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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在忌恨她呢?如果是姨母,她不会把我扯进这桩事件里来。如果是别的妃嫔,应该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跟我做对,仔细排一排,急于除掉缪妃的,说不定会是燕国故人。缪妃身为太后变节改嫁的事不足为奇,不会让人想要她的命。会不会是她知道了什么要紧的秘密,那些燕国的所谓义士们不得不设法除掉她?”
“缪妃知道的秘密?”海青狼的脚步一下子顿住,走在前头的海苍狼回过头来看着他:“缪妃知道的秘密,你猜猜会是什么呢?”
海青狼重伤后的脸本来就没什么血色,迎着阳光,更是显得有些苍白,他慢慢地吐出三个字:“《握,奇,经》?”
海苍狼点点头,用一种赞叹的口气说道:“简简单单一封写了情诗的信,就能搅出这么多风浪,青狼,千万别小看任何一桩表面上浅显的小事,他们燕国有句俚语说的好,阴沟里翻船。记住了,任何时候都不能松懈,因为任何时候都有可能翻船。”
“那父皇准备怎么应对?”
海苍狼耸耸肩:“既然是构陷,那就让它继续构陷下去,父皇出于妒意轻信了那封信,我这个大皇子和他的宠妃一同失势入狱,这种结果恐怕是写那封信的人始料不及的。我们以不变应万变,且看它再怎么折腾下去。”
“大哥。”海青狼叹道,“不是我恭维你,你的心思胜过我太多了,跟你比起来我还是个孩子。”
海苍狼转回身,继续向前漫步:“并不是我,这些都是父皇分析给我听的。青狼,我一向自视很高,现在才发现,比起父皇,我们要学的、要想的还有很多。此刻这大好河山归于海氏,北遥帝国巍巍耸立,如何让它在你我以及后世子孙手里传承下去,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一番话激起海青狼胸中无限豪情,他追随着哥哥,无声地走在这片浸洒了无数鲜血的坚实土地上,仰望苍天,热血沸腾,一时间英雄气长,儿女情短。
海青狼颠簸这一天,右胸的伤口有些开裂,回去以后就卧床休息,什么人也不见,什么话也不听,每天和星靥厮混在一起,舒贵妃在宫里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可皇上海枭獍却久久地滞留在固山陵,陪伴着他故去多年的结发皇后,在外人眼里看起来,仿佛是在犹豫要不要处置舒皇后为他生下的长子海苍狼。
回京后的海昇也跑到拭剑王府来,海青狼当然不肯见他,海昇溜溜地在前厅坐等了两个时辰,也没能见到海青狼一面,却还赖着不肯走。
星靥看着满面难色回去应付海昇的管家,劝海青狼道:“人都等了那么久了,就见一面吧,人家是好心来探你的伤,晾在那里多不好。”
海青狼坐在榻上,一边高几上的瓶子里插着桃花,他举起手里的清酒一口抿下,适意地长叹一声:“晾着他算是好的了,要依我以前的脾气就一顿乱棍打出去。这里是我的地头,他敢来,老子就敢打。”
“再怎么说他也是个王爷,这样于礼数不合。”
“礼数?”海青狼脸上莫名地拧了一下,“别跟我说礼数,本王眼里没有礼数,只有仇人!”
“仇人?”星靥看着他孩子似的愤怒模样,不由得笑了起来,“你和他怎么又成了仇人?我听人说小的时候你们俩交情可好了!”
“别说这个了!”海青狼不耐地扯过星靥按坐在自己身边,与她十指交握着,突然说道,“有件事耽误到现在,我一直忘了问你。”
“什么事?”
“你说过,缪妃她知道《握奇经》的下落?”
星靥皱皱眉:“这个其实我也只是估猜,听小婶婶和缪太后的对话,她应该是知道。”
海青狼思忖了一会儿,神色渐渐凝重:“星靥!”
星靥也跟着正色起来:“怎么了?”
