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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恨1-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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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定定的看着这座听雪琴,信手拂过。正是《风入松》的起手调。  
“叮”的一个长声,却是琴弦久未有人弹,霎时断了。  
“呀。”一边,杨得意惊呼道。  
“怎么了?”刘彻侧眸,不悦道。  
“没什么,”杨得意躬身道,却在皇帝的注视下支撑不住,勉强道,“在奴婢老家,弹琴断弦是很不吉利的事。毕竟,琴断谐着情断。”  
“情断。”刘彻心中忽然一紧,抬眸从窗中望去。斜对面的侧楼里,茜纱窗半开,看不见陈阿娇的踪迹。风中却传来一阵笑语,是刘初的声音。很多年了,那个渐渐淡忘在记忆深处的少女,忽然就渐渐鲜活起来。  
芙蓉花,成断肠草。  
断肠草,是芙蓉花。  
也许,真的只有离开那座宫殿,他才可以毫无顾忌的忆起她的好处。如果,当初知道会有陌儿初儿的存在,他还会不会义无反顾的那般选择。会的。因为他毕竟是帝王。帝王永远是国重于家的,而阿娇,就是他在帝王这个位置上,牺牲掉的第一个人。有时候,人当真是距离远的时候,才留的住彼此的好。可是,阿娇,正因为朕是帝王,只要朕不愿,你又如何断的了情?说到底,无论如何,你还是朕的妃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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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凤栖碧梧 五十六:今如参商两不见 
未央宫西侧宫门开启,一辆华丽宫车沿着夹道缓缓行来。  
“参见飞月长公主。”两侧期门军依次拜倒。  
“嗯。”宫车里传来刘陵轻轻的答礼声,那宫车转眼却去的远了。  
“那便是飞月长公主的车驾么?”远远的偏殿里,青衣小监远远望过来。  
“小容,你看什么呢?……不过,提起这个飞月长公主,之前也不过是诸侯王家的翁主,因为前些时候平胶东叛乱有功,皇上才新封的。又是太后最疼爱的修成君家小姐的小姑,如今在这京城里,倒也成了像模像样的长公主,荣宠除了与皇上同母的平阳与隆虑两位之外,便是货真价实的长公主,也比不上呢。”  
“小姐,”车中,流光轻声唤道,“马上就要回长门宫了,小姐总算可以歇歇了。
“嗯。”刘陵微笑着,回过神来,淡淡道,“也未必呢。”面上闪过一抹倦色。  
“莫不是还有其他事不成?”流光机灵的趋前,道,她是自幼随淮南翁主一同长大的家生侍女,对察言观色一道,最为知机。  
刘陵笑笑,手里握着湛蓝色的杯盏,抿了一口,悠悠道,“如今皇上出了未央宫,我又难得与阿娇分开,她若不来找,反而奇怪了。”  
说话间,果然车外传来内侍特有的尖细声音,“我家娘娘在那边亭上看见飞月长公主车驾,想邀长公主过来一叙。”声音倨傲,想来是在未央宫有些身份的人。  
刘陵掀开车帘,向那边亭上看了一看。亭外侍立着一溜宫人。当中坐着的女子背对着她,发髻如云,秀美娟丽。  
“这位公公是?”刘陵淡淡一笑,疏离而有理的问道。  
“奴婢是中少府御府丞。”  
“既然是皇后娘娘相邀。”刘陵嫣然一笑,状似轻快道,“陵敢不从命?”  
