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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梦-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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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明轻轻地揉着燕儿的头发,目光中流露出父辈人的关爱,“燕儿,你怎么来了?一年多没见,瘦了这许多。”慕容燕,南元公主,出生在燕京,所以单名“燕”字,从小孱弱,因而在燕京里长了些日子,与不少当朝的大臣有旧识故情。燕儿对於家的辈分历来混乱,唤明和作“姐姐”,又唤於明和於伋作“伯伯”,全因於家兄妹年岁差得大,而自己父亲又比悟长了一辈。好在大家都不计较,任由小丫头叫去吧。
  “燕儿想大伯伯,想二伯伯了,所以就来瞧瞧啊,大伯伯不欢迎燕儿哦?”故作委屈地撅起小嘴,玉鼻轻提,一对淡眉皱得好不可怜。
  於明宠溺地摸摸燕儿的后脑勺,“怎么会呢?大伯伯就是奇怪,燕儿怎么就记起了咱们呢?你这小丫头什么时候这么有良心啦?”
  燕儿吐了吐舌头,一脸气馁,唉声叹气,“还是被你看穿了唉,其实燕儿是想吃大伯母做的桂花酥了。”
  一旁於明的夫人李氏用手点了点燕儿的鼻尖,“你呀,这大冬天的哪儿来的桂花啊!”
  燕儿立刻跳到李氏面前,摇着她的手,撒娇道,“燕儿想吃嘛,大伯母给燕儿做嘛!”
  李氏好笑地搂过了燕儿,“就你嘴馋,咱家一年四季都备着呢。”冲自己的贴身丫头挥了挥手,一盘情致小巧的点心便呈了上来。
  燕儿见了,立时从李氏的怀里挣出来,张牙舞爪地扑向那盘点心,囫囵吞枣地左右开弓,两手各抓了一块,小嘴里更是塞得满满的。
  堂里的一帮人见她这幅馋相都笑开去,李氏见她要呛着,赶紧倒了水递上去,又打趣地说道,“瞧你这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哪儿来的难民呢,没吃过饱饭怎么着?”
  燕儿也不停,看似不经意地一语,“自然是了,整日粗醪干糒的,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
  一眼既出,一屋子的人心情都沉重起来。於伋的脸色最是不好,他平日里虽然待人粗鲁,说话随意,他膝下无子,对这个孩子最是疼爱。於伋哼了一声,“就知道,那人就不会好好待你,当初若不是皇上……”
  “老二!”於明听他越说越不像话,厉声喝止,“越来越无状了。”於明心里也疼惜这个孩子,可他分得清,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燕儿依旧没心没肺地往嘴里塞着桂花酥,纯洁的眼眸中一丝阴暗一闪而过。
  辛得了旨,今日就要搬出京城去。圣意难违,一直想着去和知洛道个别。一径赶到知洛的翠竹小院,竟从仆人那儿得知小姐出门去了,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都不清楚,只知道是去参与京里文人的赋诗会了。辛留了道别的口信,失望地离开了那幽深的小院,带着道临一路逛回城东。
  道临今日干了几件事,先斩后奏,辛得知时已经无法挽回了。
  道临在大街上“偶遇”了马煜席,马煜席带着一帮混混打死了一个随同道临前去御林卫,至于那御林卫为何跟道临一同上街,据道临说是因为他一人无趣,这才拖了一人同去。道临还拜托了马煜席照顾一下於家,皇上肯定要惩治外戚了,外戚势力大,缠根盘结,遮天蔽日,砍树可以,但不能伤及树干。
  辛事后埋怨道临擅自做出这种事来,怒气溢于言表,厉声质问道临,“保住於家本王同意,可是你又何必杀了一个无辜的人?!”
