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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欺负你了。”梁墨慢慢的再御书房中踱步,往弃这句话让下方跪着的玉公公汗水直流,几乎湿透了整个衣衫,就怕从往弃的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
“往弃很久没吃过东西了。”往弃一句话就是将内务府和御膳房全都带上了,玉公公在那冷汗直流,却不敢开口,却看见梁墨眉眸轻挑,然后开口将门外的侍卫唤了进来,看着跪倒在地上的一排侍卫,梁墨轻声说道“御膳房和内务府的负责人是谁?”
那些侍卫面面相觑,不知道陛下突然问到这个是什么,良久之后才有一个侍卫小声的说道“好像还何公公。”
“直接拖出去砍了。”梁墨声音淡淡的说了这一句,让往弃原本伪装的天真笑容一瞬间有些怔住。
往弃呆呆的看着梁墨,梁墨好像说的就是今天的天气真好的一样简单的事情,好像根本从他的云淡风轻当中听不出关于任何的人命。
“不知道侄儿你还满意,侄儿还未将你的名字说给朕听。”年轻的帝王眉眸轻笑,神色坦然,好像刚刚的事情不曾发生,往弃呆呆的说道“往弃。”
梁墨慢慢的走回龙椅上,下方的侍卫早已经去执行他的命令,只剩下玉公公仍然跪倒在那里。
“往弃,很不错的名字,朕曾经也和你一样,有过叔父,朕的叔父曾经是一代枭雄,可惜儿女情长最终葬送了一个男人的野心,真可惜……”梁墨一边说着,一边轻抚着案桌,虽然嘴上说着可惜,可是从他的神情中看不到半点的可惜。
“往弃,知道为什么朕会想见你。”
往弃摇摇头,他在那冷宫中数年,一直以来只有自己,微凉的出现已经是意外,如今梁墨更是意外中得意外。
“昨日,宗庆王爷突然来找朕,然后拉着朕大醉酩酊之后,就提起了你,朕才知道原来有你的存在,无论你父亲犯了什么罪,终究你是我大梁宗室的孩子,是要入了这皇室族谱的,纵然万般不是,也容不得那些奴才欺负你。”梁墨柔柔的声音说来,倒是一派的温柔,让人听了觉得很是舒服,可是往弃却从梁墨的眸子中看不到丝毫的温情,这所谓的亲情到底是真还是假。
他只能痴痴的笑着,带着几分天真的意味,梁墨走过他身侧的时候状似无意的将他掀到再地上,往弃也只是呆呆的看着地上所铺垫的波斯地毯,然后笑嘻嘻的再上面打滚,不停的说道“真舒服。”
梁墨就一直这样的看着,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梁墨终于慢慢说道“不知道往弃喜欢什么东西?”
往弃慢慢的翻起身,然后嘟起嘴巴,有些不满的摸着肚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叔叔,能给往弃那些吗”梁墨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是放在书桌上的点心,那些点心的样式独特,每一个都是雕刻成花,确实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但是梁墨尝尽天下美味,自然不会将这些小点心放在心上。
但是往弃却是常年在冷宫中长大的孩子,莫说如此精致的小点心,能够餐餐温饱都是梦想,往弃目光中的渴求让梁墨心中有些微微一动。
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自己小的时候也是这样喜爱这些小点心,其实那个时候他从来不爱吃这些,他要这些小点心只是因为他知道有一个人喜欢吃。
可是如今伊人芳踪已逝,自己却独活在这个世上,仰望星空,开始疯狂的思念那个人。
“往弃是个好孩子,只要乖乖的安分的做你的皇长孙,叔叔会给你荣华富贵。”
往弃昂起头然后侧过头做出思索的样子,然后慢慢说道“那会不会一直有这些吃?”一边说着还对着书桌上的小点心吞口水。
梁墨自然是点头,然后将小点心送到往弃的手上,然后又赐了不少的东西,拨了些宫人伺候往弃,往弃回到凤栖宫的时候已经有人在打扫凤栖宫,往弃走进宫殿中,然后四处寻找微凉的踪影。
然后终于看到微凉一直站在偏殿的门外,往弃上前拉住微凉,微凉回头微微一笑。看着往弃手中的糕点,然后小声说道“皇上赐给你的。怎么样,见过陛下了?”
