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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颜 作者:月雯儿-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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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兰闻言忍了忍,又拉着侍菊:“旧日一个被窝里说悄悄话,临了你好歹也说两句话呀!日后竹子衣食住行都靠你,她伤心高兴也都靠你,你……你要好好的……”
  
  侍菊抿嘴,好半天,才说:“你才想!借着出嫁你就想偷懒,日后竹子都就推给我!难道你嫁了人了就不理家里的姐妹了?那也不能够!”
  一句话牵了侍兰的心事,她哑口无言的看着侍菊,终是哭个不停。
  侍菊一看,才知道自己莽撞,惹了新娘子伤心,连忙把少筠侍兰都搂着:“原是我说错了!可你干什么说这个!你嫁人,咱们就生分了?兰子,你别伤心,无论多远,咱们三人都是在一块的!你嫁人,你要好好的,我们在家,也会好好的……”
  
  少筠想起这一路,想起自己发过誓,不叫自己的家人在受苦,可究竟未能保护好侍兰,反叫她不得已出嫁,不由得悲从中来,泣不成声。
  主仆三人搂成一团,哭成一团,屋里的每一个人,喜中有悲,悲里渗着喜,无从劝解。
  
  ……
  
                          
作者有话要说:兰子嫁人,大家都挺忐忑。




☆、232

  
  沉香织金凤女衣纱裁的右衽大袖罗衣,织金妆花绢的裙子,羊脂玉镂空雕刻的丰果首饰,昔日的侍女侍兰,而今的程夫人,此刻正撸起了衣袖,对着镜摘镯子、金钗。
  
  少筠斜倚在榻上,看着侍兰这般,不由得笑道:“一回娘家就把我的丫头都赶出门去,又是解衣裳,又是摘耳环的,你要干什么呢?”
  侍兰对着镜子中的少筠笑了笑,正要说话,侍菊掀了门帘进来。侍菊一看侍兰身上穿的,眼睛都疼了,赶忙拉着侍兰,上下细细看了,撇嘴:“哎哟哟!程夫人来了!真是蓬荜生辉哟!您赶紧的坐呀,可仔细着这屋子里头的家什物品粗糙,勾了您这一身衣裳!”
  
  侍兰听了气不过,丢下一支极为油润莹白的玉镯子,一根手指头戳了过来:“死丫头!桑贵不在,你没人挤兑,就挤兑我!你有本事挤兑我,怎么没本事把竹子照料的好些?才一回来,这屋子里头,水是凉的,窗户是关着的,小紫那死丫头凑在外边做针线,也不说陪着说说话!你也敢在我跟前牙尖嘴利!”
  侍菊吐了吐舌头,朝少筠挤眉弄眼的:“看看!才一个月的功夫呢,咱们兰子可正经变了管家夫人了,这架势!难怪要穿着一身衣裳压阵哟!”
  少筠禁不住笑了,又咳了起来。
  
  侍兰忙坐到榻边去伺候着,虽然穿的金碧辉煌,但那种细致,跟往日一般无二致。
  侍菊看见这样子,微微笑着,然后转出门去让小厮搬进来一个冰盒,又亲手用仿宋月白冰片菱花素碗给侍兰盛了一碗银耳莲子羹:“歇一歇吧,侍兰少奶奶!这点伺候人的功夫还真等着你来做么?”
  说着另外盛了一碗略略泛绿的银耳羹,递给少筠,然后笑道:“依我看,兰子这哪是出阁哟,也没见过谁出嫁了三天两头往娘家跑的!”
  侍兰嗔了侍菊一眼,又问少筠:“我瞧你这月白碗里头微微有些绿色,是什么缘故?”
  
