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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如果让他知道,你来过,又离开,一定不能原谅妈妈。。。。。。妈妈舍不得他。。。。。。
水龙头开到最大,花花放着水,流水声的掩映下,代黎趴倒在池沿,终于失声哭了出来。
霓虹闪烁,在浓重的夜色中勾勒出缤纷色彩,一名黑衣男子默默穿过街头,帽沿压得很低,偶尔有灯光晃过脸庞,只瞧见干净的下巴坚毅的线条。
街道的另一边有喧嚣,三个日本兵拉扯着一名学生模样的少女,正往黑僻的巷子里走,女学生极力的挣扎,声嘶力竭的哭喊呼救,只招来路边日本人的淫笑哄闹,同胞们或是闪躲或是无奈或是惊恐的目光。
二十分钟以后,三个日本兵被发现死于巷口,女学生早已不知所踪,尸体离大路那样近,竟是没人听到任何声音,那个杀手,出枪的速度简直匪夷所思,于是流言很快散开,枪神陈小引其实没有死。
就在尸体被发现的同时,三条街外,黑衣男子迅速闪入一间地下室,甫一进门即有枪抵上胸膛,男子并不紧张,一手举起,一手缓缓取下帽子,陈小引看清来人面目,放下枪,“少帅迟到了。”
“对不起,路上耽搁了。”
屋子很小,只一盏灯从屋顶吊下,阴影里有人,萧佑城眯起眸,“容少?”
那人走到灯下,眉目俊朗,面带微笑,正是容庭轩,“少帅既然来了上海,怎么不知会庭轩?”
萧佑城眉头一皱,“多谢容少好意,这是佑城的家事。”
容庭轩笑着不说话,取出一张地图放在桌上,萧佑城疑惑上前,立即看出地图上是什么,近卫居处的内部结构图。容庭轩指着图上一处处红色点道:“这些都是负责看守的士兵,而这里,”指向一小块绿色,“是代黎被软禁的房间。”
萧佑城眼中有惊喜,并且不掩饰欣赏敬佩,“容少果然好本事!”这样秘密详尽的地图,北军特务与海天帮都未能得到。
容庭轩淡淡笑了笑,“这是一位朋友所为,如果少帅不介意的话,他也很希望帮忙。”
萧佑城看着容庭轩,不置可否,很快有人敲门,陈小引举着枪打开门,再次将枪口对准来人的胸膛,萧佑城与容庭轩一齐看过去,萧佑城蹙起眉:“朱先生?”
见他们认识,陈小引迅速收起枪关上门,萧佑城看一眼容庭轩,再看向朱淳,“朱先生与我应该算不得朋友。”
朱淳只简单一句,“代小姐于我有恩。”朱淳向来精通于谍务暗杀,抛开其他,有这样的帮手显然不坏。
只几秒钟的思索,萧佑城单手伸出,朱淳也伸出手。。。。。。在这间幽暗的地下室里,南北领袖第一次握手合作。
近卫信树并不知道一场密谋在悄悄的进行,此刻,他正大发雷霆,因为医生刚刚告诉他,代黎平常服用的维生素片,其实是一种慢性毒药。
近卫那几乎疯狂的模样让医生恐慌,他战战兢兢道:“我刚为夫人做了身体检查,夫人似乎并没有服用这种药。”
近卫抄起只烟灰缸,“咣当”一下就掼在医生眼前,吓得医生一个激灵,只听近卫怒吼:“没有似乎!没有!!”医生连连称是,以再为夫人检查为由赶紧退了出去。
白月儿不久即听闻了此事,正在房中暗自忐忑,突见近卫红了眼冲到她房中,不由分说,揪过她的衣领“啪啪”就是几巴掌,然后重重一推,力道太猛,白月儿的额头撞上沙发一角,立时出了血,她知道事情败露,嘴上仍是慌道:“上将,上将这是做什么?”话未说完即掩了面抽泣,甚是无辜可怜。
近卫看着她,反倒笑出来,只是眼神森冷,尽是杀意,他半蹲下身子,一把拽过白月儿的下巴,“你说做什么?我连一根指头都舍不得动的女人,你竟然敢杀她?你竟然敢!!”“啪啪”又是两巴掌。
白月儿的双颊已经红肿,嘴角有血丝渗出来,她哭道:“上将,我没有,上将。。。。。。”一巴掌断了她的话,伴着近卫阴狠无情的声音,“你以为我是好骗的?你以为杀了她,我就能娶你这个贱货?”
