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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退出了欧阳蓝澈的房间,而鹰也没留下,屋里只剩下了欧阳蓝澈一人。
观察室里,沈寒确定了欧阳蓝澈失去的是他们消失的这三年的记忆,而在这三年里出现过的人,他完全的忘记了。
“马上召集专家给他做前面的检查,我要确定,他到底忘记了什么?”沈寒的脸色苍白的吓人,他不是怕他不记得他,而是怕他不记得是谁追杀的他,是谁杀了孩子,甚至他想从他的身边找到他等了三年的人。
江念宇凝眉痛苦的望着沈寒,她没有想到他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到底怎么回事?至少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吧!”压了压沙哑的声音,她问道。
“在取出大脑延髓附近的子弹的时候,医生说他有段时间的记忆被抹掉了。不能肯定的是他被抹掉的是哪个时间段的,所以都在等着他清醒,照现在的状况看,他应该是不记得你了!”沈寒冷冷的说着,微眯的深眸一点点收敛着她因为痛苦而抽出的肌肉。
“爷爷……清风哥哥竟然忘记了我,他忘了我!”江念宇爬在泽的肩膀上,想控制住如落叶般不断坠落的身体,却发现坠落的更快,他是她有了记忆后泽灌输给她的男人,而现在还是她的未婚夫,可她竟然不知道他的原名竟然叫“欧阳蓝澈”。那么她三年前失去的记忆里,是不是也有泽隐瞒的东西,无边的黑暗让她更加理不出头绪,只能任由虚弱的身体像风一样飘忽在空间里,不能着地,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亦如三年前睁开眼睛的瞬间一样。
“念宇,念宇……”泽的呼唤那么清晰的回荡在耳边,可是她却无力应答,她好累,好困,好饿,那此刻就任性的闭上眼睛让所有的情绪放松吧,随着眼泪,她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
“少爷,江小姐没有大碍,是因为一时情绪激动而导致昏迷,她的体力有些虚脱,看样子像是几天没睡,没吃饭了,已经给她输入了营养液,一会醒来就好了。”医生顿了顿,看了看沈寒的脸色,然后稳了稳声音,继续说道:“欧阳蓝澈先生的情况从CT图像看来,他消失的记忆是最近三年的,具体截止到哪里,这个就无法知道了。”
沈寒揉揉太阳穴,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深深地舒了口气,沈寒从黑色的沙发上站了起来,手插进了西裤口袋里,眺望着满城的霓虹,他的心突然抽疼的厉害,“江念宇,到底怎样才能知道你在世界的那个角落!”低沉的嘶喊中,有沈寒无法掩饰的痛苦。
“鹰,把你知道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他吧!”沈寒清冷的身影隐藏在了硕大的转移中,他背对着鹰,眼睛依旧看着窗外闪烁的霓虹,好像在那里他能得到片刻的宁静。
“是,少爷!”鹰退了出去,直径朝欧阳蓝澈的病房走去。
“不可能,我不相信这是事实!”听完鹰的讲述,良久以后,欧阳蓝澈只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他不相信是他亲口说出了江念宇和江念宇的孩子死亡的消息,那陪着江念宇做最后产检的情景历历在目,就仿佛是昨天的事情,可是现在鹰,他最信任的亲信却告诉他,他亲口证实了她们的死亡,而他却对该记起的事情没有一点的记忆。
“澈,没人知道你身边出现的女孩子为什么叫江念宇,而且似乎这三年来,你们一直在一起,而且爱的很深。”鹰继续说着,不是想让他找回该属于他的记忆,而是希望他能尽快知道自己的处境。
“什么?爱的很深?”欧阳蓝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摸上了无名指上的戒指,隐约间想起了握住他手的女孩手上也带着一个相同样式,相同材质的戒指,心渐渐的坠入了无底的深渊,被无形的力量撕扯的生疼。
“你无须懊恼!”泽缓缓的出现在了病房里,低沉而冷冷的说道,不像在云南别墅里的泽,他的清冷带着拒人于千里的淡漠,王者的霸气和冷酷从各个角落里蔓延而出。
☆、102 可怕的爱
“你是泽?”欧阳蓝澈淡淡的问道,不惊讶他的突然出现,仿佛更像是在期待,他有必须要了解的理由!