  少筠没有回答侍兰,只噙了一口银耳羹,慢慢吃了,如此又吃了好几口,放下了菱花碗,用帕子擦了擦嘴,才说道:“是莲心,去心火的。单单泡水喝,又苦又太过寒凉。阿菊想的法子,做莲子羹时,独独我的这一玩不去莲心。”
  侍兰听闻了看了看侍菊,又略略点点头,然后安静吃了自己的一碗,又问道:“如今长夏,可好些了?我也问过那位方太医,我却不如阿菊这样知道这一面的事,竟不大听得懂他说的那些个脉案。”
  
  少筠缓缓笑开,伸出手来摸了摸那沉香织金凤女纱:“这也是极好的料子了,只是大夏天的,未免觉得颜色重了,不够清爽。可我也瞧出来了,黑子将军是真疼你。”
  侍兰微微红了脸,半低着头,嗔怨的语气道:“谁乐意穿这个!外头那样大的日头,我瞧见了只觉得热!只是家里老太太瞧见我一回就说我一回,说什么人这样单薄,一阵风儿就能刮跑了,要再穿那些月白呀天青呀的衣裳,落在丫头堆里,就瞧不出来了。偏偏程峰大字也不识几个,一味觉得穿金戴银的好看。”
  
  少筠觉得好笑,侍菊则感叹道:“这是人家待你好的缘故,人家老太太说的对!你如今正经是少奶奶的人物,再穿这样小家子气的东西,丫头仆人们岂不是要小瞧你?兰子,素来你比我沉得住气,这一回我却看你有些糊涂。再扭捏,你也嫁过去了,你若心里还小瞧你相公,又觉得人家老太太俗气什么的,这可不大对的。”
  
  侍兰咬着嘴唇瞪了侍菊一眼,想反驳,又觉得有些泄气。少筠都看在眼里,因此说道:“兰子,你该细细寻思阿菊的话,她也是为你好。你成婚月余,回家已经好几回了,咱们都看在眼里。早前为程大都督外间的事,你跑得勤些,你家里婆母、妯娌知道个中缘由,也不会多说什么。可如今御史大人和镇抚司的官差都已经回京复命了,你还这样,可不是什么好事。再不愿意,也是你自己点头下嫁的,怨不得旁人。往后的日子还很长,都得你自己过,你可不许从心眼里瞧不起你相公,不然日后怎么过日子?”
  
  少筠这番话有些重,侍兰被说得低下头来。侍菊拉着她,慢慢说道:“竹子的话,是良药苦口!自家人才这样说你呢!你才去人家家里,也该想想昔日在桑宅里如何小心谨慎的做人的。再说了,在我和竹子心里,就算你嫁到天边那么远,也还是我们的姐妹。见面了,该说的,不会顾忌不说。该疼你想着你的,夜里梦里也没少惦记这一分半分。你听我们的话,好好跟黑子过日子!”
  侍兰半晌不说话,再抬起头来,眼圈都红了:“我知道你们是真为我好,只是我……”
  
  少筠搂过侍兰,让她趴在自己的膝头:“兰子,这些日子,我总想起盛唐李季兰的‘八至’来。‘至远至近东西,至深至浅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从两淮到这儿,这一路,还有时时在我们心里的人,大约可谓至远至近东西;想想害得你我家散人亡的那些人、那些事,难道不是至深至浅清溪?若论我、青阳哥哥、梁苑苑、万钱、你、容娘子……我们这些人,再想想这首诗的最末两句,难道你读不出另外一番滋味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都不曾用心,岂能知道你枕边的那人究竟是日月还是陌路人?”
  
  侍兰静静听着,许久都没有说话。等她再抬起头来,一抹浅笑绽放的从容了许多:“知道了,究竟连我自己也没念几本书,李季兰是谁还不知道呢,哪里敢嫌弃谁!”
  少筠笑开,侍菊也笑开。
  侍兰整了整神色,坐直了,再说话时,前事已过:“我也不是平白回来,出来前已经向老太太请过安了,而且是真有事。”
  “能有什么事?”,侍菊问道。
  
