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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梦-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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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怎么了?”阿谦是辛的贴身侍卫,每次都是他送辛来惜怜这儿,沉默是阿谦的特点,也是优点,即使开口,话也很少,辛就是看中了阿谦的这点。
  “朕的玉佩落在那儿了,回去取来。”辛简单地解释一句。
  阿谦想了一会,回头看看狭窄的巷子,建议道,“陛下,不如,臣去取?”
  辛的肢体语言少了很多,只是双唇动动,“不必了,快回去吧。”
  “是。”阿谦说完就闭上了嘴,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忠诚,马车轻而快速地从一侧的小径往回绕。
  辛莫名地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心慌,在平稳中战栗。辛挑开侧帘,向外张望,黑漆漆的天空中绽放着一朵朵五彩缤纷的火焰花,瞬间的盛开过后就是凋零,只剩下一缕白烟飘荡在黑幕布前,绚烂过后的斑驳。
  马车在轻快的疾驰后,慢慢地缓了下来,辛诧异地向前看,辛的深瞳忽地收紧,暗沉的夜色中,一辆小巧的绛色轻便马车灵活地从知洛家的小径里拐了出来,咯噔咯噔地沿着自己方才过的路赶去。这是辛配给知洛的马车,知洛不喜欢张扬,但辛送她的马车是花梨木雕的,拉车的马也是西域进贡的宝马,所以一般很少出来。辛狐疑地示意阿谦跟上去,辛的车轮都被泡软过,行起路来声音很轻,而惜怜的车子吱嘎吱嘎,咯嘣咯嘣,响个不停,辛远远地尾随着,一路上没被发现。
  让辛感到前所未有震惊的事在浑身发烫、呼吸困难之时给了辛当头一棒。
  知洛的马车竟然穿过了皇宫的侧门,辛的帝王心隐约明白了什么,这侧宫墙里是惜怜住的地方——蕴水宫。守门的侍卫似乎对于知洛的来到习以为常,厚重的宫门启开闭合很快很熟练,皇帝车马的突然出现让守在这扇小门的侍卫吓了一大跳,刚杵了长枪跪地打算大呼万岁,辛抬手制止了他们出声,挥挥袖子,侍卫退到一边,推开了红门。辛下得车来,步入浩大的宫殿之中,知洛绛红色的小马车就停在蕴水宫宫门口,而知洛脱凡的衣衫掠地飘进了宫门。
  辛深深叹了口气,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嘴无奈地张大,一股热气厚厚地涌出。辛拾起有生以来积聚下的勇气,迈着坚定的步伐,就义般地跨过了蕴水宫的门槛。
  蕴水宫中的婢女看到辛,惊慌地扑倒在地,连连叩头,“陛下……恭迎圣驾……”
  辛看也不看她们,冷冷问道,“贤妃,在做什么?”
  大宫女更为冷静一点,低垂着头,恭恭敬敬地答道,“娘娘已就寝了。正在内殿。”
  辛骂了一句,“胡扯!”甩开了步子就往里去。
  大宫女忽然扑上前挡住辛的脚步,口中言辞正经,“陛下,娘娘近来睡眠不好,特令奴婢在外守着,任何人不得入内,否则就要拿奴婢开刀。求陛下理解。”
  辛见这奴才竟敢阻挡自己,本就烦躁的心情被加了一把火,一脚将她踹到一边,推开了内殿的漆门。
  内殿灯火通明,一个曼妙的背影衬在飘逸的白纱中,高贵而淡泊地站着,辛的眼神滚烫地描金着,知洛,话哽在喉头,却吐不出来,身后的门被嘴角带血的大宫女悄然阖上。
  知洛转过身来,笑着凝望,眼神中饱含爱意,缓缓抬起的手中捏着一个球形的东西,放到嘴边,知洛吊起双唇,樱口微开,将那个球形的东西吞了下去,一抹痛苦袭上微蹙的眉间,“辛。陛下。”
  辛感到脑子懵了,他不愿去相信,但他听到的确实是,惜怜,的声音。
  知洛轻轻解开了罗衫,仍它滑落,光洁白皙的胴体展现在辛的眼前,上面甚至还带着辛不久前才烙印上去的吻痕。
  【大大们猜到了吗?知洛和惜怜是同一个人,这就是简介中所提到了哪个秘密了,也是本文最大的行文线索,下面的文中,子逸会把一切都揭晓。欢迎支持!!!谢谢大大们的票票!子逸贪心地想要更多,(*^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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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大结局】
更新时间2011…8…17 20:26:07  字数:9716

 知洛,或者是惜怜,转身从榻上捧起一叠肉色的物什,抖开,辛的眼生疼生疼,人形的一张假皮。知洛轻车熟路地套上,取过画笔,画粗了眉毛,在眼下施了些脂粉,嘴唇上抹了不知是什么的膏,梳妆台上的镜中映出的赫然是惜怜的容颜。
  惜怜处变不惊的声音响起,辛听得讽刺,“要不要坐下来,慢慢说?”
