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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精力消耗过大一般。
不过这样也好,乐希声也不敢让铃出现在人前,万一它脑抽了说几句话,被人发现它是个妖,那就……
可能也没什么事,不过能少点麻烦,还是少点麻烦。
一个会冒金光的松鼠,怎么想都不是一个可以四处炫耀的存在。
秦烈酒看向那把没有出鞘的草绳长刀,“你学了刀法多久?”
乐希声微微算了下,“七八天吧。”
秦烈酒敛下眼中的精光,转头看向甲板上的其他人。
甲板上的人早已以他们两个为一个愿远远离开他们,水手们不想惹事,商船老板到现在都还没出现,陈公子为首的学子一脸惊慌地看着他们,唯有马凤和冷丽女卫悠哉悠哉站在船头看着他们。
“这些人,连棋子都算不上,”秦烈酒忽然说道,“充其量只是棋盘上的灰尘。”
隐隐约约意识到他要说什么的乐希声微微了位置,使自己更好应对一切冲击,“众生皆棋,他们怎么不是棋子。”
“你知道弈棋么?黑白子皆有气,气连则纵横天下,气断则如身死道消,然而这一切的前提,是棋子有自己的‘气’,”秦烈酒一改大老粗的形象,像一个说客一样说道,“而他们,身无利器,胸无天下,拳无斗志,不足为气,尘埃矣。”
“身无利器,挺好,”乐希声淡淡说道,“身怀利器,杀心自起,不是么?”
瞄了一眼草绳长刀,秦烈酒看着乐希声,露出一个粗狂的笑容,“你叫向前是吧?”
乐希声微微一愣,回应道:“你怎么知道的?”
“那天丫头跑过来救你的时候大声喊了你的名字,”秦烈酒若无其事地说道,“就差一点了,若不是李无礼,你现在的名字应该是刻在墓碑上的了。”
“以后,这名字会刻在天下人心中。”乐希声淡淡说道。
秦烈酒咧咧嘴,“我信。”
“一个月没见,你就从一个普通的矿工粗通内气的武者,哪怕你以后成为天级宗师,甚至迈向道级我都信。”
“但,我还是那句话……”
“无论你是妖怪重生,还是天命之子,”秦烈酒冷冷说道,“也要看能不能过我秦某人这一关!”
想活下去,先问问我的拳头。
“喂,你们俩干什么!”
商船的守卫终于冒头了,也许是看他们两个说了这么久话又不动手以为他们是怂逼的缘故,几个守卫手持利器走了过来,“别在船上闹,你们两个有恩怨要么等下船解决,要么自己跳江……”
空中一声闷响,骨肉一阵虎鸣!秦烈酒忽然一拳打向为首守卫队长的腹部,人级上品武者的掌力直接摧毁守卫队长腹部的骨头脂肪,直接将他击飞!在队长后面的守卫被队长撞到也跟着飞了出去,仅仅是队长身上余下的掌力冲劲就将守卫全身骨头撞得松散!
这一下守卫们终于醒觉过来,面前这位可是内家武者,有品级的高手!他们只不过是熬打力气的守卫,根本没机会获得内家秘籍,跟一个内家武者斗?
看看被一拳打中就生死不知的队长,只是混口饭的商船守卫自然明白该怎么做。
“你看,他们连棋子都不算,顶多只是炮灰,”秦烈酒很是惋惜地说道,收回了拳头,“所以,向前你想成为棋子,还是成为炮灰?”
乐希声假装思索了一会,回答道,“我想成为棋手。”
噗嗤——
秦烈酒没笑,站在船头的马凤笑了。冷丽女卫看了一眼前面的公子,像是有点无奈般转过头去。
秦烈酒没有理船头的那两个小鬼,也没有笑,但他的语气已经表明他的态度了:“棋手?”
他嘴角微微上扬,眯了眯左眼,看起来特欠揍:“你说你想成为棋手?”
“你有遍布天下的势力?”
“你有冠绝巅峰的实力?”
“还是你有舌吐莲花谋夺皇朝的智谋?”
秦烈酒叹了口气,说道:“向前,我想招募你。”
乐希声眯起眼,“代表西边的?代表雍阳?”西秦,雍阳府城,雍阳侯,嬴家,八大世家之一,手下可控兵力最为强盛,家族的将领更是遍布天下。
然而秦烈酒摇摇头,“不,”他说道,“我并非为嬴家而来。”
乐希声有点惊讶,在他看来秦烈酒明显就是嬴家的探子,“那么……”
“我代我家主公,稷下一策而来,”秦烈酒露出诡秘的笑容,“棋子有轻重之分,棋手高低之别,若你愿意成为我家主公的棋子,那么你就真的有可能将向前这个名字刻在天下人心中。”
稷下一策……乐希声瞳孔收缩,居然是他!
