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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绝代之代黎篇-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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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也是她随身必带的东西,可现在,她有多久没拿过枪了。。。。。。

就在这片刻的晃神,他退下长裤,进入她的身体,她的惊呼只喊出了一半,另一半生生憋在嘴里,索性一把扯开的他的衣领,狠狠咬上他的脖颈,将呻吟宣泄。。。。。。唇齿间全是他的味道,她熟悉深爱的味道。。。。。。随着他的每一次深入,深入。。。。。。

昏暗的阁楼小屋,有时间游走的声音,有太阳流走的光影,十字窗棱,在他后背上,投射出一个黑色十字架,恍若背负。

整点,一片交错混乱的钟声,掩了他的低吼与她抑制不住的呻吟,他们将彼此送上了顶端。。。。。。

“哎呦~~~~~~”他痛呼出声,她手下故意一重,他倒抽一口凉气,委屈看她,“你谋杀亲夫!”

她头也不抬,“还没结婚呢。”

他的声音也委屈,“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得对我负责。”

伤口叫她刚才那样一按,又渗出血来,她心疼也有些后悔,没理会他的无赖,轻柔仔细的给他包好伤口,又帮他穿好衣服,伤口在脖颈,系上最上面一粒扣子也不能完全遮住,她颦起了眉。

他笑了,抚她的眉心,他的手掌很温暖,总是能让她安心,他说,“别担心,明日的礼服有领结,能遮住的。”她的眉头刚刚舒展开,他又说:“娶了只小老虎回家,我自己知道就好。”

她横他一眼,转身去收拾桌上的药箱,他伸手想要揽过她,“别管那些了,让我抱一会儿。”

也许是几日不见,她今天特别听话,乖乖蜷在他怀里,窗前有一株木香花,开得正好,花白如雪,色黄似锦,随着阵阵清风,淡淡的花香在客厅里萦绕,她听着他的心跳,就像是自己的心跳,也像是一支催眠曲,渐渐的,有些昏昏欲睡。。。。。。

他在她耳边说话,声音很轻很柔,海一样使她沉溺,他说:“今晚不想走了。”

她差点就脱口答应了他,幸亏残存了理智,人也清醒过来,“不行!明天得忙一天,今晚要好好休息。”明天确实很忙,仪式就有两场,中午一场西式的,是萧大帅的主意,为着向友邦展示他北军政府的开明,晚上还有一场中式婚礼,是萧夫人的坚持。代黎也知道,婚礼,早已不是她与萧佑城两个人的事情。

他看着她,替她顺了顺额前几缕发,含着笑开口:“你在想什么?我不过想抱着你睡觉。”

她眯起眸,抄起手边一只软垫就往他身上砸,软垫是缎面的,很滑,一把就叫他夺了过去,他哈哈大笑,俯下身子想吻她,她偏头,吻便落在了脸颊。

她微抿了唇,双颊生出浅浅的粉红色,像是初霞,好看极了,他于是据实说,“宝贝,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她咬了唇,还是控制不住嘴角的上扬,唇边勾起小小的弧度,像是两个小括号。

他忍不住,低头去吻小括号,舌尖轻轻的舔,又痒又麻,她全身都酥软,使不上一点气力,任由他吻着,从唇角,到唇瓣,再到她的舌,缠绵至她口中的每一处。

他还是要走的,她送他,门一开,花香更浓,外面很黑,墨一样的黑色,她一时不能适应,他轻吻她的额头,让她先关门回屋,她不肯,看着他离开,墨色渐渐淡开,她看见他的背影,在柔软的夜色里,渐行渐远,她忽然唤了一声,“佑城。”声音很低,近乎呢喃,她以为他没听见,他却回头,几步走到她面前,抱她在怀里,抱了许久,他说:“明天再见,我们就是夫妻了。”

