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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颜 作者:月雯儿-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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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菊看着少筠那挺得笔直的腰肢,轻轻叹气,悄悄转身出去办事。而少筠面前的地图,叫她觉得很茫然。
  她知道同样的地图前,辽阳里的万钱也一定在想,这一仗,应该怎么打才能赢。
  万钱,若是你,这一仗应该怎么打?
  
  ……
  
  确然,身处辽阳大都督府的万钱站在地图前,的确在暗自寻思,这一仗,到底应该怎么打才能赢?
  “上至秦汉时候的匈奴,下至辽元时候的契丹蒙古,莫不是马上驰骋,为患汉族。我泱泱华夏虽然名将如星斗般璀璨,却始终无法一劳永逸。皆因漠北之地,幅员广袤,蛮夷又弓马娴熟,日驰千里而毫无疲倦。小万,这一仗,小胜易,要彻底清扫商道难。”
  身后的程文运娓娓道来,说出来的,正是此战关键。辽东广袤,商道又漫长,要保证这一路的平安,他们的这一仗要打多久、要达到什么程度才算是成功?与其说求一劳永逸那么不现实,不如说,图个三五年的一路坦荡!那么关键,就在于如何极大得震慑敌人,叫敌人数年之内都不敢再打辽东的主意!
  
  万钱转过身来:“大都督,记得头一回拜见您,送了您一份图样。”
  程文运眉头一耸,腰杆立即就直了:“佛郎机!”
  “您是否已经暗自打造?”,万钱缓缓说道:“昔日佛郎机用于红毛子的战船上,射程远比神机营的火枪远,佛郎机一出,在海面就是霸王。但在陆上,我从未见过此等武器。”
  “哈哈!”,程文运笑得极为自得:“当初你一送此物给我,我就知道你这个人,值得一交!说起来也算奇遇一桩!自得这份图样之后,我虽然动心,却苦于囊中羞涩,难以制造演练。后来机缘巧合,拿了一笔银子,我这里已经暗自制造试炼近一年了!虽然时有哑炮,但是震慑鞑子,足矣!”
  
  万钱笑笑没有接话,他很清楚,程文运口中的这一笔银子,正巧就是桑少筠的杰作!
  “看来你我见解一致!”,程文运笑道:“成祖爷的功绩,远迈汉唐然,但即便成祖爷那样的天子,也不能肃清鞑子,本都督自然更加不敢寄望能毕全功于一役。那么最为可能的法子就是极大的震慑鞑子,叫他们三五年之内都不敢打这个主意。何况你我都清楚,当今陛下仁慈,不欲兴兵。既然只为震慑,只为你我各有好处,如何才能将敌人锁定、剪灭,就是此战关键。你的商道,几乎横跨北边,极其漫长,找到鞑子,这才是难中之难。”
  
  “不只是要找到鞑子!”,万钱细细看着地图:“而是……一定要把鞑子引到边疆劫掠!都督,您千万不要忘了,此战,挑起战端的,是鞑子因灾频繁掠边!师出有名,将来才能应付都察院、北镇抚司和东厂。”
  程文运一手抱胸,一手捏着下颌,心中赞赏万钱。看着如此粗糙的人,却有这样缜密的心思,实在叫人刮目相看。他瞄了一眼地图,笑道:“把鞑子引来,引到建州部的努尔海卫,打个埋伏!”
  
  万钱回头看着程文运,程文运胸有成竹,连地图也不用看:“建州部,兴安岭山麓东面。努尔海卫正处于兴安岭余脉。那儿有沟壑重重,又有万丈高树,鞑子善于奔驰、用箭,落在山林间,威力大打折扣,然而,却于佛郎机无碍。再者,建州卫自成祖年间就设立,虽然不是两京十三省的哪一省,却正经是我大明朝的藩属,鞑子劫掠此处,我大明出师有名!关键就在于如何叫鞑子乖乖的上套!”
  
