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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只是从今以后,我叫陈雁声罢了。”以陈阿娇的姓为姓,韩雁声的名为名。
“为什么?”申大娘失声道。
陈雁声自然不能实说,只得强做悲苦,拭泪道,“阿娘,我本姓陈,当初是为了避祸才假托韩姓(韩雁声她老爸:不孝啊。韩雁声:我对我娘孝顺就好,你这个负心汉,还要孝心干吗?),但为人子女者,怎能长久弃用自己姓氏,令宗族蒙羞。娘,你也知道,夫君不曾寻我,我亦不指望他。不过我娘亲只有我一个女儿,便希望这个孩子继承陈家香火。”
申大娘大为怜惜,道,“好,孩子,你不必担心,这事,我去和他们说。”
“多谢娘,”
“那女孩呢?”
“就叫初吧。”她含笑说道。
而人生若只如初见!又何事西风悲画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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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声让绿衣扶着出来,看院子里弄潮抱着小陈初在跳跃,后面追着申虎,犹自在嚷,“给我看看小妹子。”
郭解在一边微笑,转首看见她,颔首致意。
“师妹,”
“郭师兄,”陈雁声微笑道,“多谢师兄救命之恩。”
“好啦。”申大娘拉过小虎子,为他揩拭额上的汗,弹他的颊,“乱叫什么?论辈份初儿可是你甥女,才不是妹子。”
陈雁声有些迟疑,却还是轻声问道,“……那块玉佩呢?”
郭解皱眉,从怀中取出玉佩,递给她,看她翻覆看了一阵,神情恻然,唤弄潮抱来陈初,珍而重之的挂在其颈上。
疑惑问道,“你为何看重这块玉佩?”
“因为,”陈雁声含笑道,眼神有些黯然,“她……是我的母亲。”
“你的母亲?你怎么会有她这样的母亲?”郭解讶异,“等等,馆陶大长公主只有一个女儿,是前……”他忽然住了口,沉默看她。
“如你所想。”陈雁声微笑。
“那么这两个孩子……?”他有些惊叹的看着陈雁声悠然而笑的神情,终于住口。
“对了,我有一个新交的朋友,师妹能否帮忙安置?”
“自然可以。”陈雁声有些讶然,“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柳裔。”
“什么?”她霍然抬头。
“柳裔。”郭解重复道,“师妹认识么?”
“呵呵。”她的面上便泛起了愉快的微笑。
第一卷:初入汉家 十四:将军年少披戎衣
重逢陈雁声,柳裔欣慰而感慨;看到陈雁声新生的一对儿女,柳裔很是受到惊吓,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得知这对龙凤娇儿的父亲是何方神圣,他便只觉得自己要到太空中去遨游一圈了。
“师兄,闭上你的嘴吧。”陈雁声斟了茶,递到柳裔面前。
“呵呵,”柳裔尴尬一笑,扶住自己的下巴,“我只是太惊讶了。想当初,你也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不过一眨眼功夫,竟已为人母了。”
陈雁声的面色便有些沉下来,“你不必提醒我这个让我打击的事实。”
“陌儿和初儿很可爱啊。”睡在陈雁声请专人打造出来的舒适摇篮中,两个婴儿都笑的没心没肺的,一点也不怕生。
“那是自然。”陈雁声嫣然道,不自禁的有些骄傲。
毕竟,是从自己身上延续下来的血脉,纵然有着如此错杂的因由,要不疼爱,也是不可能的。
长廊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桑弘羊火急火燎的推门进来,“听说柳兄找到了?”犹自喘着气。
陈雁声不由得噗哧一笑,拿眼斜他,“你道我师兄丢了呢?”
“莫大经理。”柳裔经陈雁声介绍,也已知道桑弘羊的真正身份,不由得比别人亲近几分。
“还是叫我桑弘羊吧。”桑弘羊摆摆手,“莫雍年三个字再也休提。”他打量着柳裔走了几步,“真是奇怪了,我和雁儿都是穿越的都是灵魂穿越,怎么就你是穿越身体呢?”
