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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颜 作者:月雯儿-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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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年了,大家新年事事顺利、如意!蚊子心想事成!hoho!




☆、223

  
  弘治十七年春天的时候,辽东都司的程文运大都督有点心烦。
  所以就算康娘子给她送上第一季度的丰厚银子,他也没有觉得有多高兴。
  
  少筠看着程文运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不免关心,因问道:“大人想来是有些烦心事情么?”
  程文运不是个老实人,老实人坐不稳辽东大都督的位置。但他知道眼前的康娘子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所以狡猾人与狡猾人说话,遮遮掩掩、躲躲藏藏,总之很是委婉曲折:
  “康娘子虽有管仲范蠡之才,我程文运却无齐桓公、勾践之运啊!”
  管仲被盐商奉为开山祖宗,范蠡则是运营财富的高高手,但两人更是辅佐一代雄主的人物!程文运,你还想窃国?桑少筠眉毛挑起,笑若狐狸。
  
  程文运看见少筠此等表情,眸光一闪,低吟道:“去岁开中,辽东粮仓存粮不足五成,勉强够将士们吃半年而已。开年之后,我上折陈明实情,乞求粮饷。”
  少筠笑笑:“这是实情,大人有何可忧之处?”
  “辽东乃是我朝一大战区,未必没有人觊觎我这个位置……”,程文运斟词酌句:“据我所知,年年乞粮,朝廷早有不满,朝中自由些不明就里的言官,犹如鹦哥,饶舌搬弄。”
  少筠一听,终是明白,原来程文运遭遇了职场危机。确实,一方边疆,手握雄兵,枕戈待旦,能得君王信任,方才是长久之计。可远离朝堂,再厚的信任,也禁不住三人成虎的挑唆。
  
  “大人官场浸润多年,”,少筠缓缓说道:“在武将之中只怕也是登高望远了,民妇不才,总觉得大人不至于为此烦恼。”
  程文运轻笑两声:“此为一烦,第二么,也不必瞒你康娘子,鞑靼甚至瓦剌都渐渐知道边境之上有大量优质食盐销售。陆地上的盐也属稀缺物资,尤其去年北部遭遇雪灾,蒙古人缺粮草,早已经难以用金银换取食盐,又看不惯你我高价倾销晒盐。因此纠集骑兵充当响马贼,专门伏击过路商队。今年开春之后,万爷的商队就已经两次遇险,其中一次损失惨重。而我手下的人,因为原本就是军人,颇为警觉,因此还好些。只是长此以往,他们食髓知味,只怕你我都要蒙受巨额损失!”
  
  原来是蒙古鞑子搞鬼了!他们晒盐产量极高,品质又佳,加之程文运一招闭关,北面食盐的买卖,她桑少筠为所欲为。过去一年来,晒盐已经普及兀良哈三部,更有一些蒙古人做起转销的生意,所以晒盐的销售数额日渐高涨。就因为是独家生意,少筠赚银子是毫不手软,价格定的极高!这些蒙古人想必眼红其中巨额利润,因此买不起就抢!
  强盗行径,桑少筠倾销之举实属其中,不过计谋不足,武力补够,则是下流中的下流了!
  
  少筠沉吟,程文运此番也实在是水深火热、内外交困了!朝廷上有人中伤——虽然也没有无辜到哪里;辽东部下又缺粮;外面晒盐生意又时时提心吊胆。不过今时今日的桑少筠,早已经不是两淮上那个,因为桑贵花了两万两银子就出一身虚汗的小竹子了。就算面对这样错综复杂的事情,她面上究竟是没有一丝波动,只是淡淡的说道:“大人,你肯在这时候对我说这么一番话,自然是明白你我同坐一条船上。既然如此,许多话,大可不必曲折表达,咱们省一些猜度的功夫,也好应对鞑子的无耻掠夺。”
  
