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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没几天,那个灭绝人性的俱乐部真的被警方查获了。讽刺的事,那些加入俱乐部的贵宾全是社会上数一数二的名流人物!政界的,商界的,教育界的,医学界的!呵呵!全是外人眼里的上流人群!呵呵!背地里干的却是最下作最丑恶的事!最最的讽刺的,是那创办人居然还是慈善界里最受人尊崇的泰斗!真是讽刺到了极致!由于都带着面具,彼此谁也认不出谁,只要交纳高额到你想都无法想象的费用,就可以肆意的折磨看他们眼里比他们低下的人了!所以当那个窝点被端掉的时候,就连他们彼此看到对方的‘尊荣’时,都狠狠的吃了一惊呢!”
莫瑾涵听到这里,不禁有些倒吸了一口凉气。
现在这样的法制社会,也还会有这样阴暗的事?
Jessica看到他的反应,嘴角牵动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不用怀疑!比这更丑恶的事还有呢!你看不到并不意味着就不存在!而你所看到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
罪爱纯深17
莫瑾涵听罢,忽的想起自己的亲身母亲,不禁心痛难当。
“你口中的那个混蛋,我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救了我们,但他就是做到了。他还刻意的在西装口袋里留下了他的名片。我挣扎了好久,才拨通了他的电话。他告诉我说,这个世上,三流的人才会用身体去赚钱,二流的人用钱来赚钱,一流的人——应该用脑子来赚钱。如果真的需要钱,就跟着他,好好学点用脑子来赚钱的真本事。”Jessica说这话时,眼里闪着隐隐颤动的光。
“也恰逢他的学业结束了,我跟着他,一起来到了段氏,做她的执行秘书,从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在他的带领下,慢慢爬到了今天行业佼佼者的位置上。所以——无论多少人说他是混蛋,在我眼里,他也是这个世上最不混蛋的人!至少,她让我被越发物化和冷漠的现实磨损到残破不堪的心,得到了慰藉和舒展!让我还可以回到正常人的生活!让我在抬起头来看一看天空的时候,可以看到天上毕竟还是有一轮金色的太阳,在辉映着我的眼睛,让我的眼睛感受到光芒的存在并流下泪来!”
Jessica说着,眼里的泪,缓缓的滑落了出来。
莫瑾涵听罢,整个人,也软软的坐了下来。
“这就是我和他的关系以及他对我的影响!抱歉了,没你想象中那么美好那么有爱吧!可是——这就是事实啊!包括陈律师,啊琛!你以为他们为什么可以对段总那么忠心?虽然他们也从未和我提起过,但我知道,他们一定也跟我一样,是曾经受过段总莫大帮助的人!他也许做的很多事情让你觉得手段很卑劣!可是——你自己也看到了,在商场这个大染缸里,想要赢,总是无所不用其极的!爬到越高,爬得越快,心,就会被熏得越黑!久而久之,你甚至会忘了自己原本的样子啊!”
莫瑾涵捂住了胸口,一时间,有些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罪爱纯深18
“对于夏小姐,也许连他自己都觉得,他罪孽深重吧,所以才会冒着莫大的危险来做那个手术!就算一个人真的有罪的话,难道连死,都还抵偿不了他的罪恶吗?是有多大的罪恶啊!再怎么样,他对她的爱,是真的啊!他最多能活上半年到一年了,你就真的忍心,这个时候,再把他唯一的爱和希望也夺走吗?”
莫瑾涵的神情陷入了痛苦。
“我知道,我知道爱一个人又得不到是怎样一种痛彻心扉的滋味。因为,这样的滋味,我已经深深的体会了将近十年!可是,自从段总认识了夏小姐以后,我发觉,我的那种心痛,似乎慢慢的变成了祝福!也许这样说,你又要觉得我虚伪了!是啊!谁不想自己爱的人在自己身边,也深深爱着自己呢?可是——这个世上,有的感情,是你给了,对方要的。有的感情,是你再怎么强加,对方也接受不了的,你越是强加,对方只会越痛苦!当你的爱,变成了你最爱的人的痛,那是世间最可悲的事了!”
莫瑾涵闭上了眼,沉沉的吐了口气。
“放她走吧,那个人,那个被你称为混蛋的人,不是要夺走她的人,而是来替你爱她的人,你的爱,已经到不了她的心了,只有他的,才能啊!”
莫瑾涵咬紧了牙,甩了甩头,“够了!你能把爱拱手让人,我只能说佩服,但我,真的做不到,你走吧!别再让我看见你!”
他恨恨的撩下这么一句话,逃也似的离开了会客厅。
Jessica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轻轻推了推黑色边框眼镜,神情,很是落寞和痛苦。
段总,我好没用,帮不了你了!
