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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恨1-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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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华殿里,邢箬迎了出来,盈盈拜倒,“臣妾参见皇上。”
“免了,箬儿。”刘彻作势搀了一把,邢箬就势而起,嫣然道,“皇上能来,是箬儿的福分。”
她的神情娇媚可人,刘彻含笑着了一会,道,“从甘泉宫回来,箬儿似乎越发清减了。”
“许是天气转怕,箬儿的胃口淡了吧。没什么大不了。”邢箬嫣然道
“哦?”刘彻微笑道,“那便让御厨上些好菜,朕陪箬儿用吧。可莫再说什么胃口不好啦。”
“箬儿.多谢皇上。”刑箬面上泛过一丝晕红之色,向身边侍女萦香道,“去准备吧。”
“是。”萦香亦为主子高兴,自下去吩咐。
不消片刻,八色御肴已经备齐。刘彻尝了尝,忽然忆起当年清欢楼上的几道筒单却风味绝佳的菜肴。
刑箬察言观色,道,“皇上不喜欢么?”
“不是。”刘彻含笑道。
殿外忽然传来喧哗,他面上闪过一丝不快之色。邢箬忙停箸,转脸向外问道,  “怎么了?”
“禀皇上,轻娥,”萦香屈膝禀道,“是敷香殿的王美人闹着要见皇上。”
“她要见皇上,到我这来算什么?”刑箬便不悦,却依煞盈然转首望向刘彻,娇滴滴道,“皇上。”
“告诉王婕妤,让她安心搬往清凉殿,不必再见朕了。”刘彻面上没有半分神情,淡淡道。
刑箬低下头,面色微变。承明殿虽然不似芸萝殿冷僻苍凉,却也在未央宫东侧,帝足一向不涉的地方,住了那里,等于是一生与帝宠无缘了。想这年余来,敷香殿王沁馨受尽恩宠,风头最威之时,连卫皇后都不得不避其锋芒,又育有皇子。却不料一朝君王转首,便落得如此田地。心中不免有点苍凉意味。
君心反夏,很决若斯。
“娘娘,娘娘。  ”承华殿外,侍女夏音迭声唤道,“你可别吓奴婢啊。”
听了内侍转述地旨意,王沁馨脸色惨白。
“夏音,我和卫子夫斗了年余,为的是什么呢?”王沁馨喃喃道。
“娘娘,你不要这么说,无论如何,你还有三皇子啊。”
“我不求我有个能干的亲人,像卫青或是霍去病,为我争光。”她苍凉道,缓缓笑开,“但至少,不要来拖住我前进的脚步啊。”
一滴泪水,从她的眼中沁出来。
元朔。六年的冬天比往年来的都要早,初进十一月,帝都长安便落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走在未央宫的抄手游廊里,刘彻持着手炉,含笑进了宣室殿。
“皇上。”李蔡与桑弘羊皆跪下参拜。
“起吧。”刘彻道,在案前坐下,黑眸扫过二人,含笑道,“唤你们来,是有些事情要吩咐。李卿,公孙弘既身体不豫,外朝之中,你便多帮衬帮衬吧。”
“臣一一多谢皇上厚爱,必将竭心尽力。”李蔡深深俯下首去,感激涕零道。无论如何,皇上如今的任命总代表着他对自己的看重。若他年公孙弘故去,这朝上一人之下的职务,便多半由他接掌。
“好。”刘彻应了一声,转首看向桑弘羊,笑问,“桑卿,知道朕唤你来有何意思么?”
“臣受皇恩,愧当大司农一职,虽不敢说颇有成效,但也算竭心尽力。”桑弘羊垂下眸子,貌似恭敬,禀道,“皇上此时召见,定是有财政上的事要吩咐下来。”
“两位都是朕的股肱大臣,”刘彻一笑,“朕也不瞒你们,在明年,至迟再明年,我大汉必与匈奴又有大战。你不必说,”他挥手止住了桑弘羊,起身跨了几步,道,  “朕知道,库存尚支持的过去。但战争消耗巨大,桑卿必须尽早想对策。”
“对策早就有了,”桑弘羊一笑,旁边李蔡动容道,“这本是一大难题。桑司农竟有办法么。”
“盐铁归公”。桑弘羊抬起头来,直视刘彻,一字一句道。
“这……”李蔡大悚,“这怎么可以。”声音却渐渐低下去,他不似汲黯那样迂腐,自然想到这样的好处。更何况,依他对今上的了解。今上雄图大略,对付诸侯王是迟早的事。自年前三王叛乱,淮南自请除国。在诸侯王间引起不小地震荡,各国风云四起。莫衷一是。正是朝廷从诸侯王手中收回权利地大好时机。今日桑弘羊敢这样说,想是已经抓好了皇上的心思吧。
“好。”刘彻拍掌道,目光闪动,“桑卿对此可有具体打算?”
