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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梦-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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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亚一细想,是了,嚓科尔的政治地位很高,冒不得风险,“那么就是说,我们只能在这里抵抗蕃岩,并努力撑到援兵到来。”
  管忠想想,别无他事了,点头应道,“不错,所以四地配合必须谨慎,只有这样,这条防线才能巩固住。”管忠言语的是低低喃语,脸偏一些,霍然站起身来,手把刀柄,气宇轩昂地吼叫着,“北疆的军士,万岁!”“
  此语一出,下面人人热血沸腾,个个异常兴奋,听到管忠的壮语,本来心中无底的也渐渐有了期冀的,淡淡的,曚昽笼罩在心头。
  “北疆百姓,万岁!”又是一嗓子,模糊而深刻,像是西湖上,迷蒙雨中泛着的一叶小舟。管忠踏出帐外,挥舞着结实的臂膀,动员情绪低迷的士兵们,管忠眼球上布满血丝,看上去像两个炽热的红火球,闪着灼目的异光。
  辛瞬时仿佛看到了异常高大的管忠,此刻的管忠是最吸引人,最富有活力的。管忠管霄父子平日相处全按军中规矩,不行高堂之礼,不道顺孝之言,辛和他们在一起,也就不分什么长辈平辈,一视同仁。战争,似乎是这父子俩存在的意义,也是他们自我认为的价值所在。
  辛听着帐外群情凯昂的呼喝声,山峦浪潮一般绵绵不绝,滔滔雄壮,他们说的话辛听不懂,那是军人特有的沙哑含混的声音,辛学不来,但他却震憾了,被这种齐心协力、磅礴宏大的声音怔得忘却世间凡物。
  “战败失守,退守墨兰。”
  自这一日起,辛养成了记日事的习惯。
  “今夜,无雪,无晴,无悲喜。”
  北疆军是伟大的,这夜辛独自一人站在脱脱乌边上的一片荒原上忖着。月光依稀,北地的玉盘竟如此明亮,又如此冷漠,斜着洒下来,辛在回忆,今夕似何夕。辛曾想着依仗北疆军功成名就,更冠戴翎荣归故里。今天日里,下了雪,带些腥味的雪,辛第一次张开嘴,用心品尝着这沙砾般的白色精灵,失望而止。雪下了一日,还未满,却已经停了,北风急鼓,朱亚在傍晚孤身只影躲了出去,在塞上吹响了哀思茫茫的羌笛,吹碎了辛的荣华梦。
  这些日子来,辛更坚强了,墨兰在蕃岩近两万人连续六日的强攻中终于撑不住,失守了。蕃岩汗兵分三路,一路直取嚓科尔,一路进攻脱脱乌,一路绕过伦山,沿黑牙高原东麓西上。
  “千山寒极,迢迢相兮,血染黄沙,未有归期。
  墨兰沦失,尽皆泪遗,雪没盔铠,风僵素衣。
  烽火硝石,燎燎烈兮,黄泉碧落,马革裹尸。
  孤军苦支,哀劳凄力,伤病残将,霸王别姬。”
  辛在墨兰沦丧后的那天,写下了这篇文字,他想要写得豪壮一些,言明自己“生亦何欢,死亦何惧”的态度,可蘸墨落笔,满是惨凄哀凉。
  墨兰之役,苦哉,壮哉!辛亲眼见证了什么叫作惨烈,每日来来回回要战上十来次,没有人去安抚伤员,没有人去顾及他人,没有人卸甲更衣,浑身上下仍是完整的一张皮的人,只有一个,辛。
