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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祈瑞国公主嫁入云国,也不曾这般隆重,可见皇上很在乎现在这位。”
“据说良国的这位弯月公主,倾国倾城,长得极美。”
“我看皇上这次不是看中了弯月公主美色。公主有孕,皇上就封公主为后,可见恩宠比原先那位更甚。”
“皇上这般宠爱弯月公主,可谓也是一段佳话了。”
云意轩抱着太后灵位的手紧了紧,她要成为皇后了,还有了身孕。
真好,云离落真幸运。
不但有了江山,又拥得美人归。她又怀了他的孩子!
云离落为何比他幸运这么多,不但可以得到她的心还可以得到她的人。云离落什么都有了,而他……
低头看向怀中冷冰冰的灵位,心也冷得比这初冬的冷天气更冰冷。
他这辈子在乎的人不多,只有寥寥那么几个。母后,还有她……那个伤害他最深的女子。
如今……母后去了,她也去了她最爱的男人身边。
唯独剩下他,什么都没有,孤零零一个人。
走到城门处,抬着看向遥远的天空。天色渐渐亮了,广阔的天空不见一丝云彩,可见今天万里无云。
就连老天都在成全他们,而他却在他们印证幸福的那一刻,永永远远离开京城,离开从小生长的故土,漂流异乡。
回头看向京城错综林立的楼阁亭台,如果……他还是皇帝,他的母后就不会去得这样早了。
如果,他还是皇帝,残月又岂会成为云离落的女人。
“公子,时辰不早了,该出城了。”侍卫统领出声催促,必须在封后大典吉时到临之前,将发丧队伍送出城,以免冲撞大典。
云意轩留恋的目光终止在街道的尽头,紧紧抱住太后冰冷的牌位,心好像被刀子一刀刀割着,痛得滴血。
队伍顺利出了京城,厚重的城门又重新关上。
今日封后大典,宫门紧闭,是皇上的意思。
素瑛为残月带上沉重的凤冠,压得残月差点抬不起头。
“好重。”残月忍不住抱怨。
“我的好娘娘,重也要忍忍,大典上,可不能出差错。”素瑛又在残月鬒边插上几个沉重的金钗。
残月忍不住发笑,“看你,我都紧张。”
素瑛羞涩一笑,“奴婢也是替娘娘紧张呀。”
“还不是皇后呢,就娘娘娘娘的叫!叫人听见笑话。”残月的眼角眉梢都挂满了笑意。
“看谁敢笑话,到时候奴婢告诉了皇上,叫皇上把他们都赶出宫去。”
看着镜子中盛装华服的自己,残月的眼底染满星星点点的笑。
曾经多少瞧瞧日日夜夜,巴望着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也曾幻想,与他携手一起走向帝后所在的最高处,一并看向大好江山如画,接受万已的朝拜。
如今,这个梦想终于实现了,终于可以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成为他的皇后,唯一的皇后。
手不自觉摸向小腹,孩儿……父皇很疼我们是不是。
素瑛见残月眼底略显哀色,以为残月在为皇上昨夜宠幸了杨晚晴的事耿耿于怀,便劝道。
“娘娘现在怀有身孕,不能服侍皇上,皇上宠幸别的嫔妃,也是常理之中的事,娘娘可不能多想。孙太医说了,娘娘切忌忧思忧虑。”
残月浅笑下,“我没事。”
本来昨夜对他留杨晚晴过夜的事很不舒服。后来又想到杨晚晴对他的真心实意,侍寝也算成全了杨晚晴这么多年的情深意重。
杨晚晴帮了她太多太多,她没什么回报,日后姐妹之间和睦相处,二女侍一夫,也不是完全不能忍受的事。
他是皇上,后宫七十二嫔妃,雨露不能独占,老祖宗留下的规矩。
看着镜子中绝美的自己,忽觉豁然开朗。
有时候,爱一个人,适当的退步,反而海阔天空。
