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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做声,盖着头继续等。
一夜,他都没有来。第二天才知道,昨晚皇后犯了心痛病,阖宫都为皇后忙了一夜。
他……心爱的女人病了,他自然不会来。
良国公主是仇敌的公主,本就受云国人排斥。如今新婚第一夜,皇上就不来掀盖头,如今宫里谁真正做大,更加明显。
早上来伺候公主梳洗的人就有些不尽心了,即便夏荷指使来指使去,一个个都懒懒地不爱动。
夏荷气得暗地里咬牙切齿,却也知道该哑的时候,也只能受着。夏荷是个看似急躁,却是心细谨慎之人。
若不是办事得力,公主也不会儿带她来远嫁。
只是夏荷总是在她面前怨天怨地的嘟嘟囔囔,实在有些聒噪。
夏荷亲看服侍公主近身事务,站在门口等待使唤的人,一个个都翘首向里面看……
她们只看到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背影。
“听说弯月公主长得倾国倾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宫女小玲悄声嘀咕。
“我还真想看看,是皇后娘娘漂亮,还是良国弯月公主漂亮。”宫女丝兰踮起脚尖向里面看。
“漂亮有什么,还不是被皇上冷落。”宫女圜儿不以为然。
“还是看看皇上今天如何册封弯月公主吧。一国不容两后,又得平妻相待,真不知皇上会给弯月公主什么位分。”宫女红杏低声说。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发现里面的人在往外走,赶紧低头噤声。一对对眼睛,却使劲往上瞄,都想一睹弯月公主芳容。
不想,众人大失所望。
一把白色折红梅伞,遮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众人心底大呼,“怎么会这样?”
“公主怕晒,还不快去准备轿辇。”夏荷喝了声,众人懒洋洋地称是,去准备了。
公主上了轿辇,夏荷赶紧落下帘子,又一次遮住所有人的视线。
“敢问公主去哪?”抬轿子的太监,恭声问。
轿子里传来公主好听的声音,“皇后娘娘凤体欠安,本公主自然要前去探望。顺便,初入宫中,也该为皇后娘娘奉一杯热茶。”
随行的宫人忍不住撇嘴,都心下暗道。说是平妻,这弯月公主还不是被皇后娘娘的下马威吓到了,巴巴地要去献殷勤,奉茶。
这样一想,这帮宫人便更不将弯月公主放在眼里了。
轿子也抬的不尽心,步伐凌乱,几次还差点被脚下的石头绊倒。
随行的夏荷一阵提心吊胆,见轿内的公主不做声,也只能强忍心中怒火,哑忍不语了。
皇后昨晚住在皇上的坤乾宫。
听闻有人来报,弯月公主来探望皇后,为皇后奉茶。
皇后勾起朱唇,悄然一笑。转而,病态赢弱地看向云离落,“落……公主与芷儿平起平坐,芷儿怎受得起公主……”
云离落不待她说完,道:“朕的芷儿最好。区区一小国公主,哪及芷儿千分之一。”
听了这话,望进他温情似海的深眸,皇后幸福得满心蜜味,不由得扑进他怀里,不顾众人在场亲昵起来。
夏荷搀着弯月公主进门,众人只见来人一身素白宫装。宫晨忌讳白色,不吉利,可穿在这位身姿婀娜的公主身上,竟有出尘仙子不染凡埃之感。
圣洁得好似从天界下凡的仙女,只可仰望远观。
当坤乾宫内的宫人看清那弯月公主倾城倾国的美貌时,众人均愣住。
皇后和云离落察觉周围的不对劲,这才看向宫门口向他们一步步走来的美人儿……
震惊。
云离落眯起狭长的凤眸,细细看清迎面而来的白衣女子。
