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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秀珍珠-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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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他当时吃了一惊,珍儿却揉着眼睛说道:〃师兄,好吃,好酸,酸到珍儿眼睛里啦!〃当时,在场的连夏瑛都笑翻。之后,每年到了季节,夏珏都会令人从江南携了蜜饯来。只要他的珍儿喜欢,他什么都愿意给她!

当很多年后,夏珏想起当日之事仍不免苦笑,他的珍儿哪是因为酸到了眼睛里而哭泣,那分明是思乡念家之愁、骨肉离散之悲,被那小小的梅子勾起,忍不住泪流。只是年少的他却不知她心中所想、心中悲苦,错过了,错过了!

看着珍儿嚼完,伸手去接核儿,珍儿不肯,他执意而为,最后珍儿还是拗不过他,张开樱樱小口,将核儿吐在他的手上。见珍儿眼角又有了泪,夏珏轻轻用手指拂去,轻声问着:〃再吃一颗?〃

〃酸,不要了。〃珍儿双靥飞上红霞,羞赧地低下头去。

夏珏拿起丝帕擦了擦手,沉声道:〃给珍儿拿回房去吧!〃

〃是。〃碧儿听了,赶紧退下。后面跟随的铁虎、铁鹰也识趣地跟着离开。滴翠亭上只剩下两个人儿。

夏珏再次勾起珍儿的下颌,令她与他直视,他目光灼灼、带着殷殷的期盼:〃珍儿,不许再躲我,我不许!〃

〃师兄,我……〃珍儿眼神躲闪,眼底现着迷茫、焦灼,她不知怎样开口,手足无措,越来越惊慌。

夏珏忽然张开双臂,紧紧一箍,将娇小人儿圈囿在怀中。珍儿明显被吓坏了,用力挣扎起来。但无论她怎样扭动,却挣不脱他的怀抱。夏珏蓦地收紧腰间了束缚,怀中的人儿因疼痛,啊了一声,伏在他的胸前深深地抽气喘息着。

〃师兄,放开!师兄,那边有人!〃珍儿边挣扎边求告。

〃珍儿,我放不开了!放不开了,你懂不懂,懂不懂!我等了你这么多年,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你还不懂吗?〃夏珏将滴血般的红唇贴在心爱人儿的耳边,低喃着、质问着,〃为什么躲我,为什么不像以前那样让我牵着你的手。为什么?为什么?把你的心给我,听到了吗,把你的心给我!你的心里只许想着我,念着我,盼着我!不能有别人!知道吗!你的眼里只能看着我,不许看其他人,知道吗!〃

过去他们牵手而行,那时候珍儿总是欢喜地喊着他:〃师兄!师兄!〃她有什么不会了,总会跑来问他;他早朝回来,她也总是等在紫英院中。她盼着他,他知道。这些年来,他没变。可为什么,她忽然开始躲着他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嗯?夏珏眉心蹙起,似乎想起了什么,因为、因为夏瑛那句玩笑吗?

珍儿已经放弃挣扎了,她挣不脱,腰间的痛令她直不起身来,她伏在夏珏胸膛上抽气喘息,男人身上淡淡的清香沁入口鼻,终于珍儿安静下来,慢慢抬起头来,将下巴支在夏珏胸膛之上,仰头看着。她想看清这个人,这个令她又爱又怕的人。

夏珏感觉到了怀中人儿的乖顺,低头看着她扬起的小脸,手上轻轻放松了圈囿,明显地感到怀中的人轻呼出了一口气,如兰花芬芳,拂面而来。

他忽又霸道地箍紧了双手,低头用下巴抵住人儿的额头:〃还躲不躲了?还躲不躲了?上苍把你给了我,你为什么要躲,嗯?你是我的珍珠,知道吗,你是我的珍珠!你还躲不躲了?还躲不躲了!〃今天他要一个答案,他要她一个承诺,他都快被她气疯了,这人儿,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他要怎么做!

