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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颜 作者:月雯儿-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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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钱愣了愣,心中欢喜,又凑近了些:“风卷残云去,雨过蔷薇开。你说好看不好看?”
  少筠轻轻哼了一声,伸手推开万钱,却对一旁的君伯笑道:“亏了您老伺候这么些年,我瞧着竟比外头那些假道学的相公还矫情两分,您老瞧他这一幅出口成章的样子!”
  
  阿联捂嘴偷笑,君伯抬眉侧脸,仿佛有些吃醋,又仿佛有些佩服:“少夫人您是国手,不说那一手的女红如何出色,就看这欲擒故纵调理人的本事就知道了!”
  少筠忍不住,斜睨着万钱笑开。万钱有些讪讪的,却索性捏着少筠的手把她拉过来,很是轻薄了一番。旁边两个人也算是君子,尤其君伯,真是兔子都没跑那么快!
  事后少筠钗环松散,云鬓衬着微露的雪脯,如同微醺春睡般倚在万钱怀里,半晌不想说话。
  
  万钱沉醉不知归路,只叹:“难怪人家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少筠轻笑,却是慵懒的问道:“方才听你问阿联,是那紫鸢的事情有了端倪?”
  万钱心里痛快,也不想瞒着少筠,何况这事儿他还真有点无辜:“她么!是有点消息了!这段日子我事情多,扬州府上也乱,究竟容易看出端倪,这姑娘心机深,倒还耐得住,但她的姘头却耐不住了,被阿联逮了个正着,还在问呢,孩子恐怕不是我的,想找我当冤大头罢了。”
  
  少筠笑了笑,又想了想,没有十分不平,但语气却是十足的发酸,:“你这事儿……当初你可是当着我娘我姐姐还有扬州府上那么多人说的,求我做留碧轩唯一的女主人!如今你几乎是自打嘴巴了,我只看在我也有负于你的份上,且先记着呢!只看你日后还糊涂不糊涂了!”
  万钱心中只叹,好险!嘴上却说:“一百个这样的也不及你一根指头!只是你正经嫁了我,却拿了架子扭捏起来,还不如当日在梨花下叫我替你穿衣,那般曲意款迎……”
  少筠满脸通红,伸手作势要打,却被万钱顺势抱了丢在床上。两人调笑,连外边的仆人都掩嘴而笑,跑了个没影儿。
  
  半日后,两人正襟而坐,心里却满满的都是方才的旖旎。万钱瞅着少筠一时脸红,一时又咬唇的模样,自然知道她在害羞什么,正要出口调戏,少筠却仿佛知道似的,嗔了万钱一眼抢着说道:“究竟我嫁过来了,虽然家里人都没有张扬,但扬州府上的人都知道,你也该找个日子,好叫我见见少原弟弟,旁的不说,总该交代个前因后果,叫侍菊那丫头认真宽心才是。”
  万钱当即挑眉:“这事跟她有关?”
  
  少筠摇摇头,有些苦涩:“本应无关,但侍菊看着伶俐泼辣,心底却是最固执憨厚的!我小时候是家里的孩子王,连少嘉哥都要被我欺负的,那般张扬,自然顾不上比我小一岁多的少原弟弟。可他偏偏喜欢跟在我后面闹,所以总是侍菊照顾他。两人两小无猜的还许过诺,后来为这事闹过,你不也知道?这几年、我们都以为弟弟不在了,她自己悄悄的替他不值替他伤心,如今……要是不知道弟弟是真的好,只怕她还一味纠缠呢。我心疼她,也心疼桑贵,当然也心疼我弟弟。”
  万钱听了无话,最后握着少筠的手:“明日就安排。”
  