  侍兰笑笑:“晒盐的事呗!也不是背后编排自己的大伯,只是这一回打仗,连大都督自己都填进去不少。他也不放心晒盐的事都交给辽东盐使司都转运使廖志远大人,昨夜里当着嫂子的面向我提了,说是横竖我家里那位要戍边也不能时时呆在辽阳,还不如我隔三差五的跑一回金州所那边呢。”
  少筠笑笑,侍菊也是心照不宣:“当日就知道程大都督为什么打你的主意,横竖如今黑子待你好,也罢了。认真说起来,廖志远也不过是陪衬的玩家,我们同程大都督才是头一份。如今你正式嫁了过去,人家用你觉得放心,咱们也就让人家放这个心吧。”
  
  少筠点点头,想了想又问:“前一段姐姐从不让我多问一句,我只不知道朝廷来的御史大人和镇抚司的官差,究竟是如何应付过去的?”
  侍兰一听这个,满脸的惊诧神色,又好笑的:“说出来……又叫人脸红,又叫人……惊叹!这事儿……是事后黑、黑子悄悄告诉我的!我成亲的那天,程大都督不是摆了三天三夜的流水席、戏曲从未停过?那可不是为了我面子,认真就是为了招呼这位大人的,不过这位大人听的戏,认真别致!”
  侍兰停了停,侍菊迫不及待,忙推她:“自小最见不得你吊人胃口了!快说呀!”
  
  侍兰横了侍菊一眼,有微微脸红的强作镇定:“说出来你可别说我下流!这事儿,据说是我们家叶子的主意!你猜怎么招?叶子早就打听好了来的那位御史的嗜好。那人是昆山地方的人,最好西厢记上楼下楼那一出,又爱极好的羊脂玉。那天他听的戏,可只有他一位观众,不过这出戏,认真了不得!戏台子,是小山子一般大小的和田玉雕成了里三层外三层花园子,烛火下那真是极温润的光彩,这已经是富贵到极点的景致了吧?可这还不算!一崔莺莺、一红娘,皆是字正腔圆、容貌卓绝的戏伶,满头的珠翠,却不着片缕的躺在和田美玉上唱曲儿!那两个姑娘真是肤如凝脂,又衬在盈盈发光的玉石上……”
  
  少筠和侍菊同时张大了嘴巴!
  侍兰看着两人的样子,捂嘴笑道:“当初黑子告诉我的时候,我也这般傻模样!咱们也就是听听就惊讶成这样,你想想那位大人!我也不说中间这位大人的言行举止了,横竖这出戏,唱了足足三天!也就这三天工夫,北边那场战事,也不过是豆丁点大的事情罢了!”
  侍菊一口气硬是匀不过来,等知道大喘一口气的时候,她才认真懂得惊叹:“我的老天爷!叶子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这样霸气,难怪你大伯要你赶紧的去赚银子去了!玉山子!容貌卓绝的戏伶!难怪我一回来,叶子就让我从账上预备八万两银子给她,原来是这么回事!”
  
  少筠想了想,却笑了:“虽然是花了不少银子,但到底还是姐姐办事老道。想来她原是官家夫人,这些事情远比你我驾轻就熟。只要能办妥当,就是好事一桩。”
  侍兰点头:“我听家里大伯也是这个意思。旧日他虽有些故交在京城,但身为边将,不十分好相交。如今御史说好话了,他进京,反而少人说三道四了。加上这一次海西女真吃了大亏、知道想着咱们大明朝了,只怕是认真想上贡朝廷。我掂量着,这些大老爷们是商议着要进京一回,一则是为了程大都督的位置更稳固,二则海西女真上贡,朝廷有面子,大都督就算不领功劳,也不至于还有人在背后说三道四!”
  
  少筠也点头:“姐姐这银子虽然花的山崩海啸一般,却也是瞧准了才花的,眼下这一回认真是省事了!就是为了打这一仗,耽误了不少挣钱的功夫,怕是账上不济事了?商爷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个么,见了商爷,您亲自问他吧!”,侍菊笑道:“叶子已经择好日子了,就定在中元节后,要给枝儿办过继,商爷就是见证人!”
  少筠一愣,枝儿过继?箬姐姐当真了?
  