白月儿垂下眸,停止了哭泣,她了解近卫,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这次都必死无疑,没有了希望也就没有了畏惧,她突然抬起头,眼中再不见懦弱恐惧,而是充满笑意,绽放于满脸伤痕血迹的笑颜,很是诡异,“我为你堕过三次胎,自己的孩子你不要,非得给别人养孩子,哈哈哈,近卫信树,你也是个贱货,贱货!呸!”含着血的口水吐上近卫信树的脸,近卫怒极,眼神像噬人的兽,狠狠甩下她,白月儿的头撞上沙发,当即晕了过去,近卫信树尤觉不解气,又狠踢了几脚方才唤人道:“把这贱人送到六部第二分队做活体实验,别让她死的太痛快!”
半夜下起雨来,淅淅沥沥的,像是止不住的泪,第二天也不见放晴。代黎从西岭监狱出来,乍遇着湿气,身子一啰嗦,即时就有件外套披上她的肩,她将肩膀一斜,那外套就滑落下去,待近卫把衣服捡起来,代黎已经冒着雨,坐进了车里。
近卫跟着上了车,见她那衬衣有些湿了,将手中的衣服递过去,被她抛回后笑了笑,也就作罢。
车窗外濛濛的雨意,路上行人也是稀少,她倚靠在窗边,看着什么,几乎所有与他在一起的时间,她都这样独自出神,也许忽略他的存在,能让她心中舒服一些。
“那瓶毒药的事你知道吧?”
她不说话。
“你没有吃,对吗?”
还是不说话。
于是他也沉默,他知道她有多么厌恶他,甚至是恨他,可是没有关系,只要她在他身边,永远在他身边,就这样近在咫尺,就很好。
静默中,汽车突然急刹,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代黎的身子猛然往前倾,近卫同时扑倒在她身上,有枪声,风穿过被打碎的窗玻璃,呼呼吹进来,将细小的水珠蒙上他的发,血从他的肩头不停往外涌,温热流到她身上,将她的白衬衣也染成了鲜红,枪声密集了起来,却再无子弹飞向车内,他抬起头,气息微弱,却透着紧张,“你没事吧?”
她有一瞬间的愣怔,摇了摇头,近卫一口气松下来,晕倒在她怀里。
近卫信树回到居处接受了手术,傍晚时,近卫的家臣高桥田一郎来到代黎的房间,请她去看望近卫。代黎自然拒绝:“我不是医生。”
高桥躬了身,态度似乎恭敬,声音却是傲慢,“夫人,主人是为了救您才受伤的。”
“我不感谢他。”
高桥一挥手,立即有许多侍从闯进来,个个拿枪指向代黎,代黎看着他们,不说话,只是淡淡的笑,高桥让她瞧的竟有些发怵,低了头道:“我们不想为难夫人,还请夫人配合。”
又是威胁!近卫威胁她,他的仆人也威胁她!代黎心中怒火炽盛,渐渐敛了笑,沉声吐出一个字,“滚!”
侍从无端端被震慑,去看高桥,高桥慌忙道:“夫人。。。。。。”
“滚!”