“自然是有的。只是臣毕竟只掌管财务,对此块胸有成竹,但与诸侯王打交道,却是不行。”桑弘羊含笑道。
李蔡微不可见的叹息了一声,上前一步禀道,“臣愿负责此事。”
“如此甚好。”刘彻微微一笑。含义深长道,“若促成此事,二位卿家都是大功在身。”
“臣不敢当。”李蔡心中喜忧参半,面上却没有显出来半分,拱手拜下去。
“李卿便回去计议计议吧。”刘彻道,挥手让他退下,却道。
“桑卿留下,朕有事相问。”
“是。”桑弘羊应道,站在殿下,李蔡退出宣室殿。刘彻却看着殿外的飞雪,良久没有说话。
“这雪下得倒不小呢。”
“是啊,皇上。”
“桑卿份属外臣,这些日子出入内宫是否有些频繁?”
桑弘羊咳了一声,有些好笑。“臣是奉陈娘娘令,因为悦宁公主体弱畏寒,长门宫又地僻偏冷,娘娘便让臣为长门宫修整一些好在冬天暖和些。”他拱手解释,含笑道,“大约已经竣工半月了。”
“初儿畏寒么?”刘彻皱起眉头,却叹了口气,抬头道,“修整需要劳烦你一个大司农亲自督造?更何况据说将长门宫翻了个地,如今战事将来,你桑弘羊从哪里调来的钱?”
“自然是息岚阁的营运。”桑弘羊扬眉道。刘彻又好气又好笑,想说些什么,最后淡淡道,“你也退吧。”
“是。”桑弘羊退后一步,跪安。
宣室殿廊下,杨得意看见刘彻走了出来,连忙迎上去,道,“皇上,外面雪大,还是……”却在刘彻一个冰冷地眼神中骇然闭了嘴。
“吩咐下去,备车。”刘彻冷冷道。
“是。”杨得意躬身答道,正要转身吩咐,却听向来英明果决的帝王犹豫了一下,道,“算了。其他人都留在这里吧,杨得意,你跟朕来。”
“皇上,”杨得意连忙按过内侍手中的伞,跟了出来。迎面地北风吹拂,一些破碎的雪花打在颈项上,杨得意机灵灵地打了个冷颤。自从成为御前总管后,他已经很少在这样的天气在御苑里行走了。然而前面的帝王背依旧挺的笔直,在雪地里踩出深深的印痕。
待向西到了柏梁台,杨得意已然明了,皇上原是要向长门去的。当日在长门宫般若殿里,陈娘娘的话语,他虽站在殿外,也勉强听到了一些。其中有一句,便是“长门一步地,不肯暂回车”。伺候皇帝这么多年,杨得意以为,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这个帝王。因些,他知道,对于重新归来的陈娘娘,皇帝心中是颇记挂的。可是,在北风凛冽地雪地里,他却发观,原来他还是低估了皇帝对陈娘娘的看重。
待看见长门宫挑出的尖尖的檐角,杨得意全身已经被雪浸透,相比之下,刘彻却只有脚踝上的一幅衣袂打湿了一些。 莫愁端着热水走出般若殿,看见殿前的身影,几疑是梦,脸色一变,水盆哐当一声落在地上。她连忙跪拜道,“奴婢不知皇上驾到,冒犯圣驾,罪该万死。”
“免了。”刘彻却不在意,走进般若殿,迎面便扑来一股温暖,半丝寒气也无。  他挑了挑眉,这才注意到殿中多了几根铜柱。泛着明亮的铜红色。竟将有着几分清冷地般若殿,点化出一片温馨。
“参见皇上。”殿中奴婢尽皆跪下。
“你们主子呢?”他淡淡问道。
“陈娘娘与飞月长公主近天明方睡下,如今还未起身。”绿衣胆战心惊的回答。
  刘彻挑眉,诧异道,“还未起身?”向寝殿走去。绿衣在身后道,“皇上,娘娘昨夜并未安歇在里面。”
寝殿空荡。猩红色地地毯有着柔和地触感,果然没有陈阿娇的身影。倒是刘初听了动静,匆匆赶来。喊道,“父皇。”面上有几分欢欣。
她只穿着件不是太厚的裘衣。脸上泛起红晕,并没有半分冷的样子。刘彻心下稍安,含笑问道,“初儿,怎么只有你一人在这儿?”