一策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开始布局了么?……不对,秦烈酒是十几年前就玄鸟卫,那时候的稷下一策也不过是刚刚入学稷下学院……
乐希声倒吸一口凉气。
未曾及冠,手中未曾执掌权力之时,那个人就已经在家族内培养一批忠于自己的人了?秦烈酒是乐希声入幻世来见过的第一个强人,虽然后世声名不显,但他知道秦烈酒是一枚的棋子。
布局者,着于全局。稷下一策这时候就发动秦烈酒这枚棋子袭击李家七子,想加快天下崩盘的速度?那个人的眼光居然已经看到大周即将崩溃!?世家虽然知道大周即将没落,但大周姬氏能撑多久,没人算得准,十年,一百年,甚至五百年也有可能。
“怎么样,向前。”秦烈酒将乐希声从思考中拉出来,“看来你也知道我主公是何人,我还在想要不要花费喉舌介绍一番。”
“棋子,唯有连通气贯长空,方能欺压天下,孤单只影只能被人吞噬,”秦烈酒笑道,“你的决定是?”
第五十七章 登堂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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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下一策。
好大的名头。
乐希声笑了,“你知道么,有的棋子身在棋盘上,但却能不受棋手制约,气如渊海,剑斩不平,不为棋手,也能将棋盘捣鼓一个天翻地覆。”
“有的棋子可以,”秦烈酒说道,“但绝不是一个人级武者。”
“我现在是人级武者,一月后呢?三月后呢?一年后呢?”乐希声摇摇头,“你如此招揽我,也是只不过是看中我的潜力,那我何必妄自菲薄呢?”
秦烈酒沉默半晌,“也是,”他又掏出酒葫闷了一口,“你的武道经验出乎意料的深厚,武学进展也是一日千里突飞猛进,的确有资本讲这句话。”
“不过,”他叹息了一声,“这一切的前提——”
“是你还有命啊。”
秦烈酒说道,“今天,可没有李无礼来救你了。”
“今天,你也逃不掉了。”乐希声环视一眼商船,笑道。
两人相视一笑。
一声木板碎裂的巨响,乐希声用浪迹步法避开秦烈酒这一下突袭,“还是老样子一声不响就攻过来,”乐希声还有空出言笑道,“一点都不武者。”
“我是刺客。”
秦烈酒攥紧了拳头,微微仰起头,挺直了腰,“别的刺客追求一击必杀,但我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我追求的是打残目标!”
乐希声在船舷边躲避,秦烈酒就一路走来崩掉船舷!木屑四溅铁拳猛出,光是拳风就撕出乐希声脸上一个大口子。
微微侧身躲开秦烈酒这一下炮拳,秦烈酒看着乐希声怒吼道:“你怎么不拔刀!”
“不急。”
趁着乐希声说话的停顿,秦烈酒欺身上前,一步咫尺,拳化掌势,双掌化剪刀绞向乐希声,如龙虎撕咬,掌刀两剪,声若波浪滚滚,势如海潮三叠!乐希声瞳孔收缩,眼看是避不开了,双手开始舞动。
他认出来,如此气势磅礴的一式,这是嬴家八相剑拳的杀招之一——
刀。
一招之下,中者无不身体断裂,骨肉崩碎,如同被千斤大刀横扫!
双手仿太极式,形若阴阳卸力,实乃十字军拳,辅以见龙卸甲!
如惊雷地火,商船上众人如同听到一声闷雷,旋即商船受到一股冲击摇晃,饶是他们知道甲板上有人打架也是被吓出一身冷汗,更别提一旁战战兢兢的商船守卫。
只见甲板被硬生生打出一个大洞,乐希声一身文士服支离破碎,被击退五米之远,几乎把身后的船舷撞碎,勉强站着,嘴角沁着一丝猩红,状态极其不妙。
秦烈酒也好不到哪里去,气喘吁吁地看着乐希声,饶是乐希声看起来正是极其虚弱,他也没办法跑过去补刀,只能慢慢缓过气先一步搞死对面这小子。
他很清楚,这小子虽然武学进境快,但充其量只打通一两条经脉,内气量在抵挡他这一招刀的时候消耗地七七八八,论恢复速度肯定比不上他这个经年的人级上品武者。
胜券在握的秦烈酒也是十分轻松,“现在,你还来得及再做一次决定,”他笑道,“要知道,不知道多少人想成为主公的棋子却找不到门路。”
乐希声一笑,“你不怕我反悔?”
