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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树交谈,听见她进门的声音,转过身,白月儿心跳顿失。
男子微笑,俊颜如春风拂过,“白小姐。”
白月儿心中更是激荡,他竟是认得她!随即又自嘲,昔日上海滩有名的交际花,且与日本人有一腿,她是怎样的“名声在外”,自己最清楚不过。很快收敛心神,展露职业化迷人的微笑,“原来是容先生,小女子对您可是倾慕已久。”容庭轩笑了笑,风尘女子的逢场作戏,自然不会当真。
在客厅不过聊些闲话,很快移步到餐厅,白月儿坐在了容庭轩身边,不时为他添酒布菜,好不殷勤,他们谈话,她一句也不插嘴,本份扮演自己的角色。
渐渐听出些门道,原来南方的革命军破坏了陆上交通,日军上海一带的军需供不上,打算走海运,可军舰数量又不够,想与容家合作,征用他们的洋轮。
容庭轩皱眉,“近卫上将,以你我今天的立场,似乎不太适合谈这件事。”
近卫信树哈哈笑了两声,“容先生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商人,商人就该把利益放在首位,容先生想必比我更明白这点,否则今日也不会屈驾。我给出的价钱绝对合理,要知道,如今上海是我们日本人的地盘,即便是强征,容先生恐怕也没什么办法,当然,我并不愿做这种事。”又是逼又是诱,这番话说的似乎冠冕,其实不过是因为容家在欧美政界里有些关系,近卫不愿轻易得罪罢了。
仿佛早就预料到他的说辞,容庭轩稍稍舒展了眉,“近卫上将说的确实有理,只是这价钱。。。。。。近卫上将是知道的,现在是非常时期,许多事情都很难做。”
“这个好商量。”一来二去,谈好了价钱,容庭轩又道:“希望上将能将这事做的隐秘,我们容家以后还要做生意,总不愿遭到民众的抵触。”
近卫信树笑着举杯,“这是当然,今后少不得还要与容先生合作。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白月儿坐在一旁,听到了也是没听到,只当自己是聋子,她不过是在乱世下讨生活的女人,什么家国荣辱,远不及自己的富足安逸来得重要,近卫信树正是看上这点,养了她这么多年,也不甚防她。
谈完正事,气氛立即轻松许多,近卫信树让日本艺妓进来献舞,言辞暧昧的暗示容庭轩,如有看上眼的,今晚就可以带回去。容庭轩只是笑,并不作答。
餐厅在一楼,窗外是庭院里的一处花园游廊,一抹白色身影缓缓从窗外不远处经过,桌边三人俱是看着艺妓表演,仿佛谁都没有留意到。
不一会儿,近卫信树到底忍不住,招来管家小声用日文询问:“夫人怎么出来了?”
“夫人嫌屋里太闷,刚才在花园里转了一小会,美奈子和惠香都在旁边伺候着,现在已经回房了。”
近卫点点头,他并不知道,容庭轩精通五国语言,其中一项就是日文。
白月儿却是想起两天前,她搬进这里的第二天,无意间遇着“夫人”时的惊讶 。。。。。。她敢肯定,那人一定是大小姐,“已故”少夫人。
是夜,回到公馆的容庭轩走进书房,却不开灯,待眼睛适应了黑暗后,借由透过窗的银色月光,看见沙发上坐有一人,那人察觉到他的视线,客气招呼,“你好容先生。”
辨出这声音,容庭轩有些诧异,也礼貌问了声好,将刚刚由近卫信树那里拿来的支票放在桌上,“比预计多出了两万,任何一家容生银行都可以提取。”
那人接过支票,诚挚道谢,“谢谢容先生对革命党的支持。”
容庭轩也正了神色,“我能做的不过如此,你们在南方搞游击杀日本人,非常危险,我很敬佩。”
那人语带笑意,“容先生此次为日本人提供的这批船,可谓是大功一件,还请尽快将此情况通知北军,毕竟他们才是正面战场。”
容庭轩笑道:“我会的。”
