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槃凰阁御军台设立之后,妘洛曾告之:御军台之内不伤之身,不伤之脸,不伤之心;掌控兵马钱粮,掌控驭人名器,掌控全盘及云子。
此言不传外,刘秀、刘嘉二人谨记之,御军台每每议事皆是畅所欲言,毫无顾忌,出了御军台之后不可透露一字,御军台自会有朱字文书下发军令。
妘洛以身体不适为由逐渐退出主角位子,其缺席御军台议事之时,遂由刘秀代槃凰盘部署之重任。
每在此时,刘嘉皆在一旁主持御军台,既隐之,亦显之,把握御军台火候,三不伤,三掌控。
且说此刻,御军台诸阁台各尽其策,妘洛不动声色、默默观之,刘秀布盘、复盘。
诸阁台各自言毕,刘嘉遂聚众谋于其脑海,深思熟虑,乾纲雄断。
刘林不守邯郸,不攻陈俊,却直奔信都城而来,其或是孤注一掷,欲一战击破信都中枢,而使河北最具威胁外来势力群龙无首。
倘若真如此则真定国必然再归邯郸,是时冀州再无他方强势,而赵缪王、真定王便可左右冀州所辖四国六郡;而上谷、渔阳也许亦会弃刘玄而归这位河北天子,如若这二座重镇归附,则幽州十郡亦将闻风来归。
而今,御龙营留守铁骑与信都新征兵马合计不过数千,断然难以抵御刘林五万兵马。
与其苦撑死守而与城同亡,不若认输撤离而保存实力。
御军台率所辖兵马撤离信都郡,轻装简行,不可征民夫;库存粮秣分配各将士随身携带,不可取百姓钱粮车马;安民弃城,新任郡守、都尉等要职,令之率城中官民归附邯郸朝廷以自保,并下令部曲撤离之时不可断道清野。
藏匿信都郡郊外山谷的御龙营西、北二校两千铁骑设伏道旁断后,保护槃凰阁、随军家眷、新兵等撤离。任务完成之后,贾复、岑彭各领一校相互照应、循序而退,若遇不断之事,则岑彭须绝对服从贾复之命。
如此这般决议之后,妘洛请刘秀代其布盘。
方才以众谋而布盘、复盘数次的刘秀再次以最终决议开始布盘,此次布盘乃是即将展开的行军路线、执行步骤、此战最终布盘,一旦开始,则每一步皆不可能复盘。
(本章完)
第166章 赵缪王入主信都;广阿城会师聚兵()
话说,邯郸朝廷丞相、赵缪王刘杨所部五千先锋进兵至城外,只见城门大开,吊桥落地,却是未见一兵一卒,城中大小官吏跪拜相迎,信都郡守手捧印授。
从官吏口中得知刘秀轻装简行已是离开了三日,无人知其去往何地。
如此说来前去追击也是徒劳,况且河北割据林立,进入别家地盘则先不说会否刀兵相见,恐怕自家性命亦是堪忧,冷箭难防,强客不压主。
先锋官想了良久,遂不再前进,其依仗身后有刘林所率赵国大军,且一路行来距三两里之内尽是辎重、粮车,一番丢盔弃甲之景象,先锋官有恃无恐,也不盘问就在郡守等官吏带领下进入城内。
城中百姓夹道欢呼,只见先锋官得意洋洋,从怀里取出一面邯郸朝廷大旗。
这时有两名军士捧竹竿上前,先锋官扎好旗子,随即在八名护卫跟随下上到城楼,插旗信都城。
‘’每战之后论功行赏,插旗敌城者第一功,弃城失地者诛九族。‘’
此乃邯郸朝廷所立奖罚之法。
且说,刘林得报后,知前方战事一切顺利,遂率大军常速行进,夕阳西下,方进入信都,只见先锋官拱手抱拳迎接在城门外,数百军士列队两旁。
信都城一应官吏‘五体投地’跪拜在城下,城头已换大王旗,算上先锋官入城,信都官吏今日已是二次跪迎胜者。
“为何不见更始使者、族兄、大司马刘秀刘文叔?”刘林阴阳怪气,冷冷一笑。
“闻风丧胆,仓皇而逃。”郡守磕绊回着话,浑身颤抖。
刘林厉声问道:“何以如此恐慌,莫非有隐瞒?”