  万钱一面听一面用手点着兴安岭南面山麓的努尔海卫,然后敲了敲东面的海西女真部,最后一只大熊掌罩在兴安岭西面:“诱敌。”
  “你知、我知!”,程文运有些好笑:“鞑靼也知!”
  万钱转过身来,笑一笑,憨厚可爱:“知道也叫他们上当。”
  
  ……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即将告罄……悲催呀……




☆、227

  四月中,少筠拗不过穆萨沙执意回家,抛下图克海抵达穆阿朗的大帐。
  
  此时的穆阿朗领着他的儿子们和将领们,正在商讨如何应对频繁骚乱的北边骚乱。穆萨沙一进大帐,就迫不及待的抱着他阿玛的腿,疾言厉色:“阿玛,请给我一百勇士,我要为葛洛报仇!康娘子说得对,他们凭什么劫掠我们族人辛苦换来的财物!”
  穆阿朗拍拍穆萨沙的肩膀,然后双手用力的把穆萨沙拉起来:“你是阿玛的海东青,阿玛为你骄傲!你的哥哥和叔叔都在想办法,你不要着急。”
  穆萨沙的兄弟们都涌上来安慰穆萨沙,将领们左一言右一语的义愤填膺,可惜一旁的少筠几乎一句都听不懂。
  
  见到此况,少筠索性出了大帐,寻了来时的马匹,在草原上策马奔驰。
  一样繁花似锦、绿茵如毯的春季,只因心头压着战事的阴霾而觉得黯淡。少筠终于知道不是幡在动,而是心在动,究竟是什么意思了。可是她并不敢张口分析局势,即便她已经很清楚,打这一仗已经势在必行。但是她从未认真学过谋略兵法,面对瞬息万变的战场,她始终底气不足。
  跑马跑出一里地,那种草原上馥郁的气息再一次笼罩下来。那种气息,有凋落腐朽的窸窣发酵,更有蓬勃盎然的万物生长。一刹那,少筠沉淀了所有的心绪,心境澄明的能够倒影九州万宇。不自觉,少筠下马,双手触摸着这肥沃的大地,随后五体投地。
  
  勇气共清澈,再一次回归。哪怕不是世人所共知的崇高的、清高的、伟大的、壮大的、瑰丽的、绚丽的志愿,这片土地也从来不会辜负那些筚路蓝缕、苦心孤诣的开拓者!
  远远的传来了侍菊、枝儿的呼唤,他们的声音饱含着不安定与担忧。可是头枕着大地的少筠却笑了。
  阿菊、枝儿,不要担心,更无须害怕,只要俯□来,你们就能知道,厚德载物,究竟能给人什么样的安定!一个勇敢的开拓者,从来都只会畏惧天地,却从来不会畏惧侵略者的掠夺!
  
  呼唤的声音渐渐近了,枝儿跑着扑过来:“安布!你出来怎么不带着科林沁?要是遇到北山女真人怎么办?”
  少筠浅笑着坐起来,侍菊立即跪下来帮她拣去身上的草屑。少筠拉着枝儿坐下:“枝儿,你喜欢这大草原么?”
  枝儿环顾一周,点头:“喜欢!”
  “为什么喜欢?”
  “嗯~”,枝儿若有所思的轻轻蹙了眉头:“我来到这儿可自在了!好像天地那么大,怎么跑都跑不到边似的。”
  
  少筠拉着两人在身边坐下,看着遥远的天边:“我记得我五岁以前,任我怎么闹翻天,我爹爹从来不把我带出扬州城。头一回出远门,就是富安,虽然回来后青阳哥哥笑我,这实在不是拿得出手的‘远门’。可是在我心里,那一次去富安,就是远的不得了的‘远门’。记得在竹林里,荣叔就问我闻不闻得到草荡里头的气息。我记得清楚,那味道,跟今天的一模一样。荣叔说,这地里头一年到头死过不知道多少东西,畜生、花草、虫豸生在地里、长在地里,也死在地里。可是死的再多,这地里头永远不会脏不会臭,永远都是这个味道。枝儿,那是天道运转的味道,是家里老掌故敬天地、畏天地,朴实诚挚的意思。眼下,咱们要打仗了,可我,拿针还勉强说得过去,哪里懂什么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我心里害怕,可是却并不畏惧,你们……能知道么?”
  