“我怎么知道?”柳裔苦笑,他在特警队的性格就最是死板严肃,和流行脱节,亦不知道网上流行的穿越,来到这个陌生落后的年代后,适应了好久,还好遇到志气相投的郭解,进而与陈雁声与桑弘羊重逢。
“兄弟,”桑弘羊拉过柳裔,“不打算做些大买卖么?”
桑弘羊将自己的雄图大志慷慨激昂的告诉柳裔,满意的看着柳裔亮了眼睛。大凡男人,多半是有些野心,不甘心平庸的,如果还有些本事,就更不可能安分了。陈雁声冷眼旁观,心中暗叹道,这两个人,放在现代也是数一数二的,何况被扔到两千年前在他们眼中看来简直有些蛮荒的汉代。
“我本来就把你和季小姐算在计划里面的。”桑弘羊靠在躺椅上,懒懒道。“在君权之上的封建年代,要想站稳脚,便一定要有兵权。刘彻那小子太厉害,我们不做推翻他的打算,只好在他手下混饭吃。柳兄特警出身,作这行再好不过了。季小姐据说在机械制造上极有天分,也是不可或缺的人才。”
“那敢情也好,”陈雁声微微一笑,“师兄正是从军校出来的喱!”
“哦?”桑弘羊眼睛一亮,“敢情雁声妹妹不反对我的主意?”
陈雁声嗔道,“我为什么要反对,只要你们不把我卖了,我自然是支持的。”
“呵呵,”桑弘羊有些不自然的笑着,目光游离,“你总不能让陌儿和初儿没有爹吧。他们毕竟有那个身份在,日后若知道你帮他们决定,未始也不会怨你。”
“桑弘羊,你不要在这个年代待上几天便真成了古人罢。”陈雁声寒声恼道,“待在皇宫有什么好,娇生惯养,教出一群不知民生疾苦的子弟,还不如我带在身边放心。”
“好罢,我不说。不过,”桑弘羊暂时放弃,转盯着两个孩子,摸摸下巴,“倒是这两个孩子,无论如何,总要好好培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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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光六年秋八月
侍中桑弘羊引荐墨门子弟柳裔,献上马鞍马镫物件,上大悦,封柳裔为期门军候补校尉,裔以欲报家国,不受。上愈加赏识,柳裔授五原校尉,领丘泽骑。
这便是后来令匈奴人闻风丧胆的丘泽骑军的起源。
而一手锻造出这支大汉第一劲旅,孝武陈皇后义兄柳裔,亦是从这里,慢慢走出了他日封侯拜将的第一步。
“陛下,”桑弘羊陪在刘彻身边,走在未央宫长廊上。“如今匈奴对我大汉虎视眈眈,而我大汉亦常与匈奴用兵。臣素知陛下常为此忧虑,适逢臣有一友人,打造了一种马鞍马镫,特献给陛下。”
“哦?这马鞍有什么好处?”刘彻漫不经心的问道。
身为洛阳商人子的桑弘羊,因具有“心算”的技能,13岁时就被任为侍中,其后不显,直至莫雍年穿越,才渐渐被刘彻喜爱。莫雍年为侍中以来,对刘彻的心事趋势大部分时间抓的都极为准确,所以刘彻平时也喜欢带着他。
“有什么用,“桑弘羊一笑,道,“吾友柳裔已在宫门外侯着,陛下宣他到骑射场一试便知。”
刘彻不由略慢下脚步,看着桑弘羊自信的神情,有些意外,“杨得意。”刘彻转脸示意道,杨得意会意,躬身退下。
“桑弘羊,朝廷战事自有专门官员掌管,为什么此人却将东西献到你手里?”
