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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绝代之代黎篇-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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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点的钟声敲过,门房在院子里放鞭炮,噼里啪啦的响不停,淡淡的硝味传进屋里,衬着红灯笼,新年的气氛陡然浓了起来,常霏照例给两人封了红包,代黎脸上微笑着,心中却升起一股子怅然的苦涩,他们相识这三载,从未在一起过年,以后,怕是再也没机会。

因为惦记着军火的事,代黎第二天起得很早,陪着常霏吃了水饺,开车,先将常霏送到圣朗医院,然后准备去码头,刚回到车上,副座突然闪进来一人,语气匆匆,“请你帮个忙。”

狭窄的弄堂,地上满是深红浅红的碎纸屑,空气中还遗有淡淡的硝黄味,家家门户外皆贴上了大红的对联,房子仿佛也亮堂了许多。一名单薄少年穿梭于弄堂,很快闪进一扇不起眼的小门。

屋里很暗,只看见几个模糊的身影,一个东北口音的急切问道:“咋样?”

“解决了。”朱淳走到木桌旁,给自己倒了碗水,东北口音凑上来,“你真去找那娘们?咋说的?”

朱淳灌下一大口水,顿了一顿才道:“据实。”

屋里人似乎都愣了一下,东北口音最后反应过来,拔高了嗓门嚷道:“你他妈没脑子?那娘们啥出身啥来历?压根就不是啥好东西!你把情况都告诉她,不是给弟兄们找死么!”

朱淳手里那半碗水,一翻手全泼了出去,因为离得近,又没有防备,东北口音被浇了一头一脑,怒不可抑,扬起拳头就要打,被人冲上来左右架开,“都是革命同志,有什么话好好谈!”

朱淳面色冷淡,重新倒了碗水,原先劝架那人又道:“小黑说话太冲动,可朱淳你也有不对的地方,怎么能把我们的情况轻易泄露出去呢?不管这事成不成,我们都得立即撤回南方根据地,马上就走!”

朱淳离开上海的同时,开顺洋行的胶鞋已经重新装船完毕,正准备开锚,大年初一,肯出工的人不多,码头上很空荡,是以开进来两辆轿车时,分外叫人瞩目。

身型挺拔的男人,穿一袭墨蓝大衣,没戴眼镜,微笑着对代黎道:“代小姐,这船货有些问题,我想查看一遍。”

代黎连看他都不看,“不好意思,近卫先生没这个资格。”

近卫信树也不恼,仍是微笑着,拍了拍手,从另外一辆轿车上走下一名中年男人,个子不高,面目和善,对着代黎点头道:“代小姐,我是刘开顺,这船货原本是我的,现在已经是近卫先生的了。”

近卫信树看着代黎,慢条斯理开口:“怎么样?代小姐。”

码头经理走过来,说货已经装好了,请示是否可以开船,代黎没有说话,几人站在那里,气氛有些僵硬,近卫信树突然开口,说话的内容却又毫不相干,“代小姐中午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

又僵持片刻,代黎转身离开,余下几人仍愣在那里,代黎停下脚步回头,拿眼角冷冷斜看近卫信树,“不是要吃饭吗?”

她是真的来吃饭的,一家日式餐厅,两人隔着木质矮几,相对席地而坐,榻榻米散发出稻香的清香,屋里没有窗,唯一的的光源是头顶上一盏纸罩吊灯,晕黄而昏暗。推拉门中间的樟子纸,薄而轻,半透明,叫灯光一照,焕发出淡淡的优雅的光,纸上那精美的樱花图案,好似朵朵飞舞,香气隐约可闻。

矮几边上插了一瓶桔梗花,清雅的浅紫色,原本他以为是桔梗的香气,后来又觉得不对劲。她坐在对面,低了头吃饭,穿了件黑色小西装,周身沉静的气质,与身后那朦胧的黑,几乎要融为一体,香气,似乎便发自她的身体。

他略俯身,靠近她,语气有几分轻佻,“代小姐真是不公平。”