  程文运眼观鼻、鼻观心,因此笑道:“我怎肯隐瞒你?你是第一等的聪明人,从你送来一袋晒盐却不肯多说半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康娘子,我为官十余年了,今年怕是难过。”
  少筠抬头直视程文运,看见程文运面不改色的回望于她,她不由得又是一笑:“大人何必谦虚?你我在辽东大举动作,我却从未发现镇抚司又或者东厂的人物在这儿出没?就连都察院都少有声息呢!想必朝中举动,总在程大人眼里的。”
  “哈哈哈!”,程文运听到这儿,突然爆发大笑。直等他笑够了,他对少筠竖起大拇指:“好你个康娘子,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你若生为男子,只怕也是纵横朝廷的人物!”
  
  少筠摇头:“朝廷?哪怕是朝廷上的阁老,也未必能驾驭百官、纵横六部。可是我在辽东,在程大都督身上,见识到了!”
  这一句恭维。但这句恭维要是落在尽忠职守的人身上,是大逆不道;也只有落在程文运身上,他能觉得少筠这马屁拍的正是地方。他缓缓敛了笑容,正色道:“方才我所言非虚!朝廷上已经有人因为去年杜如鹤一事,以及数年来我年年乞粮而不满,在君父面前频繁中伤于我。康娘子,若是我不能稳坐辽东大都督,那你我这一笔合作,就太过可惜了!”
  
  那是自然!晒盐之所以赚钱,靠得就是程文运这一阵东风。人要是走了,买卖就散了!所以保得住程文运在辽东的禄位,她桑少筠才有可能顺利推行计划、重返两淮。而方才起步的万钱,自然更不会例外了!
  对!必须要想方设法,保住程文运的大都督之位!
  可是,要怎么做?要采取什么行动,才能影响朝廷的任免决策、彻底消除朝堂之上的非议之声?少筠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
  
  程文运看见此况,便笑道:“此等大事,也绝非一时半刻可有良策,康娘子也不必太过劳神。而且,既然你我、万钱三家利益一致,只怕我还得见见万钱此人才好。”
  少筠点头,觉得程文运有送客之意,便起身告辞。
  等少筠走开几步,程文运又突然想起一事,笑着对少筠的背影说道:“康娘子,我那傻弟弟究竟还是惦记着你的丫头呢。”
  少筠回头一笑:“程大都督这会儿还有这样的闲情逸致?”,说罢姗姗而去。
  
  ……
  
  回到家中,侍菊神色张皇的跑出来接她:“竹子,海西出事儿了!”
  少筠心中一沉,快步走进堂中。
  堂上容娘子扶着老柴,少箬正亲自给受了箭伤的穆萨沙敷药,而穆萨沙流了一手臂的鲜血。
  穆萨沙一看见少筠,立即扑上来抱着少筠的腿,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少筠倒吸一口冷气,忙扶着穆萨沙的肩膀:“怎么了?怎么受了伤还往关内跑?”
  
  “竹子!北山女真因为受到鞑子的挑唆,组了一支五百人的马队,几乎冲到穆大人的帐下。我正巧带着春子运卤水过去,碰上了,穆大人就嘱托我带着穆萨沙和葛洛进关报信,没想到过努儿海的时候,又被鞑子伏击。葛洛死在路上,穆萨沙也受了箭伤,咱们是仓皇逃命!”,老柴惊魂未定,紧紧握着容娘子的手,语速快的如同倒豆子。
  少筠伸手来抚摸穆萨沙,轻轻安抚他:“穆萨沙!别怕,大家都在这儿,一定会想出主意来的。何况北山女真的骑队只有五百人,你汗阿玛这样英雄健壮,一定能打跑他们的!”
  
  穆萨沙抬起头来,眸子中的怒火毫不掩饰:“阿玛卖盐,他们给钱。安布,他们为什么要抢?难道海西女真好欺负么?!都是女真人,青牛白马的子孙,穆萨沙能叫他们知道兄弟也不是好欺负的!”
  少筠心中一动,说不出话来。
  一旁枝儿也愤怒:“安布,北山女真为什么要劫掠穆大人?葛洛给他们送去咱们煎出来的食盐呢!”
  