“哥哥早起去了博望轩,”刘初皱皱鼻头,颇多抱怨,“要我说,这么个天气。待在长门宫多好,还要去那么远挨寒受冻。”
刘彻淡淡一笑,这样的天气啊,刘据多半是不愿意出门的。只是如今有刘陌在前,只怕再冷,卫子夫也是要刘据赶到博望轩的。
“你娘亲呢?”
“娘亲昨晚与陵姨不知道折腾什么,弄地有些晚。便歇在书房去了。我刚刚去看,还在睡呢。”刘初的眸子一片冰雪通透之色,含笑道。
“是么?”刘彻便神色淡淡,牵了她的手出来。
书房便在般若殿东侧,自阿娇与刘陵搬回长门,对书房是极看重地。从寝殿便有一条长廊,可以直通。刘彻穿过长廊,推开书房的门。
“可是皇上,”绿衣这才反应过来,讪讪道,“飞月长公主也歇在里面啊。”
凛冽地北风穿过门靡,带进些许的雪花,立刻融化在室内的暖意中,却掀起放下的纱帘,只一眼,他便看见阿娇。阿娇侧身睡在里侧,长长的发蜿蜒披散在枕间。  许是因为殿间很暖,穿的并不多,也只用了一条不厚的衾被,盖在身上,却在腰间那截缓缓的凹下去。
他忽然就想起了楚腰纤细掌中轻这七个字。
阿娇善歌舞,只是并不常展示。便是歌姬出身的卫子夫,登上后位之后,也渐渐地很少为他歌舞一曲了。何况当初,阿娇那么尊贵的身份。
在倾城曲名动天下之后,酒褛茶肆里给声给色的描述着即墨城倾那一夜,红颜绝色一舞。他从来不知道,阿娇也会跳那么魅惑人心的舞。倾城,那可真是倾了一座城池的女子呢。
虽然对刘陵,他并不避忌。但是,毕竟如今名分已定,且这是在阿娇的长门宫,只得转脸吩咐道,“唤她们起吧。”
绿衣苦着脸进了里间,他独自站在书房外间,看着满地落纸,有些狼藉,杨得意换了衣裳,忙捡起一张,递到他手上。
那是一张重弩的草图。  画地并不是寻节重弩,有多个弩孔,可以一次发射十支。边上用篆字题书,连环弩,笔力清秀,却不似阿娇的字。刘彻一怔,他虽不懂机械制造,却也看得出,画图的人对弩的了解颇深,草图作图手法,也是末见过,只觉清晰明了,竟胜当时匠人所画多矣。
如果真的能打造出这样的弩机,他在心中计量,对汉匈战争倒是颇有帮助,只是,增加了弩发射的数目,难免会影响劲道和准头。
他拾起另一张纸,居开看,却不再是弩机,而是首饰设计图,画上首饰,似簪非簪,似钗非钗,通体翠色,轻薄如烟,形如飞燕。
“陈娘娘与飞月长公主,昨夜就是在画这些,方折腾到近天明。”莫忧莫愁在一边道。
满地落纸,有弩机,有头饰,也有衣裳草图。刘彻不禁好笑,这两个人,未免太天马行空了些。
书房里间悉嗦,刘陵披了件轻裘出来,行了礼,面色尚困倦。
“娇娇呢?”刘彻淡淡问道。
“阿娇姐向来是睡不够脾气很大的,绿衣唤不醒她。”刘陵微笑道,打了个哈欠,若非是刘彻亲自前来,便是她也唤不醒的。
殿外的飞雪渐渐停了,刘彻望着满苑的雪色,沉默了一阵,忽然道,“陵儿,你陪朕到外面走走吧。”