代黎仍是低了头吃饭,对他的言语,没有半点疑惑好奇的意思,近卫信树继续道:“代小姐不愿给我机会,是因为与我隔了国恨,可对隔了家仇的萧佑城,却是夜夜相陪。”

“啪”的一声清响,代黎搁下筷子,抬头看见近卫信树,身子不觉往后微仰,脸庞半隐在黑暗里,另一半晕着灯光,梦幻的白。

“谢谢近卫先生的招待,我吃饱了。”她冷冷说完,起身要走,近卫突然掀翻矮几,在一片混乱的瓷器碎音中,猛力将代黎压倒在地,低声怒吼:“他杀了你父亲,你可以跟他上床,我什么都没做,凭什么不可以?凭什么!!”说着就要吻下去,却在靠近她的唇瓣时顿住,缓缓的,支起身体,颈下抵着一把枪。

她的眸很亮,像是最纯粹的黑宝石,清冷中透着一丝轻蔑,那轻蔑令他疯狂,几乎要不管不顾,吻下去。

就在此时,推拉门“呼”的一下被推开,门外一抹高大身影,几步冲进来,一把甩开近卫信树,将代黎揽进怀。

近卫信树跌坐在碎瓷堆里,立即感觉到身下细密的刺痛,那人抱起代黎,代黎也很顺从,乖乖让他抱着,那把枪,早不知道被收到了哪里。撑在榻榻米上的手,狠狠抓下去,抓了近卫信树满手的血痕。

那人在离开时,丢下一句话,“油轮已经准备好了,请近卫上将回国,即刻动身。”

上了车,他将她抱坐在腿上,紧紧圈在怀里,她没有受伤也没被吓到,仍是赖着他,“怎么今天就回来了?”他笑了笑,她也就明白了。

“那件事。。。。。。”她抿了唇,“那件事”是埋藏在彼此心底的痛,谁都不敢轻易去触碰,“近卫怎么会知道?”

他皱眉,“可能有人泄了风声,我会去查。”

昨天夜里守岁,又有心事,睡得并不好,今天一大早起床,且遭遇了一些事,如今方才是真正安心下来,车子还没开到都督府,她已经蜷在他怀里睡着了。

她睡得很香很沉,身子渐渐暖了起来,到后来变成热,酥痒难耐的热,懵懂睁开眼,一时不能反应。

视线首先触及他的脸庞,他裸露着的结实胸膛,蚕丝被子拉过头顶,那样软那样轻,冬日午后的阳光,透过薄薄的蚕丝被,幻成温馨的浅橙色,懒洋洋扫过她的眼角眉梢,暖暖的,很舒服。她想起小时候,也爱在大白天钻进被子里,躲在那样一个狭小而温暖的空间,会有一种被庇护的安全感。

他见她醒了,吻落上她的唇,并不急于探入,只轻柔舔舐她的唇瓣,身子痹了一样的麻,心里痒痒的,她终于明白,梦里那酥痒难耐的热,来自于哪里,他得花费多大的耐心与温柔,才能不将她吵醒。

他的吻湿湿滑滑的,一路往下,停于她双腿间香软的花瓣,电流袭遍她的全身,又带着灼人的热度冲下小腹,他将舌伸了进去,不时还会轻轻咬一下。

她呼吸困难,一把掀开薄被,久违的新鲜空气让她大口大口的喘息,身子在颤抖,不安的扭动,丝滑的床单在她身下旋起许多细长的褶皱,宛如躺在漩涡的中心,而她已然深溺。

因为湿润,他的进入并未遭到太大的阻碍,一滴汗从他下巴滑落,落在她的嘴角,她浅浅伸出小舌尖,尝出些许的咸涩。无心的举动,于他而言却是莫大的刺激,他深深吻她,牢牢锁住她的纤腰,疯狂的冲刺,引得她娇吟连连,还是不够,将她扶起来,跨坐在他腿上,欲望进到最深,她早已化成一汪春水,瘫在他怀里,任他为所欲为。

太阳沉下去,屋里渐渐暗了下来,空气中满是欢爱的味道,他发出一声满足的长叹,抱着她躺下,她累坏了,趴在他身上,闭了眼假寐,像只乖巧又餍足的猫。

“几点了?”她问。

屋里很暗,墙上的挂钟已经瞧不清,他摸到床头一只怀表,拿到眼前看时间,“五点十五,饿了?”

