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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不喜欢吗?不喜欢我们换别家,你想吃什么?”
“不是,不是,这家餐厅很好,只是看起来消费不便宜,我没带那么多钱。”
“这次我请客,等你领薪水时再回请我。”他下车将车钥匙交给泊车人员。
杨玉环无可奈何地跟着下车走进餐厅,她从进过这么豪华的餐馆,只见她忐忑不安
地坐在椅子上,表情严肃得不得了。
“怎么了?”陈子威对她如临大敌的反应感到奇怪。
杨玉环倾身向前小声地说:“我没来这种餐厅吃过饭,等一下如果出糗怎么办?”
“只是吃顿饭,跟你平常在外用餐一样,不会有问题的啦,又不叫你当众表演。”
她再次小声说:“我告诉你一件事,我从小到大从没在外用过餐。”
“真的还是假的?”他心想这怎么可能?“真的,我和阿婆都在家吃饭,不骗你。”
陈子威看她惶恐的模样,如来侍者改换到包厢里用餐。
“如何?这样有没有自在一点?”
“好太多啦。”她笑嘻嘻地抱着抱枕,随着餐厅播放的音乐左摇右摆。
随后侍者将餐点送进来。
杨玉环看到餐桌上的佳肴,胃口大开,很快地将食物横扫一空,而陈子威只是意思
意思地吃东西,当她察觉自己应该含蓄点时,桌面上的茶肴已只剩残渣了。
“哦,对不起,菜几乎都让我吃光了,害你饿肚子,实在是这些菜都太好吃了。”
她羞赧地低下头。
“没关系,我不大饿,而且看你吃饭是种享受。”
“我知道我很没吃相,应该节制一点。”
“不会,我最讨厌女人吃一点点东西就喊,然后把自己饿得象瘦皮猴一样。”
她想象力丰富地在脑海中描绘瘦皮猴的模样,不禁哈哈大笑。
“对了,之前听你说和阿婆都在家吃,昨晚在你家怎么没见到她老人家?”他询问
道。
“阿婆去年去世了,所以我才在外头租房子。”她有些哀伤地说。
“对不起,那你父母呢?怎么我昨晚也没见到?”
“我不知道我父母是谁,我是阿婆收养的。”
“啊,真抱歉,我不该问这些。”他表示歉意。
“没关系啦,我不介意,只是我们的角色应该互换,轮到我问你才对。”她打开背
包取出录音机及笔记本。
“等一下,”他看看表。“我现在没时间接受访问,下午我赶到下游工厂去巡视,
那你跟我一好了。我们路上再谈。”他唤来侍者结账。
离开餐馆,陈子威将车开往桃园。
“好,你开车。现在我问你答。”杨玉环按下录音机准备录音。
“小姐,你难道不知道开车要专心吗?尤其我们即将上高速公路,快系上安全带。”
杨玉环只好暂时打消访问他的念头。
到了桃园,她又随陈子威到处巡视、查看,当他与商人谈事情时,她帮他提公文包
安静地站在一旁,工厂的人误以为陈总裁换秘书了,只是这位秘书年纪好象太轻了些。
离办厂回到台北已是晚上七点多,因路上塞车,车子行进缓慢,杨玉环在车内不知
不觉地睡着了。
“姑娘,起床啦。”他摇摇她的肩膀。
“嗯——到家啦?”她揉揉眼睛。
“不是。下车吃晚餐,吃完再送你回家。”看着努力挣扎要醒来的娇憨姿态,他忍
不住露出微笑。
杨玉环清醒后意识到自己身上披着一件西装外套。
“对不起,我睡着了。”她将外套还给她,下车后晚风吹来有点冷,她不禁打个哆
嗦。
“还是穿上吧。”西装外套又回到她身上。
“我好象老是穿你的外套,家里还有一件忘记带出来还你呢。”
“可不要穿上瘾了,天天找我要外套穿,那我可要多订做几件备用。”陈子威打趣
地说。
这话好象太亲密了,杨玉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努力提醒自己这只是他随便说说
的玩笑话,没有暗示什么,不可太自作多情。
这次他带她到一家欧式自助餐厅,正餐后他们享用甜点,陈子威告诉她,“我们吃
得够多有捞回本,来这儿用餐,这是第一交觉得值回票价。”
这句话逗得杨玉环哈哈大笑,“幸好只有今天这两餐是这种吃法,要不然天天如此
我话我一定会变成大胖子的。”
陈子威笑着摇摇头,“你要变成大胖子,我看难了。”
她看看自己干扁的身材,“等我成了小富婆了,我一定天天大吃大喝,把自己养得
白白胖胖的,天上的阿婆看见了一定很高兴。从小阿婆就告诉我,她把我的名字取得和
唐朝的贵妃一样,就是希望我能像她一样福福泰泰的。”
“原来如此,预祝你成功,当个名符其实的杨贵妃。”他以果汁代酒敬她。
“不谈我了,说说你自己吧,我要做记录。”她掏出笔记本。
“今天工作一天很累了,明天吧。”他推托着道。
“陈大总裁,今天我跟着你东跑西跑,我的工作一直延误到现在,如今你又推到明
天,我觉得你是在耍我。虽然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但你答应我的事怎么可以赖皮?
