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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颜 作者:月雯儿-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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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筠早就站起来候着,此时斯文行礼:“少筠见过姑姑,姑姑万安。”
  
  桑氏打量了少筠一下,只见少筠穿了一身上红下石青的襦衣裙,非常的应景。朱红色的上衣从襟至中袖用蛋青色错落的绣了百鸟穿花纹样,又添了无比的女儿娇态。桑氏心中满意,点头道:“若那蛋青色换成鹅黄色,可就不只是这个样子了。可咱们这样的人家,是不该用明黄、姜黄这样的颜色的。可见你心思巧,也巧得合乎规矩。”
  少筠一笑:“姑妈快坐!团圆宴就开了,姑妈想必忙,有话嘱咐少筠,只叫少筠去便是了。”
  
  桑氏慈祥笑开,挽着少筠一同坐到桌边,又从柳四娘手中拿过荷包递给少筠,才说道:“咱们家遭过难,上数三代,也不过是个灶户,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家。用丫头们做些针线活计,也不外开源节流的意思。但无论如何,也不该用小姐们的东西去打赏下人。柳四娘没念过书,说话做事没有轻重,侄女儿真正是念过圣贤书的,别与她一般见识。”
  少筠略有些惊讶,又闲闲接到:“哪能呢!少筠虽然年过两年书,也不过认识两个字,照母亲的说法,不是睁眼瞎罢了。姑姑管家的难处,少筠虽然不能十分懂得,好歹也是知道深浅的。方才是看见母亲也在这里,想着丫头们平日也辛苦了,想替他们讨个人情罢了。若少筠做的不合适,还请姑妈教导。”
  
  桑氏听闻侄女说话斯斯文文,话里对她颇为抬举,心中也很是满意,只是少筠话中有提到二太太方才也在场,忍不住,横了柳四娘一眼,又说道:“侄女儿明白再好不过了。说起来你母亲也太护着你一点了,”,说着叹一口气:“也难怪她,二哥在时,你就是二哥的心肝宝贝,哪天见不着你,饭也吃不下去;二哥去了,怎么怨你娘这样心疼你、舍不得你受半点儿委屈。只是这也不是惜福养身的道理。”
  
  桑氏这一扬一抑的一番话说出来,一旁的侍菊忍不住撇嘴,敢情这位管家太太觉得柳四娘没能拿足彩头,这回还要再补回来?但少筠低眉顺眼,一幅虚心受教的模样。
  桑氏看见如此,又闲话两句,话里话外,都不忘记刺两刺李氏,然后才借口忙碌,离开。
  
  桑氏才出了竹园,走到背人处,反手就给了柳四娘一巴掌:“蠢材!要不是彩英眼尖,还不知道要闯什么祸出来!”
  柳四娘捂着脸,支支唔唔:“太太……”
  
  “我让你催侍梅的活计,你拿了彩头就该回来回话,好好的又拿少筠的东西做什么?真拿这东西给下人打了赏,少筠这名声还要不要?倘或元宵夜里族里的长辈们看见了、知道了,还不说我刻薄她们母女、要他们母女干活补贴家用么!本来那一般三姑六婆的就背后抹黑我,真有点由头,还不有多难听就说多难听吗!亏你还跟了我这么多年!”
  
  柳四娘一面跟着桑氏走,一面哭丧着脸说:“二小姐的脾气看着有些木头,也会藏这样深的心思?太太,我以为她服软,就顺势上去,也好叫二太太知道您的厉害罢了……她今日这样给您脸色看,小人也看不下去……”
  桑氏想起在外账房李氏的言行,不禁又气又怒,只的暗自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们背地里叫她二楞子,你们会不会看走眼,我冷眼瞧着。不过你记着!她桑少筠如果真是二楞子,我就定能替少嘉娶到她,横竖少嘉也不吃亏。若她桑少筠精到家,那我少嘉娶她做媳妇,则未必不是好事!无论她什么模样,她总要是我儿子的媳妇!这话你给我记着!”
  
