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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感觉脑袋几乎胀得快要被撑破开来,她再也承受不住这份痛楚的晕厥了过去。
接下来的世界,又变成了黑暗的一片。
只是意识里,拼命的响荡着一个声音:不要忘记!一定不要忘记!要把所发生的一切全然的记住!一定一定要——逃离恶魔!
过了好一会儿,她的意识逐渐恢复了一些。
第一个反应——还好!记忆还在!
接下来,便是剧烈的痛,再一次向脑部袭来。好似愤怒的海浪将浪花狠狠的摔在崖上一般,疼痛一浪接着一浪,一浪比一浪更加凶猛骇然。
可是——即便如此的难受,却连半点也动弹不得,更发不出半点的声音。
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这样?!
她竭尽全力的想要眨一眨眼,可眼皮却像压上了一座大山的重量一样。又很努力的用劲想要动一动手指或者肩膀,可它们此时却仿佛是安在了别人的身上!
怎么办?
我得赶快起来呀!
起来之后,马上离开这个恶魔!
一想起之前他借着她的失忆把她玩弄得团团转,她就难过的直想嚎啕大哭。
然而此刻,她清楚的明白,哭,是最没用的事。
起来!起来!快给我起来!
她的意识拼命的向身体下达着这个命令,然而无论她再怎样的努力,身体还是纹丝不动。
这种感觉真是太可怕了——意识已然清醒,身体却在沉寂。就好像最可怕的梦魇一般,你明明知道自己此刻是身处恐怖异常的梦里,邪恶的魔已经向你张开了血盆大口,你拼命的想醒过来,无比的拼命!然而一切的一切,还是徒劳。你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最可怕的即将来临的那一刻,心里又慌乱又惧怕又急切!
记忆复苏2
她不停不停的用力挣扎着,终于,她挣脱了出来,从那个可怕而又绵长的噩梦里。
眼睛忽然的睁开,灯光,刺得她赶紧把眼眯了起来,留下一个小小的缝隙。
就是从那小小的缝隙里,映出了一张焦急与欢喜交杂的脸来,然后,这张脸慢慢的在她眼前放大。
对!
就是这张脸!
以往每次醒来,都是这张脸,这张披着面具的脸。
所不同的是,她再也不会被这个面具所骗。
夏纯雪紧紧的握住了拳,头,还是疼得像要裂开似的,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
“宝贝,你终于醒来了!”他的声音里有难掩的兴奋。
是在高兴,我这个玩偶,又可以被你支配了吗?
她心里恨恨的想道,眼里,再没有了招牌式的茫然。
不!绝对不会了!
你这个混蛋,为了自己的私欲而无耻的玩弄我的人生的混蛋!今天,现在,我要把你这张华丽高贵的面具撕开,看看你面具下那张真实而丑陋的脸!
*************************罪爱纯深*************************
段逸深见她忽然的醒来,自然是激动万分,欣喜异常,高兴得忘记了手指那依然刺痛的伤。
然而,几秒钟后,他的欣喜,好似一闪而过的流星一样,再也寻不到一丝踪影。
从她看向自己的眼神里,他知道了,她是醒了,真正的醒了!
短暂的恐慌过后,心,狠狠的痛了起来。
来了!
这一刻终于来了!
我还用把实情告诉她吗?
不!
现在,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他深邃幽蓝的眸里,瞬间,变得死灰。
每个人都会戴着面具,所不同的是,被自己摘下来会是一种胜利,被别人摘下来,则是一种失败。
他知道,他输了!输给了自己,也输给了时间。
记忆复苏3
她看着他,清醒的,愤恨的。
他的心颓然缩得更紧。
他深知此刻的自己,在她眼里是多么的卑鄙和罪恶。
他也好想开口据理力争一下,可是——她什么都不说,只是看着,冷冷的。
“纯雪……”他的喉结艰难的滑动了一下。
她的嘴角浮起一丝轻蔑,全身都微微的颤抖起来,“我在等着你呢,说啊!”
她的声音,干净而陌生。
“我——”他蹙紧了眉,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这生人,除了小时候那个可怕的日子以外,第一次,那么的紧张。
“怎么?编不出来了吗?”纯雪拽紧了拳,心都开始颤抖起来,“说啊!像以前一样,把我当傻瓜一样的骗啊!自己明明就是一个毁了我人生的混蛋,却还要装作我的救世主,我的恩人!你就那么欺负一个被你弄到什么都不记得的人,心里痛快吗?开心吗?你这个骗子!可恶的骗子!该死的骗子!”
说道这些,她一下子激动了起来,一张脸瞬间急得通红,眼泪汹涌的往外冒,拳头也握紧到极致,眼里,第一次有了让人惧畏的骇然。
段逸深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狠狠的捏住,再也动弹不得。
好痛!
