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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颜 作者:月雯儿-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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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筠摇摇头,挥散众人,才说道:“他要真敢,我也没法子。不过兰子那边应该没事,吴大哥和吴二哥能够护着她。”
  
  少箬又摇头:“筠儿,你别小看这样芝麻绿豆大的事情。要是侍兰被逼急了,一口就回绝了,黑子要闹起来,程大都督也没有面子。你找个时间还是往程大都督府上走一趟,未雨绸缪好些。”
  少筠想了想,忙忙的又叫小紫出来伺候,同侍菊一块往程文运府上去了。
  
  ……
  
  黑子言出必行,果然当天就带着两个兵士,打马去了金州所。他见到侍兰的时候又咧嘴傻笑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从怀里掏出一支颤巍巍银累丝云雀簪子,硬要塞给侍兰。
  侍兰恼羞成怒,一反常态的把黑子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恶狠狠的羞辱了一番。不过她言辞含蓄,就算是这样厉害的话,黑子也只听懂了个三五分。只是她的态度已经很清楚的表明了心思,黑子又不敢动粗,最后是耷拉着脑袋回的辽阳,回到辽阳当夜就收拾了行囊,往边疆去了。
  
  这事少筠早跟程文运打过招呼,程文运也没好说什么。可是等程文运看见自己这个弟弟没了神气,又觉得有点心疼,不免暗地埋怨少筠等人有眼不识泰山,心中未必没有想过为黑子强娶了侍兰,只是顾忌着少筠,也都按捺着而已。
  
  黑子离开辽阳的第二天,小七运着一批银子实物也回到了辽阳,这是小七一年之中第三次将海西、建州和北山三地的收入归纳到少筠手上了。直至今日,少筠终于可以说手头有钱,可以开始她暗地筹谋已久的计划。
  
  “今年四月收了头一批银子,六月一次,到眼下九月一次,除去海西那边的本钱,共计八千余两,要是再算上接下来两个月的,咱们这一块少说也得有超过一万一千两。还有另外一些,是实物。竹子也知道,北山那边的人,白银少,很多时候都是以物换物。所以咱们收了不少好的貂皮、鹿茸和人参。我在辽阳也托了人,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买家,不能变现,只能堆在库房。”
  小七一面说一面把手里捧着的稀罕物呈给少筠,有拇指头大小的东珠,有油光水滑的上好貂皮,还有大大小小的人参。
  
  少筠伸手把那东珠接过来,轻轻拨着:“上一回你交给侍菊的东珠,中秋的时候我才见着了。这些东西在关内稀罕,是御用之物,要找到敢出手的卖家实在不易,也有些麻烦。”
  小七经过这两三年的风吹雨打,猛长了一个头,十六七岁的年纪看着却像是二十出头的大掌柜。他听了少筠的话,不由得笑道:“东珠跟紫貂皮、百年老人参都是女真人孝敬皇帝的稀罕物,女真人的首领不笨,会把上好的都收起来。比如咱们跟着穆大人那么久,他也就给咱们看过而已。咱们手头的这些,是要次一等的,却不比南珠矜贵多少,我倒不是十分害怕这个。只是咱们这么粗粗的卖出去,不得价。人家配些金银的镶嵌起来,一转头能高好几倍,反倒我们成了跑腿的了。”
  
  少筠听了小七这一席话,不由得笑开:“这一两年你辛苦,却也辛苦的值了。我瞧你这样子竟有当初桑贵管家的五成功夫了,你师傅、我姐姐和我,都十分安慰。但凡日后你要是自立门户,也至少能养活自己了。”
  小七呵呵笑开,又不住的摸着头发,那模样又不十分自信的。
  少筠摇摇头笑开,随后又敛了笑容,严肃说道:“你带的两个小厮里头,可有得用的?”
  
  小七忙止了笑:“听闻竹子说要把我调回来,师傅就开口了,带去的两个人里小武不错,已经能上手了,但是另一个春子就不大老实,师傅已经把他调在身边亲自看着了。竹子要用,先用着小武。不足的人手,师傅会在海西再物色,师傅让你不必操心那处。”
  少筠点头:“姐姐后来还另外买了几个小厮,已经细细教导着了,往后再给你带着两个。日后海西的帐交给你师傅先管着,我一年过目一次就可以了。这一次叫你回来,是有一件大事。”
  “竹子只管吩咐。”
  
  “一年又过一大半了,”,少筠微微喟叹:“图大哥传消息回来,朝廷的开中令已经发过第二道了,不用说,开中盐是一年不如一年的。咱们桑家在北边的屯田也势必越发不济了,我要你做的事就是立即去把桑家在北边屯田的情况都打听清楚,而且,得快!”
  小七很是不明白:“竹子,如今我们不是很好?何必还去碰开中盐那倒霉玩意?”
  少筠摇头:“你不明白没关系,但也不必多问,只管去办就是。”
  小七皱了眉,不过少筠在他心里的地位,着实不同寻常,因此没有多问,转身就出去办事了。
  