“鹰,相信接下来的事情没有一个人比我了解的更清楚了,如果允许我坐下,那么接下的故事让我讲给他听。”泽犀利的眸光发着清冷的寒意,他终究要面对逃避了24年的孽债。
“大少爷!”鹰痛苦的嘶喊出声,双腿缓缓的跪在了地上,如果可以他宁愿不让泽撕开已经结巴的伤口。
“鹰,收起那个称呼,我已经不是什么大少爷了。”泽的声音低沉而淡漠,仿佛他真的看透了一切。
“三年前,在回云南的渡轮上,我救下了身受数枪的你,如果不是看在天梦的面子上,我不会搭救与我不相干的人,可是当我把你求起来以后,就发现了你后背的胎记,那胎记是我儿子才有的,也许是天梦希望我们父子能在她的忌日见面,所以我把奄奄一息的你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还鬼斧神差的给你找了替身,回到云南,我收养的孙女因为车祸跟你同时住进了医院里,在抢救你的过程中,你嘴里始终喊着一个名字“江念宇”,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心爱的孙女被确认失去了记忆,并且永远没有恢复的希望,在艰难的抉择以后,我做出了最终的决定,把江念宇这个名字灌输给我的孙女,让我失散了24年的儿子娶了我宝贝一样疼爱的过继孙女,这样我既得到了儿子,并且永远不会失去孙女,于是在你清醒以后给你们举办了订婚宴,好在你不久就爱上了我可爱而懂事的孙女,他如你经常在梦中呼喊的名字一样,被你认同了,她真就成了你思念的江念宇。”
“你的故事讲的很精彩,可是有几点疑问需要你回答我!第一,欧阳天梦是我母亲没有错,可是谁都知道我是她和小叔因为互相克制不住情。欲而生下的孽种!第二,为什么在你救我的时候我身受重伤,我的伤是谁给的?第三,为什么我会呼喊江念宇,并且你能肯定我深爱这个名字的主人,更神奇的是你能凭借名字断定她是女人?”欧阳蓝澈强忍着生疼的胸口,翻出早该抹去的污迹,就好像再次将他打回到了十八层地狱,重新承受不断往胸口针钉子的痛苦,他多么希望没人再提他的身世,可是异议终究还是被提出来了,况且他更想知道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在他受伤之时,江念宇是否在他身边,为了这个求证,让他再死百次他都愿意,只要给他一个答复。
“我就是你刚刚说的小叔的哥哥——沈泽,而欧阳天梦是我的妻子,可是她却是全天下最愚蠢的女人,为了让我恨深爱我的弟弟,她不惜勾引他,让我恨他,并且铲除他,她明明知道我爱的人只有她,可是却偏偏想丈量我对她的爱有多深;而他明明知道是陷阱却甘愿往下跳,宁可背上被全天下唾骂的罪名,也要证明只有他对我的爱才能天长地久,女人的爱都是虚伪善辩的!他就是现在五海跨国集团被称为老爷子的沈风!更可怕的是天梦竟然在一个月后向全天下宣称她怀孕了,说孩子是沈风的,可是我,鹰,还有秃子知道她怀的是我的骨肉!而我算什么,只是一个懦夫而已,我深爱天梦,眼睁睁的看着他娇媚的依偎在弟弟的怀里,却提不起报复的心,选择逃避是我处理两个爱我的人的唯一方式,而你却成了验证什么才是爱的牺牲品。”泽的眼里依旧含着无法抉择的痛苦,如果事情摆到今天,他相信自己依旧不会选择,深眸中仿佛有雾气浮动,他虽有王者的风范,却缺少了王者的霸气,这也正是他不能接管五海集团的原因。
