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槃凰缘-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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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州南有旄羌,北有匈奴,被夷族夹击,西边则是西域小国林立,难以远图。唯有自陈仓东进长安图大计、南联益州谋发展。

    天下纷争伊始,诸雄之中虽有绿林、赤眉等势大者,却未出现一家独霸。王莽州郡人人可取,夺取其地亦是英雄,何乐而不为,且趁乱占地可为日后发展打好根基。

    隗嚣如此想罢,随即言道:「依先生数日前所说右扶风连凉州,通巴蜀,观长安,倘若要攻取,先生有何良策可否细细道来?」

    来歙言道:「若一家独取王莽腹地州郡,非但引来三辅之地兵马一致攻之,且遭诸路义军不平之心。」

    「先生之意莫非各路诸侯联合进军,平分其地?」方望隐隐觉察来歙之意,来歙此次到来何止是鼓动凉州夺取王莽之地,更是欲一击消灭摇摇欲坠的新朝。果真如此,则王莽新朝灭亡之日便是群雄混战开始之时。

    来歙言道:「并非联合进军,亦非平分其地,而是各路同时出兵,使王莽分身无术;且划定势力范围,各自攻城夺地,互不干涉。」

    荆州诸将领、谋士相互对视,然后同看向来歙,不知何意,待其做详解。

    (本章完)

第39章 卢芳认匈奴祖先;僵局时蜀使入陇() 
来歙拱手向隗嚣施礼并言道:「朔方卢芳素来不安,喜好乱中抢夺,而朔方刺史部乃北境边地,因而其早有南下之意。尚在王莽得意之时,卢芳此人便自称是武帝与匈奴浑邪王长姐所生四世孙刘文伯,其曾祖母是武帝皇后。」

    方望不以为然笑道:「武帝即位后便将国策由“和亲避战”更改为“驱逐夷族”,且叛逃匈奴是灭族大罪,何以迎娶匈奴女?即便是浑邪王、金日磾归诚后深得荣宠,封赏深厚,却亦未曾动摇既定方针。武帝雄韬伟略,古今罕见,是否纳匈奴女为妃且不论,皇后乃母仪天下之尊,国仇未报,国耻未洗,武帝岂能以匈奴女母仪我大汉?夷族太子继承大统?如此则百年之后我泱泱大国岂不是被未开化之夷族奴役?记得武帝曾谕“朕爱江山,不爱美人。务要使夷狄,不敢小觎中国;乱臣贼子,不敢窥觊神器。”」

    休说来歙,即便是隗嚣亦是惊诧万分,原以为方望乃一隐者高士,却不曾想竟如此血气方刚,且桀骜不驯,甚至无法无天,不过这倒合隗嚣性情。

    但见隗嚣先是惊愕,随即又露出惊喜,瞬息又恢复常态。

    「匈奴未灭,何以为家!」隗崔顺口说道。

    隗嚣转头看向其叔父隗崔,不知其此话何意,转念一想,方望一番言语确是隐隐带着冠军侯霍去病语气。

    来歙言道:「元帝时陈汤上书“宜悬头槀街蛮夷邸间,以示万里。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先生今日之言甚合之。」来歙也不知为何闻得方望所言自己会如此想。

    方望尚未开口,但见隗嚣言道:「不觉竟提到武帝,过去之事暂且不去论之,日后如若能与来先生再聚,当秉烛夜谈,今日当论当前形势。」

    来歙稍作思量道:「谈及卢芳与匈奴渊源,只因此人与匈奴往来甚密,其割据朔方便是借助匈奴势力。」话说至此打住,似意犹未尽。

    隗嚣与白虎将军隗崔相互交换眼神,左将军隗义与右将军杨广不约而同看向来歙,明威将军王遵与云旗将军周宗等人窃窃私语,诸人皆是莫名其妙。

    忽而武帝与匈奴,忽而陈汤与匈奴,忽而卢芳与匈奴,来歙此人究竟何意?言语隐晦曲折。

    隗崔素有长者之风,遂笑道:「先生似话未说完,不必忌讳,今日堂上皆是论策,无论何言只分可行与否,绝无是非一说,既有计策,但说无妨,凉州将士不喜磨叽。」

    河西自古多豪迈,酷寒骁勇藏柔情,陇右女儿真丈夫,烈火不屈敢爱恨。

    来歙拱手向帐中见礼一圈后言道:「我等与王莽一战说破天亦是自家事,若卢芳合匈奴之兵南下,便是夷族进犯我九州大地。果真如此,即便行军千里,汉中王亦将出兵驱逐之,真到那时还望凉州豪杰多行方便。」

