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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宛城更始帝子夜临朝,唯有大司马朱鲔率百名红衣壮汉列班朝下。
但见朱鲔手握长枪,腰胯利剑。
红衣壮汉皆手握行刑大刀。
刘縯入内,朱鲔吼道:「大胆刘縯,朝觐陛下竟敢不跪?」
刘縯并未理睬,而是举刀落下,甚是震耳,地面现出一道裂缝。
见朱鲔率百名红衣壮汉在内,李秩便在朝外列阵,断了刘縯归路,且宫外有大军守护,亦不必忧虑刘縯所部来袭。
刘玄受到惊吓,断断续续道:「朕诏爱卿是欲封赏,何故披甲带刀入朝?」
朱鲔随声附会道:「莫非你要谋逆不成?」
「奸恶之人面南称王,宵小之辈列班朝堂,如此肮脏之地,何谈谋逆,今日来此未曾想过归路。事已至此,不是尔等死,便是刘縯亡。」刘縯举刀指向龙座上的刘玄。
但见刘玄双腿哆嗦,身不由己窜入龙案之下。
「反贼休要猖狂,有我在此,岂能伤害陛下。」李轶率军士自外冲入挡在刘縯身前。
「宵小之辈,拿命来。」刘縯毫不含糊挥刀劈之。
数名军士同时举枪挡之,不想枪头皆被砍掉,地上随之出现数具尸体。
红衣壮汉上前与矫健军士联手将刘縯围在中间,随即刀劈枪刺同时近身。
刘縯双手抡百斤大刀旋转,但见身边又倒下一圈尸体。
经过几轮较量,寡不敌众,虽然砍杀近乎五十名军士、壮汉,但是刘縯身上亦带伤七八道。
如此下去,胜负难料,朱鲔、李轶两人心生惧怕。
忽然传来绣衣直指申屠建吼声:「诸位闪开。」但见弓弩手自后殿疾速闪出。
朱、李二人急忙退后,也不顾属下军士、壮汉。
无视敌我,申屠建只令放箭,但见刘縯在数十人包围中生死搏斗,尚未明白发生何事,乱箭忽然射来。
数名敌兵倒下,面前露出空档,不及躲闪,右腿中箭,此刻数十名敌兵皆已倒地。
刘縯左腿、双肩、胸膛等处皆已中箭,其手握刀柄撑地,屹立不倒,眼睛圆睁,死不瞑目。
朱、李二人上前欲推到刘縯,这位顶天立地的将军却是纹丝不动,尚存的军士、壮汉亦上前,十余人合力共推之,一声巨大闷响,以及哐当声,刘縯手握百斤大刀横躺朝堂上,其副将早已被李轶斩杀于朝堂外。
申屠建急忙将刘玄从龙案下拉出,朱、李二人也急忙上前请罪。
但见这位更始帝衣服尽湿,龙案下一潭水泽。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李轶见风使舵甚是在行,溜须拍马亦是不赖,但见其跪拜高喊:「宛城一座小城,岂能容下真龙天子,龙游浅水遭鱼戏,不正是应了今日。恳请陛下早日颁旨北伐,剿灭汉贼,复兴大汉。」
其余人等见状亦齐叩首高喊:「光复汉室。」
申屠建转头看向被抬出的伯升将军,不由得心生敬畏,其在殿后观战良久,看的真切,刘縯并无杀刘玄之心,否则以其刚刚一战之武艺定然可以冲阵直袭龙座。
(本章完)
第29章 齐武王魂游宛城;阴丽华许身共罪()
新朝灭,王莽亡,天下大定,还都长安,汉室复兴,八方朝贺。
天高气爽,风和日丽,刘縯领授齐武王封号,封地在宛城,刘稷跟随刘縯同归封地。
「大哥,齐武王封地为何在宛城?」刘稷声音空洞。
刘縯嘴唇一闭一合:「王府好是眼熟?此乃朝堂。」语调却是重音。
「此乃朕开元建国之时的皇宫,今赐予兄长伯升,念及刘四将军难舍主仆情,特允二位生死与共。」声音自远方传来,却又似在朝堂中。