她心头漾起甜,在他怀里笑。

躺在床上,反而睡不着了,也许是因为换了床,她想。她睡的是客房,他们的卧室因为要做新房,今晚不能住。她辗转了许久,看一眼钟,已经过了十二点,心里急着想睡,更加睡不着,她起身,来到常霏门外,试探性轻轻敲了两下,很快听见母亲的声音,“进来吧。”

常霏早在几日前就来了北平,代黎推开门,发现母亲还没睡,斜靠在床头看书,代黎站在门口,小声道:“妈妈,我睡不着。”

常霏放下书,摘下眼镜,对她说,“过来吧。”

代黎钻进薄被,常霏关了壁灯,也躺下了,轻轻拍她的背,安抚她,“当年,妈妈在结婚前一晚,也睡不着。”

过了许久,常霏以为代黎睡了,却听见她道:“妈妈,对不起。”

常霏失笑,“傻孩子,结婚是高兴的事,说什么胡话呢!”

“留您一个人在上海,对不起。”

常霏笑道:“真是个傻孩子,还有你爸爸陪着妈妈呢。”声音已有些哽。

又过了许久,代黎道:“妈妈,给我讲个故事吧,你和爸爸的故事。”

“那些事,你早听过了。”

“我想再听一遍。。。。。。我想爸爸了。”声音也有些哽。

常霏眼角已有湿意,仍轻轻拍她的背,缓缓开口:“那一年,我还在园子里唱戏,那天染了风寒,找不到替场的,班主非让我登台,到了台上,叫明晃晃的电灯一照,眼一黑栽了下去,栽到了他怀里。。。。。。”

思绪回到了当年,那些有泪有笑的日子,待到回过神时,代黎已经睡着了,安安静静伏在那里,常霏看着女儿,轻轻抚她的发,她睡觉时的神态竟是没有变,和小时候一模一样,纯净乖巧。小时候她偶尔睡不着,也会央着自己讲故事,听着听着,就睡着了。。。。。。这大约,是母女俩最亲昵的时刻,是她极少流露出来的依赖。。。。。。常霏知道,女儿从小就坚强,很少表现出对妈妈的依赖。她六岁那年,遭人绑架,救出来的时候,眼里含着泪,却没哭,小手去拭母亲满脸的泪痕,说:“妈妈,我不怕。”

想到这里,常霏心里又是一酸,轻抚代黎的脸,做母亲的,宁愿女儿柔弱一点,受伤时,至少,让自己哭出来。。。。。。更希望,女儿永远都没有需要哭出来的那一天。

常霏闭上眼,心中默默祈祷,祈祷丈夫能醒过来,祈祷女儿一生平安幸福。

然后,看着女儿安静的睡颜,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常霏就叫醒了代黎,代黎也没像往常那样赖床,很快起来梳洗,在常霏的监督下认真吃早餐,早餐刚吃完,化妆师傅就到了。

穿的是西式婚纱,应邀来化妆的是一位法国夫人,将代黎一番“折腾”过后,瞪大了眼,连连惊叹:“太美了!太美了!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新娘!”

代黎没有说话,只看向镜中的自己。。。。。。是她,又不是她。。。。。。发,眉眼,身形,都是自己的样子,可又不是,不是那个穿梭于弄堂,与男孩子们玩耍的假小子;不是那个游学于异乡,洋人口中的东方女孩;也不是那个咤叱于上海滩,清冷酷帅的帮派老大。。。。。。镜中的女子,一袭婚纱,是最纯洁的白,脸上洋溢着的,是独属于新娘的美丽,独属于新娘的娇羞与幸福。。。。。。

常霏端了一盘水果进屋,看见女儿,瞬间,湿了脸庞。

仪式在城北一座大教堂举行,装扮完毕,剩下的时间并不多,车队已经在门外等,代黎与母亲拥抱了一会儿,撩起裙摆抱在怀里,正准备下楼,迎面看见了阿二,欢快叫了声“二叔”,阿二却没答应,面目严肃,“大小姐,我有紧要的事,想跟你谈谈。”

常霏道:“二叔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今天实在不适宜。”

阿二只盯看着代黎,眼神复杂又坚定,代黎心下一沉,轻轻拍了拍母亲的肩膀,对阿二道:“二叔,我们去房里谈。”

刚一关门,阿二“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大小姐,我们兄弟对不起你!”