“我能打败你一次,自然能打败你第二次,”秦烈酒说道,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在短期之内。不过,只要你尝到甜头,就不会反悔了。”
“呵呵。”
听到这略带嘲讽的笑声,秦烈酒微微皱眉。他知道面前这小子绝不是什么坚贞之士,为求不死投降对他而言并非难事,但这小子为什么……
只见乐希声悠悠然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水,咕啷一口喝了下去。
秦烈酒只能眼睁睁看着乐希声服用药水,然后迅速恢复状态慢慢站直身体一脸笑意走过来。
“六神水。”秦烈酒苦着脸,“你居然能弄到这种东西。”
“浪费一瓶六神水在战斗上也实在太奢侈了,”乐希声叹了口气,“不过,当机立断,方是武者本色。”
“其实啊,武者跟刺客差不多,说到底,武是杀人的艺术,兵器是杀人的工具,练武与其说是延年益寿,还不如说是不被人杀而存在。”
“身怀利刃,杀心自起。”
“身无利刃,**加身。”
“棋子,要有气,方能在棋盘中占据一席之地,至于纵横棋局,八方风雨,终究不是一条势吞天下的大龙,又能奈一枚棋子何?只要我身怀利刃,你家主公布局再精,还能影响到一枚闲云野鹤的棋子?”
“至于所谓的好处,更是可笑。”
乐希声的瞳孔闪过精光,“区区一个嬴家的野种,能给我什么好处!”
吼——
“竖子,休得辱及我家主公!”
秦烈酒大怒,不理身体尚未,强行一声虎啸,含怒一击!右手成掌状,手指指向乐希声,像一杆枪一样刺过去!
明明空中还有一点距离,但秦烈酒的右手忽然长了一截,恍如万军中探敌将首级的那一点寒芒,尽显肃杀!
八相剑拳杀招之一——
枪!
风声炸响,一击鸣空,武者对身体极尽研究,一拳一脚距离心中自有判断,身体自有反应,但遇到此等身体变化手臂伸长的杀招,很容易会微微愣神,然后就被一枪破体。
八相剑拳,强而不名,因为敌人没机会宣扬出去。
可惜乐希声既然看见他能使出杀招刀,自然也防着他的奇招枪!如何破八相剑拳,他也早有腹稿。
右脚向前,身子微弯,黑瞳冒出精光,根本不拔刀,连着刀鞘对着秦烈酒的虎门点去!乐希声眼中一丝血芒闪过,天地间有那么一瞬间被他抓住万物流动的脉络!
法眼!
心静如水,万物皆空。
绝心!
一刀流的剑术,配合绝心法眼,讲求的是一个字——
准!
一刀流防守防御刀法,梦想剑术!
刹那间一声金铁齐鸣,秦烈酒含怒一击的枪拳被刀鞘击中虎口,劲力尽卸,秦烈酒闷哼一声,脸色狰狞,将军枪已出,岂能无功返?
啪一声裂响,秦烈酒抽手反击,秋水刀鞘尽碎!
于是他看见了。
马凤也看见了。
商船守卫和陈公子他们也看见了。
那把系着草绳的破刀,刀刃上散发着一股山间水溪、通幽鸟鸣的味道!
“好俊的刀!”
不知哪里传出的一声赞赏。
自然是好刀,而这把刀最美的时候,就是刀鞘尽毁,洗尽铅华,深藏杀机却不得不出现在众人面前的这一刻。
无刀鞘,何以拔刀?
刀鞘仍在。
在哪?
手中。
只要你不是地级武者,内气不能凝聚真元护体,那么,你的**就只是一块硬一点的猪肉。
一道清流划破空中,清新的味道混合着朱红的溪水,美丽而自然,残酷却不暴力。
【恭喜玩家,拔刀术进阶为登堂入室】
第五十八章 方寸山;血衣教()
【六千字,六千字大章,大章的意思就是!】
徐州,方寸山。
方寸山是一个非常奇妙的门派。
自古修者一求长生,二求逍遥,三求权财,道门佛门也不例外,惟独方寸山的人对那些都不喜欢。
真的,方寸山这群人,对世俗、未来都没什么**,他们唯一的念想,就是——
练武。
虽然是武道六宗之一,但若是方寸山的人忽然施展道术呼风唤雨、又或者佛光普照如来降临,大家都不会惊讶,因为他们学的实在太杂了。
练武,方寸山千年来想方设法从别处得来功法,抢也好,求也好,偷学也好,甚至伪装身份潜入别的门派学习也好,方寸山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若非方寸山实在是能人过多,高端武力比其他武道六宗都隐隐高出一线,说不定天下宗派就将方寸山打压成邪派了。
而方寸山的弟子,都是一群痴迷武学的疯子,没人指望他们的三观能正到哪里去。而令人哭笑不得的是,天下间往往是这群痴迷武学的疯子最为逍遥,路见不平一声吼,片身不沾酒色财。
如果将其他的武道六宗比作成大学,那么方寸山应该是一个野鸡大学。
因为方寸山的弟子全都是靠自学。
——
斜月三星洞,方寸山人级弟子修炼地。
不知道是不是方寸山的人懒得起房子,又或者方寸山本身的洞穴实在太好,但千年来,方寸山的一切弟子都是住在洞穴里。
斜月三星洞与其说是修炼地,还不如说是一个配置房间的洞穴图书馆。每个弟子从房间出来,入目所见,全是秘籍。
卷宗、竹简、纸张……涵盖上古到如今,遍及真个东大陆乃至西大陆南大陆,虽然都是赝本,但依然是不可多得秘籍。
更的是,这些全部都是传承秘本!
