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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颜 作者:月雯儿-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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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联对万钱拱手道:“我夸阿贵有礼数!”
  
  “说!别废话!”,万钱向来直截了当的。
  “想是咱们一下船,何御史大人就知道了,赶紧的就派人去找了阿贵!也不知道阿贵哪里知道人家生了儿子,竟学着当日竹子的手段,送了四样鲜果去何大人府邸,说是恭贺人家添丁!爷,您猜猜,这阿贵究竟送的什么?!”
  万钱凝眉,盯着阿联。阿联不敢再打马虎眼,笑道:“枣子、梨、生姜、芥子!”
  
  枣、梨、姜、芥?早离疆界?
  
  万钱嘴角一挂,半句话都不想说了!君伯叨念了两句,直接目瞪口呆。
  阿联摇头:“他要学小竹子,却不比人家小竹子斯文!早离疆界,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他这不是给爷惹祸么?”
  君伯拍了拍自己的脸,回过神来:“这都是什么江湖做派,竟然送到堂堂御史大人足下!实在是可恶至极的挑衅和蔑视了!就怕何大人没有这个心胸!”
  正说着,门外仆人进来禀报:“爷,何文渊御史大人下了帖子,请您赴宴!”
  
  万钱嘴角一挂,向阿联挥手到:“上次路过泉州收瓷,你嫌弃那尊德化白瓷弥勒佛烧坏了,我看正好,娶过来,我也给何大人送礼!”
  阿联呆了呆,直愣愣的看着万钱:“爷,那是雕坏了的东西……”
  万钱抬眉,没说话。
  
  万钱说一不二,阿联知道,不得已,他转身出了门,一刻钟后捧着一个锦盒进来。君伯掀开一看,真是一尊极上等的德化白瓷站立弥勒像!塑胚、雕工、上釉、烧造,无一不炉火纯青!可惜不知道怎么的,这弥勒佛眼睛紧闭着,下面直接连嘴巴都没有了!
  君伯抬头,震惊的看着万钱。
  万钱哼了一声,站起来,转身进了后园子。
  
  君伯和阿联面面相觑:这是暗示何文渊遮耳目、塞口舌的意思,还是暗示万钱懒得看、懒得说的意思?
  还是,兼而有之?
  呃~大熊童鞋!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内容非常丰富。
第一辽东气息神秘,万钱已经首先感觉到了。
第二,我给了宁悦一点侧笔。樊清漪想跟她斗,呃~~读者自己揣摩。
第三,我给何文渊不少侧笔,最重要的有两点,开中盐已经让人心寒到无以附加的地步,这一点正正是何文渊加了最后一根稻草;另外一点,是巡盐御史开始有兵权,这是明中后期盐政的重大特点,这从侧面反映出,当时两淮两浙的盐政已经天怒人怨,皇帝不得已,只能增加巡盐御史的权利以应对,所以到了明中晚期,巡盐御史已经不是六品小官,而是都察院的一把手或者二把手直接下江南,品级,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是三品。明清的盐商奸狡,基本上从这儿开始了传统。
最后一点,“早离疆界”是王阳明平叛时候,朱宸濠用的,我借阿贵的手向王阳明致敬,顺道鄙视一下朱宸濠,这玩意用的太红果果了,一点都没有美感。不过衬阿贵那小子是合适了。
还有一点想唠嗑的。昨晚上看到了新鲜滚热辣的《盗墓笔记》大结局。蚊子看书是喜欢看序和后序的,最后看到南派三叔写关于《盗墓笔记》的感言。他说他从小身体不好体育不好念书也不好,所以别人一身汗的时候他都在看小说。从初中开始,他念书之余已经开始解构名家的作品,然后自己手写一些故事。一直到他动笔写《盗墓笔记》之前,这些故事,他写了两千万字。最后他说,你喜欢一样东西,你一直坚持,你会有一个结果。
这个结果,大多数人称之为成功。蚊子却不肯定。因为所谓的成功,也是机遇和运气构筑的,很多东西,难以一言蔽之。不过,两千万字,谁能想象?如果南派三叔自己不说,读者永远也不会知道。不过蚊子眼下知道了!
早前读很多盗墓派的小说,发现南派三叔很会讲故事。逻辑颇为严密,关键是节奏悬念掌控的非常之好。盗墓笔记也是迄今为止,蚊子觉得最好的盗墓小说。现在知道了,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作为一个读者,我们永远不会知道作者在背后用了多少苦功,坚持了多久。
蚊子,以此自勉:我曾经看过《明朝那些事儿》最后面罗列的参考书目,曾经看过南派三叔的有感而发,最后无一例外的发现,outstanding,确实是需要勤奋做基石的,运气与机遇,另外再说。