“孩子出生后,沈风处理了欧阳天梦,昭告了她死于抑郁,而望着我们一同喜欢的大海,嘶喊着告诉了上苍,他对我的爱有多么的深,深到不允许任何人背叛我,背叛有关于我的一切。”泽的心再次滴血,却不得不将这些被埋没了的事实告诉欧阳蓝澈,因为这是拯救他的唯一途径。
“关于你,后面的事情你应该记得。至于三年前你是怎么受伤的,被谁追杀,这点我不清楚,并且查不出丝毫的痕迹。第三个问题,关于江念宇这个名字,是你亲口说的,江念宇,念宇,你不能死,你知道我爱你,爱的很深,所以你不能死!可惜的是,她终究还是死了,死在了你的怀里,为了让追杀你的人从此认为你真的死了,我只能利用被你视为生命的那个尸体!”泽暗暗的舒了口气,他希望脸色铁青的欧阳蓝澈能相信他说的,更希望正对着监视器的沈寒能相信他的话。他必须要隐瞒江念宇的真实身份,他不能让世间他最在乎的两个亲人为了女人相互残杀。他要对得起已经死去的沈清风,他的长子,沈寒的爸爸抠!
“鹰,告诉我,他说的一切都是谎言!”欧阳蓝澈的指尖已经陷入了掌肉中,粘稠的液体浸红了雪白的薄被,一圈圈暗红逐渐的扩大,他却感觉不到疼!
“堂主,大少爷说的是实情,他确实是你的亲生父亲!”鹰,欧阳蓝澈视为父亲一般的人,给了他当头一棒,“哈哈哈……”扯开比哭还要难听的狂笑,欧阳蓝澈疯了一般的无法控制,他原以为自己是一个偷。情后的孽种,却没想到比孽种更可悲的,他竟然只是一个不该存在的牺牲品!无边的黑夜是挽救欧阳蓝澈最好的良药,他无助的陷入了黑暗中,任由身体坠落到最底层,不想再有生还的意念,他想就此了结了这卑贱的人生。
“这都是多么可怕的事实,我的亲爷爷竟然还活在世上,可笑的是亲爷爷竟然跟亲外公同一姓氏的结拜兄弟,外公为了爱爷爷堵上了女儿的性命,堵上了外孙女的性命,甚至还要他作为替身伴随着他的身边,沈风,老爷子,你究竟是怎样的恶魔!?”沈寒全身冰冷,只觉得血液不在流淌,原来所有的真相都在这里,原来妈妈的死,只是老爷子为了兑现对爷爷的承诺,他不允许自己背叛他的一切,甚至不允许自己的后代背叛沈泽的后代,多么可怕的爱,多么扭曲的爱!沈寒的深眸里全是冰霜了。
☆、103 暗力
“你是爷爷!?”沈寒推开欧阳蓝澈的房门,定定的看着拧死了眉头的泽,痛苦的问道。
“是,我是你爷爷,是沈清风的爸爸!”泽抱住颤栗的沈寒,低低的说着,他真的好想捧住他的脸,好好的看看他的孙子,可是视线却总被逐渐浮动上来的雾气遮挡抠。
“爷爷……”沈寒的低呼一声高过一声,他就是想这样放任的嘶叫,将心底沉淀下来的所有痛苦都随着声音飘走。
“我该叫他叔叔对吗?”沈寒的黑眸又转向了仿佛沉沉睡着的欧阳蓝澈,看着围绕在四周的医生绷紧脸,焦急的忙碌着,他觉得太戏剧化了,短短的时间内,他对他的称呼变了好几种,曾以为是“哥哥”,却被确定了是“舅舅”,而现在有肯定了是“叔叔”如果不是心脏够强,沈寒也许早已崩溃了。
“江念宇,你真的看到过她的尸体吗?”咬住的嘴唇上蹦出了血丝,重新摁住正在*****的伤口,该面对的他从不逃避!