    隗嚣思虑少时,又看向隗崔、方望,略加犹豫言道:「千里作战,携带粮草必然减缓行军速度,且路途遥远又不太平甚是不便。若真如先生所说夷族入境,则汉中王出兵北拒匈奴之日,便会在朔方境内见到凉州粮草。」

    来歙见隗嚣成竹在胸,便问道:「敢问将军有何策?」

    隗嚣笑道:「朔方五郡,唯独北地郡与别郡不同,此郡与朔方诸郡来往不便,倒是与凉州联系甚密,且郡中诸豪首领耿定乃我挚交,其人重大义,已脱离朔方约束。匈奴如若南侵,我便会不等汉中王出兵消息,而先行运送粮草借道北地郡至前方,不知可否?到时还望汉中王不负凉州将士,如约而至。」

    且说朔方刺史部辖朔方、五原、西河、上郡、北地五郡,上述四郡紧密相连。而北地郡地势南北狭长,东边隔一荒漠,仅有东南一角与上郡相接;而此郡西边全境与凉州接壤,浑然一体,来往密切,民风亦是相似。

    来歙感激之情无法言表:「北境无忧也!」说罢拱手道:「匈奴入境之日,便是汉中王出兵之时,即便狂沙巨石阻挡亦不敢负凉州送粮之恩。」

    帐中青年将领欲言,但见隗崔眼神示意制止,这位白虎将军在凉州将士中人望甚高,众人欲言又止看向隗嚣。

    隗嚣遂不再提粮草之事,只言:「粮草之事就此说定,再说眼下当务之急,三辅用兵,不知汉中王还有何安排?」

    来歙一块石头落地,一时竟忘三辅战事,闻得隗嚣提醒,遂言道:「汉中王借道汉中郡给公孙子阳,使其起益州之兵攻取弘农郡。」

    方望拍案叫绝:「若取得弘农郡,便可过蓝田直抵长安城下。」

    来歙言道:「昆阳兵败后,王莽将弘农郡守兵多收拢至函谷关、武关、及与京兆交界之峣关等隘口,各城池防守薄弱,倘若战事起则王莽必派兵驰援。三辅留守兵马以北军八校与南军为主,窦融雒阳等少数州郡兵为辅,合计不过十万,除去长安守军,以及京辅、左辅、右辅三都尉留守兵马,其可调动兵马不过五万,且还需分拨出部分兵卒把守各隘口。即便朔方卢芳不南下左冯翊,凉州、益州各出兵十万分别攻取右冯翔、弘农郡,并同时进兵,则王莽首尾难顾必以京畿长安为重,调精锐重兵拱卫,其纵然是增援各地,亦是少许弱兵,前提是让王莽相信各路兵马皆无进军京兆之心。」

    来歙一席话激起凉州诸将胸中烈火,定陇右,取陈仓,收河西,虽振奋士气,但归根结底亦是偏安一隅,而若取右扶风则是占得三辅之一,乃名副其实一方诸侯,退可归凉州,守可观天下,进可图大事。

    方望似有疑虑:公孙述若不出兵,再者,朔方卢芳联合匈奴南下左冯翊被汉中王阻挡,如此则仅有凉州一路兵马出击,若遇王莽倾兵对抗我军,则非但难以东进,甚至会大伤元气,旄羌、匈奴若趁势南北夹击而来岂不大势休矣。

    来歙看出方望忧虑,却未言语,而是望眼欲穿。

    是时,忽闻一兵士报称益州公孙恢奉其兄、益州牧公孙述之命出使凉州,现在馆驿等候下榻。

    (本章完)