他明显感觉到怀里的皇后,娇躯一颤,不是惊艳,似是惊愕。他担忧地问怀里的人怎么了,可不知为何,他的目光就是无法从那弯月公主的脸上挪开。
弯月公主走到正中央,停下脚步,淡然一笑,世间的花都失了色彩。
“弯月参见皇上。”她没有跪,只是微微屈膝。
端庄娴雅,兰心蕙质……只怕世间最好的词语都无法形容她这轻轻的一屈膝。
寂静的大殿,没有丝毫声音。
皇上不说“平身”,她只能这样屈膝着,即便累了,也只淡淡地笑着。她很喜欢皇后震惊得一个字都吐不出来的表情。
殿内传来打碎茶碗的声音,终于换回众人的神智,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原来是莲波打翻了手里的药碗,黑乎乎的药汁,溅了一地。
“皇上恕罪。”莲波惊愕的目光总算从弯月公主身上离开,急忙跪地磕头。
莲波求饶的声音,也换回了云离落莫名游离的神智,不耐烦地说了声,“都起吧。”
弯月公主直起身子。莲波赶紧带着两个宫人收拾残骸。
这时,皇后也回过神,抓紧云离落的衣襟,捂住心口,痛得娇容失色。
“好痛……落,芷儿好痛。”
“还不快去熬药!”一声紧张满溢的怒吼,云离落随便抓起榻上的玉枕就砸向莲波。
莲波被砸破了头,血当即溢出来,哪敢喊痛,紧忙带人出去熬药。
“芷儿,朕在,再忍忍,药就要来了。”云离落紧紧抓住皇后小巧的手,满眼的心疼,刺痛了弯月的心。
弯月依旧不动声色地淡淡笑着,亲自倒了一杯茶,走向皇后。
“喝杯茶,或许能好些。”她微微含笑地看着皇后,居然惊了皇后一身冷汗。
“对对对,先喝点水。”云离落赶紧去接弯月的茶,却被弯月绕开。
“还是弯月亲自服侍皇后用茶吧。”她客气有礼地模样,真不忍心拒绝。
云离落看着她静静的笑脸,居然鬼使神差地让了位置。
“皇后娘娘,请用茶。”她屈尊奉茶,若皇后不喝,那就是皇后失礼了。
她们是平妻,她的纡尊降贵,只能说明她知书达理。
“本宫不渴。”皇后紧盯着对面这张美丽的脸蛋,与她有着五分相似,无比熟悉的让她做梦都憎恨的脸。
居然……今生还能再见!!!
“茶能定神,喝一口总是好的。”笑容渐渐放大,继续端着茶等待皇后接下。
众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皇后如何对待这位和亲公主。
皇后紧紧抓紧蚕丝被子,暗咬贝齿,即便强自压制,心底翻涌的澎湃依旧无法平息。
“你……”皇后咬牙迸出一个字。
“游戏才刚刚开始,你就怕了?”公主用口型,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地对皇后说。
水样的美眸,绽开一片诡谲异常的灿笑。
皇后猛抽一口冷气,当即娇容惨白,若不是还算有心劲,只怕晕了过去。
“你,你你你……”皇后已震惊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来。
“我叫弯月,良国公主弯月。”笑容继续放大,很满意皇后当下吓得大失仪态的样子。
皇后惊得狂跳的心,再也让她说不出话来。她怔怔地看着眼前这张脸,她终于可以确定,她就是……
残月。
不是死了吗?怎么还会出现?若残月没有死,当年张公公送来的骨灰又是谁的?
明明是她亲自监刑,眼睁睁看着残月被熊熊大火吞没。
残月居然没有死!居然完好无缺地再次出现,五年了,居然阴魂不散地再次出现在她的生命中。
弯月……呵!弯月公主?
皇后憎恨地盯着残月笑得美丽的脸,真有本事,居然成了新起良国的公主。
残月经天纬地端着茶,等待皇后接下。
皇后依旧有些不敢相信,死死盯着残月的脸。当年,残月的脸中了落颜煞,侧脸有一道很深的疤痕。
皇后盯着残月的脸许久,没有寻到丝毫疤痕的痕迹,只看到吹弹可破的莹透肌肤。
这到底怎么回事?