☆、193

  
  何文渊的不是滋味,两淮的人都知道了!
  扬州城郊那座赫赫有名的留碧轩,昔日牵动着两淮的目光,而今依旧。只是早前是因为风流韵事,今日是因为越发的深藏不露!早有道上知道些风声的人传出话来,如今的万钱万大爷真真正正的应了那个意味深长的名字:万钱、万万钱呐!就连桑贵,凭着残盐工艺,居然遭逢大难而不倒,过的一年多依旧雄赳赳气昂昂的挺直腰杆儿,给宿敌何文渊何大人送来了这么一道“早离疆界”!
  
  操之!太牛、逼了!
  皇帝钦点的官儿,你居然也敢叫人家早早滚蛋?敢情你比皇帝还牛逼!
  可是就是有这么一个刺头货,不仅敢了,他还干了。
  何文渊不是滋味、十分不是滋味!
  
  那位跟进跟出的师爷,依旧一副老奸巨猾的语气说道:“皇上钦点的差事,他竟然如此出言讽刺!大人,这桑家人实在不识抬举!想那桑若华竟然连门也不叫大人进!这事,实在是可恶至极、可恶至极!”
  何文渊摇头,一言不发。
  桑贵之大胆,他早知一二。当初少筠放他北上,他就将河南河北的油市搞了个天翻地覆。此人枭雄,可见一斑。可他的不是滋味,不在于桑若华叫他出丑人前,更不在于桑贵的大胆讥讽,而在于这一切竟然都被万钱言中!
  
  他没法与桑若华计较,人家礼数周全;他甚至没法跟桑贵计较,枣梨姜芥,要解读成早离疆界,那是别人的事,只要桑贵说不是,那就不是。他计较的是桑氏吴氏一倒,两淮似乎顿时擎天柱,整个两淮一片萎靡不振。所有的盐商,要么躲着,要么改行,就是没人再去招惹开中盐。其中也有还开中的,比如桑贵,名正言顺的、随随便便的搞了千余引盐之后就抛诸脑后,连支盐都不去支,基本上是当这笔银子丢进了水里。但是更多的是压根就躲着的朝廷开中召集的,比如万钱。何文渊很清楚,万钱靠着以往财力,加之残盐生意素来赚钱,他是绝对有足够的实力来撑起开中盐,但是,万钱空有一个盐商堪合的身份,却绝无染指开中盐之意。
  这一点就是他不顾自己的不是滋味,频繁约见万钱乃至桑贵的真正原因。
  
  而就在此时,仆从捧了个锦盒进来回话:“大人,留碧轩万钱送来礼物。”
  万钱的礼物?
  何文渊忙让师爷接过来,亲自打开了看。
  这一看,师爷爆了,何文渊终于怒了!
  闭眼无嘴,说的是谁?
  