  管忠身中三箭,所幸都不要紧,道临在第二日被砍中了一刀,左上臂被削去了一片,连皮带肉消失得无影无踪,管忠扔给他一瓶金创药,半卷纱布,这事就这么了结了。道临对辛说,其实当时没什么感觉,就是左臂没有力气了,过了一会儿,才生疼生疼起来。道临的伤口是辛帮着处理的,辛看着平滑的伤口,沿着肌理到了一半就断了,血水把辛和道临全都染红了。道临的脸煞白,跟那些还活着的大多人一模一样。
  第五日,管忠下了死命令,转移百姓,朱亚绝望地跪地磕头受了命,派了一部分还能说话的将士去挨家挨户劝说。
  第六日,是疯狂的一日,双方都杀红了眼,辛终于放肆地吼叫着提刀冲了出去,没有一个人的神智是清醒的,辛只要看到披着蓬松的大袄的人,就撑满了嘴,牙根毕露,紧缩着鼻子,双眼暴睁,眉毛拧成一条,喊着混沌的诡异话语,用尽全力掷刀劈去。
  最后,战场上居然没有蕃岩人了,剩了大约一个卒的北疆军,辛脑中紧绷的那根筋“”的一声断了,晃了晃,膝盖一软,跪倒在地。所有人都在原地,没有移动分毫,忽而沉闷的声音贴地传来,“咚”停顿一会儿,又是一声“咚”辛正疑惑地抬眸望去,管忠眦目欲裂,抻着脖子,转着头一声长啸,“上马——”
  辛尚处于模糊迷蒙的境地,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见得,散在战场上的人都开始寻找着状态较好的马,纷纷上马聚拢来了。辛被人用力扯了一下,一转头,看到道临牵了两匹马,一黑一棕,气喘吁吁地将一把缰绳塞到辛的手里。
  一行人都上了马,聚在一起。辛顺着管忠的眼神望向地平线处,看见竟有一条烟龙由淡入浓,逐渐升腾起来,原本飘扬的尘埃是散漫着稀薄的,渐渐地,聚集起来,有了一种黏稠感,纠缠着壮大起来,耳畔那沉闷的响声一点点拆开来,变得急促杂乱。
  管忠勒了马,四蹄在地上转了一圈,反拿长鞭,那条皮鞭一头已被抽得散开了,像是京里小贩婉转阴郁的曲子般的声音很诡异地响起来,“走啊,去脱脱乌,都走啊——”
  辛想这话不是管忠说的,是天神托了管忠的嗓子把这给唱了出来,管忠恁样的人,怎么会说出这样消沉低迷的话来!一切皆是天意,辛不信,却不得不信。
  他看穿了他人的欲望,看穿了自己的欲望,却看不穿这苍茫碧原的欲望,看不穿这雄隆苍穹的欲望。这也证实了,辛只是人,不是神。
  辛落在最后,恋恋不舍地徘徊,远处蕃岩人的马头已经可以看到了,那一条黑线长长的,好似没有两端,渐行渐近,渐行渐近,他们在往这边臻凑,而辛被迫地从这边逃离。
  辛就这样又逃到了脱脱乌,再次以荒唐落魄的形象出现在了他的臣民面前,这个晋王毫无尊严可言了。
  蕃岩人的动静很大,战略部署一开始运作,北疆军这边立刻收到了消息。保住嚓科尔,这是管忠一直以来坚持的根本原则。辛虽然不明白,管忠为什么这么看重嚓科尔,但他明白现在只有管忠能把局势挽回来,东部的西边第一防线已经彻底被摧毁了,支离破碎,蕃岩大军长驱直入。管霄到现在还没有赶到,应该是被拖住了,蕃岩这次分明就是有备而来,把东部和备补军力全都引去了西部,然后又依靠轻骑速度,攻破东部防线,拖住援军,借以快速占领嚓科尔草原。
  今天的紧急会议里,管忠和几个副将商量得很激烈,但最终的结果很统一,管忠带兵去迎战墨兰的中路蕃岩军,争取把他们困住;脱脱乌和邦鞑㳠、呼木莱互相调剂好,三地把防线往前移,最好能分散一些西部蕃岩军的兵力,与管霄率领的援军、山陕援军汇合;辛和道临立刻返回嚓科尔,安排好嚓科尔的兵力,同时请求驻京部队的支持。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东路和西路都有待到的援军,本身实力也较强,可管忠的中路就只有这么些人,而且地理位置偏远,遇着险情,根本无法营救,而就根据双方的对比,管忠必输无疑,分明就是去送死的。
