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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颜 作者:月雯儿-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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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筠慢慢的饮了一杯青梅酒,又斟了一杯,才慢条斯理的说道:“万爷,您是四川人,怎么千里迢迢的到两淮来谋生?”
  万钱不动如山。
  
  少筠又一笑:“万爷的伤药、上好的春笋,少筠可都是亲身尝过了。就连紫鸢姑娘的妙用……少筠也听说了。万爷,您的两淮之行,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万钱放下酒杯,举筷吃饭,半刻后举着筷子笑道:“少筠,你想做什么只管直说。我知道你身处困境,我……可我也知道你从来不觉得自己可怜。今天你……如此示弱,无非是……你直说就是。我是生意人,不赔本的买卖,就是当人情,我也乐得卖给你。”
  少筠将酒杯凑到嘴边,微微用舌头舔了舔。这个细微的动作一丝不漏的落尽万钱眼里,让他有种冲动想变成那一杯酒……
  
  “万爷可真是直接!”,少筠一笑,“两淮盐商,历来竞争残酷,但无损我桑氏分毫。唯桑氏马首是瞻这句话,有坚如磐石的分量,原因是什么,万爷也去过富安,想必少筠不必赘述?”
  万钱点头:“你们桑家在富安,单凭着累世的手艺,足够让官府给你们三分薄面!”
  “万爷既然知道,也就自然明白,你来两淮砸银子,也未必能坐头把交椅!”
  万钱笑了出来,故意说道:“钱永远也赚不完,生意,各有各做,我求的未必是两淮头把交椅!”
  少筠一杯酒又落肚:“万钱真是这心思?那就更好了!”
  
  “哦?”
  少筠眯了眯眼,逼视万钱:“万爷所不欲者,却是我桑少筠所欲!万爷,少筠这儿有个消息,想借你搭好的桥渡河!”
  万钱皱眉,心思急转。什么意思?借他搭好的桥?难道是……
  少筠紧接着说:“万爷,两淮都转运盐使司的转运使大人每年在两淮的盐商这儿拿多少好处,您心里有数?少筠怕就怕你费尽心思赚得的那点钱,还养不住转运使大人的那点癖好!这头把交椅的好处,大着呢!”
  
  万千摇头,一针见血:“你想找我做你的垫脚石,扳倒你的亲姑姑?你的如意算盘好得很,只是我果真出头,那好处未必就能落在我头上!你有个做同知的姐夫,又有个做知府的姨丈,这笔买卖,我并不划算!少筠,从一见面,我就没敢小瞧你,可我还是低估你的本事,你根本就是个……”,万钱话到嘴边留一半,那句话便只在他嘴边咀嚼了千百次:是个扎人的小妖精……
  少筠并不否认:“同知的姐夫?姨丈的知府?万爷嘲讽少筠呢吧?我在那家里的困窘,万爷不是早就一清二楚了?若我姐夫姨丈疼我,我如今岂不是知府大人家的新媳妇?万爷,我桑少筠黑心不错,但您不帮我,也犯不着揭我的短。”
  
  少筠一句话说的淡然,听在万钱耳里,多少又浮起些悲悯。确实,假若她如在人前那样光鲜,也没必要一个大闺女的来约见他!不自觉软了口气:“我不是这个意思。”
  少筠又是一笑:“两淮盐商多如牛毛,有能耐的也不只是万爷你,真如你自己所说,你不觊觎那个位置,自然有人惦记着,我这个消息,大有市场!只不过,我知道万爷你早已经顺利搭上了转运使大人,也知道你有心贩盐,我懒得舍近求远罢了。至于说泰山倒后谁当家,那还真是谁也不敢包,只看个人本事罢了。没准最后你我都竹篮打水一场空!”
  