第40章 暗地相助君不知;月下二骑赴夜宴() 
益州使者终于到来,来歙缓口气遂向隗嚣言道:「公孙子阳遣其胞弟为使,必是订立盟约共谋起兵。」

    隗嚣听闻其言,遂问兵士道:「益州使者几人?」

    兵士道:「仅使者一人,并带随身护卫十名,皆轻装简行,并备随行骏马三匹兼程而来。」

    杨广纳闷:「如此疾驰,必然事关紧急,主公是否立即接见?」

    隗嚣摆手道:「不急一时片刻,远客长途奔波,先在馆驿歇息缓口气,入夜设宴为来使洗尘。」说罢传令用上宾礼仪待公孙恢一行。

    府衙诸人皆各自散去,来歙亦告退,隗嚣转回后院歇息。

    却说,冠军城汉中王府邸,说是府邸实则是一座院落而已。

    不定那日就要离开冠军城,就像离开汉中一般,居无定所,故而不必劳民伤财营造府邸,有一个处理军务政事、住得下百人的院落便可。

    听则需房屋不少,其实一般城郭这般大小院落还是容易寻得,即便寻觅不得,亦可汉中王等几人居房舍,四周搭起军帐即可,大不了汉中王还有中军大帐。

    「将军唤我?」贾复奉命而来。

    帅座上的刘嘉请贾复在紧靠帅案的客座而坐,并直截了当言道:「文叔以韬晦之计而保身,其暂且无事,被刘玄封做破虐大将军、武信侯,此时驻军颖川。」

    昆阳之战后绿林在荆豫攻城略地如摧枯拉朽,刘秀奉命北上取颖川几乎未遇抵抗,战事非常顺利,遂奉令北进雒阳,就在这时,围城的刘赐与城内的刘望两军陷入焦灼,刘玄便令各路兵马原地待命,等待汝南城拿下再继续行军,以免发生变故。

    「将军之意?」贾复云山雾罩不明此话何意。

    刘嘉言道:「文叔即将离开刘玄朝堂远去,你随他去,可否?」

    昆阳之战后,贾复说刘秀有三分帝王气,刘嘉便半开玩笑言道贾复当追随未来帝王,守护左右。

    刘嘉在刘縯遇害后便思谋使刘秀远离刘玄等人,曾与贾复谈起若刘秀独出则贾复跟随其而去。

    两次谈话,贾复皆未当真,未曾想汉中王竟又提及,且神情严肃,语气不容商量。

    「将军真有此意?」贾复再次确认。

    「绿林军大司徒刘赐深受刘玄信任,此人乃三窟狡兔,我已遣人将昆阳一战破王邑、王寻情况告知其,对其先兵后礼,其必然助刘秀远行,送我一个人情,我送其一条后路,何乐而不为;为稳妥起见,且做了其他安排:刘玄甚是宠信左丞相曹竟、及其子尚书曹诩,两人皆嗜奇珍异宝,我便以刘秀之名送麟趾金各五十斤,以保刘秀。」