“芷儿?”站在不远处的云离落,催促了皇后一声,不明皇后为何突然这般不懂礼节了。
皇后犹豫地抬起手去接茶,心下早已翻江倒海。
当年,残月恨她害死无极,硬灌她喝下剧毒。当年若不是残月还顾念姐妹情义,她早已毒发身亡了。
就说林嫣若的死,残月的疯狂复仇,她真实领教过。
她实在害怕,残月会在茶里下了剧毒。
皇后接过茶碗,手一哆嗦,居然打翻了茶碗,渐溅湿的蚕丝被子,当即有宫人前来拿去替换。
“公主……实在抱歉,本宫心痛的厉害,居然……打翻了公主好心敬给本宫的茶。”皇后努力收拾心底的惊恐,口齿笨拙地做出解释的样子。
残月笑得温婉,“我怎么会怪皇后娘娘呢,娘娘大度,允许皇上以平妻之礼相待,我感激皇后娘娘还来不及。”
“哈哈……”云离落见俩人和气融洽,提着的一颗心也算放下了,“朕没想到,良国公主居然与芷儿这般想像。冥冥之中,也算上天安排。朕就赐公主贵妃之号,赐封号——婉。”
皇后气得恨不得将残月抽筋拔骨,可在云离落的面前,也只能含笑颔首。
“甚好甚好,公主可还喜贵妃位分?”皇后抓起残月的手,暗地里狠狠掐着。
“位分于我来说……根本不重要。”残月依旧淡若清风地笑着。
她此番重返故地,只为报仇。
皇后想用力掐她泄愤,反而让她喧宾夺主,掐得皇后额上冷汗涔涔。
原来皇后会武。
怪不得,当年皇后设计入天牢救她,却在离开天牢,步入白允的埋伏时,轻易挣脱她,给了她的穴位准确地插了一根银针。
还真小窥这位多年不见,看似善良纯真的“妹妹”了。
莲波熬好了药回来,头上的伤口也简单处理了下。看莲波低眉顺眼,不敢造次的样子,便知这几年,她过的战战兢兢。
残月流转的眸光扫过莲波,心底泛起一层酸涩。
当年,莲波何等风光。即便犯下重罪,云离落都不忍心处罚莲波。在梨园时,因莲波不阻止林嫣若,害她受了那么大的耻辱。
云离落只是贬莲波去奴巷,不是为奴,而是掌事姑姑。
如今,就因莲波打翻了皇后的药碗,云离落居然就用枕头丢莲波。
该说云离落变得太多了?还是该说皇后在他心里的位置太重?
离开时,残月深深望入云离落墨黑的眼底。她没看到丝毫异样,他的眼里除了陌生便是疏远,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点莫名的迷茫。
这还是他吗?他居然不认识她了?
十多年的相伴,落哥哥,落哥哥叫了那么多年,彼此见有过太多太多的回忆与往事,他居然就这样轻易忘了她?
才五年,区区五年,就让他将她忘得一干二净了?
本还不相信,如今证实,没想到她的心还是那么的痛,滴血的痛。
携着这份疼痛,她将之深深掩藏心底,淡笑着离开……
她知道,有数道目光一直追随自己。在临出宫门时,终忍不住回头,料到了皇后的目光,料到了莲波的目光,唯独没料到,他也在看她。
他还是那么俊美无双,五年的时光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丝毫痕迹。只是眉宇间少了冷冽凌厉,倒有些不像他了。
是皇后改变了他?真有些不敢相信。
上了轿子,残月终于卸下平静的面具,笑得自嘲。
闭上噙满疼痛的眸,无力地靠在轿子内。他是真的忘了她?还是因为太爱皇后,故意伪装不识她?