  万钱沉默了,他知道少筠说的是实话。其实,被领导不如领导别人,他万钱从来不怕做出头鸟!两淮贩盐的头把交椅……他就是冲着这个来的!只是他对少筠隐约的不放心:“少筠,你姓桑,那个总是你姑姑,你确定要把你的家族放在群狼环伺的位置么?果真如你所愿,将来你桑家何以为生?”
  少筠笑哼一声,淡淡的眸子带了一丝讥诮:“万爷,我姑姑坐不稳那头一把交椅,我桑少筠就不能?”
  少筠话音刚落,万钱忍不住也是一声笑哼:“我若出手,那个位置便是我的,除非……我拱手相让!”
  
  好自信的万大爷呢!少筠放下酒杯,伸出一根玉指,笑道:“是么!万爷,少筠可是记得万爷已然拱手相让过一回了!”
  少筠工于心计,千万个女子里有跃然出众的聪慧。可是她的这份城府,透着少女特有的俏皮和轻灵,落在万钱眼里,惊艳又澄明。那根玉雕成的指头一晃动,万钱的心也跟着晃了起来,不自觉,他微微倾了倾身子:“那一次么,桑贵受你大伯父亲的深恩,所以少筠,你确实是有底气让我拱手相让。我看着呢,但愿你还有能耐,让我心甘情愿的……拱手相让,若真有那天,我又何必吝惜那一堆阿堵物?就是我的……”
  
  没等万钱说完,少筠眉头一抬,笑得甜蜜:“我能让你拱手相让一回,自然就能一而再再而三!”
  
  ……
                          
作者有话要说:hoho,火花四溅的争斗戏来了!大家想到木有?
从万钱第一次在富安路上和小竹子相遇就是一桩大大的阴谋,这两丫,其实都是冲着同一样东西来的,所以才会三番四次的相遇交锋,hoho!
小竹子这一招难听一点叫“吃里扒外”,好听一点叫“釜底抽薪”,anyway,对于维护她的家族而言,这一招的好坏,读者们自己判断。但是小竹子看人的眼光很毒,她之所以选择万钱,有很重要的原因……hoho,下一章告诉你们,hoho……
欢迎几位老朋友,你们既然出水了,就别潜回去了,再回去,容易得“沉箱病”,hoho,太专业鸟!




☆、031

  若姑姑真得私收余盐,而家里的灶户又私卖余盐,那么一旦有不怀好意的人知道,桑家必败无疑。所以少筠头一件事就是用桑荣的威望稳住灶户,只要这点根基不坏,桑家随时能东山再起。而她姑姑私收余盐的事情……当下形势,两淮盐商有心扩张商业版图的,无不紧盯着她姑姑。
  少筠想借用万钱,是因为万钱在扬州的几番动作,已经成功与转运使大人达成某种默契,而且成功让姐夫这类略次一等的官员对他侧目。何况此人做事的手法非常老道,少筠兵行险招,或许能减轻未来盐市震荡对桑家的影响。
  
  其实她头一回接触万钱这类人,心中说不出的忐忑,只是怀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往前奔跑而已。否则,谁能拯救她、使她免于沦为她姑姑的禁脔的命运呢!她知道她与万钱素不相识,相交不深,所以她无法期待万钱会如同她期待的那样行事,自然也谨慎的不把老荣头收集到的真正的她姑姑私收余盐的证据拿给万钱,只是暗示万钱:“据少筠所知,两淮产盐国中首屈一指,年产盐达一千万余斤……可万爷,您知不知道去岁我桑家正经在南京户部金科挂号的盐引是多少呢?”
  
