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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颜 作者:月雯儿-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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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着她跟何文渊见了一面,不料因此耽搁了邓家小姐的病,一下子就夭折了。到底是咱家竹子,心里多生气,还是把素常看的胡大夫亲自带去了。结果人没救回来,竹子当时就撂下一句狠话。回到家里也没跟咱们说,直接让侍菊小姑奶奶吩咐外间的人,连夜搭了戏台子。今日她是直冲着何府去的,听咱们家的人说,何家夫人被侍菊小姑奶奶问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彩英只差没被打死了,人……是彻底废了。”
  
  “哎!”,赵霖没等桑贵说话就先叹了一口气:“竹子……二爷要是知道了,该怎么心疼她哟!”
  桑贵没说话,但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焦虑。竹子昔日就敢作敢当,十五六岁的姑娘就敢质问三品大老爷,到了今日,她的本事远远在杨、赵了解之外,她所筹谋的更是连他都看不完全!他不敢告诉身旁这些老掌故,但他也拦不住她,只有说不出的焦虑而已。思前想后,桑贵上马前突然改变主意:“杨叔,赵叔,累了一日了,回去歇着吧,我趁着城门没开,出一趟城。夜间要是回不来,就别等门了,我明日一早直接往衙门来。”
  
  说罢,也不等老杨赵霖答应,就翻身上马。
  一路出城,直入城郊留碧轩。
  万钱一看见他,就朝他招招手:“来了!”
  桑贵朝引他进门的阿联笑了笑,说道:“爷不该预料到我会来?”
  万钱不以为意的笑笑:“少筠出手,扬州的官家行家,那个人不看在眼里?”
  桑贵在万钱面前取了一杯茶来喝,又拍大腿叫道:“兰溪毛峰!好茶!”
  
  “你小子,嘴巴越发刁了!”,阿联呵呵一乐
  桑贵横了阿联一眼:“咱也跟爷见识过世面不是?!”
  阿联一哼,却又转了脸色,说道:“还有还上风大哥传话来了,鬼六果然同一伙子海盗合伙了,鬼六果真弄了一千斤盐给那个叫郝华的海盗头子!风大哥的原话,这郝华,正是海盗中的下三流!鬼六跟他交道,日后死字怎么写都不知道!风大哥手下的人炸窝了,要找郝华和鬼六的晦气呢!风大哥也难,总得跟手下的人交代,因此问我鬼六手里的盐究竟从哪儿来的?按说除了鼎鼎有名的桑家,没人有上好的残盐了。我不敢回答他,因为我知道云小七手里正经有的盐就有四万引之多,从中拨出一千斤来,真是九牛一毛!娘的!何文渊肖全安鬼迷了心窍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过神来呢!”
  
  万钱喉咙里逸出一声笑来,慢悠悠的喝茶,没有搭话。桑贵凝眉:“三年前程大都督闭关,海盗南归。那一年,云小七开始在北边收盐引。到了去年,小七手上前前后后该有五六万引盐……爷……咱家竹子为什么还要支撑开中?眼下为什么又抛出五十万两银子,却又私下联络海盗?”
  万钱想了想,说道:“云小七收盐引的掮客是桑家北边的商天华?”
  “是!”,桑贵阿联两人同时说道。
  
  “那就是了!”,万钱站起来,负手看着水榭外错落分布的秋海棠,还有那几株开的正好的西府海棠:“眼下何文渊几乎到绝境。灶户的余盐银子随时成为造反的引子,维护盘铁又刻不容缓,否则来年国库至少减少一半。选择对盐商让步,是朝廷唯一的最好的法子。能到这一步,就是少筠步步为营的结果。但是何文渊和肖全安一定没有想到,少筠至少还有两招杀手锏已经酝酿成形。”
  “一招是云小七手中几乎一整年的两淮的盐产量!”,阿联叫道!
  
