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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红颜-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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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空中。
二人虽是疾怒膺胸,可是却并不大声咆哮,主要的,他们是怕被水母知道了。
如果那位睡莲龙十姑也没有走,那就更是不堪设想了,所以二人虽是怒到极点,除了必要的发话之外,他们是谁也不出大声。
这时二人身子尚在空中,忽见生门位上,飞来万点金星,就像是飞蝗似地,直向二人面门上袭来。
叶青黑旗扇处,群星辄散,可是瞬间却又飞了上来,柳焦只当是平空幻景,挥手就抓。
这一下可好,只痛得他“啊呀”了一声,这才知道所抓之物,原是一蜂!
这只是霎时间的事情,那为数众多的蜂群,早已乘隙而入,落在他们的颈上面上。
川西双白俱不禁负病狂啸不已,奈何这些蜂群,有如云雾一般,此进彼退,在阵式之中,更形十倍威力,双白休想从容而退。
同时他二人身子,已不由自主地跌了下来。
他二人来不及看所落何处,只管忘命地扑打着环绕在身侧的蜂群!
叶青于怒痛攻心之下,遂也不思再藏匿身形,他口中怪声冷笑着,并且把掌中黑旗舞了起来。
立刻众蜂被这巨大的风力,摒之二人身外,一时却也近不得身。
黑暗中,二人但觉四周水声淙淙,木声辘辘,这“诸天小迷阵”式,端的厉害!二人此刻形态,确是狼狈已极,柳焦的一顶大斗笠也离了头了,衣衫更是被抓扯得七扭八结。再看他二人的腰,更是被群蜂刺得臃肿不堪,真是不胜狼狈之极!
川西双白也是成了名的老江湖了,他们哪里吃过这种亏,各自咬牙痛骂不已。
二人正不知如何处理这种局面的当儿,忽见人影一闪,吓得二人忙都后退了一步。
却见方才所见的那个独臂老人,此刻竟微微冷笑着站在眼前。
川西双白不禁又惊又窘,一时不知对他说些什么才好。
这老人冷冷地道:“二兄不听老朽之言.贸然出手,此刻想是尝到了厉害,后悔了吧?”
叶青边挥舞着手中黑旗,边窘道:“朋友,你究竟是何意思?如真心相救,我弟兄感恩不浅。”
老人又是一声冷笑,一往四下看了看,恨声道:“这是谷巧巧自《水眼集》中偷学的怪阵图,老朽一时却也破它不得,不过二兄如肯听老朽之言,想必也困不住二位!”
叶青立刻大喜道:“那么,朋友,请快快见告吧!”
独臂老人这才笑道:“二兄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既知阵法,当应知五行相克之理,所谓水以土应,金性克木,以此踏定宫门步步前进,虽任它幻象万千,也是无可奈何。”
草上露叶青不禁突然大悟,道了声:“是了,多谢朋友相告,我兄弟只要出得此阵,来日定图后报!”
老人忽然面现惊异道:“主人出迎,二兄可要小心了!老夫告辞了。”
他口中这么说着,那只独臂,往下虚按了一下,整个身子,却以“一鹤冲天”的轻功绝技,拔了起来,一闪即逝。
川西双白得了指示,果然不再惊慌,按照老人所说亦步亦趋,果然险象尽去,非但如此,居然连那为数众多的黄蜂,也不知去向了。
他二人这么依言前行,不一刻,竟绕出了阵图之外,忽然人影一晃,眼前现出一人,川西双白倏地向两下一分,来人已冷冷笑道:“我看见你们了。”
川西双白这时才看清了,这出现的人竟是那位睡莲龙十姑,一时都不禁大吃一惊。
他二人到了此刻,也只有硬着头皮来应付一切了,双白闪身而出。
草上露叶青抱了一下拳道:“十姑,请你高抬贵手,我们的敌人是谷巧巧,却不敢与你老为敌”
瓦上霜柳焦冷面而出,带着十分的不满和委屈,说道:“俗谓井水不犯河水,我弟兄向居川西,对于十姑可从没有开罪之处,何故苦苦与我弟兄为难?尚请赐告其详。”
来人正是伪装龙十始的花心怡,她是在川西双白出阵之后,应水母极力要求,出来吓唬他们的。
她本来以为,还是和早上一样的,只要自己三两句话,就能把他们给吓走了。
谁知此刻看来,双丑非但不去,却大有与自己分庭抗礼之势,一时心内也颇为紧张!