〃不躲啦!不躲啦!不躲啦!不躲啦!不躲啦!〃怀里的人儿忽然大声答道,夏珏吃惊地看着,只见珍儿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明眸烟波流转,面颊红霞翻飞。

〃师兄,你放手好吗?珍儿再也不躲了,再也不躲了,你放手好吗?放手好吗?好吗?〃人儿哀哀求告。

夏珏长长地叹息:〃我说过,我放不开了。我不会放手的,珍儿,你的今生、来世我都要了。我要定了!我不会放手的!〃

〃那边、那边有人来了,师兄,你放开吧,好吗?好吗?〃珍儿的声音已经开始发抖,哀求之色愈重。

夏珏忽然觉得好笑,珍儿怕羞呢。这王府之中,谁不知道她是他的,有谁不知!可怀中的人儿却在怕呢。她是怕羞,还是怕他?除了那一次,他再没有吓过她,她为什么要怕他,为什么?怕吗,那他偏偏不放。夏珏星目灼灼,邪魅一笑,满意地看到珍儿在瑟缩颤抖。

夏珏低柔轻语:〃珍儿,你不乖。〃

〃师兄?师兄?你要珍儿怎样?〃远处的人已越来越近,怀中的人儿已惊惶无措。

夏珏不慌不忙,腾出一手,以指尖轻点珍儿的鼻尖:〃说,珍儿是珏的珍珠,永远是珏的珍珠。〃

怀中人儿放弃了最后的挣扎,目含薄雾,轻启朱唇,莺莺低语:〃珍儿是师兄的珍珠……〃

〃叫我珏!叫我珏!珍儿是珏的珍珠,永远是珏的珍珠!〃

怀中人儿如梦幻般的呓语:〃珍儿是珏的珍珠,永远是珏的珍珠!〃

夏珏大获全胜,惬意非凡,他松开了腰间的圈囿,却又拉起珍儿的小手,迎着来人走去。见霁王在滴翠亭上不但不避、还胆敢上前的除了他那宝贝弟弟,还能有谁!

夏瑛带着小五、小六信步在这芙蕖池畔,怎么这夏末秋初之际,滴翠亭上却是春光无限啊!夏瑛的兴致大好,有景致为何不凑上去看看?待到近前时,他那五哥却松了手、放了人儿,好没意思。不过这已足够他拿来逗笑、打趣的了。

凤目一挑,俊雅的小瑞王爷笑面生花,却让人觉得活脱脱的笑里藏刀。蝶儿已经受够了惊吓,见了瑞王如此,小脸一阵红、一阵白,被夏珏握住的手也轻轻颤抖起来。夏珏侧首睨了她一眼,不由得心中升起怜惜之情。他星目微微眯起,警告地眼神扫过对面的三人,然后直视夏瑛的凤眸。

夏瑛摸摸鼻子,思忖了一下,还是不要惹火五哥的好,于是嘻嘻一笑:〃五哥,小弟找你有事。〃

夏珏眼神一缓,温润出声:〃正好我也找你,去翠筱轩吧,姨母也在。〃

〃好!〃夏瑛看看夏珏,再看看珍儿,前者一脸戒备、恶狠狠地瞪着他,后者却低垂着小脑袋,像是个人赃俱获的小贼似地,有趣、有趣,〃啊,那小弟就先行一步。〃说罢,转身,走人。他这哥哥太过死板,等哪天哥哥不在时,他再来寻珍儿开心吧。

夏珏目送夏瑛走远,又看看身边垂首而立的珍儿,他轻笑一声:〃珍儿,你先回吧,我有事要去师父那里。〃

珍儿螓首抬起看着他,眼波粼粼,注视良久,然后〃嗯〃了一声,转身离去。而夏珏仍拉着她的手不放,略一用力,又将珍儿揽进了怀里。

珍儿此回再不反抗,乖顺地依着他,夏珏感到心神荡漾,不能自已,定一定神,开口道:〃珍儿,请师父给我们定个日子可好?〃

怀着的人儿身体一僵,没有回答。夏珏非常不满珍儿的反应,又逼问着:〃珍儿,可好?〃

怀中的人儿喃喃道:〃就依师兄。〃

夏珏步步紧逼:〃叫我珏!叫我珏!珍儿,以后我俩独处时,你就叫我珏。我的名只有你一人可以叫!知道了吗?记住了吗?〃

珍儿深吸了一口气,似是用尽了力气喊道:〃珏!珏!〃

夏珏这才满意地放开了她。



第二十四章  郡主

珍儿回了院子,倚着房前高大的梧桐树,想着心事。师兄要她叫他珏,他说:〃我的名只有你一人可以叫!〃他待她是真心的,对不对?他说〃请师父给我们定个日子〃,是不是说他会明媒正娶的要她进门?