  ……
  
  万钱自然是言出必行的,当天就安排出行事宜。这话儿往城里桑宅一传,枝儿侍菊和莺儿自然是坐不住了,连容娘子知道了都要跟着去。
  第二日少筠看见不仅枝儿莺儿和侍菊来了,连容娘子都带着慈恩一块儿都来了,不免摇头。等避了人,也不等少筠说话,容娘子首先就拉着慈恩跪下来,眼含热泪说道:“竹子也不必说不妥当!我也是跟着你跟了一路的人,谁是有情有意、谁是恶毒心肠,我倒还是会分的。再坏的事情都熬过来了,我怎能不知道分寸坏了大事?今日带着慈恩来、便是在他面前我也不怕说。原是他亲生的爹爹害了少爷,他爹不在了,这笔债,他该背着。于情于理,慈恩得给少爷、姑爷磕个头、认个错,叫他一辈子都别忘了,做人不能忘本。”
  
  “她在我跟前也是这么说的,”,侍菊微微笑:“我寻思着竟也好!今时今日这地步,旁的不说了,咱们自家人该冰释前嫌才对。”
  少筠点点头,先扶起了容娘子,又喟叹道:“看着你两人,我心里竟比万顷大海还宽!当初容娘子畏畏缩缩,一副难登台面的样子。阿菊么,爆炭脾气,谁要是说了不中听的话,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般跳起来。都快起来吧,万爷打发了阿联在前面给咱们准备,不过是多一辆马车的事情,这有什么的。”
  
  容娘子哎了一声,又把慈恩拉过来让他叫人。
  慈恩原本陪着宏泰念书,回来之后康家曾经觉得不合意,裁了慈恩一段时间。但眼下两家关系还算过得去,加之昔日慈恩与宏泰一块儿长大,难得的感情深厚,因此慈恩仍是陪着宏泰一块儿念书。料想容娘子心中还是介怀蔡波一事,对待慈恩的教导,是宁可少念书、坚决不学帐。可便是如此,慈恩容貌气度也颇为出众,穿了好衣裳后,比那大家里的公子也差不离!
  少筠瞧见了高兴,招手道:“别叫你娘拘谨了你!快来让我瞧瞧!小时候也肯亲近我,如今长成少年模样了,反倒规规矩矩的了!”
  
  慈恩露齿一笑,上来掰着少筠的臂膀:“竹子!慈恩可想你!出来的时候宏泰知道我来见你,还让我替着请安问好呢!”
  容娘子听了这没大没小的话,气急,骂道:“胡叫什么呢?规规矩矩行礼问好!”
  少筠嗔了容娘子一眼,笑道:“想我便来看我!日后宏泰来请安,你也陪着!你们俩一块儿长大,你陪着他,我便十分放心。”
  
  慈恩笑着点头,又朝他母亲扮鬼脸:“娘、从小就这么叫,这么叫儿子觉得亲热!”
  大家都笑出来,连侍菊也说,这个小名儿原是长辈叫的,如今正经是一家人一叫都是亲亲热热的了!就在大家都在说笑的时候,万钱领着阿联一同进来:“说什么呢,这么高兴,外头马车备好了,该出门了。”
  一伙人忙停了说笑,少筠一手拉着慈恩说话,一手挽着万钱,领着妹妹丫头仆妇一块儿出门。
  
  可才到门边,又看见肚子微凸的紫鸢姑娘缠着阿联在那里羞答答的哭着。
  少筠冷笑一声,横了万钱一眼,径自拉着慈恩上了马车。容娘子不明所以,十分奇怪。侍菊则直截了当,横了万钱一眼,抱着手就站在车边看。
  万钱滴汗!话说。老婆不吱声儿,老婆的丫头一副捉奸在床的样子,这世界也太乱了吧!
  
  紫鸢一见万钱,也顾不得许多,抢上来拉拉扯扯,哭得羞答答的,但话里话外十分清楚明白:主要还是少筠不能容她,可她保证什么都不争,只求万钱看在她孤苦无依的份上可怜她,给她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万钱忍无可忍,瞬间黑了脸:“我睡过你,没错。你说我你的肚子是我的,是不是逼我吃哑巴亏,我也不在乎,但我决不会纳你。因为你纯粹就是贪我的钱,拿来养姘头。是把如意算盘,但做的太低劣,叫我知道了。原本我想弄清楚了打发你走,眼下看也不用了,你滚蛋,再堵到我家里来,我叫君伯再把你卖进青楼!”
  
