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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颜 作者:月雯儿-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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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1

  
  胡太医开了两张方子。一张顾着心肺,当中行气活血,势必损害胎儿,大约三四个月,胎儿自然滑落;一张以保胎为主,兼顾心肺者温和之极,不过是保胎之余保命而已。
  面对这两张方子,少筠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她明白她伤透了万钱的心,可是她有种义无反顾的决绝。万钱没有张口劝,因为知道没有用。可是他心里难受,简直不像再见到少筠,最后索性一言不发的离开桑宅。
  
  偏生出门后,他和阿联就在仁和里巷口遇到了一大群灰衣家丁,全都抄着家伙、恶狠狠的盯着他。
  阿联吓了个底儿掉,万钱却浑然不怕。最后万钱百人斩,一人把这群家丁打扮的家伙打了个落花流水,自己也挂了彩。
  打过架,心里还是憋着一股气,万钱索性直接揪着一个没来得及跑掉的家丁,一路拎着丢进了康家。
  
  康老爷原本同好友在谈诗论道,咋闻消息,当着好友的面,只觉得体面丢尽,不由得勃然大怒,扶着自己的仆人赶到万钱面前,斯文扫地的大骂道:“你还有没有廉耻?!你这个、这个奸夫!”
  万钱冷笑:“连一句奸夫淫、妇都骂不出口?你不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么!当初看不起桑少筠大脚、身份低,结果自己害死自己的儿子,就想有个贞洁寡妇来替你家守寡!可惜,桑少筠原本就是我女人,不仅名分上是,事实也是!怎么,气不过、拦不住就下三滥的要打人?”
  
  康老爷岂料万钱如此脾气、如此本事,眼下更是直接打上门来挑衅,真是恨不得地上有个洞来钻!内帏康夫人、康李氏也闻声而来,听到万钱这番话,真是目瞪口呆。期间康李氏想起青阳对少筠的一片丹心,羞恼间悲从中来:“万、万爷……你只当可怜可怜我们孤儿寡母吧!我的儿……他是真心待少筠的!女人这一辈子,不过就是相公儿子么,青阳用心,宏泰听话,少筠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万钱又冷笑:“你还算是她姨妈?你自己养尊处优一辈子,不是为儿子打算,却一心算计自己的好处,结果害死了儿子。没人算,就算计自己的外甥女,叫她给你死了的儿子一辈子守活寡!你也算女人,也算长辈!我只活该你一辈子该受这样的苦、遭这样的罪!又怎么会可怜你?”
  
  康李氏张大嘴巴……
  万钱环顾这一家自私自利的简直不能称之为人的人,最后冷笑一声:“我傻的,干嘛跟畜生说道理!从今往后,我光明正大去桑家,光明正大把让宏泰叫我爹!”
  说罢,万钱甩手而去。
  阿联在后面跟得胆战心惊,同时又觉得万钱如此失态,无非是二小姐又伤了他的心。他眼见万钱疯了般打马,心中恼怒少筠狠心,想拦住他劝慰两句,却怎么也超不过万钱。
  
  两人一前一后,任由马匹急奔,最后竟然又进了富安。
  
  暮春阳光好,富安一派宁静,林志远坐着竹凳子,搂着小孙女,含饴弄孙,万分惬意。他远远瞧见一抹及其雄健的身影,便招手笑道:“万钱么?来来,见见你的小侄女儿!”
  万钱心中一恸,所有的愤怒全然让位于不知名的疼痛。他沉默的下马,丢下缰绳,沉默的走到林志远身旁,定定看着桑少嘉的长女,看着她扭来扭去胖胖的身躯,听着她嘀嘀咕咕的的软语,心里想的全是少筠,还有他俩的骨肉。只差片刻,他就可以在不远的将来这般宠爱自己的孩子。可是相差的这片刻,中间是万丈的仇恨,无论他怎么努力,就是说服不了、跨越不了!
  