“是!”泽坚定的说着,不容任何人质疑他的话。
沈寒无力的松开了紧箍着泽的双手,“你真的离开我了吗?”喃喃的说着,他像没了生机的行尸走肉般,面无表情的出了欧阳蓝澈的病房,那里他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
坐上那辆银色敞篷跑车,他一口气飙到了江念宇家的公寓里,打开门,只有这里能让他全是杀戮的心宁静下来,如果不来这里,他真怕自己会冲进老爷子的房间直接枪杀了他尉。
关上门,他没有开灯,任由黑暗掩饰着他此刻的脆弱,三年了,他从没像这样无助过,他唯一的一次爱,却受到了上苍的诅咒,“我告诉你,即使你诅咒我,我也不会收回对她的爱,那爱无论在地狱还是在天堂将会永世存在,即使你用烈焰炙烤我,也只能为我留下爱的烙印,那是禁忌又怎样?我爱她,你凭什么只将诅咒降临到她一人身上,如果你真的存在,就把我也带到她受苦的地方!”仰起头他愤怒的指着天花板,叫嚣着,冰冷的俊容上全是泪痕,他把自己逼进了死角里。
江念宇被这样失去理智的嘶喊给惊住了,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却在嗅到了空气里尽是痛苦的气息后,心头被刺疼了,他曾经是多么冷傲霸道的男人啊,而此刻却为了爱而对抗上苍,虽然不清楚他嘶喊里提到的“禁忌”是什么,却被他的这种爱给无形的震撼了!
拉开门,她走到了他的身边,依旧没有开灯,却能清晰的辨认出他的方位,因为他的气息,不知在何时她早已熟知。
捧住沈寒冰凉一片的脸颊,她看清楚了那满是雾气的深眸里转动着怎样的心痛,仿佛是上辈子的感觉,这样的眸子,她也曾见过,却不是在欧阳蓝澈的身上,那眸子亦如跟前的沈寒的一样,忧郁的让人心碎,满是寂寞无助的阴影遮盖了他所有的情愫。
沈寒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的将江念宇箍紧在了怀里,嘶声的低喃道:“爷爷说她死了,说我苦苦等着归来的江念宇死了,可是我不相信,只有我知道她还活着,只有我能感受到她跟我一样在自由的呼吸着,她没死,一定没死,你来告诉我,江念宇没死……”
江念宇松开已经被咬破皮的薄唇,侧过去的脸颊上满是忧伤,那双晶亮的眸子正闪动着泪花,她怎能不动容呢?面对这样一份强烈的爱情,她的心早已一同跟他祈祷了起来,“是,她没死,一定没死,只要你相信她还活着就够了,好好的保重自己,为了她,为了那不久后的重逢!”。
沈寒突然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痛,一种毫不亚于他的痛,“江念宇……”再次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只想将眼前的女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寒……”她的心慢跳了一拍,全身的血液几乎凝固了,一切仿佛都由不得自己,她喊出了怎样一声能将沈寒从崩溃边缘拉回的话。
沈寒扯动唇角想让邪魅的笑痕再浮现,却发现眼帘根本无力睁开,他爬在江念宇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能力思考眼前看到的到底是幻觉是还真实存在的。
江念宇蹙起眉头,收敛涣散的思绪,探了探他的额头,“天啊,什么时间起开始发高烧了!”她低呼一声,将他的头轻轻的放平在了地上,起身打开灯,冲进了卧室里,她曾经在那里发现过药箱。
焦急的翻找着退烧的药物,第一次有了怕失去的感觉,她暗暗的祈求希望药箱里的药物不要像梳妆台上的化妆品一样过期了,“老天,谢谢你,谢谢你!”看着退烧药上标注的过期日期,她感激的泪滴滴落了,上面还有一星期就过了保质期!