坐上轿子,直奔举行大典的广场。前日下的细雪,已被宫人清扫得干干净净。
广场布置得格外盛大,象征皇权的明黄色,在阳光下刺得让人有些睁不开眼。
只有正妻可用的大红色,残月和亲入宫时也用了大红,取意平妻。只可惜,那时她不是他的皇后,只是贵妃。
一步步走向一身明黄龙袍的他,她的心跳得也越来越快。
如今不同了,她就要成为他的皇后了,唯一独一的皇后。她的孩子,自此就是最尊贵的皇嫡子。不会像无极那样,封个封号都被群臣奋起,名不正言不顺。
云离落看着她绝美的容颜,轻轻弯唇角。阳光下她的美那么灿丽,世间所有的色彩都黯然失色。
他牵着她的手,一并走向高台,朝拜上天。
礼仪官一声声高唱,映着悠扬喜庆的丝竹乐,传向遥远的天边,回荡着比歌还美的余音。
繁杂的礼节,一道道,累得残月差点直不起腰。
幸好他的手一直紧紧攥着她,给了她坚持下去的力量。他的目光,带着暮春三月的温暖,不时看向她,附在她耳边轻轻说。
“就要结束了。”他的声音很柔和。
这些日子,他来看望她,从来不与她说话,还以为他没有原谅她。今日如此贴心的转变,令她惊讶之余,满心欢喜。
残月羞得脸颊泛红,轻轻点头,“有你在,我不累。”
云离落抓着她手的大手,紧了紧。
封后大典的最后一道程序是“朝拜”。接受了朝臣的朝拜后,是宫中嫔妃的朝拜。
杨晚晴向残月朝拜时,亦带来了凤印。她想将执掌六宫之权,归还皇后。叩拜期间,她的头一直低垂着,好像羞于见到残月。
“姐姐处事谨慎细心,后宫由姐姐打理,皇上也能安心朝政。”
杨晚晴没想到残月会这样说,惊愕抬头,看向残月。
“何况姐姐也知道,妹妹现在怀有身孕,也不适合劳心后宫诸事。”残月捧着凤印,亲自走下高座,搀起跪地的杨晚晴,将凤印亲自交到杨晚晴手上。
“这……”杨晚晴犹豫。
残月抬了抬杨晚晴的手,低声说,“姐姐不必多虑。宫里今后的,能有姐姐为伴,妹妹也能安心养胎。”
杨晚晴激动地看着残月,本羞愧昨夜侍寝,如今只感激残月居然如此大度。
“姐姐寄之厚望,姐姐定当尽心尽力,为妹妹可以安心养胎,略尽绵力。”
其后便是肖婷玉、林楹惜、丝儿,还有那些称不上名字的莺莺燕燕叩拜。
“礼毕——”
礼仪官一声高唱,残月便成为了云国名正言顺的皇后。
与云离落的携手,坐在最高处,听着下面浩浩荡荡的高呼,心里铁矿为得深不见底,只能紧紧抓住他修长的大手。
“皇上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高呼声此起彼伏,一浪接着一浪,绵延不绝。
残月看向下面亦朝拜的寒刃,易容成良国使臣的他,必须参加这种场合。她虽然看不清楚寒刃的脸,但她知道,他的眼睛里一定充满祝福。
夏荷已经被救出来了,被他安置在宫外,等待封后大典过后就送进宫。
“你是朕的皇后了。”云离落看着她,墨黑的眼中映着残月的脸。
残月深深望着他,千言万语都纠结在喉口,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眼中隐含泪光,痴痴地看着他。
这样的目光里,充满深情,他感受得到。
即便心里总有疙瘩解不开,但还是情愿相信,她的心里装着他。
眼见着就要晌午了,前堂有喜宴,群臣赴宴。后宫亦安排了盛大的宴会,嫔妃们随着帝后走向设宴的大殿。
华丽的车辇上,残月与云离落共乘,遥遥走在前面,恍若梦境般不现实,迷幻了残月的心神。
“好像做梦。”她低声说。
他的手一直紧紧抓着她的手,就好像生怕一松手她会溜走一般。略微用力,故意捏痛了残月。
“还是做梦么?”他看着她吃痛的样子,笑着问。
“不是。”残月嘟起小嘴。
他低低笑,手指宠溺地刮了下她红润的嘴,“我们的孩子,嘴像你最好。”
“为什么?”
