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怒颜 作者:月雯儿-第16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枝儿笑笑,横了宁悦三人一眼,说:“姐姐就放心听戏,枝儿必定好好招待!”
  声音才落,枝儿伸手一挥,凌波阁宛如从黑暗忽然跃进阳光中般明亮起来!众夫人婢女有些不见惯人的因此遮眼惊呼。等回神的时候,众夫人发现整个凌波阁的窗户全部打开,阁内因此十分明亮。阁前面水,水上莲台桃李芬芳、翠柳轻摆;阁后面街,只用轻纱遮人,纱后隐隐约约人头攒动。
  
  众人无不暗中咋舌!桑氏、今日一掷千金,如此排场,演的究竟是哪出?
  枝儿一笑,亲自请众人落座,又取了戏牌子请转运使肖夫人点戏:“肖夫人,您是扬州府上的财神爷夫人,也是咱们桑家的衣食父母,还请您给小女这个面子,点一出好戏来!”
  肖全安夫人是个微微发福、不功不过的官家夫人,最是不显山露水的。她听了这话,笑着拈了《西厢记》的戏牌子:“我呀,只管听好戏,演、还得靠莲台上扮上的戏伶来!只说西厢吧,我只图它花团锦簇的,十分悦耳罢了!”,说着看了看一旁的宁悦。
  
  肖全安与何文渊同为朝廷三品大员,何文渊为天子近臣,肖全安则是天子财神,孰轻孰重,人人心里都有一把秤,只看自己求得究竟是什么。宁悦到了此时、听了肖夫人的话,心中隐约有些明白,今日恐怕她还真得扮上了、陪着唱一出了!她不置可否,浅笑饮茶,状似不以为意的同一旁钱艺林夫人说话,恍如什么都没听见。
  枝儿笑笑,正要说话刺宁悦几句,侍菊忙拉住,笑道:“到底是肖夫人!这个戏班呀,正经就是唱西厢唱红的!如此,咱们就开席了?”
  
  肖夫人点点头,又朝一旁宁悦示意道:“何夫人正经是京里来的钦差夫人,你问一问她。”
  侍菊缓缓一笑,飞了宁悦一眼:“何夫人几次三番,早就盼着这出戏开场了!”
  宁悦一愕,再好的涵养也经不住脸色一沉,正要反唇相讥时,一侧少筠慢悠悠说道:“枝儿,怎么还不开戏?一整出的西厢唱好几天呢!”
  枝儿嘟了嘟嘴,横了宁悦一眼,复又甜甜笑开,说道:“如此,便开戏了!”,说着她拿了一旁的小鼓,咚咚敲了两声。
  
  鼓声随风送去,过的片刻,徐徐的丝竹声传来,紧接着一扮相极美的戏伶轻移莲步,正如同崔莺莺花团锦簇间遇见张生的情形。
  水汽如薄雾,清风似霞裳,这一出西厢,端得是唱得如梦如幻,众夫人渐渐入戏。
  枝儿见状安坐至少筠身侧,安心听戏。渐入佳境时,侍菊站起,径直走至宁悦面前,一笑,然后转而面向樊清漪,定定看着她。
  
  樊清漪哪里能专心听戏,只是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颠簸着。侍菊看着她强作镇定的模样,忽然觉得痛快!还是小竹子厉害,使尽手段,就是不碰樊清漪。樊清漪眼下如同困兽之斗,只被黑暗一寸一寸的吞噬!他们在一旁看着,那滋味,太好了!
  侍菊忽的又一笑,最后转向一旁的彩英。
  彩英原本惶恐不安,昨日又听闻小竹子亲自提到了她,更是惶惶不可终日。眼下侍菊当着那么多夫人的面还是这般肆无忌惮,她就只觉得末日降临!
  
