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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青狼笑笑:“快别提这诗了,我大哥正为这个生我的气呢,连我的功劳也要硬扒了去让给别人。”
“喔?”星靥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象是被北风吹得有点冻着了,她吹去掌心的雪花,把冰凉的手缩回袖子里去紧紧握住,“生气?征南王爷?为什么?”
海青狼撇撇嘴:“谁知道呢,那首诗是他的宝贝。我大哥就是这样,和一般的男人不同,喜欢的尽是那些诗啊曲啊画啊的,为了这么一首破诗就跟我犯这么大别扭,真是气死人!”
“破诗么?”星靥看看他,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上也停了一片雪花,“含烟惹雾每依依,万绪千条拂落晖。为报行人休尽折,半留相送半迎归。这首诗是我母亲做的,在我父亲上战场杀敌之前,写给他的送别诗。写诗的丝帕我父亲一直保存在身边,战死沙场的时候,那块帕子就在他的怀里,染满了鲜血。”
“星靥!”海青狼知道说错了话,抓抓脸,握住她的手,“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星靥笑笑:“我知道。只是,这首诗知道的人很少很少,征南王爷有没有说过,是从何处得知的?”
“大哥有一块旧丝帕,这首诗也是写在帕子上。”
猛地吹起一个旋风,卷起一团雪屑扑打过来,星靥的眼睛里迷到了一点,赶紧低下头去用力揉眼。海青狼抓住她的胳臂不让揉:“我吹吹,吹吹就好了。”
星靥向一边躲让,眼睛难受地一直在眨动。海青狼握惯刀剑的大手捧住星靥的脸,指尖轻轻把眼皮扒开一点,温柔吹出一口带着香冽酒香的气。
“好些了没有?”又吹一口,他低下头笑问,星靥的眼睛里满是泪水,她笑着点点头:“好些了,好些了……”
时迈不停,挥手如振素
第十五章
在星宿海的那几年里,一到北风吹起的日子小婶婶和星靥就开始为取暖犯愁。雪原上又冷又荒,没什么草木,生火全靠拨发下来的柴炭。柴炭千里运送而来,再经过层层盘剥,真正到她们手里的连说好的一半份量也没有,为了省着点用,每天晚上她和小婶婶早早地就钻进被窝里,厚厚地压上三层被子,两个人偎在一块取暖。
星靥不知道北遥皇室的规矩是怎样,只是觉得很奇怪,好端端的,海青狼这位二皇子怎么在大年初一这一天跑到京城外头的别苑来,已经住了两天还没有要回去的意思,一副要在这里住上好几天的样子。他只穿了件淡蓝色的单衣,搂着星靥靠坐在烧得热腾腾的炕上,这样子紧紧偎依的感觉让星靥觉得很熟悉,莫名地亲切。
海青狼手背上的鞭痕还是很刺眼,红红肿肿的,已经愈合的伤口在今天摔角之后又撕开,结了层新痂。星靥用手指在伤口附近的皮肤上轻轻抚了抚,轻声说道:“还疼不疼?你的父皇,他怎么这么凶?”
海青狼笑:“他?人如其名,枭獍之徒,哈哈哈!”
“别这么说。”
“这不是我说的,是我母后说的。”
“哦?”星靥有些不解,海枭獍和舒皇后两情相悦情深义重的事迹已经传进了燕国的深宫,舒皇后怎么会这么说自己的丈夫?
“当年你们燕国皇帝不放心周围诸属国,要求各属国送皇子皇孙到燕国京城为质,当时父皇还只是个偏居北遥边境的普通皇子,别的皇子都躲避不及,只有父皇高高兴兴地把大哥送去了燕国。母后百般劝阻都不行,她伤心欲绝一病不起,很快就……”海青狼顿了顿,“大哥那时候只有十四岁,他去了燕国,没能回来送母后最后一程,到现在还深以为憾。”
海青狼长出一口气平复下情绪,怀里的星靥一动不动地垂着眼帘,有点象是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睡着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眨动着眼睫,似笑非笑地看了海青狼一眼:“原来……是这样……”
海青狼笑笑:“不说这个了。说说你的事,你在皇宫里的那几年,都过得怎么样?”
“我?”星靥笑笑,“我在宫里的时候年纪还小,无忧无虑地,什么也不懂,不愁吃不愁喝,也就这么过来了。”
“你的小婶婶一直陪着你?”
“是啊,要不是小婶婶,我也许早就死了。不是死在太冲城被攻破的那一天,就是死在离京去北方的路上,又或者,死在星宿海的冬天里。”
“我遇见你的那一天,你一个人跑到雪原里去做什么?还哭成那样!”
星靥脸上红了一红,说不出口。海青狼眉梢一挑:“还有你身上那些……是不是有人欺负你?谁?爷活撕了他!”