郡守战战兢兢,连连磕头:“丞相犹如天神下凡,令戴罪之人不寒而栗。”
刘林话赶话:“何罪之有?”
“任郡……,贼人任光开城投靠叛逆刘秀,罪人我贪生怕死,因而……,终归是死罪,刘秀逃离之时祸害百姓、抢夺钱粮,罪人冒死号召全城官民护城,却仍然被抢走了少许,请丞相降罪……”
郡守哭诉,口中说着罪过,言辞却似透着功劳:“贼人任光叛逃,城中出乱子,罪人不得不顶着郡守一职维持秩序,实在是万万承担不起,今日丞相亲临,叩请为百姓任命一位郡守造福信都郡。”
这时只见刘林脸色越是难看。
半天未语的先锋官见之遂半蹲在地,看着这名郡守,并问道:“丞相是你可称呼的?”
郡守一愣,遂急忙叩首:“赵缪王赎罪,赵缪王赎罪。”声音颤抖,额头磕出了血。
如此这般一问一答继续着。
“起来带路。”刘林见眼前跪拜者犹如绵羊见了恶狼,这还那有郡守样子,不由语调缓和了下来。
刘林下令大军安营扎寨于城外,自领三千精锐入城驻扎。
本想用自己亲信继任信都郡守重任,奈何军中无人能担当治民筹粮之重任。
信都现任郡守任职未有几日,却可看出有那么两下治理郡县的能耐。
刘林权衡再三,遂不动信都官吏,而是连夜撤换了各府衙守兵,并以自家兵马接管城防、粮仓府库、郡守府、都尉府等护卫之事宜,且设皆配备武官,督察各处文官小吏。
不动枪矛、未有伤亡便取得信都城。
官吏跪迎、百姓欢呼、仓库充盈、城池完好。
刘林如此默默念叨,不知不觉便熟睡了过去。
夜深人静,鸡鸣犬吠,刘林梦里惊醒,突然没了睡意,只觉比清晨自然醒还清醒。
银霜洒睡榻,刘林起身披衣,坐卧榻头,初春寒气依然耍桓黾ち椋乱馐豆斯恚虼巴猓缋室箍找凰尬拊拢丝淘鲁鲈接炒篝睿咽撬母幸埂
自当初大汉开国至今日乱世纷争,高祖后世子孙两百年来从未消停,自相残杀,搅动着天下格局。
当今天下再次进入大乱之世,各有各的地盘,各有各的兵马,绿林更始帝刘玄,赤眉建世帝刘盆子,真定王刘杨,广阳王刘接,梁王刘永,……,
刘林脑里不断过滤着:还有陛下、邯郸天子刘子舆,不管是叫王郎还是刘子舆,既然自称刘子舆,也算是高祖一脉得了,至于真伪,天下刘姓者多如牛毛,当今称王自立者层出不穷,遍地开花,还会有谁去走街串巷查访十代身世。
乱世之中,手上有兵马、脚下有城池、仓库有钱粮,这才是王道,若一无所有就算是高祖、武帝再世也是被人践踏,若有强悍实力则即便是出身草根也可抱得天仙同榻……,再就是刚刚撤离而去的萧王刘秀、汉中王刘嘉……
刘林想罢,不由心头一紧。
刘秀兵马早已部署在了巨鹿,而信都留守兵马不过数千,且多是新兵,其莫非早已做好了弃城准备,当初御龙营一部隐匿城外或许是为了守护刘秀等将。
此次撤离若是有阴谋诡计……
却说,刘秀一行人马出信都城北门,日夜兼程进入巨鹿郡地界,途径贳县,却未入城,只见到处残垣断壁,血迹斑斑。