可是她脸上却丝毫也不显露出来,当时淡然一笑道:“我们虽然没有仇,可是你二人竟胆敢违背我言,这已是犯了我的大忌,今日绝不能轻易饶你们!”
双白吓得怔了一下,四只惊惶的眸子,直直地逼视着对方,叶青甚至于发出了惊吓的声音。
他们都以为对方既如此说了,定会骤然出手发难,谁知半天却是一点行动也没有!
再看看她脸上表情,也是不怒不笑,一双杏目只是左右闪着,也不知在动些什么念头?川西双白不禁相互对看了一眼,俱不知如何是好。
叶青认为有了一线希望,当时干笑了一声道:“十姑,这事情,最好请谷巧巧出来,与我们做一了断,我们绝对不愿开罪你老。”
冒牌的龙十姑又是冷冷地一笑,她并且回头看了一眼,算计着时间,水母大概也差不多了!
她蛾眉一挑道:“你这人也太罗嗦了,怎么如此不知好歹?”
叶青吓得一退,但是再看对方,依然是没有任何举动,他就又站住了脚,心中不禁甚是怀疑,偷看了自己拜弟一眼,却见他脸上也带着一层迷惘之色。
须知川西双白行道江湖,素以诡诈狡黠见称,是很不容易为人欺骗的。
他们开始之所以为水母欺骗,主要是震于睡莲龙十姑的大名,当时就这么糊涂地撤退了。
此刻由于花心怡的语无伦次,行动费解,不禁触起了二人的疑心!
瓦上霜柳焦对拜兄递了一个眼色,遂上前一步,嘿嘿冷笑道:“十姑,我弟兄此番前来,曾发下誓言,如不能手刃水母,我们是不会回去的。”
心怡因念水母逃走之事,她只是负责来应付川西双白拖延时间的,如非万不得已,水母关照她不可轻易动手,因为她绝对不是川西双白的对手。
此刻柳焦这么说,已经很明显地是在试探她的,她焉有听不出其中意味之理!
当时心内暗暗着急,而外表却又不得不作出镇定之色,她冷笑了一声道:“我说过,有我在此,你们二人休想得逞!”
柳焦接口道:“十姑如一再与我兄弟为敌,我兄弟也只好……”
他看了一边的拜兄一眼,一咬牙,竟把那口弧形剑再次抽了出来。
这是一口弯曲如弓状的兵刃,在兵刃谱中,那是属于外家路数的,可是能使用这兵刃之人,本身必定有不凡的造诣。
瓦上霜柳焦因心愤这位龙十姑太欺人,再者对她多少存了些疑心,所以才敢存下一拼之心。
一旁的叶青见拜弟居然抽出了兵刃,心中虽是暗怪他太大胆,可是事已至此,也只有和对方一拼,别无良策可觅。
当下身形半侧,掌中黑骷髅旗再次抖开,同时苦笑着说:“十站如一再见逼,我弟兄也只好开罪了。”
心怡真想不到,他们二人居然胆敢对自己亮兵刃,势成骑虎,也只好和他二人一拼了。
当下一咬银牙,右腕翻处,已把背后那口长剑亮了出来,同时冷叱了一声:“你们一齐上吧。”这种情形,又显然是未把二人看在眼内,不禁又令双白心中有些胆寒,他二人兵刃虽然都已出手,可是彼此对望着,却是谁也不肯先行下手!
冷寂的夜空里,传来了一声冷笑,道:“堂堂武林先辈,竟会着了一个小女孩的道儿,可笑之至!”