  说他何文渊不仅靠不上有眼无珠,甚至连眼睛都没有?说他何文渊不是笨口蠢舌,是压根连嘴都没有?!何文渊只觉得肚子里胸臆中一股气乱窜,将一肚子的丘壑块垒、一胸腔的家国大义瞬间冲了个七零八落!
  何文渊立即站起:“备轿!前往留碧轩!”
  就这么着,何文渊领着师爷基本上是怒气冲冲的赶往城郊留碧轩。
  可是当君伯领着他进留碧轩、看见了万钱之后,何文渊知道自己来错了……
  
  留碧轩东边距离主建筑群颇远的地方,种着几株西府海棠。像是为了景观成片,西府海棠附近又补种了许多秋海棠。眼下秋意浓,秋海棠挨挨挤挤,错落分布于昆山石、溪流畔,开得是一片艳色冠江南。又有一道活水在此回转然后引向西边。此刻娇花照水,水流嫣瓣,仿佛无尽羞意,欲说还休。
  
  君伯领着何文渊和师爷,看见何文渊看的惬意,便适时介绍到:“这儿原本只有几株西府海棠,后来咱们爷领着桑二姑娘来看过。桑二姑娘十分喜欢这西府海棠开得这样俏丽,还特地绣过一幅海棠图样送了人。这事偏巧让爷知道了,索性将这儿开辟成海棠花圃,跟上面那翠竹环抱的白梨花遥相呼应。想来这园子树小墙新画不古,也只有这两处景致拙朴自然些,在大人跟前不至如何失礼。”
  君伯很客气,话语间有谦恭,可惜正正踢中何文渊心中那根刺。他没有接话,眼中景致已经悉数寥落成肃杀秋意。
  
  君伯觑着何文渊脸色,不惊不澜,淡淡一笑,引着何文渊穿过花、径,达到一处临水亭台。
  台中帐幔随风,依稀名士观花,花色倾国。
  万钱一身上好的素白绢衣,同样亵裤。他胸膛大敞,上面毛发,如同他的人一般,恣意且自在。他斜斜倚在水边石椅上,宛如早已失传的魏晋名士,宽衣博带,风流映水、适意赏秋。
  何文渊向后挥挥手,挥退师爷和君伯,自己则跨进亭中,细细打量万钱。
  他满脸虬髯,面容黧黑;他一身素绢,价格不菲;他身材高大,胸膛隐有伤痕……此人着实不同凡响!他身为商贾,但面见堂堂御史,却仍敢穿着比同贡品般的极品素绢、姿态狷介!他的身份……实在令人疑窦丛生!
  
  何文渊平复了心中火气,缓缓在亭中桌边坐下:“你我一别,一年有余。万钱,一路向北,可有少筠消息?”
  万钱缓缓回过头来,看了何文渊一眼,又转过头去,看着亭台外的流水,一字一句,答非所问:“弘治十三年,这里一片荒草。中间那水,水里那石头,我在那儿抱着她,一字不漏的对她念完了《关雎》。我长那么大,头一回把小时候念过的诗再念一遍。”
  万钱说完,再回过头来,仍旧看着何文渊。
  
  何文渊忍不住嘴角抽动,心上那枚刺仿佛又被人狠狠的扎进了两分。他袖中的拳头紧紧捏住,又松开,复又捏住,再又松开。最后缓沉说道:“你怪我让你丢了娘子。”
  万钱恍然一笑,很是天真,仿佛衷心相信:“我没有丢了她,反而是你,你丢了她。”
  
  是他丢了她,而不是他?何文渊心中一喟,只觉得秋意瑟瑟,悉数凭借海棠丽色袭来。动人却也残酷!他心中防备一松,一股酸意立即涌了上来,叫他有些无措。原来是他丢了她么?这一年多来感觉的动荡不安无所着落,全是因为他丢了她么?从何而来的情绪、从何而来的因由?何文渊不敢相信,亦不能相信!只有闭了眼,然后再睁开,他依旧温润如美玉:“万钱,昔日我对少筠,绝无半分加害的念头,她这一走……我心里……罢!今日我不想再论孰是孰非,只因在我心里,儿女情长不若国家大义。你若怨,便全对着我来。但帝国国库空虚,开中举步维艰。我此次前来是想要问,难道那闭眼无嘴之象,正是你要袖手旁观、视而不见么?”
  