“前一次,我说了你知道《握奇经》的事,才把你从父皇那里保下来。现在想要确保你的长久安全,单凭你背得的那一小段经文没有用。星靥,你和缪妃毕竟是燕宫故交,你能不能……设法从她那里问出《握奇经》的下落?”
“我?”星靥向后缩了缩,下意识摇头,“我不行,我我我……”
“别怕!”海青狼看着她畏惧的样子不由得失笑,“傻姑娘,胆小成这样!她又不是母老虎,还能吃了你?有我呢,你怕什么?”
“我不是怕!”
“不是怕那是什么?”
星靥顿住,叹口气:“好吧,确实我有点怕她……以前她在宫里的时候就很凶……”
“瞧你那点出息!”海青狼笑道,“你不也挺凶的嘛?还让我杀了董国舅,还有胆子跟我顶嘴,怎么一碰上她你就怕了?”
星靥眼风有点闪烁,想笑,又笑得很难看。海青狼心思机敏,一下子就察觉出来不对劲的地方,扳住星靥的下巴沉声问道:“怎么了?你和她,有什么事么?”
客程无尽,谁与忘流年
第二十四章
星靥摇摇头:“没有!真的,没什么事!”
海青狼轻笑:“撒谎。”
“我没撒谎!”
“还撒谎!”海青狼抬手,用指尖碰了碰星靥耳垂下头悬着的耳环,“你每回心虚不诚实的时候,这颗小珍珠就晃个不停,晃得我眼晕。”
星靥赶紧轻轻捏住自己的耳环:“哪里有晃?根本就没晃!”
海青狼笑着拉下她的手:“你有什么心事还不愿意对我说么?我对你……你还不明白?”
星靥抿抿唇:“真的没什么事,我和缪太后……我进宫的时候她已经住进青蕤宫去了,出来得很少,等我挪进玉台宫的时候就更是难得见一面了,哪里会有什么事。”
“那你为什么怕她?”
“怕……也许她性情冷淡,让人不容易亲近吧!”
海青狼眼睛一眯:“耳坠子又晃了!”
星靥用两只手护住耳朵从床边站起来:“光盯着人家的耳坠子看干什么!”
海青狼哪里肯放她走,轻轻一拉就拉回怀里,笑着轻声道:“不看耳坠子,你想让我看什么?”
“什么也不让看!”
“不让看?”海青狼的笑立刻变得不怀好意,“不看……那摸行不行?”
“不行!”
“不行?”海青狼的话音刚落,星靥的惊叫声便起,海青狼握住星靥的腰,也不知道怎么身形一动,就把她给压在了身下,小小的榻上挤着两个人,他长大的身体满满当当地把星靥覆盖住,头略略抬起,在离她的脸颊只有一拳距离的地方笑着看她:“不让我摸你,那你摸我,我无所谓,随便摸,爱摸哪儿摸哪儿,摸多久都行!”
星靥咬唇忍住笑,把头侧向一边:“谁爱摸谁摸,我才不!”
海青狼把头抬得高了一点,收起脸上的笑容,浓眉轻扬:“怪不得人家都说女人宠不得,一宠就蹬鼻子上脸,不知高低进退了!”
星靥笑着挣动,一小绺头发搭在了侧脸上,被海青狼的呼吸吹着微微地动,她有点痒,缩了缩脖子,然后就感觉一个温热的嘴唇贴上了最痒的那个地方,湿湿的舌尖伸出来,轻轻在那里勾舔。海青狼舔弄的方法星靥很熟悉,她的周身上下都留下了他唇舌的痕迹,每个地方都有可能是起点,终点却始终只是她快感的源头。
一种强烈的渴望油然生起,星靥不想直截了当地表现在海青狼面前,她只有徒劳地和这种渴望做斗争。斗争的方法是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如常。然而越平静,海青狼就越乐此不疲,他在吻着星靥嘴唇的同时张开手掌,覆住她左侧的胸口,隔着几层衣服慢慢地揉捏,一边揉一边皱起眉松开嘴唇不解地说道:“哪儿呢?哪去了?”