    贾复惊诧:「麟趾金?据我所知此乃武帝赐予功高德昭之功臣元勋、竭忠报国之重臣大将,世间罕见稀有,珍贵至极,将军何以拥有?」

    刘嘉轻描淡写:「祖上传至下来,离开汉中前我曾令李宝将军遣人返南阳舂陵祖宅地下挖出,并与粮草一起押至冠军城,不想竟派上大用。」

    贾复叹息:「如此说来这百斤麟趾金乃将军祖上荣耀、辉煌家史,将如此传家之宝送于宵小之辈岂不辱没?」

    汉中王超脱笑道:「物尽其用更显其辉煌,埋于地下不见天日,与泥土何异?终有一****必将夺回麟趾金。九泉之下觐见先帝,面见祖先之时,便将麟趾金奉上。」

    刘嘉笑容之后藏心酸,麟趾金乃是祖上至高荣耀,即便在山穷水尽,贫困潦倒之时亦未曾开封地窖,却不得不忍辱送他人。

    刘嘉尚记得:奉妘洛旨意率兵离开汉中郡时便知四海为家的日子开始,进入天下纷争便生死难料。祖宅现已室迩人遐,故而携带百斤麟趾金出征。

    如今传家之宝尽数贿赂了贪婪之辈,汉中王心酸却不心疼。

    「汉中王将家族世传荣耀落入污泥而换得文叔脱身,贾复愿舍祖传盘龙宝戟守护文叔左右。」

    刘嘉起身走下帅案便折腰拜谢。

    贾复急忙上前跪拜道:「怎敢当将军如此大礼,岂不折杀贾复。」

    刘嘉扶起贾复并言道:「我这一拜不是汉中王拜部曲,而是刘嘉拜君文,高祖后人拜恩人,宗族血脉如今患难,惟将军可与之生死与共,族弟日后安危就托付将军。」说罢再次拜谢,君文眼眶湿润,拜别道:「贾复这便北上颖川。」

    刘嘉道:「不必急行,今晚我为将军与槃凰翼百骑摆宴送行。」

    「槃凰翼百骑?!」贾复思绪万千。

    王寻十万大军围困昆阳,贾复大军赶到,担忧交战时城中绿林军不知缘由而出现乱像,故而槃凰翼百骑护送刘秀入城稳定军心,层层围困下,百骑以身躯为坚墙,护送刘秀安然入城并斩敌八百,使命完成,百骑全部悲壮战死。

    「昆阳之战后,槃凰左翼翼使季弘留下槃凰左翼千骑交于我。」刘嘉言道,妘洛不存在于尘世,故而汉中王无论提及何事必然抹掉妘洛。

    贾复叹息:「文叔目睹百名槃凰翼殒命昆阳城下,却无能为力,此事一直是他埋藏于心底的痛。此次百名槃凰左翼同往,对其来说亦可以算作安慰。」

    但见刘嘉眼中流露出伤感,战争但起,则生命如草芥一般,兵卒、百姓亦无奈。

    汉中王刘嘉立即又恢复冷峻眼神,并言道:「将军现回府收拾行装,晚宴在城外槃凰翼军营,将军与我同往。」

    时辰过的飞快,日落月现,夜风吹来,但见二骏出得冠军城,行速不快,正是刘嘉、贾复二人。

    「明日夜深出发,切记昼伏夜行,进入颖川郡境内后便在阳翟城北二十里寻得隐蔽之处安营。」刘嘉说罢在怀中取出一物猛地扔向贾复。

    贾复甚是敏捷,轻松接在手中,视之乃是传书竹筒。

    刘嘉会心一笑:「君文在城外扎营毕可取书观之,依计行事便可。」

    贾复回应之,然后两人快马飞奔而去,风驰电掣般消失在远处。

    (本章完)

第41章 匈奴兵单骑出使;朔方主惶恐不安() 
朔方刺史部治所朔方郡城外大营,将领神气十足,兵卒精神抖擞,马匹膘肥体壮,粮草满载未动,旌旗焕然一新。

    一名夷族打扮的兵卒在辕门外下马,缓缓而行,举止自若,用余光扫视列队两旁的长刀兵。

    这队长刀兵乃卢芳护卫,宛若仪仗一般,高大威风却血性不足,夷族兵卒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进入帅帐,但见帐内布置得富丽堂皇,夷族兵卒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忧虑。