  侍菊看着彩英手足无措的样子,缓缓一笑,轻松说道:“昔日咱们家里也有个卖身卖了死契的丫头叫彩英!跟你也长得一模一样,不知道你认识不认识?”
  彩英哪里敢答,吱吱呜呜的,声如蚊呐。
  侍菊冷笑一声,提高声调,惹来一阁人的瞩目:“我们家里的彩英么,十分聪明!我们家竹子从姑太太那儿接了管家的大权时,她就假装平淡,结果却还是被竹子看穿了,不敢在外间用她,只把她留在内帏。”
  彩英一下子脸全白了。
  
  一屋子的夫人都明白,戏都不能白听的!一瞬间,眼光齐刷刷的投向宁悦清漪三人。
  “这姑娘十分厉害,连我也着了道。最后竹子担心家里不妥当,不得已,还把我打发出了远门!那时候单纯啊!后来我从北边回来,还同她喝了一杯,以为小姑娘不懂事的事这就翻过去了!到最后……”,侍菊忽然凑近彩英:“连姓名都没改的彩英姑娘,你知道昔日那个彩英去了哪了么?”
  彩英开始发抖,只结结巴巴的说到:“我、我……你、你别放肆!这么多夫人在这儿呢!我是帮着大人的……”
  
  侍菊嘲讽一笑,站直身子,缓缓伸出手,一指彩英低喝道:“桑家来人呐!把这背主的逃奴给我拿下了!”
  阁外纱帘两声女声齐声答应,而后冲进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押着彩英当地跪下!
  一阁的人大吃一惊,原来阁外人头攒动,不是伺候人,是来教训人的!
  宁悦当即站起,无比清淡却有无比威严:“放肆!我乃朝廷正三品命妇,岂容你私设刑罚!”
  
  “何夫人你不要放肆!”,侍菊针锋相对,紧接着从怀中摸出一张卖身契,凑在宁悦面前一抖:“彩英,原名曾阿妹,姑苏人士,弘治五年自愿卖身进桑府为婢,当时的桑家姑太太给她改名‘彩英’!何夫人,这张是死契,有扬州知府官印,是朝廷认可的家奴,你看清楚了!”
  
  宁悦张口,一旁樊清漪更快:“一个奴婢,逼到朝廷三品命妇面前来么?何况,同名同姓就是同一……”
  清漪话没说完,侍菊上前两步,一巴掌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清漪漂亮的脸蛋被甩到一侧,久久转不回来。
  
  堂堂正三品大人的如夫人就这么被当众赏了一巴掌!一阁的人都拿帕子捂着嘴,同样久久回不过神来!
  “贱婢!一个没名没分没户籍的下流种子,还敢跟我一个正经的丫头说话!”,侍菊毫不留情的骂了一句。
  宁悦目瞪口呆!
  
  侍菊转过身来,看见宁悦这般情形,轻轻一笑,将手中的卖身契交到一旁仆妇手中。仆妇得令举着卖身契一一在各位夫人面前展示。这时,侍菊又从怀中摸出两份文书,两手分开一抖,展开,然后她微微抬头,睥睨宁悦:“何夫人,您府上也有一位彩英,专管侍妾李清漪的起居饮食,没错吧!京城户部鱼鳞册说她是南京人士,弘治十四年进你何家为仆,不算奴婢。可惜户部这一笔正正就是弘治十四年新添上去的,而且你府上办事不够用心呀!京城户部鱼鳞册有了这一笔,但南京户部鱼鳞册、南京地方鱼鳞册却没有对应!哼!两地官府都给了我们文书证据,说查无此人!何夫人,你府上的这个彩英从何而来呀?感情你府上的这名彩英是弘治十四年凭空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何夫人,你这样大张旗鼓的偷窃、占据,是因为你就是朝廷正三品的诰命夫人么?”
  