星靥被他弄得稀里糊涂,傻傻地接了一句话茬:“什,什么?”
海青狼舔舔嘴唇,眉头皱得更深:“站着看还有点,怎么一躺下就摸不到了,嗯?”
星靥大窘,挣扎着就要从他身下起来,海青狼哈哈大笑,搂着她利索地翻身,让星靥坐在了他的身上:“这样好,这样能摸到,软软的……”
“你!”星靥脸涨得通红,拉着海青狼的手不让他乱动。海青狼见星靥这么不识逗,兴致反而更高昂,小腹向上一拱,让她的身体猛地抬高。星靥不提防他突然来这一下子,吓了一跳,下意识朝前俯身,双手撑在了海青狼的胸口,左手正触到了他的伤口处。
星靥赶紧把手收回来:“碰到了没有?疼不疼?”
“疼!”
星靥有些慌了手脚,要下来检视他的伤口,海青狼按住她的手:“亲亲我就不疼了……”
“去你的!”
“小酒窝……”
星靥分着双腿坐在海青狼的小腹上,分明能感觉到他腹下那一处已经变得坚硬如铁。这样的姿势实在羞人,她想下来,又舍不得,听见了海青狼的柔声低唤,好一会儿才鼓足勇气,眨动着水汪汪的眼睛看向他的脸:“嗯?”
海青狼正色道:“我昨儿问过太医了。”
“问什么?”
“太医说没有妨碍,只是房事不宜激烈。”
“你怎么……”星靥没好气地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哀叹道,“你怎么什么都敢往外说!”
“那你呢?你怎么什么都要憋在心里?”海青狼笑笑,“小酒窝,我出征的这些日子,你想我不想?白天更想,还是晚上更想?”
“我才不想!”
海青狼攥了攥她的手:“耳坠子又晃荡了,又说谎骗我!”
星靥有些慌乱,笑着干脆用力摇摇头,让耳环晃个不停,可是这个动作让原本就有些松动的发髻更加松动,头发束得不再那么紧,变成了一蓬柔和的乌云,随意堆在她娇美的面颊周围,头上唯一的那只阴沉木簪也松脱了些,斜斜地挂在发丝间,簪头上一朵雕刻的牡丹花被摩挲得油亮发光。
海青狼心里的顽皮情绪,在此刻的星靥面前慢慢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庄重。他躺着,定定地看着坐在身上俯着身的星靥,抬手抽去她的发簪,用手拨拉着,让她的长发全都垂散开,象一匹锦缎般挂了下来。
女人最需要的,也许就是一种被珍视的感觉,星靥看着海青狼的眼睛,能从里头找到这种贵逾珍宝的东西。她有点被这样的情绪蛊惑,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红晕慢慢褪散,脸颊苍白凝重,双唇似闭未闭,鼻翼上紧张地沁出些汗意,从小腹往下,有一阵一阵紧缩的感觉,象是在期待着什么。
海青狼的手,慢慢解开了她的衣襟,动作不怎么纯熟,很是费了一番功夫,这让两个人都等得有些发急。
冬天的屋里再怎么暖和,赤着身体的时候还是感觉有些冷,星靥看着海青狼,他的视线在她赤 裸的身体游走,每到一处,那里便有些小小的温热。她寸丝不挂,而他衣着整齐,星靥有些不知所措地挪动了一下身体,想并紧分坐在他身上的双腿。海青狼用两只手按住她双膝,沉醉地看着她的眼睛:“小酒窝,我以前有没有说过,你真美!”
美么?