“因为此人乃臣义妹的兄长。”桑弘羊不慌不忙的答道,早有准备。 “哦,就是上次在闻乐楼的女子?”刘彻想了想,似笑非笑,“她有兄长么?”
“也是义兄。”桑弘羊淡淡道。
刘彻瞥了他一眼,“听说,你的清欢楼很受长安人欢迎,是么?”不待他回答,转了个方向,向骑射场走去。
同时出现在练马场上的还有卫青。
“草民柳裔参见皇上。”柳裔跟随着宣旨的中书走近,跪下行礼。
“免礼。”上方传来刘彻淡淡的声音。柳裔起身,不著痕迹的打量了这个身穿黑锦绵纶的年青帝王,眉目疏朗,英武不凡,果然和尚在襁褓中的陈陌相似。
桑弘羊站在刘彻身侧,朝着柳裔微微一笑。柳裔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便见侍立在刘彻身后的青衣青年男子,意态飞扬,神情平和。他知道这便是卫青了。
此时的卫青因为上谷出军,直捣匈奴龙庭,立下大功,已被封为关内侯,不管是因为姐姐卫子夫的关系,还是因为自己本身的实力,极受刘彻重视,已是汉庭上炙手可热的人物。
若不是因了陈雁声,柳裔很是愿意与这个西汉青史上的名将结交。 只是,如今,柳裔暗暗叹了口气,无论是因为陈雁声还是因为他自己,他都必须视卫青为敌人。只因为哪怕陈雁声此时对卫家的敌意并不高,一旦卫家知道陈雁声的存在,便是你死我亡之局。
这是陈卫两家的宿命,哪怕,行到如今,哪怕是缔造者刘彻,也无法改变这样的死局。
“柳先生请吧。”刘彻淡淡道,神色疏冷,看不清神情。
便有御马监的人牵出一匹浑身火红的御马来,扬蹄啼嘶,马蹄遒(qiú)劲,神态飞倨。柳裔不得不暗赞一声。现代特警的训练中本含驯马,柳裔的马术极佳,见此骏马,倒也不惧。仔细安好马鞍,马镫(dèng),拍了拍马髻(jì),红马仰首嘶叫,显然有些不习惯。
柳裔飞身上马,勒着缰绳骑了几圈,放开双手。场外其余人已经瞧出马鞍的好处来,尤其是刘彻与卫青,双眸熠熠生辉。卫青甚至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来。
从旁边抽出弓箭,柳裔搭上弓,用各种颇具难度的姿势射出嗖嗖几箭,俱中红心。
经过现代特警射击魔鬼训练,弓箭对于柳裔,虽然陌生,几天恶补下来,也就得心应手了。
柳裔勒住马,缓缓骑回,下马收弓,跪拜道,“草民献拙。”
“好,好。”刘彻一连道了两个好,竟亲自搀他起来。他本不是易与人亲近的主,但作为一个雄才大略的皇帝,自然看到出马鞍的出现在汉匈战争中代表的深远意义,满心欢喜之下,这才做出这幅姿态。再仔细看清柳裔,只觉得他骨清神秀,倒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皇上,”卫青上前请令道,“此马鞍甚为神奇,青亦欲一试。”
刘彻便含笑道,“仲卿手痒难耐么?“点头应允。回首问道,“柳先生献马鞍功劳甚伟,可想要什么赏赐?”
练马场上卫青英姿出众,放马奔驰,几箭破空而出,风声遒劲,倒显然比刚刚柳裔更多了几分力道潇洒。
“皇上,”卫青下马道,“这马鞍果然好使,若在战争中大面积使用,我大汉骑军战力起码可提高一倍以上。”
“知道了。”刘彻微笑道,“李敢,吩咐下去。军需司全力以赴制造马鞍,务必在今年以内让所有的战马配上马鞍。”
李敢躬身领命。
“皇上,”柳裔翻身跪拜,低首禀道,“草民虽出身低微,但有心报国,在练兵布阵上倒也有些能耐,盼皇上能让草民参军,为国效力。” 一席话说的慷慨激昂,掷地有声,刘彻也不觉有些动容。再加上桑弘羊凑上来轻声道,“此人的确擅长练兵布阵。”刘彻也就不以为意,道,“柳先生一心效国,朕心甚慰,就著柳裔在禁卫军中候补校尉一值,如何?”