  万钱没笑,一双牛眼望着少筠。这样的动作显得他粗鲁而不知道礼数,何况他也并没有答话。
  少筠初时觉得不愉快,而后渐渐知道,万钱这样看着人并不是因为她是女子,而是他就这样的习惯。他习惯这样睁着眼睛,仿佛是看遍了世情,无悲也无喜。或许世人喜欢用礼数雕饰,偏偏他从一开始就宣称丢掉了坑死人的礼数,所以显得木讷粗糙莽直。
  
  既然知道了,少筠也就不计较了:“去岁我桑家不过八千余引盐。一引盐三百斤,八千引,两百四十万斤,不过是两淮产盐的五分之一。五分之一的份额,不足以匹配头一把交椅的名头!”
  话到这儿,万钱笑了,又扫了一眼少筠,知道少筠外面的春衫是棉质细布,露出的中衣领子也是棉质的:“少筠,单看你穿衣打扮,就知道你比你姑姑可靠。”
  这和他们谈的有什么关系?少筠微微凝眉,万钱看见了却仿佛洞悉了她的心情似地接话:“从初次见你至今,我从未见过你穿丝织品,从内到外,从来如此。早听闻桑家从立家之初就遵从太祖爷的谕令,从商者不得着绢。但时至今日,你们桑家上下,能守着祖宗的规矩的,只怕只有你和早前的‘竹叶子’、如今的梁夫人了。”
  
  少筠很忍不住的把眉头挑的老高!话说,他也知道商人不能穿丝织品是本分!可是从她认识他的第一天,就从来都知道他穿的中衣都是质量顶级的绢!她敛了眉,淡淡笑道:“原来万爷也知道着布才是商家本分。”
  小老虎的利爪又出来溜达了!万钱笑笑,但话题没在自己身上打转:“桑太太和你少嘉哥得衣着打扮就算了,但就你,少筠,虽然松江府的细布不如丝织品那般昂贵,却也着实不便宜了。而且,据我所知桑家去岁八千余引盐,不是大引,只是小引,每引两百斤,并非三百斤。但你桑家的富贵,两淮人家都看得见,所以你的言下之意,我知道。”
  
  只是小引?那就意味着桑家在两淮的地位还远没有她估计的高!原来万钱早就知道了!她暗自打起精神:“看来少筠并没有找错人。”
  万钱略点了点头:“知道这事的人,不多。”
  少筠笑笑,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姑姑啊姑姑,你究竟把桑家败成了什么样子?!连正经祭祀祖宗的文书也能使这样不入流的手段!想到这里,少筠手中的酒杯再一次清空,那青梅新酒流转在口中,是润滑的甜,可入喉之后,却总留着淡淡的涩。
  
  万钱看见了,拈起自己的筷子,夹了一块虾仁放进少筠碗里,一句话不说,一双眼睛却是深沉如海的。
  少筠一愕,又满脸通红。虽然她似乎是知道万钱不计较礼数,可是他也太!话说,他真要给她布菜为什么不用她的筷子又或者另外拿一双?这块虾仁叫她怎么吃?一番好意都变成了暧昧!她犹豫了许久,都没下决心来吃那虾仁。
  万钱一下没回过神来,只当少筠拒绝他的好意,因此又说:“今天这酒新,喝着甜,但还不够醇厚,而且你不该空腹喝酒。”
  
  万钱,就你这点眼色,你也配称一代巨贾!少筠抿着嘴,夹起虾仁囫囵吞枣的吃了下去,心里恨不得暴打万钱一顿!可少筠想了一下,又放下筷子,低声示弱:“万爷,少筠今日找你,便是开弓之箭了。但……少筠恳求万爷拿捏轻重,到底还是少筠的亲姑姑。当年少筠伯父爹爹辞世,一家孤寡,姑姑一介女流撑着这个家十余年,不能说不辛苦。她再不好,也劳苦功高。”
  万钱一笑置之。
  少筠再以退为进:“我知道,剑在万爷手上,你要如何用,我桑少筠再不能如何了。但,万爷的剑再利,我桑少筠也绝不会给你机会伤我家根基。万事留一线,日后两淮风云,你我好相见。”
  
  好个桑少筠!好个以退为进!连不能逾越的底线都给他万钱先画好了!万钱看着少筠,轻轻说道:“就凭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敢单枪匹马的找人做这无本买卖,就没人敢小瞧你。既然这买卖不赔本,我也用不着赶尽杀绝。何况,你我都知道,我尚且没能耐将你桑家赶尽杀绝。商家讲运筹帷幄,但商家更讲信誉。话,我万钱放在这里,信不信看你。”
  字字铿锵,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啊!少筠轻轻点头:“万爷有胸襟,少筠多谢你!”
  