  枝儿有些似懂非懂,却用力嗅了嗅鼻子,然后用力点头:“我也记得这股味道!”
  侍菊却能明明白白的触摸到少筠心底的忐忑,她很清楚少筠。少筠若是毫无畏惧,是绝不会任何一句话的。她身后揽着少筠,头靠在她如云堆砌的鬓发边:“竹子,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记得头一回跟你去富安的情景。我公爹……他的模样,真真的,就像是在眼前一般。有你在,有大家在,我不会害怕,死了也不会害怕。你也不用担心,万一我们没有落个好下场,我们会埋怨你!”
  直到这时候,枝儿有些明白了,也赶紧说道:“安布,枝儿也不怕的,真的!”
  
  少筠摸了摸枝儿的脸蛋,笑道:“我知道你们都不怕,我知道你们都把我当成你们的命一般宝贝着。只是,这一仗……我实在忐忑得很。”
  说到这儿,侍菊似乎突然醒过来似地赶忙坐直了,笑道:“瞧我这糊涂劲!竹子,图大哥来了!咱们前脚出了建州卫,他后脚就追来了!眼下他就在穆大人的大帐里,只因不见竹子你,叫咱们出来寻呢。”
  
  图克海?少筠心中一动,立即站起来去牵马:“建州卫如今也是剑拔弩张,他分、身乏术,怎么顾得上咱们?可是他却跟着咱们来了海西,可见是有了新动向!要不是朝廷就是辽阳,咱们快回去。”
  侍菊紧跟其后,一面上马,一面答道:“方才见面说了两句,听闻却不是朝廷的消息,而是万爷他们这时候竟然还冒险出关!”
  少筠惊讶,回头看向侍菊:“万爷这时候还冒险出关?”
  “就是,连图大哥都不知道他同程大都督这葫芦里卖什么药!”
  
  少筠只觉得心底一把烈火燎过,最软的皮肉尽数焦了,叫她恨不得立即奔到图克海跟前,出个清楚明白!她一夹马镫,骏马箭一般飞了出去。
  见到图克海的时候,图克海正独自在羊皮地图前冥思苦想,而穆阿朗等人仍是围成一圈,仍然叽里呱啦的争论不休。少筠直接走到图克海跟前,卧下:“图大哥,是否京城和辽阳都有变化?”
  图克海一见少筠,就露出了大大的笑脸:“妹子!大明朝的皇帝已经下旨给程大都督筹粮了!你刚走,你家里的商爷的信就到了建州卫。赶巧,我也有事找你,给你带来了,喏,给你。”,说着递出一封用火漆封好、盖着商天华印鉴的信来。
  
  少筠接过信,看也没看就放进袖中,又追问:“辽阳呢?程大都督眼下何在?为何我听侍菊说那位万爷还冒险出关?难道是程大都督有了什么谋略?不然怎么冒险出关?”
  图克海皱了皱眉,觉得少筠今日的表现实在有些不大一样。不过他本是不拘小节的军旅中人,因此没有多问,只说到:“上回我不能同你一块儿来海西,主要还是等着朝廷的意思。我逗留建州卫,你也知道,是为建州卫还有我额捏和老婆。要是海西都不太平了,鞑子的马迟早奔到建州卫来,穆萨沙不是在路过努尔海卫时就丢了葛洛的性命么!我因此传信向我们的军头禀明了,一层层递消息上去,直到十天前才拿了准话,许我同几个兄弟留在建州看看,后来出了些事,我顾不上这就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了。你说是为什么?程大都督竟派人秘密到了建州卫!把我请了去。”
  
  程文运派人秘密抵达建州卫……“是什么人、说了什么?”,少筠有些着急。
  “要说什么,也没对我说什么。”,图克海仍然皱着眉:“这两个人我也不认识,我想了这一路,妹子,我怎么觉得他们这话是要对你说的?”
  少筠舒了一口气,隐隐把担心安抚了一下,又问:“究竟是说了什么了呢?”
  