  万钱点点头。
  桑贵皱眉:“还有一招……”
  万钱想了想,有些不确定:“不确定……但她不会无缘无故联络海盗。”
  桑贵点点头,叹气道:“商天华北面中介边商和云小七……其实竹子已经在北面操纵了开中!两淮盐商历年守支,已经耗尽资财,北面边商因为没有盐商接手而躲避开中。竹子顺势介入,自然容易操纵!如今小七引而不发,必然是有大图谋!”
  “不仅如此!”,万钱淡淡说道:“重要的不仅是小七手中的盐,还有今年的开中!”
  
  桑贵一愣,浑身一紧。阿联更是直接叫道:“没错!今年的开中!人人都紧紧盯着两淮这一回的招商!就是没有想到今年开中如何!若小竹子果真操纵了北面开中,那……那两淮的招商、是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了!朝廷妄图先从盐商口袋里先掏些银子来度过难关,恐怕过不了竹子这一关啊!”
  桑贵点头。
  万钱直接下论断:“开中,名存实亡!”
  
  “是呀”,桑贵叹道,罕有的山河日下般的悲凉:“运了上百年了,最终心淡了,家散了,还得杀个回马枪!竹子这一走,再一回,不仅仅是惊天动地了,她直接要开天辟地!我大致都明白,她铁了心要咱们桑家从此直接产盐直接卖盐,不再受朝廷的气!只是我心里难受,又担心。爷也听说了吧?今日早上凌波阁……竹子雷霆一怒,差点就要了那贱婢的命,何文渊面子里头全都扯了个稀烂。下午我往盐使司衙门一站,没人敢吱声儿,连那些说不上话的大人看见了都不敢受我的礼。”
  “怎么不劝劝?”,阿联也叹气:“这么大的事,谁能不听说的!那婢子果真十恶不赦,到底还有朝廷的律法在,竹子……何必损了自己的福气?”
  
  桑贵又叹:“我一个男人,又是下人,哪里劝得动?别说竹子那样的人,就连我的女人,她是连劝都不让我张口劝的。”
  “还听闻邓之汝夭折了长女?”,万钱突然开口。
  桑贵咳了一声:“就为这事!说起来都是何文渊弄得!非要见竹子,又把这些无辜的人牵涉进来!竹子原本有气,可也没想怎么着。可偏偏就无巧不成书!那邓夫人死了女儿,偏又跟这事儿相干,竹子这一下是火遮眼了,连夜就搭了戏台!”
  
  “明日我去看看”,万钱点头,然后又吩咐阿联:“告诉风大哥,不想惹了一身腥就老老实实呆着。天下的银子赚不完,何况鬼六那一千斤的盐,抢不了他什么生意。”
  
  ……
                          
作者有话要说:何文渊挡在前面,要找樊清漪报仇,难,所以必须连何文渊一起收拾。




☆、280

  
  少筠闲闲的拨着手里沁凉的紫玉佛珠,垂着眼帘淡淡听着。
  侍菊则说:“秦嫲嫲送消息回来了,樊清漪动了胎气,整日躲在房中,叨着‘她知道了、她知道了!’。昨日容娘子出来,看来她应该是明白咱们全都清楚明白她的勾当了。”
  少筠点点头,许久之后方才说道:“就让她养着胎吧。鬼六拿了一千斤盐,该说些什么消息回来了吧?”
  
  侍菊一笑,恍然明媚,却有秋刑之煞:“鬼六早就放了风,当初路过渔村的大客商身上并没有银子!那郝华也姓郝,跟那郝老四同根的兄弟,却不比郝老四那般愚笨,自然明白鬼六这消息背后的意思。”
  少筠闭眼,莹玉般的脸庞微微笑意。随后她转了话题:“阿贵那件事悬而未决?”
  “自然地!”,侍菊笑道:“小姐开的底限是四成,阿贵一张口成了五成。这也自然,不然一下子亮了底线,这生意就没法谈了。官老爷一想到一半儿的盐课都拱手给了盐商,肉疼的不行,只在那里磨着。”
  
  “哼!”,少筠轻轻一哼:“既然如此,你让小七去与鬼六说。一,往后有任何事,鬼六不想惹得官府惦记就别跑在前面,这个醒,我提着,就当是还他的救命之恩;二,让他挑唆郝华,令人上岸策反灶户冲击盐衙门。”
  “小姐是想让灶户给盐衙门施压?可是,郝华岂会好好听话?”
  “那就得看小七和鬼六的本事了。”,少筠笑笑:“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鬼六爷这‘鬼’字白白得来的?”
  