“你的嘴……”他拖着长音靠近残月耳边,低语侬侬,“好看。”
残月的脸颊顿时红透,小手嗔怨地捶打他,“讨厌。”
云离落心头荡漾,一把抱住她的肩膀,狠狠啄了一口她娇艳的唇。
“唔……好多人。”残月赶紧挣开,脸颊羞得更加红艳。
云离落喜欢极了她羞赧的样子,高兴地笑起来。在她耳边吐着滚热的气息,“今晚,陪我。”
“不要。”残月扭着身子,头低得更低。
“你是我的皇后,应该陪朕。”他脸色一沉,口气霸道。
“万一……伤到孩子怎么办。太医说……”
“我只抱着你睡。”
他像个讨糖的孩子,口气之中有着遮掩不住的祈求。
残月抿嘴羞涩一笑,不答话,却已是答允。
心间溢满甜得腻人的蜜汁,眼里嘴角,都忍不住笑意泛滥。
行走的车辇忽然停了下来,只听外面有人大喊。
“前面什么人?!护驾,护驾——”
随即车辇外有几道身影迅速闪过,那是影卫现身的痕迹。
残月被突来的阵仗吓了一跳,赶紧撩开车帘子往外看,同时云离落也撩开了帘子。
队伍前头,站着一个人。一身素白,不是胜雪飘然如仙的白色长衫,而是从头到脚的孝服。
残月心头一酸,会是谁?在这大喜的日子里,如此胆大触皇上霉头。
云离落如鹰般的目光瞬间聚拢,锋利如刃。他似乎知道来者是谁,这让残月更加好奇了。
一身孝服的人缓缓转过身来,当残月看清楚他的模样,猛抽了一口冷气。
居……居然是云意轩!
他怎么穿着孝服?难道是太后……
“朕已法外开恩,允你送灵柩去南方。居然不知好歹,擅闯皇宫!”云离落声沉如冰。
影卫已护好车辇四围,但凭云意轩 有三头六臂也断然靠近不了分毫,便已万箭穿心而死。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还怕什么?”云意轩张开双臂,一副两袖空空。他向车辇又靠近一步,拉开弓箭的侍卫,当即将弓箭拉得满满,只等云离落一声令下。
云意轩毫不畏惧,目光只看着高坐在车辇上盛装华服的残月,“你今天真美,比我封你为贵妃时还美。”
残月心头蓦然一颤,侧眸看向云离落,生怕刚刚缓解的关系,又因云意轩这样的话而再度冰封。
还好,云离落只是俊脸紧绷,并未有太大的变化。
“朕对你太宽容了。”一字一字如冰豆从他紧抿的薄唇内迸出。他对云意轩的几次赦免,居然换来云意轩的挑衅。
“我让我的人,杀光了你的侍卫。”云意轩无所谓地耸耸肩。
“朕会让你和你的母后,死无葬身之地。”云离落捏着的铁拳骨节泛白。
云意轩低低笑起来,一对桃花眼里只映着残月绝美的容颜,“我敢冒死入宫,自然已安置好母后的后事。俗话说,光脚不怕穿鞋的。我连死都不怕,还会怕没有葬身之地成为孤魂野鬼。只是……”
云意轩拖起长音,吊着在场所有人的胃口,“我有一件事,耿耿于怀,难以放下。”
云离落见云意轩一直深深望着残月,而残月也担心又略显愧色地看着云意轩,心里不舒服起来。
“什么事、”云离落冷声问。
“我不想我的血脉认贼作父。”云意轩淡淡说,如愿欣赏到残月瞬间雪白的脸色。
“你,说什么?”云离落唇角抽搐,字字咬牙。
云意轩挑挑眉,指着残月很平静地说,“她腹中怀的,是我的血脉。”
“你胡说什么——”残月气得咆哮。仓惶看向云离落,不住摇头,“他胡说的!我们从来没有过什么,怎么可能怀他的孩子!”