  辛走到榻边,心情复杂,虽早有准备,但面对现实,一切的自强都无济于事,被欺骗的伤痛从头到脚,“说吧。今晚有时间。”辛不适应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想不好应该对惜怜自称“朕”,还是对知洛自称“我”。
  “你看到的都是真的,知洛可以变成惜怜,惜怜也可以成为知洛。”惜怜说得平淡,却没有点明最关键的一点。
  辛挑破了最后一层窗纸,开门见山,“你是谁?”
  “慕容燕。”惜怜说得毫不犹豫,昂首挺胸,在她看来承认自己的身份是一件光荣的事。
  “南元公主,慕容燕?”辛的声音泡了苦水,他被这个女人耍了这么多年,“那惜怜和知洛呢?”
  “她们是独立的个体,为了不同的信念存活着,只不过是共用了一句躯体。”慕容燕说得堂堂正正,没有丝毫隐瞒,事已至此,两人还是把话挑明了说的好。
  “哪个才是真实的你?现在吗?”辛木讷地问着。
  慕容燕不说话,只是褪去了身上着的假皮,将自己赤裸裸地暴露在辛的眼下,用力拍自己的咽下部,吐出了那个圆球,而后直勾勾地盯着辛,“这才是真实的我。你看清了吗?”说着,两行清泪滑落。
  辛拾起地上的白衫,将裸露着胴体的慕容燕包裹住,却不敢再上前抱住她,“为什么要这样?”
  “国仇家恨。”简洁的回答让辛更加绝望,若是一般的报复总有疲软的一日,但灭国亡家的深仇大恨代代相传,永无宁日。
  慕容燕勾唇笑道,“其实,你怀疑过,你怀疑惜怜和知洛是同一个人,你在知洛肩上咬下一口,却没有在惜怜身上找到,然后你就放弃了。”
  辛略微愕然,转而释然,“我以为你不会发现,呵呵,我爱知洛。”
  慕容燕神形一振,良久才道,“谢谢你的爱。”
  辛闭眼靠在床柱上,往事如潮水般涌来,将他覆盖,“当年那么多人支持我,就是因为你?”
  慕容燕半是得意,半是慰勉,“有一部分原因,但你能登基,最重要还是你自己的努力,你是以德服人,而我是以情拉人。我走访了很多重臣,但真正完全靠我拉拢的只有一个。”
  “徐籁远。”辛明白了很多,“我早该想到,你为何有这么多眼线分布在各地,那些都是些怀揣复国美梦的南元遗民吧?”
  “果然,从王爷变成皇帝,增长的不仅仅是见识。”慕容燕半赞半讽,她的内心是矛盾的,被辛发现秘密的不安,终于光明正大存在的痛快,还有一缕她说不清的浓浓愁绪,“不想问问我,为什么今天让你发现这个秘密吗?”
