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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之恋(穿越)-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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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快走多快,有多远走多远,再也不要回来了!一定要好好地活着!”
  星靥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吟秋拉着快步走出内廷侧门,一乘绿呢小轿正停在那里,轿夫按低轿杠撩起轿帘,恭敬地准备好让星靥坐进去。

  欲寄彩笺无尺素

  第四十七章 
  星靥迟疑地问道:“到哪儿去?”
  吟秋脚底下一点不停:“出宫,到宫外去!”
  “出宫?”星靥顿住脚步,不肯再往前走,“为什么要出宫?”
  “这是娘娘的吩咐,要是不想留在这里等死就快点离开!”
  星靥费了很大的劲才把手抽回来,背到身后喘息着说道:“娘娘……她,她怎么又……”
  吟秋有些着急:“别问那么多了,时机稍纵即逝,再拖就走不成了!”
  可是出去了以后又能往哪去去呢?回星宿海,还是去栖云岛?她此刻一走,将来还怎么面对那些把复国复仇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的人?天地之大,没有一个属于她的地方。星靥苦笑着摇摇头:“我不走,我就留在宫里,我要去陪青狼。”
  “别犯傻了我的姑娘,你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吟秋急道,星靥笑意更深:“我不怕死。”
  “星姑娘!”
  星靥坚决地摇摇头:“我不怕死!”她说着,转过身向着来时的方向跑去。吟秋眉头紧皱着飞快地摆了摆手,从她身后掠过去两道人影,其中一人往星靥后颈上一点,星靥顿时昏倒,被这两个人抱着放进了轿子里。
  吟秋目送着渐渐走远的绿呢小轿,轻轻叹了口气。从这里直到彻底出宫,还要经过三道门禁,安排好的人早就等在了最后一道门口接应,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等她回到椒兰宫的时候,星靥就应该平安出宫了吧。吟秋又低叹一声,掠一掠鬓边梳理整齐的头发,往椒兰宫的方向走去。
  今天拭剑王爷出殡,皇宫里哀声一片,绿呢小轿很容易地就混过了三道宫门,顺利得有些出乎预料。准备好的马车就停在宫门外不远处,看见小轿从里头出来,车夫跳下车,帮着两名轿夫把轿子里头瘫软的女人扶出来架进车厢里,然后挥动长鞭驾车迅速离开,向着与出殡方向相反的一座城门奔去。
  城门边僻静的巷子里又有三辆马车正在等候,马车车厢里的女人又被架出来,塞进其中一辆车上留有气眼的棺材中,三辆马车载着三口棺材,分往三个方向驶去,各有几个身穿孝服头戴孝帽的男女哭哭啼啼地跟在车后,一路洒着纸钱从不同的城门出城。
  城门守军问也没问,只是看了几眼就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行人身上去了。一出城,这些送葬的人就加快脚步向前疾赶,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星靥失踪以后不久宫里就开始了大肆地寻找,当天所有进出内廷的记录都被仔细排查,因为她掌握着《握奇经》的秘密,在皇上与征南王的严令下,搜查的范围很快就扩大到了全京城,但是始终没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当天晚上星靥被顺利带到了离太冲城以北百里以外的滑县,这个消息被送进了皇宫里,吟秋贴着舒贵妃的耳朵低声告诉她,舒贵妃眨了眨眼皮,没有多做其他表示,从面前的一撂花样里拈出一张来,满意地看着,交给一边的宫女绣在快要做好的新裙子上。
  第二天一早,舒贵妃起身用过早膳后就带着吟秋和宫女们来到摆放姐姐舒皇后灵位的宫殿内,整座皇宫里,只有这儿,舒贵妃才觉得能找到一点温暖的感觉。她没让吟秋跟进殿内,独自一个人站在姐姐的灵前,手拈三柱线香,久久地默祷。心中郁积了很久的秘密渴望找个人倾吐,但是终她一生,也许只能永远沉默。
  也不知在殿内站了多久,舒贵妃向姐姐躬身施礼后,疲惫地退了出来,殿外等候的宫女们却都不见了,只有吟秋垂头跪在地下,她身后站着一排面色沉肃的带刀侍卫,身穿深紫色官服的海苍狼负手站在院中,侧头看着殿顶檐角上的天空。
  舒贵妃先是一愣,很快明白了过来,她站在殿门边的廊下,突然低声笑了:“苍哥儿,我真没想到,来的居然会是你。”
  海苍狼收回投向天空的视线,看着姨母,恭敬地说道:“父皇有话让我转告姨母,姨母困居深宫十几年,他以为你已经放弃了寻找《握奇经》的初衷,没想到最终还是按捺不住。”
  舒贵妃眉梢一动,厉色看着海苍狼:“苍哥儿,你是什么时候与海枭獍沆瀣一气的?难道你忘了你的母亲是怎么死的么!”
