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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媛与周妈二人紧紧咬了下唇。
这主意好像还不错呢!
“二嫂,这恐怕不妥吧,胡少爷那样的人,怎能让阿妍嫁……”何氏却赶紧拒绝。
肥头大耳的胡少爷,嘴角流着涎水的邋遢模样想想都令人作呕。
再怎么不喜阮妍,可要亲手将她往火坑里推,她还是做不到。
“秋娘,我看你是傻了吧,你管他胡少爷是什么样的人,我是让阿妍嫁过去,又不是让阿媛嫁过去,你想这样多做什么?
秋娘,你也不想想今日的困境是谁造成的?要不是那丫头,你们用得着坐在这儿唉声叹气吗?听说沈家……”吴氏站直身体,尖着嗓门喊,比何氏还要激动。
阮妍刚跨进东院,就听到吴氏的声音。
她本来想转身离开,等吴氏走了之后再说,奈何吴氏声音太大,让她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话语,这是怎么也无法淡然转身离去的。
好你个吴氏,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般害我?
阮妍乌黑的眸子眯了眯。
唇角微微往上勾了勾,一抹冰凉的笑意在颊边漾开。
她将手中的东西收好,而后迈着轻快的步伐踏进了厅堂的门槛,眼神明亮灼人。
“二舅母来了呀。”阮妍笑吟吟的看向吴氏高声唤。
正说得慷慨激昂的吴氏,冷不丁听到阮妍的声音,话顿时哽在喉间,吐不出来,又不咽不下去。
这样肆无忌惮的说人坏话,再怎么脸皮厚,吴氏的四方脸上也现出了尴尬之色,“阿妍……你怎么来了?”
像被人陡然间掐了喉咙一样,声音嘶哑干涩。
她知道自己方才说话声音不小,相信阮妍肯定听到了一些。
何氏也没想到阮妍会来,面色微讪,“阿妍。”
张媛与周妈二人不敢看阮妍,莫名有些心虚。
阮妍一脸的轻松,笑着上前搂了何氏的肩膀,看向吴氏道,“多谢二舅母您替我们家还银子,阿妍代舅母先谢过您啦,大舅母您可真是好人呢。”
感激的语气,娇憨的表情,纯净的眼神,是真的在说一件特别开心愉悦的事情。
对于阮妍忽如其来的亲昵动作,何氏十分不自然,很想避开阮妍娇软的身子,可是看着她灿烂的笑脸,不知怎么又不忍。
且明知阮妍所说不是真事,她也并不打算阻止,想看看吴氏做何反应。
“谁说我要替你们家还银子?”吴氏下意识的否认。
“啊,那二舅母您来是为了何事呀?”阮妍扁了扁嘴,有些失望。
“我……”吴氏忽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一直垂眸的张媛眼睛转了转,抬起头来,也看向吴氏,“二舅母,您就借我们家一些银子吧,等我父亲回来立马就还你,我们还感激您一辈子的。
二舅母,求您啦……”
阮妍为张媛暗暗点了一个赞!
吴氏面色变了,立马挥着手打断张媛,“阿媛真是说笑话,我家都快无米下锅了,哪儿有银子借你们……
秋娘,那件事你好好想想,家中还有急事,先走了。”
“二舅母,您头上这些首饰也能值不少银子吧。”阮妍白嫩嫩的小手指向向吴氏的头发。
何氏也用眼巴巴的眼神看着吴氏。
吴氏没想到火会烧到自己身上,恶狠狠瞪了下阮妍,下意识捂了捂头发,匆匆往外走去。
“二舅母,您可别走啊,银票和首饰还没留下呢……”阮妍在后面高声喊。
吴氏连头也不敢回,因走得急,差点儿被门槛给绊摔倒。
阮妍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嘴角撇了撇,绊摔倒了才好,让你在背后算计我。
吴氏一走,何氏情不自禁又是长叹一口气。
阮妍软声道,“舅母,您莫要太着急,一定会有办法的……”
“哼,阮妍,不用你假惺惺装好心,要不是你,我们家会有今日吗。
你不是一天到晚很有能耐吗?你不是一天到晚说……”张媛忍无可忍的爆发了。
“阿媛,住口!”不等她将话说完,何氏立马沉着脸斥。
张媛冷哼一声,虽未再说话,可依然满脸的怒气,鼓鼓的胸口起伏得有些厉害。
阮妍轻轻垂了下眸子。
对于张媛的态度,她并不生气,若换成她是张媛,此刻也定会满腹的怨气。
但不生气并不代表她无话可说。
看向张媛,阮妍正色道,“媛姐,阿妍以前的确做了很多令大家伤心失望的事儿,可事情已经发生,就算媛姐你现在将我骂死也与事无补。
我们眼下要做的是想办法如何解决困难,等这件事妥善解决之事,要打要骂,阿妍任凭媛姐处置。”
何氏与周妈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阮妍。
她……她竟然还会认错,真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张媛已经做好了阮妍发飙的准备,却没想到她会低姿态的认了错,愣了愣,“哼,说得倒好听,想办法?要是有好办法,我们还用得着这样愁吗?”
