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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颜 作者:月雯儿-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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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箬笑开来,拉着少筠在一旁桌边坐下:“筠儿,姐姐只觉得对不住你。”
  
  少筠低头,想了一会,抬起头来,压住心里的不快,问道:“姐姐回来,可是和姐夫闹了别扭?就为这事么?”
  “哼!”,少箬哼了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平:“他们两父女犯糊涂,我犯得着掺和?”
  “姐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少箬叹了一口气:“康老爷官职四品,而且在扬州府任上多年,名声颇好。你姐夫不也是个四品官?何况还是管盐的。若论门当户对,自然就是登对的。何况青阳一表人才,梁苑苑也是个娴雅的小姐?”
  “这件事,做主的,反倒不是你姐夫,反而是梁苑苑舅舅家里的人。人品根基都配得过,这婚事就顺理成章。可是我是知道你的心思的,你姐夫自然也知道。我一知道这事,就反对,可梁苑苑却说我抱着私心,看不得她过上好日子。就为这层关系,她居然就铁了心要嫁,说什么,康家再不好,也强过在这家里天天看人家脸色!”
  
  “你说说!竟有这样糊涂的姑娘家么?难道我不知道宁拆一座桥不拆一桩婚这个道理么?我固然是盼着我亲亲的妹妹好,但我也用不着对她坏心眼啊!明知道青阳对你好,还让她梁苑苑嫁过去,日后闹出来了,大家有什么意思?她那目下无尘的性子能受得了?可恨你姐夫在这时候竟然就打算糊涂了,说什么‘既然舅老爷下了决心,苑苑也十分愿意,我便是做父亲的也不能怎么样。谁家夫妻能像你我一般琴瑟和谐呢?过得去也罢了’……”
  
  话到这里,少筠忍不住鼻头酸楚,到底她和青阳的意愿是没有人在乎的。可她忍住没有掉眼泪,轻声说:“姐姐,究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少箬听得出少筠话语里的伤心,忙又搂着少筠,安慰道:“筠儿,别灰心,真的!你想想姐姐当年,不也拖到十八岁才出阁?老天爷总是长眼的,总会给你指一条路,何况,不还有二婶和姐姐么。”
  
  少筠轻轻的笑:“姐姐,我不怕日后没有路可走,我只是……遗憾不能和哥哥一块走。哥哥……我知道,这些年他……很用心。到了今日,一切付诸东流,他会比我更难受……”
  少箬听得少筠这样善解人意,也禁不住眼圈一红,忙又笑道:“筠儿,你不知道,男人的脾性……”
  话到这儿,李氏扶着青阳的生母满面泪痕的进来。
  
  少箬少筠吃了一惊,连忙都站起来迎接。
  青阳的生母康李氏一看见少筠就一把捉着少筠,哭道:“筠儿!到底我没这个福气!只是,你劝劝你哥哥去吧!他从昨日就跪在他爹爹的书房前,到现在也不肯起来……”
  康李氏的这个要求……少筠握紧了拳头,深吸了一口气:“姨妈……”
  少箬一愣也反应过来,忙说:“康太太……您别为难少筠……”
  
  康李氏大哭:“我知道!可是青阳这些年为少筠用的心思……只当可怜可怜他吧!筠儿,想想你哥哥往日如何待你!我这做亲娘的没有能耐成全你们,可我的心,宁愿都帮他担着。”
  少筠忍了又忍,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知道青阳对她好,可是她能对青阳说什么?这么多年的感情,要她亲口对他说“了结”两个字?她说不出,实在说不出来!
  