  林志远看着万钱呆傻木讷的样子,只觉得有些不妥,索性放下孙女儿,扶着膝盖站起来,温和的问道:“怎么有空来?自我回来,还没见过你!”
  万钱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愣愣的看着小丫头迈着小短腿一溜烟的跑远了。
  林志远见万钱并不答话,便眯了眼睛去看他,朦朦胧胧间,看见他木讷中有些悲怆。
  阿联则牵着马走过来:“姑老爷……爷……康家令人来寻衅,二小姐又……哎!”
  林志远寻了拐杖,站稳了,想了想,朝阿联挥了挥手,然后笑道:“小万,今年你姑妈酿了极好的筠子醉,来来,你陪着我喝一两盅。”
  
  万钱回过神来,转头,看着林志远,忽然间觉得自己寻到了丢失已久的亲人。他张了张口,低低唤了一声:“姑父……”
  林志远听闻了,伸出手来拍了拍万钱,然后一面拐着拐杖,一面拉着万钱,走进老宅。最后两人在天井的石磨上坐下,林志远方才招呼:“菁玉,你妹夫来了,叫小丫头灌壶酒来!”
  
  厢房里远远的有一把女声隐约答应了一声,不久一个小丫头一只手拎着一壶酒,另一只手托着一个托盘疾步走了出来。小丫头把酒具筷箸都安置好后,笑盈盈的对林志远说:“少奶奶吩咐了,姑爷管够,老爷不叫多喝!”
  林志远摇摇头:“去吧!绕嘴的丫头!”
  小丫头吐了吐舌头,走了。林志远眯着眼倒了两杯,笑道:“别见怪,自从四年前出了事,家里就裁了大部分的下人,这儿乡下老宅子,除了你姑妈还留着一老一小两个仆人,少嘉连小厮都不用了。”
  
  万钱闷了一杯酒,觉得心里松了一点,方才说道:“桑贵有的是本事!少筠、也有的是本事!”
  林志远了然一笑,然后亲自夹了一筷子菜给万钱:“来来,别光顾着喝酒!我儿媳她娘做菜的手艺不差。”
  万钱盛情难却,拿起筷子吃了两口,依旧怔忪。
  林志远见状,又给万钱满上:“菜粗糙了些,酒是极好的。家穷了些,家人是极好的。磕磕绊绊大半辈子,到了这一会,仍旧生气,却觉得极好的日子了。”
  
  小万看了看浓稠似胭脂的酒液,饮了下去,低着头:“您老是苦尽甘来。”
  林志远摇摇头:“苦尽甘来也说不上,烦恼一堆。你姑妈总盼着儿媳给她生个大胖小子,为咱们三房继后香灯,所以心里满是疼爱,也会对儿媳指桑骂槐;少嘉天天发愁家里的盐课交不上,又不想叫少筠和那些渐渐走都走不动的掌故太操心,自己弄得头发也白了,脸皮上的褶子眼见就深了;我么,身子骨差了,少筠请了个好大夫天天跟着,家里人万事都瞒着我、就怕我担心。日子,就这么过了,哪里知道苦是什么时候、甜又是什么时候。”
  
  万钱点点头,心中似有所悟。又喝了几杯酒,方才问道:“姑父……你本是入赘的女婿,姑太太要强,你忍,最后你也愿意替少嘉受过?我心里难受、少筠……她不听劝!”
  林志远点点头,似乎对于一切都了然于心:“小万,我不是个能干精明的男人,我要是,家里不会这个样子。这桑家宅门里,从大哥二哥去后,你姑妈是头一个要强的女人,少箬少筠紧跟在后,哎,也不知道是福气还是什么。若说后悔,我只后悔当初一心一意心疼你姑妈一个女人要周全这一大家子的老弱孤独,所以这样纵容她、忍让她。若当初看到的不对的,我能下死命来拦着,大约少嘉不至于一事无成,到二十岁才开始学着煎盐,也不至于你姑妈坏了祖宗的基业,买卖私盐连累的家散人亡。”
  