珍儿傻傻地笑了一回,笑的流出了眼泪,然后她又摇摇头,她虽心中有所期盼,但还不至于荒唐如斯。她无依无靠、没有根基,怎么能痴心妄想什么明媒正娶?即使是霁王侧妃的位子她也不敢奢望。多可笑!于是珍儿便倚着梧桐在那里发笑,边笑边落泪,浑身颤抖着,终于立不住,贴着梧桐笔直的树干滑坐在地上。

碧儿早就见珍儿进了院子,只是她没敢上前。珍儿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她眼里。只是,她现在也不知道该怎样劝她了。她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只是喃喃地念着:〃珍儿、珍儿,你这是何苦!〃

珍儿总算住了笑、收了泪,进到房中,却见紫檀雕花的圆桌上摆着那只蜜饯罐子。珍儿伸手取了盖子,拈出一颗梅子来,放在口中嚼着、吐出核来时却又想起了刚刚夏珏的温存体贴来。珍儿望着手中的核儿,愣了半晌,喃喃地道出:〃对不起,珏!对不起!〃

此时竹林深处翠筱轩中,夏珏与仲达、季芝华、夏瑛几人围坐在一起。轩外,王府的众侍卫们远远地守望着。

夏珏眉宇之间闪着阴霾之气,他凛冽声起:〃阿瑛,你的消息可靠么?我们的舅舅当真要回朝了么?〃

夏瑛嘻嘻一笑:〃太子府上,我还是有贴己的人的,消息绝对可靠,我们的舅舅不日就会进京了。想一想,将近十年没有见舅父大人了,此番谋面,我还真觉得兴奋!〃

季芝华冷然道:〃他回来又要害谁?〃

仲达摇首:〃此次宇泰皇龙体微恙,太子殿下就这么亟不可待吗?〃

季芝华冷笑一声:〃难道是我那贵不可及的贵妃姐姐传出了什么消息?〃

〃宫中倒是很平静,只是五哥,我倒是听说,太子和舅父大人都很看好你呢!舅父大人还想将他的宝贝女儿、我们可爱的表妹许给你做正妃呢!〃

〃做梦!〃夏珏玉面不变,手中的茶杯却应声而碎。

仲达蹙眉:〃此事不可急躁,要从长计议!〃

夏瑛仍不改他嬉皮笑脸的本色:〃仲达先生说得极是,只是,五哥……〃说着凤目高挑,〃你怎么安置你那楚楚动人的小师妹呢?〃

夏珏星目灼灼:〃我会娶她为妻!〃

〃那不可能!〃说此话的却是季芝华,她柳眉紧蹙,面色凝重:〃珍儿那孩子,我也是看着她长大,喜欢是极喜欢的。但是珏儿,你须明白,她的身份配不上你,你纳她在身边可以,但你有王室的责任,你须娶了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以为周全。〃

〃霁王,芝华说的不错,珍儿虽然惹人怜惜,但你二人终是地位悬殊,霁王实不能娶她为正妃,否则无以堵朝堂上那些士大夫之口。珍儿那个孩子甚是知书识礼,她知你苦衷绝不会怪你。〃

夏珏沉默不语,珍儿不会怪他么?他缓缓摇了摇头,这个珍儿让他越来越摸不透了。

夏瑛撇撇嘴:〃五哥,当局者迷,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和表妹定下亲来,一来可以讨好太子和舅父大人,二来,你知、我知,舅父老矣,说不定哪天就要你我去拜祭一番……〃

季芝华低喝一声:〃谨言!〃

夏珏摇头:〃无妨,我的人将竹院守得密不透风!〃

〃那我们要好好商量商量如何款待我们的亲亲舅父大人了!〃

元昊帝国炎武三十八年,宇泰皇偶然微恙,朝堂上立刻波涛暗涌,文武百官济济一堂,观风瞭望、伺机而动。而当朝国舅季天澜在此时领旨回朝,更如一块巨头投入深潭般,涟漪迭起!