  然而,康李氏哭得声嘶力竭,哑着声音不住求少筠。李氏劝不是,不劝不是,真正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淌眼抹泪的。闹到最后,少箬受不了,咬着牙对少筠说:“筠儿!姐姐陪你去!多少年情分又如何?你有什么错?既然人家父母都铁了心,还要为难你,我们何必?趁早了结了好!”,说完不由分说的就张罗少筠出门。
  原本两姐妹就要出门吃斋,这一下也不过改了个道,所以很快就出了门。
  
  但两人并没有能见到青阳,因为康府的正牌夫人不让见!就是少箬拿了梁夫人的名头出来,人家也遣了丫头出来直接问:“梁夫人是以梁夫人的身份来的,还是以桑家大小姐身份来的?”
  少箬气了个倒仰,连话也没对康李氏说,直接就让人把马车赶走。少筠到底还是个小姐,在家里也是父母疼爱着长大的,哪里遭过人家这样的轻视?忍不住,她又哭了出来。她实在担心青阳,也为自己难受。他们俩有什么错?难道错在用心用错了?
  
  少箬看见少筠又被招惹哭了,又是生气又是心痛,当即冷了神色对少筠喝道:“桑少筠!你哭什么?人家为难你,你也为难你自己么?他父母定下的婚事,与你何干?要你这样委屈?!再说了,你姨妈要你来,你再委屈也是来了。你一片好心却被人挡在门前,当我们是什么?他们大宅门里头争斗,与我们何干?你好端端一个黄花大闺女,这样哭,日后名声还要不要?我不许你再哭!日后青阳能不见就别见,你不欠他什么!听见了?”
  一顿教训让少筠又清醒些,只是搁不住心里难受,只勉强说:“姐姐,我知道我并没有错,可哥哥也没有错。就算他父母再如何打算,我也知道哥哥是真的对我好……我为我自己难受,更为哥哥难受。”
  
  少箬叹了一口气,而后紧紧握住少筠的肩膀:“筠儿,我知道你难受。可是,别把自己当成千金小姐!你忘了,你是二叔的小竹子!你忘了,你还雄心勃勃想做什么!筠儿,别学那什么自怜身世的闺阁做派,你只要往前一迈步,就看得到海阔天空。若你能安心做个贤妻良母,姐姐也乐见其成。但若不能,你就该明白,一个康青阳,成全不了你的碧海蓝天!”
  
  康青阳之后,是否就有一片碧海蓝天?少筠并不知道。
  可是,姐姐说的没有错。桑家的女儿,不是什么高贵的千金小姐,用不着纠结自己命运不济!既然如意算盘落空,何妨知天意尽人事?!
  少筠轻轻擦干了眼泪,抿了抿嘴唇,然后握住了拳头。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一下,下一章万钱出来晃荡。
这一章写到这儿真有点孔雀东南飞的样子了,控诉万恶的封建主义家长制?hoho




☆、026

  水月庵就在城东,是城中贵妇礼佛吃斋的好地方。
  三月初七不是什么佛教大日子,但少箬心里有些烦躁,加之少筠也满腹心事,因此,少箬特地安排了去水月庵礼佛吃斋。算散心也好,当静心也罢,无非都是避一避人。少筠素来不大看经书,但李氏那是满天神佛的崇拜者,因此少筠也是水月庵的常客。
  
  两人熟门熟路的来到水月庵,庵里的主持慈安早得了消息迎了出来:“阿尼陀佛!贫尼有礼了,两位施主厢房有请。”
  少箬点点头,携着少筠往厢房里走:“本来早些,也能听听师太诵诵经,不承想出来的晚了!”
  慈安恬恬一笑:“阿尼陀佛!施主厢房内用过斋饭,待午课时分持戒诵经,亦是一样。”
  少箬看见慈安满口佛语,但那下面的意思却是灵活得很,不禁笑道:“有劳师太安排!师太常年供奉佛祖,佛祖的心思自是最清楚不过的,我等听师太的,便是遵从了佛祖的意思了!”
  