这声音传人川西双白耳中,不禁令二人同时心中一动,再细看对方少女,持剑皱眉,分明一副内心怯战模样,西川双白不禁霍然明白了。
他二人儿乎是同时,大吼了一声,各自摆动兵刃,直向花心怡扑了上去。
心怡却也只得摆剑相迎,她掌中剑向外一吐,却迎着了柳焦的弧形剑,二剑相击,发出了“锵”的一声。
这时叶青的黑骷髅旗,由下而上地卷起来,旗身上卷起了无比的罡劲之风,直向花心怡身上卷去。
心怡骤遭巨力,不禁有些立足不稳,身形向后摇晃了一下,退了半步!
这种情形落在二人眼中,更是一切都明白了!他们都不禁勃然大怒,因为对方假冒睡莲龙十姑之名,欺吓自己兄弟二人,这种行为简直太可恨了。
柳焦口中厉叱道:“好个丫头,今日看你怎么逃得柳大爷剑下!”
他这么说着,弧形剑再次往后一领,用“恨福来迟”的式子,把剑身兜得足足的,直向花心怡头顶上绕了过去!
就在这紧急时候,然从山背后,发出一声清楚的芦笛之声。
花心怡闻知是水母的暗号,令己速退,当下娇叱了一声,霍地把掌中剑向外一推,用“夜战八方”的剑招,把柳焦的弧形剑再次挡开。
她口中冷叱道:“姑娘失陪了!”
口中这么说,娇躯已蓦地腾空而起,只见她纤腰连扭,竟是快如电闪星驰般地直向后山跃去。
川西双白各自怒叱了一声,奋身而上,他们绝不甘心如此就令这小女孩逃开,因此事如传扬江湖,川西双白一世英名无异付与流水,他二人各自腾身猛追下去。

04苦斗同归尽坦言结冤仇

在山涧的一道窄弄夹缝中,有一条羊肠小路,这是一条隐道,直通后山洞庭。
在一块岩石上昂首站着那高大的水母谷巧巧,她似无限焦躁的神色,左顾右盼着,并且不时地把手中一枝芦笛,就口吹着。
如此吹了七八声之后,仍不见心怡到来,她就愤愤地把手中笛子向后边一抛,冷笑道:“姑娘,我可不等你了,我先顾全我自己要紧!”
说着,她自地上提起一个简单的行囊,单手拄着木拐,直向后山绕去。
在半路上,她耳中似乎已经听到了有兵刃交击的声音,并且有厮杀的叫声,水母暗暗吃惊。
她匆匆行到一棵老松村旁,然后自囊中拿出一捆绳索,把一头系好树上,另一头却向涧下抛去,山风飕飕,吹得她满头白发飘扬。
现在她的心,倒似乎是定下来了,因为只需走落这片悬岩,就可绕到君山另一峰,从容脱险。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了她的脑子:“我不能抛弃她,不能……”
试想这多日以来,这个花心怡姑娘,是如何地照顾自己,她把自己由死亡路上救活了,现在也是为了自己,去和敌人厮杀,而自己却在她危急之时,抛她而去,留下她去送死。
“如果这么做,我谷巧巧怎能算人?拿什么面目再苟且偷生下去?”
这个念头,电也似地在她脑中闪过,顿时她犹豫不决起来。
水母一生作事,向来是奸诈任性,可以说她对任何人都没有感情,她也从来没有去反省过一件自己所作过的事情,是否有愧于良心的,在她以为,良心这个东西,根本是空虚不存在的。
可是此刻,她竟会破例儿地感到有愧于心,她竟是狠不下心,舍弃这个无辜女孩的性命!
她焦急地在这附近转着,心中暗愤花心怡办事不够精明,既然自己曾告诉过她这一条暗道的入口之处,那么现在,她无论如何也应该到了,怎会耽误这么久?
想着又撮口为哨,试着吹了两声,空谷音扬,这种声音足可传出数里之遥!