代黎惊诧万分,连忙要扶阿二起来,急道:“二叔,您别这样!”

阿二跪得坚持,代黎没办法,只得在他面前也跪了下来,只听阿二痛声道:“大小姐,这件事,只有大哥与我们两兄弟知道,你留洋回来,接手帮里,秘密在查这个事,我们也知道,只是对头太厉害,一直没敢告诉你,却没想到,没想到。。。。。。”

代黎一颗心越揪越紧,身子渐渐软下去,神情也有些怔。阿二看着她,大哥的女儿,自己亲眼看着,一点一点长大的小姑娘,现在,穿着美丽的嫁衣,即将嫁给她的心上人。。。。。。有那么一瞬间,阿二几乎又要动摇,狠劲咬了牙,低头,再不敢看她,“大小姐,一开始知道你跟他儿子的事,我们想过要说,可心里总存着侥幸,觉得你们未必能成。。。。。。你订婚那次,我主动要求跟夫人来北平,本来是要告诉你的,可。。。。。。大小姐。。。。。。”

今天的天气特别好,艳阳高照,清空万里,竟是一丝云都瞧不见,说是百年难遇,大约也有些道理,窗外一只布谷鸟,“布谷布谷”的欢唱,扇动着双翼,划过长空,很快,消失于天际,再也寻不着。

光圣大教堂,里外皆是热闹熙攘,纵然教堂四周密布哨岗,看热闹的人仍是挤破了头,老百姓大概也知道,少帅大喜的日子,这些哨岗绝不会轻易开枪,因此胆子比平日里大了些。

相较而言,教堂里面就安静了许多,西装礼服的先生太太们,大半是来自各国的使馆,用半生不熟的中文打招呼,或者干脆讲起了母语。

休息室里,萧佑城频频看表,坐立不安,萧夫人在一旁,不冷不热道:“她想做什么?在这种时候耍小性子吗?”

当然不会!所以萧佑城更急,终于坐不住,不顾萧夫人的唤,冲出门,夺过一辆军车就开出去!

回到家,车队还候在门外,司机们瞧见了他,纷纷行礼,萧佑城进了屋,客厅里先是看见常霏,正皱了眉坐在沙发上,摇着头对他道:“不知道为什么,在屋里不肯出来。”

不详的预感笼上心头,萧佑城两三步上了楼,一把推开卧室的门,然后,定在了原地。

屋里,许多西式仿古纹铜雕花架,花架上,无一例外的,全都是玫瑰花,色彩却缤纷,有朱砂红,有水晶黄,有烟霞紫,有湘妃粉,有珍珠白,有樱桃红。。。。。。一朵朵,将将绽开,娇嫩又矜持。花团锦簇中,她背对着门口,立于窗前,洁白的婚纱,裙摆在地毯上铺陈开,如烟似水,风拂过,薄纱便轻轻的漾,轻轻的漾。。。。。。

他竟是不敢往前走一步,只觉得一个不小心,她便要乘着风,飞走,再也寻不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开口,“我。。。。。。”顿住,开口才发现,喉咙里有一把刀,生生刺在那里,每说一个字,刀尖就往里刺一分,那样痛,几乎无法承受,她甚至能够感觉到,血,汩汩而下,流进了心里。。。。。。

“我不能同你结婚。”她闭了眼,一口气说完。从天堂到地狱,不过一瞬间。

他仍站在原地,看着她,他想他是在做梦;眼前的一切太美,他想他是在做梦;门边有幅画,他突然狠狠一拳捶了上去,镜框碎了,玻璃片扎了他满手,都是血,他感觉不到疼,他想,他一定是在做梦。

梦中的她又开口,声音很低很沉,也很遥远,“我爸爸的车祸,是你父亲派人做的。”

他耳中嗡嗡的响,听不见她说什么,说什么都没有关系,都是梦,有什么关系。。。。。。

说完,她静静站在那里,再没有开口,低下头,露出修长优美的后颈,白腻纤细,仿佛稍稍使上一点力气,就能够折断。

而他,自始至终,没说过一个字。

只有风,仍然爱抚她的纱裙,那样的迷恋。。。。。。不能弃,不能罢,不能休。

“噔噔噔噔”,脚步声急促慌乱,伴随着孙辅的大声呼喊,“少帅!少帅!大帅遇刺!性命垂危!”