一直来到纯雪的房门前,段逸深都觉得胸口一阵阵的堵得慌。
那个女人!几乎,要把他说服了!
好厉害的女人!她说的那些话,她的过去——真的是那样的吗?
看样子,不像在骗人!
切!我想这些做什么?!
不论怎样,那个混蛋在我眼中还是一样的可恨,要不是他,小雪也——
可是——我真的一点责任也没有吗?若不是我把她带走,她兴许就不会出车祸的!
还有!那该死的绑架!也是因为我——
即便这样又如何呢?我真的,舍不得就这样放手啊,小雪——是我在世上最爱的人啊!
罪爱纯深19
就在他内心痛苦不堪的挣扎着,在门外徘徊踌躇时,门被莫妈妈缓缓的打了开。
“涵儿,我就感觉好像屋外有人,原来是你,怎么不进去?”
“哦,妈,我在想些事情呢?”
“什么事,进屋想吧。对了,和那女孩谈的怎么样?”
“哼!不怎么样,跟那种人,没什么好说的!对了,小雪,有吃一点吗?”
莫妈妈忧心忡忡的摇了摇头。
“好了,妈,你也累了,回房吧,我来喂她就好。”
“可是——”
“没事啦,快回去吧?”
“恩!”莫妈妈淡淡的点了点头,缓缓的踱了开。
就在她走出几步远后,莫瑾涵叫住了她,“妈!我真的错了吗?”
莫妈妈忽的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满脸慈爱的笑,“傻孩子,你错了什么啊?”
他低下头来,“我知道我快要失去她了,所以才要不择手段,拼尽全力的将她挽留回来。”
莫妈妈走了回来,疼爱的拍了拍他的肩,“我的傻儿子啊,心在你这里的话,不用留,她也是你的。若是心不在,再怎么挽留,也是没有用的,你能给的,只有自由!”
他听罢,心里酸酸的一颤。
“恩!妈,我先进去了。”
“好,别太晚了。”莫妈妈抚了抚他明显瘦削了的脸庞,心疼的说。
他默默的点了点头,走进了屋里。
来到纯雪的床边,他抓起了她冰凉凉的小手,满眼的无奈和哀伤,“小雪,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我们就是不能回到从前了?人人都叫我放弃你,可是——真的好难!小雪!你看看我好不好,说说话好不好?就算骂我也罢,说说话吧!我好想你,好想跟你说说话,小雪……”
他的眼泪,不住的溢出眼眶来。
此刻的他,真的很挣扎很煎熬。
他使劲锤了捶堵得厉害的胸口,看了一眼前面紧闭着的窗户,而后缓缓的站了起来,踱到了窗边,将窗户全然的一一打开。
清凉的风急急的涌入,屋内顿时通彻了许多。
一股较为强烈的风忽的吹了过来,匆匆的撩起了窗帘,而后又急急的吹进了屋内,好似故意而又顽皮的爬到了梳妆台的画板上,顷刻间,画板上的纸张随风狂舞,屋里顿时一片混乱——
然而,就是那么一晃眼间,纯雪的眸里忽的颤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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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瑾涵急忙将窗户关了上,踱回床边,猛的惊觉纯雪的手指开始慢慢的颤动了起来。
“小雪!小雪!!!你终于有反应了!小雪!”他激动得有些热泪盈眶了。
那么多天来,这是她第一次有了反应了,太好了!
“小雪,我是瑾涵,瑾涵啊!你——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啊?”
纯雪动了动嘴,好似要说什么,眼神里满是迫切的神情,手,也颤巍巍的抬了起来,努力的指了指前面。
莫瑾涵顺着她手指向的方向看去——
那是一幅掉在地上的画,画面朝下,背面朝上。
“小雪,你是想要那幅画吗?”
纯雪没有半点回应,仍旧只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眼,也一直极为迫切的盯着那幅躺在地上的画。
“我知道了,你等着,我去捡来。”
莫瑾涵急冲冲的跨了过去,捡起了那张画来,刚一翻过来,表情瞬间僵了住。
这是——
段逸深的那张素描!!
是那时,小雪在替自己画素描时,画出来的那个混蛋的素描!怎么会?!
难道小雪,就是因为无意间看到了这个,才——
顷刻间,他激动异常的心像是被一颗大大的钉子给狠狠的钉穿了一般,痛得每搏动一次,就好似死掉了一回。
他回过头来,看向纯雪那很是急切渴望的眼神,和那颤颤抖抖抬起来指向这边的手,原本很想将手中的画捏成粉碎的念头,终而,还是不忍心的打消了。
毕竟,这是唯一能让她有反应的东西了啊!