  万钱定定看着何文渊,忽的一笑,然后揽衣挽袖站起:“家国大义,谁的家、谁的国?我辛苦拼命,赚来的银子就是为了那高高在上的皇帝国、那穷奢极欲的权贵家?何大人,以您眼下的身份,这样公然来到我面前,要我支持开中盐,无异于直接从我荷包里抢银子去供养那帮无事生非的国蠧!”,说到这儿,万钱迫近何文渊,眼光灼灼,言辞罕有的犀利无匹:“其间,包括何文渊你!”
  高高在上、穷奢极欲、无事生非的国蠧!
  
  何文渊再也忍不住,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手揪着万钱的衣襟,瞬间站起与他平视。万钱眼睛闪过讥诮,双手紧接而上,雷霆万钧之重,捏着何文渊双拳!
  何文渊薄唇一抿,低沉的声音满是怒火:“国蠧?万钱,你以为你宽袍博带,就是魏晋风流?你以为你出世自赏,就能贬低入世随俗?可惜,你勾结漕运边将,都是些不法勾当、巧取民脂民膏!你又有什么资格,谈论什么国蠧!”
  
  万钱冷笑一声,罕有的伶牙俐齿、针锋相对:“确实不合法,可惜你们却更加不堪!披着合法的外衣,巧取民脂民膏!我若半斤,你就八两,你我不分伯仲之间!太祖开国,藏富于民。今日你!带着刀枪兵卫下江南,是对着供养尔等的灶户盐商!奸狡!哼,盐商奸狡不过皇帝、灶户奸狡不过户部尚书!就如同当日两淮名著的小竹子,智谋百出,也禁不住你何文渊大人的一石三鸟之计!”
  
  何文渊一怒,双手再用力,嘶啦一声,手中上好的绢衣生生扯出裂缝来。万钱眉头连皱都没皱一下,只手上有多用了三分力气,牢牢扼住何文渊。
  两个男子,相对静立,却是在无言之中紧张角力!
  那一刻,国与家,是否写进律法就是堂皇合理?没有人真正知道!
  正在相持之时,何文渊手中、万钱的衣襟突然悉数崩裂,两人各退一步,万钱的衣襟就已经全毁了。
  
  何文渊扶着桌子,然后举手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残绢,心中怒火泄去,只剩下疲惫。他抬头,看见万钱脸色暗淡,想起少筠,便知他也着实伤心,不由得缓和语气说道:“万钱,你在我面前公然违抗太祖商人不得着丝织品的禁令,可见你来历不同寻常。可即便如此,你也总该知道,贫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你再本事,厉害不过陛下一句话。眼下两淮僵局有好转迹象,你我何妨各退一步、海阔天空?将来你若能一伸援手,支撑开中盐,我、陛下,心中有数,于你将来营生也有好处。”
  
  万钱看着胸口撕裂成缕的衣襟,久久不语。等他抬起头来,眼中尽是悲凉。他木讷道:“昔日筠儿曾指点我穿衣,说我高大,人黑,不该穿偏色,或黑或白或浅,都好。如今……”
  少筠……何文渊心中剧痛,不禁动容道:“少筠一事……你就权当是我欠了你的……若有来生,我愿化身石桥,经受风吹雨打各五百年,只求她在桥上过!”
  
  万钱摇摇头:“何大人,何必言不由衷!你若知道我的身世经历,你必然不会奇怪我为何公然着绢。我亦不需要你或者谁欠着我,因为我求的从来都只是我能求得到的东西,丢掉了,就再也寻不回了。你再欠我金山银矿、你再欠我风吹雨打各五百年,这一世,我也是寻不回了。你走吧,你今日希望我做的,那尊德化瓷里头,我已经清楚明白的说完了。”
  
