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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颜 作者:月雯儿-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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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林沁愣了愣,又忍不住搓手:“雪歌、雪歌回来了……那人回来、回来了,快进关了……”
  少筠一愣,反应了半天,终于明白“那人”究竟是谁,“回来了”,又意味着什么。喜悦好像是冰雪遇见了春阳,缓缓的一点一滴的融成一汪春水,身心舒缓的温暖着……
  侍菊则先是一脸责备,然后呆住,最后微张的嘴咧成了笑容。
  万钱、桑贵……七个月之后,你们即将进关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疑问么?少筠是恨何文渊、樊清漪没错,可是大家不要忘记,少筠家的案子,在现有律法、甚至上谕中是明明白白犯了错的。少筠觉得不服气,要报仇,怎么报?拿一把刀杀了樊清漪、何文渊两人?杀了樊清漪没问题,可杀了何文渊,这一伙人还能有好日子可过么?更何况,害死了那么多人,一刀杀了人,就能解恨么?
似乎不行呀……




☆、216

  
  少筠立即返回辽阳住处,为了怕科林沁惹人注意,一个高大的汉子,愣是被侍菊塞进了车厢。
  少筠有点儿迫不及待,直接拿了穆萨沙的信来看——与枝儿厮混,穆萨沙也学会了简单的汉字书写——信上很简单,万钱与桑贵,满载宝贝、又在女真族人各处收集了三宝,押着五车东西,即将进关。
  少筠抬起头,狠狠的舒了一口气,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侍菊也着急,忙把信抢了过来,看完了,也舒了一口气:“真是个不要命的!我看是怎么教训都教训不好了!”,说到这儿,侍菊突然间福至心灵:“竹子,你说咱们一直积压在库房里的东西,诸如东珠、貂皮、人参的,是不是可以交给他们买卖?我记得万爷有门路做顶好的首饰,当初咱们就见识过。何况,这儿不稀罕的东西,到了两淮、甚至更南面,只怕是十分稀罕值钱的。”
  
  少筠猛然一个激灵,即刻赞赏道:“你这么一说,极为妥当。我离家这些日子,也不知道姑姑哥哥的生计如何,真是辛苦阿贵了。既如此,就先给他们添一点儿进项贴补一下吧。”
  侍菊笑开、点头,模样儿宛如赤子。可随后,她又有些犹豫:“竹子?眼下是时候见他们了么?”
  一提到这个问题,少筠脸上的笑意消散。
  
  是时候见他们了么?她已经活过来了,他亦然。可是他们还能如同最初那般见面么?她的身后,是辽东日渐庞大的利益集团,中间有无数黑心的曲折的勾当,最要紧的,她答应了青阳,在回家以前都是康少奶奶。而他呢……他这一路走来,成了大海盗头目的伙伴,他同样不能说走就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直至今日,什么时候才是见面的恰当时机?
  侍菊看见此况,心中无比黯然,忙半扶着少筠:“竹子……阿菊陪着你,一直陪着你的。”
  少筠勉强笑笑:“阿菊……事到如今,阿贵只怕连你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不如你去见见他,好叫他安心。”
  
  侍菊鼻子一酸:“那你呢?”
  “我么……”,少筠吸了一口气,把快从胸口满溢出来的心绪吸了回去:“只怕还不是时候。我能够回两淮之前,还得依靠程文运大人赚银子。眼下换盐引一事也十分紧要,要是被旁人知道了,我不敢说会闹出什么事来。何况姐姐枝儿的身份尚未安排妥当。”
  “那我就陪着你!”,侍菊含了眼泪:“你不要再说什么我该如何如何,我只想说,竹子,这一路,我和兰子一定陪着你。咱们三人,你说过,是姐妹,亲亲的姐妹。既然这样,我们就都陪着你,直到咱们能回家。”
  