她没有回答,过了一小会儿爬起来,去床边找衣服,“我得走了。”

他从身后抱住她,脸庞埋在她颈间,暗哑了声音道:“别走,陪陪我。”

他赶在今天回来,自然是想同她过年。刚刚拿在手里的胸衣,一点一点,于指尖滑落,又落在床下,她想伸手去捞,被他抱得紧紧的,动不了。过了许久,她低声开口:“今天是大年初一,我得去医院,陪爸爸妈妈吃饭。”

他身子一僵,缓缓,缓缓的,松开她。她回头,看他坐在那里,低了头,周身叫昏暗笼着,那样的黯然,像是犯了错的孩子,等待惩罚。她心头一痛,抚上他的脸庞,“我尽量早点回来,你想吃什么,让童妈预备下,晚上我给你做,陪你吃,好不好?”

他忽然抬起头,眼睛一亮,在黑暗中,显得特别清晰,忙不迭的点头,更像个孩子。心中仍是痛,她凑上前,轻轻吻了他一下。

晚上九点钟,她回来,他就在客厅等着,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帮她脱下的大衣与围巾,端了热茶给她暖胃,“什么都没吃?”她问她,他笑着点头。

她瞪他一眼,快步走向厨房,“保温盒里有水饺,你先吃一点。”

他笑眯眯端着保温盒,站在厨房门口,一边看她做饭,一边吃。

“水饺是谁包的?”

“我妈妈。”

他将保温盒放在桌上,“我等着吃你做的。”她又瞪他一眼,没理他。

食材是事先预备好的,因此做起来很快,一会儿就端上了桌,四菜一汤,这时她才发现,都是她爱吃的。

晚饭她故意吃的少,他又饿了这么久,两人都吃的很香,话都顾不上讲。吃完饭,照例是他刷碗,换她在旁边看着,心里突然觉出闷,闷得痛起来,她转身上楼,而他紧绷了身体站在门边,看她匆匆消逝的背影,面目黯沉。

回到屋里,她在洗澡,他陷进沙发里,想吸烟,却只拿了一支夹在指间,不点。

浴室水声停了很久,她却没出来,他刚想问,浴室门拉开一条缝,她小小的声音,“佑城。”他匆忙赶过去,“怎么了?”

大约是热气蒸的,她的脸很红,“我那边床头柜最下层抽屉里有包东西,你帮我拿过来。”他很疑惑,拿了东西才知道,她来月事了。

于是什么都不能做,只抱她在怀里,安静了片刻,她开始辗转反侧。

“肚子疼?”他大概知道一些,她体内寒气重,每次总会疼。她“嗯”了一声,娇娇软软的。

温热的大掌贴上她的小腹,轻柔的揉动,疼痛感渐渐淡去,她渐渐睡着。

一觉到天亮,睡得很好,醒来之后她吃了一惊,贴在她小腹的手,还在轻轻的揉动,她回头轻声唤,“佑城?”

他的意识有些迷糊,却还没睡,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醒了?还疼么?”

她咬了唇,一直摇头,手指抚上他的眼皮,“睡吧。”他闭上眼,拥她又紧了紧,“那你别走。”

“嗯。”她又咬了咬唇,“我不走。”

他很快睡着了,发出轻微的鼾声,平时他是不打呼噜的,她半支起身体,认真看着他,清晨的光,朦胧洒在他脸上,他睡觉的模样有几分稚气,像是孩子。手指隔着空气,虚摸他的脸庞,他浓密的眉,他挺直的鼻,他微薄的唇。。。。。。唇有些干,不见了平日里健康的色泽,下巴上新生了胡茬,短短的硬硬的,指尖轻轻的触碰,微微痒,一根一根,都像是扎在心里。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就那样陷了下去,失了一角,除了他,谁也补不齐。。。。。。他的眼下有青灰,她心疼,忍不住俯身亲吻,轻轻的。。。。。。他睡得很沉,看不见,此刻,她眼底的温柔,足以令他溺毙,甘愿死在她怀里。。。。。。

