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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孪生弟弟是mb-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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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头倚在他肩上,闭上眼在温暖的午后阳光里,听雷子用一种不紧不慢、体贴轻柔的声音讲周扬,讲我们的故事。觉得怎么听也听不烦,甚至想就这样一辈子听下去,永远不要在回到那个彻底伤心的往事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雷子忽然说玉宁,快看玉宁!
我顺他手中往左看,看见西天的夕阳已经变成一轮金黄的圆盘,将西天大朵大朵的云彩染成了金黄和鲜红,十分夺目。连原本银光闪闪的河水也给染上了这种幸福的色调。头顶堤岸上的桃花林和脚下的油菜花田,红的更红,黄的更黄,满世界一片美丽绚烂。
这时,原本的微风有些大了,风从南边过来,将我们头顶大片大片的桃花林的桃花瓣卷裹着洒下来,不停地洒,不停地飘,像下了场红色的雪,又像一场花雨。
雷子忙抱起周扬的骨灰盒打开,他喊着要我把亚宁的也打开。我们每人抓了一把那灰白色夹杂细碎骨渣的粉末,将拳头并排举在空中,一起松手,骨灰随着桃花瓣和渐烈的风一同飞飘,向着那大片的油菜花田和彩色的河水中。风一直不停地吹,越来越大,桃花瓣飘飞得越来越多、越来越浓,我和雷子不停地抓起骨灰、将拳头不停地并排不停地同时放手,一遍遍重复这个凄美得近乎疯狂的动作。直到骨灰彻底飞尽,骨灰盒放在水之上慢慢飘远,慢慢倾斜,慢慢沉没。
而纷纷扬扬的桃花一直漫天翻飞,几乎让我们看不见面对面的彼此。
那样疯狂而美丽的夕阳中。
忽然雷子在花雨中伸出胳膊将我紧紧抱在怀里说玉宁,我们已经失去了各自最爱的人,我们自己不能再出事儿。我含泪点了点头,脸贴在他的胸前,感觉到有热热的泪从他脸上滑落,滚到我的脖子里。那么滚烫。
我一辈子没有见过的最美丽的一场花雨,还在一直飘落,像一首华美而连绵不绝的长诗。
我在雷子的怀里仰头,仿佛看见花雨之上的彩霞间,亚宁和周扬仰着漂亮的脸,赤着脚快乐地奔跑追逐,他们清脆开心的笑声随粉红色的花雨飞扬盘旋,在苍穹之间飘荡。

我们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玲子,陈陈和优优正等着我们吃饭。
雷子问彦辉呢,玲子说他和小雅一块儿去看立东了,听说立东成了植物人了。
我一惊,心想立东在我老家出事儿是昨天的事儿,立东现在应该在我们县城的公疗医院,他们怎么消息这么灵通!
我问彦辉和小雅怎么知道的,玲子说上午小雅去第一人民医院陪彦辉看脸上的青春痘时,碰见立东从乡下医院往市里头转院,小雅还说还有那个看上去有点疯颠的欢欢,听说她流产了你知道吗?
流产?我喃喃道,想起那天欢欢回来找杜叔救立东时瘫在地上,大腿内侧的裤子上,有血蜿蜒出来的情景和欢欢喊疼的声音来。
还没等我回答,玲子又说快吃饭吧,我作了一桌子的东西就等你们了。
饭桌上,雷子说小刘你们先给周副跑着事儿,我回趟老家,过年我都没有回去,这次趁回来我得回家看看。
小刘说你尽管回去吧,这边进度也就那个样子了,我妈要是不回来吧钱交公,周副的官司吃定了。
雷子看了看我,说,玉宁别担心,我们再想想办法,你爸肯定没事儿。
是周副!我纠正。说着,给腿上的贝贝夹饭。贝贝一个劲用手扒我的碗,我第一次用筷子敲他的手:你这个没爹的东西!
贝贝就哭起来,我紧紧抱住他也哭了,很伤心。
懂事的优优用肘推了推陈陈,陈陈忙拿话题岔开:玉宁,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呢!
我替贝贝用面巾纸擦了擦黑黑的脸蛋上的泪珠,亲了亲哄他不哭了才说:不知道!可能会带贝贝去南方某个小城市,找一份杂活隐姓埋名一生,把贝贝养活大,作一个平凡快乐的小老百姓。
雷子皱了皱眉头,想说什么没有说出来。陈陈一脸正色道:开玩笑你,你一年轻小伙子带着贝贝走南闯北,父子不父子、兄弟不兄弟的,恐怕你连开封火车站那一关都过不去,没准会给你戴一顶拐卖儿童的罪名,更不妙的是他们再将贝贝送到孤儿院去,你可不是后悔得摔头找不到硬地儿啊!
我一下迷茫了。原本的计划给陈陈一通话给否决了,我再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以后还有什么路子可以走。不知怎的,我自觉不自觉看向雷子,希望能从他那里看到什么。雷子看了看我,一句话也没说,眼神中却充满了让我放心的肯定和让我心酸的怜惜。