那人正准备告辞,容庭轩将一开始便存着的疑虑道出口:“朱淳先生如今是南方革命党的领袖,亲自来上海,可真是冒险。”
朱淳知道容庭轩的意思,他在南方杀了好几位日本将领,日本人恨他入骨,悬赏他项上人头的金额已经高达三千大洋!他一笑后敛眸,“不瞒容先生,朱某此次来上海,为的是一桩私事。”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换了主人的夜之会,依旧是一片奢靡繁华,原先的老板陈小引因为不肯与日本人合作,很快消失了踪迹,许多人猜测,他已遭到日本人暗杀。就算从前叱诧上海滩又怎样?还不是敌不过豺狼虎豹一样的日本人?所以说,今朝有酒今朝醉,谁知道明天还有没有命活?此刻在夜之会寻欢作乐的人,大多都是抱着这样的心态。
白月儿端一杯酒,坐在舞场边,含着笑,笑意却是冷的,很多人知道她同近卫信树的关系,不敢邀她跳舞,她如今也不用靠这些,只是习惯了每晚来夜之会,总好过在那个冰冷的房间里,形单影只。
有人坐在她身边,她正想瞧瞧谁这样大胆,呼吸一窒,容庭轩俯身在她耳边道:“白小姐,能谈谈吗?”
白月儿隐约猜到什么,小声道:“半个小时后,富临饭店207。”随即起身离开。
容庭轩准时到了地方,门是虚掩的,他进屋后将门反锁,看见白月儿坐在沙发里,茶几上有两杯红酒,白月儿笑的娇媚,“容先生很准时。”
容庭轩在她对面沙发坐下,白月儿端起酒杯,他便也端了起来,白月儿却不喝,将酒杯勾在指尖,整个人陷进沙发靠背里,双腿交叠,因那银蓝织花旗袍叉口开得极高,几乎能看见白嫩的腿根。
容庭轩轻抿一口,将酒杯放下,认真看着她,“白小姐,有件事想请问你。”
白月儿双颊很红,大概已经喝了酒,媚笑着问:“什么?”
容庭轩不想同她兜圈子,干脆直接问,“白小姐见过近卫夫人吗?她是不是代黎?”
白月儿眯起眸看他,“少夫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容庭轩皱眉,仍只是问:“你见过近卫信树的妻子吗?”
白月儿咯咯笑起来,“见是没见过,不过可以想法子见见。”
容庭轩立即道:“那么请白小姐。。。。。。”白月儿打断他,“我有什么好处?”
容庭轩拿出支票簿,“白小姐想要多少?”
白月儿仍是咯咯的笑,将酒杯往桌上一放,突然起身,拿起容庭轩身前那杯酒,一饮而尽,“容先生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吗?”
看着这个瞬间褪去笑颜的女子,容庭轩微怔,他委实想不起来,某个舞场?某次宴会?他知道她是近年来上海有名的交际花,却不能记起在哪里初见,可看她那模样,似乎他们之间该有什么渊源。
白月儿看他那神情就知道不记得了,是啊,他怎么会记得?那晚他也看见了她,那个真正的美人,令无数男人为之疯狂的美人,他一心一意爱着的美人,他怎么会记得自己?眼中闪过哀伤与嫉恨,她突然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庭轩,庭轩,我不要别的,我不要一辈子,我只要你一晚,爱我,求你爱我。。。。。。”
容庭轩僵住了身体,如何也想不到她竟会有这样的要求,怀中女子已经开始低低的抽泣,“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知道配不上,可我只要一晚,求你,求你。。。。。。”
容庭轩不发一语,将她抱到了床上,白月儿涨红了脸,整个身子都在抖,容庭轩默默解她的衣扣,她轻轻摸他的脸,眼中柔情似水,觉得自己在做梦,想吻他的唇,却被他不着痕迹的侧脸避过,去吻她的胸口,她闭上眼,抱住他的脖颈柔声道,“请温柔点,让我觉得你在爱我。”
。。。。。。
第二天,容庭轩收到一张小纸条,只有短短两个字,“不是。”