  紫鸢目瞪口呆的。
  阿联摇头着走上来:“姑娘,你打如意算盘打到这两位跟前来了,真是、无知者无畏!你满扬州城打听打听,这两人谁敢来招惹?原本君伯已经答应你把你的卖身契还给你,叫你好生过日子,孰料你惦记我们爷的银子,竟推了君伯,连自己的卖身契也不肯要!眼下知道了?快走吧!日后安分些,只怕还有盼头。”
  万钱连理也不再理紫鸢,后边阿联从未见过万钱这样黑了脸的,只忙不迭吩咐门边的小厮:“看见了就该远远的打发了!怎肯叫爷看见!日后再不警醒着,仔细君伯的教训!”
  
  ……
                          
作者有话要说:总会有些蠢人的,自以为一腔计谋,实际上在别人的眼里是很蠢的。但做人……也就是这么一步步走过来的。




☆、300

  
  扬州西行一百里,有个不知名的安静小村,日暮时分,阡陌交通中雏菊零星绽放,竹扉木门里鸡犬彼此相闻。
  日光昏黄中,一个小小的少年弯着背背负着一捆枯枝不紧不慢的在乡间的小道中。四下里平静安详,唯有那小少年微微的喘息声。
  
  不一会,小少年走近一所茅屋中,他伸手解了门扣,又使劲把背上的枯枝往上掂了掂,同时高声唤到:“爹爹、我回来了!”
  茅屋中一点豆灯,中间传来了一声答应。随即,茅屋的大门“哐当”一声响。
  那小少年方才在院子里放下那捆枯枝,闻声抬头:“爹爹、怎么了?”
  可迎接他的不是回答,而是结结实实的一个拥抱!
  
  “弟弟!是姐姐呀!”一把极陌生又隐约有些稀淡印象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少年心中一震,那不知是喜悦还是悲伤的滋味涌了上来,嘴上却已经半句话都没有了!
  少年被拥着进了门,屋内,他的父亲抱着一个小坛子,面色悲怆;余者,四个妇人打扮、一个少女装扮,一名年纪相仿的小少年,另有一名高大男子,则是颇为木讷的模样。
  小少年隐约明白了什么,因此竭力要从这一群人中找到一丝熟悉的滋味,但记忆始终这般浅淡,浅淡到只能说服自己,是了、必定就是了,他记着呢!
  
  少女看见少年有些沉默,忍不住伤心,又着急:“宝儿、是姐姐!枝儿、你的亲姐姐呀!你不记得了么?”
  小少年嗫嚅,想点头,可是又不知道怎么点头。
  这时,屋中已然头发全白的长者发话了,他搂着小坛子,朝儿子招手:“宝儿、来!”
  少年乖乖而至。
  长者便指着屋中诸人一一点出来:“这里头,这是你二姨,便是往日悄悄说过的与你母亲齐名的‘小竹子’了。再有,你亲姐姐,枝儿。这一位……你母亲的贴身丫头。你去给他们见礼吧,这都念了好几年了!”
  
  宝儿隐约眼睛含泪,却又庄重得给诸人行礼,那形容姿态,全无世家公子的文雅,却只有乡野孩子的质朴简单。
  旁人或者能忍,但莺儿却是无论如何都忍不住的!她只哭着拉住宝儿,一个劲的问,还记得不记得!记不记得娘亲、记不记得她、记不记得姐姐……
  可是……怎会记得?当初抄家,宝儿年方两岁上下,连奶妈都未曾裁撤!
  