  侍菊点头:“是了!就是要盐使司那班人求着咱们把那五十万两拿出来救急,到时候桑贵自然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只是……五十万两几乎是咱们最后的银子了,短时间内兰子也凑不到银子了,这要用光了,日后维护盘铁,怎么办呢?”
  少筠嘴角一勾:“且先不要操心!眼下两淮的头等大事就是要把分成的事情定下来,我演了这几场大戏,无非就是要旁人以为我在图谋什么大事。”
  侍菊深吸一口气,表示了然,然后就说与鬼六一事自会交代清楚。
  
  少筠看着手中因折射了阳光而显得流光溢彩的紫玉佛珠,只觉得那星星点点的光也仿佛照进了心里,情绪也跟着雀跃了些。
  
  正说着窗外宏泰稚气的声音响起:“不许你来抢走我娘!”
  少筠转头,透过窗户一看,原来是一袭青衫的万钱和一袭绿衣的宏泰,两人一高一矮,都负手相望。
  万钱蹲下来,笑笑道:“谁说叔叔来抢走你娘的?”
  “祖母和祖奶奶说得!”,宏泰皱着小鼻子、拧着小眉毛说:“祖奶奶说了,娘亲的卧室不能叫男人进,尤其是像熊一样的男人!要是进了,就把我娘抢走了,泰儿就看不到娘了!”
  
  万钱挑眉,耍把戏的从身后取出一支精致的竹制弹弓来,眨眨眼,低声道:“泰儿、你在北边见过小王子穆萨沙射大鸟么?”
  宏泰咬着嘴唇,点点头。
  万钱又笑:“厉害么?”
  宏泰嘀咕了半天:“小姨也会……”
  万钱彻底笑开:“人人都会,你想学么”
  宏泰扭了扭身子,滴溜溜的眼睛看着万钱,嘀嘀咕咕的:“给、给泰儿……”
  
  万钱把弹弓送到宏泰面前:“上回说过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想要什么,就堂皇问,别人给就给,不给自己也明白,记得?”
  宏泰点点头,想了想,又说:“叔叔,这个也可以射鸟?”
  “可以。”
  “那给泰儿吧!”
  
  万钱伸手把宏泰抱起来:“叔叔告诉你呀,学会了才能保护你娘!你祖母祖奶奶的那些话都是哄你的,你想呀,你娘要是不是要你了,把你丢给你祖母祖奶奶就行,何必带着你?再说了,有叔叔给你好玩的,多一个人疼你不好么?”
  宏泰想了想,嘟嘴答了一句:“泰儿不喜欢祖母,常常说我娘不好。”
  万钱一笑:“那你娘好不好?我看顶好,疼你,又教导你。”
  宏泰用力点头。
  
  万钱转身把人交给阿联,哄到:“跟着阿联叔叔,他教你!”
  阿联有点黑线。话说自己一个正经的文士,哪里懂得这些个顽皮小孩的倒霉玩意?只是……他一个大男人也不能进了小竹子的竹园呀!皱皱眉,哄着宏泰找桑贵去!
  