“你在害怕?”云离落极为平静地眯起凤眸睨着残月慌张失措的样子。
“我……”残月一愣,“我只是害怕……害怕你信了他的话。”
“还是你心虚?”云离落浓黑的眉心渐渐拧起,声音沉冷得让人心颤。
“我现在怀孕了!有了我们的孩子!我不想你错信他人的话,对我们的孩子做出不利之事。”残月怕极了,无极那时候的悲剧再次重演。
他不知道,不知道他逼着她喝下堕胎药时,那心有多么的疼痛。这些年过去了,午夜梦回仍然会被当时惊惧的画面吓得夜不能寝。
“月儿……你不能为了荣华富贵,让我们的孩子错认仇人为父!”云意轩痛心地吼起来,将残月打击得再说不出来任何话,只能怔怔地盯着云意轩看。
“月儿……要死,我们一起死,我们一家三口。”云意轩站在车辇下,向残月伸出手,诱引残月走下富丽堂皇的车辇,与他携手。
残月木讷地摇头,“你……你到底在……在胡说些什么?”
“月儿……别怕,我们一起。”云意轩越是看到云离落愤怒的眼神,越是享受这样的戏码。
“够了——”残月发疯地嘶吼,凤冠上的珠钗摇曳生辉,“我是欠了你很多!也知道,你母后的死对你打击很大!可是你不能……不能这样冤枉我的清白!”
“月儿,你难道忘了,我们在一起的那些日日夜夜。难道……那些日子,你不开心?你为了我,可以豁出性命,你敢说在你心里没有我?!”
“我只是……”残月声音哽住,“觉得欠你太多。”
“没错!”云意轩挑眉喊道,“你欠我的,用你的命都还不起!”
“是……是的,没错,我是还不起。”残月落下泪来。
云离落等着云意轩的目光噙满猩红的杀气,“你的脸,朕再也不想看到。”
真后悔上次在云意轩的院子,没有一箭结果了他。
云离落豁然走出车辇,一把夺下弓箭手的弓箭,拉弓瞄准,瞬间发箭。
残月吓得顿时花容失色,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冲了出去。她的速度极快,竟超过了离弦羽箭之速,直接用身体挡在了云意轩的身前。
“欠你的!我用命来还!”残月大喊一声。只有还清了,她的心也就轻松了。
眼部闪过一道雪白的幻影,差一点迷了残月的眼。
“噗哧”一声,羽箭穿透肉体声音格外刺耳,鲜血喷溅而出,在阳光下闪着凄绝的色彩。
随即,又是一声“噗哧”,胸前一凉,随即有温热的液体汩汩涌出,被肉体阻隔过的羽箭力道已不再强猛,但还是在穿透了云意轩身体之后,刺入了残月的胸膛。
残月望着在最后一刻选择挡在自己身前的云意轩。他胸前的血窟窿正涌出大片大片的血,染红他素白的孝服,如盛开的红莲,吞噬着那片洁白……
“你……你你……”残月望着云意轩,忘记了胸口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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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 小产
云意轩缓缓回头看向残月,一对总是微微含笑的桃花眼里,倒映着初冬最灿丽的阳光。
“我终究,还是舍不得你。”云意轩自嘲一笑,声音之中尽染悲凉。
残月的心被狠狠揪痛,望着云意轩,眼中泪光闪烁。她不知道,她眼中的泪,刺痛了站在车辇上,手里还握着弓箭的云离落。