星靥垂下头,低低地说道:“董国舅。”
“那个孙子!”海青狼恨恨地一拍身下的坑,“一刀劈死真是便宜他了,你放心,跑得了和尚跑不庙,我会给你出气的!”
“不要错待他的家人。”星靥无奈地摇摇头,“赵国公主尚董国舅也是被逼无奈,现在董国舅死了,公主在星宿海的日子不知道有多难过,你千万别再难为她。”
海青狼沉默了一小会儿,说道:“那个赵国公主,在董国舅死的那天夜里,来向我自荐枕席。”
星靥的身体震了一震:“是么……”
“要说她的长相身段,比你还略胜一筹。”海青狼审视着星靥的侧脸,“想来她现在的日子,不会有你想象中那么难过。”
“别这么说她!”星靥抿紧嘴唇,满脸哀意,“你没过过饥寒无依的日子,你不知道她的难处。人有时候为了活着,要付出比死还大的代价。”
海青狼长长地哦了一声:“比死还大的……是什么样的代价?”
星靥看着他的眼睛,久久地,柔声低问:“你问我?”
海青狼眼睛猛地眯了一眯,太阳穴上有一个明显的跳动,他抬手抚住星靥的下巴,视线在她的眼睛、鼻梁、嘴唇上游移:“小酒窝,有句话叫做狗嘴吐不出象牙,不知你听没听说过?”
星靥的下巴被他捏得渐渐有点痛,她摇头:“没听说过。”
“怪不得!”海青狼咧开嘴夸张地一笑,“以前没听说过,现在就好好记住。你这张小嘴,有时候让我很欢喜,有时候又恨不得拿根针给它缝起来!”
星靥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两下,海青狼嘴里粗粗地用北遥话嘀咕了一句,然后看着星靥不解的眉头,拉着她从炕下跳下去:“闲着也是闲着,跟我去舒散舒散筋骨。”
海青狼平时到献灵庄来的很少,这次来得又很突然,不过这里陈设用度一应俱全,下人们紧紧张张地一通收拾,很快准备好了王爷下榻,但也有些疏忽的地方。
海青狼领着星靥在献灵庄里转悠的时候看见了不知哪位下人的孩子堆的一个小雪人,拭剑王爷玩性大发,带着星靥跑到这个雪人旁边,要来锹锨,要在旁边堆个大大的雪人。
星靥不是困居深宫的太后,在星宿海的那几年里,堆雪人是她和几个同龄小姑娘最常见的娱乐活动。星靥干别的不行,堆雪人是一把好手,她虽然瘦弱,使起铁锹的熟练架势让一边站着看的下人人都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这位大名远扬的星太后怎么玩起来也和自家王爷一样的野。
海青狼不让下人插手,就他和星靥一起先用锹把干净的雪堆在一起,再用锹背拍紧实,两个人有商有量地这边补一点,那边修一点,很快就在小雪人旁边堆出了一个比星靥还高的大雪人,剩下的工作就是滚个雪球当人头了。
星靥先攥了个雪团,在雪地上推滚几圈粘住雪屑,很快雪球越滚越大,她呵着冰冷的手站起来歇了一会儿,继续向前滚。海青狼蹲在雪人边用小铲仔细修形,天冷,蹲得又久了,站起来的时候腿脚发麻,哎唷哎唷一阵叫唤,星靥扶住他:“还我木瓜钱,急急如律令。念七遍。”
海青狼揉着腿,狐疑地看着她:“什么玩艺?”
“治脚麻的验方,你念就是了。”
海青狼半信半疑地把这句话念了七遍,再摸摸腿,好象是好了一些:“这哪儿来的验方?鬼里鬼气的!”
星靥脸上黯了一黯,笑道:“这是我在栖云岛的时候跟那里人学的,很管用。”
“嗯,倒是管用!”海青狼活动活动脚,把星靥滚好的雪球放在雪堆上,星靥从地下找了几颗石子安在雪球上当眼睛鼻子嘴。拭剑王爷满意地退后一步看着,哈哈大笑,“不错,不错!你们看,是不是很不错!”
侧头看向下人们,却看见了站在人群后的一个高大身影。海青狼拍拍手上的雪屑,拉住还在忙碌的星靥。
星靥也转头看过去,征南王海苍狼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正在看着忙碌的她和海青狼,负手沉默不语。她立刻垂下头去,把两只手背在身后,掸拍着上头的雪屑。一边有下人拿来披风给王爷和星靥披上,她侧行两步,抱着手炉站到了一边。
虽然还是在节里,但因为要出兵围剿尉元膺,京城里有关各部司已经忙成了一团,拭剑王爷海青狼却称病缩在京郊别苑里头,皇上已经露出了不豫的意思,海苍狼派了好几拨人过来叫他都叫不动,无奈之下,只得亲自过来一趟,开导开导这个不懂事的弟弟。
一来就看到他玩得正欢,装病就是这么个装法,也不怕传到父皇耳朵里!