  ……
                          
作者有话要说:还没有卖完关子。呵呵




☆、213

  
  少筠吩咐下去没几天,小七把消息带了回来。
  
  “素常边商都集中在~~,那儿,问程大都督就清楚明白了,是辽东粮仓所在。每年的三月到五月,是地里青黄不接的时候,边商都会集中在辽阳等候消息。一则地里还青黄不接,二则也要派人往两淮两浙上打听,看看当年两处开中商人能不能顺利支取盐斤。要是顺利,他们就能放手筹粮,到了八九十月的时候,再把筹集好的粮食送到~~,换取盐引,然后十月到十一月的时候就跟各地来的开中商人交易。”
  
  少筠点头,接着说道:“要是两淮两浙盐仓里的盐斤已经被势要讨取,开中商人支不到盐,必然无法回本,也就难以继续第二年的开中。边商打探到消息,自然而然谨慎筹粮。”
  “正是这意思!”,小七笑道:“今年京中寿宁侯讨了两万引淮盐,边商全都不敢动弹,直到现在还有大把的人滞留在辽阳没去~~呢,~~里头的粮仓存粮,不足往年的三成。朝廷的开中令已经发过两道了,边商就是不动弹,更别说开中商人了。不知道今年又要打什么饥荒才好了。”
  
  少筠嘴角挂了挂,又问:“让你查我们桑家族人,有些眉目了么?”
  “有消息了!”,小七接着说:“咱们家从曾祖太爷的时候开始参与屯田的,原本就在~~一带有三百倾的田地,每年雇佣的佃农也有好几千人的。北边种田很辛苦,很少有族人愿意过来。但是为了参与开中,曾祖太爷定了规矩,曾祖太爷三个儿子三房人,每房出一个人,代表每房管理一百倾田,每房中人可轮流更换屯边人,只要是桑家男丁。这个法子我听师傅提过,一直到老太爷的时候还实行着,所以家里头的老掌故,像荣叔,都跟老太爷来过北边,见过真正的屯边屯田。后来土木堡大败,咱们桑家一度全部离开辽东返乡,等老太爷再振兴桑家的时候,这边屯田却已经不比曾祖太爷的时候了。不过屯田不行了,人却总还是有活路的。咱们桑家的人,种不出粮食,渐渐的就从两淮哪儿先支取银子,在附近筹粮,换得盐引后,除了供给本家开中,还供给别家,渐渐的就成了边商。”
  
  少筠点头,侍菊凝眉,抬手示意小七:“慢着,听你这么一说,咱们家成了边商的这几支,也是从本家拿了银子才能做的边商?旧日没听说这边的亲戚往两淮送银子去呀。”
  “打听回来就是这个说法!”,小七笑道:“菊姐姐,这个就是说出来,人家也不认,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且不管那些细枝末节!”,少筠嗔了侍菊一眼:“小七,你再说。”
  
  “开始的时候,这些人还看顾着屯田,但却已经把曾祖太爷时候每五年轮换的规矩丢了,横竖不用种田,就是倒腾粮食而已,没那么辛苦。就因为不换人,两处的亲人自然疏远了,所以留在两淮里的都是桑家正支生出来的枝桠,而北边的桑家人就离得更远了。我听师傅也提过,老太爷在世,勉强把家维持住了,北边也是一年一跑动,不会怠慢的。到了大老爷和二老爷的时候,咱们家也风光过一回。北边人就瞧着这份风光,来往的还算是密切。不过到了姑太太姑老爷的时候,人家就是各家自扫门前雪的架势了。”
  
  “哎!”,侍菊首先叹气:“跟红顶白、趋炎附势,这人世间的道理,是真真的!如今桑家在两淮也淹没了名声,北边的族人自然不会再理会咱们了。要是曾祖太爷在天有灵,看见子子孙孙这般疏离,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咳!”,小七笑道:“俗话常说,皇帝还有几门穷亲戚呢!咱们桑家,从太祖爷到如今,也百多年的功夫了,说这个,没法说了!我这些日子在外边奔走,从不敢用桑家的名头,只说自己是‘云小七’,北边的莽汉子讨生活的,就怕亲戚知道了惹麻烦。咱们桑家当初的三房人,如今在~~挂号做边商的,往少里说也有三五十号人,要往多里算,一两百人都不为过。不过说来也怪,真正咱们桑家正支的后人却都凋零了。我按着师傅的指引,打听了这几日,终于打听到了这么一个人,论辈分该是二小姐的表外甥女婿。”
  
  “噗”,侍菊忍禁不俊:“什么玩意儿!表外甥女婿!这都拐了几个弯儿了!”
  少筠想了想,不太明白:“怎么说的?我还不太明白!”
  小七呵呵的笑,也觉得很无奈:“我别扭了半天,终于把这辈分给摆弄清楚的。这位仁兄的岳母跟二小姐是同一个辈分,这岳母的娘亲就算是二小姐的堂姑姑、二老爷的堂姐妹了。要这么算下来,这岳母就是二小姐的表姐,这表姐的女婿,不就是表外甥女婿么?”
  