容家一处偏僻的公寓里,萧佑城陈小引等人正做最后的准备,恰在此时,朱淳匆匆赶了进来,“近卫与代小姐乘坐的车上午遇袭。”
萧佑城立即变了脸色,朱淳赶紧又道:“代小姐没事,可是近卫受了伤,居处的护卫增加了近一倍,今晚的行动。。。。。。”
萧佑城不发一语,提了枪就往外走。他的爱人正身处险境,他没时间犹豫,一秒钟都没有。
这晚,代黎睡得十分不安稳,梦里总觉得有人在看她,猛的一睁眼,床边果然有个人影!“啪”的一下打开灯,原来是他。
近卫身上的衬衣只搭了一半,胳膊连着肩膀缠绕一道道的绑带,有新伤也有旧伤,被她打的,或是为她被打的。
代黎半倚于床头看他,不说话,昏黄的灯光打在她脸上,温暖的颜色,她眼中却只有冰冷与防备,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对他依然只有冰冷与防备。
心中无声叹气,近卫哑着嗓子开口,“我会严惩高桥。”
代黎只冷笑,“我累了,请上将离开。”
近卫听出她语中的不屑,问道:“你在生气?你想要怎样?杀了他也可以,只要你高兴。”
代黎想都不想,立即回他,“我想杀了你。”
近卫僵在那里,鼻翼急促的张合,他今天差点为她丢了命!可她依旧恨他,恨不得他死!他突然失控,抓住她的双肩,几乎是怒吼:“你是我见过最无情的女人!你明知道我有多爱你!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你!宠你疼你讨好你!可你只记得那点伤害,别的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看不到!!”
他的面容因疯狂而扭曲,双目圆瞪,青筋暴起,她忽然觉得好笑,语气淡而坚定,“你不配谈感情,根本不配。”
血渗出伤处,将绷带都染红了,他大概早已感觉不到,恨恨看着她,长久看着他,最后重重一拳打在床沿,摔了门离开。
代黎静静的坐了一会儿,关了灯继续睡觉,意识刚有些迷蒙,又发觉身后有人,且突然抱住她!她先是一惊!熟悉的的气息又让她心头猛的一窒!回身紧紧勾住来人的脖颈,“你怎么才来呀!”
这样一句话,让他的心酥酥软下来,对她,怎样的疼惜都不够。“对不起。”他啄她的唇,单手将她托抱起,紧紧拥在怀里,温柔低语,“闭上眼,再睡一会我们就到家了,乖。”又啄一下她的唇。
怀抱里是她柔软的身体,呼吸间是她淡淡的体香,给予他所有力量。
她软软“嗯”了一声,极乖的趴在他身上,温暖的胸膛,熟悉的味道,这样让她安心,终于可以卸下一切,安心去依靠。
四周仍是静悄悄的,黑暗里,她看见美奈子倒在地上,出了房间,门外横七竖八倒下了许多人,而她刚刚在睡梦中,竟没有一丝察觉。
他抱着她,以极快的速度穿过走廊,身后拐角处突然出现个日本兵,大约不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就在愣怔时,代黎摸到萧佑城腰后一把枪,瞬间悄无声息的解决。
一路到后门,没遇着任何阻碍,门口有几个男子在守候,萧佑城放下代黎,亲一下她的额头,“跟他们出城,我随后到。”
这晚的夜色极好,月光皎洁,群星璀璨,他俊美的脸庞沐浴在夜色下,模糊的,也是清晰的,黑眸亮若星辰,唇角隐隐有笑,泰然自信,仿佛在说,今晚吃什么你决定,那样轻松。
俊颜逼近,她的唇间印上他的吻,随即又失去,视线中只余下他离去的背影,她突然追上去,一手拔下他后腰的枪,一手勾下他的脖颈送上吻,“别想丢下我!”说完即率先跑开,他跟在身后着急的唤,“黎!”无奈,担忧,又高兴。
要去做什么,不用说,双方自有默契,虽已杀了很多人,但因为在半夜,且做的隐秘,竟还没有惊动近卫信树。近卫住在二层,楼梯有两道,两边皆有人,代黎一偏头,“你左我右。”猫一样冲了出去。
不一会儿,两人于二楼汇合,代黎指了指手上的枪,萧佑城抛了排子弹给她,凭空接住,代黎边装弹边问:“几?”
“四。”
不远处有个日本兵听到动静,试探着走过来,代黎将将装好子弹,伸手就是一枪,动作极为潇洒利落,“平了。”微扬头又追问一句,“帅吧?”