她恨他,恨他的无情,绝情。
五年了,她一直选择遗忘,可每每听说他为他宠爱的皇后又做了什么让百姓议论纷纷的“壮举”时,她都恨得牙痒。
那个女人,害死了姨娘……哦,不!应该是娘亲。害死了无极,害了她的性命。她生命里最重要,最爱的人却善待她的仇人。
她怎能不痛恨?!
五年的时光,让她遗忘了很多,对他的恨居然也渐渐地超出她的意料慢慢淡忘。更多出现的居然是对他的想念。
她知道,她还爱着他,傻傻地将他还放在心里。
不管谁出现在她的生命里,竭尽所有待她,她的心里依旧装着落哥哥。
她不怕被他伤害,不怕他不爱她,唯独最怕他忘记她。
以前,她傻傻地做了那么多蠢事,不就是为了他有朝一日,即便不爱,也切勿遗忘。
没想到……
泪水,沿着眼角,滑落。
紧紧抓住拳,恨与爱在心底交织缠绕。爱着并恨着,她不想抉择,只要她的心好过,她会自私地走下去。
绝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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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 宫宴
皇上册封弯月公主为贵妃的消息,很快便传遍整个后宫,众人议论纷纷。
几个没有差事的小宫女和小太监们,凑在一块小声嘀咕。按理说,皇上倍宠皇后,外面的人兴许不知,皇后为两国和亲的事闹了皇上许久。
何况皇后是祈瑞国公主,祈瑞国皇帝听说此事也秘密传书给皇后,务必阻良国与云国和亲,以免是多年前的悲剧发生在自己国家身上。好不容易得来的江山,他可害怕良国与云国联手吞并。
这样的机密,几个小宫女小太监自然不知,他们只管好奇皇宫里主子们的私事,也算打发无聊深宫生活一大乐趣。
皇上对皇后那几乎言听计从,后来皇后答应和亲还是因为朝中大臣极为谏言,良国紧紧相逼,和亲势在必行。皇后若再不明事理,一味的耍小性儿不赞同,只怕就有民怨了。
云国人视良国人为劲敌,宫里的人自然也非常排斥这位良国公主。大家都等着看,良国公主入宫后被皇后欺压排挤。一味的只看皇上如何如何将皇后宠得含在口里怕化了,举在头顶怕吓到,也实在乏味。
如今终于有热闹看了,大家怎能不翘首期盼,看皇后一人独大的后宫,良国公主如何角逐。
众人万万没想到,皇后会同意皇上册封公主为贵妃!只要再上一阶,陈给皇贵妃,那就位同副后了。
皇后怎能容许,这样的危险威胁到自己?
众人纷纷猜测,难道皇上对这位新来的公主表睐有加?就连皇后也无力阻止皇上?
这样的话很快便被皇后的耳线听了去,传给皇后。
皇后得知后,气得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砸了许多东西都不能排泄心中愤怒。
“该死的贱人——”她愤怒地低吼,吓得周围伺候的宫女纷纷跪地,各个抖若筛糠。
幸好皇后发脾气皇上不在,不然皇上又以为是她们伺候不力,不是贬去奴巷,便是乱棍打死。
皇后的栖凤宫已换了一茬又一茬的宫女太监,谁来这里伺候。即便可以平步步青云,说不上什么时候就飞黄腾达,却也是将脑袋放在刀刃上干活。
“啊——”嘶吼声响彻整个栖凤宫。
“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金铃端着今晚宴会皇后穿的宫装一入栖凤宫,听到大殿皇后的喊声,赶紧回忆脚步进门,屏退所有人,关紧殿门。
“我的娘娘!”金铃赶紧放下东西,上去捂住皇后的嘴。“这话放在心里嚼一嚼也就罢了,若被皇上听了去……”
“我才不怕!听了去又怕什么!左右都回来了!”皇后一把推开金铃,愤怒地将纱幔扯了一地。
“娘娘!”金铃无奈地摇摇头。前几年,公主哪里是这个性子,凡事还有个忍度,自从被皇上捧在手心里疼着,反倒侍宠生娇了。
“娘娘,您好好想想,反正皇上都忘了她了,也不会威胁到您在皇上心里的位置。”金铃轻声劝道。
皇后的眼角微一跳,“若……若是他想起来怎么办?那我怎么办?”