  海苍狼端正坦然地迎向姨母的视线:“这一生我永远不可能忘记。只不过姨母也不要忘了,毕竟我姓海,就算我再怎么恨他,也不可能助外人危害北遥。”
  “外人!”舒贵妃冷笑着重重念出这两个字,“什么时候,你的母亲和姨母,已然成了外人!”
  海苍狼咬咬牙:“就在我知道数百年前司马千里将军的后代为了避祸改姓为舒的那一天起!”
  舒贵妃脸上一片苍白浑无血色,她定定地看着海苍狼:“原来……他知道……”
  “父皇还有话要转告姨母,若能安份守已,天下间再不会有比你身份更高贵的女子,北遥海枭獍的皇后和贵妃只会是舒姓女子。只是姨母不该妄图将《握奇经》据为已有,别忘了,北遥的帝王永远都将是海氏,我们绝对不可能容忍任何野心。”
  舒贵妃长长地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再颓然睁开:“你来为星靥求情,其实就是想诱我做出这件事的吧。”
  海苍狼朝着姨母拱拱手:“姨母明鉴!其实姨母提出让星靥为青狼生殉,又何尝不是算准了我会为了她去向你求情。”
  舒贵妃苦笑着摇头:“苍哥儿啊苍哥儿,你真不愧是海枭獍的儿子,如此轻易就能装出似海深情,姨母真以为你对星靥是一片真心!”
  “姨母说笑了!”海苍狼淡定地笑着,“深情是装不出来的,能装出来的又怎么能算是情?只不过姨母一生都被关在深宫里,你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情,又有什么才能算得上是深情。”
  舒贵妃触动地看着自己的外甥,眼光一直在他俊美的脸庞上流连,仿佛时光可以倒退,十几年前也曾经有个身穿深紫色官服的俊美男子站在自己面前,怜惜地看着她柔声低语道,枭獍心中只有你姐姐一人,这一生,我终要负你了……
  那个男人,能说出那样一句话的男人,和此刻的海苍狼象是两幅贴合在一起的画面,一新一旧地在眼前闪动,原来终她一生,都不知道情之一字究竟是什么意思。舒贵妃低下头,看着始终跪着不动的吟秋,低声道:“怎么处置我都没关系,放过她吧,她只是个忠心侍主的奴才。”
  吟秋的头垂得更低,双肩抖动着象在饮泣。海苍狼走过去,伸手把她扶了起来,吟秋坚持着一定要跪在地下不肯动。
  “吟秋……”舒贵妃心里突然生出不祥的感觉,她嘴唇哆嗦着,看看吟秋,再看看自己的外甥。海苍狼眉头微皱,沉声说道:“姨母或许不知道,吟秋已经被父皇立为秋嫔,不再是宫里的奴才了。”
  “什么?”舒贵妃不敢置信,“吟秋,这是怎么回事?”
