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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回答给揽了下来，双眼无畏地看着管霄。
管霄心里头有些诧异，神色保持得很好，睫毛也没有闪过，“你们再好好想想，肆心，你留在军中，把将士都集结起来，醴醪，你随我去看看。”
被管霄点到的醴醪姓缪，他的父亲喜欢喝酒，所以给儿子去了这个名字，妻子为此还跟他闹了一通。缪醴醪也曾想过要改名，因为总有人喊着他的名字，然后以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他知道他们那怀疑的目光里是在思考他是否真是个酒鬼。可缪醴醪读的书不多，实在找不出好一点的名字，干脆就硬着头皮忍了下来。
缪醴醪的父亲也是个军官，曾在管忠手下做事，儿子也和管霄混在一起过，相比于胡肆心，管霄更了解这个沉默的缪醴醪，也更为相信他。他把胡肆心留在军中并不是真的为了方便调度，而是，他总觉得胡肆心，有问题。
【对不起了，今天更晚了，因为有事。今天有通知哦，大大们请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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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求收藏！】
更新时间2011…6…24 21：32：29 字数：3039
胡肆心听了管霄的安排，眸华瞬了瞬，压下不解与一抹深邃。
管霄把这一切尽收眼底，他是一个细心的人，周遭的人一举一动他都能看到眼里去，不过，他没有听到胡肆心提出异议。
缪醴醪带着管霄去了那条砂石路。那条路是在一块悬崖凹入的地区，回旋着盘上来，路很迤逦崎岖。
管霄拍马就要下去，被缪醴醪拦下，急急地开口阻拦，“将军，您不能下去，下去后就不是您的地方了，您就这么下去，也没几个卫兵，万一……”缪醴醪皱着眉，一只粗壮的胳膊就横在管霄胸前，不容商量的架势。
管霄拍着他的肩，安慰地冲他笑笑，拨开了他的胳膊，“你当我这么容易就死了啊，我可能是喝水噎死的，可绝不会死在这儿，放心吧。”管霄说得很是轻松，上前错过半个马身，又回过来，眯了半眼，贼笑着凑过来说了一句，“说不定还有异域美女看呢。”
缪醴醪古铜色的脸庞上渗出暗红来，他实在是纯洁得很，军中常有这种笑话，可他每次都是这样，管霄就是这脾气，抓准人脸皮薄的地方戳，言语起来也是无形无状的。
管霄确实走了有一会才到了崖下，这条路有些地方盘旋，也就有了可以藏身的地方，管霄细细地目测了这里能藏下多少人。
管霄催马上前，停驻在离蕃岩军帐十里处，身子挺得很直，就跨在马上，目光眺着对面那些瞭望塔和围栏内来回巡逻的穿着宽大袍子的胡蛮子。两边的情势很有趣，一边是孑然的两骑，两人脸上是淡然坚定的统一表情，背后衬着一堵高耸的悬崖，灰色的基调；另一边则是茫茫的白色，像是嵌在一块碧玉中的一大片白斑，密密麻麻却又深浅有致，人的头上都戴了羊羔皮做的尖顶小帽，放眼望去，此时已经有一大帮人出来往悬崖那儿张望了。
管霄看着对面拥挤的人群，冷静未变；身边的缪醴醪脸色却有点变了，蕃岩有人出营了，并且还不是一两个人，看上去可能有一个两的人，正一步步地往这边逼近。
管霄突然放声大笑，那笑声纯粹的笑声，包含着的只有欢欣愉悦，头都没有抬，曲着喉咙长大了的嘴就对着蕃岩人。
对面的蕃岩军人没想到他会蓦然地放肆地笑，就两个人罢了，怎么就冒冒失失地下来了，莫不是崖顶上有埋伏，蕃岩人没敢再往前走，戒备地停在原地。
管霄却是一拨马首，抽鞭往那砂石路上奔去，头也不会，后背留给了蕃岩人，不设防的样子让蕃岩人却更加疑惑，更加惶恐。缪醴醪目光深深地看着对面，不知是看天，看地，还是看人，口中喃喃道，“是汗……”才两个字，就噤了声。过了半晌，缪醴醪才把住缰绳，往回来。头一抬，却看到了管霄用颇含意味的眼神盯着他。缪醴醪感到了一阵寒意扑面而来，他抖了一下。
管霄回去训了话，坐着听下面的人唧唧呱呱地谈着意见，一条条记在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提议多多少少有些价值，最终宣布了，他要有舍有取，放弃这个死口子，换个方式打退蕃岩。管霄一个个观察那几个人，有内奸，他可以肯定了，也能确定究竟是谁了。那个人有破绽，他已经注意到了，他的手指抽搐，他的眼神不对，说的话也不对。
