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槃凰缘-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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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战报,如何得以安宁,何尝不想根除南境朔方隐患,然后方可安心去实施统一北方草原之战。

    (本章完)

第176章 南匈奴八部备战;汉中军三营出境() 
右奥鞬日逐王比故作试探:“汉中王不怕我大胡再次一统,到那时与中土逐鹿天下?”

    “做为一名带兵将领,能在战场遇到强劲对手可谓是一桩幸事,若是习惯了沙场,一旦没仗打或许会寂寞。”刘嘉放下酒碗:“然则做为茫茫尘世一介渺小苍生,我还是希望天下太平无战事,各族守其国土,造福其子民。千载劫难方才轮回为人,而来世做人却仅有数十年,我倒是原终老田园,仰望山水,不过大王若是想用转眼即逝的阳寿征战一生、入中原牧马,我愿奉陪。”

    “如此说来汉中王倘若一统中原定不会与我大胡争锋?”右奥鞬日逐王比将信将疑。

    刘嘉道:“日月更替恒古不变,山河界线乃天造地设,泱泱中国之山川土地正合华夏兆民安家生计,一寸不多,一寸不少,再者,大漠与中土水土不服、风俗迥异。你我两家睦邻友好、互不侵犯方才是上策,两族百姓相互来往、地域融合虽好,依当今世道看来,百姓尚未完全开化,无限扩张不见得利于君主治天下,或许千百年后人世天翻地覆,日行百里千里,衣食住行无忧,到那时各族或许自然而然成为一家,和睦相处。”

    右奥鞬日逐王比敬上一碗酒,迫不及待问道:“两族成为一家之后何人为君主?天无二日,地无二王,大胡与中土倘若成为一家,那就不能有两个王!”

    刘嘉说了半天,而这位南匈奴大王只听到了这一句,或者说是只听进了两族一家,一心想着谁为天下共主。

    刘嘉淡然一笑:“那是千百年后的事了,任何人也难以预料,况且大漠谁当家尚且不知。”

    右奥鞬日逐王比惊道:“此话何意?莫非汉中王有想法?”

    刘嘉连忙拱手施礼:“大王勿疑,我所言是指大漠如今便是天生二日,地出二主,故而为大王忧虑。”

    右奥鞬日逐王比针锋相对:“所言不差,不过九州更是四分五裂,谁的日子也不好过,中土与我大胡一样难料,最终谁当家就是神仙来了也说不清。”随即冷冷一笑:“话说回来,时至今日立足尚未稳当,且客居冀州,汉中王何以敢谈及千百年以后的事,难不成还未一统就先有了治国的长远大计?”说罢,带着嘲讽的眼神看向刘嘉。

    刘嘉也不理会,起身走出牙帐,远远望去,夕阳西下,过了一会儿回过头问道:“大王可知这轮红日岁数?”

    “不知,或许与大地同岁,汉中王知否?”

    “亦不知,只知古书便有记载太阳,古来天上陨星降落不知有几多,地上生灵生死轮回更是难以计量,而红日周而复始从未有丝毫变化。世间碧海桑田,千百年之后,太阳依然是东起西落,真到那时,中原与大漠又是何般景象?或许唯有造物主可知。”

    “造物主?”右奥鞬日逐王云里雾里。

    “随心一说而已,我之意是想说人来世一遭,皆有自己使命,不可不为,亦不可多为,一代人自应做这一代人该做的事,或是大事,或是小事,尽得人事,顺应天命。终老之日便是完成使命之时,终是回归大地,安家之处不过数尺黄土,容身之处不过一口棺材。陵墓无论如何阔绰雄伟,多余之地、陪葬之物不过是为后世盗贼所留罢了,与已死之人却是无甚干系,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右奥鞬日逐王陷入沉思,良久后道:“汉中王一席话虽是不甚明白,不过也算略懂意思,倘若汉中王援粮草并出兵助战,我即可遣军南下朔方。”