  少筠拍了拍侍菊,轻声说道:“我早知道……当日青阳哥哥的情形,我们几个人都是亲眼所见。我答应他,既是全了十余年的情意,也是为了他日你我能顺理成章的回两淮。既然知道,我就明白,我是辜负了万钱了。上次程文运请咱们听戏……他若是怨我、恨我,我也无话可说。我只是希望日后,我能回去的时候,能亲□代此事,是给他,也给我自己一个交代……”
  
  侍菊笑笑,舒了一口气,想了许久,才抹去欲坠未坠的眼泪,笑道:“走到这一步,什么事儿都不是谁说能成就一定能成的了,咱们但求问心无愧而已。若是万爷不能明白竹子当日未婚守寡的情意,计较你是个寡妇,那也只能说,他并不是真正疼惜咱们竹子的人。”
  少筠笑笑,倚在侍菊身上,不再说话。
  
  到家时,清明大呼小叫:“夫人,侍兰姐姐回来了,还有一大屋子的人呢!”
  少筠心中振奋,忙拉着侍菊转进屋子里去,里头侍兰陪着少箬说话,吴大哥跟吴三哥都一块儿都在,竟然是同久不见面的老柴在说话!
  少筠心中欢喜,正要说话时,慈恩先扑了上来:“竹子!慈恩给带花花……”,说着一串干了的格桑花串举了起来。小家伙踮着脚,奋力拉着少筠。
  
  少筠好笑,忙蹲下来:“原来是慈恩回来了!想竹子了么?”
  慈恩抿着小嘴不好意思的笑,丢下花串,转头又扑进了老柴怀里。老柴哈哈大笑,夹着慈恩上来:“筠儿,天儿冷了,那边柴火不好拿了,穆大人也满意今年这档子营生,索性就打发我们回来歇着了。再晚一点,穆萨沙只怕也要来的,谁想到才进城门,就看见兰子了!”
  少筠点头,正要说话时,侍兰挤了进来,扶着少筠侍菊两人,一句话也没有说,只相互细细打量。
  
  侍兰形容越发清隽,常年海风吹拂,鼻翼两旁微微几点雀斑,成全了一股子韵味,就像是残荷落尽,莲蓬独立,里头湖莲,清甜,心苦。
  而侍兰眼中的侍菊呢?真正人如其名,一场秋霜之后,颜色越发明丽起来!
  “哎哟!长了几点美人痣了!兰子你要不中意人家黑子,也用不着点几点雀斑呀,弄巧成拙,越发好看了!”,侍菊一张口就笑话侍兰,惹得哄堂大笑!
  
  侍兰微微红了脸,嗔了侍菊一眼:“看你越发明媚,还以为你学好了,原来还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说着向少筠撒娇:“小姐你看!她不说帮我去掉这雀斑,反倒笑我!小姐不罚她,我不依!”
  少筠笑个不住,正要说话,又觉得裙子上很沉,低头一看时,宏泰扯着她的裙子,滴溜溜的眼睛看着她:“娘、抱抱、抱抱……”
  
  少筠无法,矮身抱起宏泰。宏泰则紧紧的搂着少筠,满眼戒备的看着侍兰。侍兰叹气:“泰儿不记得我了,亲小紫亲清明,就是不亲我!泰儿,兰姨抱抱你,给你好玩的,好么?你小时候可喜欢我,我抱着你睡过觉呢!”,说着伸手去抱宏泰。
  宏泰不肯,又依依呀呀的闹着,真真是一屋子的笑话热闹。
  
  直到这时候,少箬扶着头站起来,笑道:“有的是时候叫他认你!哎哟哟,一早上折腾,真是累人。柴叔,你也不是外客了,就带着吴大哥、吴三哥往外头喝酒说话去。余下的,莺儿带着小紫、清明,替你兰姐姐收拾行李物品,再让外边粗使的嫲嫲收拾各人屋子被褥。凤哥儿,你让容娘子别忙着收拾东西,先来见见二小姐,咱们娘儿几个先说说话。”
  各人都答应了,三个男人也紧接着转了出去。
  