猛然间,她听到了左面陡壁上有了声音,似像有人行走的声音。
水母不禁大喜,她轻轻唤道:“姑娘快来,我等了你半天,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
说着她单手持着木拐,向发声处跳了几步,蓦见一条人影,就像孤鹤似地蹿了过来,随着一声轻笑,这人已经落在了她的身前。
水母注目一看,不禁吓得面色如土,猛地拨头就走奇+書*網,可是这人怎会再令她逃开手下,只见他把身躯一腾,已轻如落叶似地,落在水母身前。
月光之下,这才看清了来人,竟是那断了一条左臂的老人秦冰。
他冷冷地一笑道:“谷巧巧,你还想逃走么?你能瞒过川西双白这对东西,却是瞒我秦冰不住,今夜看你又怎能逃得开我手?”
水母咯咯一声怪笑,声如枭鸣,她举起了手中木杖,指着来人道:“怎么?你莫非还敢乘人之危么?哈!我只当你秦冰是一个英雄,如今看来,你比起你那师父弘忍大师是差得太远了!”
秦冰呸了一口,冷笑道:“亏你还说得出口,当初我那恩师是如何待你,想不到你这无情无义的东西……”。
他才言到此,忽见水母一声厉吼,手中木杖,竟自脱手打出,她本人却因体力未愈,而出手过猛,整个身子竟倒在草地里。
秦冰又轻轻一转身,木杖便已打空,落向一边。
水母遂自地上踉跄爬起,她大声叱道:“姓秦的!你要如何?你说。”
秦冰后退了一步,他倒是想不到,这老怪物身受如此重伤,居然还敢对自己发狠。
他略一思忖,心想此刻要是取她性命,自是易如反掌,但自己一生行侠,光明磊落,如在她重伤之下取她性命,虽是外人不知,奈何“君子不欺暗室”,究竟是问心有愧的事情,不如……
想到此,冷笑道:“谷巧巧,你我虽有深仇大恨,但老夫今夜并不想取你性命,今夜你只把我那件师门的东西交出来,我定破格让你逃生。”
说着又哼了一声:“以后你如不服,仍可随时找我,我必定随时候教。”
水母闻言,却又怪笑了一声道:“秦冰,你休要作梦,什么师门故物,弘忍大师未亲口向我索讨,你又凭些什么?”她狂笑道:“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未向你讨回我那口寒铁软剑已是好的了,你居然还有脸向我要书?”
说着她瞪目如炬,大声道:“你别以为我身负重伤,就可欺侮,需知我们练武之人,先天元气之气不可轻侮,你如逼我过甚,我可拼着一死,嘿……那时候只怕你秦冰也休想全身而退吧?”
秦冰不禁面色一寒,冷冷地道:“你到底给是不给?谷巧巧,我对你已是网开一面了,你不要不知好歹!”
水母这时竟一身是胆,她仰着肥大的身子,向前又扑了过来。
秦冰见她竟是不可理喻,方自动怒,正要出手给她一个厉害,忽然峭壁上一声娇叱道:“住手,不可伤我朋友!”
一条纤影,如陨星下降似地落了下来,现出了花心怡娉婷的身影。
秦冰为这忽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单掌平按,把身子侧了过来。
这才见由峭壁悬岩上,疾如星陨石沉似地,飞扑下一个妙龄的少女,对于她,秦冰并不陌生,她正是方才在上面与川西双白厮杀的那个女子。
这令秦冰感到很奇怪,他可从来没有听过水母收有徒弟,而且由这少女方才对付川西双白的剑招上看来,分明与水母剑路不同,可是她却又为什么拼出死命,来保护水母呢?
这些念头,也只不过是匆匆在他脑中闪过,他可来不及去深思这个问题。
因为眼前,这个女孩子,已经是护在水母身边,而且横剑向自己怒目而视。
秦冰好容易找到了水母,多年怨仇眼前即将有个交代,自无由一个不相干的女孩子出现,而自己就退身而去。
他冷哼了一声道:“女孩子,这不关你的事,你还是门在一边吧!”