  万钱这时候露出笑容,那种似乎难登大雅之堂的腼腆又浮现在他脸上。他没有说话,心里多少有一点舒心,谈了半天,也就这句“少筠多谢你”见一点儿恳切。桑少筠,你也实在惜字如金!
  而后万钱很少再说话,只是看着少筠,也不知道是真发呆还是看不厌。少筠渐渐摸清了此人脾气,也少不得按捺自己。待过了午后,少筠掂量着该回家了,便笑着暗示万钱。直到这时候万钱才明白过来,连忙站起来告辞:“想起来还有事要办,该走了。”
  
  少筠也站起来客气:“多谢万爷赏脸。”
  万钱又是眼也不眨的看着少筠,良久之后说:“什么话,我很愉快。”
  少筠敛衽一笑,略施一礼,然后任由侍兰披上披风,然后率先走人。
  
  万钱落在后面,看到少筠款款而行,行动间有一种有分寸的控制感,非常的优雅又极其的自然,便不禁看住了。等少筠彻底消失在视野,阿联走上来:“爷,这姑娘不简单,就是她手下两个丫头,也都不是寻常丫头。”
  万钱眼光落在悦来客栈楼梯的拐角,只低声嗯了一声,便作罢。阿联听见了摇摇头:“爷,您一个月对阿联说的话,不及今日一日对桑小姐说得多。”
  
  万钱回头看了阿联一眼,转过头来才说:“桑家人手上有证据。”
  阿联皱了皱眉:“爷,桑家私收余盐人人都知道的,但苦于没有证据罢了。但阿联以为,桑家有人有这份证据,也不见得会拿出来,如此,咱们也做不了什么。”
  万钱低笑一声,又摇摇头,良久以后才说:“未必需要切实的证据。”
  
  不需要证据?不需要证据怎么扳倒桑家?阿联有些迷糊。万钱又回头看了阿联一眼,又加了一句:“两淮盐积滞。”
  万钱话到这里阿联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然而越想越觉得惊心,他家万爷真是!举一反三已然不足以形容!试想想,两淮都转运盐使司的各级官员每年靠着收盐课、盐商孝敬,几年官做下来,十万雪花银到手!去年北边因运粮产生的盐引少了,盐商大多不能在两淮提到足够的盐,盐商自然亏了,但自然而然,两淮已经入库的盐就堆积成山。官老爷们的孝敬自然就少了!何况盐仓堆积成山,出年官员考成,那可就是影响仕途的大事了!
  
  阿联压了声音:“爷,你觉得转运使大人会将桑家管家太太推出来背这黑锅?这桑少筠……”,话到这里,阿联脸色也不禁白了白:“这桑少筠好生厉害,连自己的亲姑姑……”
  厉害?厉害足以形容她了么?万钱摇摇头,心里说:谁将来娶得她,也不知幸也不幸!
  阿联嚼了嚼这句话,又轻声笑道:“爷想必也知她厉害,还帮她?日后……”
  
  万钱笑笑:“十年磨砺宝剑锋,我中意她这份坚忍中带着灵透的脾气。何况我不应承她,她不见得不找别人。这桩生意,与其别人做,不如我握着。”
  阿联点点头:“爷想怎么办?”
  万钱想起方才少筠模样,心中有一处软了软,但话里的霸气却从未消退:“小姑娘为自己的终身打算,我该成全。不过,她这样的品貌,还是该内帏中,夫君疼爱。两淮风云,还是少掺和吧。”
  
  阿联听了这话笑了笑,调侃道:“爷,您见过的美人不要太多!不说旁人,但说那紫鸢姑娘,就是一顶一的绝色。怎么偏偏对这位桑二小姐怜香惜玉?她虽然好看,也不过中人之姿……”
  美人?什么是美人?闺阁中伤春悲秋自怜的小脚女人就一定是美人?那些女人不过是供男人消遣娱乐的工具罢了!万钱低笑了一声,吩咐道:“你亲自跑一趟,说‘葡萄美酒夜光杯’,今夜请转运使大人品酒。”
  阿联一拱手:“阿联这就去!”
  