禁卫军身在京华,校尉也不是太小的官职,这赏赐算是肥缺了,柳裔却摇头道,“禁卫军校尉虽好,草民还是希望到边塞苦寒之地带兵,方能更好为国效力。”
“好。”刘彻不怒反笑,“倒是朕看轻先生了。”面色一正,道:“封柳裔为五原校尉,归右北平李广调遣。一个月内启程。”
“是。”身边侍臣躬身领命。
“多谢皇上。”柳裔拜谢皇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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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欢楼
“师兄,一个月内启程吗?”陈雁声沉吟道。
“是的。”柳裔颔首,“我要暂别师妹,去五原待一阵子了。”
“也好。”新酿出的碧酿春散发着醇厚的酒香,萧方饮尽一杯酒,“我也要与郭解,弄潮回师门一趟,正好与柳公子一同启程。”
“师傅也要走?”陈雁声惊问。
“雁儿,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萧方含笑望她,“前些日子,郭解来告诉我师门有事,要我速归。若不是你生产在即,为师怕早已在回唐古拉山的路上了。”
“那不行。”陈雁声眼珠一转,“我和师傅一道走。我也是师门的人,不是么?”
桑弘羊皱眉,“你将京城的烂摊子都丢给我,自己拍拍屁股就走了?”
陈雁声眼波流转,笑的灿烂,“我知道你撑的住。”
“你疯了。”桑弘羊狠狠喝了一杯,“陌儿和初儿怎么办?”
“自然跟我一起走。”
“他们还那么小,怎么经的起奔波?”
“放心。”陈雁声眯起美眸,“有钱能使鬼推磨,慢慢走,总能到的。”
“那么,”桑弘羊无奈,低声问道“他呢?”
陈雁声沉默,许久之后,方道,“无论如何,你总得承认,现在还不到时候。”
而且,若真要经营出一片天地,又岂能限于小小的长安城?
女子下楼的时候,紫衣的青年正携着仆从走进来。
“皇上,怎么了?”李敢小声问道。
“没什么,”刘彻回头,“似乎是看到熟悉的人了。”
“夫人。”刘彻出声唤道。
娉娉婷婷走远的女子讶然回头,“公子,什么事?”面容陌生。 “没什么,我认错人了。”
女子宽容一笑,“没关系。”
“姐姐,”远处小虎子飞奔而来,“娘叫你回去。”
“就来了。”
她微笑着迎上去,携着少年缓缓走远,最后消失在人群中,没有回头。
天上的神仙呀,你们看着,如果这是我注定的宿命,我却偏偏要与他背道相驰。
清欢楼里,意态风流的歌女抱着瑶琴在舞台上弹唱幽幽。
——————第一卷完
第二卷:长风破浪 十五:魂飞边关马蹄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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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多转折,五原秋风冷。五原红深处,雨落风满楼。运筹定军计,解马归雪山。山间风霜冷,俏语谑(xuè)佳音。战火动地来,别儿入红尘。马驰天一线,血流橹飘急。方知征战苦,边廷干戈多。男儿宁格斗,女子祈安宁。龙城露深重,轻车归帝都。堪怜儿女小,不解忆长安。
--第二卷长风破浪卷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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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马车在从京城去往陇西的道路上缓缓走着。
“萧师傅,这云舟掌第四招第三式是不是这样比划的?”