  ……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大家说什么……




☆、194

  
  袖手旁观、闭目无视,是何文渊此行南下的唯一收获。
  除此以外,虚妄的盛名一路伴随着他,而盛名之下,是如影随形的攻讦。
  好与坏、对与错,踏入名利场,已经全部模糊了界限。
  即将离开扬州时,看着扬州依旧繁华的街道,何文渊从政八年,头一回感觉到了从骨子里渗出来的疲惫。
  
  身后的师爷未必知道何文渊心中所想,但是会判断形势。他以为何文渊在担心,因此劝道:“大人何必忧心?大人此行,总算是把今年的开中盐应付过去了。来年……来年自有来年人来处置。陛下圣明烛照,心中只怕已经有腹稿。只是依在下看来,大人此后以韬光养晦为上策……”
  “今年事已矣,明年复如何?明年复明年,军饷何所在?”,师爷尚未说完,何文渊看着远方如绸缎般明亮平滑的天幕,叹息道:“天下万民,皆是陛下掌中乾坤,可是能为陛下分忧的肱骨之臣又在何处?我并不担心朝中户部给事中的弹劾,我只担心,诸如万钱这样的豪商都纷纷袖手旁观、闭目无视,将来国库何以充实、边疆何以牢固。”
  
  师爷微喟,旋即一笑:“以大人才智,想要从盐商口袋中掏出银子来,也是易如反掌。”
  何文渊听得这句恭维,心里并没有好受多一点,因为他很清楚,豪商之豪,同样在于才智。他从来都不敢说,他若与万钱这样的豪商角力,他就必然能占上风。因为与万钱一席话,他已经很清晰的知道了万钱已经将局势看得清清楚楚,将家国律法丢的干干净净,就连他的身份都是一个谜!
  
  想到这儿,何文渊突然醒悟,忙对师爷吩咐:“万钱此人,我只知他是蜀中人物,然而,籍贯、父母、可曾科考等事,一概不知,你手上知道些什么?”
  师爷皱眉,敲了敲手上装风雅的折扇:“早前因为两淮残盐一事也查过他,户部的鱼鳞册记载他是四川宜宾人士,家中有薄田十亩,世代免徭役赋税,却未提及他本人是否参与科考。后来因为他要迎娶桑氏二小姐,在下复至吏部查阅,又曾暗地让人在四川查阅当地鱼鳞册。大人,最蹊跷的是,无论户部、四川鱼鳞册上,这万姓人家的记载都十分新,几乎是凭空而来的。最早大约是弘治三年,这位爷就成了四川宜宾人,他从未参与科考,乡试也未曾参与过,却世代免徭役赋税。但是这位万爷,今年少说也有二十五六岁了……”
  
  二十五六岁、弘治三年……这就意味着万钱万大爷十三四岁的时候凭空出现在四川宜宾,而且是世代免徭役赋税。若说不蹊跷,大约绝没有人信了!若他是江洋大盗潜伏四川,是断无可能在京中户部、地方鱼鳞册上同时都有相同户籍记录的,所以这里头有什么,只怕不是什么人都能去问、去查的!
  何文渊微微摇头:“堂皇出现在户部、地方的鱼鳞册上,可见是极有来历了,这里头大约又是一桩无人愿意提起的无头案。既然如此,留心着他的举动也就罢了。”
  “在下也是查至此处就罢了手,”师爷答道:“只怕此事不是在下甚至大人您能过问的了。既如此,大人不如早日回京复命?”
  何文渊点点头:“我已经让家仆收拾行装。”
  
  正说着,又见一个身着贺府灰色衣裳的小厮跑上了扬州城东城楼。
  师爷眼尖,向何文渊说了,又笑道:“大约府上有些事故了。”
  何文渊没说话,待那小厮跑近了,他仍波澜不惊,只问道:“你怎么跑来了?不是让收拾行装准备回京?”
  小厮行了一礼,说道:“回爷的话,正是在收拾行装呢。可不知怎么的,小姨奶奶猛的就晕了过去,唬得彩英姑娘脸色也变了,忙请了大夫来瞧,接着就说……小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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