  道临梗直了脖子,根本不低头,“爷,只有这样另外那九个才懂得收敛,也才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说不得。不然他们出了这门,可就不是咱们的人了。”
  辛一记巴掌打在道临后脑勺上,“你当他们现在是咱们的人吗?他们都是细作,说来说去都一样。”
  道临呲牙咧嘴地笑得歪瓜裂枣,辛这么做说明他是认可的,还好,他没把事儿办砸。
  这天辛没敢留在城里,夜宿在城外野店里。第二日晨晓,辛踏上了回嚓科尔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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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更新时间2011…6…7 19:09:35  字数:3050

 辛一路上的心情很复杂,一个人闷闷地不说话,有时兀自笑着,有时眉头紧缩。道临特意让车队将进程放慢些,一行人走大道却走了近五日,才回到嚓科尔。
  辛一进城门,便看到处处张结的红,挂满整街的大红灯笼,在塞北如砂刀般的风中张扬地飘摇;户户人家门上崭新的春联,飘逸的行书或谨慎的瘦金体墨就铺陈在红纸上;商家小贩的铺前车上都束了一块显眼红布,图个吉利。市上人声鼎沸,街角啰唣,一派热闹景象。
  辛看着寒气冽冽中人们冻得通红的脸上的欢欣之色,才蓦然想起,今日竟是大年三十了,一抬头,烟霏云敛,嗯,好日子!
  雪浓在大门口看到辛时,愕然惊喜,身子电击似地颤抖起来,眼泪簌簌地流下,“王爷,您回来了,可回来了……”眸光淡沲,一个趔趄,软偎在辛身上。
  辛离了京畿,独自平静了五日,终于看到了魂牵梦绕的家人,心底柔软的情绪涌了上来,伸手半揽半搂着雪浓,“进去吧。”臂从腋下撑住雪浓,引着她向里走去,回头吩咐门口的仆人,“去把大家都叫来,到正厅去。”
  沉寂许久的晋王府闹腾了起来,仆人四下奔走,传递着消息和物品。几个院里的夫人们也都匆匆穿戴整齐,晕脂抹粉,疾步往正厅赶去。
  全家人都端端正正地坐齐了,辛换过棉袍经后门走上前来,看着满厅最亲的人,目光从一张张面孔上缓缓移过,“这些日子都还好吗?家里没什么事吧?”
  雪浓已经平静了不少,“大家都还好。倒是王爷瘦了呢。”心疼地瞅着辛,眉结在一起。
  不过十几天,昭平已经显怀了,四个月的身孕使小腹微微隆起,穿了较宽松的衣裳,有些慵懒地靠在椅子里,看到辛时面色泛出桃红,瞳色闪耀,唇含娇羞,“王爷……”
  薛梨等不及直接开了口,打断昭平,切声说道,“王爷,您回来了,这府上可又要热闹了。这些日子里,大家都闷得慌呢。”薛梨笑着直盯着辛,目不斜视。
  昭平的脸色一变,她说话向来腼腆舒缓,刚想与辛说几句话,竟被薛梨抢了过去,难得生气的昭平内心也感到了愤怒,手指绞着衣袖,低头咬唇不再吭声。
  雪浓淡淡地瞥了两人一眼,敛下若有所思的想法,眼神往地上一扫,娴静端庄地含笑望着辛。
  辛满意地看着周遭的人,内心反倒有些吃惊,家里什么时候也不太平了。眼光在冒失的薛梨和委屈的昭平身上略顿了顿,又在尹儿的脸上留恋许久,这些日子他亲身经历了亲情的薄弱,他要好好教导他的儿子。辛对尹儿很喜爱,既因为只有他这么个儿子,又是应了尹儿的优秀。辛自己从小被护得滴水不漏,因而对于弓马之属的事很薄弱,且局限于纸上谈兵。是以,辛在尹儿很小时就有意地培养他的马上功夫。尹儿也很争气,熟谙弓马兵法,使得一手亮银枪,虽然身子还没长成,但那英气逼人的形象深深地刻在辛的脑海中。尹儿对于文字上的功夫下得也深,写得一手潇洒行楷,还能作几首有几分嚼头的诗。辛喜欢文艺些的东西,爷俩经常窝在书房里讨论。辛对尹儿很疼宠,也常为他感到骄傲。