之所以如此,只因宇泰皇膝下的九子三女。皇后所出长子、三皇子天生羸弱、均早夭,只余一女。因此立贵妃所出二皇子为太子。贵妃所出有二:二皇子太子岫、六皇子寿王岩、;四皇子孝王浪、七皇子恭王涛、八皇子义王洪为德妃所出;五皇子、九皇子为淑妃所出,而淑妃已薨;其余两位公主年龄尚小,皆为现今正受宠的礼妃所出。

宇泰皇的诸皇子均已封王。而宇泰皇的做法颇与前朝不同,想是受了前朝诸王作乱犯上的影响,对这些皇子们只封王不授食邑。倒是全把他们留在身边,还道为着诸皇子尽孝方便。而这些皇子倒也乐得在皇帝近前耍宝,

眼下,当朝皇子之间分成了两派。一派自然是以贵妃、太子为首,其下有当朝国舅季天澜及太子岳丈左相相拥。只是贵妃已十余年不得宠、太子其位虽未撼动,却似乎也不得宇泰皇垂青。而近年来四皇子一派的地位却开始水涨船高。不仅几位皇子先后封王,三年前四皇子更是得宇泰皇钦点挂帅出征西南平定边疆吐蕃的滋扰,立下大功。而得宇泰皇钦点挂帅的皇子只有两人,另一人便是曾两挂帅印、十三岁即出征西部边陲的霁王珏了。

太子与四皇子两派相争,早已不是秘密。而霁王珏和瑞王瑛则成为这两派竞相争取的目标。原本贵妃与淑妃同出一门,太子与霁王之间理应亲近。只是不知为何,自从淑妃薨、霁王封王后,却不见这兄弟二人经常走动。太子倒是极想拉拢,只是这个霁王性子太淡,对谁都是不冷不热、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但骨子里到底是怎样,又没人摸得清。因此两派在角力中,对这方中间势力既拉拢又提防。而霁王倒乐得躲清闲。

只是如今,舅父大人奉旨回朝,似乎一切又都不同了。

这些日子夏珏很忙,珍儿总是见不到他的身影,不可能不想的,心里不免怅然若失。但珍儿自己也很忙,她扮作霁王的铁衣侍卫出得府来,东市逛逛、西市走走,还跑到瑞王府和小五、小六比试比试剑法、切磋切磋武功,才知道原来瑞王也很忙,这几日也经常不在府中。

珍儿并不关心这些,其实她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她暗暗下了决心:走吧,还是走吧,离开这里,离开王府。这里不是她的家、不是属于她的天地。她还是要离开。因此她进进出出王府,暗中做着准备。她不知道她能不能成功,但她必须尽力一试。几天前,在与铁虎练习骑射时,她设法偷到了铁虎的金牌,有了金牌,就可方便她日后出城。这金牌八大侍卫中霁王只赐给铁虎一人,足以见得对霁王对铁虎的信任。而铁虎丢了金牌,四处里寻不见,禀报了霁王,受了一百军棍的罚。珍儿好生难过,后悔的不得了。可是转念想想,即使知道结果,她还是会偷的,不是吗?只能暗暗道声:对不住了,铁虎大哥!

刚刚她从后门进府,想着已经八月中了,芙蕖将败,再到滴翠亭上去赏赏花吧。于是她沿着池边小径想上了拱桥到滴翠亭去时,却远远看见亭上人影晃动、听见语声鼎沸。珍儿一愣,夏珏好静,平日王府少有人声,今日难道是有贵客?珍儿谨慎,赶紧回了紫英院。

进了院子,找不见碧儿,正奇怪呢,迎面金儿慌慌张张跑过来。

珍儿叫住她:〃金儿,怎么这么急,出什么事了?〃

金儿先有些支支吾吾,最后才道:〃是王爷的表妹福郡主进府小住几日,王爷吩咐了就下榻在杏园,还把我们这些丫鬟分了一些过去使唤。〃

〃哦,哪个表妹?怎么以前没听说过?〃珍儿应了一声,好奇地问着。

〃是王爷舅爷家的,听说刚刚随舅爷回京。平日王爷和舅爷少有走动,我们也不太清楚。〃

〃那你看见碧儿姐姐了吗?〃

〃碧儿姐在滴翠亭上伺候着呢!这个郡主脾气大,很吓人呢!珍儿,我忙去了。还有。碧儿姐说了要你就在紫英院子里,别乱跑了,啊,你记住啦?〃

珍儿看着金儿跑远,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王府上下好紧张,很不寻常。还有,碧儿为什么要特意嘱咐她别乱跑了,这王府她不能走动了吗?