  少箬少筠,和侍兰侍菊方才安静坐下来,细细说些话。
  侍兰拉着少筠左右看着:“竹子脸色挺好,隐约有些白里透红了!可见阿菊的手艺也没有丢下。”
  “你放心!你人还没有回来,竹子已经吩咐我了,把北边上好的羊脂留下来,配了好几样去黄活血的药材,要给你养回来呢!不过依我说呀,雀斑也罢了,怕什么呢?就怕养好了,下次再看见个黑子白子的,又不消停!”,侍菊又笑侍兰。
  
  “呸!”,侍兰啐了侍菊一口:“千刀杀的小蹄子,就爱笑人家!”
  少箬挥挥手:“别说这些了,过了也就罢了。竹子,特地使开众人,是要问容娘子两句话,依我看,柴叔这儿,是有了心思了。你瞧他待慈恩的模样!”
  少筠想了想,笑道:“这些事,我反而欠缺火候了,还是姐姐做主好些。若是能成,自然是好的。”
  
  少箬点点头:“蔡波弘治十四年头不在的,如今也弘治十六年年尾了,要说守孝也足够了,何况蔡波究竟是亏欠容娘子太多。只要她不是死心眼,这也是一桩好事。”
  正说着,容娘子笑吟吟走了进来。
  少筠看着容娘子,只觉得她虽然皮肤粗了些许,但是精神风貌极佳,竟有宛如新生之感。
  少箬看见她此况,也觉得开心,因此说道:“这大半年让你照顾这几个大男人,辛苦了,可见你神色反而好了!这就很好,为人在世,经历这些事情,反而应该看开了去,不必整日凄凄苦苦的。”
  
  容娘子郝然,却堂皇跪在了少筠少箬面前:“有些话本不该再提起,只是,我心里感激两位小姐……大小姐、二小姐,难得你们不计前嫌,收留我们母子,不然怎么会有今日?”
  少箬点头:“过往那些事情,原本不是你的过错,想必你心里也清明起来。既如此……方才柴叔跟我提了一提,说是愿意照顾你们母子。却不知道你是怎么个想法。”
  容娘子红了脸,却不再像昔日那样欲说还羞的小家碧玉作态,只是低着头说:“此事……柴叔在海西已经向我提及,我是答应了,他才跟大小姐提的。”
  
  少箬笑开:“这么说,你是答应了?也罢了,咱们该办喜事了!”
  容娘子惶恐,立即摆手:“叶子、不、不,大小姐……我原本就是寡妇带着个拖油瓶,又失了贞节,岂能张扬……我们……简单些也罢了……”
  少箬笑而不语。侍菊则拉着容娘子,又招呼宏泰的奶妈:“奶妈,你抱着宏泰,拉了容娘子去避臊去吧!什么喜事不能张扬的?论柴叔的年纪经验,可算是咱们的长辈了!”
  奶妈笑着抱起了宏泰,拉走了容娘子。
  
  少筠推了推少箬:“究竟还是姐姐耳清目明么!”
  少箬满脸笑意,却未达眼底。她喟叹:“老了,就喜欢热闹喜庆。筠儿,万钱和桑贵回来了。听闻他们一路北上,直进入了红毛子的地方,换了许许多多见都没见过的宝贝回来。筠儿,阿菊,我真替你们高兴!”
  
  少筠淡淡笑开,侍兰则抿了嘴,唯有侍菊笑道:“叶子也别只看着别人能干,咱们也不差呀!,你问问兰子,今年咱们多少进项?海西一处白银万两,还有一屋子的貂皮人参,大约也值个万两。辽东一处额外加上海蜇头他们的分红,加起来,不下八万两。咱们这一动,就超过了十万两白银呢!你说说,咱们能干不能干?!”
  