第二天一大早,雷子从开封汽车站坐大巴,回了位于南边的周口市的太康县。
小雅和彦辉刚从第一医院看完立东和欢欢回来便吵了一架,小雅说你吃什么醋阿,立东他都成植物人了,我关心关心他也不行啊!彦辉却说你以前可没有对我这样体贴过,在我面前你除了和我怄气还是怄气,在别人面前怎么那么懂事儿体贴!
小雅给气哭了。
小刘正帮玲子擦玻璃,他笑了笑说你俩泡在蜜罐里的小情人别不知足了,让周扬的事儿加一半在你们身上,我看你们谁还有心思拌嘴吵架!
小雅耸了耸鼻子冲彦辉说都怪了这个醋坛子!以后看你还和我吵不吵!对了,今天我爸从市结石医院出院,你陪我去接他!她见彦辉不动,便狠狠踢了他一脚然后向门外跑去,彦辉呲牙咧嘴地跳着脚大叫着追出去,但我们可以看到他脸上洋溢着莫大的幸福。
原来正像谁说的那样,个人有个人不同的不幸,却有着相同的幸福。
小刘过来拍了拍我的肩。我看看这个年纪和我差不多却比我懂事儿精干多了的同龄人。
他说,玉宁发什么呆阿,我算看明白了,你和扬扬是同一个类型的,平日里想的都太多,纯粹是自寻烦恼!这样会得那个什么,抑郁症的!哥哥劝你啥事儿都想开点,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一切就真的会好起来;如果你情绪一直很差,那事儿可怪,它还就真的越来越坏…………所以,听我一句话,你一定要快乐起来,连命运都会因为你的情绪而改变。
他见我不信,便说我和你打个赌…………你知道我为什么在周副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的情况下,我还要在这里修建院子里的花木、打扫室内的卫生么?!因为我相信周副一定会出来的,我有责任把这里收拾得窗明几净地等他回来。你不信?好,我们拉钩!
我还真的难以相信周副能逃过这一劫,便没太在意,无所谓地和他拉一下。
小刘依然很肯定地说,我坚信我妈她会把钱带回来,我也坚信周副会出来,但我们目前要作的就是把室内的卫生打扫干净,首先要我们的心情好起来。
这时,去街上买衣服的陈陈和优优回了来。我很欣赏他们俩,一对都很懂事儿,又那么沉静。他们见我们在拖地打扫卫生,便二话不说换了凉拖跟着干。小刘说你们别沾手了,你们一会儿和玉宁一块儿去看立东和欢欢吧。
陈陈和优优答应了。