  吟秋摇头抽泣不语,海苍狼又道:“姨母还记得留在北遥故宫里的白凤吧。”
  “白凤?她……”
  “白凤并不是已经亡故的尚嫔所出,她的生母正是秋嫔。秋嫔为了侍候姨母自愿为奴为婢,十六年来劳苦功高,现在被封为嫔,也不算是恩赏太过。”
  舒贵妃接受不了这么突然的现实,脚底下一软,跌坐在殿前的台阶上。吟秋看着侍候了十几年的贵妃娘娘一下子好象老了很多,泣道:“娘娘,奴婢……奴婢只是为了能听见白凤唤我一声娘……”
  舒贵妃浑身颤抖着低语道:“海枭獍,你好狠辣的手段……”
  海苍狼心中有些不忍,但是大局为重,他不得不再次向着姨母拱手,沉声说道:“父皇有旨,姨母即刻出宫休养。”
  舒贵妃深深做了几次呼吸,让自己平静地站起来,不露出一丝一毫怯意。她仪态万方地走下台阶,站定在海苍狼面前,直直看了他一会儿,轻笑着绕过他的身边。海苍狼回过头,看着以往软弱憨厚的姨母突然象是换了个人,她瘦弱的背影看起来刚强坚定,一步步走出了高大的宫门,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滑县县城不大,但恰好位于京城太冲通往北方的要道上,县城外有座风光奇秀的摄山,山顶有面巨大天池,池水深不可测四季寒凉,昔年燕国皇帝在天池边建有天水离宫,一到夏天天热的时候就过来避暑。
  星靥迷迷登登被一直带到滑县,然后迷迷登登又被解救脱困,再来迷迷登登地被送进离山上的天水宫中。星靥记得吟秋要送她出宫的事,但现在显然没有逃脱,一想起海枭獍的凶残成性,她就深深为留在太冲皇宫里的吟秋等人担心,不知道她们会不会受牵连。

  昨夜笙歌容易散

  第四十八章 
  太冲城的皇宫里很安静,滑县摄山上的天水离宫里更安静。燕国还未灭的时候十几年没有皇帝驾临过此处,北遥建国后国君海枭獍也从来不曾踏足这里。虽然还是皇宫,但天水宫冷清得吓人,完全是个被人遗忘的角落,这里的宫女当中甚至还有几个老人是从前朝时就进宫服侍的,一直到现在也没有离去。
  皇帝从来不来,也就没什么人认真地讲究规矩,天水宫里的宫女太监不象京城皇宫里那么拘谨刻板,星靥一觉醒来已经过了第二天中午,天光大亮,她听见外头屋子里的宫女一边收拾一边在哼着小调,乐呵呵地,无忧无虑。
  被下过些麻醉的药,星靥脑袋一直不太灵光,总觉得头大如斗,脑子里满胀着,撑得头痛。洗漱后没有胃口,喝了小半碗粥她就放下筷子,问一边侍候她的宫女:“昨天晚上把我送来的那些人呢?他们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京?”
  宫女一愣:“他们昨晚连夜就走了啊,姑娘不知道吗?只有您一个人留了下来。”
  “啊?”星靥站了起来,下意识地往外走几步,随即又颓然站定,苦笑道,“只有我一个人是吗?”
  宫女憨憨地笑着点头:“昨天晚上我们都说来了个天仙一样漂亮的姑娘,都盼着您能在天水宫多住些日子呢!”