  慈安笑得更开一些,却没有多说什么,只一路领着少箬姐妹进了厢房。
  未几,少箬少筠各自净手,斋菜便鱼贯而入。
  什么罗汉斋,什么素八珍,什么山珍扒素鸡……都是寻常可见,并不稀奇。只是此次桌案上又摆上了素炒春笋,那春笋洁白无瑕,又微微带了青黄色的皮。吃在嘴里清爽脆甜,真是齿颊留香叫人难忘。
  
  待用完餐,连少箬也不禁问慈安:“贵庵的斋菜素来有水准,只是这春笋倒真是难得。是咱们寻常卖的春笋?不知是怎么个做法?”
  慈安双手合十,又念了一声佛,才说道:“施主过奖了。只是扬州府本地的春笋再不能这样鲜嫩脆甜了,施主眼前的这道素笋却不是本地笋,竟是一位诚心的施主,千里迢迢用了冰盒装好了从四川运来的。”
  少箬一敛眉,笑道:“这样诚心?四川到这儿,隔了一个蜀道难呢!”
  
  慈安笑得更开一些:“正是这千里之难可见施主的诚心了!过几日便是文殊菩萨诞辰,庵内也将会做法事,这位施主知道了,特地运来供奉菩萨的。这不,昨日夫人遣人来说要来上香,老尼就赶紧备上了。”
  少箬又笑,眼中多了一份意味深长:“如此说来,到真让咱们给碰着了!师太,不知这位诚心的施主又是谁呢?”
  
  慈安会意,又是双手合十,眼睛半闭:“阿尼陀佛,这位万钱万施主真真正正是诚心到了十二万分的。贫尼也曾推辞,说就是做法事,添足了香油,心就虔诚了。可他却说自己初来咋到,自然想求得菩萨庇佑,那点诚心总是半点不能省的。贫尼听闻他这样诚心,自然也要为他做足了才是。”
  少箬一行听一行笑,最后只对慈安说:“有劳师太了,这位万施主的诚心,菩萨想必都是看到了!”
  慈安笑开:“那便是万施主的造化了!”
  
  而后慈安告辞,少箬少筠独处饮茶。少箬这才说:“瞧见了?这送礼也送出个大讲究来!这位万钱,说是初来咋到,但是手段老练的像是四五十岁的老掌故。瞧他做的这番功夫!”
  少筠撇去心事,又笑的从容淡定:“万钱?姐姐的意思是连这四川春笋也是他的心思礼物?”
  
  “扬州府上的诰命贵妇能有多少呢?十只手指也数完了!难得他准备的这份礼物贴心也别致。”,少箬饮完茶,浅浅笑道:“少筠,这送礼也是大有讲究的。初来咋到,出手太重,别人摸不着底细,难免就吓着人;礼物太轻,咱们这样的人家谁也不缺这份礼。还有上峰与下属,怎么送礼,才能突出上峰,又叫下属服气,里头都大有讲究。你瞧瞧这位万钱万大爷,难道他不是瞧准了水月庵是我等官家夫人出入的地方?这春笋不贵,随地都是,但随地的东西也能叫人赞叹,且明白他的心思、接受他的好意,可就是本事了。”
  
  少筠点点头:“跟着姐姐,长见识了。一道春笋,想必也能让姐姐对这位万钱印象深刻?”
  少箬嘴角一挂,笑得意味深长:“早知道这位万爷了!早前我府上的伤药,便是这位爷的手笔。但他最巧的还不在这春笋、伤药上。”
  少筠轻轻挑了挑眉,奇怪道:“姐姐,那是什么?”
  
  少箬笑了两声,又压低了声音:“这些话本不该对你一个姑娘说,但你我姐妹,我也不计较了。前些日子拐儿巷不是选花魁?听闻这位万爷重金标了一位姑娘下来。这事全扬州府的人只怕得有大半的人都知道,但也只有寥寥一两个人知道,万爷标下的这位姑娘,不是留给他自己的!”
  少筠暗自吃了一惊,又实在好奇,忙问:“姐姐,这人打的什么主意?”
  