优优忽然问:对了刘哥,周副大概被控告贪污了多少?!
小刘便擦楼梯边扶手边淡淡地说,二三百万。
二百万还是三百万!
二百七十万,小刘问:咋了!
优优坐在沙发上边换上她的皮鞋边说,我还是最好先回家一趟,我记得我爸给我准备了一笔用于去澳大利亚读书的钱,不如先提出来给周副堵一堵漏子,能补点就少判点刑,真不行我再让我爸帮着想办法。
我听周扬以前说过优优她父亲是河南漯河某知名火腿肠的董事长,向来周转二三百应该不是难事。可头疼的是万一平姨不回来,这笔钱只能由周副现在唯一的儿子,我来还账了。估计要一辈子才能还清吧。
小刘头也不抬地说不用,我相信我妈不是那种恶毒之人,她不可能这么害周副,她会回来的。优优说我也相信平姨会回来,可现在来不及了呀,再有一个礼拜这所别墅就要查封;再说,我们向学校也就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我们大家再一走,你说留下来的玉宁和周副怎么办呀!
小刘说等等吧,再等等吧,我相信我妈会回来的。
说完,便端着盆子去拖楼上的地板,额头上闪着亮亮的汗珠。但紧抿的嘴角却挂着一种坚毅和倔强,有点像亚宁执拗时的样子。

然后,我和陈陈优优换上鞋子去医院,留了小刘和玲子在家打扫卫生和照看睡着的贝贝。我们赶到市第一人民医院动重病号区,按小雅说的房间号,找到了立东他们。
杜姨和立东的母亲都在,欢欢也在。我问杜叔呢,杜姨说这季节鱼塘里正播鱼苗,杜叔先回去把鱼苗种上。
我去那会儿,正赶上一声给立东用两根管子插在鼻子里灌流体食物,胳膊上也扎着吊针。立东的母亲一张刀刻般的老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一刹间,我看着那张木然若呆的老脸有点害怕,上面有种濒临死亡的绝望气息。当大婶那夜看着家里的大火着起并准备跑到火中之前,脸上就是这样的神情。一种老年人别世态打击得近乎麻木的崩溃感。
杜姨说那三个打伤立东的人被判断成间歇性精神分裂症,已经从派出所给放了。
放了?我愤愤然:他们哪里疯,假的!像这种人真该枪毙了才解恨!
杜姨叹口气:既然立东都成这个样子了,枪毙他们对立东的病情也不会有什么好转!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就算咱积点阴德。大宁,宁可别人对不起咱们,咱可千万不能对不起别人。立东的母亲和你杜叔也都这样认为,我们做老人的这份心,你们年轻人不懂啊!
我看着立东母亲黝黑而枯槁的脸,忽然觉得她的宽容和神圣,足以让世间那些阴险奸诈、斤斤计较的小人物嘴脸们无地自容!她在市里头一直靠作些小生意才把立东拉扯大,她在这种打击下尚且能心态极平和地宽容那三个畜牲!她不再是那个推着三轮车在家属院里卖水果的讨厌女人,现在看来,她就是圣母,是典型的中国勤劳而忍耐的劳动妇女的代表。
我心中对她不由十分敬重。
不忍心再看她,便回头问杜姨欢欢的学业怎么样了,她的学还上不上。
杜姨说欢欢因那事儿流产了,头胎就流,怕是以后会成习惯性流产。不过她这会儿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觉得没生下这个孩子难受!这样掉了也好,省得以后两家因为孩子闹不必要的纷争。估计以后她学是上不成了,前阵子肚子起来了没法往学校去,现在作了手术,以后还得照看立东,大学是上不成了。
杜姨叹口气,又问你准备怎么办,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说我不清楚,尽量先找钱保住周副的一条命,不说他和我有什么血缘关系,就冲他是周扬的爸爸的份儿上,看在周扬的面子上我也尽量会去帮他。
杜姨说你能放下上一代的恩怨,真的不容易。其实,上一代人的感情纠纷给一代人承担就够了,完全没有必要让下一代去为这种关系记仇记恨。
她看我默认着不说话,便又说:你老家的事儿我和你叔叔都知道了,现在你一大小伙子带着贝贝不方便,就把他先送到我们那里吧,姨替你养着总比你精心些。等他大了你再带,你看怎么样。
我说这几天立东和欢欢都在住院,你正忙得紧,过几天再说吧。再说贝贝这孩子这几天粘住我,放不掉。
这时,立东无意识地便溺了,杜姨说这里没啥事儿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和立东的妈能应付过来。你们别在这里呆了,怪脏的。