  宁悦惊得连动都动不了了,清漪一抖,唯有大口喘气的份。而跪在地下被人死死压住的彩英早已抖若筛糠!
  两分文书再次在各位夫人面前展示,众人是想看也得看,不想看也得看!
  宁悦僵硬了许久,可是就是想不出这侍菊的话里还有什么破绽!少筠手上还有彩英的卖身契,而他们府上的这名彩英明摆了是托关系才上了户部的鱼鳞册的……听得众人议论纷纷,宁悦一背的冷汗,只好勉强说道:“这……彩英原有功于朝廷……”
  
  “有功于朝廷!”,侍菊高声复述宁悦的话:“有功于朝廷,为何朝廷不像嘉奖梁苑苑那般嘉奖她、让她赎了这份死契,从此不再为奴为婢?”
  “这!”,宁悦实在词穷了!直到现在,她终于明白小竹子这一招的厉害!当初彩英和清漪进府,因清漪原本就是罪籍,又是皇帝钦点的案子,皇帝不可能公开嘉奖,唯有私下的一番人情而已!谁料到这到了今日,少筠捏住这点软肋,就敢以平民百姓的身份来责问她,为什么强占她桑家奴仆。她辨无可辩,怎么说都成了说不清的罪过!
  
  侍菊看着宁悦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冷笑一声:“既然朝廷没有明旨,你何府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强占我们桑家的奴仆,难道是仗势欺人?难道是鱼肉乡里?难道是蓄意谋害?”
  三道罪名压下来,宁悦彻底垮台,只有大口喘气的份!自己的夫君身为都察院第二把手,清廉奉公之名该有多重要,她一清二楚!
  侍菊再转身,面向肖全安夫人:“肖夫人,彩英是我桑府奴婢,按大明律论,卖死契,不可赎,除非家主开恩!逃奴,家主有权处置!如今彩英背叛主人,却又投到官府人家,就是逃奴!不过既然是何大人家看重她,我桑宅买官府一个面子,罚过了,这死契就一笔勾销。肖夫人以为公道?”
  
  肖全安夫人看戏看了这半日,孰是孰非,孰心思孰人情,早已一清二楚。只是……她丈夫与何文渊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恐怕不宜出面啊!她踟蹰许久,知道避也避不过,只推到扬州知府孙方兴夫人头上:“我夫君不过是转运使,却于民政不大熟悉。这个只怕还得问问孙夫人的意思。”
  孙方兴夫人容貌颇为出色,她原先就知道何文渊的为人,只恨何文渊不通人情世故,惹得自己的丈夫左右为难,何况民政与盐政井水不犯河水,上面布政使也早已经写信明言,她也不怕得罪宁悦,因此淡淡说道:“依我看来,这名丫头所引用之律法并无不妥。果真逃奴,家主有权处罚。”
  宁悦腿软了,缓缓扶着椅子坐下。
  
  侍菊一声冷笑:“既如此,如此背主逃奴,我桑家人人得而罚之!灵儿,你来!你记得当日二太太如何厚待她,就该记得替二太太、少原少爷讨回公道来!”
  帘外灵儿闻声,拉着容娘子并慈恩一起进来。
  容娘子一见清漪,站住了,盯着她,眼神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
  
  而清漪一看容娘子拉着一个小儿郎,心猛然震了三震,勉强维持的镇定终于一点一滴的撕裂!容娘子没死!天呐!这就意味着桑少筠从头到尾都知道她的事情,这也就意味着桑少筠自回来就一直对她冷眼旁观、引而不发……清漪浑然人事不知,只知道自己大祸临头了!小竹子今日处置彩英就这等阵仗,那日后她……
  惶恐不足以形容、惊惧不足以形容。樊清漪回想少筠回来的一举一动,这一刻终于真真切切的体会到对面那个面色惬意、认真听戏的女人的恐怖!
  