  星靥看着这个年龄不算轻,但心态十分稚气的宫女,紧张的心情不由得也放松了下来,她看看屋外满院的阳光,不由得轻叹道:“要是能在这儿多住些日子,就好了。”
  天水宫宫女太监的领头蔡富是个九品太监,四十岁的样子,打从净身后就一直呆在这里,也是前朝留下来的。他一辈子只接过一次圣驾,那时候他还年轻,前朝某位皇帝到天水宫来避暑的当夜被人毒死,从此就再也没有人愿来这个不祥的地方。
  昨夜有人拿着禁军统领的腰牌送来一位昏睡的姑娘,临走的时候交待说她并不是宫里的主子,只是奉圣谕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让他们一定好好侍候。既然有圣谕,不是主子,也一定是将来的主子!蔡富憋了几十年的劲一下子找到了发泄的出口,调动起天水宫中所有能喘气的活口,拿出侍候皇后的驾势把星靥侍候得妥妥贴贴,绝不能让她说出一个不字。
  星靥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而且青狼的死讯刚刚传来,这两天发生了那么多事,她很想找个清净的地方一个人呆着,不想看到身边环伺众多殷勤的宫女和太监。蔡富没怎么侍候过人,不过察颜观色的本事不小,他揣摩出这位星姑娘的心思,体贴地提出要领她在天水宫里转转,散散心。
  星靥本不想去,却不过蔡富的笑脸,跟着他在绿树繁花丛中漫步。她心不在焉地走着,眼前一条道就快要走到尽头,蔡富站在转弯处,哈着腰向右边做了个‘请’的姿势,对星靥说道:“此处前行不远便是天水宫第一景致,星姑娘请自行前去观赏,老奴留在此地听候召唤,就不跟过去打扰星姑娘了。”
  星靥看了看他,再转头看看向右边拐的一条甬道,点点头,慢慢地走了上去。
  甬道由红砖铺成,两边全是不知长了多少年的柏树,枝干粗大扭裂,树冠在甬道上方相交,形成了一个苍翠的穹顶。向前望,出口还在很远的地方,山间幽静无比,除了星靥自己的脚步声,就只有不时的虫鸣鸟语,和柏树树枝被风吹动的沙沙声。
  一步一步在只有她一个人的道路上前行,这种寂静孤单的感觉很熟悉,星靥的视线追随着一只翩翩飞过的黄色小蝴蝶,看着它忽扇着翅膀,自由穿梭在林与花之间,纵使夏天已经快要过去,秋日寒风一起,它的生命也就走到了尽头。
  不知不觉间,一小片温润的蓝色浮现在眼前,再走几步,再走几步,星靥干脆拎起裙子,迈开大步跑完了最后一段路程,震惊地站定后,带着不敢置信的心情,望向眼前这一片天地。
  碧蓝如洗的天空下,同样碧蓝深邃的湖泊波平浪静,天顶流云似钩,在湖面上投下清晰的倒影,远处是环湖的起伏高山,从星靥站的地方,一直到视线所能及的最远处,山坡湖畔,全是盛开的艳红色杜鹃花,如火如荼的一条锦带,系在翡翠般的天池周围。
  风吹浪动,杜鹃花丛也火焰般涌动,花香轻袭上星靥飞扬的裙角,拂尽了上头沾染的征埃。星靥觉得自己整个人一下子被这样的美景掏空,浑浑噩噩地,原来鼓胀着的心胸里所有的东西都荡然无存,只剩下眼前的池水、鲜花、流云、远山。
  可是在欣赏这片美景的不止她一个人,前面不远处红色的杜鹃花丛里站着个身穿白衣的男人,他背朝星靥,也正沉默地看着远处。一阵风吹挟起片片杜鹃花瓣,纷纷扬扬地飞洒着,有几片调皮地轻落在他肩头。如此的湖光山色中,他俊逸的背影看起来是如此浑然天成,贴切而又平静地融合在这片造化精心呵护出的美景里。
  星靥也说不出为什么,最初为美景所震摄的心,渐渐全部转移到了这个背影上。她没有小婶婶的文采,不知道怎样优美地形容,只是这世间罕有的美景在他面前突然成了一幅背景,全然只是为了彰显出他挺拔的脖颈与劲瘦的腰身。
  这个男人也许听见了星靥的脚步声,他肩头微微动了一动,上头几片红色杜鹃花瓣滑落。不等他回头,星靥急匆匆想走,转身之间却不小心踩到了长长的裙脚,一跌歪倒。