出了医院,陈陈推了推眼镜说,老人心中那种宽容和善良,恐怕是咱们年轻人永远学不到的,除非我们也到了那个年龄。
优优笑了笑附和道,要不人家怎么说人到七十自成佛呢,年纪一大心就善了。
我没接什么话。走在前面的陈陈忽然转过身,眼镜片在太阳光下面一闪一闪。他认真地盯住优优说:优优,我想给你商量点事儿。



46。非飞着消失

       我常天真地以为不属于这个地球
因为我想爱你,用自己的速度。
可我终究会累
跌在尘土中,检点自己的梦

在这次生日晚会之前,我只知道苏一和文静忌恨我和亚宁,恨我们夺去了她们最爱的男人。但我没想到她们会这么公然而愚昧地要我们的命!不是在生死路上走了一趟,我实在难以相信世上竟然有如此狠毒的人!
当她们的绿酒计谋给江哥识破后,江哥借批评她们,大讲追求之道。我知道他是故意说给我听,但我对他实在没有半分的好感,便瞪了他一眼,朝刚才喝了口绿酒又吐出来的亚宁问:
亚宁,没事儿吧你!
亚宁说哥我没喝肚里,没事。
江哥说玉宁,你平日总在肚子里骂江哥坏,江哥不是东西,今天给你看看到底你身边这群人是什么样的东西!我要你知道谁才是真正对你好的人!

江哥也不看我什么反应,便转过头去,拿一直安静地坐在一边的白衣开刀:白衣姐,你的面具也该摘下来了。我知道你也想要威威,可你是个要面子的人,你不屑于和苏一争,但你卡着白粉不给亚宁,明显是想置他于死地,然后你再扳倒小菜一碟的苏一,威威就是你的了。我说的对吗?
一番话说得白衣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他盯着白衣姐继续说:在玉宁刚来时,你为什么不直接让他去沁园春酒店工作,反而把他推到一直贩毒而且传闻是G的涛哥那里。你只不过是想让玉宁栽在里头,然后让宁宁自己搞垮。可惜涛哥让玉宁跳槽了,就不在你掌控之内。至于后来玉宁消失后,我想用“乖乖针”控制宁宁时,可还有你一份不小的功劳呢。
说到这里,阿威不相信地怒对白衣,白衣没有苦笑了笑,没有承认亦没有否认,将鸡尾酒杯放在沙发扶手上,便起身走了。始终没有一句话。
江哥丝毫没有罢休的样子,他似乎要存心捣乱这个生日派对,把每个人的脸皮都撕破。他四处看了看,话锋一转,又针对一边的田导:
田大导演!您老可真是个导演!导演了一出欺骗玉宁的好戏。你故意把安安去红叶影视的行程路线泄露给李大板牙让他去拦截安安,并且你暗地里指示李大板牙的司机故意撞安安的车,弄得安安差点残废!然后,似乎巧合地缺少了一个演员而“正好”让玉宁替代安安出演男二号!不过这件事儿你也就骗骗别人,你又怎能骗得了我?!你这么做,所得的报酬恐怕不仅仅是宁宁和威威免费为您老服务一周吧…………我且问你,您老在宁宁头上点的那颗烟花烫还记得吗,人家都说李文龙是G圈里的虐待狂,我看您才是此道的高手阿!真是青出于蓝而不输于蓝呐!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我就那么幸运地拾到一个男二号的美差,原来是亚宁和阿威用身子为我换来的。一刹间,我感觉原本严谨的一个治学长者似的田导,在我心中马上失去了全部的神圣和尊严,打心眼里开始那么恶心他!
田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恼羞成怒,将酒杯往一边的调酒台上重重一顿,整了整衣领摔门而去,而随从而来的那几个女演员也灰溜溜地随他而回。
江哥将该骂的人都骂了,该揭的短都揭了,也把生日派对的气氛给彻底整崩溃了。最后的最后,原本狂欢的一大群人,就剩我,亚宁,阿威和安安了。
江哥这招真毒,他并没有亲自动手动任何人一根寒毛,却在洋洋洒洒的言语中,将与会的各怀鬼胎的人的面具都撕破,从内部离间了我们。我们这群乌合之众分崩离析了,恐怕他再要想收拾哪个就易如反掌了。
在这个圈子里,谁还没有自己的小心事儿呢,不管是光彩的还是不光彩的,可关键时候还是可以出来为朋友挡一阵子的。但是现在,统统被曝光,恐怕谁都再找不回以前那种“小矛盾大团结”的半和谐局面了。想起以前出点事儿,往往是白衣姐和小玉姐她们和大家群策群力排除困难,大家都会放下小的恩怨来成就大的团结。我还想起亚宁出场子和救小玉姐那时候大家的努力。可这一切令人还能感动的东西,自从今夜后,彻底的瓦解了。
尤其是我以前敬重的白衣姐,她的形象在我心中彻底瓦解。
原来爱情、友情甚至亲情都这么脆弱,只需从中稍加挑拨,便立刻分崩离析了。我想这就是我们为什么很容易失去老朋友的原因了。