“娘娘就该趁皇上还未想起她之时,尽快……”金铃比了个抹脖的动作。
皇后的眼底渐现狠色,“我们要做到滴水不漏,以免和亲公主死在云国,再度引起两国战事。云国不保,本宫还做什么皇后!”
金铃想了想,笑道,“娘娘动手,不如让皇上动手。”
皇后勾起唇角,总算解恨地笑了,“残月,你回来不就是想复仇!让你最心爱这空,弄死你,你的心一定痛不欲生。”
“奴婢倒是有一计,”金铃笑着贴近皇后耳边,轻声说了许多。
皇后赞赏地点点头,当即丢给金铃一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赏你了。”
“谢娘娘赏赐。”金铃赶紧接住夜明珠,行礼谢恩。
“去找董太医过来。”皇后笑靥诡谲。
“是。”金铃赶紧应声去了。
今日是百官向新妃朝贺的日子。百官朝贺本该只有皇后才能拥有这等荣耀,怎奈皇后与公主是平妻,即便名分不是皇后,却位同皇后。
晚宴时还有焰火表演。这样的稀罕物,在平民百姓中,也只有官宦的大户有钱人,逢年过节放那么一两只,还都只是普通花样。
今晚皇宫大放焰火,庆祝皇上与公主大婚之喜。宫中之物乃上上之品,烟花自然也不例外。
百姓们想到五年前皇上迎娶皇后时,放了整整一晚的焰火,一直是人们无法忘记最美丽回忆。
天刚刚摸黑,百姓们纷纷涌向皇宫附近,希望一睹美丽的焰火之夜。
高耸的宫墙上,有一个很高的“望凡台”,站在上面可以看到整个京城。以往国祭或是大的节庆,皇上都会登高台与民同乐。
今夜也不例外,皇上将携皇后和公主上高台,与民同庆的同时,公主要接受万民朝拜。
宴会设在御花园中。通亮的灯火下,百花之间,宫娥翩翩起舞,悠扬的丝竹乐奏了一首又一首。
残月照样一身雪白宫装,素雅高贵,在整个装扮得花花绿绿眼花缭乱的晚上,格外醒目,就像盛开在姹紫嫣红世界的一朵白牡丹。
皇上高坐主位,下面则是皇后与残月的座位。
平妻之礼,自然残月的座椅与皇后的座椅在一条直线上。就在残月即将落座时,发现自己的座位居然比皇后的稍稍靠后。
既然座位不对,残月也不落座,曼妙的身姿婷婷而立。
百官已经叩拜过主位上的三位主了,皇上皇后都已落座,唯独那刚刚被册封为贵妃的弯月公主不坐,在整个宴会上显得格外突兀。
残月看向百官中,如期看到了依旧一身白衣的白允,看到穿着大将军王朝服的肖冀,也看到一身青衣送她前来和亲的“良国使臣”。
他那一对深黑的眸,紧紧盯着她看,哪怕错开分毫,都不忍。
残月赶紧避开这对深情又嗔怨的眸,不期然看到一对惊恐异常,白如纸张的一张脸。
呵!怎么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大人物呢。
残月不屑地目光,淡淡地从林嫣若的父亲,依旧官拜丞相的林丞相脸上挪开。
害死她女儿的凶手居然在五年后又出现在皇宫,即便不敢确定是不是当年被处以火刑的那个人,也足以让这位老丞相喝一壶了。
只怕,他今晚肯定睡不着了。
至于剩下几位熟人,惊讶自然在预料之中。只是残月没料到,肖冀居然用一种激动的目光看着她。
为何会是激动?不管是云意轩做皇帝时,还是云离落登基。
肖冀都恨她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