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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枭獍用下巴蹭蹭她的头:“我站在这儿并不是为了看你。”
“那你在看什么?”
海枭獍想了想:“不知道,我忘了。”
星靥转过身,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那你想看见些什么?”
海枭獍笑得十分深沉,他低下头吻住星靥冰冷的嘴唇:“也许……就是想看见你……”
这一整个晚上海枭獍都很疯狂,他不停地折腾着,弄得星靥疲累不堪,可是也十分满足愉悦。天明时分在他怀里睡着以后,睡得连一个梦也没做,一直睡到大年初一的下午,才慵懒地醒过来。
海枭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宫女们也已经收拾好了东西,说是皇上吩咐过,等星姑娘一醒就送她出宫,回拭剑王府去。
星靥坐在床边足足愣了有一盏茶功夫,突然醒悟过来一般扑到窗边推开紧闭的两扇窗户。遥远的灵掖湖对岸,昨天晚上相拥亲吻过的那个地方,果然还站着一个黑色的高大身影,他动也不动地望向对岸的方向,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不知道有没有看见她。
星靥捂住嘴,只是流着眼泪,连一声也没有哭出来,乖巧地任由宫女们侍候着给她换好衣服,再扶下二楼,走出祥景宫,坐上停在宫外的小轿。轿帘放下,便隔断视线。星靥晃晃悠悠地坐着,出宫的这一条路仿佛长得可怕,怎么走也走不完,她用尽全身力气克制着,才能不从轿子里跳下去,奔到灵掖湖畔那个黑色的人影身边。
她大概明白海枭獍的用意,到最后他还是放了她一条生路。昨夜去见海苍狼,也许就是他想了解这一切的开始。也许因为他真的命不长久了……也许他不想让她看见他死去时的样子……更也许,是他猜透了她的心,赶在她之前放手,逼她继续活下去……
星靥不敢再想,那个男人的心思她永远也捉摸不清。她只是知道说不定就再也看不见他了,就象一别之后就再也不能和青狼重逢。为什么人活着就是不停地离别?为什么她的离别要比别人多这么多!痛这么多!
在拭剑王府只停留了半天,星靥也不愿意久留在没有了青狼和段嬷嬷的这里,她连一口水也没有喝,就继续踏上征程。几名赤霄营的忠诚卫士护着她乘坐马车从太冲城南门离开,快马向前疾行。他们告诉星靥,行程的尽头是栖云岛。
这样也好,星靥告诉自己,终于可以回到那个魂萦梦牵的地方了!从此就再也不会有悲伤痛苦,就静静地在那个孤寂的小岛上死去吧,这是她梦想了很久的未来。
可是还有些难以割舍的东西,星靥恳求这些侍卫带着她去了一趟固山陵。在停放青狼灵柩的那间侧殿里,她焚上三柱香后,踮起脚尖把摆放在祭台上的灵牌拿了下来。海青狼的丧事还没有正式办,谥号也还没有颁布,灵牌上就只简单地写着他的爵位和名讳。星靥用袖子小心地把灵牌擦干净,用一块白布包好,捧在怀里走出侧殿。
侧殿里阴暗,走出来迎面就是刺眼的阳光,星靥眼前一阵发黑,她站了一会儿,等到恢复了视线以后才继续向前走,一言不发地回到马车里。车轮滚滚,往离太冲城越来越远的方向驶去,当中一刻不歇,一直跑到了日暮西山才停住。星靥根本也忘了要吃午饭的事,车门被打开时,她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迷迷糊糊地看向车门外的那个人,笑意突然隐去。
缪太后仍然穿着缁衣,头上戴了顶尼帽,手拈佛珠点头微笑,她对星靥摇了摇头,用略略有些不满的口气说道:“好一个星太后,好一个星氏后人,把一切都搅乱了之后,居然抛下这个烂摊子,想一个人溜走了!”
望断乡关路
第八十二章 望断乡关路
星靥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什么地方,看样子这里是个荒僻的田庄,不大,庄子里的田丁也不多,星靥在这里见到了侥幸从围追中逃脱的尉元膺。
此刻相见,彼此都不用再掩饰,尉元膺穿着朴素的衣服,气宇轩昂地向着星靥拱手:“太后!”
星靥垂垂头,苦笑着说道:“你们到现在难道还没有死心吗?海苍狼已经被软禁了,我们是斗不过海枭獍的。”
“在没有拿到《握奇经》之前,一切结论都不要下得太早!”缪太后冷冷地说道。星靥看看她:“我以前就跟你们说过,一本经书而已,不要对它抱太大的幻想,连昔年的司马千里最终也不过落得个兵败身亡的下场,单凭他写的一本战策,不可能让你们实现复国的愿望。至于所谓的宝藏,更有可能是个骗局。”
“星太后!”尉元膺向前走两步,气定神闲地对着星靥说道,“或许我们的愿望实现不了,但你当真就此撒手不管,连你堂兄的性命也不顾了么?”