「陛下?」刘縯与刘稷异口同声。
一切恢复平静,不见下人,亦无士兵,毫无生气,偌大的齐武王府、曾经的更始皇宫却空荡荡。
刘縯与刘稷僵硬的向走向门口,却出不去,便转身往里走,碰壁后又往门口走,在朝堂内循环徘徊。
恍恍惚惚,为何来到了新野城?红色天空,无云无风,细雨似血。
「大哥,四弟?」身穿红色婚服的刘秀从榻上起身。
刘縯与刘稷一前一后走入,再无其他人影。
刘秀惊愕的问道:「贺客早走了,现已三更天,大哥、四弟为何此时才到?又为何来到洞房?」
「此女子是谁?为何这等打扮?」刘縯肢体呆板,缓缓指向榻上。
刘秀道:「阴丽华,自小便相识,大哥为何不记得?」疑惑的端详刘縯。
这时忽见刘稷死气沉沉的眼神直视榻上,并抬起右臂指去。
刘秀只觉身上发凉,冷汗冒出,随即缓慢转身望去,但见身旁的阴丽华眼睛呆滞,脸色苍白。
刘秀惊喊一声跌落榻下,阴丽华竟身穿纸衣丧服。
「二位将军含冤屈死,夫君不设灵堂,不披麻戴孝?却为何迎娶我入门?」阴丽华从榻上坐起,看向前面且眼睛发直。
刘秀下意识回头看去,此处已非洞房,竟是朝堂?为何如此昏暗狭小?
「四弟?」刘秀喊道,却发不出声。
但见刘稷手脚束缚在门板,李轶、朱鲔率行刑壮汉将刘稷连带门板放倒在地。
刘稷仰面朝天,手脚却是被钉在门板,并以石板压其身上,似在严刑拷问,刘玄坐于龙座仰头大笑。
刘秀原地无法动弹,喊不出,听不到。
鲜血从刘稷四肢流出,这位刘四将军咬牙忍泪,刚毅的脸庞始终面不改色。
刘玄眼泪笑出,李轶奸相毕露,朱鲔得意忘形,一名行刑壮汉脚踩刘稷面门。
此壮汉眼熟,其乃是李轶军前将领,曾因欺凌民女被刘稷撞见,本欲斩之,时有刘縯念此将领家有老母妻儿无人奉养,故将其杖刑五十并押送至李轶帐中。
刘縯与李轶舂陵共起兵,因而实情相告,李轶笑容满面一味感激,背地却是恨得咬牙切齿,外人皆不知此壮汉乃是李轶连襟。
刘秀思绪万千,回过神忽见数名行刑壮汉在刘稷身上又加放一块石板,衣服血染,却依然是一脸倔强。
刘玄大发雷霆,李轶暴跳如雷,朱鲔大肆咆哮。
行刑壮汉连加数块石板,这位“解围将军”血肉模糊,白骨外露,七窍流血,嘴角上翘。悲哀乎,豪情乎,乐乎,泪乎?
见刘稷已亡,刘玄便诡异一笑,却又似哭,但见李轶出得朝堂远远离去,而朱鲔指使行刑壮汉搬开朝堂地砖,竟是暗道,遂将刘稷尸体扔下,又复原地面。
「莫非早有预谋?」刘秀心惊肉跳。
朝堂内恢复了往日的庄严、光明、神圣。
忽忽,似有一阵阴风,时辰过去良久。
「大哥?」刘秀惊恐道,但见刘縯进入朝堂。龙坐于刘玄,而李轶、朱鲔一前一后,与虐杀刘稷如出一辙。
刘秀大惊,顺其视线看去,申屠建率数十弓弩手藏匿在后殿,刘秀急呼,却无法出声,急火攻心,忽然眼睛昏花,晕倒过去。
待刘秀再次睁开眼睛,朝堂已是昏暗无人,死寂吓人,刘縯被乱箭穿透,却手执百斤大刀屹立不倒,并血洒龙座。
哭泣声传来,很遥远,似在地下。
「咔…嚓。」刺耳声传来,似地裂。
哭泣声越来越大,确切说是越来越近,似在地下,已出来?似在身后。
刘秀猛然回头,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洞房,榻上却只见纸衣丧服,并无阴丽华。
刘秀四处张望,忽然心里一紧,身上颤抖,未点蜡烛,三更时刻,亦无月光,为何竟能看到一切?