他醒来时,已经是中午,见她趴在他胸前,以为她睡着了,却听她轻声的唤,“佑城。”他应了声,等着她的下文,等了很久,却没有,原来是梦呓。

过了一会儿,她又唤,“佑城。”这次的声音更轻,有些含糊,“佑城。。。。。。 。。。。。。佑城。。。。。。 。。。。。。佑城。。。。。。 。。。。。。”断断续续,反反复复,模模糊糊,她唤他的名。

眼角有冰凉,他摸了一下,看见指尖微微的湿意,看了很久他才明白过来,那是泪,原来是泪。

一整个下午她的精神都不好,蜷在床上,蔫蔫的。他则斜倚在床头,让她依偎着自己,手里拿了一本书,给她读故事,童话故事。不管经历多少艰难险阻,王子与公主,总能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多好。

换做从前,她一定一脸的不屑,说,童话都是骗人的。可今天,她乖乖靠在他怀里,乖乖听着他读,真的很乖。

情绪的起伏也很大,到了傍晚,小乖乖变成了小别扭,什么都不要吃,中午她就吃的少,到了晚上还是没胃口,颦了小八字眉,他说什么她不想吃什么,他也有耐心,一遍一遍的问,捡她平日里爱吃的,反时令的,或是上海各家饭店的招牌菜,后来说到北平,只要她说想吃,立即派专机运过来。

最后她说:“我要吃你做的。”

他愣住,他哪里会做饭?她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得意自己想出这样一个好主意,拉过他的手,嗲嗲撒娇,“我要你给我做饭。”

只要她要,没有不能给,他的命都可以。

在她的“指挥”下,近一个小时之后,萧佑城终于煮好了人生中第一锅粥,自己先尝了尝,味道也就差强人意,她却一口气连喝了三碗,喝完摸摸小肚子,笑眯眯的,眼睛弯成了小月牙,嘴角露出了小虎牙。他立即觉出巨大的成就感,比攻下一座城还高兴。

她没有回家,在都督府里待了两天,令他几乎不安。

正月初六,新年的热闹正浓,上海滩到处一片鼎盛繁华的景象,长声电影院外,车之多人之多,喧嚣到了极点。花篮子从后台一直摆到门外,电影院外墙上,高悬一幅巨大海报,海报上锦衣华服的女子,妖娆美丽。

今天是沈纤新片首映的日子,自从与少帅传出桃色新闻,沈纤越发是春风得意,从前,报纸尚拿几位女明星与她比肩,如今却齐齐唤她做“影后”, 风头一时无俩。

今晚的沈纤,一袭酒红晚礼服,钻镶的白狐披肩,银流苏束腰,勾勒出细腰美胸,削肩长腿,艳光璀璨,脸上洋溢着自信又幸福的笑容,果然大有影后风范,便只凭她身边那人,权势滔天,想不封“后”也难。

陈小引老远就看见了那幅大海报,懊恼的想杀人,买票时怎么忘了问是谁的片子?停下车,“黎黎,我想起来今晚有事。”

因为太拥挤,路面上只留出一条行车道,许多车子被堵了,喇叭声催命似的急,代黎也按一下喇叭,“走吧,都到这了。”

长声电影院是新式剧场,刚落成不久,很有些西洋气派,时髦的少爷小姐们,自然是西服洋装,也算应景,可免不了长衫旗袍混夹其中,而走廊过道间,许多粗布夹袄的少年,颈上挂着布绳,双手捧着藤条簸箕,大声吆喝着,卖香烟卖瓜子,俨然旧式戏院的作派。