他强忍着内心的剧痛,缓缓的,有些吃力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踱到了床边,将那副画递到了她的眼前,然后,他就看到了那足以彻底击垮他的一幕——
只是一瞬间,她的眸,就呈几何倍的放大开来。原本死灰般的眼里,忽的生出一丝耀目的光亮来。那颤颤巍巍行动不便的双手,也突然灵活的抬了起来,一把抓住了那幅画,整个人,就像灵魂归位般一下子恢复了生气。
她紧紧的抓住了那幅画,呆呆的望着画中的人,望了又望。
忽然的,晶莹的泪便汹涌的滚出眼眶来,她张了张嘴,张了又张,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最后,她将那幅画死死的抵在了胸口,无比痛苦、绝望、无助、而又悲伤至极的——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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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瑾涵呆呆的怔在了原地。
苦涩,无意言说的苦涩,瞬间从心头汹涌的奔向全身,让他连骨髓都尝到了一种苦到发麻的滋味。
耳边,忽的荡起了当才那个女人说的那句话——
“你的爱,已经到不了她的心了,只有他的,才能。”
他整个人,软软的,跌坐了下来。双手无力的撑在地上,眼泪,一颗接一颗的滚落下来。
难道真像妈妈说的那样——挽留,是没有用的了,能给的,只有自由吗?
他缓缓的抬起头来,看向悲伤恸哭的纯雪,心碎欲裂。
第二日清晨,王博士的私人医院里。
段逸深早早的就醒了过来。更确切的说,他就一直没怎么睡着过。
心里一直牵挂着她。
王博士说过,这样的手术,取出来的一方没有植入的一方辛苦。植入的一方还需要有一个适应过程,如果适应不了,那产生的不良反应,将会——
他有些不敢往下想了。
好担心她,到底情况怎么样了。那个傻瓜,应该让她留在医院的!
他越是竭力的想要摆脱这烦乱的思绪,内心就越是焦灼不安。无奈只好缓缓的爬了起来,靠在床头,看向窗外。
这一声响惊动了一直守在一旁的其他两人:陈律师和Jessica。
两人急忙赶上前来,“段总,您没事吧,想做什么,跟我们说?”
“呵呵——”段逸深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两人,“我想你们能回去,好好休息,就这么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能睡得舒服吗?”
“不行,我们得等到啊琛来了。”陈律师看了Jessica一眼,坚定的说。
“行了!我都好得差不多了!没必要老守在这儿了,快回去吧!我是谁啊,不会那么娇弱的!”他冲两人摆了摆手,之后便将头转向了窗外。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而还是坐了下来,默默的陪在一旁。
窗外的景色很是萧萧,看得段逸深心里越发的惆怅。
是啊,冬天来了!什么花都凋败了,放眼望去,一片凄凉。
忽然的——一朵纯然绽放的雪花,一晃一悠落在他的窗前,他顿觉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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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一朵,再一朵,顷刻间,漫天的雪花飞舞。眼前的世界,一下子变得灵动了起来,洁白而飘逸。
纯雪,纯白如雪。
他默默的看着窗外飘飞的雪花,眼眶莫名的湿润了起来。
真的,好想她。
他低下头去,轻轻拭开了眼角的泪滴,却在抬头的瞬间,整个人,一下子愣住了。
那是——
我的纯雪吗?
他瞪大了眼,全身都莫名的颤抖了起来。
那个默默然走在雪中的女孩,那正在茫然四顾的女孩,那清澈的眸,被寒风刮红的脸,以及那不自觉咬住的唇,不是他的纯雪,又是谁呢?
他全身猛的一激灵,飞速的跳下床来,胡乱的套好了鞋子,连外衣都来不及拿上的就飞奔了出去。
屋里的两人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了过来,赶紧急冲冲的追了出来。
然而,就在快要冲出楼口时,看着外面飘飞的雪花和那个白茫茫的世界,他却忽的停了下来,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气息无比粗重。
刚才的那一幕,是真的吗?
还是——由于我过度的思念,而出现的幻像呢?
越是接近那个出口,他的脚步越显得沉重而缓慢。
终而,他还是站在了离出口只有一步之遥的阶梯上。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而后——迫切又缓慢的,欣喜又惧怕的,缓缓的迈开了通往前方的那一步。
世界,呈现出了另一番景象,视野,瞬间开阔了起来,然后——
她,依然在!
那一刻,他的耳畔,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如同第一次见到她时,那狂乱而剧烈的心跳声。
纯雪一晃眼,瞥见了他,面容苍白而憔悴,眼里却闪着熠熠的光彩。她纯纯一笑,毫不犹豫的,直直的冲上前去,扑进了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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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时,段逸深瞪大的眼和僵直的身体,才软了下来。
真的!