星靥有些弄不明白,美和丑不应该是相对的两件事么,她的身体和海青狼比起来相差那么多,他是那样地强壮高大,而她则柔弱瘦削,他是那样饱满丰厚,而她则没有长几两肉,如果她的身体是美的,那么他呢?为什么她会觉得,他也那样的美……
海青狼身上的那种力量与强大,让她向往到无以复加,被命运欺侮得太久了,这是头一回找到自己在被保护着的感觉。而这种保护,竟然来自于一个北遥人。
一个,侵占了她的国家,杀害了她的亲人的人。
泪水汇在眼睛里,漫过眼眶,在睫毛上聚成大大的一滴,沉重地落在胸口。再顺着她光洁的皮肤向下滑行,经过隆起的胸口,停在离粉红色顶端不远的地方。
那道泪痕晶莹无比,吸引着海青狼坐起身来,先吻在泪水滴落的地方,再沿着泪痕同样向下滑行,吮净了每一点咸涩的滋味,最后温柔地停在她的顶端,包裹住,轻轻吮吸着。这里非常甜蜜,带着她身上独有的清甜香味,柔软得象是三春季节清晨时分灵掖湖边的翠色烟岚,他只身穿行其中,不经意间便被打湿了衣襟。
吮吸渐渐用力,两只手掌也过来帮忙,按在她的胸下往上轻推,让她的胸口高高耸在他双手的虎口之上,星靥低吟一声随之挺起胸膛,深深吸着气,两侧胸骨尽显,腰肢则变得更细。海青狼爱怜地看着,吻着,抚摸着,不肯错过她的任何一次颤动和呼吸。
情人间爱抚亲昵的招式海青狼还有很多,可今天不能再拿一两招出来尝试,他没办法再继续等下去,强烈的欲 望让他几乎是凶狠地进入了星靥的身体。这是头一回他在把她撩弄出高 潮之前就埋身而入,星靥身体的重量让海青狼很轻松地贯至她的深处,那里既柔软又坚韧,和他记忆里一般无二的令人迷醉。
只是星靥太生涩,她除了几下毫无章法的扭动之外,并不知道怎样才能让自己和海青狼一同体会到那种风流沾惹的感觉。她也着急,呼吸急促间,胸口盈盈地颤动,海青狼咬着牙斥道:“真笨!”
星靥把手搭上了海青狼的肩膀,用力握住,两只胳臂不由自主地便缠了上去,勾拉着他,又象在催促。
海青狼当然不会辜负此刻的美人恩,托握住星靥的腰臀便是几下尽没地抽动,两具年轻的身体撞击着,伴以星靥娇羞难耐的低吟。海青狼本就是个欲 望强烈的男人,出征了那么久,再受伤了那么久,此刻一旦开始就再也停不下来,他无暇顾虑星靥的感觉,听见她同样沉缅无法自拔的呻吟,就象是战士在沙场上听见了烈烈战鼓。
星靥迅速被按倒,年轻的拭剑王挥戈直入,压着她的双腿和身体,用和杀敌时同样奋不顾身的勇猛一下一下侵入她的领地。低沉的嘶吼和尖厉的呼喊交相起伏,汗水混合着泪水,迷惘混合着迷恋。
“星靥……”
海青狼爆发的时间比往常快了很多,而他的强烈让星靥的快感比往常疯狂很多,她在崩溃之前紧紧地闭起了眼睛,不敢看向此刻与她仿佛生死相依的海青狼。
揉春为酒,翦云作新辞
第二十六章
星靥这么怕冷的人,居然给热醒了,屋里头这么暖和,海青狼离开的时候把她的被子掖得严严实实,醒过来手上脚上背上全是汗,脸也烫烫地发烧,心里扑通扑通跳着,莫名地有一点慌。
揭开被子只穿着中衣在地下走了几步,这才算是舒服了一些,外头侍候的婢女们听见她的脚步声赶紧进来侍候,刚才闹腾的动静那么大,星靥低低地垂着头,没好意思和暗笑不止的婢女们说上几句话,赶紧地就洗洗弄弄,换件衣服。
再看窗纸外面已经黑了,星靥这才知道自己睡了很久,她喝了杯温茶,问婢女道:“王爷呢?”