  ……
                          
作者有话要说:侧写少箬一笔,也是个花银子豪气万千的主儿!当然,也能干……




☆、233

  
  弘治十七年,七月十五日,辽阳,安锦巷。
  
  枝儿不可置信的瞪着少箬,檀口微微,说不出话来!
  上手的少箬穿着一身天青色的葛麻半臂,月白松江细布中衣及一条月白褶裙,她看到枝儿这样的表情,不由得略侧过脸来,看着一旁站着的商天华,说道:“商爷,不要客气,你请坐吧!桑家在北面,你是硕果仅存,不论昔日我筠妹妹如何叨扰、麻烦你,只论今日,在没有人有这样的老资格,能替我们桑家大房做这个见证。”
  
  商天华有些不忍的看了看下首跪着的枝儿,长眉毛抖了抖,紧接着跨出半步来,向少箬拱手道:“论辈分,您是我的表姨妈。这儿,没有我坐的座儿。只是,大小姐,这事儿,真得这么办?往后,姑娘改姓,这梁家……”
  少箬慢慢的摇了摇头,又向一旁的莺儿挥手。莺儿沉默不语,低头给商天华置了一张小凳子,请商天华一定坐下。
  商天华看了看小凳子,叹了口气,撩起衣袍,坐下了。
  
  少箬略略抬头,看着堂外湛蓝的天,神思不属。许久之后,她脸上突然露出一抹浅笑,然后慢条斯理、细声细气的说道:“当初那件案子……一者,有桑家传出来的账本;二者,有转运使大人家里的信函;三者,有老爷亲生女儿的指证;最后,还有老爷自己的供词、画押。铁证如山,不外如此。何况,老爷虽说自小念书,却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家中已经没有什么至亲的亲人挂念,更不要指望说能翻案。”
  “逝者……”,少箬突然又笑了笑:“逝者已矣,若我没本事,我们母女死在这儿,也罢了。既然筠儿千辛万苦找来了。我总要为这些无辜的孩子们、为他们打算日后的路。”
  
  一屋子的人——包括少筠、侍兰、侍菊、商天华、容娘子、老柴、莺儿,都没了话。
  许久之后,商天华勉强笑道:“大小姐何必这样说?如今我们要银子有银子,衙门里也有相熟的人。日后没准也能正经落个户籍……”
  少箬看了看商天华,最后眼光落在少筠身上:“没错,正经落个户籍。可是再落户籍,对枝儿都是一样的。她想堂堂正正做人,就不能姓梁;她想堂堂正正姓梁,就不能安安稳稳做人。她改姓桑,落在咱们家里,有你有阿菊阿贵扶持,有姑姑少嘉关爱,我很放心!”
  
  听到这儿,枝儿忍不住了,清凌凌的眼睛里蓄满眼泪,万分委屈的问道:“娘!你不要枝儿了!你不要枝儿了!娘!”
  少箬万分怜爱的眼光,身子却纹丝不动:“我的儿,往后……你得叫我姐姐,你得叫竹子姐姐。你是我大房上正经收的女儿,将来能管着桑家的事务。”
  枝儿眼睛一闭,眼泪如同清溪,她跪着爬上去,抱着少箬的膝头:“娘!枝儿不要……你不要叫我改姓,我只做你女儿,我不要管事,我什么都不要!我往后乖乖听话,不叫娘伤心!我、枝儿一辈子都不回去,永远和娘在一块儿,好不好?好不好?”
  