语气明显比之前软了不少。
阮妍没有说话,转身出了厅堂。
张媛看向何氏,母女二人面面相觑,不解阮妍这是什么意思,说的振振有辞,怎么忽然就走了。
没等她们说出心中的疑问,阮妍复又出现在何氏等人眼前,只不过手中多了一个小匣子。
“舅母,这是我所有的首饰,虽说值不了大钱,但或多或少能有些用处。”她将匣子放在何氏的面前打开。
看着匣子里的首饰,何氏、张媛与周妈三人再次愣住,她们根本没指望阮妍会出手帮忙的。
“阿妍,这是你的东西,我不能要。”沉默了半晌,何氏将匣子推还给阮妍。
“舅母,您这样说就是见外,阿妍身上哪样东西不是舅母您和舅舅所给,包括我这条命。
再说这件事也是因我而起,我更不能坐视不理。
舅母,您要是还拿我当一家人来待,就请收下这些东西吧。”阮妍蹲在何氏面前,十分诚恳的说道。
“阿妍!”何氏眼睛一热,十分自然的搂了阮妍。
“太太,奴婢还有一些积蓄和一副银镯子。”周妈立马道。
“娘,我也有一些首饰。”张媛也道。
阮妍轻轻笑了,出事并不可怕,只要一家人齐心合力,相信没有解决不了的困难。
接下来,大家暂时抛却对阮妍的成见,大家都将自己所有值钱的东西拿了出来。
但是一合计,依然是杯水车薪,离五百两还差得远呢。
该怎么办?
第4章:变故
“舅母,媛姐,我那儿有盆茶花,模样还过得去,兴许能值些银子,这两日我去花市碰碰运气吧。”阮妍牙咬了咬。
说心里话,现在卖这盆茶花,还真有些舍不得呢。
本想能它培育出更多更名贵的新品种出来。
但眼下已无他法,先解困再说吧。
见她愿意去卖花,何氏她们自是很高兴,点头应下。
“不过,我有些担心的是,咱们城的人都知道阿妍得罪了谢家,此刻去卖花,还不知可有人敢买呢?”张媛无比担忧。
阮妍微笑着安慰,“媛姐,不管怎样,我们都得去试试,我的花不差,一定能卖得出去。”
张媛轻轻点头,对阮妍的花,她还是有信心的。
这丫头别的本事没有,但养花种草的能耐倒还不错,只是以前她将花看做比命还要重,任谁也要不去买不去她一盆花。
今日能主动提出卖花还债,真是天下红雨,祖宗保佑了。
事情安排下来后,几人分头去忙。
回到自己的小院子里,阮妍一头扎进了花房。
屋外寒风瑟瑟,室内温暖如春,生机勃勃,春意盎然。愧疚
一排排错落有致的木架上摆满了各色花儿,很多本应在春夏季节盛开的花,如今已是含苞待放。
更有一些稀罕的名品,在这花房内也不少见。
看着这些宝贝的花儿们,阮妍不得不再次感慨。
这副身体的原主人虽不招人待见,可这养花的本事不得不令人刮目相看。
真不知她这些本事是从何处学来的。
幸好养花弄草是自己的最爱,再加上对花草天生有特殊的能力,否则还真的糟蹋了这满室娇美的花儿
来这儿也有些时日了,对这儿的风土人情倒也了解一些。
有些可惜的是,对这副身体原本的记忆并未滴水漏的继承,好像忘记了一些东西。
比方说,就像张家隔壁住了什么人,不知!