我要在报导中记你一笔,昭告天下陈子威是赖皮鬼。”她好气愤。
“我没有赖皮,实在是今天太累了,你刚刚在车上有小睡一下,我可没有。”同无
辜的表情。
“我不管,谁教你不请司机开车,活该。”她才不觉理亏。
“很抱歉,我不想把自己的性命交在别人手中,我喜欢凡事自己掌控。”他见她还
气呼呼地,嘴翘得半天高,不禁软语安抚道:“好啦,别生气,我们做个协商,你不是
要写篇详尽、写实的报导吗?从明天起你跟着我上班,随时有机会观察我的一举一动,
这样你更能了解我这个人,写出来的报导才会真实,就象你昨晚去‘花花公子俱乐部’
上班,不也是为了探查更多内幕,现在提供这么好的机会,你若放弃就未免太不聪明
了。”陈子威说得头头是道。
杨玉环被他洗脑,也以为应该照他的话去做才是正确的。
“可是,我只有一个礼拜的时间,七天后交不出报导,我会被杂志社开除的。”
“七天够了,难道一个人被你整整看七天,你还看不出什么吗?所谓‘旁观者清’,
搞不好连我自己都没发觉的隐疾、怪癖都给你揪出来了呢。”
“说得也是,那好,不这么决定,明天你几点上班?”
“我九点上班,上班之前我会顺道去接你。”
“不、不、不,那怎么好意思?我明天搭公车过去就行了。”她摇手婉拒。
“我跟你说是顺道嘛。不用再争了,就这么决定了。吃饱了吗?”她点点头。“那
我们走吧。”
陈子威送她回家,确定她锁好门才离去。
杨玉环躺在床上,临睡之前觉得自己好象被他牵着鼻子走。
翌日,陈子威准时八点来接她,他第一次在光线明亮的情况下审视这间木屋,不禁
瑟缩了一下,天呀,真不是普通的烂,这种摇摇欲坠的烂屋子早该拆除了。
杨玉环突然朝气十足地蹦跳出来,同样是牛仔裤加T恤的装扮。
“嗨!早,我听到车声就知道你来了。”她自动地开车门坐进来。
“早呀,看你的样子昨晚睡得很好嘛。”他边架车边说。
““是呀,我从不失眠的。”
陈子威心中暗叹,真是好命。
“吃过早餐没?”他随意问。
“吃过了,她的肚子却扯后腿的“咕噜”叫了一声。
“吃过了,嗯?”他斜眼睨笑。
杨玉环满脸红的解释:“你知道的嘛,胃里面有水就会产生腹鸣,这是有医学根据
的,肚子叫并不代表饿,这只是一种自然反应,谁教我出门前喝了一大杯水……”她拉
拉杂杂地说了一堆。
陈子威突然一个转弯停车,“下车,吃早餐去。”
“哎呀,我说过了,我早餐吃了。”其实她饿得不得了,但为了经济的考量,她自
我要求一天只能吃一餐,否则撑不到领薪日她就挂了。
“小姐,我知道你不饿,但是我饿呀,没有理由你吃饱而我饿肚子,可是我有一个
坏习惯,我吃饭要人家陪,否则我吃不下去,”为了让她心甘情愿地吃早餐,他还要想
此烂借口
搪塞,真是——好有爱心!“你怎么会有这种坏习惯,若没人陪你吃,你怎么办?”
她关心地问。
“饿肚子罗,没办法,小时候养成坏习惯改不了。”他耸耸肩。
在早餐店里找个位子坐下,陈子威点了一套烧饼油条加热豆浆。
“你吃什么?”
“你吃就好,我坐这儿陪你。”她提醒自己,为荷包着想不要受食物的诱惑。
“不行,你不吃我也吃不下,吃东西让人盯着看好别扭。”
杨玉环听了,忍不住取笑他:“你好象小孩子哦!”