  少箬戳了侍菊一指头:“是!就你们能干!也罢了,我不理会你们怎么折腾,我只管管好这一大家子人,好叫你们不那么辛苦。”
  “既如此,”,少筠接话:“柴叔与容娘子的喜事,我也撒手不管了。姐姐,别委屈了柴叔才好。”
  “还用你教么!”
  
  ……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群人都需要做个交代,容娘子……也实在是被连累了,本身并没有什么过错。




☆、217

  弘治十六年十月十六日,黄道吉日,宜嫁娶。
  
  两年多之后,众人头一回穿上了大红色的吉服,喜气洋洋的聚在一处,庆贺容娘子改嫁老柴。
  容娘子原本是个扭捏而不甚大方的女子,可如今,她没有盖上红盖头,只是庄重的穿了一身红色松江细布绣迎春花的吉服,拉着年方五岁的慈恩,半垂着头,走出过去阴霾,走向另一段人生。
  老柴很高兴,主动举着酒杯对吴海说道:“吴三弟,来,咱们猜两码,喝几盅。”
  吴海哈哈大笑,扶着老柴的肩膀:“柴哥哥,喝醉了今晚怎么洞房哟!别介!要猜码,小七,你替你师傅猜着!”
  “哎!”,小七站起来:“师傅,我替着您,省得师母埋汰我!”
  
  容娘子含羞带怯,半抬起头来:“没有的事!”
  吴海和他大哥都哈哈大笑起来,老柴也红了脸,大手一挥:“去去!小兔崽子,没你掺和的事儿。吴三弟,难道你还怕我不成?”
  吴海那里禁得住老柴激他,当即挽起袖子、隔着桌子和老柴猜起来。众人看着他两一声高一声低的叫嚷着,都带笑观战。
  少筠坐在一旁,看着穿了红绸衣裳的宏泰,安心安定。
  
  到了宴席结束,少筠想拉着侍兰说体己话,少箬却将侍兰打发出去了。少筠见状索性坐下了跟少箬说话:“姐姐,想是对我有话说?”
  少箬叹了口气,又有些犹豫的:“也没有什么,总想问问你图克海在京城里还有什么消息没有。”
  少筠心中暗叹,若是有什么消息,她明知道少箬紧张,岂会不及时说明?少箬,究竟是关心则乱了。她笑开:“姐姐,不用担心的,没有消息,未必是坏事。”
  
  少箬没有言语,可她心里怎么也松不下来。她知道少筠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能力来维护她们母女,可是户籍落为奴籍,却是无从更改的事实。当初梁师道心灰意冷,其实是决意就死。而她也是一心陪伴,因此从未考虑过她还有活着的一天,还有日夜惦记丈夫儿子、担心女儿的一天。如今,一切都是事实,可她,即使再穿绫罗绸缎,即使再是披金戴银,也始终无法堂堂正正做人,所以,金山银山,堆砌得再高,也挡不住人生长恨水长东!
  
  “姐姐!”,少筠无法不担心,伸出手来握着少箬:“这些日子你虽然勉力打理家务,可我看得出来,你日日都这样忧心。而我……却实在无能为力为你、为姐夫做些什么。”
  少箬笑笑,神情凄楚:“筠儿,无论你做些什么,很多事情,都不能像旧日那般了。”,说到这儿,少箬呢喃道:“依稀我想起昔日你房里的樊清漪来了。当日少原弟弟说是非卿不娶,我为了家中安宁,曾经狠下心肠来对她说,她这一辈子,都绝无可能更改身份,只能事事低眉顺眼、安分于一个侍妾身份。当日我高高在上,绝无可能想到,我也有今日,大约就是现世报吧!想到你姐夫、宝儿还有枝儿,永世不能翻身,我心里……又何止是担心他们活着还是死了那么简单呢。”
  
  一句现世报,真是挖心刺骨。少筠有些喘不过气来,难道当日她们错了?是不是给予樊清漪一个正经的身份,这一切的惨痛就都不会发生?是不是这样?
  心底那些恨一瞬间翻涌出来,就好像深藏海底的庞然怪物突然劈开万丈深海,恶狠狠的掀翻所有关于生命的悲悯、感动和爱,只剩下满心的怒吼和手刃仇敌的欲望。少筠捏着拳头,再一次告诉自己,不会的!那个女人!天生的歹毒、残酷,她背负着桑荣、侍梅、少原、母亲、蔡波的性命,世间上所有恶毒的语言都无法形容她之万一!
  