“我……我……”
“星垣还没有死,内应传出消息说,或许他的真实身份也还没有败露,北遥人还以为他只是星家的远枝族亲,现在要想救他还有机会。太后!”
星靥脸色有点发白,她定定地看着尉元膺,明白自己现在还回不了栖云岛了。或许她可以放下所谓的复国大业,但是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唯一的亲人去死而不伸手搭救。星枫……她的垣堂兄……从一开始她就觉得奇怪,为什么没有人能认出那个唯唯诺诺的星枫,其实就是坚毅果敢的星垣。他长着那么俊美的脸庞,还能弹奏那么优美的乐曲,他的身体里流动着星氏骄傲潢贵的鲜血,怎么会有人认不出他?
星靥垂下头去,看着地下湿湿的青砖:“要怎么样才能救他?”
缪太后抬高声音:“要你去杀了海枭獍,你舍得吗?”
“缪太后!”尉元膺立刻出声喝阻,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僵冷,星靥的头垂得更低,她苦笑着在袖子里握紧双手:“我杀不了他,你不用激我,我知道自己没这个本事……”
“星太后,”尉元膺轻叹一声说道,“或许你说的对,单凭一本《握奇经》不足以实现复国的愿望,但是对北遥人来说,《握奇经》的价值远远胜过一个星氏的远枝族人,如果能找到《握奇经》,以此为交换,一定可以救星垣出来!”
星靥慢慢地抬起眼睛看着眼前这张坚定的脸。以前她也许不知道,现在才深深明白,说他顽固也好说他狂热也好,一个男人能为了自己的梦想做出如此巨大的努力和牺牲,本事就是件值得钦佩的事。不论最终尉元膺能不能成功,他都无愧于自己的姓氏,他都是大燕最值得自豪的子孙。
星靥现在的心很乱,无暇,也无心去分辨自己是不是又一次被利用被牺牲。她没有多加思索,立刻点了点头,声音不大,但是很坚定地说道:“我只是为了垣堂兄……我答应你,我一定把他救回来!”
尉元膺审视般地看着星靥的眼睛,良久,缓缓点头:“好!我这就安排人送你回京城……星太后,成败,全在你这一举了!”
星靥看着尉元膺,却又象是看着他身前的虚空里:“说吧,你们要我怎么做?”
在星靥的执意要求下,她连夜离开田庄回返京城。
马车当然又是停在了固山陵外,星靥把海青狼的灵牌放回祭台,仔仔细细地摆放好,然后站在台前凝视着缭缭香烟里的‘青狼’两个字,耳边突兀地又响起一句顽皮的笑语,‘叫我什么?情郎?再叫一个听听!’
“青狼!”星靥应和似地唤了他一声,微笑着说道,“再等我一会儿,就一会儿,我就带你去栖云岛看海,我们再也不回来。”
海枭獍又是一直忙到深夜才回到他那几间小屋里就寝,推开门,寂静寥落,除了从门口和窗口透进屋里的月光,剩下的只有一片黑暗。他反手关上门,握手成拳捂在嘴边,压抑地咳嗽了两声,缓步向东厢房走去,疲累地摸索到书案边,往案后的椅子里一坐,好一会儿连动也不想动。
小屋穿外栽着竹子,风吹过,竹影全映在窗纸上,摇曳婆娑,象一副画。海枭獍闭目凝神,迷迷登登地有了一丝睡意,又被突然袭来的一阵咳嗽惊醒。这回一直咳到面红耳赤,才用力把喉间的腥意压下去,用手背轻轻擦着嘴角,北遥国君想也没想便下意识地唤道:“小丫头,倒茶来……”
回答他的是一室静默。海枭獍自嘲地笑着,合起眼睛长出了一口气。
屋角的五更鸡旁边突然响起轻轻的火镰敲击声,随即有一点火光亮起,暖黄色的光晕中是一张美丽的侧脸。星靥用手中的火拈点着油灯,平静地拎起壶,先温杯再放茶叶,泡出一杯香浓依旧的茶,用两只手捧着,一步步走到书案边,递给海枭獍。
海枭獍慢慢坐直身子,没有伸手去接茶杯,而是定定地看着星靥,眉头越皱越紧:“你……”
星靥微笑着:“茶来了。”
“你怎么……在这里……”
“再不喝茶就凉了。”星靥又把杯子往前递一递,海枭獍一下子从椅子里站了起来,不小心撞翻了星靥手里的瓷杯,当啷一声摔碎在地下,茶汁瓷屑四散飞开,她后退一步,他则抢过去握住她的手检视。
只有一盏昏黄的灯光,星靥看着海枭獍垂下的眼睫在脸颊上投出的暗影,心里莫名酸楚。
“烫着你没有……”
“没有!”星靥吞咽着,摇头微笑,“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海枭獍收紧五指,握得星靥有点疼:“星靥,你,你怎么……你怎么不听我话!”