但居住在斜月三星洞的弟子并无多少惊喜,一个地方住的太久哪怕里面全是金子你也不会有太大的惊讶了……
至于有没有人会闯进来偷秘籍,我相信方寸山那几个修炼佛门功法的蜕凡武者足以回答这个问题。
蜕凡武者,个个都是感应天地、天人合一的——真人。时间成一条光阴长河,人类皆是其中的鱼虾蟹,唯有蜕凡者能偶尔浮出水面看见水流的方向。
简单来说,就是蜕凡武者都有一定的预知能力。一旦危机涉及他们,自然就会心血来潮,破劫逆运。
而其中,就以佛门高僧最为恐怖,他们能参透天地交错、千丝万缕的命运之线,不要说危机涉及他们,只要有人对以为佛门高僧产生恶念、杀机,都会被高僧捕捉到。
所以说,虽然道门真人好像更易长生,而事实是往往是佛门高僧坐化者远比道门真人超脱者来得多。道门讲求顺心意,我逍遥,哪怕一心不愿涉尘世,但事情仍然会找上你。天意如刀,哪是想避开就能避开?身在山林也会有大军压上,缥缈海外直接天雷劈死。
唯有佛门高僧,当劫难来时马上缩头,我佛慈悲,逃掉就好。
而蒙蔽佛门高僧直觉的术法,又是极其稀有。
因此东西两大佛寺,众生寺,大相国寺从来没出现过失窃的事件,但凡盗贼一进去就马上被发现了。
除了东西两佛寺之外,也就方寸山拥有佛门蜕凡者了。毕竟方寸山武者,百无禁忌,只要是武学,哪怕是西大陆的魔法,照练不误。
术法在东大陆式微,却在西大陆盛行,甚至出现法师这种不道不佛的职位——许多人都想知道修炼道法的道士对上法师会有什么事发生。
此时,就有一个少年在自己的洞内修炼一道西大陆的术法。
道法者,身化天地,以内天地勾动外天地;术法者,体内构筑法术模型,引外天地激发法术模型。法术模型藏于识海中,不影响身体,但一旦修炼术法,就不能再走同样修炼识海的道门、佛门功法。
法术模型,难易全在于人的感悟,主观意识为第一因素,以空间感和精神力为辅。
不过这位清秀的少年坐在蒲团上,禁绝声音的修炼之域,脸上汗流津津,眼看是极其不妙。
“嘿!”
构筑模型时原则上不能有人在身边,不然被人轻轻骚扰一下就会让构筑者模型崩溃,甚至于识海破碎。
但这位着装奢华的少女毫不介意对少年的影响,左手拿出一枚铜钱,右手拟出一个印法,一股不可名状的波动从铜钱里爆发。
一声碎裂的声音,铜钱列为两半,少年浑身一颤,旋即睁开眼睛大口喘气。
“多谢师姐。”少年感激地向奢华少女说道。
“别谢我,我都不明白我父亲为何要这么看重你这个小二,”少女很不屑撇着嘴说道,“这可是一枚通宝铜钱,居然浪费在你构筑第一个术法的身上,我就没见过有人这么奢侈的。”
少年咧咧嘴苦笑道,“毕竟我这么大才修炼术法……”
“好啦好啦,”少女没好气地说道,“我父亲还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下山。”
“下山?”少年一愣,“下山干嘛?”
“购买物资啊!”少女理所当然地说道,“零嘴快吃完了,而且听说山下来了几匹上好的绸缎,我要去找几个裁缝弄一套衣服过年。”
“过年?”少年下意识重复说道,“原来过年了啦……”
“别想啦,走不走,”少女看着少年没好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