    端坐于帅座的卢芳见来使竟是一兵卒,且无副使、随从,甚是不悦,却不好发作,便礼节性请来使入座。

    「卢将军,我大胡单于亲率骑兵十万已进入五原郡,休整三日便前往西河郡增山,按约定两军在此会合南下左冯翊。」

    夷族兵卒所说单于便是栾提舆,新莽天凤五年,匈奴乌累若鞮单于死,其弟栾提舆继立,称作呼都而尸道皋若鞮单于。

    栾提舆即位后欲将“兄终弟及”制更改为“父子世袭”制,权衡再三,最终还是奉行呼韩邪单遗训传敕封幼弟、王昭君所生之右谷蠡王伊屠知牙斯为左贤王、继承者。

    左地贵人乃伊屠知牙斯领地,有五万精锐骑兵,制衡单于。

    且说卢芳忿然作色,夷族竟敢如此怠慢自己,故而未理会夷族兵卒所说,而是自说自话:「我帐外护卫威武雄壮否?」

    夷族兵卒笑道:「仿佛一排大树甚是整齐。」忽觉失言,接前话言道:「军容整齐,屹立不倒。」

    卢芳怒气稍缓:「单于若助我夺得左冯翊,我便将朔方、五原两郡奉送,以感出兵相助之恩。」

    「将军乃我大胡兄弟,理当相助,不知我大军所需粮草、军饷是否准备停当?」夷族兵卒言语缓慢。

    「数日前粮草便征集齐备,现屯于增山,军饷将随我大军一并到达。」卢芳大笑,却似乎底气不足。

    卢芳细细打量夷族兵卒,隐隐预感其非比寻常之人,有着贵族气息,且眼光犀利,怕是乔装而来,故而不敢怠慢。

    「助将军左冯翊,便以两郡赠送我大胡,可谓兄弟情深。此外,美女、盐铁、弓弩等是否也已备齐?」夷族兵卒绵里藏针,步步紧逼。

    卢芳手心冒汗,却强装镇静笑道:「正在竭尽全力筹备。」

    夷族兵卒不再言语,却双眼直视卢芳。

    无论割据是大是小,那怕坐拥一小城亦可称作此城主公,况且卢芳领朔方四郡亦算作不大不小诸侯,一个小小兵卒敢如此与一方割据说话,还好帐中此刻并无他人,否则卢芳得窘迫钻地缝。

    “若失去北方匈奴支持,我岂能有今天割据一方。若是我朔方军民如此,我必将其碎尸万段,兵卒、百姓皆蝼蚁一般,可这崽子是匈奴使者,即便是乞丐亦不可怠慢,小不忍则乱大谋。”如此思绪在卢芳头脑片刻闪过。

    「我向来信守承诺,盟约所立,一物一钱亦不敢违背。」卢芳说罢遂闭眼,然后缓缓睁眼看向夷族兵卒。

    又是沉默,片刻后,夷族兵卒言道:「若将军为我大胡送上一物,则盐铁等物皆不再要,两郡亦还是归将军。」

    莫大好事来得如此突然,卢芳如释重负,随即又忧心忡忡,想问不敢问,生怕更难、更苦之事降临,若是单于要自己项上头颅该当如何。

    夷族兵卒又陷入沉默,似在一步一步折磨卢芳。

    「阁下请讲。」卢芳尊称其道,迟早要说开,与其漫漫等待,不若点破窗户。

    「三十万副马镫。」夷族兵卒斩钉截铁言道。

    卢芳又慌又喜,慌的是马镫此物乃新出之物,匈奴单于如何得知?且开口便是三十万副,此物即便朔方骑兵也是少数精锐配备,如何筹齐三十万副;喜的是匈奴不要城池,不要女子、物产,这可是意外大喜。

    「马镫面世不久,汉军骑兵亦是少数配备,恐一时难以为单于备下三十万副马镫。」卢芳不敢得罪匈奴,却又力不从心。

    自古骑兵作战,上得马背后以双腿夹战马,劈斩刺杀、射箭放矢甚是不便。尤其拉弓搭弩之时需停留。

    自小长安一战,一位白衣将军率铁骑救得绿林军后,奇物马镫便在军中流传开来;昆阳一战,新朝四十余万精锐覆灭,马镫更是传遍九州,未曾料远在塞外的匈奴亦知马镫,且如此重视,宁可不要城池、盐铁、美女等。

    当初借兵,单于应诺将亲领骑兵十万助战,卢芳当时可谓是感激涕零。

    无利不起早,看来匈奴是来探视马镫是否真如传闻所说大幅增强骑兵战力。

    “这位单于让人敬佩,此举可谓是大冒险,若碰到马镫配备齐整的大军,一旦交战,后果不堪设想。”卢芳如是想。

    夷族兵卒见卢芳面露难色,遂道:「将军如此为难,便不强求。」

    听话听音,此意莫非是要退兵,卢芳急忙道:「即便倾尽朔方全力亦在所不辞。」

    卢芳越是信誓旦旦,便越显得其底气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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