  “两人都挺高挺壮实。其中一个只说眼下北山女真骚扰海西,大家只是猜测大约是鞑子怂恿,究竟是与不是,还难说。没准只是北山女真心中不平,觉得自己在买盐上吃了亏。要真是这样,劫掠他们商队的,没准只是寻常响马贼而已。既如此,只要有他们劲装护卫,想必能保平安。就为这个说辞,”,图克海很是不解的:“那男人仅仅四月份就派出了两支商队,加上三月份的三支商队,一共五路人马,经由建州女真北上。其中两支经过努尔海卫过兴安岭,似乎是想从兀良哈部腹地过,另外三支则按照原路从海西女真部过。妹子,你都不知道?”
  少筠眉头紧紧揪着:“我并未多加留心,你也知道,自来到海西女真,日日都是替穆大人操心,北山女真似乎是挑衅不断,穆大人是战是和,也举棋不定。”
  
  图克海轻轻叹了一口气:“不能怪老穆。大家原本一家兄弟,又势均力敌,真要打,伤得还是自家人。究竟是鞑子可恨,躲在背后装神弄鬼,叫咱们进退两难。”
  少筠抿嘴,想了片刻,又继续说道:“照北山女真这样的闹法,万……那男人的商队岂能平安北上?此事,有何后文么?”
  “咳!”,图克海又叹气:“就如同妹子你说的,哪有什么侥幸?从海西北上的三支商队眼下还在海西境内,自然还不好说,但绕过兴安岭的两支早已经惹了响马贼的惦记了!听闻那商队头子压根没敢跟人家硬碰,都跑回到努尔海卫来了。我在路过建州卫的时候还真瞧见了,一两百车的东西,把努尔海卫挤得满满当当的。”
  
  努尔海卫!少筠闭了眼睛,表情里却怎么也掩盖不住那一股担心。万钱,你就真这么看重这些银子么?连命都不要了!
  少筠轻叹,又问:“在辽阳里大哥见了那男人,那男人还说了什么不曾?为何方才我听你说他说这话是给我听的?”
  “他说的模糊,意思就是我北上进了建州卫,如实陈述,自然就能想到法子来。”,图克海摇头:“我能想什么法子?临阵杀敌还好说,想法子,我要是能想法子,旧日也不用年年跑天津丰财想拿私盐了。何况,努尔海卫什么景象我亲眼就能看见了,还向谁陈述个什么劲儿?!思来想去,咱们这伙子人,妹子,就唯独你能想出些好法子来,因此赶来,也看看老穆究竟拿个什么主意。”
  
  这么说……万钱那番话是特意的模棱两可,然后通过图克海向她转述的?那万钱究竟想要对她说些什么呢?少筠不得其要,不免一一列举分析。
  她留书程文运,意思是非打不可。可程文运身为一方封疆大吏,就算决定要打,也出师必有名。如何才有名?必须是鞑子挑衅!
  如何才能让天下人都相信,是鞑子犯我雄关?犯我雄关……也就是说这一仗必须在大明朝的疆域内进行!
  
  少筠心头扑通扑通的跳,她按着胸口,转头去看羊皮地图。在大明的疆域内……这与万钱冒险出关有什么关系?万钱为何要向她传递这样的信息?
  羊皮地图上,兴安岭的山麓傍着建州卫,然后才是大明朝的座座雄关!那为何万钱要兵分两路北上?为何又最后滞留在努尔海卫却不进关?那可是一两百车、能将努尔海卫挤得满满当当的财物啊!
  