所以到现在都不知会是谁捉弄自己。
还有上回是如何得罪了谢五姑娘,脑海中的记忆片断也不完整。
阮妍轻轻撅了下小嘴,看着满室的花朵,心里是满满的幸福和知足。
在这个时空,能有它们相伴,已经足矣。
第二日,早起的阮妍发现外面天色阴沉着,好像要下雪一样,天越发的冷了。
匆匆洗漱之后,她去了花房,将早就选中的那盆茶花给搬了出来。
看不到花是什么样子,外面加盖了一块红色的缎布。
“妍姑娘,我来帮你吧。”周妈进了小院,主动搬起了那盆花。
还别说,这一盆花还真不轻。
“周妈妈,不用,我自己来就成,您还要忙家里的活儿呢。”阮妍忙道,对周妈主动出手相助,心生感激。
“妍姑娘,没事,这盆花有些沉,你这娇弱的身子哪儿受得了。走吧,我送您去花市,我再回来,天冷,戴上帷帽吧。”周妈的语气比昨日要柔软许多。
“好。”阮妍乖巧的应了。
戴上帷帽,遮住脸,果然暖和了许多。
阮妍与周妈二人出了小院,意外见到张媛正站在门口,她也带了帷帽。
“媛姐。”阮妍软声喊。
“哼,我怕你会吃亏上当,一起吧。”张媛的语气有些生硬。
“嘻嘻,多谢媛姐。”阮妍开心的笑了,有人陪着就不会孤单寂寞啦。
张媛冷哼一声,嘴角一撇,当先往院外走去。
阮妍和周妈紧随而出,三人一起往市集走去。
快过年了,市集上十分热闹,前来购置年货的人一茬接一茬,各家店铺里的伙计们个个扯着嗓子招呼客人。
花市在西边,也如东市一样的热闹。
但来这儿的人,看他们那一身华服,就知非富即贵。
对西市,阮妍并不陌生,原主生前曾常来这儿。
那时,她是来闲逛赏花,遇见别人不识的好东西时,会毫不犹豫的买回去,然后再认真的进行培育。
而卖花,这回是首次。
阮妍没有在路边随意寻个摊位将花放下,而是直奔西市中心,那儿有一家名叫极品的花行。
极品花行和普通卖花的铺子不一样,它这儿专门代人卖花,生意成交后,花行从中抽取一成的佣金。
有些像现代的拍卖行。
当然并非所有的花都能进入花行进行售卖,必须是品相极佳的名品和稀世珍品。
只因光顾极品花行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之人,一般的下品哪儿能入得了他们的眼。
“能行吗?”张媛看着越来越近的极品花行,有些担忧的问阮妍。
“媛姐,放心吧。”对于自己的花,阮妍是极有信心的。
三人进入极品花行,自有伙计前来招呼。
阮妍也不多话,言简意赅的道,“小哥,我想卖花。”
伙计点点头,很快喊来花仙。
花仙是花行对专门鉴定花草是否合格的高级匠师的别称。
伙计所请来的花仙是位颌下有短须的中年文士,文士清秀儒雅,一身素白的宽袖袍服,还真有几分脱尘之姿。
“姑娘,劳烦让在下看看。”花仙十分客气的说,示意阮妍取下花盆上的覆盖之物。
阮妍将那红缎布取下,一盆叶色浓绿,散发着清香的茶花出现在文士眼前。
“好花!”文士看到花的瞬间,忍不住出声赞道。
经过认真修剪的树姿优美轻盈,叶色翠绿,叶片肥厚光洁。
粉色含苞欲放的花蕾,像缀在绿色翡翠上的明珠,将翡翠妆点的美不胜收。
花虽未开,却已有宜人的清香味扑鼻而来,花味香而不浓,醇而不俗。
若是一般人看此花,定看不出与普通的花有什么太大区别,除了造型好看些以外,其它的好像也差不多。
但文士是内行,一眼就看出这盆山茶花是经过细心培育的优良品种。
“姑娘,不知此花有何优点。”文士颇感兴趣的问阮妍。
“回花仙,此花初开之时为粉色,朵朵大若碗口,花型美丽。十天后转为大红色,二十天后转为紫红色,色久而不败。普通的茶花花期为七至十五天,而我这盆状元红每朵花的花期最少是三十天。
等到花败之后摘下花朵,细心打理,三个月后又萌出花蕾,每年至少花开两次,每次至少可开花一百零八朵,且它的花香不仅淡雅好闻,还利于睡眠,能使人精神放松愉快……”阮妍毫不谦虚的介绍着自己的花儿。
文士不住的颔首,“状元红,好名字,好名字,此花若真如姑娘所说那样好,真乃是上品也。不知姑娘多少银子愿意让出?”