第三十章 恩怨情仇
南京军统府一间秘密的地下室里,萧佑城正仔细的挑选武器,孙辅匆匆进屋,“少帅,人已经选出来了,随时可以出发。”
萧佑城“嗯”了一声,继续关注眼前琳琅满目的冷热兵器,一边思索比较一边收用,动作却很是迅速。
孙辅看着他将一件件型号各异的手枪,军刀,子弹,手雷。。。。。。以各种方式收在身上,忍不住要做最后一次努力,“少帅,您没必要亲自去。”
“我的妻子在等我。”完全不容质疑的语气,言语间,一把极薄的刀落入长筒军靴的夹层,寒光转瞬即逝,锋芒深敛其中。
“少帅,上海方面的情报并不能肯定,只是容貌相似,您犯不着冒险。”“少帅,我挑出来的都是顶级特工,他们一定能将人救出来。”“少帅,两方正在交战,请您以大局为重!”“少帅。。。。。。”
萧佑城选好了武器,将最后一把枪别在腰间,“我很快回来,一切按计划进行。”
萧佑城离开地下室,孙辅一着急,脱口竟是道:“我知道您对少夫人的感情,可上海现在是日统区,您去了也是白白送死!”说完自己也愣住,这么多年来,孙辅是萧佑城的属下,感情上也像是朋友。萧佑城回头,拍了拍孙辅的肩膀示意他安心,眼中闪过自信与噬血的光芒,“父亲以为我在美国主修指挥,其实是谍间。”
纤指缓缓拂过裸露的脖颈,玫红蔻丹将肌肤称得更加雪白,白月儿细细回想那晚,他的掌他的唇,每一次心跳与悸动。。。。。。大掌突然覆上她的胸口,她一惊,随即放软了身体,往男人身上粘靠。
“在想什么?”近卫信树难得有心情,事后还与她聊天,白月儿娇笑着看他,“自然是想着上将。”
近卫信树笑的敷衍,道:“夫人最近心情不太好,你们从前应该认识,多陪着她,劝导劝导。”
“上将难道不怕我。。。。。。”
“你敢么?”近卫微笑着,眼中杀意一闪而过,白月儿心中颤抖,面上却是娇笑,长腿攀上他的腰,语带撒娇,“人家早就是上将的人,对上将可是一心一意的。”
近卫是信的,在他的认知里,这是他出生于最优秀的民族,出生于最优秀的贵族,身为最优秀男人的骄傲,女人对他尽是爱慕仰望,只要得了他一丝垂青,就会死心塌地,只除了。。。。。。
风拂动窗帘,也拂动女子细碎的短发,近卫信树将窗子关上,对窗边女子柔声道:“吹感冒了怎么办?医生说用药对胎儿不好。”
代黎漠然看向窗外,恍若未闻,近卫信树半蹲在她的座椅旁,手扶上椅背,“我有位叔叔下午途经上海,你换件衣服陪我去见他。”
代黎看一眼桌上叠放整齐的和服,“不可能。”
近卫信树笑,“别害怕,不用你做什么。。。。。。有些事,我不想总是提醒你。”
扣在扶手上的手指,因为用力,一点一点的泛白,这几日来,她已尽力压抑自己的情绪,可愤怒还是这样的不可控制,在心中汹涌翻滚,近卫果然有本事,每每让她知道,对他的恨竟是可以再增一分,永无极致。
那衣服,看一眼都嫌脏,要她穿上,穿上。。。。。。牙关紧咬,牵得额间隐隐作痛,他知道她在生气,起身劝慰:“别这样,对孩子不好。”让她瞧见腰间有光一闪,原来他进屋时忘了除枪,她一把夺过,“砰!砰!”就是两枪,快到不可思议,他反应过来时只能捂住右臂,惊诧看她,似是不能相信。门外迅速有人闯进来,有女子的尖叫声,更有黑洞洞的枪口刷刷对准了她。代黎却冷笑,将枪随手往地上一扔,扫看众人,最后仰了头斜睨近卫,没有一丝惧意,仿佛她才是王。
近卫怒声呵斥,让侍从放下枪,血顺着胳膊,流水一样往下淌,无声滴上羊毛地毯,像一朵朵鲜红的花,妖艳绽放。斜倚于墙壁撑住身体,近卫似乎忘了痛,深深看她,最后竟也笑了,只吩咐人服侍她换衣,然后离开。
屋里剩下了白月儿,过了许久,颤颤唤了声,“夫人。”白月儿想,代黎定是没见过近卫信树的残忍,所以敢动手,可转念想到刚刚代黎的眼神,又觉得没有什么是她不敢的。老天爷这样偏心,让她拥有女人不敌的容貌才情还不够,竟还让她拥有男人都不敌的勇气身手。。。。。。所以他们都爱她么?