诸将士顺着大道旁小径而行,约莫走了三四里路,眼前浮现出一座荒山,四周很是宽阔,却不甚高,土壤看去有新近动土痕迹。
山前,也就是小径尽头屹立一块巨石,从上至下刻着一行血红大字,苍劲有力,血红欲滴。
刘秀轻抚墓碑:“贾复、鄧奉二人奉御军台之令率军士来贳县葬奔命兵与城中死者于此,挖土时见到此石,便竖立起来做了墓碑,并用盘龙宝戟刻碑名。是时很是离奇,鄧奉手臂突然出现刀伤,出血不止,无意间碰到墓碑,墓名随之血染,鄧奉随即血止。”
诸将惊奇不已,虽是知道贾复带兵埋葬在贳县死去的亡灵,却不晓得鄧奉‘血祭’。
妘洛自是知晓这事,不过此刻从刘秀口中说出,却不知为何莫名心里一颤。
众人祭奠一番之后原路返回,良久望着死城贳县。
“南下广阿。”刘秀上马下令。
诸将士纷纷上马,不能骑马者皆乘车。
御龙营二校分兵,岑彭领东校在队前先行,贾复率西校压后阵,新兵护着随军家眷在两校之间。
大灾之后必有大疫,一路上患疾者百余人,皆不到一日暴毙。
亡者八成家眷,两成新兵,遂就地掩埋。
数日后进入广阿城,已是人心惶惶,情绪低落。
悲观情绪蔓延,担忧不定那日死于非命。
吴汉领上谷、渔阳二郡联军一万突骑赶至广阿,自幽州边境出兵,一路招降、收服、投奔者约莫两万有余。
两郡之耿弇、寇恂、景丹、盖延、王梁等五将各司其职。
陈俊留副将臧宫、王霸率一万五千新编兵马驻守下曲阳,一则同常山军、中山。国形成犄角之势,二则三地相连形成围牢之势,锁住反复无常真定国于中心。
陈俊遂率奔命兵东、南二校两千铁骑及另一万五千新编兵马南下,遵从御军台此战之战略部署会师广阿。
(本章完)
第167章 成白帝游历夔门;羌女王聚兵西海()
话说,夔门长江以北,奉节县东面有一座雾山,名为白山,山上有一座城池,名为子阳城。
公孙述初入益州闻得此城不由惊奇,其字正是‘子阳’,曾几番欲来此一观,却因天下纷争,蜀地不稳,自身存亡难料,故而未能成行。
如今川地之外诸雄相互攻伐,无暇西顾,而公孙述却趁机吞并交州,降服旄羌,招兵买马,扩地盘,积粮草,存财物。
益州日渐强盛,一则无强敌侵犯;二则无后顾之忧;三则立国不久,尚有官爵虚席以待,且有军功以表征战;四则兵村初具规模,尚有屋舍耕地安民,且有粮草军饷供兵马,山东贤才壮士相投,中原百姓散兵入蜀,巴蜀迅速壮大。
便在这时只见子阳城中白鹤古井白雾缭绕,犹如白龙升空。
“白山,子阳城,陛下字‘子阳’,且以白为尊。白山、子阳城,天人合一,造化。”李熊仰望夜空:“成&都尹乃‘白帝授命’之地,子阳城则是‘白龙飞天’之地。”
且说公孙述登基建元之后,益州上下无人再敢直呼公孙述名号,即便是公孙光、公孙恢两弟兄也是毕恭毕敬,不敢疏忽君臣之礼。
虽说如此,却也不然,公孙述与李熊在场面上是君臣,私底下却是亦师亦友。
只见公孙述凝望古井,视线随白雾而慢慢抬起:“以先生所言,此城与成&都皆是我‘大成’风水宝地?”