“母后告诉我……不要怨恨,可我……看到你们鹣鲽情深,恩爱有加,我的心……好痛好痛。”云意轩垂下眼睫,遮住眼中泛滥的悲伤,“我什么都没有了!就连母后……也离我而去。”
云意轩站着的身体微微一晃,流逝的力气已让他无力再站稳。
“不要说了!”残月见云意轩身子一晃栽倒,顾不上胸口插着的羽箭,赶紧扑上去,抱住云意轩,一并瘫在地上。
残月迅速点了云意轩心口周边大穴,试图帮他止血。然而,血虽然不再那般汹涌,依旧汩汩往外涌出。
“什么都不要说了!是我……是我对不起你!一切都是我的错!”泪水模糊了残月的视线,砸在他染血的孝服上,溅起一朵朵浅色的水花。
云意轩看着她的满脸泪痕,满意地弯起唇角,“我料到了,今天是我的……死期。”
“你不会死,也不能死!我要救你,你活着,只有你活着我的心……才不会那么内疚。”残月泪眼涟涟,寻看向车辇上的云离落,祈求如奴颜婢膝的卑贱奴才。
“皇上!皇上……求求你,救救他吧。不看别的,就看在他是您亲弟弟的份上,救救他。”
“皇上……救救他……他不能死啊。终究……终究是我们欠了他的啊。”
残月凄楚的祈求,换不来云离落丝毫怜悯,反而狠下心肠,想亲眼看着这对“狗男女”在无助与绝望之中自生自灭。
两个太监为云离落搬来凳子,他傲然落座,一对狭长的凤眼,目光锋锐,如能戳穿心房的利剑,睨着瘫坐在鲜血中的残月和云意轩。
“封后大典,正缺人血应景。”云离落的口气萧杀,冰冷骇人。
残月的心如置冰窟,冷得僵硬。
“别求他。”云意轩嗤冷一笑,口气不屑。
残月颤抖地闭上眼,已分不清楚,是心更痛,还是伤口更痛。
云意轩冰冷的手,紧紧抓住残月,“进宫之前,我下定决心……就是死,也要他亲手杀死……自己的亲骨肉。你和孩子死了,会是他……一辈子的痛。这是他最好的惩罚。”
说着,云意轩望着残月悲痛的样子,嗤笑起来,“见你又奋不顾身来救我,我居然……后悔了,想都没想就后悔了。我不想你死,不想你出事,也不想……你腹中的孩子有丝毫损伤。你是……那么的喜欢孩子。”
残月紧紧按住云意轩胸前不住往外涌出鲜血的血窟窿。汩汩温热沿着她的指缝喷溅而出,染红了她纤白的柔荑。
她怕极了,知道这些血正在带走他的生命。
“甜儿……不是你亲生,你还待甜儿那么好。我不想……你伤心。原谅我的自私,我……真的好恨。”云意轩望着残月的目光,渐渐变得无力。
残月不住摇头,“我不怪你!一点都不怪你!是我……是我毁了你的一切,你的所有!你应该恨我怨我。你若不恨不怨,我又怎能轻易原谅我自己。”
云意轩弯起唇角笑了,笑得很飘逸,亦如一身龙袍加身时,意气风发,潇洒倜傥的年轻君王。他经常对她说,“月儿,只要是你想要的,就是天上的星星,也为你摘下来。”
每晚,他都会翻她的牌子,留宿在她的寝宫——韶华宫。她不想侍寝,即便他难耐男人欲望,早已膨胀到几近崩溃边缘,宁可出去站在冷夜里冷却欲望,受凉病倒,也不愿强迫她做不愿意做的事。
他对她说,“我会等,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一直等了两年,对她掏心掏肺地好了两年,依旧没有换来她丝毫感情垂怜。只在云离落举兵造反的那一刻,换来她私自送他离宫,保住一条性命。
即便他已猜到是残月与云离落里应外合,还是受命太监总管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