  而彩英一见容娘子,当即崩溃,拼了老命的甩开仆妇,想要爬到少筠跟前:“二小姐、二小姐,我知道错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侍菊残酷一笑,张口截住她:“可惜,错要改,也要改得合时宜!架住她,替昔日我桑家几百口人赏她!”
  仆妇得令,一左一右,扯得彩英直挺挺跪着。
  彩英拼命拧头:“夫人、救我,清漪、清漪……”
  
  宁悦不甘,再站起来:“少筠!你非要收买人命么?彩英……一条人命啊!”
  “收买人命的恐怕就是夫人你吧!”,枝儿忍不住,站起来指着宁悦的鼻子:“是你害死了邓夫人的女儿的!要不是你用这些卑鄙下流的手段,邓夫人的女儿怎么夭折!”
  宁悦一恸,看着少筠身边麻木的梅英,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枝儿,”,淡淡的话语逸出樱唇,少筠看着莲台上水袖翩翩:“坐下听戏,西厢唱词优美,戏曲之冠,你该静心。”
  枝儿抿抿嘴,稳稳坐下。
  
  那边灵儿听了少筠的话,走前两步,撸了撸袖子,瞪着彩英,一巴掌甩去,再一巴掌甩来:“我替二太太赏你、我替少原少爷赏你!”
  灵儿打完了,到容娘子,容娘子之后是莺儿……桑府上昔日有多少人,又有多少仇,今日就有几巴掌!彩英动不能动,话也说不出来,不得不一一把众人的恩赏接下来。直至后来,皮开肉绽,场面惨不忍睹。
  
  如此状况,许多仆人选择了住手。但侍菊没有!想到荣叔和梅子的惨状,她毫不手软,走上来,喝令两个仆妇架住彩英,一掌来一掌去,鲜血飞溅间足足赏了彩英六巴掌才罢手:“这六巴掌是我们梅兰菊三人赏你的!谢谢你赏了我们这一路豁出性命的血汗!”
  
  整整一个早上,官府夫人们哪里能听戏?满耳朵充斥的全是响亮的耳光声!唯独桑少筠听戏听得津津有味!
  等侍菊打完,彩英像一团被锤了无数锤的烂泥,彻底瘫在地上,人,进气多、出气少!而地上,鲜血横流。
  到了这时,少筠举起杯子,饮了半口,皱了眉,然后起身,抚了抚衣裳,淡淡扫了众人一眼,浅浅吩咐枝儿:“管家当以宽仁为怀、以法度律人。教训过就算了,别闹出人命来!”
  枝儿一笑,站起来恭谨答应。
  
  少筠一拂袖,扶着净过手的侍菊,一步一脚印,踏着彩英鲜红的热血走到宁悦跟前。她定定看着宁悦,随即浅浅一笑:“何夫人,投桃报李,今日我这出了阁的桑家二姑娘便做主了!贵府上既然喜欢这丫头,我三妹妹便将死契拱手奉上!以报答何大人夫人昨日苦心孤诣设宴的盛情!”
  侍菊闻言同样一笑,素手一扬,那张死契缓缓飘落地上,瞬间被四溢的鲜血浸染。
  少筠一声笑哼,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还记得当初在京城,少筠要刑部尚书余明裕办的四件事情么?后面两件,一件是彩英的身份来历、文书证明,这里用上了。一件是樊清漪的,但桑少筠选择引而不发。这就是为什么侍菊敢当众打樊清漪了。
报仇不是那么容易的,因为樊清漪进入何府之后,她与桑氏就是两个阶层了,平民挑战官家,只要你还不是想造反,就需要大量的伎俩手段。而余明裕之所以敢给桑少筠这两分文书证明,不过是打了擦边球——因为皇帝确实没有明令樊清漪改户籍。这样桑少筠要闹,不会伤了皇帝,只会叫何文渊哑巴吃黄连。
大家看得爽不爽?留言吧。
然后,明天后天休息了,大后天要回家过清明,更不更新得看我这段时间还有没有存稿,大家没事来看看就好了。估计距离结局不太远了……




☆、279

  
  走到凌波阁门前,科林沁铁塔一般站在门中间,整一个震山太岁。
  少筠点点头,等科林沁让过道后,徐徐出门。
  
  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随后,桑贵后面跟着老杨,两人下马丢了缰绳跑过来,老杨老远的就嚷开了:“二小姐……没事吧?”
  少筠一笑,扶着侍菊迎上去:“能有什么事?”
  桑贵喘着气:“会开了一半,何文渊就坐不住了,等他走了才听衙役说这儿要出事。哪里还顾得上?赶紧同杨叔就赶来了!真没事?”
  少筠笑着摇摇头。
  