艰难的给紧闭着牙齿的沈寒喂下了药,她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将他挪进卧室里,只能任由他躺在客厅的地板上,拿来了厚厚的毯子,心疼的给他换着额头上的冷帕。
如果不是她临时回来换衣服,如果不是她担忧欧阳蓝澈而打翻了泽买来的饭菜,也许她不会在这座沈寒让她栖身的公寓里遇见他,也不会听见他撕心裂肺的叫喊,更不会心软的开始照顾这个无助而可怜的家伙!
江念宇给自己推迟去看欧阳蓝澈寻找了一千一万个理由。
“江念宇,你还活着,你还活着,对吗?……”沈寒突然伸出修长的胳膊在空中胡乱的抓着。
江念宇伸出手,握住了他满是冷汗的大掌,“是,我没死,我等着你来接我呢,所以你千万不要生病,要好好的!”江念宇低柔的说着,紧紧的攥着他的手,给他传递着无形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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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学长……”影子低沉的唤着躺在了地板上的沈寒,深黑色的深瞳里缀满了心疼,昨晚的事情他已经全部知道了!真不知道是人在捉弄人还是老天在捉弄人,为什么要让他孤寂的心背负这么多的苦难呢!
“嗯,影子,我怎么了,为什么头疼的厉害?”沈寒借助影子的力量缓缓的坐直了身子,打量四周才发现自己昨晚睡在地板上,拧起眉头,想着昨晚发生过的一切,可是一切都好模糊,他只隐隐的记得,他脑海里的江念宇握住他的手,告诉他,她没死,她在等着他去接她!
“学长好像生病了!”影子将毯子往上提了提,他看到他毫无血色的脸苍白的吓人。
“只要没见到她的尸体,是要跟我的DAN核对不上,我就一天不相信她死了,就跟三年前一样,全世界都认为躺在欧阳蓝澈身边的女人是她,而我也否认。”沈寒起身整了整有些褶皱的西装,尽管是一只生病的野豹,也存在着逼人的气势,这就是沈寒,五海跨国集团的总裁!
“欧阳蓝澈现在怎么样了?”揉了揉发麻的眉心,沈寒想起了什么似地,焦急的问道。
☆、104 再次失去的感觉
“奇迹再次降临到了他的身上,医生都说很难理解,他的身体在手术做完以后,如果再度陷入昏迷,那就是死亡的讯息,可是令人费解的是,当他的心跳几乎没有了的时候,江念宇握住了他的手,不断的叫着他的名字,而他的心跳渐渐的又有了。现在已经完全活过来了,今天眼睛会拆掉纱布,也要下床走动,看看腿是不是能正常行动。”影子低低的说着,脑海里浮现出了病房里江念宇的模样,那份执着令他动容。
“眼睛这两天也已经适应了光亮,现在我们要取下纱布了。”医生柔声的冲着紧蹙着眉头的欧阳蓝澈说着,双手便开始行动,缓缓的扯掉了蒙在他眼睛上的两块方形纱布。
“请慢慢睁开眼睛!”医生继续说道。
欧阳蓝澈试着将自己眉心的褶皱抚平,他也在渴望着光明,因为光明可以让他疑惑的心寻找到答案。
“沈寒,鹰,影子!”欧阳蓝澈深邃的眸光一点点划过他认识的人脸上,最后定格在了紧蹙眉头,死死握着衣角的江念宇身上。
在看清楚了眼前女人的脸不是他期望中的江念宇的脸时,一抹失落划过了他的脸颊,他调整目光,重新看上沈寒,“念宇和孩子三年前真的失踪了吗?”低沉而痛苦的声音缓缓响起,他需要沈寒亲口告诉他抠。
“是!在医院从你手里接过她以后,也成了我们最后一面,甚至我都没见过孩子长什么样,不久前,准确的说,在云南,在你没失忆的时候,我也亲口从你嘴里得到了证实,说她死了,我女儿也死了……”沈寒犀利的深眸中溢出无尽的痛苦,欧阳蓝澈的剑眉彻底的纠结到了一起,抬手狠狠的敲击自己的脑袋,此刻他多么希望消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