「夫君安寝。」阴丽华声音似从冰窖传来,阴森森,带着阴风。
「头顶头。」闻阴丽华说话,刘秀下意识抬头望去,却又传来:「面对面。」
「背靠背。」
「肩并肩。」
「上下坐。」
「你是我!我是你!」
只见纸衣丧服从榻上起身,缓缓飘来,穿在刘秀身上。
不知为何,刘秀伤悲由心而生,嚎啕大哭。
「夫君,夫君。」
「将军,将军。」
刘秀缓缓睁开泪眼,竟发现是阴丽华温柔亲切的看着自己,娇柔的脸庞带着关切、担忧,还有不易察觉的心疼。
阴丽华坐于榻边,玉手端药轻吹几口,便放到刘秀嘴边。
一勺入口,刘秀轻抚阴丽华秀发言道:「又是二更来此为我煎药?你体寒虚弱,深夜走来如何受得了?」
阴丽华抿嘴微笑并未言语,又将一勺药放入刘秀嘴边。
「闭上眼睛就看见大哥、四弟,每日皆是三更惊醒。」刘秀眼角流出泪水。
阴丽华附耳道:「别流泪,府中有耳目。」
刘秀狠咬牙齿,将眼泪咽进肚里,并细细打量阴丽华,消瘦多了。
也难怪,自昆阳之战后,更始帝刘玄如日中天,曾结交雄峻卖友求荣,合谋诛杀刘縯、刘稷,并其女二人兵马,不服者皆已被杀。
新野阴丽华府中已非昔日,难辨敌友,更难知何人已投刘玄。
刘秀日常饭食皆是小妹刘伯姬亲手所做,衣物起居、煎药等事皆是新野望族千金阴丽华亲自料理。
这时见阴丽华犹豫片刻道:「今日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刘秀闻言黯然泪下。
阴丽华良久不再言语,痴痴发呆,似有心思。
刘秀关切问道:「身体是否不适?」
阴丽华脸色绯红,羞涩却又坚定的说道:「中秋佳节之日,我们成亲可否?」
刘秀闻言甚是惊诧,随即隐隐约约明白其意。
两人皆不言语,保持沉默。
「大哥与四弟遇害,我亦是自身难保,倘若我……」
未等刘秀说完,阴丽华玉指轻轻放在其唇上,并言道:「就此说定,天亮完婚。」说罢,放下药碗,羞答答离开。
刘秀目视阴丽华消失在门口,不由得流出眼泪,是哀痛兄长、四弟?或是怜爱阴丽华?但见其自言自语:「中秋团聚。」
(本章完)
第30章 大败归来赏八珍;五十寿宴惊王邑()
话说昆阳兵败,王邑率残部千余败逃,一路之上诚惶诚恐,沿途在破庙暂歇亦是夜半惊醒,并非惧怕敌军追击,亦非忧虑贼兵拦挡。
寝食难安,只缘于大军覆灭,精锐殆尽,郡守将领皆亡,大势已去,新朝危在旦夕,而主帅王邑却安然归来,如何向陛下请罪?