  少箬觉得自己的眼睛很酸,可是,她没有眼泪,她的硬着心肠为她的宝贝女儿安排一条至少安稳的人生道路——大抵母亲,宁愿剜去心头肉,求得儿平安——她努力挤出笑容来宽慰女儿:“枝儿,你听话。只有这样,你才能安稳过这一辈子,用不着躲躲藏藏。你得、你得知足……”
  枝儿晃着头,哭喊道:“我不要,娘,我不要!我、我、我一辈子不回大明朝,娘,我们去穆萨沙那儿,我不要跟娘分开……”
  
  少箬闭了眼睛。少筠闭了眼睛。心头像是伤口里被人撒了一把盐,那种滋味,生不如死。
  商天华看着这两姐妹这副模样,心酸,不知如何开解。
  侍兰侍菊和容娘子,因为知道这一路的艰辛,更因为知道日后的艰辛,也唯有陪着落泪的份。
  
  莺儿却是最知道少箬心意的,因此走上来扶着枝儿,忍泪劝道:“小姐,弘治十四年,家里出事的时候,你才满五岁不足六岁。今年十七年了,过了年,你就十岁了。这一路,你不再是扬州府上同知老爷的千金,你该懂事了!你娘这番安排,道理都摆在这儿,你都明白的,是不是?你有心,你就会记得爹娘弟弟,其余的姓甚名谁,又有什么紧要呢?你不要哭,也不要难过,因为你娘比你更难过。”
  
  枝儿泪眼朦胧的看着莺儿,又看到自己的母亲恍恍惚惚的神情,心中已然不是愤怒或者委屈,一种辛酸的滋味,悄然的淹没了她——那时候她无从知道,她已然过早的尝到了人世间这样复杂而难以释怀的辛酸——她没有再闹,可是眼泪怎么流都流不完!
  
  少箬看见枝儿泣不成声,却又不再吵闹,心中一刺。她缓缓的离开圈椅,慢慢抱着枝儿,轻柔的抚慰她:“身体发肤,受诸父母,何况姓甚名谁呢?我的儿,与其因为这些而一辈子受苦,不如换一个身份。你也不要恨谁,你得明白,你爹爹贪污受贿,是确实的事,做错了,受罚,天经地义,跟旁人无关。只是我与你爹爹犯的错,你与你弟弟却是无辜的,我为你安排,只是不愿我与你爹爹的过错连累了你。你明白么?”
  枝儿只知道哭。
  
  少箬拿着帕子给枝儿擦了眼泪,浅笑道:“你再背一次你爹爹教你的那句话!”
  枝儿抽泣着,咬了咬牙,有些含糊道:“存心有天知、笃行神明见。”
  少箬一点头:“好!你记得这句话,我相信你一辈子都记得!来!叫我一声姐姐!”
  枝儿闻言眼睛一闭,两行清泪冉冉浸湿脸庞。她喘了两口气,一咬牙:“姐姐!”
  少箬大舒一口气,浑身一松,几乎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了枝儿身上……
  
  ……
  
  少筠看着少箬怔忪的样子,心里很是难受,勉强忍着咳嗽,伸出手来握着少箬:“姐姐,若是十分难受,告诉筠儿好不好?或是哭一场,让你自己好受些。”
  少箬扯了扯嘴角,又舒了一口气,反握着少筠说道:“你不必担心我,多操心你自己罢了!”
  少筠抿嘴:“这几个月真是辛苦姐姐了!我好多了,昨日容娘子还说我吃多了,人也胖回来了。”
  “这么说,我心头大石又放下了一桩。”,少箬点头:“既然你好些了,好些事情,我还是交到你手上!”
  
  少筠略低头,然后招呼商天华过来坐。然后方桌上最后一个位置,少筠让侍兰来坐,侍菊则站在少筠身后伺候着。
  少箬等众人都坐好了,便说道:“枝儿这一桩,只做了半拉子,余下的还得指望着你这位二姐。筠儿,辽东我已经让廖志远大人、程大都督帮忙,报了病亡,再给枝儿造了个流民孤女的身份。余下的,你得想法子在户部的鱼鳞册上,给枝儿添上一笔,让她正经入了桑家,这事就算是成了。”
  少筠点点头,想了想又问道:“箬姐姐,我听你这话的意思……难道我该进一趟京城?”
  
  少箬笑笑,然后示意侍兰。侍兰则说道:“是呢!这里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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