  万钱走到门口,少筠已经迎了出来,笑道:“偏你还能哄着他!”
  万钱挑眉,挽着少筠的腰一同进屋:“他爹我都能哄,一个小孩,还不会哄?只是你听见了?康家人朝他下迷魂药了,这闹不好又是一桩人祸。”
  少筠摇头:“他这样的身世,注定惹是非的。那边康老爷正经是一事不做,专做老夫子教导他学问八股!那日看了他带回来的课程,一年到头,也就堂官老爷休沐的日子能歇着。可一个位祖母、一位祖奶奶,全是溺爱,能给的给全了,不能给的也全给了。每日回来腻着我,非要我哄个把时辰才把那些奇巧淫技的玩意放下,我是真怕他把好端端的品性都学坏了!”
  
  万钱摇头:“要是康家两位太太总是挑唆他,只怕他最终会怨恨你我。要是防微杜渐,还得从两位太太身上着手。”
  少筠眯了眯眼,猫儿似的蜷在榻上,状似不以为意:“既然他要牵绊着我做媳妇,那也得担当得起后果。”,说着纤纤玉指掩在檀口上,极其慵懒的打了个呵欠。
  万钱看在眼里,只觉得妩媚万分,不由得走过去,抚着少筠的背,笑道:“都说春困,你这倦态,可以入画了。”
  
  少筠斜斜倚着,笑道:“也不知怎么的,这几日总觉得困倦,一粘着床榻就想睡过去般。若是坐着,又总觉得不如躺着舒服,连饭也多吃了,昨日容娘子还说了,我这病似乎大好了,只是这困倦又不像是这么回事。”
  万钱皱眉:“胡太医什么时候请的脉?”
  少筠想了想,说:“也近十日了。旧日他说五日请一脉,后来见我日渐好了,便开了张更温和的药方,就吩咐十日一脉而已。果真他妙手,得他调理,也算是我的福气。”
  万钱沉吟了一下,转身吩咐:“侍菊姑娘,劳你让小厮出去请胡太医来,就说我说的。”
  
  侍菊在外间答应了,万钱则又说:“筠儿,昨日桑贵来找我,你知道?”
  少筠妙目微阖,笑哼道:“他如今有两个主子!”
  万钱伸手捏着少筠的耳垂,伏地身子逗她:“你这么说,他心里更难受了!他是真担心你!筠儿,开中盐朽木难雕,也罢了。但是再不好也是太祖留的训话,你要掀倒他,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是要惹麻烦的!”
  少筠伸手捏住万钱的手指,纠缠中媚眼如丝:“我不怕,我是康家的媳妇。”
  万钱摇摇头:“我就说,康家这般待你,你还肯忍辱负重,必然不是因为贤惠。”
  
  少筠轻笑两声,语调如同胭脂般艳丽,语意却如同九天玄冰般寒冷:“这两个老巫婆,害死了哥哥!经历那么多事,依旧改不了那点私心,我何必怜悯他们?再说彩英!万钱,你知道在那渔村里头,我经历了什么、柴叔、小七、阿菊兰子都见过了什么!我一点也不会怜悯那个被我打得皮开肉绽的贱婢!”
  万钱皱眉,摆正少筠的脸:“听你的意思……渔村那个案子同你家跑出去的两个丫头有关?”
  
  少筠一声冷哼:“有没有关,很重要么?何文渊当初是怎么拿到账册的?阿贵应该知道是谁吧!可是蔡波最后死在渔村!可怜我姐姐,养蔡波养了四五年,等到我上来管家,郑重推荐给我,希望帮我一把,可到了最后……害死她的人就是她的自己人!人心难测,哪里只是‘难测’两个字而已!”,说到这儿,少筠猛然咳嗽。
  万钱心疼,忙把人扶起来,一面抚背,一面暗自思量,账册自然是旧日的蔡管家出来的,可他被害。这就是说……何文渊最终能拿到账册应该不是蔡波直接给的,否则解释不通!难道……渔村一案真是何文渊一手策划?那那两个婢子在中间又有什么用处……
  
  想到这儿,一贯圣火烛照的万钱禁不住心中一惊!如果真是这样,也难怪少筠如此处心积虑,如此心狠手辣!
  “我娘是被活生生吓死的!我弟弟原本不该死,也被生生害死的!我姐姐有罪,罪在煎盐,可最后还是熬干了!荣叔……我头一回去富安就是见他老人家。他是刀子嘴豆腐心,好也骂歹也骂,可是要不是他,我不知道要遭什么罪!他们一个个,前一刻好对我笑吟吟的,下一刻就下油锅上刀山般的惨死!”,少筠捏紧拳头,轻轻的一个字一个字的清楚说道:“他们是冤枉的!他们是冤枉的!”
  