  少筠缓缓松开拳头,逼着自己缓缓将心事再压下去,然后抿嘴一笑,转开话题:“姐姐,还有一件事,该向你说一说的。九月末的时候,我带着侍菊找到了咱们家在北边负责屯田的一位老掌故,按辈分算下来,是你我的表外甥女婿。”
  少箬听了这话,心中一动,忙振作起精神来,细细询问:“怎么说的?一直都听爹爹和二叔叨念,我娘在世的时候也没少跟我说过,可惜姑姑管家,他是一概不让我知道这边的事情。”
  
  “曾祖太爷的时候桑家就有三房人在北边屯边屯田。每房人名下都有一百倾田地,其中有一房是咱们正支的,也就是曾祖爷爷的兄弟。后来因为土木堡那一战,许多曾祖太爷定下来的规矩都变了,三房人渐渐不再种粮食,反而成了专门倒腾粮食的边商,和两淮桑家越发疏远。时至今日,属于咱们正支的这一房人,已然绝后,只剩下一位堂姑姑的外孙女婿,还勉强看着安锦巷的一所小院子。”,少筠轻轻解释:“好歹是一家子的亲戚,大伯爹爹和姑父在时都常常走访的,我既然来到这儿了,也不该缺了这份礼数,所以让小七把人找出来了。只是我这些日子也都在寻思,这位亲戚断了后,是不是该过继一两个子侄给他当儿子?一则是亲戚的情意,二则是免得这边的人脉关系都断的干干净净。”
  
  “嗯”,少箬似乎在沉思,又似乎是心不在焉。
  少筠有些奇怪,又轻轻推了推少箬:“姐姐,怎么了?不合适么?”
  少箬一震,猛地回过身来,却是笑道:“筠儿,你方才说过继一事,我却突然醒了过来!”
  少筠有些奇怪的看着少箬。
  
  少箬一笑,隐约有些兴奋的样子:“筠儿,咱们大房,自从我出嫁之后就算是绝了后了。如今……你姐夫的案子是证据确凿的,我想我这一辈子,还有枝儿这一辈子算是没了指望了。我不能不为她打算打算。既如此,不如让枝儿改姓桑,就说是我在辽东认下的妹妹,日后……日后靠着桑家,好歹比一个奴籍的身份强千万倍呀!”
  少筠倒吸一口凉气,不可置信的:“什么!姐姐!你叫枝儿改姓!”
  
  少箬看见少筠的模样,却没有泄气,反而渐渐坚定:“命都快没有了,为什么不能改姓?一定要跟着姓梁,日后怎么办?一个奴籍的姑娘,这条路要她怎么走?筠儿,我不是开玩笑,你细想想里头就能知道我的打算。”
  少筠摇摇头:“姐姐,我只是担心枝儿。你很该知道她的脾气,她倔强,又不服输,人还很聪明。那一会才五岁,恨梁苑苑恨得跟什么似地,要叫她知道自己不能姓梁,反而梁苑苑姓梁,自己还得叫自己的娘做姐姐,她怎么能愿意?你这不是逼着她伤心么?我又怎么忍心看着你们母女……”
  
  “筠儿,”,少箬坚定起来:“我只问你,她姓梁,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还是她姓桑,老老实实做个灶户,来得妥当?我已然是这般境况,可好歹,我酸的甜的苦的痛的都受过了,不枉这一世。可她,她今年才八岁!她不知道什么对自己是好的,我这个做娘的要为她打算,我宁愿她恨我,宁愿她难受,也希望她有机会和和美美的找到她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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