海苍狼暗叹一声,不让自己注意避走到一边的那个瘦削身影。他越过众人走到海青狼身边,看着弟弟浑不吝的样子,又是气又是笑,摇头笑道:“我只说了你一句,这么几天气也该消了吧,嗯?”
海青狼握拳捂在嘴边用力咳了几声:“皇兄说的什么?我这病了好几天,咳咳,咳咳咳……”
“怎么好端端地就病了?”海苍狼挑眉,“得的什么病?哪位太医来请的脉?方子呢?药按时按量吃了没有?”
海青狼又咳了几声:“焐一焐,发发汗就好了,不用吃药。”
海苍狼左右看看:“就……在这雪地里焐汗?”
海青狼脸上一红:“嗯……嗯,啊……不是要出兵西南了么,大哥你怎么有功夫跑到我这里来?”
“原来你也知道要出兵了!”海苍狼的声音顿时有些肃然,“常言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这个督粮官都还在焐着汗呢,我又何必着急?”
“我病了,出不了兵督不了粮,大哥你另派贤能吧!”
“还犯着别扭呢?”海苍狼摇摇头,“也罢,只要你今天跟我说一声,往后再也不想领军上阵,我就准了你的病假。”
“大哥!”海青狼气鼓鼓地把手里的小铲往地下一扔,“你也知道我想领军上阵,为什么回回都派我这种差使?海昇那小子为什么回回都有硬仗打?我青狼营的弟兄们都憋多久了?好不容易盼到要用兵了,你还是让我督运粮草!知道外头都怎么说我这个二皇子?怎么说我这个拭剑王?”
海苍狼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黯色,他沉声说道:“原本这次,我是想让你上阵历练一番,是父皇把你的功劳拦下来的。”
“我找父皇说理去!”海青狼哇哇大叫,海苍狼伸臂拦住冲动的他:“我问过父皇了。他说……这是他答应母后的,母后临终前说过,我已经身处险地,无论如何也要保你一生周全。青狼,好好听父皇的话,别犯浑,收拾收拾这就跟我回京城去。”
海青狼心犹不甘,但在大哥深深的注视下,还是颓然一声长叹,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回卧房里。
星靥跟着海青狼走回去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身后那两道灼热的视线。这个海苍狼,这个征南王,这个手里有那块丝帕的人,这个长相与元膺一般无二的人……
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
海青狼坐在炕边垂头生着闷气,星靥想了想,走过去蹲在他身边,抬头看向他:“征南王爷说出兵……你要去打仗了?”
“我没仗可打!”海青狼没好气地说道,“这辈子我都要缩在父兄身后,做个永远出不了头的帮闲王爷了!”
星靥不太懂这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海青狼看着她姣美的面庞,突然心中一动,握住星靥的手,沉声说道:“小酒窝,我知道你是骗我的。你告诉我《握奇经》,我就告诉你尉元膺的消息,怎么样?”
伤离意绪,事与孤鸿去
第十六章
那一年她刚七岁,莫名地就离开了流放的栖云岛,莫名地就成了皇后,莫名地又成了太后。困居深宫,所有的人都看着她,不让她离开玉台宫一步,只有夜半无人的时候,才能偷偷溜到灵掖湖边坐一会儿,想思念想倾诉,不知道该思念谁,又该向谁倾诉。
三月春柳竞发,玉台宫前灵掖湖上的风里满是轻扬柳絮,一蓬蓬一团团,飘拂在她的膝前。从柳荫里走出来的修长少年垂手而立,站在月光正好能侧照着他面颊的地方,低头对她柔声笑语:“月色这样好,你怎么哭了。”
月色这样好,就不应该哭么?这月色再好,也不属于她。属于她的只有玉台宫那块巴掌大小的地方和宫墙里巴掌大小的天空,她每天象是坐在井底,呆呆望着头顶上永远触摸不到的自由。
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能呆呆地继续哭着,看着他蹲下身,用手指勾去她腮边的泪水。月光下他的脸颊是那么俊美,美得让星靥觉得自己这是在做梦,一场美梦。
元膺的消息?
星靥定定地看着海青狼,突然有点害怕从他嘴里听到这几个字。元膺元膺……如果有可能,星靥但愿从来没有遇到过那个陪伴她渡过了四年寂寂深宫生活的少年,这样她就可以坦然地面对海青狼,面对这个把她从星宿海雪原上拯救出来的北遥男人。
在海青狼的视线里垂下头,星靥笑笑,笑声很低:“我说过,《握奇经》我确实只知道那么多,为什么不相信我?”