  辛看到尹儿的下颚处隐约有一分青色,心中一喜,又是一阵怅惘。他的儿子当真是要成人了,可惜他没有守在他身边看他成长。
  仆人鱼贯而入,手捧着各类糕点、零食,辛随意睇了一眼,便看到了莲花缠枝瓷盏中碧绿的茶,知洛清丽俏美的脸蛋、黑浓如瀑的长发、婀娜纤细的身形就猛然跳进了脑海,辛的心口上不知被什么给堵住了,这种郁卒是他从未感受过的。他如此深切地想念一个女子,一个比他小了很多的女子,思服她的逃避、她的惊慌、她的依赖、她的信任、她的笑,还有她身上幽幽的香气。辛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他就像个痴騃的傻子,张着嘴,站在礁石上,凝望地平线处,叆叇白云后的仙子。
  “王爷?”直到雪浓提高了嗓门,辛才又聚起焦距,眉心突的一跳,转头不解地看着雪浓。
  “怎么了?”辛讷讷地询问,方才这些女人说了什么,他全然没听进去。
  雪浓眼底滑过失望,“王爷是累了吗?不如先去补个觉吧,晚上我们再好好闹闹。”说的是商量,那典雅的笑更多地带了命令。
  辛也没有驳她,身子颠簸了五天,看到牵挂的人个个都好好的,神经一下子就放松了,应下来,又装模作样地交代几句,踏着步去了正寝。
  身后的昭平眼里蕴着泪,险些要掉下来,她一句话都没说,辛也丝毫没有在意。凭借女人的直觉,昭平感到辛这一趟回来对她的宠爱明显少了,是因为薛梨吗?她抢了自己的风头,不让自己开口,辛这才忽略了自己?昭平逼回泪,瞪着薛梨的背影,怨恨地投去一睇。
  薛梨依旧笑得没心没肺,与雪浓聊得欢实。薛梨也感到了辛对昭平的冷淡,至少不再是捧在掌心地专宠了,薛梨不知道原因,但是欢喜从心底里不可遏止迸出来,喜悦之情更是溢于言表。
  雪浓冷眼看着两人斗,将昭平的不满与薛梨的喜形于色尽收眼底,面上依旧和蔼地与薛梨拉着家常,时不时提一下昭平。
  尹儿在旁边看得不耐了,借故离开正厅,他厌恶女人间争来夺去的。
  辛甩了鞋,和衣躺在床上,蒙头罩下被子,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想着皇帝,想着知洛,想着家人,头脑中甚至连惜怜也冒了出来。辛突然觉得有点对不住惜怜,虽然这次他没捞着什么好处,但收获了一箩筐的经验,这次经历让他大开眼界,也在朝中打下了基础,猎了马煜席。惜怜是长得不如人意,可这也不是她的错,她到底是一心一意为自己打算,给自己帮助,似乎对她的态度过于苛刻了。惜怜那张抱歉的脸一点点在辛的脑中勾勒出来,辛一个寒颤,用力甩甩脑袋,想什么呢!
  辛勉勉强强地才入眠,就叫道临这个不省心的家伙给吵醒了。辛曚昽间瞅见道临那张俊脸在晃荡,从这到那,一刻不停,辛想也不想,一巴掌就撩了上去,扑了个空,一掌拍在床脚上。手掌便似被钝器重击一般,后知后觉地痛了起来。这一痛,辛就清醒了。
  道临缩在一边,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趁辛还没有想清楚发生了什么,扬声通报,“爷,管霄回来了,此刻正在城外的平章猎场。”
  辛脑子被人拎了一拎,想要确认一遍,“你说谁?”歪着脸问道临。
  “爷,是管霄管少将。现下在平章猎场。”道临念及那个风趣的挚友,笑得如同朵没开好的野桃花。
  辛几乎要怀疑自己是否醒着了,好事一桩桩地接连降临,“还愣着干嘛,鞴马去啊!”