“流光,”刘陵转身吩咐道,“让他们先回去,你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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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月长公主。”  
清露亭中,卫子夫嫣然回转,刘陵暗叹一声,果然是花容月貌,不负盛名。  
“皇后娘娘,”她微笑着低下头去,掩住眸中的思量。  
“你们都下去吧。”卫子夫掩口,吩咐道。  
“是。”身边宫人屈膝道,一一退下。  
“飞月长公主,”卫子夫扶着采蘋的手,一笑起身,道,“自元光五年之后,本宫与翁主已多年不见。如今在这未央宫重逢,却都不是以前的模样了。”语意深长。
“是啊,”刘陵微微偏头,浅笑道,“不过六七年光景,皇后娘娘已经母仪天下,风光胜昔时多矣。”  
“长公主却是比从前更漂亮了。”卫子夫亦微笑道。  
毕竟做了四年的皇后,如今的卫子夫,温婉中一姿一态,无懈可击,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在未央宫里娇媚楚楚可怜的卫夫人。  
“听说,今日是馆陶大长公主寿辰,大长公主乃是皇上的嫡亲姑姑,皇上过去贺寿,倒也是依理而行。”  
刘陵缓缓笑开,道,“是啊,陵从堂邑侯府回来的时候,似乎皇上已经喝醉了,正在侯府歇息呢。”  
“是么?”  
采薇感觉皇后娘娘搭在自己臂上的手紧了紧,皇后娘娘却转眼微笑道,“本宫记得,元光年间,陵翁主与陈皇后实在不是有什么关系的啊?本宫倒是很好奇,陈皇后究竟做了什么,让如今的飞月长公主视她为姐妹?”  
“换你心,为我心。”她略感无聊的抬起头来,直视卫子夫道,“因为阿娇姐视陵为妹,陵自然要投桃报李的。”  
“如果,”卫子夫缓缓走近,微微低下头来。她低头时的弧度当真很优美,连刘陵也要忍不住叹息了,“子夫也愿意待长公主如姐妹呢?”  
刘陵好笑的看着她,眸光嘲讽,“皇后娘娘,你做不到的。你我都明明知道。”
卫子夫无奈笑开,回身坐下,“是本宫没有这个福气,说起来,陈皇后的福气倒是一直很好的。”  
“飞月长公主从即墨归来,人人都道,长公主受毒伤,失去记忆,本宫倒想知道,陵儿真的记不得以前的事了么?”  
“也不尽然。”刘陵缓缓勾起唇角,“总是有些记得,有些不记得的。比如说,那个叫楚服的女巫,又比如,宣室殿的大火……”  
“长公主,”卫子夫沉下脸来,“本宫不明白,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元光五年,我做的事,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刘陵悠然道,满意的看着卫子夫的脸色渐渐变了。  
“刘陵从来就是很任性的人,不像皇后娘娘,做什么事都要考虑那么多的。”她微笑着,一字一字道,“从前如此,以后也一样。”  
“说起来,”卫子夫垂眸,“当年若不是长公主殿下,陈皇后也不至于失位,更至于之后遭人掳出长门,追杀几死。长公主便真的相信,陈皇后会一心待你?”  
“那是我的事。”刘陵冷冷道,“与皇后娘娘无关。”  
“是了。”卫子夫悠然道,“与本宫无关,但不知道,与皇上有没有关系?”  
刘陵一怔,回头看她。  
“飞月长公主年纪也不小了。”卫子夫嫣然道,“虽然为皇室宗亲,但毕竟有长公主名号。本宫身为皇后,自当代向皇上进言,早日为长公主找寻良配。不知帝都之内,长公主眼界如此之高,可看的进谁?”  
“如此,”良久后,刘陵退后一步,敛衽道,“便多谢皇后娘娘了。飞月今日车马劳顿,便先回长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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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邑侯府  
“参见大长公主。”  
刘彻听见楼外杨得意的声音。  
“唔,免礼,”刘嫖道,“皇上醒了么?”  
“皇上已经醒了,但还没有出来。”杨得意道。  
“那陈娘娘呢?”  
“陈娘娘昨日被悦宁公主缠的晚,还没有醒呢。”  
刘嫖扬眉,道了一声,“胡闹。”  
“姑姑起的倒早啊,进来吧。”刘彻在抹云楼内道。  
“彻儿。”馆陶大长公主进来,笑的温和,几缕白发在风中飘荡。  
那个在他少年时待他不错,帮助他登上帝位的女子,终于也老了,没有了当年的锋芒。  
也许是刚刚在有阿娇的回忆里过了一夜,这一刻,刘彻的心思也很温和。  
“姑姑,既然朕已经到了堂邑侯府,不妨请出主人翁来一见?”  