  “问来做什么,总有一日我会知道的,对你来说,现在时机也已成熟。”辛口气平淡,心中荒芜。
  慕容燕无声,也软软地靠在另一侧的床柱上,“辛,对不起,但我不后悔。”
  “你很厉害,这宫中这么多人都替你做事,八年了,没走漏半点风声。”辛道,悲哀痛惜。
  慕容燕想笑却又笑不出来,“他们都怕死,更何况还有福保那个大太监。请你不要责罚他们,人为生,我为仇,我有罪,他们无过。”
  “我一直纳闷,为什么福保能帮我,原来还是你。”辛悟道。
  慕容燕理理云鬓,“我是他看着长大的,他把我当女儿一般。”少顿,又道,“其实,还有很多人,你不疑惑当初二王造反时,鲁郡王为何没有出兵吗?那是因为我拉住了长公主,我早就提醒过你,鲁郡王一定要拉住,可你听不进去,只好我自己来。”
  “我知道,他所处的位置过于特殊,一旦出兵,两方都要担惊受怕,我早做了准备,早便调了部分京畿军入鲁,一旦有不利于己方的风吹草动,就将鲁郡王削首。”辛没有得意,他现在满心凄凉,当年的回忆已过去了。
  慕容燕脑子热了一下,瞬间冷却,“我会离开,很快。”
  辛倏地睁开眼睛,看到慕容燕娇美的容颜,哑声道,“就做知洛,不好吗?”他不想让她走,他舍不得,他爱她。
  慕容燕直起身子,凝望他渴望的双眸,“你有办法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吗?我们已无法面对彼此了。”
  辛咬着牙许下诺言,“我会把皇位传给念儿。”微歇,“遵守当年对知洛的承诺。”
  慕容燕垂下眼睑,“无论发生什么,请你爱他们,我希望他们快乐。”
  “会的,他们是我的儿子。”辛信誓旦旦。
  慕容燕稍稍侧身,闭眼做起了诀别的叮嘱,“你一定要除去福保;徐籁远已过花甲,膝下无子,让他好好去吧;道临和马煜席在朝堂上能够互相牵制,在你能完全掌控整个朝廷前,这两个一个也不能少,马家历经两朝,根基颇深,你要小心……”
  “够了!”辛暴躁地大喊,一把将慕容燕揽过,压进怀中,颤抖的唇覆上,毫不温柔地辗转吮吸,还带上了啃咬。两具躯体紧紧贴合在一起,远看,那么热情,近观,四行清泪。
  辛吸进慕容燕肺中最后一口气,不舍地放开她,痛苦溢于言表,“洛儿,不要说了。”
  慕容燕脸上被泪水浸湿,哽咽着去吻辛,用尽全力,“知洛爱你,辛,好爱你。”
  辛搂住她的腰,将她紧锢在自己双臂间,滚烫的唇碎碎地贴合,细碾着爱情。辛和慕容燕吻得绝望,似乎要将余生的情都融进这个吻里。慕容燕感受着辛的温度,这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而今她要离他而去,且今生今世永不相见,吻更加用力,慕容燕吸取着辛身上的气息,年近不惑的男人身上有浓烈的成熟味道,慕容燕醉了,沉迷了,渴求一切停止,她再也想不起父兄们临死前决然的表情。
  辛在慕容燕的脖子上辗转吮吸,留恋地烫烙着吻痕,如项链一般,绕着慕容燕雪白的脖颈一圈艳红的印子。慕容燕享受着辛给予的最后温柔。
  辛痛苦地睁开双眸,透过水雾,看到曚昽的脸庞,看到了光芒,内心的梦幻被击碎幻灭,一个用力,推开了慕容燕,喉结上下抖动着,背过身去,下颚哆嗦,“我们,都冷静一下。”说着踉踉跄跄地撞开门,强迫着自己,头也不回,离开了蕴水宫。