陈子威当没听到不理会她讲的话,自作决定地帮她点了同样的早餐。
食物快速送到眼前,杨玉环心想,好吧,中、晚餐不吃了,把钱省下来。决定后倒
也能安心地把食物吃下肚。
结账时,她死要面子抢付帐,却被陈子威一句话挡下来。“餐费可报公帐。”
前往公司途中,杨玉环嘴里不断嘀咕着:“早知道可报公帐就该多吃点。”
第三章
陈子威替自己立了一项规定,就是每天一定要准时上班,除非有临时状况发生。而
上班时他总是从十八楼下地下室开车离去。他坚持这样做的原因是,身为老板应该以身
作则,立个好榜样,让员工知道即使是老板也不享有特权,一样准时来公司上班。而下
班不经过大厅是是要让员工认为他还在顶层打拼,至于他要何时离开,只有他自己知道。
进入公司,陈子威领着杨玉环走到大厅另一侧搭专用电梯上十八楼。总裁身边跟了
一年轻女孩的马上被好事者以星火燎原的速度传遍整栋大楼,但没有人认为她是总裁的
女友,因为总裁从不让谈公事以外的女人来公司找他,可是依总裁待她的态度看来,这
女孩的身分极为特殊,所以才能让他另眼相待。
杨玉环敏锐地察觉到陈子威从一踏入公司开始,便好象变了一个人似的,表情好严
肃,不再谈笑风生,虽然待她的态度温文有礼,但感觉起来好生疏。在电梯里,她纳闷
地偷瞄他。
“你干嘛一直斜眼瞪我?”他问。
“我哪有瞪你?”
“那你是在对我拋媚眼罗?”他挑眉邪笑地问。
“臭美,谁在对你拋媚眼,”她吐吐舌头,“我只是觉得你很奇怪,你这个人是不
是有双重性格?难听一点的说法是‘精神分裂症’。”
他敲她一记,“你才有精神分裂症。”
她摸着头委屈地解释:“可是你一进公司脸色就好难看,好象我欠你几百万似的。
啊!我知道了。在早餐店有说有笑的是分身,现在这一位是本尊,对不对?”
“去你的!”他闻言笑骂。“我在公司不苟言笑是在建立威严。”
“可是你的让我觉得好面对债主一样。”
“是吗?那你胆子挺大的。在我身边还能有说有笑,难道你面对债主也是这样?”
“我不是你公司的职员,所以你的讨债脸对我没用。再者,我从不向人借钱,所以
我知道面对债主自己会有何态度,不过说实在的,你板起脸孔好难看喔。”
“当”的一声,电梯门在十八楼开启。
“是吗?下次我会改进。”他淡淡地说完这句话后,又板起讨债脸步出电梯,走向
办公室。
进到办公室,她安静的坐在一张单人沙发椅上,过了一会儿,秘书进来报告一天的
工作事项,正当他们专心讨论时,杨玉环大叫一声。
“啊!你的西装外套放在我家,我又忘了带来还你。”
“没关系,晚上再拿。”陈子威冷淡地说。
这两句话让不知情的秘书引发了遐想。陈子威看秘书的表情就知道她想歪了,但在
他心中有个计划在逐渐成形,所以他也不多作解释。
一整个早上,杨玉环就坐在沙发上看他办公,难说她喜欢看他认真工作的样子,但
老是低头批公文也太单调乏味了。因为无聊,她的脑袋就自动天马行空地幻想起来。
陈子威难得地站起来向挂有图画的墙走去,轻轻一推,墙壁开了一扇长方形的门,
他走进去,如梦初醒的杨玉环也赶紧抓起笔记本跟在他身后。
“你要干嘛?”陈子威转过身问她。
“没干嘛,只是做笔记,看你在办公桌坐了一个早上,难得见你起身走动,我当然
得把握机会紧跟着你才能做真实记录啊。”
“什么?”他大叫,“我上个而厕所也要做记录,那你要不要跟着我进厕所量尺寸。
“量尺寸?量什么尺寸?”
陈子威贼笑着走进而所,还向外大喊:“独家新闻哦!”
杨玉环趁他如厕之际,打量这墙壁后的小房间。约有十来坪大,房间布置得简单大
方,时而设备齐全,不输五星级饭店的豪华套房。
陈子威从厕所出来询问她,“感觉如何?”
“什么感觉如何?”问得没头没脑的,她不懂。
“这个房间呀。”他努努嘴。
“哦,很不错,不仔细瞧看不出墙壁上有扇门,做得很隐密,你金屋藏娇用的啊?”
杨玉环眨眨眼,暖昧的笑笑。
他没好气地打一下她的头。“这是我的休息室,有时工作太累会在这儿小憩一下,
你可是第一位踏入这间房的女性,有没有觉得很荣幸?”