江哥的目的已经达到,他得意地笑了笑。
人已经都散去。看着走在最后的淇龙抱着小五出去,我,亚宁,阿威和安安站在空场之中,在布置得奢华的客厅里,我们显得那么的孤独和寥落。成堆成堆到处放置的高脚杯,更呈现出一种华戏谢幕后的凄凉。
江哥翘了翘嘴唇,冲亚宁说:宁宁,你被学校开除了,江哥很替你惋惜。
亚宁手头的杯子里的酒,猛然跳动一下,溅出来不少。这么些天来,退学问题一直是亚宁最忌讳的,因为这个,阿威还打过亚宁,但是,亚宁心中的难受我们谁不清楚?
是你害我的!我们都两清了你干吗还要把我的照片寄到学校!亚宁冲他吼。
江哥一脸无辜:你退出来后,我让苏一把你的照片和合同给你捎回来,谁知道她寄给了你学校。
阿威有些愤然了:这是咱们之间的合同,你给苏一干吗!你明知道苏一对宁宁那样你还故意把照片给她,你这不是故意让她整宁宁吗?
但是,亚宁却脸色一阵苍白,颓然坐倒到沙发上去。
江哥看了看亚宁和阿威,然后用一种相当迷人的笑对我说:看穿了这些人的肚肠,玉宁,是不是觉得就我江哥一个人对你好啊!
旁边一直沉默的安安似乎为了故意激江哥生气,他一把将我揽到怀里说玉宁早就是我的人了,不然我也不会拖到现在不结婚,你没戏了。
江哥嘿嘿笑了笑说安安,你就别演戏了,别自作多情了,玉宁他根本就不是G,他和你压根没有一点关系。我也是看他不是G,人比较清纯才想要他,你就别掺和了。
亚宁忍受不了江哥的一句句冷嘲热讽和毁灭性的心理打击,他站起来双手推着江哥往外赶: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但他的左手的白纱布一下子又给血浸透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流血了。
江哥哈哈笑着说好,好,我走。他又扭头看着我说:玉宁,我敢和你打个赌,我只需要问你一个问题你就会乖乖跟我走,你信不信!
我说你说说看。亚宁忙截口道哥,别上他的当,你玩不过他!
江哥看了眼亚宁,然后向我慢悠悠吐出一句话来:“玉宁,你不想知道宁宁为什么会一直流鼻血吗,不想知道宁宁为什么手上划一小扣子就流血不止吗,不想知道为什么宁宁会越来越瘦而且一直低烧吗?我只要你知道,就是一个小小的感冒就可能会要了他的性命,你知道为什么?跟哥走吧,上车再告诉你!”
我看看他,看看亚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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