往弃点点头拉着微凉走到一侧没人的地方,那张稚嫩的脸上慢慢的浮现嘲讽的笑容,带着些许的阴暗,然后缓缓说道“我这位叔父到不是省油的灯,这短短时间的抽了鞭子又给糖的手段倒是娴熟。可惜……”
“可惜你不吃这一套。”微凉长叹一声,看着往弃的样子,自然就知道,往弃对梁墨并无好感,若是说往弃执意要留在宫中,她自然不会勉强。
“若不是我装的那副白痴的样子,你觉得他会容忍我这个名正言顺的嫡长孙的存在,留下我,不过是为了彰显他的仁德大义,让天下人说,和他争皇位的兄长的孩子都能留下,而且,我表现出来毫无野心,他看似的相信了,梁墨的疑心颇重,看来要很长一段时间装白痴了。”小小的孩子,头头是道的分析着每一条可行性,那张脸上几乎看不到任何的天真和活泼。
微凉能过的不过是提早催速了事情的发生,有朝一日,这个孩子必然会和梁墨对上,龙榻之旁,其容许他人酣睡,如此简单的道理,又有谁不明白。
往弃挑高了眉角,然后有些讽刺的说道“不过若我是梁墨,断然不会留下我,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梁墨终究还是个心软的人,这样的人就不适合在这个地方生存。”
还带着孩子稚嫩的声音说着如此森冷的话,让人不寒而栗,微凉想起同样如此稚嫩的声音,却总是说着天真可爱的话,或许这就是成长环境影响的差别。
突然开始想起念念来了。
“姨姨是不是觉得念念不是一个好孩子。可是若不是念念是个坏孩子,或许还等不到姨姨出现的那一天,姨姨到了这皇宫见到就是念念坟头上的草比人还高。”冷冷哼了一声的孩子,慢悠悠的走到凤栖宫的主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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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凉站在往弃的身后看着那个孩子孤寂的背影,突然之间觉得自己的残忍,这样一个孩子,还来不及感受温暖的时候,自己的决定就是让他从此沉沦在权利的争夺之中。
那偶尔天真的笑容依旧是属于孩子的,
“姨姨,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往弃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无法得到安宁。”那个笑起来带着丝丝戾气的孩子,眼眸的深处凝视着她,带着丝丝温暖。
几日之后,整个凤栖宫中已经焕然一新,对于这个被遗忘多年的皇长孙,好像还是有很多的人记得,例如那些老臣子,他们都热络的拜访着这位皇长孙,今日,天气微微有些暗淡,雨淅淅沥沥的一直下着,这几日的天气带着丝丝的冷,微凉才走出门外,正准备提水,从井里将桶放进去,才放进去,就听见身边传来一声“啊啊……姐姐你怎么可以自己动手提水?”
那说话有些夸张的语气正是如今凤栖宫新来的宫人,这个名唤小豆子,小豆子其实是个挺活泼的孩子,不可否认有些势力,在这皇宫的人又有几人不势力,小豆子急忙拿过微凉手中的木桶,然后不停的挥手说道“这些粗活就交给小的门,姐姐好好休息就是了。”
微凉走到一边坐下,看着小豆子那瘦小的身体费力的将水桶从井中拉起来,心底微微有些好笑,然后起身打算帮忙,正在这个时候,前方走来一位身着同样碧绿色宫装的女子,看到微凉正坐在那里,那女子微微一皱眉,然后开口娇声呵斥道“偷什么懒,果真是打算做主子了。虽然你是第一个来凤栖宫的宫人,但是这里还轮不到你做主。”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提着微凉的袖子,往井口那拉。
眼前的女子叫青禾,以前是伺候宫中庞贵人的丫头,平日也是趾高气扬,自认为自己容貌一等,根本不是做宫女的料,却被内务府给调过来照顾凤栖宫中小主子的生活,心底虽然有些窝火,她毕竟是宫中进宫较久的人,这宫里也分资历的,她自诩为老宫人,不把这些新入宫的放在眼里。
到了这凤栖宫尤为的看不惯微凉,对于这位小主子器重的人,青禾心中一直有些怨言,如今看来,自认为逮住了微凉的小辫子,小豆子站在一旁,青禾的泼辣出了名,他可不敢得罪青禾,只能干着急的瞪眼。
或许是青禾的声音太大了,吵到了其他人,很快听到风声的往弃揉着还没睡醒的眼睛,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活像欠他钱没有还一样,然后走了过来,他身上的白色里衣只披上了一件外套,然后皱着眉头问道“什么事情,大清早的闹什么闹,你们不睡觉,我还要睡觉。”
往弃一直在后宫长大,但是一直无人管他,自然他不会用尊称,所以一直用我称呼自己,他毕竟只是个孩子,揉了揉眼睛,还有些困,打了个呵欠,雨仍然在下,一阵风吹来,他有些颤抖的将外面的衣衫拉拢。