刘嫖一怔,仔细研究了一下刘彻的颜色,发现他并无不悦之色,这才含笑道,“他福气薄,皇上还是莫要见了吧。”  
刘彻含笑起身,道,“若是福薄,又何能得姑姑青睐呢?”  
“那也好,”刘嫖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并无扭捏之色,拍手吩咐道,“唤偃儿来拜见皇上。……另外,让人唤陈娘娘起身了。”  
“是。”侍女躬身退下。  
不一会儿,董偃着一身宝蓝深衣,头戴绿帻,果然是风流别致。低首拜道,“草民参见皇上。”  
“起吧。”刘彻含笑,问道,“不知董君善长什么?”  
“草民学识低微,倒也不敢说擅长什么。只是与斗鸡走马蹴鞠击剑俱有些涉猎,难登大雅之堂。”  
“哦。”刘彻毕竟年轻,对这些倒也饶有兴趣,道,“改日朕宣召,不妨一同比试比试。”  
自有堂邑侯府的婢女进来收拾,熏香燃了一夜,落成灰烬,佳霓将它捧出。 
董偃一腔欢喜,拜谢道,“草民遵旨……”  
话未说完,只听身边清脆一声,佳霓回身之际,不小心撞到了暗格上的祁连山玉夜光杯,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奴婢该死。”佳霓情知不好,面色惨白,跪下来,连连磕头。  
“大胆。”刘嫖怒道,瞥见一边刘彻面上表情倏的阴沉下来,吞回了要说的话,若有所思。  
“杨得意,”刘彻面色阴沉的有些可怕,从齿缝里挤出道,“着人拖她出去,杖死算数。”  
“是。”纵然见多了这样的场面,杨得意依然有些心惊,使颜色向楼外的陈家总管。  
原来……如此啊!刘嫖低下头去,掩住眼角的一丝笑纹。彻儿,你也有今日么?
这套双龙海棠杯是夜光杯中的极品,原是刘彻的父皇汉景帝极喜爱的器物。质地光洁,一触欲滴,纹饰天然,杯薄如纸,光亮似镜,内外平滑,玉色透明鲜亮,色泽斑斓,宛如翡翠。少年时,刘彻不小心摔碎了其中一盏,怕父皇责罚,心中惴惴。却是阿娇挺身而出,向景帝认了罪。景帝怜惜外甥女,一笑了之,并把另外一盏也送给了阿娇。如今,也被侍女摔碎在抹云楼里。昨日琴断,今朝杯碎,彻儿,你是否也开始恐慌,这是上天给子的不详之谶(chèn),少年时的见证,一一湮没在风尘里。纵然是权握天下的帝王,也不是什么都能改变的。阿娇,刘嫖在心里无声道,你做的很好。男人啊,都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越珍贵,哪怕,那个男人,是九五之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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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凤栖碧梧 五十七:犹带昭阳日影来
“皇上,饶命啊。”佳霓惨呼着被侯府下人拖了出去,架在庭院。  
“做什么?”陈朗皱眉训道,“你们懂不懂一点规矩?在这里杖,万一惊扰着主子,怎么办?”  
“是。”这两个下人应道,拉起佳霓,无奈道,“霓姑娘,这次可不是我们不帮你,是你自己闯下大祸的。”  
佳霓福至心灵,跌跌撞撞大声嘶喊道,“陈娘娘,饶了我吧。”  
侧楼里,陈阿娇刚刚起身,坐在镜前梳洗,犹未完全清醒,眨了眨眼睛,问道,“外面怎么了?”  