屋里的两人都怔住,一时不能反应,孙辅已经奔至门外,脸都涨红了,气喘吁吁,憋着一口气,仍是急道:“少帅!快!”

猝然清醒!代黎迅速回头,与萧佑城瞬间的对视,视线交汇的时间太短,以至于看不清对方眼睛里,过于复杂的情绪。

他走了,她一下子瘫倒在地,身子碰到了一旁的花架,花架上的水晶瓶摇晃了几下,还是稳不住,跌到她肩上,摔碎了,淡粉色的玫瑰花,洒满了白色纱裙,装点出不适时的浪漫温馨。

门外一声惊呼,常霏跑进来,手忙脚乱按上她的肩,她才发现,肩上被划了道伤口,血不停往外涌,浸染了白色婚纱,在纯净无暇之上,绽放出玫瑰,最鲜红的玫瑰。

她终于崩溃,栽进母亲怀里,只是哭,常霏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抱着女儿,默默流泪。

她哭了很久,一直哭一直哭,到后来开始咳嗽,最后变成吐,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是干呕,呕的那样厉害,掏心掏肺一样,深深垂了头,只看见瘦弱的肩膀,剧烈的抽动。肩膀的抽动裂了伤口,裂了又包,包了又裂。常霏在一旁,泪如雨下,心如刀绞,恨不得替女儿受了这所有的痛。

飞速赶到医院的萧佑城,只看见了父亲的尸身。

作为上海滩数一数二的高手,枪神陈小引的师父,阿二的枪法自然没话说,一击毙命。只是他自己,也已经死在了乱枪下。

喜事变丧事,婚礼变葬礼,萧夫人受不了这样沉重的打击,当场昏了过去。医院,大帅府,教堂,所有的场面,混乱一片。

萧佑城什么都不理,只站在父亲床边,垂了头,久久静默。

他的父亲,记忆中永远高大威武的父亲,就这样突然走了,没来得及留下一句话。。。。。。他与父亲,其实算不上亲密的父子,他自小就倔强,常常与父亲争执,有时父亲动了真怒,操起长棍就打,打折了他也不求饶,那时候,他是恨过父亲的。。。。。。有一次,他挨了打之后,昏睡在床,半夜不知为何醒了过来,闻见熟悉的烟草味,抬眼看见父亲,夹一根雪茄,站在窗前。那一晚,他没睡,因此知道,父亲守了他一夜。。。。。。

代黎被带进来的时候,婚纱还没有换下。萧佑城抬起赤红双眼,濒死困兽般哀痛绝望,叫她白色纱衣上,那一大片一大片的鲜红,刺出血。

代黎双眼红肿,正看着床上的人发愣,被身后的侍从官猛的一推,踉跄几步,跌坐在萧佑城身前,萧佑城突然回手拔出枪,一把抵上她的额头!一道光,滑过黑色枪身,消失于枪口,像是划破夜空的流星,璀璨光华,转瞬即逝。

勃朗宁M1910 7。65mm,当年,她送他的那一把,现在,抵上了她的额。

第二十三章 从此萧郎是路人

水磨石地面,即便在初夏,依旧很凉,冰一样,冷得,就像她额上的那把枪。                                                                                                                                                                                                                              

她曾经面对许多的枪口,一点都不陌生,只是从未想到过,有一天,拿枪的人,会是他。

也许是因为大哭过一场,她此刻平静了许多,低了头,洁白的婚纱就在眼前,轻盈柔软的面料,像是拥在怀里的一朵云,很美。她才想起今天是她的婚期,一天像过了一个世纪那样久,她的心底突然生出无力与厌倦,这样多的努力,这样多的付出,以为幸福可以争取,却原来抵不过老天爷的一个玩笑,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希望,他能开枪。