李熊回想这几日所见所闻,良久之后遂道:
“山如通天塔,水似穿地线;
刀劈裂双崖,激水疑血流;
两岸傲长城,深渊卑大河;
左回进巴蜀,右出入荆襄;
乘舟仰碧空,云天露一线;
夔门扼西口,千船滞瞿塘。”
“白山此名太过苍白,欠缺气韵,至于子阳城,虽说山名在前,我名在后,天命使然,然则以姓名命城名常是缅怀故人,终归不合适,山名与城名还是改改。”
在此游历数日,实则探查水路地形,听闻李熊之言,公孙述思索之后如此说罢,随即缓缓走了几步,来到距古井约莫一丈的石桌旁,端坐石凳上。
“先生坐。”公孙述转头看着走过来的李熊。
李熊似有备,只见其不假思索道:“白山改称‘白帝山’,子阳城改称‘白帝城’,白帝镇山守城,公孙天下传承千世万代。”
公孙述细细琢磨:“如此甚好,便依先生所言,明日传诏各郡县。”
二人此刻不分君臣,推心置腹,倒是不像天子臣子商讨国是。
两壶热酒见底,直到深夜,连日奔波的李熊已是倦意袭来,公孙述吩咐黄门令率甲士送智囊回府,而其独坐沉思,过了一会儿亦回到行宫。
三更末,无论将相王侯,或是黎民百姓,早已闭门入睡。
王府也罢,坟地也罢,楠榻貂被也罢,荒地破席也罢,妻妾同眠也罢,卷缩独睡也罢,入梦之后再无区别,皆是游离在缥缈太虚。
且说此时子阳城行宫,公孙述与宠姬龙榻缠绵,可谓是难舍难分,但见那香汗淋漓,只闻得娇喘连连。
声音渐渐微弱,不大一会儿传来窃窃私语,甜甜蜜蜜,紧接着寂静无声,随之轻鼾呓语若有若无。
“陛下!”,“陛下!”远远传来急促喊声。
“何人?”公孙述半醒半梦,猛然坐起,却未睁眼,只是手上胡乱摸着。
“陛下!”声音似到了门外。
刚入梦乡就被拉了回来,只见公孙述朦朦胧胧似梦游一般。
“陛下!”
忽然灯光亮起,公孙述睁开了眼睛,却依然是迷迷糊糊。
白日忙于朝政而劳累一天,入夜临幸宠姬又是合欢大半宿,虽然精疲力竭,却是乐在其中,浑身舒坦。
食则如仙露,寝则若天宫,大成天子过的日子可是令鬼神嫉妒。
“何事?”公孙述本欲发作,看清来人乃是宠姬小妹阿娇之后气性一下全无,火气烟消云散,披上衣服,换作柔和笑容:“是阿娇啊,你深更半夜不好好安睡,竟敢闯宫,不怕朕治罪于你?”
阿娇稚气未脱,一脸天真无邪:“陛下舍得么?”说着话,撅着嘴,看向姐姐宠姬。
公孙述见宠姬****半露,自己坐起却忘记了同眠的宠姬,只见公孙述连忙拉上被子,若无其事说道:“也就是阿娇你,要是换了别个人,他的眼睛可就没了,九族也得同罪。”
“我和姐姐自小同榻,又不是没见过。”阿娇低头含羞。
公孙述半笑半严肃:“罢了,深夜来此做甚?”