近卫离开后,代黎便只低头看着和服,不知脸上是什么神情。过了一会儿,白月儿又唤了声,“大小姐。”代黎闭了眼,“你出去。”声音很轻,听起来有些疲惫。白月儿道:“大小姐,您可能不会穿,我帮。。。。。。”
“我想一个人。”
那是件美丽的衣服,泛着光泽的纯黑底面上,片片樱花飞舞,惟妙惟肖,像是真的花瓣落在她身上,也像是粉色的雪落于黑夜,极纯也极妖,也许只有她,才能穿出这样矛盾又协调的味道。和服的敞领处露出姣好的颈线,她的肤色很白,不自然的苍白,相比之下,受了伤的近卫倒显得更加精神些,他冲她微笑,想要搀扶她,被甩了手仍然微笑,白月儿记得,那是他受伤的手臂。
有人在拍照,代黎眼角只一扫,那人在镜头后捕捉到眼神,手哆嗦着差点丢了相机,近卫摇摇头,那人得了赦一样跑开了。
白月儿不知道,一个人究竟爱到怎样一种地步,才能容忍至这般,伤害也是甘之如饴。。。。。。不禁又想起那个男人为她所做的。。。。。。他们都疯了。
第二日回到住所的近卫信树,听闻代黎在发烧,脸色一沉,美奈子立即跪了下来,含胸低头,态度卑微,“对不起主人,夫人昨天回来后在浴室洗了整夜的澡,中午就病下了,是美奈子照顾不周,请主人责罚。”近卫信树不说话,走进屋,美奈子就一直跪在了那里。
床上的代黎正熟睡,或许是轻度的昏迷,脸烧得很红,唇却有些泛白。惠香在一旁照顾,见了近卫信树欲行礼,近卫摆摆手,惠香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自上次先兆流产过后,胎儿虽然勉强保住,可是非常脆弱,任何情绪或药物上的刺激都有可能再次引发流产。近卫信树坐上床沿,手背拭了拭代黎脸颊的温度。她半蜷了身子侧躺,双臂环抱住身体,一种防备的姿态,眉头轻蹙,神色看起来很痛苦,更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她,羸弱的,无助的,需要人呵护疼惜。近卫看得痴了,常常忘了替换她额上的毛巾。
天色一点一点的暗下来,她的面容一点一点的模糊,有人轻声敲门,他也有伤,到了该换药的时间,他却不理,幽暗中,缓缓俯身。。。。。。她周身的气息是烫的,靠近一分就烫一分,直烫进他心里,现在吻下去,应该没有关系。。。。。。几乎触上唇,她突然翻身,轻声呻吟低语,他立即僵住了身体,缓缓的,又坐直。即便在她的梦中,他也不愿被当作另一个男人。
灯罩下缀有流苏,光在墙壁上照出一片昏黄,也映出流苏的影子。打开手中的怀表,内壁镶有一张照片,黑白色也掩不住的风华,她穿了和服,脊梁却挺得很直,神情间只有凌厉,不见半分日本女人的恭顺温婉。
“你怎么在这?”她的声音突然响起,他将怀表收进靠近心脏的衣袋,伸手想拭她的额,却被她躲开,她的眼神冷漠倔强,仿佛刚刚看到的脆弱,只是他的错觉。
“感觉好些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不待她回答,他已唤人,清粥小菜很快送了进来,他要喂她,她侧了头不理,他笑的无奈,将碗放上床头柜,“你自己来,为了孩子也得吃点。”
没有犹豫多久,她端起了碗,她吃东西时很是斯文秀气,他看了一会儿,道:“我给你嫂子换了个大房间,过两天带你去看她们。”
拨转调羹,她仰起头一口气喝完,碗口几乎盖住了小脸,然后将空碗往桌上重重一放,“啪”的一声响,转头警惕看他,“条件?”