刘陵一怔,听刘彻吩咐道,“杨得意,你不必跟来了。”杨得意躬身应道,  “是。”再看时,刘彻却已经负手出殿,无奈跟了上去。
此时已轻近午,路径上的雪已经被勤劳的宫人扫去,又落下薄薄的一层。路下却已积了近半尺厚。雪地松软干燥,刘彻踏在上面,靴底琅琅作响。
刘陵便起了偷懒的心思,踏在他的脚印上,良久,听见前面刘彻的声音,“陵儿,如果不是有阿娇,我便真要觉得,你也是很好的了。”一怔抬头,原来已经到了长门宫的竹林。
“皇兄在说什么呢?”她浅笑着挽起鬓边的散发,故作不懂。
竹上落着积雪,北风扑朔,落下来一些,在她的额,冰冰凉怕的,终于清醒过来。
皇兄在说什么呢?”刘陵挽起鬓边的散发,笑的灿烂。
“朕尚记得,”刘彻盯着刘陵的眼睛,笑容淡淡,语气却极魅惑,“建元元年,陵儿初来长安之时,尚是个刚刚及笄的小姑娘,美丽可爱。”
刘陵叹了口气,“可是都过了十多年了,那个可爱的刘陵,早已经变的不再可爱了。”
“怎么会?”刘彻含笑负手在雪地上踱了一步,“如今的陵儿,可比当年要美上三分。”
“美丽和可爱,从来都不是一回事。”刘陵低下头去,声音萧索,“不过,皇兄大约是不清楚的。”
“不提这个了,”她抬起头来,眸光晶璨如星,“皇兄寻我出来,有事么?”面上的笑容虽如花,刘彻却觉出了疏离的味儿,积雪簌蔌落在林间,他悠然接住一片,捻起,看它迅速融化,留下才指间一抹凉意,“朕记得,”他淡淡道,“陵儿和娇娇不同,最爱的是桃花吧?”
“恩。”刘陵含笑点头,“难为皇兄记挂小妹的事。”
“哦,那陵儿最爱的桃花在何处?”他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却仔细盯着刘陵面上每一处细微的反应。
“自然是淮南的桃花啦。淮南王府我住的地方,父王一一哦,不,是父亲特意为我植了一处桃林,每到来天,桃花开的时候,满园缤纷,灿若云霞,当真是美极了。”刘陵忽然叹了口气,掩起眸底的怀念。
“只可惜。再也看不见了。”
刘彻负在身后的左手便紧了一紧,旋即松开,道,“最初他们禀报说,陵儿因毒失了些记忆,朕本是不信的,今日见了。倒信了几分。”
“皇兄,”刘陵委屈唤道,“我也不乐意啊。谁会愿意将自己地一段记忆埋葬,仿佛多了一个不认识地自己。  刘陵命苦。  只好认了。”
“朕不管你失忆是真是假,”刘彻转过身去,冷漠道,“也好。当年的事,朕也不希望有人再提起了。”
他便没有看见刘陵眸子闪过的一丝恕意,转眼忍住,生硬道,“知道了。”
“不过,皇兄说的到底是哪件事呢?”他讶然回身。着刘陵一会儿,徐徐道,“陵儿若忘了,便罢了。”
“陵儿遵皇兄意旨。”
刘彻垂眸,淡淡道,“如今陵儿与娇娇倒是极亲密的。”
“是啊。”转眼间,刘陵随口答道。心中忽然起了恶意,笑靥如花道,“皇兄说陵儿可爱,其实论到可爱,陵儿如何敢与当年的阿娇姐比肩?”