星靥眼波流转,笑得妩媚而又温柔:“你的话?你说什么了?”
“我不是让你离开太冲,回栖云岛去!”
“是吗?”星靥调皮地眨眨眼睛,学着他的样子把眉头紧紧地皱起来,“可我怎么听着,你说的不是这句?”
“嗯?”北遥国君牙关紧咬,听着这个小丫头缓缓笑语道:“我怎么听着你说的是不要离开,留下来……”
“星靥!”
“你在灵掖湖边看着我的时候,是不是想说这个?”星靥抬起海枭獍的手,打开他的手掌,握在自己的脸颊上,“是不是……”
柔肠只有一寸,偏偏拿来百折,曲结盘桓,羁情难挽。只有这个夜里,所有逝去的错过的芳华全都重又回到生命里蹉跎一遍,在旧痕残伤上踏出一行新脚印,每一步都深深陷下去,每一步都走出了再也无法弥合覆盖的痕迹。
星靥看着海枭獍的眼睛,温柔但又不讲理地质问他:“明明让我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对我说这些?你是皇上,你不该对我口是心非。我想回栖云岛的……我不想回来……一点也不想……”
“那就不要回来!”海枭獍用拇指轻轻地从她的眼角一直抚到脸庞,这张清瘦的脸上蕴含着让人不忍移开视线的光华,一点一滴,直射入心扉。
星靥摇头:“下一次,我一定不回来……我一定走得让你再也找不到我,再也看不见我!”
北遥国君深深叹息,一边亲吻住她,一边低语:“但愿如此,但愿我,再也看不见你……”
罗帐不及低垂,衣衫就已尽褪。一盏孤灯掌在案头,书案上的笔墨纸砚全数被扫落在地,星靥全身赤 裸坐在书案上,长长的头发解散开来,一半拂在纸上,一半披在肩头。在灯光从她背后照过来,腰肢处明亮低凹,胸前凝聚丰盈,让她的身姿显得更加玲珑。她坦然地看着站在书案前的海枭獍,随着他视线的移动把最美的身体绽放出来,让他目不暇给。
两条长长的玉腿蜷起,北遥国君的手掌落在她圆润的膝头,然后向里滑去,一直到贴按在住了她双腿间的濡湿。星靥全身一震,两腿夹得更紧些,抬起水汪汪的眼睛,嗔怪地看着他:“你那天……弄疼我了……”
海枭獍的上衣也全部从身上落了下去,露出精壮宽阔的胸膛,向下是劲瘦腰身。他笑着扬扬眉:“是么?哪儿疼?我看看……”
他说着,两只手扳住她的膝盖向两边分开,星靥阻止不及,羞怯地干脆一回头用力把灯吹熄,四下里顿时变得漆黑。窗上竹影更加摇曳,星靥的叹息也颤动不定。海枭獍笑斥她一句,就势扳过她的身体,让她趴在书案上,一手从腋下探进去抚握住她的胸口,另一只手则顺着腰肢的曲线一直游走到了股间,在那儿长长的缝隙里来回流动,不放过每个可以让她喘息的地方。
星靥已经到了崩溃边缘,等到海枭獍的舌尖取代了手指,那种甜蜜的折磨就更加难以忍受,哪里轻哪里重,哪里快哪里慢,海枭獍都了如指掌,熟稔而又有耐心地品尝着星靥身体里的秘密,直到她变得彻底苍白空虚。
这个过程又象是种危险的游戏,快 感被当成砖石,一块一块地向上堆砌,没有根基没有粘合,只是纯粹地贪图高度,直到危如累卵,直到一触即溃。崩塌时,星靥难以控制地蜷缩起身体,紧紧攀附着海枭獍,象哭泣似地呼喊着:“对不起……对,不起……”
宕宕当何依
第八十三章 宕宕当何依
深夜的东宫外,值守的禁军看着路上走近的那个身影,不由得彼此对视一眼,握紧手里的兵器低声喝叱:“什么人在那里?”
一个女人身穿宫女服饰,手里提只灯笼,摇摇晃晃的光影里看不清脸。她沉稳地把一张笺纸展开:“奉皇上手谕,召见征南王爷。”
禁军接过笺纸看时,上头确实有一行龙飞凤舞的字,最后盖着皇上常用的一枚章钤,只是皇上怎么突然在这个时间召见征南王?还特特地写了封手谕来。禁军不敢置疑,立刻有人进宫去唤醒已经上床安寝的征南王。
海苍狼穿衣梳洗后立刻走出来,一见那名垂首肃立的女子就认出是星靥,他把一肚子疑惑压下去,随着星靥走离东宫,向着皇上寝宫的方向走去。拐过一道弯,看看四下里无人,海苍狼快走两步握住星靥的手:“星靥,这是怎么回事?父皇没有召见我,对不对!”