  慕容燕无力地瘫在榻上,上齿咬下唇,簌簌的咸泪浸着锦褥,双肩耸动,他这一去,两人之间再无联系,任何事都可用冷静来敷衍,可冷静解决不了问题。慕容燕了解辛,他无法再爱她,不会去追究她的欺骗,但也不可能情如旧,爱似常。辛爱知洛,他爱的是纯洁无欺,温柔安分的人,慕容燕身负家国仇恨,她这一生注定要为自己的亡国努力,她的心计深重,她渴望爱情,渴望温暖,却不得不常年冰封在严寒中,她无法为儿女私情放弃家国。慕容燕无法判断自己是否爱辛,她依赖辛,尤其是成为母亲后,妻子的责任和母亲的柔情一点点软化着她的铁石心肠。她知道知洛爱辛,爱到骨子里了,失去辛,知洛也就死了;但惜怜的存在就是为了复国,辛与惜怜间微妙的感觉让慕容燕犹豫,这么多年,她一直在等待,等待辛爱上知洛,爱上惜怜,爱上慕容燕的身和心,可辛对慕容燕的心一直是若即若离,保持着曚昽的暧昧。
  辛撤去了蕴水宫外的所有禁军,给了慕容燕出宫的机会,他想把她囚禁起来,但他没有这么做,两人之间隔了太多,无法维系。慕容燕收拾了行李,离宫而去,随同离开的,还有念儿和追儿。慕容燕废了很大的心思气力才把两个儿子带出宫门,她是母亲,没有办法抛下自己的孩子,缜密的安排和宫外人的配合,慕容燕才踏出宫门,母子三人便登上了一辆快车,疾驰着往未知的前方赶去。
  辛反应过来,派人追去,已经来不及了,一行人早就不知去向。
  辛在蕴水宫中,发疯了似的咆哮着,抱头大喊,涕泗横流。怀中揣着惜怜留下的信:
  辛: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相信你已经知道孩子的事了。请不要来追,我不会把他们还给你,原谅我剥夺你作为父亲的权力,等他们长大,会回来找你。我会将两个孩子抚养好,教育好,希望你能好好打理江山,给念儿留一个繁荣的天下。
  我的童年很快乐,直到家国沦丧,从公主沦为平民,被迫接受悟哥哥的安排,嫁给了你。除了我的身份,我没有骗过你。你是我唯一的男人,惜怜的初夜没有落红是因为知洛已经失去了处子之身。请相信,你所看到的都是真是的我,惜怜是我的心,知洛是我的形。
  我要报仇,要复国,当年蕃岩侵犯,齐王叛国,与我有关,因为我想要管忠死,当初攻破我南元都城的就是管忠。你受伤,非我所愿,千万死伤,亦有违我本意。三王叛乱与我无关,这是你挑起的,却让我看清了你的野心,苍天有眼,悟哥哥竟将你软禁在京,我方便了很多。不得不说,你的皇位是你赢来的,我帮过你,马煜席、道临、管霄都帮过你,但请你自信,今日的一切都是靠你自己的努力得来的。
  你大概也猜到了,曦儿和阿墨也是一个人,她父亲是南元第一御医,留给你的那张假皮就出自她手。希望你不要告诉道临,他们现在很幸福,不要破坏。
  我幻想过,当你知道慕容燕时,你是暴跳如雷,将我千刀万剐,还是抛弃所有,依旧宠我爱我,可辛我还是不了解你,你多情,也无情。知洛爱你,惜怜依赖你,但慕容燕恨你。
  原谅我自私,原谅我的欺骗,若有来生,但愿我们永生不相识,永生不相知,永生不相恋。
  余生,伴随我的是记忆,无爱无恨,无喜无忧,无欲无念,无思无虑。
  愿你,莫爱莫恨,莫嗔莫怪,莫悲莫欢,莫忆莫忘。
  慕容燕
  四页铺满娟秀小楷的纸张后,还有一页,正中间是一滴硕大的泪痕,干涸后,边缘绣了铅黑色,细致的形状诉说主人内心的哀伤。
  今日一别,永无重逢之期。
  慕容燕走后,辛性情大变,杀光了与慕容燕有关的所有人,并大肆选秀,下令各地进献美女,**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从几人猛增至七百多人。曾经清心寡欲的皇帝一下子该了面目,放纵不羁,但有一个原则始终未变。不要孩子。对外称,两位皇子送去高人那里学习了。辛戴上了面具,用伪装掩饰对知洛和念儿追儿的思念。