  “……”,万钱无话可接。
  
  林志远微微抬头,看着远方,有些一种大彻大悟的感喟:“我虽不是桑家人,但自来受桑家的大恩。何况……初初入赘时,你姑妈何等样的温柔恬静?我从未觉得我沾了桑家的光,只是……大约人世就是这般,有起有伏。当初我替少嘉受难……无非是丈夫的一份担当、父亲的一份心罢了。”
  父亲的心意、一家之长的担当,全然不止是享受儿子的崇拜、妻子的贤惠,还有未雨绸缪的远见和风雨来临时的果敢。林志远大约是耗尽了一生的精力后,方才有此领悟吧!想当初的姑太太一面逼着少筠做儿媳,一面勉强维持着桑氏的荣光,私下却不得不买卖私盐,看见此况的林志远,心中该有多么的苦痛,只怕远不少于自己今日之痛。
  
  痛定思痛,有眼前林志远的平静回顾和后悔。人世之间原没有后悔一说,只有度尽劫波后、劫后余生后,渐渐平静下来的心和真正平和的真相。那时候,携手斜阳,只盼望残躯可度余生,如同眼前的林志远和桑若华。
  万钱领悟,忽然明白,他是男人,男人真正的含义、能够说服女人的真正含义,在于他可以撒手、也可以令人撒手!
  
  片刻的领悟、真正的释然。万钱觉得自己脱胎换骨,他转了转手中的酒杯,酒杯中残余的筠子醉缓缓流淌,沿着杯壁,旋出一片艳丽滑腻,如同她的香气一般袭人。
  筠子醉、醉君子。把酒言欢说当年,当年最相关。相关何处?相关最是情理中。一句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就是人这一辈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约寻常日子便如同林志远所领悟的那般吧,有些无趣,总还是有牵挂,呵呵。




☆、282

  
  弘治十八年春末,开中盐水深火热,两淮首当其冲。四月末,两淮都转运盐使司下属泰州分司的博茶首先出了事!起因很简单,盐场的一个总催搁不住灶户央求,领着众人去泰州分司讨要积压了近两年的余盐银子,可泰州分司的属官处置的简单粗暴了些。这一下真如同火星落进了火药桶,整个局势瞬间爆发。
  愤怒的灶户当场砸了属官,连带砸了泰州分司,顺带还把泰州分司附近的盐仓给扒开了、抢光了。
  
  此事一出,举国震惊。
  
  扬州知府首先反应过来——乱了盐政还能推到肖全安何文渊身上,要是惹得稻农桑农一起造反,那就麻烦大了——孙方兴一面向上级报告,一面申请调出两淮的兵马镇压。肖全安何文渊随即跟上,两人带着何文渊的一千兵马立即奔赴泰州分司。
  两天后,皇帝的意旨下达,却不是明旨。这一动,扬州的盐商全数龟缩成团,毕竟天威难测,谁也不知道将来形势到底怎么走向。而盐商一不动,转运使肖全安又坐不住了!话说这一回出事,就是灶户惹的,他这个转运使要是弄不好,别说丢乌纱,连命都能丢了!所以肖全安一看泰州分司的局势还能控制,就和何文渊嘀咕上了:
  
  “不止是泰州分司拖欠着灶户的银子,两淮几个分司、几十个盐场子,普遍拖欠!要是灶户们蜂起,咱们就是误了国事了!何大人,前面与盐商谈判一事,不能再拖!好歹先把灶户稳住,把今年的盐课稳住,才好向陛下、向内阁交差啊!”
  何文渊哪里还有什么办法可想?全国上下,除了皇帝的私家银子、除了权贵的银子,唯一能弄、好弄的就是手无寸铁又指靠着盐斤的盐商手里的银子了!何文渊点头:“抵押银子必须要先用来支付灶户,分取的盐斤比例不能超过三成!”
  