心怡这时才看清,眼前这个老人,自己并未见过,白发皓首,长眉细目,生相甚为儒雅,不似川西双白那种狡诈的奸相,当下到口的恶言,反倒吐不出来了。
她只是横剑拦在水母身前,一双清澈的眸子,直直地盯着这个陌生的老人。
水母这时也气吁喘促地道:“姑娘你闪开,我与他有不共戴天的大仇,你让我与他一拼。”
心怡急道:“可是你的伤……你怎么能……”
水母呵呵地怪笑了几声道:“到了此时也顾不得了。”
她又仰脸对秦冰道:“喂!老鬼,你怎么不上来呀?”
秦冰狂笑道:“无耻妖婆,死在目前,尚在口发狂言,今夜我看你有何本事逃过我秦冰手去!”
说着身形一矮,正要扑上,水母却忽然叱道:“且慢!”
秦冰怒容满面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水母冷笑了一声道:“谁还与你有什么说的!”
她说着,却把花心怡拉在一边,狞笑了一声,悄声说道:“这老者与我有深仇大怨……”
心怡接口道:“可是你的伤……”
“别打岔!”水母继续说:“我如一再示弱,他还以为我是怕他,所以眼前情形,我也只有与他一拼,我固然内伤未愈,他也只有一臂,真要拼起来,我也并不见得就吃多大的亏”
说着又冷笑了一声,看着心怡道:“说实话,你这孩子心地很厚道,我很高兴遇见你,总算是有缘。”
她这时候,脸色可就带出了一些凄惨之色,苦笑了笑,又说道:“我如能躲过今夜,本可好好造就你一番,把我生平不传之秘,倾囊给你,以谢你每日关怀之恩,可是……”
心怡心中不禁甚为难受,她咬牙道:“你不会怎么样,我来帮助你。”
水母重重地打了她一下肩膊,道:“胡说!”
心怡吓了一跳,偷看水母一张肥睑,这时竟颇有毅力也似,她冷冷地说:“你以为这老儿是一般普通角色么?”
这时,秦冰在一边已显得不耐烦地道:“大丈夫行事,要光明磊落,不可利用孩子的无知和天真,你的话还没有说完么?”
水母啐了一口道:“秦冰你稍安勿躁,谁还怕你不成?只是我话尚未说完,你还要等一等。”
秦冰冷冷一笑道:“死到临头,哪里还有这许多话说?”
他口中这么说着,倒是主动地后退七八步,有意距离他们甚远,此举纯系君子之风。
水母这时见他去远,这才冷笑了一声,又低下头来对心怡道:“我早年却是任性恶毒,杀人无数,以至于结了这许多仇敌,皆因敌人俱我武功,莫可奈何。如果我负伤消息外传,只怕短日之内,便有大批对手赶来,那就更不妥了。所以……”她拍了心怡的肩一下道:“今夜你无论如何也要离开这里,还有……”
说到此,心怡忽然觉得肋旁似有一物轻轻抵触,忙用手一摸,感觉到有一个方形的匣子。
她还不及细看是什么,已闻得水母频频道:“快收入怀中,快!快!”
心怡匆匆依言收好,又看了远远的老人一下,只见他似若无其事地正在看着天上的月亮。
人类的感情,只要是真挚的,都是美的。
那美的感情,最能令人陶醉沉迷,令你扑朔迷离。
心怡收好了东西,匆匆问:“是什么?”眼泪只是在她眸子里打着转儿。
水母冷然道:“不许你看这东西,知道么?”
心怡点了点头,说:“当然,这是你的。”
水母又道:“因为我相信你,所以请你为我保管,以后我会找你取回来的,可是如果万一我有什么不幸……”她慨然地说道:“这东西就归你所有,你要答应我,好好地保管它。”
心怡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就问道:“这个老人是谁?他和你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
水母冷笑了一声说:“一言难尽!”
说着她就站起了身子,并且再次地嘱咐她道:“你千万不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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