    “大王勿虑,两家立约为证,若是失信则我与刘秀自缚入大漠,任凭大王发落。”

    “本王若是爽约则率左地贵人铁骑与南八部精骑退出漠南,八座城池归中原。”

    如此这般,汉中王刘嘉同右奥鞬日逐王比在南部匈奴牙帐签订盟约。

    疾来疾去,刘嘉风尘仆仆自大漠归来。

    联姻结盟,时光匆匆,新婚缠绵月余后刘秀告辞真定王,携新妻郭圣通返回。

    日复一日,贾复一行入汉中郡同凉州使者王元、益州使者李熊、汉中郡守延岑四方立约之后遂率汉中军巽风营、离火营、兑泽营合三万将士出龙池秘境踏上征途。

    贾览当仁不让担任陷陈都尉,率离火营一部组成的陷陈营做为先头部队。

    陈俊领兑泽营紧随其后。

    贾复以巽风营为中军并亲自统领,邓禹监军。

    离火营余下兵马由来歙率领压后。

    三万将士,九万骏马,万里行军,宁可跋山涉水走小道亦不出战、宁愿风餐露宿忍饥寒亦不入城,无路可走方才买路借道,恶鬼拦路不予通行则施霹雳手段,斩关夺隘却不占领,刀兵相见只为三军行进。

    却说四方立约、共御外敌,汉中军此番出汉中、过武都、入凉州、经左冯翊等地自是畅通无阻,过了陇关迅速调转直奔朔方刺史部北地郡后方,与凉州兵马形成南北夹击之势,仅有小部人马在此驻守,大部队在两日前已撤离,这支小队人马见此形势,尚未交战便放下了兵器。

    原来上谷郡耿况、渔阳郡彭宠联合幽州其他各郡集结重兵在北境,北部匈奴收拢兵马在漠北,且南部匈奴亦出兵南下朔方,如此以来既无外援,有现强敌,卢芳不得不从凉州边境撤兵而自保。

    邓禹闻言遂道:“河北那边开始行动了。”

    贾复道:“绿林同赤眉这两路亦将展开决战了。”

    “几场决战下来天下形势将会趋向明朗,世道初乱之时有数百人就可以占一座小城称王,英雄就是从这里面走出来的,浪沙淘尽方见黄金。”邓禹说罢虽道:“朔方兵马已退,以御军台军令,当速往河北行进。”

    “此前行军是在临时盟友益州、凉州地盘,往后就是实实在在的征途。”贾复起身执起盘龙宝戟:“是该动身了。”

    (本章完)

第177章 汉中军铁骑不归;御军台河北战役() 
话说,正值盛夏,北地郡毗邻北方沙漠,气候干燥,昼热夜冷。

    晌午行军穿单衣,深夜巡营裹冬装;

    日头当空汗透背,夜幕降临风割脸。

    且说,朔方大部退兵,小部被俘虏,凉州边境危机解除,全军休整一日,养足精神,恢复体力。

    佛晓,天色灰蒙蒙,人马半饱,贾复正欲上马,忽闻不远处有人呼喊自己,遂循声望去,只见黑影随着马蹄声飞驰而来。

    贾复训斥道:“大军即将起行,不好生待在陷陈营,来中军做甚?”

    尚未停稳,来人已跳下马,来者乃是陷陈都尉贾览。

    “有副先锋尹绥在营中守着,我出来片刻就回。”贾览指着身后一人:“故人来访,请求见贾将军。”

    “故人?”贾复上下打量来人,只见其虽穿着兵卒衣服,却难掩一身豪气,雄壮身躯裹在布衣之下欲‘破茧而出’,面容刚毅,目光如炬,却显沧桑。

    贾览引见道:“凉州使者马援,汉中王当初驱逐匈奴,马将军率千余敢死之士深入敌营,火烧匈奴粮仓。”

    贾复拱手道:“失敬,马将军远道而来,想必有要事?”