  莺儿伤心欲绝!只觉得少箬这一死,当真冤枉!忍不住,又向万钱抱怨:“姑爷既知道老爷在生、为何不托句话?!我们大小姐……真是冤死了!要是她能知道老爷活着,没准就能撑下去、熬到今日见面!”
  梁师道一遍又一遍的抚着那只小坛子,眼中的那滴泪久久不落,却闪了烛光:“不怪万爷、只怪我与你大小姐缘分浅薄,没有福气携手终生。”
  莺儿嚎啕大哭,枝儿也跪在梁师道面前,头枕在爹爹膝上,潺潺落泪:“爹爹、枝儿好想你与宝儿呀!”
  
  梁师道令宝儿跪下,对那坛子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然后令他捧着坛子,自己则左右抱着一双儿女:“你母亲……怕路途太远,见不着咱们一家人,所以未曾入土为安。今日当着你们二姨、二姨夫的面,我只嘱咐你们,日后爹爹驾鹤而去,你们便令我与你母亲合葬。我这辈子、便了无遗憾。”
  枝儿已经渐渐懂事,抱着梁师道的膝头哭道:“爹爹、娘不在了,你要陪着咱们呀!不然我和宝儿……怎么办呢?”
  
  梁师道摸了摸枝儿的头发,叹了口气,又缓缓说道:“见你,如同做梦一般。昔日桑贵悄悄打发人来,说你们母女还活着,我就一直念叨着今日,谁想,究竟来了。”
  枝儿鼻子一呛,眼泪渐渐沁湿了梁师道的膝头。她闷着声音说道:“可惜娘回不来了!爹爹……我娘死的好冤啊!”
  梁师道明显的颤了颤,不说话,却只有一遍又一遍的摸着枝儿的头发。
  
  少筠看见此况叹了口气,悄悄把那心酸缓了缓,又朝侍菊挥了挥手。侍菊领会,便浅笑着上前来扶起枝儿:“旧日虽然伤心,但今日重逢本是喜事!枝儿且不要这般说话,咱们好好坐好了,说些高兴的事。你瞧你弟弟,一下子长那么高了!”
  枝儿复又看着沉默含泪的宝儿,拉着他又问是不是忘记姐姐了云云,然后又对梁师道说要把人接回扬州去……
  少筠轻轻摇头,只令莺儿容娘子把三个孩子带了下去,到后边卧室去说话。
  
  梁师道一直枯木般的坐着,并没有言语。少筠少不得又坐得近一些,温言款语的劝道:“枝儿年纪不大不小,知道些事,却还没能知得透,她叫姐夫伤心了。”
  梁师道长叹:“这孩子,越发像她母亲了!我看见她伤心,只因想起你姐姐来,却不为她半大不小的话语。”
  少筠看见梁师道这般景象,想起姐姐得知他的死讯生生熬死自己,也伤心。勉强按捺着,少筠又笑道:“如今姐夫在这儿住的习惯么?枝儿方才提及接回扬州去……姐夫作何想法?”
  
  梁师道摸了摸那个小坛子,神情恍然恬淡了些:“这儿就挺好!不过是个连秀才也没有考上的落拓书生,带着儿子过活,靠四邻帮衬。我日日在院子里教导村里的孩子,换些粮食,再有宝儿渐渐长大,能捡些柴火,加之小万同桑贵都不时使人照应,过日子并无为难。至于回扬州……如今一家人齐全,我再无所求,余生只想这么平静下去。何况枝儿的户籍在扬州,若我和宝儿跟着回去了,旁人便不知道也会怀疑,于枝儿、宝儿无益,也辜负了小万桑贵的一番苦心安排。”
  “这么招、”,侍菊摇头:“三小姐怕是要伤心了。”
  
  梁师道摇摇头:“并非天人永隔,又有什么为难的呢?枝儿的脾气像她的母亲,料想这几年艰辛,她越发不能平和了,少筠妹妹,劳你提点她。”
  “这是自然!”,少筠答道,但却没有再张口提接回扬州的话,因为她清楚梁师道确实不宜回扬州,无论是为旁人计还是为自身计。
  “有件事!”,一直没说话的万钱这时候插话,显得有些犹豫:“有件事,当着几位,我该说一声。”
  几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转向万钱。
  