“见过皇长孙殿下。”青禾盈盈福了福身子,跟随着她的动作,微凉也微微弯了弯腰,然后看着青禾,青禾有些得意的说道“长孙殿下,奴才觉得我们凤栖宫应该好好的清理下内部了,毕竟这可是皇宫,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像有些当自己是主子,不做事情的,早该赶出去。”青禾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扫向微凉,却看到微凉一张脸上仍然神色依然,淡淡的抬起眸子看了看她一眼,听了青禾的话,往弃明显愣住了一下。
然后横扫了一下周围的人,虽然年纪小小,但是往弃的目光中得戾气让周围的宫人心里一颤,然后纷纷底下了头,不敢直视往弃的目光,往弃冷冷的说了一句“这里的主子是我,不是你,轮不到你来做主,至于这凤栖宫,除了我之外,其他事情全全又微凉负责,你少在这指手画脚。”
往弃的声音并不是太重,风一吹,满树的花飘落在他的身上,往弃将身上的衣衫拉紧,然后径直转身走了,这一走,周围全部的人都热络的围绕在微凉的身侧。
“姐姐……以后这些事情你就不必做了,都是小的门来做。”
“姐姐,以后有什么直接吩咐。”各种各样的阿谀奉承的声音从四周传来,几乎将微凉淹没在里面,看着那小小瘦弱的声音一步步的离开,微凉的心底不知道为什么浮现一股淡淡的哀伤。
还有几日,就要离开这地方,环绕这四周,残破的地方早已经被修理完毕,剩下的繁华再也不会和这地方格格不入,反倒是融汇在一体,微凉一步步的抚摸着地方。
突然胸中一阵的翻滚,感受到血慢慢的从体内涌出来,忍不住的吐了出来,和普通人正常的艳红血液不通,乌红色的液体带着淡淡的凝固体,身体有些微微颤抖,站起来的时候,微凉看到自己的双腿已经有些软,然后蹲下身子,将怀中的药拿出来,吃了几粒。
“娘亲,娘亲……”仿佛听到了念念的声音,微凉有些慌张的四处看,只看见树上的树叶缓缓的落下来,盘旋着打着旋。
“姑娘。门外有人求见长孙殿下。”急冲冲的声音传来,正是小豆子有些慌张的声音,看到微凉,他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然后急忙说道。
微凉将嘴角的血丝搽干净,然后慢慢的转过身,说道“长孙殿下了?”
那一日往弃的话让微凉如今在整个凤栖宫已经成了主子,如今的凤栖宫中,皇长孙不怎么理事,几乎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人都要过问微凉,微凉身子越发的虚弱,几乎有些无法胜任。
“长孙殿下今日一大早就不见了踪影,我们才到处找您,这可怎么办?”小豆子一边跺着脚,一边有些慌张的再原地打转。这些日子一直来凤栖宫拜访的人络绎不绝,微凉到不惊奇有人来。
顺口问了问“今日来的是谁?”
小豆子原本有些焦急的神情好像突然之间大放光彩,小豆子睁大了他那双并不大的眼睛然后激动的说道“今日来的可是大梁当朝的权贵啊,宗庆王爷和他的王妃,王爷还真是帅气,王妃也是美丽温柔啊,听说王妃可是齐国公主,温柔贤惠大方……”
小豆子喋喋不休的任何一句话都没有再进入微凉的耳中,宗庆王爷这几个一出现在微凉的耳中,微凉有些怔住,一别经年,梁蓦然已经长大了,那个曾经围绕在她身侧总是微微笑着,有些顽皮,有些倔强的少年,圆圆的眼睛,晶亮晶亮的。
“让人先奉茶招呼。”微凉吩咐完了,有些迟疑,到底去不去见梁蓦然,一别经年,到底有些害怕再见故人的心情,不知道那少年心底的恨意可曾有消除。
慢慢的绕过偏殿,然后走到了花园中,一直不知不觉走到了大厅中,远远听到“阿然,挖,你看那树多漂亮。阿然,你看,那那蝴蝶啊……”清脆活泼的女生笑起来的声音犹如银铃般悦耳,远远就听到,微凉有些怔住,风一吹,掀起门外的纱帐,那一瞬间,顺着妻子的目光看过去,然后恰好看到站在门外的女子。
梁蓦然的神情一瞬间有些怔住,他的反应自然看在他妻子的眼中,他妻子自然也是有些好奇的看过去,恰好看到树梢微微一颤,看到那个碧绿宫装的女子侧过头微微一笑的样子,时光荏苒了年华,再见时候,好像一切又回到最初的时候。
梁蓦然起身,然后久久之后又坐下,他身侧的女子容貌艳丽,有些好奇指着微凉问道“她是谁啊”
梁蓦然很久很久之后才慢慢的喊道“微凉……”
微凉突然之间觉得有些无法面对眼前的少年,岁月蹁跹之后,少年曾经稚嫩的容颜慢慢的变得成熟,曾经爱笑的双眸如今布满了寒冰,总是淡淡的,看不出任何的神情,或许这就是成长。
“蓦然……”这个名字在口中很久,好像总是无法喊出来,很久之后,微凉长叹一声,才慢慢说道。
明明是咫尺的距离,好像天和地之间的距离,明明只有几步之遥,却怎么也踏出这一步,梁蓦然轻声的说道“这是家姐。”