    马援回礼:“贵军得胜,奉主公之命前来犒军,途中遇点小事耽搁,还望贾将军见谅。”

    “犒军?”贾复既惊又疑:“此战方才结束,凉州使者却已到了?天水至此千里路程。”说罢望向马援身后缓缓而来的马队,遂接着道:“真乃神速?”

    “我家主公早已备下粮饷,贵军进军消息传来,我就奉命带领马队先行启程。”

    邓禹笑道:“战端未开,庆功酒先行,凉州牧真乃神算!”

    “这位是?”

    “邓禹,字仲华。”

    马援见礼:“邓将军。”接着道:“当年驱匈奴、退卢芳,汉中军战力历历在目,且汉中王乃重信义之人,倘非如此,岂敢押运粮草进入朔方地界。”随即爽朗一笑:“再者此并非庆功酒,仅是人马所需粮秣,军师王元先生自汉中归来曾言及汉中军此战之后必不会再归去,因此我家主公备下粮草以供汉中军将士远行之需,些许薄物,还望不弃。”

    贾复大笑道:“汉中王早有言,汉中军此次‘借道’断然是瞒不过凉州王元、益州李熊二位军师,又言凉州、益州既不会留客,亦不会逐客。”

    马援、邓禹等人亦是开怀一笑。

    军情如火,遂不再多言,贾复收下粮草,告谢之。

    披甲执戈入沙场,万军出征归几人;

    同勺三载同上阵,今朝兄去不复返;

    遥想无忧年少时,追忆打闹童年日;

    乡音乡情故乡人,走遍天下寻不到。

    即将出发,汉中军将士转首望去,再看最后一眼来时路,离龙池秘境大本营越行越远。

    汉中军再往前行进就将离开隗嚣势力范围,途中须径子午岭,此乃更始地盘,金锁关成为必经关隘,过了金锁关则是大河水,渡过河水,从此再无回头路。

    “出发!”贾复一声令下,汉中军三营将士一人三马。

    全军以闪电之速,雷霆之击,万钧之势行军。

    金戈铁马,如此这般急行军,阵型却是不乱,或许缘由其十年如一日犹如炼狱般训练,宛若铁铸般军规,几近无情般治军,胜似至亲般爱兵。

    却说,汉中军同益州、凉州相互之间暂且为友,相安无事。

    南北匈奴相互制衡,朔方卢芳亦不敢轻举妄动。

    却说,河北大小割据并起,多则数十万人,小则不过百余人,相互攻伐,强吞弱。

    铜马军以巨鹿郡为根基聚众数十万;上江、铁胫、五幡三方合有十余万人盘踞山阳;大彤、青犊两路兵马共占射犬;尤来、大枪先后起兵于常山郡;五校、檀乡在魏郡一带;高湖﹑重连出没于中山国,还有五楼、富平﹑获索等朝不保夕之饥民小队。

    青州爰子路、徐州刁子都分别带着城头军、檀乡军过河水而流浪至河北。

    真定城之真定王刘杨、蓟城之广阳王刘接、赵国之赵缪王刘林这‘河北三王’各拥兵十万。

    邯郸王郎朝廷名为河北群雄共主。

    河北诸割据可谓是日出东边方自立,夕阳西下已灭国。

    却说,关东群雄相互攻伐,时敌时友,成焦灼之态,梁国刘永、东海董宪、琅琊张步、西防佼彊、庐江李宪、黎丘秦丰、夷陵田戎。

    关东地阔城多,自立者相比河北来说不那么错综复杂,然则却是少而精,皆非等闲之辈。

    却说,旄羌苏毗王苏毗末羯奉旄羌王达甲瓦诏书陈兵凉州南境,本欲在朔方攻击凉州北境之时,两者南北夹击,占领此州,从而使得匈奴与旄羌接壤,并与西域连成一片,如此则三方地域将大于九州,并掌握中土西陲门户,其心思可见一斑。