星靥抿唇点头:“是我要找你。”
“你找我?”海苍狼不解地问道,“从密道进来不好么?你这样如果被父皇知道了……不太好!”
星靥轻笑:“他……今夜会有个好梦的。我找你出来是有话要说。”
“什么话?”
星靥抬眸看着他:“你费尽心机想要找的东西,我可以给你,只要你答应我几件事。”
海苍狼浓眉紧皱:“你……你什么意思?”
星靥平静地说道:“元膺,你心里在想些什么我都知道。放了星枫,也放了尉元膺他们吧,也放了你自己。还有……再多给你父皇一点时间,一年,最多也许只要两年,不用等待多久你就可以实现所有心愿……不管你有多恨他,他毕竟是你的父亲!”
“你说的,我不懂。”
星靥苦笑:“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懂!皇上虽然软禁了你,但他是把你关在东宫里。东宫是什么地方你不会不知道。你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也都没有怪你……他对你的苦心,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星靥!”
星靥收敛起笑意,肃然地看着海苍狼,双眼里神采炯然:“只要你答应我,我现在就可以让你得到《握奇经》。相信我,普天之下,只有我知道《握奇经》在什么地方,你要是不答应,就永远得不到它!”
“为什么这么做?”海苍狼咬紧牙关。
星靥脸上的表情有一刻变得梦幻迷离,她缓缓地想着,说着:“因为……他放给我一条生路,而我只是想让他生命的最后时刻不再因为被亲人背叛而痛苦……”
“你这么做,尉元膺他们不会放过你!”
“他们从来也没有放过我,”星靥苦笑,“这一辈子,只有两个人真心真意地放过我,可他们都是我的敌人,一个死在战场上,另一个……也活不了多久了。”
“星靥……”海苍狼喉间莫名酸涩,星靥垂眸看着灯笼里的光:“我没有过家,也没有过国,现在也没有了亲人,我并不能理解你们所做的一切,也没有帮你们成就大业的本事。有些话我很想说出来,但是不行,我只能说你们之间彼此利用背叛,太多太多的阴谋暗算却只换来些无谓的流血牺牲……我太累了,元膺,说我胆怯也好,说我是叛徒也好,他们放过我也好,不放过我也好,我什么也顾不得了,我只要不再有遗憾,我只要接下来的生命能活得自由一些。”
海苍狼握紧她的手:“相信我星靥,我会让你接下来的生命里全是自由全是快乐,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一起重生,星靥!”
星靥笑着摇头:“可是我不想重生,我只活这一次就够了。”
“别这么说,星靥!求你别这么说!”
星靥凝视着海苍狼的眼睛,象以前那样满怀依赖地偎进了他的怀抱里,从他身上汲取热量:“我不要重生,我要永远记得我的元膺,他会一直在灵掖湖边听我唱歌……”
海苍狼收紧双臂,死死抱住怀里这具因为寒冷而轻轻颤抖着的身体,也象以前那样轻轻在她头顶上爱怜地亲吻着:“星靥,我一生不怕辜负任何人,却只自愧亏欠你……不要记恨我星靥……”
星靥的他怀里失声笑了出来:“我不记恨你,其实我还想谢谢你,因为你我才能遇见青狼。”
怀抱里温暖如春,外面则是冬夜从北方刮来的寒风,静静地拥抱了一会儿,星靥先勇敢地推开海苍狼,在他隐隐约约的叹息声里拭去眼角的湿意,昂起头,沉着地说道:“走吧,时间不多了,我带你去取《握奇经》。”
海苍狼没想到,星靥带着他去取《握奇经》的地方,就是海枭獍找到阴檀木牌的钟亭。三层楼那么高的亭子里,一只巨钟用头发和紫竹做成的竹丝缆挂着,悬在比两人合抱还粗大的铁梁上,铜制钟身变得黝黑,顶端则隐隐布着一层绿色铜锈。这只钟是燕国开国皇帝用缴获的武器熔铸的,代表了燕国的胜利。
星靥站在钟身下,抬起手臂,把手贴在钟上,掌心冰凉。她对海苍狼说道:“想不到吧,其实你们要找的《握奇经》,就在这钟身的铭文里。”
“钟身铭文?”海苍狼一惊,但很快不解地问道,“可这钟铸造的时间远早于司马千里著书的时代,这怎么可能!”
“司马千里!”星靥手抚着钟面,一边抚摸一边沿着钟身走动,手掌下就是千年前铸钟时起伏不平的铭文,燕国皇帝把他所有的骄傲和荣光全都写进了这数千字里,每一笔每一划,都是战胜者的欢笑和战败者的血泪。“世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