他却笑问:“还要吃吗?”
她不说话,面容很憔悴,只一双眼睛是明亮的,她在等他的答案,他笑了,“我只想讨好你,我爱你。”她眼中有嘲讽,他假装没看到,将手放上她的小腹,隔了薄被,感觉到她蜷缩了一下,他手下忽然用力,她身子一僵,不再乱动。
满意于她的乖巧,他俯身,整个人贴上去听,“孩子会动吗?他还太小,什么都感觉不到吧?明年这个时候,他是不是能叫我爸爸了?我会尽快送你回日本,我们的孩子不能出生在这里。”
他不去看她的目光,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如果是个男孩,我要亲自教导他,让他成为大和民族最优秀的武士!”他的声音很温柔,听在代黎耳中,只剩阴森森的寒意,他的手重重按在她的小腹上,她不敢动,只能紧紧攥了拳,指甲掐进手心里,掐出血。
代黎精神仍然不济,近卫离开后不久便又睡着了,昏沉沉的,在床上辗转反侧,做了一个又一个噩梦。梦见孩子出生,满屋子的日本人。。。。。。梦见自己教孩子说话,他一张口却是日文。。。。。。梦见孩子同近卫在一起,叫近卫爸爸。。。。。。梦见孩子长大了,有一人回来对她说,妈妈,我杀了这个中国人,那面孔,竟然是萧佑城!。。。。。。
猛然坐起!她大口大口喘着气,因为眩晕而重新倒下,床边有人说话,好一会儿她才听见,“大小姐?大小姐?”微微睁开眼,原来是白月儿。
“大小姐,你做噩梦了?”
代黎点点头,白月儿扶着她坐起,端来一杯温水,看她那满脸的虚汗,白月儿也苦着脸,“大小姐,昨晚近卫信树说的话,我听到了。。。。。。我能理解你的心情,那是你和少帅的骨肉,绝不能落入日本人手中,认贼做父!”
喝下几口温水,代黎渐渐从噩梦中清醒,白月儿突然塞了个东西在她手里,一只白色药瓶,维生素A片?她不明所以,去看看白月儿,后者压了极低的声音在她耳边道:“我知道近卫在威胁你,这里装的是一种慢性毒药,三天一片,你的身体会越来越差,最后因衰弱而死,医生查不出原因,近卫也不会怀疑你是自杀。”代黎低着头,一直没有说话,白月儿很快掉下了泪,“大小姐,我也是被软禁在这里,死对于我们来说,是一种解脱!”
浴室里,代黎站在水池边,看着池台上那只药瓶,脑中浮现出往事历历,未来可能经历的种种,昨夜的梦,正一步步走向现实。。。。。。不管动机是什么,白月儿有一句话说对了,死,或许真的是一种解脱。。。。。。
不觉间,掌心护住了小腹,她低头,轻轻的抚摸,眼神是独属于母亲的温柔慈爱。。。。。。小宝贝,你是不是同妈妈一样,过的很辛苦?妈妈该带你一起走吗?。。。。。。可你还没见过爸爸,如果让他知道,你来过,又离开,一定不能原谅妈妈。。。。。。妈妈舍不得他。。。。。。
水龙头开到最大,花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