  何文渊一松口,肖全安末了一额头的汗:“本官也是这个意思!不过……何大人,要是余盐银子就掏空了盐商,后面维护盘铁……”
  何文渊点点头,叹气道:“桑氏原本就是这一行的领头羊,也有这个本钱,便罢了。但是抵押的银子必须用于支付灶户,且一旦确实抵押,就必须保证所负责盐场的盐课。”
  肖全安大为赞赏,还加了一句:“若是抵押了、确认要维护盘铁了,最后却无法实施,抵押的银子不予发还,原定维护的盐场自然也该由能者顶上……”
  
  这番谈话无耻不无耻,没人知道的,反正就这么招吧!泰州分司出事的第二天,扬州盐使司衙门如常开工,桑贵收到官府的消息,要他领着众人依旧继续谈判。
  内帏的少筠得知消息,心中冷笑。何文渊,你等着上套吊脖子吧!
  有人不警醒,自然有人耳聪目明!
  
  万钱从富安回来就赶上博茶出事,他一听这消息,心里犯嘀咕,在留碧轩里立即就叫来君伯和阿联来询问。
  阿联自然是现成的消息给万钱:“这段日子爷要听消息,我自然是留心着呢,这一回博茶出事,跟那个鬼六脱不了干系。虽说不是鬼六的人,但也是鬼六背后怂恿的。不知道爷还记不记得当初在天津卫丰财伏诛的那海盗头子叫什么?”
  
  万钱皱眉,君伯笑道:“这个我记得,叫郝老四,大约家中排四的意思。”
  阿联翘了大拇指:“难怪君伯里外一把抓,豆丁点大的事记得这般清楚。这郝老四原是绍兴地方人,鱼米之乡么,江湖里打渔的汉子,脾气横,乡里闻名的。后来老婆偷汉子,他一怒,奸夫淫妇老老少少一家子全杀了,入了狱,出来后就落草为寇了。郝老四是个心底没算计的粗人,偏生有个堂弟弟,他倒认真疼着,自小带在身边!绍兴出师爷,郝老四这样的人,却养了个极为奸猾又些须认得几个字的弟弟来。”
  
  “叫什么?”
  “郝华”,阿联皱眉:“郝老四没能熬过当年官府的围剿,偏这郝华有这能耐!我听风大哥的意思,这郝华仗着自己的脑子灵,许多连风大哥不敢干的事,他都干。北边走不动盐,两淮这些地方,他是甩开膀子就干!这一回博茶出事,灶户扒了盐仓,没等官府的人马点齐了,里头的盐抢了个精光,依我看,不简单!”
  “趁火打劫了!”,君伯闭了眼睛,摇头晃脑:“爷,郝华身后就是鬼六,鬼六背后有二姑娘。这一笔账,旁人糊涂,二姑娘不糊涂啊!”
  
  万钱心中一恸,立即想起少筠那义无反顾的样子来。她果然一开始就什么都料到了!回两淮,先找他,然后再回康家。日后……她之所以不离开康家和他在一起,是因为她在背后操纵的这些事情闹得不好会连累人,她只能竭尽全力的保护桑氏、保护他!一想到她怀着孩子还这般翻云覆雨,万钱只觉得如坐针毡!或许林志远说的对,与其日后后悔当初没能相劝,不如做自己认为对的!少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实则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不能眼睁睁在一旁看着而毫不吱声。
  
  万钱站起来,来回踱了两步,最后指示阿联:“从今日起,风大哥那边的消息每日都必须报与我,若有急事,不拘什么时候,立即来报。此外,风大哥到了目下也应该看清楚了,郝华狡猾,与其计较他那一点私盐,难免把自己绕进去,不如隔山观虎斗。如若鬼六背后真是少筠,郝华讨不了好处。”
  阿联点头:“是,我知道的!我日后留心着。”
  万钱点头,又伸出手来:“阿联你只管这一面的事。除此之外,你不用太过操心。记着,这件事,是头等大事!”
  