枪口在抖,她感觉到了,却不能抬头,并非恨他或是怪他,只是不想看见他,他们现在的样子,只能让对方更痛。

“告诉我,父亲的死,与你无关。”冷冰冰的声音,配以他的动作,像威胁,可听在她耳中,只有哀求。

她不动亦不语,枪口抖得更加厉害,“说!与你无关!”他的声音变得暴戾,她仍只听出哀求。阿二刺杀萧权,她并不知道,可她没法说出“与我无关”,阿二是为了给她父亲报仇,即便不是她的意思,也不可能与她无关。

她的沉默不语让他更加狂躁,厉声喝,命令的语气,“说!”尾音却带了明显的哽意,她忍不住抬头,看见赤红双眼,盛了泪,像是盛了满满的血。

泪水夺眶而出,立即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的泪水让他有片刻的失神无措,竟想去给她拭,手一动才发现,手上还握着枪,枪口还抵着她。

心早已硬不起来,对她,其实从未硬过,他的语气是真的哀求,“黎,只要你说,我就信!只要你说!”他眼里是哀痛绝望,紧紧盯住她,渴求她给他唯一的希望。

她闭上眼,轻轻的摇头,泪水涌得更多。。。。。。请你别再问,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不管我说什么,我们之间都已经不可能。。。。。。

他的眼里终于只剩下绝望,缓缓放下枪,喉头一甜,一口血吐了出来,密密麻麻的血点,洒上她的白裙,也洒上他的礼服,她大骇,慌忙站起来要扶他,眼前却一黑,直直栽倒,被他及时捞在了怀里,他抱她疯狂冲出去的那一幕,让所有人惊骇!一对新人,失去知觉的新娘,软软伏在紧张暴怒的新郎怀里,各自的白色礼服上,全是血。

医生说她只是贫血,再加上受了刺激才会晕厥,不是大问题。他的问题却严重得多,急火攻心引起的旧伤复发,医生建议他好好做检查,他根本不理,他那样子,谁都不敢劝,便只得由着他守在她床边。

她小小的脸庞陷进枕头里,昏迷中,兀自紧皱了眉头,肤色苍白如纸,他从前竟然不知道,她贫血。眼角尚留泪痕,他以指腹轻轻去擦拭,肩上的伤口重新包扎过了,衣服上还遗有血迹,她的血他的血,早已分不清,只剩下干涸刺目的红。

她醒来时,已是黄昏,躺在柔软的床上,愣愣看向天花板,脑中一片空白,房里洒进柔和的夕阳光,昏暗又安静,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

他推门进来的时候,便看见这样一幅情景。他已经换下了礼服,端一盆热水放在床边,掀开她身上的薄毯,脱下她沾血的礼服,甚至脱下她的内衣裤,她只看向天花板,一动不动,任他摆布,他拧了热毛巾,擦拭她的身体,擦过她身体的每一处,最后,他拿一套睡衣给她穿上,又给她拉上薄毯,出门。没人说一句话。

他再次进屋时,已是深夜,屋里很黑,他没开顶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眼睛适应了黑暗,端一碗粥,小心翼翼摸索到床头,打开壁灯,灯光是淡淡的黄,她还是拧起了眉。

他扶她坐起,拿两个沙发垫让她枕在身后,喂她喝粥,她很乖,像下午时一样,他边喂边道:“你贫血。”

“我知道。”她突然顿住,抬眼看他,“你呢?”

他只看她唇边的那勺粥,“我没事。”

她垂下眸,没再说话,一碗粥很快喝完。她以为他会走,他却脱了衣服上床,关灯,拥着她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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