被自己心爱的人唾弃着,真的好痛!
可是——他又能说什么呢?事实就是如此啊!现在的解释,只会真的变成掩饰。
再说,他真的没什么好解释的。他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他认罪。
他的沉默,愈发点燃了她的愤怒,“怎么?现在没有话说了?如果我没有想起来,你是不是就要骗我一辈子,让我永远把你这个毁了我的混蛋当做好人一样感激一辈子,甚至——爱一辈子!”她猛的爬坐了起来,不是死死的用手撑在身后,身体虚弱得差点又倒回去。
“我——”眼泪,莫名的浸湿了他的眼眶。
他好想告诉她,就在刚才,他其实已经决定把这一切都告诉她了,可他说不出口!他没脸说!
就像逃犯在被警察捉到时再来自首一样,他知道,那样的解释,只会是徒劳!甚至可笑!
记忆复苏4
就在眼泪忍不住快要溢出来的时候,他扬起头来,硬生生的忍了回去。
这世间,没有能容纳得下它的位置,还是忍回去的好。最好能再回到身体里,混着血液一起,流遍全身。
那样,就可以把这滴记录了她面容的泪滴,永远的藏在身体里,自私的拥有。
他的反应让她微微有些错愕,不过随即,就恢复了愤怒,无比的愤怒!
她拽紧的拳不由纷说的便挥了上来,卯足了全身的气力,狠狠的捶打在他的胸膛上,“比起呆在你的身边,我真宁愿去死,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就为了满足你自私的欲望,所以连我死的权利都要剥夺吗?你这个混蛋!你太可怕了!可怕到让人颤抖!”
纯雪怨恨的泪水颗大颗的砸在洁白的床单上,心像被人活生生的掰碎了般。
好可悲的自己!
这么长时间以来,居然一直那么懵懵懂懂的呆在这个恶魔的身边,被他一遍遍的玷污和欺骗!
好可怕的记忆!
就像死过一次又重新活过来一样,其中,有太多太多一想起来,心就痛的回忆:
比如,自己曾经居然还真的,有那么一点喜欢过他。这让她觉得可悲到了极致。
又比如,糊里糊涂的怀上了他的孩子,居然还傻傻的准备生下来,虽然最后的结果更加让她心痛。但若不是那样的话,此刻的自己,又当如何去面对呢?
再有就是,车祸之后,那么无知的活着,把他当成了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依靠和信任的人,哪怕在他对自己做出了那么畜牲的行径之后,还是懦弱的选择妥协,选择沉默。 这点,是她最无法原谅自己的!
一想起这些来,她全身的细胞都在激烈的颤抖、叫嚣、呐喊!
她真恨不得一刀捅死这个男人,然后,也让自己屈辱的人生,就此了结。
记忆复苏5
他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站着,任由她打。她挥打在他身上的拳头,虽然已经尽了全力,可根本伤不了他半点。真正让他痛苦的,是她的眼泪。
世间没有谁会真的想让自己心爱的人,因为自己而痛不欲生。
她的眼里在流泪,他的心里在滴血。
而且,他还不能哭。
他没有资格哭!
直到她因为过于激动而体力透支得差点栽倒下去,他才无意识的一把拥住了她。
他已然习惯了要去照顾她,无论一开始是抱着什么样的念头去占有,此刻的他,真的只想好好爱她。
然而,他才一碰到她,她的全身就猛的打了个激灵。自心底,泛出一股强烈的厌恶,汹涌的,迅速的,席卷了全身。
她用力的甩开他,巨大的反弹力使得自己也朝后倒去。
他赶忙冲上前去扶住了她,生怕她这一摔倒,再伤了哪里。她已经受了太多的伤,那副小小的身躯,已然快要支撑不住了。
他这一扶,彻底的激怒了她内心最深处的厌恶。
她讨厌再被他碰到,哪怕一丁点,哪怕一瞬间。
她拼了全力的扑腾,挣扎,手也胡乱的挥打起来,直到——无意中碰到了一个冰冷的锐器。想也没想的,就把它攥在了手里,然后——
朝着紧紧靠上来想要拥住她的那个人,狠狠的刺了下去!