  万钱斟酌了一会,缓缓说道:“还有一个人,我瞒着你们……梁苑苑。”
  一提梁苑苑,余下的三人当即沉默,屋子里流荡着几乎叫人窒息的沉默。
  大约万钱也料到了,只直接说道:“我知道这家里谁都恨她,但是死是活,不该你我说了算,我也不想筠儿手上沾了那么多人血,所以她投湖,我知道,救了,就安置在离这儿不过二十里路的小村子里。如今她独自一人过活,也……颇为艰难。虽说出来你们不痛快,但也就得个知字。”
  沉默、无迹可寻又无处不在的沉默。少筠只觉得自己已经找不到任何合适的心绪来面对那个曾叫她恨得入骨的女人!
  
  万钱心中叹息,只有自己打破沉默:“当初我给了她五百两纹银和新户籍,此后再没有接济。但数日前,我与筠儿成亲,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消息,悄悄送了一套的嫁衣来,里头又有一身小儿郎的衣裳,却只是把东西放下了就走了,并没有多一句话。这姑娘、大约终于睁开眼睛踏实做人了。”
  听闻后,诸人依旧沉默。许久后,梁师道缓缓抱起那一小坛骨灰,半低着头,缓缓低吟:
  
  初更天,月儿悬,
  想当初,烟花碧柳初见。
  
  二更天,月儿正中间,
  记当时,云鬓满螺钿。
  
  三更天,月儿偏,
  又记起,回眸你一笑。
  
  四更天,月儿沉,
  庆余年,轩窗共画眉。
  
  五更天,月不见,
  无限喜欢,一生月长圆……
  
  ……
  
  那一瞬间……少筠想起姐姐临终前唱的歌儿,不由得又湿了眼睛。
  “昔日我与你姐姐成婚……我写的这歌儿,你姐姐唱。她虽是商贾家的女儿,却通文墨,这歌儿唱出来,真好听!如今……究竟是为前程误。”,梁师道轻轻的,一遍又一遍的摸着那坛骨灰,又轻轻的轻轻的说道,仿佛害怕惊碎了心底那一片安详的旧梦:“究竟人心如水,覆水难收。不提、不见了,见了会想起你姐姐来。也无所谓原谅不原谅,究竟前头我欠的还清了,日后便只还你姐姐的,等着我与她再见的日子……”
  
  少筠和侍菊都忍不住,都流下眼泪来。万钱点点头,也并没有多一句话。
  大约人生,也就是这样、人心如水、覆水难收……
  第二日,万钱要陪着少筠侍菊去见少原,枝儿莺儿则留下来,多陪伴梁师道与宝儿。
  临行前,梁师道嘱咐少筠:“筠妹妹素日重情重义,又这般聪慧,实在难得。只是情深不寿、慧极必伤,我只盼你凡事看开看透,日后海阔天空。”
  少筠点点头,与姐夫外甥依依惜别。
  随后少筠与万钱同乘一车、侍菊容娘子带着慈恩另乘一车,一同去见桑少原。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说呢,我没给梁苑苑一个圆满的结局,她的下场颇为凄凉。至于梁师道……就那样吧,不好不坏……




☆、301

  
  万钱搀扶着少筠下车,然后环顾一周,暗骂一声娘的!
  少筠环顾一周,眼中难掩震惊。
  这儿……说是荒郊野岭也毫不为过,四下里已经全无住所,草木葳蕤间一条盘山小道在脚下延伸,小道的一侧则是圆木钉的栏杆,一路向上蜿蜒。
  “姑爷竟让咱们少爷住这儿么?”,侍菊一下车看见此况,立即眉毛就竖了起来。
  少筠和容娘子也都奇怪的看着万钱。
  
  万钱憨直一笑:“今日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加之入秋,所以人少些,看着荒凉罢了。咱们还是赶紧上山吧,今日要走一个来回呢。”,说着拉着少筠率先走了上去。
  渐行渐高,少筠心中怀疑愈甚!
  这儿……若说动听些,就是极其清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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