  侍菊则哼了一声:“有事也不是咱们有事!科林沁还在这里呢,谁不要命了,敢试一试他的箭法!”
  正说着,那边何文渊堂皇穿着官服、骑着马跑了过来。
  少筠远远睨着他,心中冷笑不已,但脸上却只淡淡一笑,转头吩咐:“回家去吧!”
  何文渊下马,看着少筠,然后追着地上那一串鲜红的脚印,突然觉得眼睛很涩!
  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
  
  ……
  
  当宁悦抹着眼泪出现在何文渊面前时,何文渊急不可耐的上前问道:“怎么样?”
  宁悦摇摇头:“如今她人也不清楚了,也瞧不见东西了,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有哼哼的份。大夫瞧过了,说是彻底打坏了,日后……能不能缓过来也难说,就是能缓过来了,人也废了,只怕跟前是离不开人了。”
  何文渊紧紧捏着拳头,一脖子的青筋毕露:“竟然将人打到这份上么!少筠、她眼里还有王法么!”
  
  宁悦摇摇头:“小半个早晨,她桑家的人轮番上阵!开始的时候一个比一个打得狠,后来眼见彩英已经皮开肉绽了,那些人大约畏惧,才做做样子,可少筠贴身那婢女……真是下得去手!直打得血花飞溅呢!一堂的雅客,只怕吓坏的不在少数!”
  何文渊气闷不已,只问宁悦:“如此,就没有半个人拦着么?”
  
  “哼~”,宁悦无奈的哼了一声,又摇头:“怎么拦?小竹子就是拿着大明朝载有明文的律法来说话的,连孙方兴夫人都说了,果真签了死契的逃奴,家主可以处罚。何况少筠竟然有通天之能,那把南京户部的鱼鳞册和南京地方的鱼鳞册都找出文书证据来比对。我是百口莫辩,总不能把陛下给爷的口谕暗示都堂皇拿出来说呀,那不是叫陛下难堪么!依我看,少筠请客之前就把这些都细细算过了,她死而复生,手段可真是狠辣了!”
  “你说的没错!”,何文渊点头,直接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少筠就是看准了陛下并无明旨给清漪,所以她可以肆意污蔑攻击。如此,清漪便危险了,昨日少筠特意提到她,今日却只动彩英,恐怕不见得是好事。她眼下如何?”
  
  “在路上就动了胎气,回到家就见了红。”,宁悦有些凝重:“我只不敢叫人再烦她,让秦嫲嫲照顾着呢,眼下大夫正在请脉。她倒忍得住,没有十分的惊慌操心。我也说了,万事还有爷在前面挡着呢,她小竹子再本事厉害,斗不过朝廷陛下的意思,她本无过错,无须忧心。想是她也明白,镇定了许多。”
  何文渊沉吟了半晌,复又吩咐:“如今外间盐事已经到了最后关头,盐商们狮子大开口,尤其少筠,仗着那五十万两银子,索要朝廷盐课的四成,并且暗示如若不然,撤回五十万两银子。我与肖大人是进退维谷,就怕不明真相的灶户听见了要造反。这个关头,夫人,家中大小事宜,我便都交到你手上了,万勿令清漪无辜受难、恒元恒中平安无事才好。”
  
  宁悦郑重的神色,说道:“爷,你就放心吧!你我夫妻都快十年了,宁悦自当竭尽全力的。”
  何文渊点头,才要说话,那边小丫头又来报说外间冯相公有请云云。何文渊哪里敢停留?立即辞了宁悦,转了出来。
  
  ……
  
  桑贵从盐使司出来,就碰上了正在等他的老杨。
  “问出来了!”,老杨一面走一面对桑贵和赵霖两人说:“何府上的彩英确实就是昔日二太太房里的彩英姑娘。这一回……前头是邓家的夫人骗了竹子,哄着她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