管霄在晚上，单独见了胡肆心，两人切切地聊了整晚，第二日一大早，管霄抻着懒腰从帐篷里出来，余光一扫，那人果然在，管霄这才真正下了决心，他要除去这个毒瘤，就在今晚了。
白日里，管霄突然命令部队拔营起行，往后退了将近十里地，让胡肆心和缪醴醪殿后处理剩下的事。可一放下辎重又要军士们回到原来的阵地。高原上本就连走路也是很吃力的一件事，将士们被管霄这么一折腾，筋骨倒是松了，厚厚的袄衣下都出了丝丝的汗。管霄下了死命令，每个兵士都必须到达目的地，不允许后队该前队地撤回去，如此一来，每个战士接受的训练强度都是一样的，时间也花了不少。
当部队的前面小部分回到原阵地时，胡肆心和缪醴醪还没有启程，各自在一边收拾着最后的东西，两人被找来时，脸上都是一副惊愕紧张的模样。什么意思？不是要让出这块悬崖地吗？一阵危机感袭了上来，难不成……糟糕！
管霄笑盈盈地往前，不提回来的原因，又自顾自地安排下去，“肆心，你去尾队那儿看着，让他们快些赶。”一转头，望着缪醴醪，“醴醪，你随我打蕃岩去吧，这次我有办法。”
两人领了命，分别去了不同的地方，就像他们选的路一样，一个往南，一个往北。
太阳快埋进地平线时，崖下开始有动静了，窸窸窣窣的衣褶声和砂石摩擦落地的声音，管霄率部早就埋伏起来了，巨石后面，斜坡下面，未拆掉的帐篷架，凡是能藏人的地方全都挤满了，马全被戴上了嘴罩，蹄子上包了棉布，一切都悄无声息。
蕃岩军很谨慎，只在那条砂石路上伏着，并不急着上来。管霄很有耐心地等着，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很镇定。
管霄冷冷一眼瞥向了匍匐在自己身边极度不安的缪醴醪，开口便满是讽刺，一棒就把缪醴醪给敲蒙了，“怎么？还想着怎么报信？来不及了。”说着管霄慵懒地翻了个身，嘴里刁着一根草，双手枕在脑袋下面。
缪醴醪在下一瞬后颈一凉，他懂那是刀，带了一丝勒压的疼痛，是刀刃！再一瞧自己身边，除了管霄彻底地放松着，只有三个人，个个神经比弓弦绷得还紧，脸上是嗜血的狠绝。借刀杀人，缪醴醪此刻才真正明白管霄想要干嘛。这些将士的恨和急于得胜的心理是他的武器。
缪醴醪看看这形势，大概这次是脱不了了，说话也干脆，“怎么看穿的？那个胡傻子可从没怀疑过。”他也放松了，身子斜歪在管霄旁边。
“他不是没怀疑过，他只是不敢确定是不是真是你，又一直进进出出的太忙了，没空来查你。怪只怪你这次太心急了，是那边在催你吧。”管霄却是很贴心和善地帮他分析失败的成因，手搭上了那人的肩膀，把他的弓和刀卸了。
“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缪醴醪纠结在这个问题上，想不通，他处处做的都很完美。
“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别当自己特别厉害，你的眼神不老实，连你说的话都有问题。”管霄没有时间来耍他，蕃岩人的脑袋探了上来，太阳半个沉了下去，高喝一声，“打！”管霄占据的地方是一处斜坡，正适合滚木和石头，管霄一声令下，噼里啪啦的，呐喊声冲天而起，将士一个个看得眼都红了，往日的委屈尽数喷给了这些人受。蕃岩军堆一看不对，忙往下撤，可路就这么点，脚下阵势一乱，自己人踩着自己人，惨叫着呜哇怪叫。北疆军的将士一拥而上。
管霄冲一旁等着的胡肆心使个眼色，胡肆心立刻点头跑向悬崖，指挥着十余个兵士在崖上找了什么东西，不一会，那十几个人竟然飞身纵下，看得缪醴醪阵阵心颤。
“有绳子系着呢，我不会让我的人死，也不会让我的敌人活。”最后一句贴着缪醴醪的耳朵，灌进了他的心脏，冰凉阴森。
崖下的马忽然混乱地嘶鸣、踢腾，上面的人听着下面的痛呼杀得更起劲了。
一战下来，蕃岩死伤将近两千人，而北疆军也付出了六百多的伤亡。对双方的打击都很大，就看谁能熬下去。缪醴醪被反手绑了起来，推倒在主帐的地上，脸上竟是安然闲适。