    朔方退兵,凉州北境危机解除,益州重军压境旄羌,旄羌王传书苏毗末羯火速撤兵,并遣使至CD朝觐公孙述,纳贡、请罪。

    公孙述一番斥责,紧接着好言安慰,趁热打铁,借机商议遣派五万兵马驻扎旄羌西海,美其名曰以观后效。

    旄羌王达甲瓦一则势弱,二则理亏,不得不吞下苦果,割让西海给益州驻军。

    且说,京兆长安,更始与赤眉决战一触即发。

    冀州广阿城,雨后碧空如洗,七色光宛若天桥。

    池园,荷池竹园,草香花馨,雅致华贵,偶尔传来莺歌燕语。

    槃凰阁议事厅暂设于此池园,密切关注天下形势,各处军报接连传来。

    精心谋划,全盘部署,静观时变,严阵以待。

    时机终到来,槃凰阁决议河北战役全面展开,并授权槃凰阁常务帷帐御军台全权部署并指挥此战役。

    御军台早已布局,遂连夜议事,此役首战目标邯郸朝廷。

    遣出两路飞骑卫,分头告知更始朝廷尚书令谢躬,以及归附不久的真定王刘杨。

    三方约定日期,谋划合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泰山压顶之势攻取邯郸城,一战击毁河北共主王郎大本营。

    (本章完)

第178章 清心楼饮茶随聊;破帐篷席地谈心() 
话说,刘嘉见到妘洛,遂站起来道:“后半夜噩梦惊醒再也睡不着,看着天色将亮出来坐坐。”

    “汉中王也有惊梦时。”依兮嬉笑:“公子在屋子觉得闷出来走走,我陪着。”

    妘洛仔细端详着刘嘉,却也不作声,这位槃凰宫公子心感超乎寻常,或许是觉察到了什么。

    刘嘉关切问道:“公子身体虚寒,出门怎未带披风?”

    依兮浓密睫毛轻轻一动,水灵灵眼睛眨了眨,透着英气的娇容露出惊讶,润唇轻启:“汉中王也会关心人?”如此一说,却见宛若美玉般的脸庞浮现出似笑非笑,小嘴轻轻一噘,眼睛稍稍瞟到一边,忍笑道:“呀,汉中王一说我才想起来出门匆忙竟忘记带披风了,这就回去取。”说着话就转身欲离去。

    “不必回屋,我的披风也不常用,我去取来给公子暂用。”刘嘉屋子就在跟前,而妘洛屋子却还得绕过荷花池。

    “孝孙留步。”妘洛轻声喊到。

    已经踏出数步的刘嘉回过头。

    依兮莞尔一笑:“汉中王真是好骗,你看我身上。”

    刘嘉看去,只见依兮身上披着白色莲花披风,金线镶边,可不正是妘洛那件,随即上前笑道:“你这丫头闹的哪般?”

    依兮拍了拍腰间:“公子所需物什放在我这个大荷包。”紧接着柔柔的摸了摸身上:“公子的披风在我身上,这不就腾出双手来着。”烂漫一笑,惹得人心疼怜爱。

    “孝孙梦里发生了何事?看你气色不是很好?”妘洛隐隐觉得似有事发生,决然不是噩梦那般简单。

    “醒来后忘却了。”刘嘉说罢,又自言自语:“似梦非梦,似假似真。”

    “何意?”妘洛听得真切。

    “无事。”刘嘉回过神。

    “罢了,孝孙不便说,我也就不再相问。”妘洛虽是如此说,心里却蒙上了一层阴影,这位汉中王如此这般心绪不宁、如堕烟海的样子可是从未见过。

    三人随后换了个话题,随心说着话,边走边聊,走出了池园后门来到大街,漫无目的走着,走累了后不知不觉进入上次三人来的那间‘清心楼’,汉中王便是在此向妘洛请求调动汉中军入河北。

    坐定后,妘洛问道:“孝孙是否记得这间雅间?”