“王爷在前厅。”
“前厅?”星靥有点惊讶,“平东王爷到现在还没离开?”
“是啊,一直等到现在,王爷刚醒了之后才过去,这等了有大半天了,午膳都是在我们府上吃的。”
星靥摇摇头,怎么想也想不通,海青狼和海昇这两个年龄相仿的年轻贵胄之间究竟能有什么过节,让他们彼此敌视成这个样子:“现在该是晚膳的时候了吧,平东王爷是不是还要留下来用晚膳?”
婢女摇摇头:“奴婢不知道,没听王爷吩咐。”
星靥笑笑,梳好头发之后在门口往外头看看,天上一轮弯弯的月亮,满天群星闪烁,夜空宁静而悠远。不过看过了星宿海的夜空,再站在这浮华的太冲城里,始终觉得天幕上多蒙了一层轻纱,再也找不到那样的透沏与纯挚。
夜风吹在脸上,星靥打了个寒噤,赶紧缩回屋里来,一边绣花一边等。没等多大功夫就听见院子外面一阵急乱的脚步声,然后海青狼骂骂咧咧地掀帘子走了进来。星靥迎上去一看,吃惊地发现海青狼左边腮帮子上头青紫了一块。
“这是怎么弄的!”
海青狼用北遥话粗粗地骂了一句,隔着窗子,咬牙对站在院子里的丰博尔说道:“把他带来的东西都给我烧了!拎他平东王府门口去烧,全烧成灰,一点也不许剩!”
丰博尔和萨朗不敢吱声,屋里的星靥看看一边同样不明就里的婢女们,关切地抬头看着海青狼的脸颊:“你该不会和平东王爷……动手了?”
“要不是我有伤在身,今天非让那小子横着出我的拭剑王府!”
“这又是何必呢!”星靥不知道该劝还是不该劝,忍住笑,让婢女取来药膏,拉海青狼坐下后给他涂在脸上。刚刚把淡绿色的药膏涂好,下人来报,椒兰宫来人了。
来的还是太监小祝,说是舒贵妃心疾又犯了,这次犯得十分严重,皇上和大皇子海苍狼偏偏都不在京城,所以现在虽然宫门已经下了钥,也不得不急着喊二皇子海青狼进宫去探视。
海青狼当即换衣服带着星靥进宫,果然舒贵妃这几天思虑过甚,躺在床上已经病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一见到海青狼的面就掉泪,所有人都知道她在担心海苍狼的安危。海青狼知道哥哥不会有什么事,可一番解释太过复杂,心思纯真的舒贵妃不一定能明白,而且现在人多嘴杂,也不能把父皇的意图泄露出去,他只能坐在床边握住姨母的手,一再向她保证会在父皇面前努力劝解,一定会把大哥的冤屈解释清楚。星靥也在一边温言安慰,亲自喂舒贵妃服下了安神定惊的汤药。
夜已经很深了,这时候出宫多有不便,事出突然只能从权,而且北遥皇室的规矩并不象燕国那样森严,多少还带了些草原民族的粗犷与随意,海青狼让星靥先回她在宫中住了一些时日的祥景宫暂时安歇,等明天早上出宫回府,他则再陪着无法入眠的姨母说一会儿话。
星靥明白这姨侄俩有些话不方便当着她的面说,就起身告辞离开,由几名宫女陪着先回祥景宫。
从椒兰宫回祥景宫,必然又要路过灵掖湖,隔着湖水,远远就看见祥景宫旁边的另一座宫殿里亮着灯光,星靥知道,那里就是现在安置缪妃的青蕤宫。
星靥有些迟疑地在湖边长堤上站定,久久地盯着青蕤宫里不太明亮,却是十分坚决的灯光。闭起眼睛深深吸一口气,等今夜过去,缪妃的生命也许就真的走到尽头了,又有一条鲜活的生命将活生生埋葬在这经历了数百年风雨的深宫中。她轻轻摇摇头,说心里话,并不十分赞同这样激烈的牺牲,死的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