  少箬点点少筠的鼻子:“那位姑娘叫紫鸢,听闻生的袅娜纤细、清艳绝伦,原本就是扬州瘦马,只是不知怎么的沦落风尘,却正经琴棋书画都精通,且清白干净的。你姐夫的上峰,转运使大人可不就喜欢这样的姑娘?只是他夫人颇为厉害,为他纳的妾室都不大得意。那位万钱万爷,标下紫鸢后特地安置了一个小院,养着这位紫鸢姑娘。后来等消息都平了之后才时不时的请转运使大人做客,那言下之意可不就一清二楚了?如今这位万大爷,已经在两淮都转运盐使司挂上名号了,来年支盐,还怕支不到么!”
  
  少筠暗自咋舌,怪道万钱那天夜里花钱不眨眼,原来如此!而后她细一思量,更觉万钱此举八面玲珑。世人对价高之物趋之若鹜,谁不知道那紫鸢的初夜价值不菲?偏最后得的不是世人以为的万钱,反而是悄无声息的转运使大人。试问转运使大人心里能不暗自得意?何况还解决了转运使大人的后顾之忧?真是眠花宿柳还有人前后照应着,自己只管风流快活罢了。如此贴心,转运使大人只怕早就夸赞万钱做事靠谱了!
  原来,未必是紫鸢姑娘价值五百两纹银,而是转运使大人那点癖瘾值!
  
  少箬见少筠若有所思的样子,又接着说道:“万钱你也见过!昨天不正是他陪着你在南城边上的?”
  少筠微微惊讶:“是他?相貌也不出众,身材高大的能吓人一跳。”
  少箬一笑:“可是你以貌取人了。照我看,这位万爷,实在不错。昨日他在街上发现你,就一直跟着你、陪着你,不但耐心,而且用尽心思维护你的名声。怕你冷怕你饿,也不敢脱自己的衣裳给你,就生了火烤了红薯。就是看着这一点,我无论如何也得谢他!”
  
  耐心?这只怕也是预计好了的事情吧?若非她不是梁夫人的亲妹妹,岂能有这样的待遇?少筠浅浅一笑,说道:“姐姐,你也知道那万钱做事缜密,他若非知道我是同知大人的妹妹,只怕也没有这样的好脾气吧。姐姐想谢他,只怕正中他的下怀。”
  少箬扯了帕子轻轻的沾了沾嘴角,又笑道:“筠儿,自古而今,唯独人情两个字叫人犯思量。照我的看法,别怕欠人情,也别怕还人情,最怕的是扭扭捏捏不大方。人家三番两次示好,你不能因为怀疑别人有居心就一棍子打死。这人情,自然就是来了才有往,就如同古话说的,投桃报李。要紧的是你心里分明就好了。”
  
  少筠虚心受教,然后又说:“姐姐打算如何报个李回去?”
  少箬点点头:“转运使大人心里只怕对这号人已经留心了,只是有时候上司的心思也轻易不会说出来,做下属的就得掂量着帮他说出来。你姐夫来张这个口,我瞧着合适。”
  少筠细细一揣摩,又忍俊不禁:“姐姐,你与姐夫闹什么别扭呢?分明就是闹了别扭,也还替姐夫操心着前程。姐姐也不说为少筠了,只说为姐夫,不就干脆些?”
  
  “哼!”,少筠话未说完,少箬就轻哼一声:“筠儿,别说姐姐教坏你,这就是驭夫的本事了。他女儿这样看我,是非曲直他自己心里一清二楚,却一句话也不为我说,我无论如何不能不生气。可生气归生气,做女人的本分不能忘记。该为他惦记着的,该用心谋划着的,不能不去惦记谋划着。这女人做的识大体知进退,偶尔闹闹别扭,就是小情趣了。”
  少筠吐了吐舌头:“这样深的心思!”
  少箬冷哼一声:“我是谁?当年两淮也是有名号可叫的!”
  