  朱亚听完管忠的简说,扑通便跪在地上了,单手抱住管忠的腿,恳求管忠带上他。管忠咽下喉间唾液,抬手想要抚摸一下朱亚的头发,最终还是没有放上去。
  “你此番伤势过重,不易再作奔波。”管忠说的理由堂堂正正,就连口气也是端的个通达明理。
  朱亚知道劝他不得,流着泪,对着他磕了三个头,报了知遇之情,提携之恩,转身出去了。不久,辛便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哀转久绝的羌笛声。
  【子逸最近生病了,病得好难过啊,不过还要努力写文,保质保量,加油啊。下周六可能会有一次超级大爆发哦,大概在四万字左右,大大们期待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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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更新时间2011…7…3 16:38:03  字数:3020

 辛看着这浓郁的青黛色的夜空,月朗星稀,本想数数星星聊解心中郁卒,谁知竟连这点卑微愿望上苍也不仁慈宽予。凝眸深处,一匹孤狼,对月长嗥。辛在嚓科尔常能听到这种此起彼伏,哀哀婉婉的奇妙声音,每次都有十来头狼合唱般地在城外“嗷嗷”地叫着,但辛从没见过狼嗥时的模样,也没听过一头狼嗥的声音。
  狼嗥时,头抬得高,它的粗短脖子抻得很直,圆鼓鼓的,下颔高扬,亮闪闪的眸子纹丝不动,口中吐出热气雾团,四肢笔挺,身子略有些向上斜着。辛被这奇特的姿势吸引住了,他不知狼还可以这样专注地站立。
  孤狼的嗥鸣比不得群狼的壮阔、丰富,但有孤寂凄凉的漠然情感。在这令人伤心的地方,在这令人伤心的夜里,这令人伤心的声音,伤透了每一颗心。
  辛的深思却被拉去了更遥远的地方,在缥缈的山河间,在朴素的宅院里,在奢美的宫殿上,哪里不透着孤苦,哪里不被心酸浸泡,上至君王,下到奴仆,每个人都有不可言说的苦楚,辛想要把脑海中幻想出来的每个人的心摸透,看透。
  天一亮,管忠和辛就要从脱脱乌离开,各自奔去完成自己的任务,墨兰与嚓科尔,离得很远。
  辛看着管忠这短短十几日里,满头青丝尽变了银绸,他的憔悴,他的伤势,辛看在眼里了,有过一次,他甚至在想着管忠是喜欢葬在故乡,还是葬在北疆。管忠本就有宿疾,这些时日来的打击摧枯拉朽,竟显露出油尽灯枯之势。辛尚在懊悔,当初不应让管忠来,自己要如何向管霄交代呢?
  辛情不自禁地跨上前一步,一把熊抱了管忠,动作不敢太过,轻轻柔柔的,“你要保重,不要死战,北疆大将军远比一个墨兰重要。”话里意思放得很明白,辛还是不放心。
  管忠对于辛的话只以笑回应,不置可否,辛浑身凉了不少。
  “你也要当心,嚓科尔非同小可,一定要守住。撑到援军到来!”管忠附在辛的耳边,仔细叮嘱着。
  辛正色回答,“我不能跟你保证守住嚓科尔,但城在人在,城亡人亡!”辛不是说笑,他当真做好了这样的准备,昨夜,他一人在荒原上吹了半宿冷风,那头狼一直都在不住地嘶吼着,一头畜生尚且如此执着坚强,他是堂堂的莫氏王朝晋王莫辛,怎能没有骨气地离开自己的居家之所!