回首往事,曾几何时,诸郡精锐由各自郡守亲领会聚于雒阳,合四十二万精锐,以郡为营,以郡守为各营将领,六十三家兵法传人随军,丈余巨人率兽兵为先锋,陈茂率部八万在后供应全军。
大军出雒阳,经颍川,延绵数百里。
王邑豪言“先屠此城,喋血而进,前歌后舞,岂不快也?”,仿佛昨日声声在耳。
大司徒王寻十万前军围困昆阳月余,未料瞬息败退,而自己所率三十二万中军亦是全军覆没,时至今日亦难以相信。
归路依然是此大道,曾经是南下征讨荆豫,而今则是北上败逃长安。
冰火两重天,天壤之别,一路逃窜,王邑常在马背仰头哀叹,问天问地问自己。
行至十数日抵达京辅都尉治下太华山脚下,此地有一座集灵宫,王邑观之,出征前未曾见到这座山神庙。
「今夜便在此歇息。」王邑下令道,一千残兵此刻仅剩百余,路上无战事,却因饥饿、人困马乏、伤病加重而掉队或死亡,抵达三辅之地仅存十之有一。
进入庙内,一座石碑立于院内,已模糊不清,王邑取来火把,细细观之:「前朝元光元年所建,约莫有一百五十年了。」
王邑转身环视四周,院落地面干净,中间有一棵参天古树,沧桑而茂密,三面皆是厢房,似常有人打扫。
从前殿穿梭而过,又是一院落,后院较前院大出数倍,但见池塘竹林天然而成。正殿建在山脚下,花草清香扑鼻而来。
静听似有潺潺水声,方知为何池塘清澈、青竹翠绿,只缘有此源源不断山泉。
王邑犹豫良久却未曾进入山神正殿,仰首观山,难窥山貌。
「世外方有此佳境,而尘世难有此情此景。」王邑一声长叹。
竹林内有一石桌,四石凳。
来到石桌前,桌上有棋盘,竹叶落满,王邑轻轻拂去,一盘残局布于其上。
细细观之,并非残局,黑子已成死棋,白棋若落一子便可清扫黑子,对弈者却为何一去不复返,空留此盘任由秋风扫。
「大司空,饭已造好,」一兵卒上前施礼道。
「以后不必再多礼,同返回三辅亦算作患难与共。」王邑说道,似有所悟。
兵卒满脸惊愕看向王邑,缓过神却不知如何应对,遂又施礼告退。
王邑恍然一笑,无奈摇头,身为皇亲国戚、位列三公、三军主帅,休说是一小卒,即便是郡守将军闻此言亦是受宠若惊却不敢高攀。
王邑又将目光落向棋盘,沉思良久,然后转身向前院走去。
用饭毕,便在厢房各自歇息,留几人轮流值夜。
王邑虽入三辅之地,却一路自食其力不曾打扰郡县府衙,只因无颜面对三辅官民。
又行数日便回到长安,荆豫战败消息已传至长安,却皆不敢报于王莽,并封锁消息,以免局势失控,故而百姓皆不知,朝中也仅是少数重臣知道,且仅仅是谣传。
王邑入朝,王莽见其狼狈之态,且未曾收到捷报,又不见兵马归来,遂感不妙。
「天降大水,陨星落地,臣无力回天,致使兵败,请陛下降罪。」王邑伏地而拜。
王莽虽曾收到王邑求援信,却亦同时收到公孙述等附逆进兵三辅的战报,因而未曾派出一兵一卒援助王邑,且又急下诏窦融止兵回援三辅,陈茂反转驻守雒阳,对王邑来说可谓是釜底抽薪。
王莽之所以敢将荆豫讨贼兵马部分召回守三辅、雒阳,只因其至始至终认为荆豫贼兵指日可破。
待荆豫大定,三辅之围不战自解,事与愿违,荆豫大败,三辅之地不战自乱。
从弟之子败逃回都,王莽不愿惊动朝野,故而深夜于寝宫召见。
王邑战战兢兢,伏地不敢抬头,此败使得新朝元气耗尽,即使灭族百次,斩首万颗也难辞其咎。
亦君亦臣,亦父亦子,一位尊古复旧的开国皇帝,一位循规蹈矩的三军统帅;此刻,一位高卧龙榻俯视,一位五体投地俯首。