管霄改变了将官们作战的方式，等对方上来了，铺开阵势再打，战斗不需要礼数，获胜活下去才是真目的，不管方法是否卑鄙，活着才是真理。双方都习惯了平地交战，突然变一下，反而没有防备。管霄假意撤军让出这片悬崖，放了话是要取大舍小，要平地作战，理由充分得很，又让兵士把辎重全部运走，自己也跟着走了，给了缪醴醪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去通报，只让胡肆心去看着他。蕃岩的储备也已经不够了，这点胡肆心早就摸清了底，必然等不及就要上来建下根基，再做打算，只有拿下黑牙高原，他们才有可能得到给养，而在他们上来时，管霄一直在等，他算过那条路上什么密度，有多少人，占了对方力量的几成，直到有人登上了崖顶，他也不急，不慌不忙地发动进攻命令，有人平安地上了崖顶，没有遇袭，就是他们的定心丸，此时警惕心最为放松，正是好时机。
【真是抱歉，原以为七八点钟就能完事的，没想到居然拖到九点半。真是对不起各位大大了，子逸在此对大家说声抱歉了。请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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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求收藏！】
更新时间2011…6…25 16：08：12 字数：3008
管霄在昨晚就着人在崖边固定得较好的巨石上嵌了钢爪，栓上绳子下到崖底，设放好狼牙长管，在夜色的掩护下，把一切都办妥，然后在胡肆心的帐里睡了一晚，找人点了油灯，把影子投在帐上，就像是他与胡肆心谈了一晚的样子。大清早的，缪醴醪果然急急忙忙地撩了帘子出来看看。
“你究竟是怎么认出我的？”同一个问题，缪醴醪问了三遍，还是不死心。
管霄看着他，很是痛心，抚额长叹，“醴醪，你还不明白吗？你自己想想，我要下崖时，你对我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缪醴醪感到愈发疑惑了，不可能出了纰漏啊，他不让管霄下去，他说下去之后就不是管霄的地方了，他还说……不对！他说了一句“下去后就不是您的地方了”。朝廷对国土管理很严，所有的土地都属于皇帝，即使是藩王对藩地也不可以说这是他的地方，但是，蕃岩人向来习惯于把土地归给地位最高的人，而说的也就是“哪里是您的地方”这类句式。管霄，难道就凭这个？
“你就依靠这个？未免也……”缪醴醪试图作垂死的挣扎，如果真的只是这个，那么他或许还有转机。
“你的眼神，你的失言，还有你的不安。我一来，你就紧张了，所以你的破绽也越来越多，醴醪，不要再抱有侥幸心理了。”管霄很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也破灭了他最后的幻想。
缪醴醪的呼吸开始粗重，眼里迸射出狠戾的颜色，嘴却不肯讨饶，“管霄，你以为你还有多少机会，不防提醒你，回过身看看你的背后，你没有退路了。”
管霄对他没有丝毫的顾及，仰首喉咙对着胡肆心，“带兵去断了他们的后路。”
胡肆心领了命，旋身就出帐，临走前还狠瞪一眼跪在地上的缪醴醪，口中啐道，“叛徒。”
缪醴醪不理睬他，双瞳粘在管霄身上，他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成……
管霄很满意地看到缪醴醪的脸色开始变了，潮红退去，灰白泛出，略弯了腰，直视他，“你以为呢？草原上的解决了，高原上的也不该回去了吧，有两千人是吧，我还吃得下，”说着目光眺向正前方，转转手腕脚踝，淡然扬声，“你不必再知道什么了。你父亲那儿，我会告诉他实情。”管霄言罢，甩开步子，独自出去了，留下了身后绝望地瘫软在地上的缪醴醪。
管霄在自己的理智仍处于上峰时，果断地处死了缪醴醪。这个幼时的玩伴，人各有志，每个人选择的道路不同，也就注定了不同的结局。管霄没有问缪醴醪为什么背叛自己的民族，为什么懦弱地去投靠敌人，也不问他究竟泄漏了多少己方的情况，对方又有什么秘密。管霄不屑于和品行如此恶劣的人交易，缪醴醪手中肯定有不少他所想要的东西，但得到的代价一定是把他的命还给他。除此之外，管霄还想给自己留下有关这个人的最后一丝好印象。他没有痛哭流涕地恳求活命，也许他是个硬骨气。管霄没有时间去为这个人哀悼，他也不想这么做，距离他仅有四五十里路的地方已经沦陷了，蕃岩军占领了那块防御薄弱的地方，深入北疆军中，像是一把利剑插进一颗完整的心脏，像是一匹美丽的绸缎被撕扯开来。管霄让胡肆心带着一千人沿直线火速前往切断了蕃岩军的退路和粮草运输的路，派人去对面的阵营里下了管霄的指令，以烟火为号，全军出动。