不顾有人靠近,萧佑城揽过她,火热一个吻。
日本人开始觉出不对劲,在他们接近近卫信树的房间时,屋中已经大亮,幸得防卫还没来得及加强。
近卫信树刚听高桥说上一句话,突见他脑门出血死在眼前,左手刚触到枪,子弹“砰”的一下穿过手心,枪滑落于地,而右臂受伤使不上力,最后的意识中,只看见一名修罗般的男子,森森的枪口,森森的杀气。
“砰!砰!砰!砰!砰!”萧佑城对着近卫信树连开数枪,直到弹夹空了尤不停手,连连放着空枪,笼罩于全身的杀意与恨意,寒澈十足。
直到身边有人轻拉他的衣袖,代黎淡淡扫看一眼血泊中的近卫,“走吧,来人了。”
在几名特工的掩护下,他们顺利出门上了车,开车的是朱淳,副座是容庭轩,代黎尚未说话,萧佑城先问:“你们怎么在这里?”
朱淳微笑,“军部与仓库现在都是一片火海,够小日本忙的了。”代黎慌忙插嘴,“西岭监狱,我嫂子!”
萧佑城抱她在腿上,“不急,陈小引去了。”
车厢里突然静下来,不再有人说话,汽车于黑夜飞快的奔驰,景物刷刷往后退,街边没有灯,朦胧月色照在脸上。。。。。。那样近,终于那样近,近到可以感受到,他(她)的心跳,他(她)的呼吸。。。。。。分离的每个日日夜夜,每分每秒,于彼此,都是煎熬。
拥抱与亲吻,一切都自然的发生,唇舌热切的纠缠,疯狂侵袭各自所有,灼烧一样的感觉将人完全的吞噬。。。。。。不顾旁人,不顾危险,什么都不顾,他们只有彼此,天地间便也只余了彼此,什么都不用顾。
容庭轩与朱淳齐齐将目光放到窗外。。。。。。同样的夜,于各人心中,却是不同。
天色微明,又是一个晨曦。
上海北郊的一座小村庄里,鸡鸣间夹杂着汽车的声响,村里的孩子好奇又紧张,他们很少能见到洋车,更毋庸同一时间,见到许多辆洋车。
车子都停在村头,胆大的男孩子偷偷去看,看见几个男人在说话,其中还有个高高瘦瘦的女人,头发很短,皮肤像雪那样白,初晨中,好似要发光。他们不知说了些什么,女人突然笑了,花开一样。。。。。。周围那几个男人,眼神全变了。。。。。。
男人们相互握手,女人也伸手,却被她身边那个高大的男人一揽,抱着上了车。。。。。。 有些车开向北,有些车开向南。。。。。。
最后,小村庄又恢复了往昔的宁静,只剩村头那只大公鸡,继续引吭高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第三十一章 新生
因为去了几日上海,军中自有许多耽搁,中午到了南京城,萧佑城先陪代黎吃了饭,送她回到住处,匆匆便去军统府开会。
处理完几样紧要事务,却已到了傍晚,徐统制给他安排的居处并不远,与军统府不过隔了一条街,只因他从前军务繁忙,每每只在办公室里将就着睡了,竟是没去住过。
一幢极西式的花园洋房,金色系的布置,处处透着富丽堂皇,免不了也有几分俗气,仆人引了他去房间,轻轻推开门。。。。。。西面有大幅的玻璃窗,夕阳投射进来,穿过薄薄的金色窗帘,将那原本的金色光芒又镀上了一层,宛若浓而密的金粉,铺洒在她身上。
她侧躺在床上,在睡觉,身上不知穿的是什么,像袍子也像是大衬衣,鼓鼓囊囊的,衬得整个人,都有些肥嘟嘟粉嫩嫩的感觉,像是个小婴儿。
他坐在床边仔细的看。。。。。。没有瘦,甚至好像还胖了一点,气色也好,眉目完全舒展,嘴角儿微微向上翘着,两颊还有好看的粉红。。。。。。此刻他才真正放下心来,她在日本人那里遭遇了什么,他不敢想,也不能想,否则会疯掉。。。。。。现在她能好好的回到他身边,足够了。