珍儿实在是听话,不让她乱跑,她就当真一下午都待在紫英院里。只是迟迟不见碧儿等人回来。晚上,吃过了饭,也不见德馨轩那边有动静,默默思忖,不得头绪,珍儿也就不想了,洗漱之后歇下。

卯时珍儿自行醒来,这么多年习武,早就养成了早起的习惯。她换了胡服,径自往孔武堂去了。夏珏不在,这几日他都不在。空空的轩堂里唯有沉香缭绕。珍儿心绪芜杂,见到了怕,见不到又想。唉!

练完功后,珍儿想着去看看姑姑,本想穿过杏园,又记起如今里面有贵客。于是沿着杏园的花墙绕道而行。这竹木花格子的院墙,遮住了人影,却隔不住人声,快到前面的竹门时,门里传来了金儿和另一人的声音,珍儿不由得站住。

只听见金儿讨好地说着:〃秋莲姐姐,你是郡主身边的红人,不知郡主平日有什么喜好,还请秋莲姐姐教给我们,我们也好尽心服侍郡主才是。〃

那个秋莲似乎很是得意:〃看你还机灵,不妨对你说,郡主的喜好多的很,一一道不过来。不过眼下已经八月中了,莲花快败干净了,倒是赏菊的好时节。郡主爱菊。听说霁王爷也好菊花,回头你们抬几盆来,定得郡主欢心。〃

〃哦。〃金儿应了一声却不敢接话,王爷亲手侍弄的菊花,除了珍儿不许人动,她们谁敢?可这话怎么回?

秋莲见金儿不语,声音中带着些恼:〃怎么了,几盆菊花而已,是你做不了主还是怎么着?〃

金儿听出话音不对,忙陪了笑:〃不是,不是,只是王爷平时都不准我们动那些花草的。〃

秋莲冷笑了一声:〃怎么,王爷爱花如斯吗?这又有什么?郡主本是王爷的表妹,蒙圣皇当殿赐婚、未来的霁王妃,几盆花草有什么了不起,王爷怎会心疼?〃

〃是、是,姐姐说的是。〃

珍儿愣愣地听着,呆愣了半晌,然后掉转头,回了紫英院。她想着,这事早晚要来,她早就知道的。可为什么听见了,心里还是会痛?紧紧握着拳头,任指甲刺进肉里,却比不上心头的痛来。该来的,总会来的。不要怪谁,也不要伤心。忘了吧,忘了吧,珍儿告诉自己,既然你能把灏哥哥忘了,你一定也能把他忘了吧?能吗?能吗?

回了院子,珍儿只坐在梧桐树下,透过密密的梧桐叶子,看着天空发呆。其实珍儿心里有些好奇,福郡主究竟是什么样子?但她不傻,她不会去惹是生非。她躲在紫英院中,莲池是不能去了,绿云阁和翠筱轩呢,也还是少去为妙吧!

不过珍儿很快就见到了这位表妹郡主。躲在院子里也不是办法,福郡主嚷着要看看珏哥哥的住所,丫鬟们只能带路,福郡主就这么大摇大摆走进了紫英院,而珍儿正在游廊上环走,来不及闪避,就这么撞上了。

福郡主十七八岁,云鬓高悬、满头珠钗,富贵逼人。貌比芙蓉、眉目如画、唇红齿白、杏眼圆睁,傲气十足。上身孔雀翎羽织就薄纱斜襟襦衫,下身蜀锦祥云为纹、朱雀飞天为案绛紫色曳地长裙。风姿绰约、仪态万方。

珍儿想着,也只有这样的人才配的上霁王吧!

〃你是哪里不懂规矩的贱婢,见了郡主怎不跪?〃郡主身边一个丫鬟喝了一声。一旁跟着的碧儿、金儿等人都有些慌了。

珍儿心里明白,在这个屋檐下,她本无势可仗,于是轻轻低下头,就要跪下施礼。而一道清泠的声音自院门传来:〃福璇妹妹怎么想起到我这紫英院来?〃话音才落,夏珏已到了眼前。

季福璇侧首娇笑:〃难道珏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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