  道临乐得快要笑出声了,“早就好了,就等您呢。”
  辛下床套上鞋就往外冲去,奔出府门,一把抓住马辔头,奋力一蹬就翻身上了马,抢过道临递上的长皮鞭,揪住缰绳,反手一鞭狠狠抽在马身上。胯下大黑马吃痛,长嘶一声,离弦似地疾奔而去。道临一直咧着嘴,拉过另一匹,一如辛方才一般,上马奔离了王府,他们要去见老友,那个从小玩到大的兄弟,这是三个阔别多年的男人的聚会。
  平章猎场在嚓科尔城东北二三里处,是一处不小的猎场,平日里附近的贵族和少数民族的达官常来围猎。此时正是白雪覆盖大地,万籁俱寂、一片苍莽,塞下牧草都深深埋进了雪里。鲜有人烟的平章猎场深处有一骑,人马皆白,隐没在这天地一色的广袤纯净中,唯有人马哈出的热气出口成霜,在宁静的环境中格外明显。
  远处传来“哒哒”马蹄声,并伴随着“管霄——”长呼渐行渐近,身着月白劲服的人打马转了半圈,面朝西南。
  辛和道临前后赶到,堪堪差了两个马身,两人坐在马上气喘吁吁的,同时握拳展臂,分别从左右在管霄的臂膀上擂了一拳。
  “辛,阿临!”管霄摊开宽大如蒲扇的手掌横扫过去,与辛和道临的手紧紧相握。三个男人用力抓紧了彼此的手,激动地拉拽着。
  三人跳下马来,抬起粗壮的胳膊就熊抱成一团,两黑一白三条身影交缠在一起,用拳头捶击别人的背部,“好久不见啊,呵呵,好久不见啦!”口中都是喃喃,说不大清楚地哼哼。
  良久,三人都放开了。个个面色涨红,半是萧萧的寒风,半是激动。
  管霄是辛从光腚时就玩在一起的朋友,管霄的父亲是戍北大将军,管霄子承父业,现下是少将。小时管霄偏武,辛偏文,两人就嘴上互相讥讽,暗地里彼此较劲,可后来发现,自己在对方的强项上确实比不过,便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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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更新时间2011…6…8 17:05:51  字数:3122

 再长大些,道临来到晋王府上,三人就一天到晚混在一起,狼狈为奸。有时,管霄野出去了,辛就帮着他做功课,道临则编篡着各种各样的理由搪塞大人们。待到成年了,管霄离开了嚓科尔,辛也成了家,三人之间也不得不被分开、区别。道临成了辛的奴才,平日里不敢稍逾矩。可当三人再次碰头,小时的情景又浮现出来,也就没什么身份差别了。
  管霄长得是一表人才,威武英挺,男儿气概十足,宽额、剑眉、长眼、挺鼻、厚唇、方颐。相比之下,辛显得孱弱,道临有几分阴柔。管霄性格开朗,风趣幽默,乐观豁达,看上去大大咧咧,但也有细腻的心思。
  “阿霄,哈哈,”辛朗声大笑,和管霄、道临勾搭在一起,“何时回来的?怎不去嚓科尔呢?”
  “今日刚到,想来看看。你们也是才从京城回来吗?”管霄无形无状地勾搂着两个好友。
  “可不,这几日咱们过得可不好呢,你过得定是逍遥自在吧。嗯,精壮了不少嘛,军中生活快活吧。”道临打趣地用肩撞了撞管霄,一脸戏谑。
  管霄长期在军中生活,皮肤晒成健康的釉质蜜色,浑身肌理分明,不似塞外壮士般的肌肉一块块凸起,身体有薄薄的一层肌肉,刚硬笔直的线条,轻挑剑眉,朝天扬起,嘴角坏坏地勾着,“辛,阿临的终身大事还没解决吗?做兄弟的,怎么不帮衬着点?”