  侍菊叹气:“只怕都是银子作怪!原本都是指望着关内的穷兄弟,谁也用不着瞧不起谁,谁也用不着羡慕谁。可是一下子的功夫,海西就能赚兄弟的银子了,能不叫人眼红?何况北山女真跟鞑子离得更近了,说不好是海西女真亲还是鞑子亲呢!”
  枝儿听闻侍菊这一番话,瞪大眼睛,满是不可思议的:“照菊姐姐的说法,自家穷,也要兄弟家一块儿穷才公道了?要是兄弟家发家了,他去抢人家的,还理直气壮了?穆萨沙!你也敢自称英雄!该跟着穆大人打回去才是!受这样的欺负!”
  
  “你懂什么呀!”,少箬嗔怪:“大人议事,你就插嘴!你才多大?穆萨沙还受了伤呢!亏你说穆萨沙是你最好的朋友!”
  枝儿撅了嘴,又不甘心,只去拉着穆萨沙:“你快起来呀!要是你要报仇,我和你一块儿!”
  穆萨沙转头看着枝儿,兀得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齿,然后又紧握拳头:“我一定给葛洛报仇!”
  少筠叹了一口气,招呼科林沁:“科林沁,你来!”
  一直在一旁拳头紧握的科林沁一步一步的走到少筠身边:“夫人……奴才……想回去……”
  
  少筠明白科林沁的心思,因此安慰道:“这会儿回去也没有用!你放心,你的主人这样英勇,不会有事。不过你赶紧让雪歌带信回海西,一是给穆萨沙报平安,二是让他暂停往北山运盐。至于煎盐,柴叔不在,只怕难以为继,那就暂时先放一放!不过你得让你的主子放心,我一定会想到法子来克服困难的!”
  科林沁想了想,决定听从眼前女观音的,因此点点头离开。
  少筠这时候环顾堂中,众人表情凝重,原本锦绣前程,一下子变得晦暗不明。
  外忧内患,不过如此!突如其来、又在情理之中的变故,如何克服?
  
  少筠捏捏自己的拳头,茫然之余,努力告诉自己:
  我乘风破浪,手刃仇人,我开山劈石,逆转辽东,我也绝不会为了一点困难就心生怯意!蒙古鞑子,我绝不会在你的刀锋下退缩!
  
                          
作者有话要说:应该也不至于想不到,因为之前已经有铺垫。




☆、224

  此时的万钱,同桑贵一起,停留在拒敌前线~~。
  开年之后,阿联在东南筹办的丝绸瓷器茶叶已经立即装运,进入二月末,商队陆续出关。大漠之上的响马贼闻风而动,两次劫掠,其中一次损失惨重,不但全部财物被劫,就连人都死伤过半。消息传来,风雨安暴跳如雷,却无计可施。更为严重的是,在边境召集的伙计再也没有人愿意出关。万钱和桑贵不得已,亲自到了~~查看。
  
  就在~~与程文运手下的游击将军宋辉商谈时,程文运的信到了:
  “惊悉君之商队遇劫,为兄心内不安。料想马贼猖獗,断非边疆长治久安之福祉,盼与君一晤,求良策决之。”
  万钱把信交给桑贵,心中慢慢揣摩。
  桑贵读了信,脸色上有一丝疑惑。
  
  游击将军宋辉并不知道是什么人给两人传信,也不十分好问,只笑道:“若是关外之事,我虽有保边疆太平之责,也无能为力了。”
  万钱沉吟一番,示意桑贵将信递给宋辉。宋辉疑惑的接信,读过之后,却仍还是笑,只是这种笑容已经不是前面的客气推搪:“原来是一家子的兄弟,万爷,既如此何不先往辽阳见一见程都督?定计之后,一切好说!”
  万钱点点头,沉吟了一下,说:“宋将军,今日我就回辽阳。不过这些若有些我的伙计来到这儿,烦请将军照拂。”
  宋辉点头:“好说!”
  万钱拱手,也不再多说,拉着桑贵走人。
  