  是了!财物!还有努尔海卫!
  少筠一骨碌的爬起来,细细看地图。
  是了!努尔海卫!
  这儿,是大明王朝的藩属,却直接面对着一山之隔的兀良哈!
  那一瞬间,少筠豁然开朗,不由自主的低喃:“万钱……我想我知道你的心思了……”
  
                          
作者有话要说:抽得非常销魂,呵呵,不过我又修改了一下,刚才看能看225了。
日后大家可以重复再看一次这几张。
周末休息,顺便看看他怎么抽法。这段时间一直在看中医的东东。下一篇文写中医好不好呢?




☆、228

  弘治十七年春,北山女真受鞑靼挑唆,多次组织马队,劫掠、骚扰海西女真部。海西女真原本上贡大明皇帝的紫貂、东珠、人参等珍贵财物因此蒙受巨大损失。然而北山女真的强盗行径却因为获得巨大好处而肆无忌惮起来。海西女真毫无办法之下,一方面积极派人游说辽东都司,以求得援助,一方面在等不到大明朝廷的明确信号时,也仓促拉出了自己的马队,积极备战。
  
  弘治十七年四月末,穆阿朗领着两千骑兵前往海西女真北面草原作防御,就在科沃草原上遭遇了北山女真的骑队。
  原本两个部族旗鼓相当,战斗力并未相差悬殊。然而,这一次遭遇战,穆阿朗却败得落花流水!北山女真的战队犹如战神襄助,弓马已经不能仅仅用娴熟来形容!一战之下,穆阿朗几乎一触即溃,因此损失了自己的二儿子和一员干将。穆阿朗毫无办法,只能张皇出逃,领着自己的妻子孩子和族人,向南面的建州卫躲避,自然也连累的万钱的商队跟着逃亡至建州卫。
  
  战败的消息传出,海西女真顷刻间成了北山女真铁蹄下的鱼肉。远在辽阳的程文运接到建州官署的呈报,厉兵秣马的紧绷变成了整个辽东的枕戈待旦。
  万钱听到消息时,正跟随程文运在城头视察防务。看着极远方苍莽的天,万钱微微叹了一口气:少筠,你我默契如此,却如何这般不相亲?
  
  程文运引着万钱回到自己的书房,对万钱和陈以勤说:“建州官署这份呈报,看起来所言非虚!北山女真原先不过与海西女真差不多的能耐,竟有这样的本事?这里头必然是鞑靼在搞鬼了!你们如何看法?”
  陈以勤看了万钱一眼,又转身去看那份呈报,不禁皱眉道:“都督,以建州官署的呈报来看,海西这一次大败,却像是损失惨重啊!海西女真的族长纠集全族健壮猎户,数目足有两千,且均是孔武有力、弓马娴熟之人,却因此丢掉了自己的二儿子和一员干将!依属下看,即便海西女真真有诱敌之计,那这诱敌之计也实在货真价实了!如此看来,鞑靼也是卯足了劲要争抢些什么?属下以为,都督该亲往建州卫督战部署。”
  
  程文运点点头,又看向万钱:“你怎么看?”
  万钱沉吟半响,说道:“正如陈先生所说,海西女真这一次就算真是诱敌,也是货真价实的诱敌之计。加之前面几次,我已经几次将财物运进建州卫,虚实相间,鞑靼理应会认定努儿海卫处集结了大批财货物资,继而乘胜追击。只是做戏做全套……”
  程文运笑笑:“是么?既然如此,我便出将令!阿陈,你令宋辉、向云等人严阵以待,以雄关拒敌却不能轻举妄动。然后,立即将建州卫目下情形一一列出,禀报兵部,等待朝廷兵令。”
  
  陈以勤微微皱眉:“海西女真大败,族人必然纷纷涌进建州卫。如此情形,建州卫只怕不能周密防范,必然露出破绽,叫鞑靼侦知我方底细。何况,虽然名为诱敌,但万爷几次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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