洛家和他的关系虽然如今不至于人人皆知,但是宫中已经是秘闻,几乎是心知肚明,说出来,他的妻子是个很天真可爱的人,没有微凉那样的玲珑七窍心,也没有微凉偶尔的冷血铁情,但是牵着这个女子的手那一刻,他就觉得自己应该对这个女子负责,他不想成为父王那样的人,终究负尽了无数的女子,即使不爱,但是岁月沉淀之下,仍然会慢慢的爱上。
如今他习惯了和容焉的相处,或许偶尔之间会想到年幼时分的对那个女子深入骨髓的寂寞,那曾经的爱恋深入心底,如今想来,却是有些感叹,到底是爱还是恨,或许都说不清楚,他恨着这个女子的绝情,却又无法忘记这个女子,或许在心底最深的位置将她埋葬,一直未曾提起,就以为自己真的忘记了。
如今看到了她,却勾起了所有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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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阿然的妻子,很开心能够见到你。”那个笑起来明艳无双的女子蹦蹦跳跳的跑过来,伸出手,然后握住微凉的手,那温暖的感觉触碰在微凉的手心,带来暖暖的味道,微凉看着她,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的自己。
“我叫回雪,你叫什么捏?”回雪侧过头,然后拉住微凉的手不停的摇摆,微凉看了看梁蓦然,梁蓦然的脸上不复曾经的天真和笑容,有的只是冰冷而偶然带着礼貌意义的笑容,他并没有看微凉,只是低下头。
“我叫……”
“微凉”微凉有些怔住,然后呆呆看着那个青年,从少年成长为青年是一段不算短的岁月,突然之间微凉抚上发鬓,恍然之间好像觉得自己很苍老。
“她叫微凉。”一字一句的慢慢的说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蹦出来,然后梁蓦然起身,眯起眼睛看着微凉“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和这个女子太多岁月的纠缠,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这个女子,这个女子会出现在这里,不会没有缘故。
张大了嘴,微凉不知道说什么。
是说我来这里只是为了成全另一个男人的千秋霸业,还是说为了躲避另外一个男人的追寻,她将洛家送给了苏拢非,可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洛家百年基业下那些千秋基业还是握在她的手里。
若是洛家可以,要成就一代帝王绝非难事,洛家家训不许洛家人从政,为的不过是害怕这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功高震主。
“你倒这里来为的是什么?”久久没有看到微凉回答,梁蓦然的心底一颤,他如今身居大梁要职,梁墨的状态越发的怪异,自从朱砂公主逝去的消息传回来开始,梁墨的灵魂像在瞬间的抽离,如今大梁朝廷出了梁越和苏拢非把持之外,就只有自己,但是苏拢非并不是忠君爱国之人,能够出卖一切的人,甚至连自己都可以牺牲,那样的人信不过。
记得那一日,苏拢非的儿子满月,自己和回雪去吃满月酒,那个白衣灼灼的青年站在树下,回眸一笑的温柔潋滟一如最初微凉带入家中的样子,可是时光荏苒之后,所有人都回不到最初的时候。
记得自己走到他身侧,高声说道“恭贺苏大人如今位高权重,朝野之中无人敢逆其鳞片。”
那青年低头婉转一笑,那份的淡然倒是让人有些惊叹,一直以来,他不明白微凉恋上这个男人哪里?曾经的郎心似铁,千般回绕,无一不让人觉得这男人的绝情,用着那张温和的容颜迷惑了岁月的轮廓。
那时候才真正明白,皓水莫负,苏拢非此人,若是将一切重新来过,是君子,是淳淳,是温柔,唯独不是忠君爱国之人。
“我再等一个人。”那一日苏拢非的笑靥如花,好像恍惚了年轮,静静的站在他的面前,躬身捡起地上的树枝,然后放进他的手心,微微笑道“你已经失去了等待的资格。”
当时的自己或许有些恼怒,然后指着苏拢非那个满月的儿子冷笑道“那就是你所谓的资格。”
苏拢非半眸微闭,然后轻轻笑道“无妨无妨。”
看着眼前的女子,梁蓦然突然之间有些哑口无言,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
“什么人找我?”踏进大厅的孩子,身材有些瘦弱,若只是远远看一眼,不过是个尚未成长的孩子,低垂的眉眸,有些凌乱的发丝,纵然身上的衣衫华丽,仍然掩盖不了那全身戾气,只是在看到他的时候,突然之间裂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