  “哎哟!”侍菊先大叹一口气,然后举起手来掐算:“了不得了!这堂姑姑就已经是隔得十万八千里远了,再要算上这堂姑姑的女儿的女儿的相公,真不知道还能疏远到什么地步去了!竹子,要拿着这层关系去找人家,人家能搭理咱们么?”
  “可不是么!”,小七也是不解少筠为什么要走这一步棋,按说他们已经能赚钱,还去扒拉这堆又远没准心肠又歹毒的穷亲戚干什么:“这位表外甥女婿,听师傅的意思,当年二爷也是年年走访的,姑老爷还有没有走访就不知道了。师傅也只是也交代过我,有这么一个人,我是横打听竖打听才找出来的。可是竹子,咱们找他们干什么?我怕他们连咱们桑家的屯田在那儿,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少筠睫毛一闪,眼帘挡住了一汪秋水:“小七,这表外甥女婿就是咱们桑家在辽东的正支了?堂姑姑那一辈的人,一个男丁都没有留下了?”
  “没有了!”,小七也好生奇怪:“我也觉得奇了怪了,三房人,唯独正支出来的绝了后。竹子,你可真得想明白了,这位表外甥女婿真是个糟老头,已然绝了后了,筹粮的事也已经好多年都跑不动了,辽阳里头的边商只怕没人知道还有这么号人。要不是师傅告诉过我,我连找都还不知道往哪里去找呢。”
  
  “这就行了!”,少筠一口断定:“我要见他,而且我还不叫人知道我见过他。你去安排,明天我就去见他。”
  小七愣了愣,但也没怎么劝少筠。虽然如今他已经能在许多事情上拿个好主意,但在少筠面前,小七想到的,总是那天夜里在海上的那一出智斗海盗。在小七心里,他的心眼再多,比不上小竹子一个指头,所以小竹子任何一个举动,都足以让他亦步亦趋。他拱了拱手,立即就转出门去办事。
  
  留下来得侍菊也十分不明白:“竹子,你还想弄这一块屯田?我思量了这些日子,觉得怕是不简单?不能跟我说一说么?”
  少筠笑笑:“这些担惊受怕的日子,我一个人过就够了,你何必掺和?何况你身上事情并不比我少。你没怎么学过管账,如今却要总管着几处的账目,又要调、教几个丫头小厮,哪里来的功夫?你只需要知道,如今我们已经开始赚银子,我想的事情,自然是如何回两淮,如何堂堂正正的回两淮!”
  
  侍菊抿嘴,然后说道:“回去?竹子,难道你是想用盐引回去?”
  好个伶俐的丫头!少筠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心中不禁喝彩,阿菊越发敏锐了!“是,我是想用盐引回去,不过,此事万不可张扬!姐姐遭逢大变,身子已经一天不如一天。兰子原先就比你细致,要是让她知道了,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你么,心里的事也多,好在你人爽利些,能看得开,我也放心一些。”
  听了这话,侍菊勉强一笑,随后竟有些愣神。等她自己惊醒过来的时候,又有些不好意思的:“都快十月了,海西那边恐怕快要开始下雪了……”
  
  这一句话没头没尾,旁人一定以为侍菊走神了,可是少筠却能听得明白。快要十月了,北边的寒冬再度降临,叩关北上的那两人为何迟迟不曾回转?路上遇到野兽了?遇到红毛子了?迷路了?饿坏了?病了?
  开始的时候,雪歌像是纸鸢,是少筠和侍菊放出去的牵挂,遥遥俯视着他们。到了后来,雪歌都回来了,牵挂却再也收不回来了。牵挂去了哪儿,不知道。只知道一日未曾遇见,牵挂就遥遥无期。
  
  少筠无话,伸出手来握着侍菊的手,浅浅笑开:“也是我们这般愿意的。”
  再抬起头来,侍菊隐隐含泪:“是呢,也是我们这般愿意。”
  
  ……
  
  第二天,少筠小心翼翼的来到了辽阳安锦巷。
  穷途陋巷,破败得转眼就塌的土房子,一扇一推就倒的破木门,里头偏养了一株老槐树。九月底的天气,院子透着阴冷的气息。
  侍菊扶着少筠下马车的时候,很是不满的:“我也不埋汰这房子了,就这路!坑坑洼洼的,没得颠坏你。”
  
  小七从前面拴好了马,转身笑道:“菊姐姐别小看这条道!你瞧瞧这宽敞,当年也是四辆马车并排的排场。”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少筠左右环顾:“大抵说得就是这意思了。小七,是这个地方没错么?”
  