  ……
                          
作者有话要说:小竹子选择万钱,是因为她也并不想将家里私卖余盐的确实证据拿出来,如果有人能四两拨千斤,自然就是再合适不过了。不过那匹马说得几条也都有点道理。
万钱确实也比较能耐……




☆、032

  
  少筠回到家中,在小门边迎着她的是欲言又止的柳四娘。
  
  柳四娘强自镇定,但嗫嚅的嘴唇告诉少筠,实则她有多忐忑!少筠垂眸一笑,略过柳四娘,一路走一路低声问:“柳大娘这样得空?少筠不知道自己这样大的面子,竟劳动你候在小门边等我!”
  柳四娘看见少筠这样平淡,心里的不安又加了两分,忙转身跟在少筠身后,平着声音道:“二小姐,康家方才遣人送来了请柬,管家太太接了也没有耽搁,亲自送到上院二太太那儿去了,因不见二小姐,正遣了老仆来候着小姐呢。”
  
  康家送来了请柬?还真是快!少筠心下一痛,脸上也不露出半分,只是平淡的答应了一句:“是么!”
  柳四娘觑着少筠的脸色,脸上显了两分讨好神色:“方才管家太太知道小姐不在家,心里还不大痛快呢,偏二太太也不愿意多说。老仆想,外面春光好,小姐去瞧瞧风景也是有的,因此管家太太也没说什么,只是小姐一会……”
  柳四娘话音未落,少筠身后的侍菊当即冷笑一声,只是侍兰扯了她一下,她也没再说话。少筠听得清楚,只笑笑,又是一句:“是么?”
  
  柳四娘原本在桑氏面前为少筠婉转,也有一丝示好休战的意思,可看起来少筠没买她的面子呢。她脸上干干的,只能住了嘴,垂手走在少筠身后。
  不一会,几人进了李氏的房内。
  桑氏与李氏一左一右坐在上手,连桑少嘉也罕有的坐在一侧,气氛……有点干。
  少筠从从容容解下披风,见过两位长辈,又向少嘉浅浅施了一礼,才笑着坐到李氏身边。
  
  李氏忙搂着少筠:“我的儿,吃过饭了么?”
  少筠点头,笑着问桑氏:“姑姑平日管家,常忙得脚不沾地,今日怎么有空找我娘说话?”
  下面少嘉轻笑了一声,偏了头扫了侍菊侍兰一眼,又哼了一声,始终没说话。桑氏揉了揉额头,淡淡说:“来找你娘商量件事。康梁联姻,咱们桑家与他们两家都沾亲带故,到时候怎么出席才不失礼,总要拿个章程。”
  少筠看了李氏一眼,知道李氏正在极力按捺着伤心愤怒。她浅笑着拿起桌上放着的两份请柬,各自看了,然后放下:“三月二十八?是很快要到了。”
  
  往日她与青阳感情甚笃,一度谈婚论嫁。今日青阳另娶他人,她竟然能如此淡定,若非这姑娘全然没有心肝,就是心机深沉了!桑氏紧紧盯着少筠的脸蛋,不禁暗道不妙!但桑氏是个刚愎自用的人,何况少筠还是她的侄女,此刻她心一动,嘴上便刻薄起来:“看见少筠这样平静,我就放心了!只是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到处乱跑?叫人看见了成何体统?而且,你青阳哥哥大婚,你素日与他相厚,也该想着怎么给他备份礼才是。”
  真是得寸进尺,步步相逼!
  
  少筠眯了眯眼,李氏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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