侍女风冶在她身后将阿娇的青丝挽起一髻惊鹄,赞叹道,“娘娘,你真漂亮。”  
陈阿娇嗔道,“瞎说,是风冶的手艺好。”  
“才不是呢。”风冶摇摇手,认真道,“风冶也见过不少美人儿了。很多美人在卸下妆髻后也不过是普通,唯有娘娘,素面的时候慵懒娇媚,比打扮起来更胜一筹。”
“凭嘴。”陈阿娇抿嘴笑道,“你去外面叫个丫鬟进来问问,不要吵到了悦宁。”
“是。”风冶福了福身,走到门帘处,唤道,“离儿,娘娘唤你进来。”  
门帘响处,进来的是一个青衣小婢,十三四岁年纪,身量未足,形容未开。诚惶诚恐拜道,“离儿参见陈娘娘。”  
“免礼吧。”阿娇微笑道,“外面怎么了?”  
离儿再磕了一个头,这才禀道,“皇上下令,将佳霓姐姐拉出去杖打。”  
“什么?”风冶惊呼,随即捂住嘴,脸色惨白,眼泪却沁了出来。她与佳霓同为堂邑府的大丫鬟,交情一直很好。“娘娘,”她转身跪下,“求你救救佳霓。”  
陈阿娇一怔,记起昨日来抹云楼报信的侍女圆圆的脸,似乎阿娇从前在堂邑侯府也曾见过,只是多年都没有记得她的名字。  
她倾耳听去,果然听到远远传来的刑杖声以及女子微弱的呼喊,脸色慢慢沉下,道,“怎么回事?”  
“听说是佳霓打碎了抹云楼里的暗格上的祁连夜光杯。”阿离犹豫禀道。  
“那一个啊。”阿娇自然记得那个双龙海棠夜光杯的故事,听了也不觉怔住。思索了一霎,对离儿道,“你过去吩咐他们,暂缓执刑,我去正楼看看。”起身下楼,徒留风冶在后面喊道,“娘娘,你还没有抹胭脂呢。”  
“奴婢参见陈娘娘,”看见陈阿娇宛转下得楼来,陈朗松了口气,躬身拜道。
“嗯,”阿娇轻轻应道,湛然如秋水的眸子往抹云楼内瞥了一瞥,含笑问道,“皇上还在里面么?”  
“进来吧。”是刘彻冷静中带着威严的声音。  
阿娇进得楼来,第一眼就看见地上海棠夜光杯的碎片。  
殿上,刘彻的面色已经恢复肃然,一双炯炯有神的黑眸盯着她,眼神里有种说不清道不白的东西。  
“娇娇,”馆陶大长公主含笑走近,爱怜的抚摸她的发鬓,“都已经做娘亲了,怎么还可以这么迟起身。”  
她无语的看了看窗外,阳光从东方斜斜的射进窗棂,院中尚余一丝寒意。是你们起的太早好不好?  
“娇娇你最喜欢的那盏先皇御赐海棠夜光杯,”刘嫖沉下脸,恨声道,“被佳霓那个贱婢摔碎了,你莫要难过。夜光杯虽然稀少,但并不是没有,娘再为你寻一盏回来。”  
“娘,”她娘涩开口,“佳霓呢?”  
馆陶大长公主脸沉下来,道,“被拉出去了。你以后不会再看见她了。”  
“算了,”陈阿娇落寞的开口,“也许是天意呢。”清晨的阳光洒在她轻轻垂下的双睫,不胜魅惑,“娘亲便饶了佳霓吧。”  
刘嫖一怔,便不自觉的瞥向刘彻。见刘彻冷冷的笑出来,眸中却蓄着风暴,“既然阿娇姐求情,朕自然乐的从命。姑姑,”他转首道,“那个婢子是你府上的,朕便交给你处置。姑姑寿辰既然已过,时间也不早了,朕却要回宫了。”  
“是。”刘嫖含笑应道,吩咐道,“陈朗,为皇上准备车驾。”  
“早早大约要醒了,我去看看她。”陈阿娇含笑道。  
“阿娇姐。”刘彻沉声唤道,“身为宫妃,圣驾即行,不需要伴在一边么?——陈娘娘。”  
“……本来臣妾该遵命的。只是早早还未起来呢。不如……”  
“杨得意,”刘彻头也不回的吩咐道,“你等悦宁公主起身后,带她和皇长子回宫。”  
陈阿娇无语的站在御车前。  
“阿娇姐,”刘彻在车上伸出手来,“上来吧。”  
“这个,”阿娇忽然狡黠的笑起来,“阿娇听闻,古之贤君臣在侧,亡国之主女相随。皇上是贤君,还是算了吧。”  
刘彻扬眉,黑眸锐利,盯着她。一声冷笑,“看不出来,娇娇倒是颇为朕考虑啊?”