“哈!才一个早上,就被我发现一个小秘密,看来交稿是没问题了。”
他又敲了她一下头。“告诉你是要你累了可以进来休息,不是要你写进报导里,如
果我在第一线杂志里头看到这方面的报导,我会掐死你。”
她摸摸被打的头,跟着走出房间,扁扁嘴说“不写这个要写什么?”
五天匆匆过去,他除了开会、批公文、带她出外用餐、巡视工厂外,每日生活乏善
可陈,杨玉环并没有在他身上挖出什么秘密。
“完了,完了,今天下午要交稿,我没有东西可写怎么办?为什么你的生活不多彩
多姿一点?”
她趴在陈子威办公室内的沙发上搔头抱怨着。
“小姐,你跟前跟后观察了我五天还写不住东西来,干我屁事?”他幸灾乐祸地说。
“你还好意思说,你白天工作,晚上又窝在我家看报纸、聊天,也不见你出去交际
应酬,我根本抓不到新闻可写。”她摊开稿约。“快快从实招来,把你一些不为人知的
事统统告诉我。例如你的秘密女友是谁?或是本身有戒不掉的怪癖等等之类。”
陈子威啐道:“你有病啊,我哪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杨玉环趴在沙发上静止不动,一下子整个人突然跳起来。
“有了,我就写你有双性格,以虐待公司职员为乐。”她兴匆匆的下笔。
“杨玉环,你敢瞎掰,我就让你走不出这间办公室。”他厉声威吓。
“让我瞎掰有何关系,你名气这么大,又有公关组的人替你做形象,我这三流记者
写的文章伤不了你一丝一毫,别人看了也只会一笑置之。”
“开玩笑,就是名气大才需要顾及名誉,岂可随你胡扯。”
“这不能写、那不能动,那我怎么办嘛?今天不交稿我饭碗就砸了。”她急得泪水
在眼眶中打转。
陈子威见她可怜,心软地说:“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他从抽屉里翻出一张纸。
“喏,这给你。”
“什么啊?”她接过去看。
“这是我以前受邀时的演讲稿,你把它照抄一遍就可以交稿了。”
“开玩笑,我会被老总打死,然后我的稿子会像冥纸一样的撒在我身上。”她已能
预见那种景象。
他双手一摊:“那我也没辙了,我能帮的也只有这样。”
“真没良心,算了,死马当活马医,搞不好老总会欣赏也不一定了。”
她将陈子威赶离他的宝座,大刺刺的坐在他的位子上埋头苦抄。
下午五点多,杨玉环瘦小的的身影在夕阳的映照下走进正宇大楼。因为陈子威不在
身旁,她只能搭员工电梯至十七楼,再走楼上十八楼,此时员工都已下班,她不知陈子
威是否也下班了。
她无精打彩的开门进去,时而没人,秘书下班走了,她想陈子威八成也离开了,正
要关门去,陈子威办公室的门忽然打开。
“你回来啦,我正等你一起下班去吃晚饭,等我收拾好资料就可以走了。”他将资
料归档、计算机关机,然后大致整理一下桌面,再反锁关门并输入计算机密码,开启保
全系统。“好了,走吧。”
杨玉环一言不发的跟着走,也没问他去哪儿吃饭。她坐入车内,很安心的任由他载
她到任何地方。在她的感觉里,陈子威是超级正派人物。
车子停在一处很有田园风味的小店前面,杨玉环很喜欢这间店独树一格的装潢,尤
其在看过价目表后更是满意。
“我以为你每次吃饭都一定要去大餐馆,没想到你也会来这种人店,”她左顾右盼
的欣赏店内的布置。
陈子威用筷子敲她的头。“什么话,谁规定我一定要去大餐馆吃饭?”
“哎哟,你怎么老是喜欢敲我的头?讨厌!”她摸摸被敲的疼痛处。
“对不起,实在是你的头敲起来特别顺手,来,我帮你揉揉。”一只手立刻伸过来。
“不用,不用。”她左右躲闪着,但还是脱离不了他的魔掌。
“啊哈,抓住了。”他的大手轻轻地在她额上揉着。
杨玉环因他的接近感到脸红心跳、手足无措,她乖乖坐着动也不敢动。
“你怎么了?脸好红哦!”他明知故问,原本按在额上的手滑下她的脸颊。
“没……没……没有。”她结结巴巴的响应。
陈子威轻抓着她的小脸仔细端详,“这几天跟着我,好象有长点肉,比较好看了。”
“谢谢。”她扭捏不安地说,“啊,菜来了。”
陈子威因侍者送菜来而撤回手,杨玉环也因此松了口气。
“我先开动。”她不等陈子威招呼就低头猛吃,用餐时双眼都不敢正视他,所以没
看见陈子威暗自空笑的样子。
结账时,杨玉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