时间,就在这一刻,凝固了。
一切一切的混乱、狂躁和愤恨,似乎都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口。
眼前的人,好像再也不会再靠近她了,她安全了。
她的心里,终于平静了下来。
可是——当她猛的回过神来,才真正的意识到,刚才的自己,混乱中抓起了桌上的水果刀,正正的,刺中了他的心脏。
好深,好深。
她不知道那刀究竟有多长,因为此时能看到的,已然只剩下了刀柄。
那刀柄无辜的插在他心脏的位置上,随着他心跳的艰难搏动,一下一下的缓缓起伏着。
记忆复苏6
她整个人,一下子呆呆的愣在了原地。
她是巴不得这样一个混蛋去死,可是——
真看到这样的画面时,她没有了一丁点的高兴或者释然。
她木讷的转过头来,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颤抖不止的手,就在刚刚,这只手,似乎是结束了一个人的生命。
就算自己真的很讨厌很恨他,可那毕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
她身体不自觉的蜷缩了起来,紧紧的缩成一团,全身止不住的剧烈颤抖起来,双手抱着头,眼神惶恐而不安的看向他。内心乱作一团,她理不清那究竟是惧怕?自责?还是——隐隐的难过?或许都不是,又或许,都有!
刀刺进心脏的那一刻,无比剧烈的痛楚,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感觉到肌肉开始痉挛,四肢变得僵硬,呼吸一点点的被剥夺……
他用手紧紧的捂在伤口的周围,以期能缓解那一阵一阵喷沁出的殷红所带来的强烈刺痛,可是根本没用!
每呼出一口气来,都伴随着一股血液的抽涌,和一阵撕心裂肺的痛。
渐渐的,他白色衬衫胸前的那片位置,被血液一点点的沁湿成了紧紧贴着胸膛的血色透明。
他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弱。不一会儿,就连这份微弱也变成了只能吸进去,不能呼出来。到最后,连吸气,都已然变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他的眼睛先是不敢相信的瞪得极大,而后,眼皮跨了下来,眼神变得虚弱而忧伤,再到最后,已然看不到了一丁点生命的光亮。
这其中,一直不变的是,他一直看着她,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他复杂的神色里,什么都有,唯独没有——希望。
他就那么一直一直的看着她。就好比即将离开人世,唯恐再也看不见那样,一直一直的看着。
直至眼前忽的发黑,身体一软,整个人一下子单膝着地跪坐了下来。
他单手艰难的撑着地,竭尽了最后一丝气力的抬起头来,绝望而忧伤的,看向她。
他的耳畔,此时安静得没有了一丝半点的声音,就连呼吸的声音也没有了。而眼前,除了她蜷缩成一团的身影模模糊糊的晃动着之外,周遭的一切,全然漆黑。
终而,他透支了全部的体力,整个人朝着侧面轰然倒下。
他眼里唯一的映像,也随之倾斜倒地,然后慢慢变小,小到只剩一条窄窄的缝隙,缝隙再变成一个小小的亮点,最后——眼帘终于重重的合了上。
他在那最后的那一刻,向上苍,发出了一个微弱恳切的乞求:
“就让我这样死去吧!
死在爱人的手里,就好像是,终于能死在她的怀中。
我背负着太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而活,属于自己的,却从未有勇气直面过。如有来生,请别把我毁灭的种子在生前就种下,请赐予我幸福,像平凡人一样的幸福。
夏纯雪,我生命的光,我欲望的火,我生之罪恶,我死之解脱,请别像对待今生的我一样残忍的对待她,让她在摆脱我的阴影后,自由快乐的活——”
记忆复苏7
一直守在门外隐约听到了些争吵声的啊琛,大着胆子的推开了门,眼前的一幕,让他彻底的傻了眼。
他愣了大概有五秒钟的时间,而后才猛的一激灵,三两步的冲了上去,摇晃着已然全无知觉的段逸深,焦急喊道,“段总!段总!你醒醒!”
见他胸前插着的刀柄和股股往外冒着的鲜血,啊琛心里一沉!
“正中心脏,还插得那么深!”一时间,他慌乱得手足无措。
啊琛风里来雨里去在黑道摸爬滚打了多少年了,都从来没有这样惶恐过。
因为在他的意识里,眼前的这个人,是不会倒下的!
绝对不会!
但凡一个人,见到自己笃信不疑的事情忽然的发生时,都会这样的错愣和惊讶,以至于丧失了最基本的行为和思考能力。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他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猛的抬起头来,目露凶光的瞪着床上惧怕得紧紧缩成一团的纯雪。
“是你?!对!一定是你!这个世界上,能把他伤成这样的,只会是你!”他愤然的朝她嘶吼道,“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怨他伤他,但至少你不能!在你眼里他是个魔鬼的话,那么在别人的眼里,他就是一百倍的魔鬼!我从没见他对一个人像对你一样的好过!哪怕他的方式让你觉得病态或者可怕,但我可以拿人头跟你保证,这已经是他竭尽了全力之后,能做到的,最好的了!你,也一定是他唯一可以爱,能够爱也付得出爱的人了!没想到,你居然还是——狠心的推开了他!”