“真人面前不敢说半句虚言,我句句属实,要不是眼下遇上难事,我定不会此刻将它卖出。低于四百两银子不能卖!”阮妍正色应着。
眼下欠债的银子还缺近三百两,若这盆花能卖出四百两,给花行四十两,还有六十两的盈余,接下来家中的日子就会好过许多呢。
“此花乃姑娘亲手所培育?”文士清俊的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呵呵,机缘巧合经人指点。”阮妍憨憨一笑。
文士轻轻点头,“花虽不错,四百两有些高。这样吧,帮姑娘你试试,若达不到姑娘心中所想,还请见谅。”
听声音,他可以辨出阮妍年纪不大。
不管是什么原因,小小年纪能种出这样的稀罕的花来,实属十分难得。
所以他有心帮一把。
阮妍忙道了谢。
张媛也松了口气。
花仙让伙计将状元红摆上展台,将贴上名字。
阮妍与张媛二人在展台后面坐下,等着拍花开始。
花行二楼很热闹,上面坐着的全是今日准备买花之人,众人凭栏而立,看着下面大厅中间的展台。
前面几盆花都未拍出去,要么价钱高无人问津,要么就是花儿太过平凡入不了众人的眼。
这下阮妍不禁紧张起来,双唇紧紧的抿着。
张媛更是忐忑不安。
文士将状元红详细的介绍了一番,并报了价格。
阮妍听到了倒抽冷气的声音,大家都认为价钱高了些。
就在她认为无望之时,二楼凝固的气氛忽然一下子又暖了起来。
“我要了,爷明年正准备赶考呢,没想到今儿就遇见了状元红,吉兆啊,大吉之兆。”一位很有土豪气质的男子说道。
阮妍听到了自己心落地的声音。
太好了,终于卖了出去。
忽然,她觉得有一道冷冰冰的寒芒向自己射来
寒芒好像来自二楼。
她忙看向二楼,可是上面除了看热闹的人,并无异常,也未见到什么熟悉的身影。
可能是自己的错觉吧。
阮妍摆摆头,不去想其他,而是眨着星星眼看文士。
文士也很开心,看向二楼高声喊,“恭喜二十八号李公子夺得状元红。”
在众人的掌声中,方才豪气冲天的那位李公子并没有应声下楼,而是再次喊道,“方才我是说笑的,那花我不要了。”
此话一出,不但阮妍的脸色变了,文士的面色也沉了下来。
第5章:幕后黑手
“李公子,你难道是第一回来我们极品花行吗?
就算是第一回来,也该明白我们花行的规矩,岂容你肆意妄为。”文士重重合上手中的玉扇,严辞锋利,不留情面。
花行创办至今,还从来无人敢捣乱。
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规矩,不容他人轻易去破坏。
土豪李公子被文士这样一斥,顿时脸涨得通红。
他嘴张了张,想说什么,可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
张媛低声骂,“真可恨,说话不算话,还要考状元,哼,祝他到时提笔忘字。”
阮妍也很失望,但未骂李公子的出尔反尔。
就在这时,一位身着青衣的小伙计匆匆从二楼快速跑了过来,凑近文士耳旁说着什么。
文士的脸色再次变了。
这又出了什么问题吗?
阮妍眉心拧紧,看向文士,他也正好向她看过来。
她站直身体,向文士走过来。
“花仙,请问怎么了?”阮妍沉声问。
文士轻叹一口气,语带歉意的说道,“姑娘,对不住了,这盆状元红敝花行不能卖了。”
“为什么?”阮妍很冷静。
“因为……来历不明。”文士应道。
“嗤!”这个借口太烂,阮妍忍不住冷笑一声。
方才那位李公子忽然改口,她就有种直觉,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现在她几乎可以断定,是有人存心与自己作对。
“花仙,若您说我这盆状元红品级不够,我还能接受。又或者您有难言之隐,也可直说,我不会纠缠着非要贵行帮我卖花。
可您现在说花来历不明,您不觉着很过份吧,方才您怎么不说?
花可以不卖,却不能无故担上莫须有的名声。
花仙,您当着大家的面说个清楚明白,我的花怎么来历不明了?”阮妍特意将声音拔高,让所有人都能听得见。
文士的表情微讪,同时也有着薄怒。
几时被人这样当面质问过。
但是他输理在先,又是众目睽睽之下,若无合适的理由,难以服众,往后花行还如何继续经营下去。
他只得找着借口,“姑娘,就因这盆花品级过高,才让徐某怀疑花来历不明。看姑娘的年纪不过十四五岁,却说自己能培育如此珍品茶花,不得不令人怀疑……”
但这话分明在打自己的脸,之前阮妍承认花是自己种的时,他并没质疑。
“七岁项橐三难孔圣人,甘罗十二岁而拜相,我阮妍为何就不能十三岁培育状元红?”阮妍抬了下巴,逼视着文士问。
自信有力的话语让整个花行静了下来。
这份从容自信的气魄并非人人都能拥有。
只有真正的强者才能具有。
“好,说得好!”忽然二楼有人为阮妍抚掌叫好。
阮妍向二楼看去,是一位衣着普通,但双眼炯炯有神的中年男人。
“好,既然这样,那你就说说是如何培育的吧。”文士也在心中暗赞一声,但因立场不同,反将阮妍。
“花仙大人,不好意思,这培育方法可是不传之秘,如何能当众说出来?万一被人学了去可如何是好!”阮妍轻摇了下雪白的食指。
文士一滞,这丫头!
极品花行在吉安城花市很有影响力,自己暂时不能将他们的人得罪,免得绝了自己的后路。
不然,她才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放过文士。
张媛满面的失望之色,花儿没卖出去,那些债可怎么办啊?
想到这,她忍不住想哭,双脚重逾千斤。
拿了花准备离去之前,阮妍仰头看向二楼,高声道,“二楼某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