  星靥身上穿还是兴冲冲离开拭剑王府时的红色裙子,这两天奔来波去已经有些皱乱了,天水宫里偏偏没有她合适的新衣,太监蔡富正在催人赶制。
  这一跌摔得挺重,星靥手撑着地,两只手的掌根很痛,抬起来审视时,全都擦破了皮。她想爬起来,右脚的脚踝也象针扎一样刺痛,使不上劲。
  身后的脚步声慢慢走到她面前,一个低沉醇厚的声音轻轻说道:“地下凉,我扶你起来。”出现在星靥视线里的一只手既修长又有些似曾相识,她抬起头来,迎着从他肩头方向射过来的阳光,只能看见一双微笑的眼睛。
  暮云凝住天黑前的最后一丝碧色,晚霞映红他身上的白衣,他含笑的双眼深邃幽远,里头满是看透尘俗后的宁静,星靥怔怔地看着,燥乱的心不知怎么地居然渐渐平缓了下来,仿佛一篙撑到了水风深处,她立在船头踯躅徘徊,舍不得移开视线。
  不知什么时候,手已经交到他温暖干燥的手心里,被他轻握起。他看起来文质彬彬,却是那么有力,轻若无物般就把星靥拉了起来,扶她站好。
  站定后星靥才有些回过神来,看清这名男子两边鬓脚的乌发里夹着的几点银丝。原来他已经不年轻了。可这个男人身上焕发出的神采超越了年龄,看着他俊逸无双的脸宠,星靥不由不感叹造化神奇,做出一个天池这样的胜境已经超出了凡俗人等的想象,眼前这名男子又是怎样倍受造化宠爱,才能拥有如此夺人心魄的风采。
  中年男子看看星靥的脚,体贴地问道:“疼么?试着活动活动。”星靥依言转转脚踝,疼,但还能忍受。男人点点头:“没伤着筋骨,歇一会儿就没事了。”
  星靥想起来,这里是天水宫,这个男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是什么人?
  中年男子象是能看透她的心,他说道:“我不问你是谁,你也不要问我。只要记得天池边杜鹃盛开的日子里,我们曾经相遇过就行了,好吗?”
  星靥看着他,轻轻地点点头,中年男子:“既然有缘相遇就别急着离开,陪我在这里呆一会儿。年纪大了就害怕孤单,这里太美太安静,都快让人分不清究竟是现实还是在梦里。”
  星靥随着他的视线,再度看向远处的风景,做梦一般低声呢喃:“是啊……”
  花丛里有一块干净平整的青石,中年男人与星靥走过去,与他并肩坐下。这个男人身上有种蛊惑人心的力量,星靥几乎有些下意识地听从着他的安排,她抱膝坐在被阳光晒得温温的青石上,看着并肩坐在身边的中年男人从腰间取下一枝旧笛,横在嘴边试试音,笑着问她:“爱听什么曲子?”
  星靥摇头低笑,男人凝神吸气,幽幽地吹出了一曲《涉淇》。
  笛声与身边的微风相互应和,一阵阵交替地吹撩起星靥的长发,发丝牵连,偶尔拂上男人的衣襟。
  《涉淇》是首送别的曲子,中年男人的吹笛技法不算娴熟,但他的笛声里却蕴含着让人无法抵御的绻恋悲意。星靥怔怔地看着,突然悲从中来,捂着脸抽泣哽咽,泪水从她的指缝间一颗一颗落下。她抱着膝盖,哭得停不下来,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青狼了。他是那么鲜活地存在于她的生命中,留下的痕迹深可见骨,可是匆匆一别,就剜骨刨心般地消失了。如果有可能,就让她化作杜鹃脚下的一撮春泥吧,永远留在这里该有多好!
  笛声停下,身边响起他低沉的声音:“可怜的小丫头,一定伤心坏了吧……”
  这声音听在耳中也有些熟悉的感觉,可星靥现在没有心思分辨,她被汹涌的悲伤占据着,感觉到男人温暖的手再次牵住她的。
  他领着星靥站在这块青石上,让她面朝着广阔的天池:“有什么不痛快或是在想念什么人就大声喊出来,之后就会舒服很多,这是我用了几十年的法宝,百试百灵。”
  星靥动了动嘴唇,嗫嚅无声。男人看着低笑了起来,他朝着天池,突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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