  管忠看辛认真的神色,心下也是惧震感动,“守住嚓科尔,东部就有救。嚓科尔周围有五六万的亲卫守军,就是拼光了所有人的性命,嚓科尔也寸土不让。我拖不了蕃岩军多久,你一到就立刻布置,千万莫要放松,这城是你父亲和我一起设计建造的,能抵抗多久我清楚得很,你要切记,绝没有最后一刻,努力往下撑,你父亲和我都在帮你。”管忠说得肺腑激动,他要和这个孩子永别了,他从不再儿女情长上拖拖拉拉,磨磨唧唧,可今天,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管忠往辛的袖子里塞了一只锦囊,帮他束了袖口,压低嗓门悄悄说道,“你精疲力竭之时,打开此锦囊,或许能帮上你。”
  辛感受到管忠粗糙的指腹贴在他的手腕上,最后的那句话很轻,辛却听得清楚。辛本还在嗤笑朱亚性情多愁善感,儒弱多情,现下,他的眼眶也湿润了,也要淌出水来。辛撤步退后一些,拱手揖身拜了大礼,道别的话也没留下,一记马鞭已抽了下去。
  管忠看着绝尘而去的辛立了少刻,自己也蹬坠上鞍,挥动无力的手臂,指挥着这只敢死队开赴绝地——墨兰。
  辛和道临中途只停下了三次,一日的功夫回了嚓科尔。
  辛牢记着管忠的劝告“一到就立刻布置”,马不停蹄地找来嚓科尔官职最大的几位,让道临亲自去请,集中在晋王府的正厅里。
  符英还是又矮又胖,那幅笑眯眯坑人的模样让辛十分不自在,辛把不满都忍了下来,笑脸相向,平心静气地和同僚们商讨御敌事宜。
  符英听了辛说嚓科尔现下仍旧很危险,并要全民备战时,露出了惶恐的神情,并连连摆手示意。
  辛耐下脾气,和蔼地询问了符英的意见,谁知符胖子开口便是,“如嚓科尔不能继续坚守的话,我以为,放弃嚓科尔才是上策。”
  辛的火气从天灵盖上烧了出来,咬紧牙关,这才没把他直接丢出去,“你可知嚓科尔有多少百姓,它的军事地位有多么重要。”
  难得的,符英像是不怕死了一般,上谏不分时候,也不思考思考自己的话是否正确,“尽管如此,但若是嚓科尔被包围了,到时王爷您都出不去,怎么保障您的安全啊!”符英说地很诚恳。
  辛鼻子里嗤得一声,斜眸望去,尽是寒冰,“你是想说,你的安全不一定吧。”眼神如刀,要把符英给剐了,“拖下去,自此刻起,你不再是嚓科尔的城尹了,给本王滚。”
  门外俩守卫听着了,毫不顾及符英的身份,携住他腋下,将他的肥软身子抄了起来就往往外拖去。符英身材短胖,只有两只脚跟擦着地,一双肉乎乎的胳臂挣扎着,口中大喊,“晋王爷,不可啊,嚓科尔守不住的!唉!我是皇上的人,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嚓科尔守不住的!”
  辛目光在四下里敏锐地转了一圈,大掌包起茶盏来,惯力甩出,对着已远了的三人冲口吼道,“把他嘴给堵上!”
  在座的人一阵寒噤,个个管严了嘴,没人为符英求情,任由他被人拖走,这就是官场,那些迂腐愚忠的读书人只存在于一千年前,为了心中的正义,理想的社会,不惜纵身滚鼎,受镬烹之刑,慷慨义昂,举家赴死的老儒子已经死绝了。管忠说的一点也没错。
  辛稍收了颔,声调低沉,“还有谁不想守嚓科尔,怕死的?”
  每个人都是眼观鼻,鼻观口,噤然无声。
  “很好,”辛看也不看他们,王爷的气势展露无遗,“都给本王听清楚了,自此刻起,不论是谁再敢扰乱军心,言说此属话语,军法从事。回去了谁都不准歇,即刻备战。凡事听从本王调令,违命者,斩!擅自行动者,斩!有意外逃者,斩!”
  三个“斩”字把众人的心彻底收了回来,城尹说抓就抓了,嚓科尔是晋王的天下,摆明的事,哪个还有胆量动歪心思。诺诺承应,心颤胆栗。
  辛和道临交换了一下眼神,缓缓说,“嚓科尔不能没有城尹,特殊时期,不请示朝廷了,道临,即刻起,你便是嚓科尔城尹了。谁有意见?”