  道临一拳就挥了过去,一声闷响打在管霄胸膛上,“你个混蛋。”每次见面都来戳他伤疤,到二十五岁了,还没成家是说不过去,可这也不是他想的,他一心扑在王府上,也没遇到过心仪的女子,自然就没这想法。
  “哎呦!”管霄很配合地捂住胸口,背向后隆起,做出痛苦的样子,“阿临,你可真是狠心啊,找不到娘子也不能欺负兄弟啊。”
  “管霄,我怎么记得某人也是一个人啊,老爷子怎么就没好好修理修理你呢?”道临只斜睨一眼管霄,乌珠转到一边,邪邪地吊起来。
  辛饶有兴致地看着俩人斗嘴,环着胸倚在一旁看戏。
  管霄立刻意识到自己忽视了一个人,便冲道临使个眼色,断断续续地开口问道,“阿临,辛有几个女人了?”
  道临看到管霄的眼皮一跳,就知道他要干什么,话接得很顺口,“有名分的四个,至于私底下勾勾搭搭的我可就不清楚了。”
  辛暗自骂着,你不清楚?每天都跟着自己,像影子般贴身的那个是鬼不成?辛歪着脑袋,很和蔼地笑着,长指向道临勾勾,语气温柔,“阿临,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哎呀,天都快黑了,快回嚓科尔吧,否则可看不清道了。”管霄笑嘻嘻地插话进来,冲道临眨眨眼睛,表示恩情。道临和辛的关系总归有些微妙,自己和辛虽然身份有所差别,但只存在于地位的偏高偏低上,而道临是奴,是没有人身自由的家奴,尽管三人可以像普通朋友一样玩在一起,但如果将来辛与道临有了矛盾,现在的一切都足以置道临于死地了。道临自己很清楚这些,而管霄也一直有意地维护着道临,辛嘴上不说,心里也知道。
  辛眸光闪了闪,他明白管霄的意思,牵过大黑马,翻身跃上,轻轻拉住马缰,回过头来,“你们俩也快点,别磨磨蹭蹭的。”一记鞭抽下,墨黑的一骑冲入白色世界中。辛的背影将行渐远、上下颠簸,像一条墨带一般地在雪地中留下暗沉痕迹,孑然一身,独自闯进了森然阴寒的境地,留在原地的道临和管霄蓦然感到,辛,成为了过去式,他离他们的生活越来越远,他们的友谊越来越缥缈。
  “阿霄,你说我们三人的出路在哪儿呢?”道临依旧伫立在原地,脚步未掀,似是疑惑,似是悲哀。
  管霄心抽了一下,道临是他们三人中最具智慧的人,目光放得最长远,他这么说,是否意味着……管霄压下脑中不好的预感,强颜欢笑起来,拍拍道临的肩膀,“快走吧,否则赶不上了。”
  道临想说,他们本就已经赶不上辛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方才他还有句话没问——他们可会反目成仇?
  独自一人在前策马的辛心中也是一片冰凉,他并没有想要对道临和管霄如何,长大后,在他们面前,他似乎总是特殊的。他渴望友情,渴望没有地位、没有利益、没有欲望的纯洁的友情,可他总被区别对待。辛感到前所未有的烦躁,他用力闭紧眼睛,狠吸一口冷气,满腔郁卒尽发泄在了驾驭上,不断地痛鞭身下马儿。
  回到嚓科尔,已是傍晚。临进城前,道临回首往回望了一眼,一轮橘红色的火球在地平线那儿飘着、挂着,就要落下,却极力攀附着大地努力撑起身子。
  雪浓和薛梨入门早,认得管霄。昭平进门不过一两载,也没听人提起过管霄,对这个冒出来的王爷朋友十分好奇。又见他身形健硕,肤色深亮,与她所见过的江南男子全然不同,不免多瞥了几眼。
  管霄恰好与雪浓、薛梨玩笑似的打好招呼,敏锐地觉察到一个略有些放肆的眼神,顺着探寻过去,管霄的脑中一瞬间蒙了,整个人直僵僵地杵着,一双眼睛就挪不开去了。他是北地男儿,生在北方,养在北方,又多年在军中生活,所见的南方女子本就不多,更何况这中间的翘楚,像昭平这样温婉柔美的女子,他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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