偌大寝宫空荡荡,静悄悄,君臣二人无声无息,一动不动。
王邑身上冷汗从衣服渗出化作寒气,隐隐可见其身影拓印在阴冷地面。
「大司徒平身。」沉默良久,王莽开圣口但。
王邑觉王莽话语甚是平和,且见大自己是大司空,而非大司徒,便以为错觉,故而依然伏地不起。
王莽见其未理会,却未恼怒,而是继续言道:「八珍羹刚奉上不久,尚且温热,大司徒上前来食用。」
王邑此时听得真切,便抬起头,却也不敢上前,大司徒乃是昆阳战死的王寻称号,如今王莽称大司徒,即便是错,也得将错就错。
王莽深夜批阅奏章常至深夜,子时必进膳一碗羹。
王莽逢灾遇难不食肉,入夜传旨御膳房宵夜做八珍羹,此刻,羹在眼前却感腹中胀饱。
「朕难消受,大司徒代朕进膳。」
皇帝二让臣子膳,纵然是赐刎颈短剑亦得领旨谢恩,恩便是威,威便是恩。
天子恩威难测,龙颜瞬息万变,倘若不识好歹,皇帝三开金口,恐怕就不是赐饭食,而是灭九族。
王邑跪地上前,端起八珍羹小口下咽,不敢出声。
王莽斜眼扫视之,王邑心中惊恐。仰头一饮而尽,随即双手捧空碗,不知如何是好。
「大司徒回府好生安息。」王莽说罢便闭目养神。
王莽甚是反常,往日多直呼王邑姓名。
因而王邑但闻王莽呼一声大司空,便心里一紧,手中御碗银勺何以处之。
「此碗赐予大司徒。」王莽闭目言道,似听到王邑心声。
王邑将这皇帝御用之物高高捧在头顶,缓缓起身退出。
「大司徒,宴席已准备好。」一个声音打断王邑思绪,大司徒称号已定。
卧在榻上沉思的王邑回过神问道:「何宴席?」
「大司徒五十岁寿宴。」侍女言道。
「何人主张?」王邑从榻上坐起,惊愕问道。
「夫人在大军出征前向神明祈求,无论以何物交换亦在所不惜,只求得大司徒在五十寿辰时平安归来。果然神明应验,夫人说寿宴得大办,天未亮便出门还愿去了。开宴时便能回府,兴许此刻已在回家路上。」侍女如实禀报,甚是高兴,王邑安然归来,主仆皆有依靠,否则是树倒鸟散。
(本章完)
第31章 天子黄钺三不赦;弟亡兄故娶娇娘()
话说王邑闻得侍女所言,非但不觉欢喜,反而露出恐惧。
“夫人在大军出征前向神明祈求,无论以何物交换皆在所不惜,只求得大司徒在五十寿辰时平安归来。”此话深深烙印在王邑脑中,一字不差铭刻于心。
见王邑身上发抖,并露出惊慌失措之情,侍女惊恐的轻喊:「大司徒?」
王邑并未理会,而是从榻上起身,鞋履未穿,手脚乱舞,东张西望,眼神空洞。
侍女惊吓过度欲逃离,却因手脚不听使唤而倒卧在地。
王邑目光落在一副古画之上,目不转睛,露出狰狞笑容,面容扭曲。
侍女本能顺其视线望去,不看则已,这一看则惊出一身冷汗。
话说至此,当要提及当初王莽代汉建新之时,惶惶不可终日。
时有,国师公刘歆密谏王莽效仿上古圣君打造一柄天子越,代天掌管世间生死,并昭告天下:藩王州牧逆天则不赦,功臣元勋逆天则不赦,王室公族逆天则不赦。彼时,王莽开元建国,便是天之骄子,天子代天父统御天下乃天理,反天子即逆天,逆天即违天理。再者,王莽之三不赦:不恕贤,不认功,不避亲,天下有谁人敢谋逆?
汇聚天下宗师,四十九位黄道天师,七百二十一名护法,由国师公刘歆主持,在泰山天柱峰锻造七七四十九天,一柄黄金之钺现世。
“大司空代天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