当年的堂邑翁主陈阿娇,眉若春山,煊赫京华,鲜话如烈火般地性子,喜怒哀乐皆出于本心,是长安尔虞我诈的贵族世家难得的一抹清流。自元光五年罢黜长门,风霜几易,虽然磨地圆润通透了,却再也不复当年烈焰红唇的风情。
刘彻心中微微一恸,面上却冷笑道,“当年地事,朕以为,淮南翁主也脱不了干系吧?”眼光极冷,彻如冰雪。
刘陵却含笑转了身,半分也不惧,悠然道,“刘陵刚刚谨遵圣意,当年的事,是当真半分也不提,也记不得了。”
刘彻盯着她一会儿,忆起般若殿书房中的连琢弩弩图,收回目光,淡淡道,“陵儿若能始终记得这点,自然最好。”
她便缓缓低下头去,道,“自然。”却察觉刘彻目光深远,似乎越过她,投向某处。心中一动,回头去。正瞧见般若殿窗前,阿娇背了身子,长长的青丝如水般垂下,在北风间缓缓扬起。惊鸿一瞥间,依旧眉如远山。
“娘娘,”帘外,杨得意躬身,诚惶诚恐禀道, “皇上特意来长门宫来看望娘娘,不料娘娘尚未起身,这才……”
陈阿娇坐在镜前,淡淡吩咐道,“绿衣,帮我把那件宝蓝色的滚边缎衣取来。”
绿衣低低屈膝,应了声“是”,自去取了来,为阿娇换上。小心翼翼的觑着她的脸色,阿娇噗哧一笑,道,“怎么,莫不是我脸上生出一朵花来?”
“那倒没有。”绿衣讪讪道,却又忽然口齿灵活起来,“娘娘本就生的人比花娇,何须甚么花来增颜色?”
刘初从殿外踏雪进来,推开门,带进一片寒气,莫忧站的离门进些,生生打了个寒战。“娘亲,”刘初唤道,“哥哥要回来了。”
“嗯。”陈阿娇含笑应了一声,蹙起眉,道,“早早,你莫要冷到了。”侧身吩咐道,“替我把头发挽起来。”
“知道了。”刘初笑道,“只在外面看了一下,不会有事地。”
廊下,成烈远远见了刘陌踏雪回来的身影,连忙迎上去,道,“殿下回来了。”
“嗯。”刘陌应了一声,将貂衣换下,交给他,看着长门宫外缓缓走来的两个人。当前一人负手,一身黑锦冠服,披着坎肩披风,宽大的衣袖在风中摇摆。神情淡淡,却有种难言的尊贵气势。
“皇上,陵姨。”他束手致意,暗暗皱了眉,思忖着这两个人在一起的含义。
“陌儿回来了?”刘彻含笑,眼底却没有进温度,语气温和,“今日在博望轩,先生讲了些什么?”
“东方先生今天为我说的是《过秦论》。”刘陌毕恭毕敬答道。
“哦?”刘彻沉呤,“那么陌儿觉得贾谊地《过秦论》如何?”
“自然是极好的。”刘陌毫不迟疑的答道。
成烈掌了门,刘彻进得殿来,殿内宽广。呼出地气化成白雾。温暖如春。
阿娇依约地身影在帘内里间,恬静安稳,正如绿衣挽发的手。
“阿娇姐信刘陵,正如刘陵信阿娇姐。”在刚刚的雪地里,刘陵微笑道,神情闲适,“所以。刘陵不担心。”
刘彻便忆起元光二年长安城外的淮南别院,亦是一因桃花,灿若云霞。他从别院里出来。看见阿娇苍白的脸,心底忽然一片烦躁。挥袖道。“都下去吧。”
今日阿娇唤梳的是望仙琢髻,最是繁琐不过。绿衣也不过方挽起一半,听了这话,执发的手不由一顿。陈阿娇拢起另一半青丝,道,“你先下去吧。”
“是。”绿衣低低应了,随众人躬身退下。刘陌张口欲言,却被刘陵拉着。刘陵望了一眼帘内,目光里含着深意。
阿娇起身回眸。淡淡道,“皇上有什么事么?”
隔着珠帘他看见她矜持疏远地神情,青丝一半挽起,一半放下,慵懒的妩媚。
“娇娇,”他含笑踱进来,“你……没有什么要说的么?”
陈阿娇垂眸。“我该说些什么么?”
“若是在昔年,”他挽起一束她垂下地发,“阿娇姐定是不愿与朕善罢甘休的。”
她一怔,道,“沧海桑田,世事变迁,早已史了心境了。”
“娇娇,”他把玩着她地头发,漫不经心道,“当年追杀你的人,你有没有印象?”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阿娇嫣然,“难道皇上还打算为我追究此事么?”
他欲含笑道自然。却看见镜中她通透明媚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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