啊琛吼完之后,理智也稍稍恢复了一些。
他哀伤的低下头来,抱起段逸深,急急的往外冲去!
“医生!医生!快来救人——”
直到他那骇人的声响渐渐远去最后消失不见,纯雪颤抖到几乎要痉挛的身体才稍稍恢复了些正常。
她刚准备缓缓的舒几口气,肩膀,却冷不丁的被人拍了一下,她整个人,瞬间就汗毛直竖的紧缩了起来。
记忆复苏8
她怯生生的露出了一小半边脑袋来,待看清来人后,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瞬间落地了。
“小雪!小雪!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莫瑾涵满眼焦急的望着她。
好不容易才将那个他实在不想认却不得不承认的父亲安抚入睡,他正准备回去,走到楼下,一样就看出了那个身材魁梧高大的保镖来。
他是段逸深的贴身保镖,他在,那个混蛋也一定在!
正这样想着,就见那保镖忽的打开了一扇病房门,不一会儿,就抱着那个混蛋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
那一刻,莫瑾涵也惊呆了!
他马上就想到了另一个人——小雪!
飞速的赶到这儿,果然看到了她。
“瑾涵!瑾涵!呜呜呜——”纯雪再次看见这个真心爱着她的男孩,不禁感慨万千。
她用手紧紧的捂住嘴巴,眼泪顺着指缝成串的落下。
“小雪!太好了!你终于肯叫我了!我就知道,一定是那个混蛋对不对?一定是他威胁着不让你认我的对不对?他一定用了很卑鄙的方法让你不得不假装着不认识我是不是?”莫瑾涵野一下子激动得热泪盈眶。
纯雪拼命的摇晃着脑袋,张开了嘴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现在只想哭!
拼命的!彻底的!狠狠的!
——嚎啕大哭!
莫瑾涵紧紧的拥住了她,心里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同时,看到她如此的悲伤欲绝,他心里又狠狠的痛着。
“别怕,没事了。现在好了!你不会再被那个坏蛋欺负了!我有能力好好保护你了!别怕,小雪!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哭了,小雪!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再也不会把你弄丢了!再也不会了!”
他一边安慰着她,一边泪流满面。
纯雪的眼泪,如洪水般汹涌出眼眶。
然而内心的苦痛,却反而像洪水退去后的土地一般,一片接一片的显现出来——
失落无助
无知确实让人苦痛,而过分的清醒,也是一件极其折磨人的事情。
尤其是在漫长的无知过后,忽然的清醒过来,那种感觉,与其说豁然开朗,不如说如坠烟海。
此时的纯雪正是如此。
越发哭,内心越发痛。就好像一个原本快要痊愈的伤疤,忽的猛力把已然结起来的疤痕狠狠的撕掉一样的痛。
想起一出生就被亲生父母狠心的抛弃,长大成人后又被养父无情的像卖物件似的卖给这个恶魔一样的人,之后被玷污,就连死亡这样最脆弱的结束苦难的方式,也成了另一段苦难的开始。一时间,她的心,痛苦得扭紧到了极致。
现在的她,真的感觉好无助!
父母原本该是最可靠的人,可惜,却是第一个就出卖了她。那个恶魔就更不用说了。眼下,只有这个紧紧拥住她的人了,可是——
脑海里忽然的闪过那晚出车祸之前的那个心如刀割的画面。就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内心深处,某一样原本晶莹剔透的东西,破碎了。
破碎了就是破碎了,她宁愿就此将它丢弃,永远在她脑海里记住它曾经最美的样子。也不愿再捡起来,费力的粘好,然后一辈子的,看着那个曾经碎裂过的疤痕。
下意识的,她抽离了他的怀里,停止了哭泣。
莫瑾涵一下子慌了。
“小雪……”他无措的看着她。
纯雪摇了摇头,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来,“没事。”
“真的吗?”他伸手拭干了她脸上的泪痕。
纯雪重重的点了点头。
莫瑾涵这才放下心来,重新将她拥进了怀里。
他不知道,女人往往是言不由衷的,越是说没事的时候,其实内心越沉重越悲伤。
死里逃生
刀刺进去的那一刻并不见得真正的痛,痛是痛在血喷涌而出压根止不住的时候。
段逸深被莫大的痛楚折磨得不断的昏死过去又疼醒,如此反反复复,痛彻肺腑。
然而即便是醒来,也只是身体。
意识已然沉寂。
或许,连灵魂也是。
然而,就像一切看似不可能的其实最有可能发生一样,六天过后,当寥寥几个还真正在乎他的人已然悲痛欲绝的在心里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