说到阿娇,当言及其姐宠姬伴随公孙述那日,阿娇也一同到来,姐妹俩性格迥异,却貌美有德。
公孙述原本多疑,先后有七名内侍在深夜禀呈紧急军报而被公孙述睡梦之中斩于龙榻旁。
内侍明知是死却又不得不报,公孙述有命在先,迁延军情、贻误军机者视罪轻重定刑,最轻者杀全家,最重者诛九族。
明知内侍难做人,却没几人抵挡得住黄金笼诱惑。
且说稚嫩的阿娇知此事之后屡屡来见宠姬,缠着姐姐求其带自己面见公孙述,只言自愿担当内侍之职,一不要官职,二不要俸禄,只要能管自个温饱,不再成为姐姐累赘就心满意足。
宠姬心疼妹妹,其也不想见再有内侍家破人亡,族人殆尽,而妹妹犯忌则无非诛灭全族,宠姬自小在深山生活,并无族人,父母业已离去。
“姐姐就是娇儿族人、亲人,姐姐不仅是姐姐,也是娇儿娘亲,别哭,娇儿。”
每每见到阿娇流泪,宠姬就抱着妹妹如此说。
此次求大成天子公孙述要事做,姐妹俩皆知此间将是是何结果,而宠姬虽是不忍,终是熬不过疼爱的妹妹。
公孙述欣然应允,却不见阿娇落泪,宠姬亦是未言一字。
却说见到公孙述问话,阿娇遂施以君臣之礼:“禀报陛下,苏毗王苏毗末羯奉旄羌王达甲瓦诏书……”
公孙述打断道:“旄羌王诏书?”
阿娇愕然,遂连忙更正道:“苏毗末羯依从达甲瓦军令在西海聚兵。”
公孙述问道:“兵马详情、动向是否探得?”
宠姬默默不作声,温存服侍着公孙述穿衣。
阿娇怯怯道:“各地兵马相继向西海进发,斥候尚未刺探详情尚需时日。”
公孙述冷冷瞟了一眼阿娇,又看向宠姬,见其轻咬粉唇,遂厉声道:“请李先生到书房用茶。”
阿娇领诏而退,走出宫门,用衣袖擦拭着额角冷汗,鬓发湿润。
不敢迟缓片刻,带领十余皇宫近侍,骑马驾车朝着大司徒李熊府而去。
却说,广阿城更阑人静,御军台灯火通明。
只见一份军报放在槃凰盘上,而诸阁台皆站立在挂墙的行军地图前。
刘秀看着旄羌西海:“旄羌未得公孙述许肯,突然从各地向西海行军,不知用意何在?”
“降于公孙述没几日,莫非欲再次割地自立。”冯异看向蜀地。
邓禹另有见地:“依我看不然,旄羌与交州不同,前者只是附属,后者则是兼并,如今公孙述称霸西南,兵强马壮,府库充盈,再者公孙述不干涉旄羌内事,且援其钱粮,旄羌女王达甲瓦即便起兵反公孙述也得在益州势弱之际。”
且说旄羌以山为城,女王居九层之上,侍女数百,五日一听政,且有小王共知国政,人皆披发,以皮为履,女子为尊贵,多有侍男,男子不得有侍女,王女不分嫡庶尽为国长,子皆从母姓。
“不是东出,就是入西海,或者上天山。”太阁刘秀念叨着。
“羌中道。”汉中王刘嘉指向天山古道。
“羌中道以西海为中心,则西至西域鄯善国,东入凉州陇西郡。”妘洛视线划过旄羌、羌中道、西域、凉州,接着移向北境匈奴,遂又向下看着朔方北地郡,卢芳不久前在北地郡南界集结五万兵马,随之凉州隗嚣起国中十万大军驻扎安定郡御敌,朔方兵不进不退,凉州军亦按兵不动,两军对峙数月。
“匈奴、旄羌莫非早已暗中相通,南北夹击凉州,凉州失则北境匈奴、南境旄羌、西域诸国将连成一片,如此以来九州危矣,中国存亡亦难料。”刘嘉话至此,不由一惊:“若真是如此,那么西域诸国是否亦暗通匈奴、旄羌,西域诸国是否结盟?”
便在这时只见飞骑翼统领鄧奉闪入帐内,定是有最新军报。
(本章完)
第168章 刘嘉沉睡待何时;鲲鹏破天在何日()
话说,鄧奉入帐之后从怀里取出鱼传尺素递上。
刘秀打开之后取出帛书细看,但见其神情随之愈来愈沉重。
“是凉州隗嚣求援信。”刘秀看罢遂双手递给妘洛。
这段时日局势愈发难料,割据错综复杂,时敌时友。
休说将士,就是御军台几位阁台情绪亦是波动甚大。
这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