轻轻在她身旁躺下,她应该是醒了,嘴角又弯了几分,却不睁眼,自动自的靠过来,往他怀里钻,衣领被稍稍扯开,露出雪白的颈子,以及,几道极浅的,类似于啃咬的痕迹。
他身子一震!然后僵住。那吻痕,犹如根根针扎进他眼里,心痛到无以复加,深藏在心中的情绪彻底爆发!他恨!恨不得将近卫再杀一次!活剥了皮!千刀万剐!也恨自己!恨自己竟保护不了最心爱的人!他不能想象那一刻的她伤心绝望,那一刻,自己又在哪。。。。。。
她大概感觉到了他的情绪,睁开眼。他立即搂紧她,埋首在她颈间,哑着声闷闷开口:“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她很快明白过来,他究竟在为什么道歉,心中暖暖有感动,想扶正他的脸庞,告诉他,可他的脸紧紧贴在她颈间,任她怎样用力都不愿抬头,她觉出不对劲,唤他,“佑城?佑城?”狠力掰过他的脸。。。。。。视线刚一对上她的,他立即转头。。。。。。
她微微愣在那里。。。。。。他的眼圈是红的。。。。。。他在哭。。。。。。
不可抑制的,她勾起嘴角笑出来,感动的,欢喜的,心疼的,探过身子去看他,他又想转头,被她用双手扶住脸庞,动弹不得,只好红着一双眼,与她对视。。。。。。看她笑眯眯的亲上来,“没有发生你以为的那种事,我好好的。”他愣住,她又笑眯眯的亲上来,“小傻瓜,都要当爸爸了,还哭鼻子。”
他彻底愣住,眼神突然变了,变得像个孩子,纯粹的双眸,仿佛一眼能望到尽头,傻傻的,呆呆的,小心翼翼问她,“你说什么?”
她还是笑眯眯的,又亲他,将他的手轻按在自己的腹部,语气里有丝丝得意,宣布,“这里,我们的孩子,我怀孕了。”
他还是一副傻模样,看看她的小腹,看看她的脸,再看看她的小腹,再看看她的脸。。。。。脸上渐渐红起来,眼中开始发光,是那种因过度激动而抑制不住的喜悦,虽然没有言语,可她能感受到他的情绪,因他的喜悦而愈发的喜悦,也愈发的得意。
可是渐渐的,他眼中的激动沉了下去,脸色也由红转白,最后变成叫人害怕的青白色,他一点点眯起了眸,她一点点的紧张,下意识的咬住了唇,怯怯看他。
他不为所动,眼中风暴越积越甚,以极慢的语速问:“你怀孕了,你知道自己怀孕了,昨夜是怎么回事?”
他看上去很平静,可是声音很危险,她从未见过他这样,知道自己错了,可还有些不服气,别过脸,小声顶了一句,“我有把握的。”
许久没听见他的声音,可那迫人的气势却越来越盛,逼得她快要喘不过气,她渐渐有些怕了,可又倔的不肯认错,沉了嘴角,就是不看他不理他。
他还是以极慢的语速问她,“你有什么把握?你有什么把握一定不会伤到自己?一定不会伤到孩子?”他的声音渐冷渐沉,一字一字像砸在她心上,“代黎,你太过分了!”
他唤她“代黎”?他从未唤过她的全名,还以这样语气。她立即通红了双眼,所有的委屈全都涌上心头,他凭什么这样凶她?好容易等到了他,她怎能让他一个人去冒险?死也要死在一起。。。。。。
可她不解释,不说话,虽然红了眼圈,却狠狠咬唇,不让眼泪掉下来。。。。。。她倔强又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儿,到底软了他的心,他以为能同她生一次气,终究舍不得。想抱她,却被她挡了手,她不肯理他。
他突然叹了口气,那样的无奈疼惜,“黎,我知道你一向自信,可万一,万一你同孩子有什么闪失。。。。。。你让我怎么办?”
她身子一颤,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