陈雁声抱着陈初,含笑看着师兄柳裔缠着自己的师傅请教着武学上的招法。柳裔自来就是半个武痴,郭解与之结交就有多半看在他的这点痴心在,这半年多来,郭解倒也指点过柳裔一些功夫,但碍于门规,并未深教。此时柳裔遇上了郭解的师叔萧方,还有不死气白赖的讨教点功夫的。
“哦,哦,哦,初儿乖。”陈雁声一力促成此事,甚至大力推荐柳裔和申虎当萧方的徒弟(她似乎想把所有亲近的人都塞到萧方门下,萧方:汗!),萧方倒一直没有点头,只是说收徒是要经过师傅同意的,此时指点点功夫倒是可以的。
“那师傅当初不就收我为徒了吗?”陈雁声不服气道。
弄潮抱着陈陌,瞥了她一眼,复又低下头去逗弄陈陌。
“那怎么一样。”萧方哑然失笑,“雁儿,你要是没记错,当初是你用救命之恩威逼我收你为徒的吧?而且,”他缓缓说道,“你也没正式行拜师礼啊。”
“师叔有过生命之危?”郭解有些讶异,他还以为他自幼仰慕的师叔是无所不能的呢。
“我还不算是你的正式弟子?”陈雁声的面目有些狰狞,抓狂道,“那你拐我喊了这么久的师傅!”
弄潮冰冷冷的向她瞪过来,“不要这样对萧哥哥说话。”
小虎子叉腰瞪他,“不要这样喝我姐姐说话。”
这次出门,陈雁声把他也带出来了。申大娘本有些舍不得,但陈雁声说既然家里生计已经不愁了,也该让小虎子出来历练一下,以后也有个好前途。
陈雁声大是感动,将陈初交给奶娘,抱住小虎子,“还是小虎子对我好,不像弄潮,哼。”,她倒不怕弄潮,此时的弄潮是不会对她怎样的。但她也知道,如果是旁人这样,弄潮只怕已经下狠手了。
“雁儿你也莫要生气,”萧方悠然道,“这些日子以来你想学的我都不教给你了么?这次回师门,我禀告了师傅,自然会收你为徒。” 陈雁声摆过头,不理他。
“云舟掌掌力以绵为主,强调缠绵不绝,生生不息……”萧方向柳裔讲解云舟掌,陈雁声也携同申虎在一边坐听,她此时仍在坐月子中,不能习武,但一理通,百理通。此时听一听,以后习武也省些心力。
“哦。”柳裔沉吟了一下,“是不是这样?”他比划了一下,萧方颔首道,“不错……你的悟性倒是不错。”
满简单的呀。陈雁声暗忖,低头却见申虎一脸迷茫。
难道我和师兄太聪明了?某人陶醉自省。(你几岁?小虎子几岁?而且你们都是有基础的,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
“闲来无事,我们来打麻将吧?”陈雁声贼兮兮的笑着。撑了几天,实在太无聊,在下宿在西宁某城时,陈雁声重金请人打造了一幅麻将,打算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拉着所有马车上的人搓麻。
“麻将,不会吧?”柳裔狠狠的打了个寒颤,已经可以想象一群看上去很斯文的人围着麻将桌,恶狠狠的pk红了眼睛的状况。
“哗啦啦,哗啦啦,”洗牌的声音。
“师兄不玩么?”陈雁声一脸纯洁的问。
“开什么玩笑,我身为军人,自然要遵守军规,整肃军风,当然不”柳裔正气凛然道,“是不可能的了。”这么无聊的日子,再待下去是人都要疯了。
“哗啦啦,哗啦啦,”洗牌的声音。
马车中央摆开一张案几,四个人围案而坐。
“二饼。”柳裔凶神恶煞的叫着,打出了一张二饼。
“师兄啊。”陈雁声愉快的杠上一个西风,“你可千万不要让这玩意儿流传到军中啊。”她看看已经输红了眼的郭解,萧方倒要好一点,还可以保持他谦谦君子的风度。“害人啊。”
“这你就不知了,”柳裔故作严肃道,“相传麻将这东西,本来就是淮阴侯韩信为娱乐军中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