“这是阿娇的份事。”她得体微笑,点尘不惊。  
“皇上?”前面,马何罗低声问道。  
“唔。”刘彻应了一声,垂眸道,“起驾吧。”神情难辨。  
陈阿娇吁了口气,打算退开一些。  
宫车轱辘,缓缓前行。经过陈阿娇时,他伸出手来,用力扣住她的腰,将她抱起。车外传来小小的惊呼声。  
她惊愕抬首,在那么近的距离里,撞上了刘彻的眸子。  
“娇娇,所谓贤君还是亡主,朕并不在乎。”那些都是世人的说法。“而朕自信,在朕的治理下,这个皇朝,会兴盛强大,迈进前所未有的繁荣时代。”陈阿娇呆了一刹那,忽然忍不住,笑了出来。  
车内,刘彻神情阴郁。  
“有那么好笑么?”他冷冷问道。  
“是很好笑。”陈阿娇笑道,抹去眼角沁出的眼泪。  
如果多年以前或者多年以后,班婕妤在辇车前说出同样的话的时候,汉成帝能不能学一学如今的刘彻?可是刘彻和刘鹜(wù),毕竟不是同样的人。很多时候,所谓的后宫贤名,要来有什么用呢?  
她的脸上因为笑意而泛起一阵嫣红。刘彻轻轻抚过,触感细腻如缎,不由惊咦一声,“阿娇姐倒真不像上了三十岁的人呢。”  
她一僵,面色渐渐冷下来,避开他的手。  
虽然不是正式的御辇。但这辆宫车还是很精致宽敞的,里面更是豪华舒适。刘彻坐在东首。既然已经上了车,陈阿娇也就接受事实,坐到西侧,掀开车帘,看着窗外长安街市,自得其乐。  
宫车从堂邑候府正门出,过东市,经子夜医馆,从金门桥入未央宫。  
“皇上,”陈阿娇回过头来,微笑道,“这不是去长门的路。”  
刘彻看了她一眼,道,“谁说要去长门宫了?”  
她颦眉,暗暗腹诽某人没风度,勉强笑道,“罢了,你在承明殿将我放下来,我自己走回去就是。”  
刘彻冷哼一声,吩咐道,“去昭阳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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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颜不及寒鸦色,犹带昭阳日影来。  
在刘彻在位的年代,昭阳殿在未央宫四十余殿中并不是极出名的一座,远不如皇后所居的椒房殿,却是离宣室殿很近的一座宫殿。  
因为一句幽怨的诗句,一个哀怨的故事,一对绝色的姐妹,陈阿娇倒是对昭阳殿很是感兴趣。  
“就是这样啊。”陈阿娇仰首看着这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呢喃叹道。  
“阿娇姐,怎么了?好像从没有来过这儿似的。”刘彻负手含笑道。  
如果,阳光从昭阳殿后升起来,是否,真的有一只寒鸦,从东边飞过来,羽翼上犹染着日光的颜色?那颜色,只怕逼人的会让眼泪掉下来吧。  
“那也有许久没来了呀。”她嫣然道,“不知皇上让我来此,有何用意?”  
“娇娇,”刘彻一笑,踏上阶梯道,“你也闹够了,该搬过来了。”  
“皇上明明答应了我,让我继续留在长门的。”  
“哦?”刘彻没有回头,道,“你在长门折腾了什么,就那盏天灯?”他拍拍手,便有青衣内侍小步跑来,手里捧着的正是那盏百寿宫灯,。  
“你,”她难得有些心虚,却又好奇道,“怎么在你手上?”  
“昨日去堂邑侯府,恰逢这盏灯缓缓落在车前的。”他淡淡道。  
“哦,”她狐疑道,半信半不信。但眼珠一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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