海青狼皱皱眉:“那么你告诉我,有谁知道完整的《握奇经》?”
星靥摇摇头:“我记不得是在什么地方听到的那一小段,也不记得有谁知道完整的,也许是很小的时候听我们星家人说的吧,不过现在他们都死了。”
海青狼五指用力,握得星靥有点疼:“你既然知道我们北遥人一直在找《握奇经》,应该也知道它对于北遥的意义。小酒窝,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也不是在吓你,私自隐瞒你知道《握奇经》的事,我已经犯了死罪,你最好老老实实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星靥看着海青狼凝重的脸,迟疑着轻声说道:“死,死罪?”
“父皇的三弟,我的三皇叔,就是因为殆误战报错失了一次找到《握奇经》的机会,被夺爵后赐死。你说我这个是不是死罪?”
星靥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嘴唇哆嗦着说道:“我,我,我确实只知道那么多,不过……”
海青狼眉梢一挑:“不过什么?”
星靥顿了很久,说话的声音更低:“没什么!”
“说实话!”
“真的没什么……”
“小酒窝,我现在宠你,不代表你就可以忘了自己的身份!”海青狼沉下声音,眼神也变得凌厉了些。
星靥深深吸一口气,看着海青狼的眼睛说道:“你先告诉我尉元膺的消息。”
海青狼脸上窜过一丝怒意,笑了笑,说道:“尉元膺现在正纠集一帮燕朝的散兵游勇在西南大山里占山为王,朝廷这次出兵就是前去清剿,估计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看到他的人头高挂在太冲城头了。”
星靥脸色白得象纸:“西南大山里……”
“我知道的都说了,现在该你告诉我《握奇经》到底在哪里?”
星靥愣怔地垂着头,半晌轻声说道:“有个人,也许知道《握奇经》的下落……”
“谁?”
星靥沉默得太久,让海青狼完全失去了耐性,他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语气森严无比:“说,到底是谁!”
星靥有些痛悔又有些无奈,咬咬牙,说出了三个字:“缪太后……”
“她?”海青狼深深皱起浓眉,“怎么会是她?”
“具体缘由我不清楚,不过……我在皇宫里的时候,曾经有一次无意中听见缪太后和小婶婶的对话,缪太后用我的性命威胁小婶婶,让她不要乱说话,小婶婶当时说了一句,就算你知道了收藏《握奇经》的地方,也没办法单凭一已之力拿到它,更别说是把它带出宫去。”
海青狼霍然站起:“你是说,《握奇经》现在就在宫里?”
海苍狼前脚刚回到王府,后脚就有人来报,拭剑王海青狼求见。海青狼一头一脸的雪,冲进书房里对着征南王府的下人一通指手划脚:“下去,全下去!”
海苍狼理着刚换上衣服的袖子,淡淡地瞥他一眼:“又跑到我这里来撒野?”
海青狼等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才把从星靥那里听来的事情说了出来,果然海苍狼一听见《握奇经》这三个字就从椅子里站了起来,看着弟弟,半天说不出话来:“你是说,这些是星太后告诉你的?”
海青狼点头:“大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具体的情形星靥也说不太清,只知道《握奇经》被藏在宫中某一处,战火之中被损毁了也说不定。还有那个缪氏,一时之间,我也想不出对付她的法子。”
海苍狼慢慢地坐回椅子里,审视地看了弟弟一眼,低声说道:“你就这么相信她说的话?”
海青狼挑眉:“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海苍狼笑着耸耸肩:“她毕竟是前朝余孽,你就没有想过他这是在骗你?”
海青狼想了想,摇摇头:“应该不会,这些不是她主动告诉我的,是我逼出来的。”
海苍狼笑意加深:“逼出来的话就更不可信了。”
“用别人逼她也许不可信,用这个人逼她,她应该不会说假话。”
海苍狼心中一动:“哦?什么人有这么大的作用?”
海青狼自嘲地笑笑:“前朝皇子,我们这次出兵围剿的对象,尉元膺。”
海苍狼的牙关死死地咬在了一起,他十分不自然地弯了弯唇角:“有趣,呵呵,怎么会是……尉元膺?”
尽管心里十分不情愿,几天以后,海青狼还是听了哥哥的劝,领着星靥进宫向姨妈舒贵妃辞行之后,这就准备出京前往关云山将军帐下听令,随大军进发西南清剿尉元膺。
舒贵妃的椒兰宫里正好坐满了闲来无事的后宫妃嫔们,一帮女人聊着聊着,话题就集中在了唯一缺席的缪妃身上,这种变节再嫁的女人狐媚祸主,偏偏又生得美若天仙,深得皇上宠爱,不免也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