  康元二十一年夏,尚书令道临结党营私,图谋不轨,满门抄斩。
  管霄听闻消息,日夜兼程,来到京城。托了旧人,在狱中,看到负手而立,仰望栏杆外深邃夜空的道临。
  “阿临……”话未成句,泪千行。
  道临回身看到管霄,管霄看上去还很年轻,想必这十多年来日子过得有滋有味,道临疾步冲到牢门处,伸出手去,牢牢握住管霄,“阿霄,终于等到你了,兄弟。”
  管霄泪眼婆娑,看到道临,胳膊抽筋,“阿临,我去找辛,这都是些莫须有的罪名,我要他放你出来。”
  道临摇着头叹气,“你太天真了,除了他,有谁能把当朝宰相下到这死牢里来?阿霄,他已经不是当年的辛了,我命该绝,到时候了。”
  “五十都没到,凭什么就这么死了?”管霄叫嚷起来,这牢中只关了道临一人,没有其他囚徒,“他怎么就变成这样了?若不是你当初劝我辞官,今日,我怕也是……”
  道临苦笑起来,七分青丝三分白发,“想我道临一世聪明,每个人都算得准,我保了你,你现在过得快活;保了马煜席,他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保了徐籁远,他安安稳稳地去了。偏偏没把自己的命算出来,该,该,该。”连叹三声,何等无奈。
  管霄已知多说无益,虎眸含泪,“阿临,可有我帮得上的?”
  道临的黑瞳中闪过一丝光亮,压低声音,悄悄拜托管霄,“曦儿半年前生了一个女儿,一出生我就送去了江南的一户农户养着,请你保住她,这是我唯一得活的骨肉了。阿霄,拜托。”
  管霄悲伤中暗赞道临的深谋远虑,未雨绸缪,又感慨他的愚忠,既然半年前便知道自己处境不佳,为何不早早辞官,如自己一般,做个闲云野鹤,也比如今楚筵辞醴的好,“我会尽全力护她周全。”
  道临浑浊的眼泪滴在管霄的手背上,“此生有你这个兄弟,足矣,道临死亦无憾。”说完悄悄塞给管霄一张字条。
  管霄默契地接下藏好,一抹泪,转身踏步离去。
  五月十三,尚书令一家七十二口在菜市口斩首。
  康元二十五年秋,皇帝病危。
  消息通过马煜席传给了远在江南的慕容燕。
  慕容燕拖着残病的身体拍拍儿子健壮的肩膀,笑道,“去吧,去京城,去见见你们的父亲,去完成你们的使命。”
  莫念,已是一个二十有五的男子,身材健硕,比当年的辛要高一些,整个人沉稳成熟;莫追,唇红齿白,模样更肖像慕容燕,活泼,略带轻佻。
  “将这封信,交给你马叔,你们一切都听他的。”慕容燕交代一句,咳嗽着进到屋内。
  莫念一手撑住门,语气担忧,“娘,你身子这样,我们怎么能把你一个人扔在这儿?”
  “我的身子一时半会没什么事,要真跟你们去京里,路上颠簸,那才要命,去吧,别担心娘,娘会等你。”慕容燕把话含了一半,她等不到儿子回来了,她只能等他登基称帝。
  莫念深知母亲性格倔强,不再多作劝说,念及家中仆人众多,与弟弟星夜启程,马不停蹄地赶往京城。
  当马煜席领着两个年轻人来到辛的寝宫时,辛一眼便认出了自己的儿子。
  莫念和莫追看到病榻上衰朽的父亲,五官间依稀留有年轻时的意气风发,双双跪在榻前,唤道,“爹……”无语哽咽,父子相见的场面在三人心中想过很多遍,如今终于实现。
  辛努力撑起身子,“儿啊……”
  莫追对辛几乎没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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