    刘嘉眼里露出一丝异样:“初来此茶楼就是在此间?”

    妘洛轻轻点头道:“正是,汉中军出龙池秘境入河北正是孝孙在此提及,后来御军台商讨通过。”

    刘嘉却显得忧虑:“出征的三营将士不知现在如何?”

    妘洛亦是担忧:“已过去了十多日,却不见消息。”

    就这么说着话,一杯茶饮罢,见御军台议事时辰将到,遂走出了茶楼,外面稍有起风,依兮从身上解下莲花披风给妘洛披上,随即一同朝着御军台帷帐走去,一路无话。

    却说,北境匈奴、西境旄羌皆退兵之后,汉中军三营转道前往河北,在此同时,凉州、益州却再次秘密遣使进入汉中郡。

    此次出使双方皆未遣其首席智囊,不谋而合各自派出其胞弟为使者,凉州隗嚣一方是左将军隗义,益州一方则是大司马公孙光。

    三辅战役,此二人分别是各自大军主将,经历了自家从无到有,从弱到强,为其兄开疆拓土立下汗马功劳,功不可没。

    此外,凉州隗义、益州公孙光与各自首席智囊王元、李熊秉性、政见截然不同。

    历经百战,沙场中摸爬滚打出来,对战争从骨子里有一股狂热,离开战场,一时没了仗打,交出兵符,回到府邸,过着花天酒地、养尊处优反而无所适从,这或许就是大多带兵将领共同点。

    谋臣重谋,武将好战。

    这不,凉州隗嚣与益州公孙述不谋而合有了新的用兵想法,而各自军师、首席智囊王元、李熊不约而同的坚决反对,另一边自家兄弟、战争狂人隗义与公孙恢却是喜出望外的全力支持。

    二州不仅遣使进入汉中郡,更是以臣子之礼派出亲信前往长安更始朝廷朝贡进言。

    此外,又派人携重金星夜兼程去了河北,城头军、檀乡军势力已发展至并州,此行正是结交两军各自首领爰子路、刁子都。

    如此这般费尽心思、兴师动众也不知为了那般。

    却说,贾复率汉中军离开北地郡之后朝着子午岭而去,过了金锁关就是秦晋千里盆地带。

    这日深夜宿营,人吃军饭、马食草料之后,留下巡营小队之外,全营歇息。

    贾复难以入睡,出帐走动,见邓禹帐中亮着灯,遂走了过去:“先生还未入睡?”

    半躺在地铺的邓禹抱着兵书,眼睛紧闭,却并非睡觉,只见其脸色凝重,一副沉思的样子。

    邓禹连忙掀开盖在身上的长衣,起身请贾复在地铺上‘席地而坐’:“贾将军也未睡?”

    贾复道:“今晚毫无睡意。”

    “我这心里也是不踏实。”邓禹坐在贾复对面,顺口说出此话,此行前汉中王密会自己,虽说前后谈话仅半个时辰,可是却令邓禹又惊又怕:三万汉中军活着带入河北八千就是完成任务。想到此不由一个激灵。

    贾复问道:“先生怎了?”

    邓禹急忙道:“没事,一阵风吹来。”

    贾复看了看:“行军多日,这帐篷也破了,找人补补。。”

    邓禹摆手道:“别,将士们可都是露宿,我再再挑挑拣拣,那可是更加惭愧。”又接着道:“万里行军,古今罕见,这即将离开隗嚣的地界,日后途中更将难以预料,再就是既定路线改变。”

    邓禹所说正是临行前汉中王突然下令原本所定沿河水走河内入河北路线改为从千里秦晋盆地带过井陉道入河北。

    贾复道:“改变路线一则路途缩短,二则所过关隘城池减少,三则人烟稀少、别家兵马不多。”

    邓禹心里依旧不踏实:“话虽如此,然则此地从未走过,且沿途多是高山峻岭,难行不说,人少地少,这购买粮草也是不易。”

    “走河内虽沿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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