  少筠一下子笑开,而少箬掂量着妹妹的心绪平静了许多,便又苦口婆心的说:“少筠,别说我事后诸葛,姐姐我一贯不看好你与青阳。早前那些什么门第之论只是其一,还有另一层意思我没说。青阳脾气好,但这十几年的为人,姐姐看得清楚明白,他日后是要往仕途上走的。而你呢——别以为这几年你乖巧懂事姐姐就看不见——你那脾气,要是呆得住,我桑少箬也不配‘竹叶子’这名号。青阳一贯纵容你,但他的纵容绝不是当年二叔对你的那种纵容。倘若你们真的成婚,他和他家人必不许你稍有逾越,筠儿、咱们的小竹子,你会不痛快!”
  
  少筠抿了嘴。少箬再接再厉:“我说这番话,是为你看得开,不再惋惜伤心。筠儿,你曾说过,即便你要出阁,也不能留着二婶和少原在家受苦。就为这一条,你就是进了康家的门,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少箬所说,少筠几乎没有深思过。而今针针见血的说出来,有一种无言的残酷,更有难以辩驳的真实。就在那一刻,昨日那些憧憬的美好淡去了!少筠沉默了许久,然后才慢慢的说道:“姐姐,我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行文至此,万钱虽然多次出现,但这儿才是他的正文。
早前那匹马说没准那个公子看上了紫鸢,hoho,亲爱的们,不是没准,是万钱不打没把握的仗,他早就处心积虑。




☆、027

  
  少箬带着妹妹回到家后,发现梁府打发了体面的仆人过来,桑家管家太太正好言好语的款待着。
  
  少箬一看就知道这是她丈夫梁师道的主意,是想劝她回家。但她连见也没有见那两名妇人,只拉着少筠回到了竹园。少筠既然明白少箬不见得十分赞成她与青阳的婚事,那么也就能明白,姐姐此举也许只是在和姐夫撒娇撒痴,因此劝道:“姐姐,你方才还在说驭夫之道呢。姐夫好歹还是位四品堂官,何况你做后母原本就为难,如此不给姐夫脸面,于你名声也不好。”
  少箬横了少筠一眼:“你倒学得快!只是这里面的道理你还得再通透一点。”
  
  少筠想了想,疑问道:“想必姐姐还有别的盘算?”
  少箬叹了一口气:“哪里还有什么盘算?但筠儿,我就这么回去了,日后梁苑苑更不把我放在眼里,家里那一帮自她母亲就伺候着的仆人就更加!你姐夫心知肚明的事情,却不能对她梁苑苑说个清楚明白,那既然如此,你姐夫总得给我个台阶下、让我有个凭借在那家里呆着,是不是?!”
  少筠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两姐妹话音未落,桑氏领着柳四娘又过来了。桑氏看见少箬,连一杯茶也没下肚就端着长辈的架子教训开了:“不是我说侄女儿你,你也太任性了些!梁大人嫁闺女,你是正经的夫人,却不在府中张罗,反倒要梁大人三番两次的打发人来请你。这话传出去,旁人还不说你刻薄人家大姑娘么?少箬你再生儿育女,到底还是继室,这点身份还得记着好!娘家是你旧日的家没错,可你出嫁了,还见天回来,就大不成个体统了!”
  
  少箬和桑氏往日就不对付,而两人都不见得是宽宏大量的人,这一下桑氏看见李氏的如意算盘落空,自己的把握又大了几分,不免得了意,自然而然就开始耍威风。偏偏少箬也是个能吵架的主,桑氏这一下就撩起了少箬的火苗:“怎么?姑姑嫌我回家吃了你几两米饭?笑话!你端着身份教训我的时候,就该先想一想,究竟谁占了谁的巢,别倒打一耙!我是桑家大爷唯一的闺女,就算我是个女儿家不能继承家业,下面二爷还有少原少筠,你十几年杵在这儿充家长,算个什么事?我称你一声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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