管霄抖开披风，英姿飒爽地跨在马上，身后是武装齐整的两千北疆军人，少数几个胳膊大腿上还缠了绷带，但看上去并无大碍，行动也还算灵活。两千人排成五个方阵，每个方阵都是横向、纵向分别并列二十人。队伍稍有些拥挤，但所有人都是精神饱满，那烙着高原红的脸膛被寒风吹得有些发白，可眼神是坚定的，眉微微蹙着，眼皮偶尔跳一下，他们的脸上有寒气，对敌人，有笑意，对战友。
管霄觉得很感动，这是临时凑在一起的两支地方军，一个来自东方，一个一直在西方，它们之间的融合却快且和谐得出乎管霄的意料。就这么几天，就这么同生共死了一回，管霄基本已经分不清这个人是他带来的，还是原来就在这儿的。
这天夜里，黑牙高原上刮起雪来。干沙一样的雪就被风夹携着从战士中间扑打过去，或是直接拍在人脸上，甚至能划出一道道隐约的血痕，淡而长。
将士们就在这样的环境下连夜奔袭，将蕃岩军围在了一处狭小地带。
第二日，管霄率军从三个方向同时发动进攻，全歼敌军两千多人。西部诸营地受其鼓舞，纷纷打响反击战，北疆军将近三十五万人从一百多处地点几乎同时对蕃岩的小股侵入势力发动打击，以步兵对骑兵，又因应对马匹的武器奇缺，付出了惨重代价，但无论如何将入侵的敌人逼下黑牙高原，西部防线基本恢复，蕃岩大军从五万余人减少三万八千千人，折损一万两千铁骑，让蕃岩汗分外心痛，果断停止对西部的攻势，绕过湖刹什海，转向防守较为牢固，但兵力缺少的东部。
管霄听到了奏禀后，喜忧参半，他此次火急火燎赶来的任务完成了，东部的命运却是模棱两可，让人心里直发慌。自从砍了缪醴醪，管霄一直有一种不妙的预感——东部守不住。
蕃岩大军从黑牙高原下长途奔袭，赶到东部，不过那是几日后的事了。
皇帝难得临幸东宫，当皇撵落在东宫门口时，太子着急忙慌地冲出来迎接圣驾。
皇帝一把将太子搀住，顺心意地拍拍他厚实的肩膀，这一搀很有力量，不似别人那样虚礼的假搀，是托住了太子的身体，是依靠。
太子跟在皇帝身后，一路默默无语，思量着皇帝此番前来有何贵干，猜不着心里越发慌张。两人前后迈进东宫正厅，均落在主座上，太子推说着不敢和皇帝平起平坐。皇帝一句话就把他的顾虑打到九霄云外去了，“你是今后的皇帝，有什么不敢的。”太子听到这句话，那七上八下的心就平稳下来，安安静静地揣进怀里。
“这次，朕来你这儿，就是跟你商量商量，这齐王反叛剩下的事该怎么办。”皇帝很自然地把康安王从中抹去了，他不想儿子成为永世的贼人，至少在他面前。
太子打心底里高兴，皇帝跟他商量这种事情，是否代表着皇帝在逐渐把权力过渡给他，又念及太医所说过的皇帝身子越来越差的话，他差点怀疑是否是皇帝自知时日不多，抓紧培养后继之人，“父皇请讲，儿臣听着。”
“齐王到如今还未找到，这人就世间蒸发了，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妻儿倒还老老实实地待在狱中，这些人你觉得该怎么办？”皇帝尝试着慢慢地引导太子冷静地解决一个个的问题。
“照典法，谋反犯上者其罪株连九族，那些人自然该杀。”太子看着皇帝的脸色，见他眉头一皱，立马改口，“不过，齐王好歹是帝室之胄，比不得那些凡夫俗子，杀了他们也不利于父皇‘以仁治国’的宗旨。不如杀一儆百，留他们几条命。”
皇帝这时才真正表露想法，“这是下策，斩草不除根必留后患，这句话你记牢了。那些人必须要杀，而且要一个不剩，不过怎么用他们把齐王给勾出来，这才是我们要考虑的。”
太子知道自己答得并不称皇帝的意，缄口不言只默默点头，以示自己懂了，他说的话似乎总要答偏一点。
“你二弟的藩地，你说说该怎么处理？”皇帝换了一件事，这点也是在太子培训的重要内容中，处理棘手的政务，每个皇帝都需要自我的决定能力和判断能力，不能过分依赖别人。康安王阵地的归属基本上没有什么异议了。
“自然要收回来，朝廷可以在那里设定行省中心，直接接受中央管辖，这样才能保证齐鲁大地平安无事，不出现下一个……”太子慷慨激昂的演讲声戛然而止，他看到父亲的脸色苍白，定然是他方才说错了什么，康安王藩地的解决方式吗？
皇帝清了清嗓子，二儿子竟成了各方说道的工具了吗，“太子啊，做事前要多看看当前的形势，老二南边的地区基本上都老三控制的地方了。把这些地收来，朝廷不见得能管得更号。且万一那边的人民过惯了自由的生活，与新环境格格不入，对抗朝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