是真的!
这个世上,只有她的拥抱,才能让我觉出是温暖的。
真的是她,我的纯雪,真的回来了!
他的手,一直僵硬的愣在半空中的手,随着眼里眶着的泪的滚落,也软软的放了下来,紧紧的,紧紧的拥住了怀里的人。
纯雪整个的窝在了他的怀中,“逸深,你太坏了?怎么可以这样?都不跟我说一声就私自做了那样的决定?我不要!如果活下去是要以你的死作为代价的话,我才不要活下去,不要!!!逸深!!不要!!!”她轻轻的捶打着他的胸,瘦弱的肩膀剧烈的颤动着,泪眼迷蒙。
段逸深轻轻按了按她的肩,“我的傻宝贝,看你哭得,眼肿肿的都不好看了,别哭了,恩?乖!”他将下颚抵在她头顶的发丝上,眼里溢满了幸福的疼惜。
而后,他一抬眼,看到了不远处靠在车旁神情苦痛而复杂的莫瑾涵。
他朝他微微点了个头,神情同样苦痛而复杂。
莫瑾涵没给他半点回应,只是眼里的泪,不争气的滚落了下来。
他赶紧低下头来,背过身去。
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的扬起头来,默默的看了一眼空中漫天飞舞的雪花,便打开了车门,钻回了车里。
车子行驶开来后,他不住的透过后视镜望着身后那拥在一起的两人,纵然心碎,也仍然望了又望。
窗外飘飘飘扬扬的初雪,终有停下来的那一刻。然而,心里流淌出的那份苦涩的泪滴,却不知何时才能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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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机场内。
段廷鹤、莫妈妈、段月莉以及Jessica一行三人,恋恋不舍的和段逸深及纯雪告别着。
段廷鹤拍了拍逸深的肩,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而后,转过头来,对纯雪说道:“孩子,我很感激——”他昏黄的眼眶有些湿润起来,“很感激你能爱上我儿子!无论如何,祝愿你们幸福!”
纯雪含泪的点了点头。
月莉努力绽放出了一个灿烂的笑脸来,“哥,嫂!你们要好好保重哦!哥,你放心,我会坚强起来的。你也别担心妈,我知道该怎么办!”
段逸深欣慰的点了点头,而后,转过头来,看向一旁一直欲言又止的Jessica一行三人。
“好了,你们三。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他皆然一笑,“别为我瞎操心了,啊?好好过你们的日子吧!过去的事,试着慢慢让他过去吧,人生,毕竟还是要往前看的。希望你们——”他边说着,边暖暖的看了纯雪一眼,纯雪报以他纯然的一笑,他低下头来,压低了声说,“希望你们别一直被过去套牢,早日找到内心的停靠。有爱,真的很好,很好!”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而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露出了祝福的微笑
纯雪一直不住的往后看,却一直看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莫妈妈看出了她的心思,牵起了她的小手来,温柔的拍了拍,满脸慈爱的笑容,“放心吧,瑾涵,还有我这个妈妈呢。有妈妈的孩子,不会那么容易就迷失了自己的方向的。”
纯雪感激的点了点头。
飞机缓缓的起飞后,候客厅里,隔着透明的玻璃窗,莫瑾涵恋恋不舍的朝着那个方向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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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的看着飞机渐渐滑向那湛蓝的天际,内心焦灼的抽痛着、浓稠的苦涩着,同时,也深深的祝福着。
一直到那飞机在他视线里渐渐缩小成为了一个风筝般的大小,他的眼泪,瞬间滚落了下来,大颗大颗的砸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舍不得,真的舍不得啊!
他从来没有这样去爱过一个女孩!这是最真的一次,最疯狂的一次,亦是——
最心痛的一次。
他艰难的转过身来,背靠着玻璃窗缓缓的滑坐了下来,手紧紧捏成了拳挡在嘴边,拼命的忍住了哭泣,全身都隐隐的抽搐了起来。
而后,他再一次转过头来,默默的看着那个方向——
那个好似风筝一般的影像,渐渐缩成了一个越来越小的黑点,直至最后,彻底的消失不见。
恰在此时,往昔的一幕幕,直直的涌上了他的心头:
“喂,你没事吧?喂!”——“我、我、我没事——吧。”
“夏雪?”——“是你?莫瑾涵!”
“你可是害苦了我了!”——“啊?我怎么害到你了?”
“你,愿意跟我走吗?”——“可是,瑾涵,我还是很怕——我怕他!”
“小雪,对不起,我刚才不该丢下你一个人的。”——“瑾涵,你别再丢下我了!我刚刚找不到你,好害怕!别丢下我!我会乖乖听话的。”
“为什么要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