二楼正对舞台的主包厢,一早就驻进了岗哨,枪上那刺刀,反着光,晃得人眼花,电影院里上上下下多少双眼睛,全都留意着这里,待到萧佑城与沈纤进了包厢,立即有许多人站起来行礼,呼啦呼啦的,带动了全剧场的人都站了起来,萧佑城略一颔首,众人方才陆续坐下。

沈纤坐在萧佑城身边,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关注的目光,或是嫉妒或是羡慕,作为一名电影明星,沈纤早就习惯了各种视线的追随,可与今天,完全不一样。她突然明白,为何自古以来,男人们对于站在权力的巅峰,抱有那样大的热情。

电影还未开场,不时有人进出包厢,俱是上海滩数得上的名流,恭贺沈纤新片首映,态度恭敬非常,从前常开的那些荤素玩笑话,只字不再提。

得了个空隙,萧佑城略侧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沈小姐还满意么?”沈纤并不答,只笑的春风满面,在旁人看来,少帅定是悄悄说了句什么情话,引的沈小姐这样高兴。

待到萧佑城坐正了身体,沈纤看向满场,方才道:“能得少帅这样关爱,是沈纤的荣幸。”

萧佑城只淡淡道:“沈小姐果然幽默。”

面上生出几分不自然,沈纤随手拿过一块点心,想掩饰,抬头却发现萧佑城僵了神色,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斜对面一间包厢,蓝绿色短大衣的女子,是代黎。

气氛变的紧绷而微妙。

铃声忽作,剧场里突然暗下来,电影开始了。至少有四个人不知道银幕上在演什么。

代黎强迫自己,不去看不去想,只牢牢盯着大屏幕,屏幕上的画面却总是变成萧佑城与沈纤,亲密谈笑的样子。台上演着一场戏,台下演着的,也是一场戏。她是个理智到几乎冷漠的女子,从前与他看电影,遇上苦情戏,低下的女观众个个落泪,独她没有。可今天她看这场戏,看着她的男人,与别的女人大秀恩爱,明知道都是假的,理智却不击而溃,她入戏了。

陈小引留意着主包厢的动静,留意着代黎的神色,递一只剥了皮的桔子给她,一瓣就让她拧起眉,酸涩从舌尖直渗到心底,不留一点余地。

将桔子放回桌上,衣袖不小心碰到一只茶碗,眼见就要跌下桌去,以她的身手,原本信手就能接稳,却慢了一步,打翻了茶水,不烫,只污了手。

洗手间在一楼,刚刚步下楼梯,身后有人想拉她的手,被她一把甩开,头也不回,大步往前走。再拉再甩,最后他终于发狠,瞬间将她揽进怀里,蛮力压至墙边,她挣了几次,被他紧紧钳住,挣不开,于是一动不动。

发现她突然安静下来,他稍稍放开了她,看见她别过脸,脖颈低垂,冷冷的,不理他。

他在她耳边道:“我错了。”

他没有做错任何事,他陪着沈纤演这样一场戏,都是为了她,她冲他摆脸色,不过是无理取闹,她应该淡淡的笑,说没有关系,而她现在这样,不过是,无理取闹。。。。。。

电影正在上演,走廊里几乎没什么人,灯光也暗,且让他的身影遮了大半,虽然离的近,她的侧面也只看清轮廓,却能感受到她的情绪,一开始似乎在赌气,渐渐平静下来,静成空。

他心疼又心慌,抱着她紧了又紧,还是觉得抓她不住,急声唤她,“黎,黎。。。。。。”他宁愿她跟他闹,生气也好吃醋也好,他可以哄着她宠着她,可以感受到她的存在。他害怕此刻的她,淡漠的,将一切情绪都藏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离开他的怀抱。

她推他一下,低声道:“你回去吧。”

他不放手,重重吻她的额头,“我们回家。”

跟着他走出电影院,听他交代给侍从怎样转告陈小引与沈纤,然后上了他的车。。。。。。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不认识这样的自己,她一次又一次的挣扎,然后一次又一次的放纵,从前的代黎,不会做这样的事,要么黑要么白,而不像现在,游走于迷茫的灰,看不到未来。

军中有事,天未亮萧佑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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