  小七一面引着少筠,一面回头说道:“一准儿没错,你就放心吧!虽说是多年没有走动,可师傅说过这么些人的脾性喜好,也告诉过我怎么跟他们打交道。”,说着就径直推门进去了。
  侍菊扶着少筠走在后面,一进门就看见小七把腋下夹着的一坛子女儿红放在了院子里得石板上,有左右找到了扫帚打扫起来。
  侍菊见状就让少筠站在一旁,自己也挽了袖子进了南边角落的小厨房。
  
  ……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才知道小竹子打什么主意




☆、214

  
  商天华是个快五十岁的鳏夫,腰板已经有点佝偻,每天就到附近的小酒馆打一壶酒,买一包酱花生,然后就过了一天。偶尔没了银子,他就出门一趟,再回辽阳,还是每天小酒的喝着、小菜的吃着,慢悠悠的过着日子。
  今天他走近安锦巷,远远的就看见巷尾的一所破烂院子里头竟然升起了袅袅的炊烟。他长的几乎成了胡须的眉毛一掀,眼睛里头瞬间闪过了一丝惊讶。不过他脚步没有变慢也没有变快,仍旧是不紧不慢的踱回了自己的破烂家中。
  
  院子里老槐树下一袭玫瑰紫挖金云锦披风,静静伫立。那披风领子浆洗的笔挺,稳稳的托着那女子的颈项。玫瑰紫原是浓墨重彩的颜色,挖金的工艺,云锦的瑰丽,越发显出那张侧脸如同玉雕一般。那女子半垂着眼眸,脑后的发髻上簪着一支工艺极其精湛的写意寿字鎏金簪,其余,一概首饰全无。身上浓墨重彩,头上则深谙减法之余韵,如是一来,整个人回味悠长、意蕴深远——如同她突然间出现在他面前一般。
  
  商天华并未理会树下的少筠,只扫了一眼院子,知道有人打扫过,而屋里的桌子上已经摆上了一壶酒、三叠小菜。
  商天华走前两步,却正遇上迎上来的小七。小七拱手:“商爷!师傅托我问候您,一别十余年,您别来无恙?”
  商天华眉头皱成川字,盯着小七问道:“一别十余年?小子,十余年前你还穿开裆裤吧?”
  小七笑笑,看了看一旁岿然独立的少筠,又拱手说道:“小七自然是晚辈!不过十余年前的阿柴,总不算晚辈了吧?”
  
  阿柴?商天华长眉一抖,仿佛有一股微风拂过般。
  小七看商天华没吱声儿,又笑道:“若是十余年前的阿柴也不算什么,那四五十年前的桑荣,总该不算是晚辈了吧?”
  “你是桑家人?”,商天华回头横了少筠一眼,眼光扫过小七之余,自己径直进了屋,坐在桌子旁,拿筷子拨了拨碟子里的菜肴。
  小七双眉一抬,转身之际,厨房里忙碌完的侍菊一面解了围裙一面走出来,说道:“商天华,你还不来见过表姨妈么?”
  
  表姨妈?那就是桑家人了!商天华轻笑一声,外人以为是讥讽,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在自嘲。他偏头看了侍菊一会,笑道:“是也罢了!不过你们找错人了,我这破庙,里头供的是泥菩萨,保不了你们过河。”
  侍菊笑哼一声表示回应,随手把围裙丢在门边,先招呼小七在一旁水缸里舀了水给她洗手,然后去扶着少筠过来,才对小七说道:“小七,叫表外甥女婿瞧瞧,咱们是不是来沾穷亲戚的光来了!”
  小七一笑,进屋坐在商天华身边,又从怀里摸出一锭一两金子放在桌上,然后笑嘻嘻的看着商天华不说话。
  
  商天华长眉又是一抖,面色却丝毫未变。他放下筷子,捞起那锭金子,侧着牙齿咬了一下,发现金子赫然留着他的牙印。他点点头,又平静的放下那锭金子,回头审视着一路走来的少筠主仆:“两淮里头桑家出事,至今已经快三年了,今天才有人找我,看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这金子是足金,一锭一两,能叫一大家子心满意足的过一年了。姑娘,既有这玩意,就甭认什么亲戚了。我穷,帮不上你。”
  少筠淡淡笑着,轻轻走着,直至她坐在商天华对面,她才说道:“论年纪,我是你晚辈;论辈分,你该向我行礼。我知道你穷,可我更知道,穷的原本不是你。我来这一趟,我是想知道,我们桑家正支的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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