  直出了卫所,桑贵才说道:“我原先疑惑,程大都督怎么亲自给你传信,后来想明白了,大抵连程大都督自己的私家生意都惹来鞑子惦记了。”
  万钱点头:“私家生意,你这词儿用得好!”
  桑贵一声笑哼:“何文渊要是知道了,必然后悔的捶胸顿足!竹子的脾气我知道,她敢想,她更加敢做。这一笔生意,她必然心狠手辣,将盐价抬得极高。鞑子吃了一年的亏,眼下回过神来了!”
  
  为求利润,百般筹谋,不择手段。今时今日的桑少筠,堪称真真正正的商人!
  万钱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变成这样的脾性,心中喟叹,当初的桑二爷苦心孤诣,琢磨美玉一般琢磨她,到底比不及造化弄人。
  “既然是私家生意,程文运与筠儿,必然同仇敌忾。”,万钱缓缓露出一抹笑容:“进辽东三年,却是头一回与小竹子同一阵线。”
  桑贵一想,也对!他当即哈哈两声笑:“正是!两淮两位名角联手,再加上一位程大都督,爷,咱们没出师,就先赢了一个‘人和’!只是,方才听爷的意思,还要往这边派活计?难道爷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两人一路说一路走近马厩,万钱接过小厮递来的缰绳,吩咐到:“让风雨安船队中曾经纵横大漠的人马全部上岸待命!”
  桑贵一愕,忙不迭接过缰绳之时,惊讶万分的问道:“爷,要他们上岸干什么?都是江洋大盗,身上没准有多少桩人命官司!程大都督知道了,乐歪嘴了!”
  万钱脚踏马蹬,稍一用力,翻上马背,动作利落中潇洒异常。他低头看了桑贵一眼,嘴角一咧,看似憨厚,实则烛火明照:“叫他们上岸,打鞑子!”,说罢一夹马镫,率先策马回辽阳。
  
  后面桑贵只觉得脑后一炸,仿佛佛郎机突然在身后一寸之地炸响一般,一股气浪几乎掀倒所有的意识。什么?让海盗上岸打鞑子?万大熊,你还能更疯一点儿么?
  忙不迭上马、策马、奔驰。骏马拉出长风,激荡着胸膛中的热血,桑贵突然觉得自己不只是两淮叱咤商场的豪商,也是大漠之上纵横捭阖的上将!
  万钱说什么?打鞑子!
  那意思,他明白了!任是谁,敢染指我的利益,打你没商量!
  
  ……
  
  此时身处辽阳的少筠带着老柴、科林沁、穆萨沙、枝儿、侍兰、侍菊再次出关前往建州卫,汇合淹留建州卫尚未进京的图克海。
  临行前,少筠给大都督府的程文运大都督传了一封信,信中只有寥寥八个字。
  
  犯我强汉,虽远必诛!
  
  这是汉时陈汤的豪言壮语,千百年来激荡着华夏儿女的热血。可究竟没有人知道,不是所有的战争都是豪情高涨的,将士们的热血挥洒,背后可能只是利益作祟。
  三月十日,万钱回到了辽阳,看到燕子笺上,少筠铁书银钩、金戈铁马。他一刻,他觉得她是他一辈子都丢不掉的女人!
  程文运颇有些举棋不定,因此坐在帝国辽东方略图前冥思苦想。
  
  万钱挥退所有下人,只留下桑贵和程文运的军师陈以勤,然后扬着手中的燕子笺,说道:“我知道大都督疑虑什么,但大都督似乎已经没有了退路,我不知道此笺何人所留,不过其所言,势在必行。”
  程文运抬头看着万钱,目光犀利,似要把万钱的如意算盘都看通透。一旁陈以勤自然是能知道程文运心思的,因此程文运不能说的,要经由他的嘴说:“万爷,此乃军国大事!”
  