  又是一片维诺之声,赞颂了辛一番,责斥符英,勾腰驼背,一脸谄媚。
  辛很满意,大赦了,“都回吧,本王看着你们的动作。”
  那一个个裹着厚厚冬袄的躯体哈腰行礼后,分成两列依次退去,整个队伍是梭形的,为了绕开中间摔得粉碎的茶盏和泼洒了一地的暗色通亮水。
  晋王今日的火气旺盛,气势慑人,过了几日军旅生活,是又成熟了吗?队列中有人暗自想着。
  道临走到了厅堂的正中央,随意地拣了一片残碎瓷片,看着那锋利的边刃,指腹轻轻磨过,一道粉红色的痕迹跃然出现,道临叫人来收拾了地上的残局,嬉笑着夸赞起辛来,“爷,您扔得可真准,看来,管老爷子教得不错啊。”
  “你少贫。”辛扭头白他一眼。方才这杯子是掷向符英的,辛的臂力不够,落地成渣在了堂的正中央,距每个人都不过几尺,那飞溅的滚烫的水滴,反射出刺眼警醒的光如某人所愿地被每个人看到。是歪打正着还是刻意为之,看看道临的笑,一清二楚。
  “我还以为你会多困他们些时候,把他们磨得快要发疯了,再放回去。”道临对此仍有不解,辛的行为超出了他的意料。
  辛把手掌摊开,挤着脸,对掌心吹着气,闷声埋怨,“还不是这杯子坏事!我甩出去的时候,那热水流出来了,就浇在我手上,真是该死。”
  道临被这回答噎得差点背过气去,哭笑不得,这理由,“娇气。”不争气地轻斥一句,过去一看,辛的手还真是被烫了一大块红斑,还有些肿大的迹象,“等会让王妃给你上点药就好。”
  辛听道临说没什么大碍,耳尖也把前面那声灌了进去,咳两声,正色道,“说正事,褫了符英的职,还有谁?”
  道临收了嘻哈,慢慢想着,缓缓说着,“军里,老爷子上次来的时候都打点好了,誓都宣过了,没有问题;符英手里的权收过来,政务民众也有保证,还有什么,城防!城防军那边还没表态,最好能拉过来。”
  辛点点头,捏捏眉心,“非要自己掌控吗?我看他们都很老实,没必要个个都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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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更新时间2011…7…4 16:20:16  字数:3031

 道临大拇指动动,“嚓科尔只能属于你一个人,上下团结,有同一个主子,才能固若金汤,铁桶般得撬不开缝。若到最后时刻你们有了分歧,嚓科尔就完了。有些人确实很忠心,但只要是人,就有想法,嚓科尔里也不乏蛊惑妖谣者,凡事小心总没有错。”顿了顿,熬不住心下的冲动,张口劝说辛,“爷,你有时太过妇人之仁了,人各有命,碰上什么都不怨别人,别总为别人想,管他现在是谁,曾经是谁,为人如何,与你如何,该杀人就杀人,该贬人就贬人。”
  道临说得忠心耿耿,却万万没有想到,这句话成为了他的结局。而他摆出往日情分,那时忠诚时,辛撂给他的也正是这句话。
  雪浓摆了大席,辛完完整整地回来了,她在佛前求了那么多日,诚心向天,果然是有用的。雪浓笑着忙前忙后,张罗着席上的菜肴,一道道仔仔细细地检看过才允了上桌,又让人去各房请了夫人过来。辛偷了空隙给雪浓擦了额上的汗水,意外地看到了雪浓密密的乌丝之间竟已有了几根银发,借着抚摸的动作,把那几根用青丝盖住了。心中对雪浓的情感似乎又升华了。
  “爷,有件事还没跟您说呢。”雪浓停下手里的活计。
  “嗯,听着呢。”辛回答得很淡,也很温柔。
  雪浓沥了沥手上的水,漫理云鬓,“惜怜回来了。”口气里还有些谨慎,更有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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