  “知道!”,万钱心疼少筠这般恨得入骨,恨得连自己都放不过去:“我知道他们冤枉!怎么才解恨?吃其肉寝其皮好不好?”
  少筠闭眼倚着万钱,十分绝望:“吃其肉寝其皮……真要是这样,我娘我弟弟也回不来了……”
  万钱轻轻抱住了少筠,下颌轻轻蹭着她的额头,心底的话欲说还羞。
  
  两刻钟后,屋外侍菊报称胡太医来了。
  万钱看了看怀里的少筠,发现她有点迷迷糊糊的,不禁觉得好笑。他轻轻把人放下了,起身迎接胡太医。
  胡太医把脉,越把眉头皱的越紧,最后抬头问万钱:“夫人月信何时?”
  万钱张了张嘴,忽然觉得胸膛里那颗心跳的也太不寻常了些。
  一旁侍菊奇怪,要问月信,也该问丫头,为什么要问大熊一个粗糙的老爷们!
  
  万钱觉得口干舌燥,他舔了舔嘴唇,声调也变了:“胡夫子……莫非、有孕了?”
  胡太医看了万钱一眼,低头,再看一眼,随即说道:“似乎你也有所预料?”
  万钱觉得欣喜,他不住的搓手,笑容憨厚而笨拙:“也是……她也知道、我也知道……只是她这身子……”
  
  胡太医默默收了脉枕、合上了诊箱,最后叹气道:“大夫医人,药在次、心在首。可惜从医四十年,宫中伺候三十年,见过的病人,病在心,却总是希望大夫以药石治之,奈何奈何!夫人秉性,爷是知道的。先前老夫断定夫人心肺相乘、彼此虚耗。如今心肺两脉略见好转,却又遇上有孕,如此,原先的验方要调整,只怕会耽搁病情了。”
  “那就请胡太医保住我腹中孩儿吧!”,胡太医声音才落,少筠的声音浮起。
  众人以为她睡着了,转头去看时,少筠已经睁开眼,淡淡的从容的看着胡太医。
  
  万钱心中剧痛,以致指尖发抖。
  少筠缓缓撑起身子,看着胡太医笑开:“世间君臣父子的礼数,我全然丢下了,不过是个不贞不洁的女子。可是在我心里,我与万爷原有婚约,为他生儿育女,便是我这一生求之不得的幸运。所以胡太医,原先的药我不要吃了,只要能保住我的孩儿健康平安的降生。”
  胡太医看了看少筠,最后转向万钱。
  万钱沉默,表情木讷,如同榆木雕刻。
  
  侍菊叹气,先请了胡太医:“胡大夫,无论开什么方子,不如咱们外间斟酌?”
  胡太医想了想,点头,随着侍菊去了。
  少筠朝万钱伸出手来,浅浅笑着:“万钱,你怎么不来?”
  万钱动了动,最后还是熊一般慢慢挪到了少筠身旁,轻轻搂着她。
  少筠抬起头来,笑得有些平安,又有些稚气:“你说你是喜欢丫头还是喜欢小子?”
  万钱心中的百转千回,却只是说不出话来,最后只有一句:“少筠,为你我、为你我的孩子多考虑吧。”
  
  ……
                          
作者有话要说:孩子……如约而来。




☆、281

  
  胡太医开了两张方子。一张顾着心肺,当中行气活血,势必损害胎儿,大约三四个月,胎儿自然滑落;一张以保胎为主,兼顾心肺者温和之极,不过是保胎之余保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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