  万钱仰天大笑,随后笑声突止,正颜对陈以勤说:“行商,沟通南北,令耕种有衣穿,令纺织有粮吃,怎么不值得大都督以军国大事论处?”
  “大道理,谁都能说!”,陈以勤针锋相对:“可是,打仗要死人,要银子!但当今陛下!万爷,您查一查从弘治元年开始至今近二十年,陛下有多少次曾让边将主动出击谋取战功?如今大都督内忧外困,若再惹些事情来,如何收场?!”
  “说来说去,”,桑贵忍不住插话:“就是怕保不住禄位!哼!吃饭穿衣量家当,那个时候怎么不想着……”
  
  话到一半,桑贵没能说下去,他被万钱一手截住。万钱没理陈以勤,只对程文运说:“陈先生说的没错,当今的边防,从始至终只有一条,那就是不轻启边衅。原因只因一首词,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所以那么多年,哪怕鞑子进犯,边将抵御有功,当今也吝惜加官晋爵、钱财赏赐。因为一旦给与赏赐,边疆就会为了谋取军功而轻启边衅。可是,程大都督,你已经进退维谷!”
  程文运一面听,一面惊讶,听到最后,饶是他好定力,也不觉微微张嘴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人是谁?当初看他一脸虬髯,衣履不讲究,总觉得他粗糙,了不起是讲义气不吝惜钱财而已。可是,他说什么?他居然对当今帝国防务的要旨,了如指掌!
  
  万钱仿佛看穿了程文运的疑问,直截了当的:“大都督疑惑我的身份!我也并不隐瞒,我曾戍边,那些日子曾细心留意当今下达边疆的上谕,因此知晓。不过小万提醒大都督,大都督眼下进退维谷!”
  
  一句进退维谷叫程文运一震,当即陷于沉思。确实是进退维谷啊!朝中传回来的消息,当今对杜如鹤的为人其实是相当信任的,只是碍于当初形势,不得已挥泪斩马谡。而且,边疆年年因为开中扰攘,他不得已为军饷一事每每上折,朝中为此议论纷纷。这里头固然有他作茧自缚的原因,但军饷不足,却一年比一年严重,认真论起来,却绝不是他的过错。然而朝廷之上黑白是非也从来都不是最要紧的东西,一句忠公体国,足以掩盖任何人的功绩和过错。只是,这样的内患与鞑靼扰边这样的外忧有何关系?与他们的生意又有何关系?
  程文运眼带期盼,抬起头来。
  
  万钱立即报以一笑:“打鞑子,一石二鸟!”
  “一石二鸟!”程文运重复。
  “一石二鸟!”,陈以勤重复。
  
  万钱点头:“你们总是以为鞑子劫掠的只是我等营生,不曾真正扰边,实则鞑子就是在边境四处挑衅。建州卫、兀良哈部历来都是辽东屏藩京师的屏障,鞑子频频挑唆,毁的正是帝国长城。打鞑子,平定北面商路,不仅仅于我等商贾有益,更重要的是震慑边疆,令鞑子不敢再轻启边衅,而这一仗势在必行的更深一层意思,是大都督可凭借此功,稳坐辽东都司都督之位。陛下虽然不赏边功,但绝不会漠视边境子民遭劫,更不会令平定边境的有功之臣蒙冤莫白。”
  
  陈以勤旋即恍然大悟、大声叫好:“好!好!大都督,好一招一石二鸟!朝廷的防务要旨虽然是不轻启边衅,但泱泱中华也绝不能任由鞑子践踏!想我成祖皇帝,六次挥师北上,帝国疆域远迈汉唐!当今即便仁慈,也绝非畏惧战事之人。大都督,这一仗一旦打赢,朝中悠悠众口,只怕只有保全将军者,而再无毁谤之人!”
  程文运霍然开朗,没错,鞑子打来,他要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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