  阿联浑然一肃,郑重道:“是,我知道了!”
  随后,阿联出门办事。
  君伯这才问:“背后的事方才是头等大事?”
  万钱叹气:“北边官商勾结,以至于挑起战端;少筠截断边商,有违太祖之制;两淮招商,少筠已经是成竹在胸。你是经过事的人,你自己想,这里头哪一件事,不足够杀头?”
  
  “这么多年!”,君伯看着万钱伤神,不免叹道:“又一回看见爷伤神。往日你总说,金满屋银满屋,又有什么意思,总想着找难的事情来寄托生平,可认真到了难处,到底不能免俗,进退皆是难!爷,二姑娘值得么?她做的这些事……足够杀头,爷若是卷进去了,还能独善其身?”
  
  万钱看着君伯笑了笑,忽的推开窗,远远望着屋后那片渐渐繁华的竹绿,动情说道:“原本不是你最初想到,原本是少筠什么都算好了。她心里有我,我知道。为那枚‘拱手相让’簪,才落了她今日的一身病。她回来,怕我伤心,找我,什么好名声都丢了,却不肯与我走。她进康家,明知道康家人自私自利到那份上也忍着。为什么?为了不连累桑家、不连累我。眼下桑贵带着盐商同官府谈,谈好了就是凭借,日后再有什么事,桑家不会被连累。她不肯跟我,自然更连累不到我。君伯……她还是那个虽然聪明但也善心的小竹子,她宁愿不要自己的命,也想替我生养一个孩子。我怎能辜负?”
  
  君伯张大了嘴:“二姑娘……”
  万钱回过头来,有些无奈的:“你不是总盼着我找个女人生儿子?”
  君伯涨红了脸,嗫嚅着:“二姑娘、怀上了……这、这、不该叫康家人绊着她……她、”
  万钱有点沮丧:“她并不好……胡夫子说了,心肺相乘,本要仔细调理。可是她、一心一意要保胎。要是孩子生下来,她殁了性命,我怎么办?”
  
  君伯看着万钱像个孩子般无措沮丧,终于从震惊中回神。他叹气:“爷早两日也没交代一声就去了富安,大抵为这事?”
  万钱沉默。
  君伯负手,想了想,说道:“多大的事儿呢?天塌的事儿也经历过了,爷,咱不怕!”
  “我不是怕!”,万钱闷声道:“什么事儿我都不怕,我就怕到时候我抱着我儿子,她却在地底下。孤伶伶一个人的日子,太难过。”
  
  君伯鼻酸,走过去拍了拍万钱的肩膀:“爷不是有主意了?咱们合计合计!”,君伯眯眼一笑,说道:“依我看,竟无妨!”
  “眼下情形,开中盐怕是不济事了。这事儿要找祸首,还得找到皇帝头上去,谁让他把天下的银子都当成自己的私财的?当皇帝就当真富有四海?这怪不得盐商灶户,二姑娘也不过借力打力,顺势而为。何况今日招商、兑现盐斤、余盐银子,都是陛下亲下的旨意,君无戏言,天下人都看着,小竹子奉召行事、无大碍!只一条,小竹子千万不能涉及废黜开中盐一项,哪怕开中盐从此名存实亡,也不能提,否则必然千夫所指、千古骂名!”
  
  “可怜何文渊、当日爷骂他一句色厉内荏的二世祖,果真没错。可怜他至今以管窥豹,始终不得全貌,又纠缠儿女情长,全然没有目光如炬!若行为不慎,只怕背负骂名了!当此一刻,他是是非人,爷不应再接触。”
  “我唯一担心的,唯有昔日辽东一番情形!杜如鹤被逐、小竹子勾结辽东都司、辽东都转运盐使司上下一事,如若仅仅涉及私盐,当有法掩盖,但因商挑起边衅,则难免通番卖国之嫌疑了。此事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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