  桑氏直白,柳四娘听得咋舌!原来就算桑少筠是个木头小姐,她也未必能得罪……                        
作者有话要说:先发两张试水。




☆、003

  团圆宴过后本应是阖府聚在一处守岁,但少筠一吃过晚饭就向桑氏道乏,说想回竹园歇着。
  少筠当着那么多长辈的面如此做法,多少让桑氏不大高兴。但她一转眼看见儿子桑少嘉杵在一旁,连连觑着少筠看,心里又有些明白少筠的心思。虽然两人能不能成亲还是未知之数,但族中众人都是知道前因后果的,少筠面皮薄一些想避开少嘉也无可厚非。想到这儿,桑氏温言款语的好生问候了一番,就给少筠放了行。
  
  少筠回到房中,侍兰就支开了侍菊,一面给少筠换衣服一面说:“方才管家太太过来,小姐也让侍菊在房内伺候,是想让侍菊……”
  少筠没接话,直等到换下大衣裳、坐在妆奁前拿了篦子篦着一小缕头发时,才说:“今日情形,你瞧着如何?”
  侍兰另拿了梳子给少筠松松绾了个髻,簪了枚朱雀衔灵芝翡翠金簪:“侍兰眼拙,想是二太太和管家太太在外账房有了口角?管家太太只怕耐不住了,咱们太太想必心烦。”
  
  少筠不置可否,只放下篦子,对着菱花镜理了理云鬓,又示意侍兰把耳上那对福在眼前青玉耳环取下,另换上常带的羊脂白玉耳塞后,才说:“晌午时候你不是有话要说?”
  侍兰一笑,附到少筠耳旁,嘀嘀咕咕的足说了小一刻钟才红着脸抬起头来。
  少筠挑了挑眉头,看着镜子里头自己的模样发了一会呆,才回过神来对侍兰说:“你也辛苦了。你去吩咐侍梅清漪,那什么荷包做不完也不必做了,今夜竹园里头点炮仗、放烟花,玩去吧。”
  
  侍兰听了高兴,脚步轻盈的转出去,却在门边碰着了端着热水进来的侍菊,惹了侍菊几句抱怨:“小姐,侍兰这丫头今日高兴什么!”
  少筠笑着站起来:“大过年的为什么不高兴?我许你们今夜在园子里放烟花点炮仗,你不高兴么?”
  侍菊放下热水,一蹦老高:“怎么不高兴!”,说着要往外跑。立即转了身又吐着舌头回来,忝着脸说:“小姐,侍菊伺候您洗把脸。”
  
  少筠抿嘴一笑:“鬼丫头!你今日说的那几句话,我听了还以为你开窍了呢。”
  侍菊一偏头,低呼了一声,连忙乖乖站到少筠身边,低着声音:“小姐说的是柳四娘那事?我自己琢磨着……那个杜若临水的荷包,多新鲜的花样!小姐往日做的时候就是说了要细细做好了给少原少爷的,您花了那么些心思,怎么能拿出去打赏下人。想是……小姐,您特意拿出来的么?”
  少筠点头:“有点儿意思了。”
  
  侍菊又想了一下,笑道:“难道小姐早就知道了管家太太会来?管家太太也一定知道不能拿这荷包出去赏人的,那小姐……”
  “姑姑耐不住了,连阿娘也不能平心静气了,往后这竹园是非多着呢。我这做主人的,不能总叫你们吃亏受委屈。但你若还是这样没心没肺的,日后姑姑找了由头,赏你巴掌吃,你可别哭。你也是时候睁开眼睛瞧瞧人家柳四娘的能耐。”
  
  侍菊轻哼了一声:“她老人家!哼!颠倒是非、指桑骂槐的本事倒真是不小,侍菊没那能耐也不羡慕她!”
  少筠笑:“谁让你学她羡慕她?你真学了,我还不待见了。往后啊,姑姑房里的嫲嫲再让你们做什么不该你们做的活计,一概也不用做了。”
  “这么说……”,侍菊眼睛一转,笑嘻嘻的:“我想明白了,小姐这是借管家太太的手,给柳四娘的打赏呢!哼!下一回那老货还敢来邀功请赏,看侍菊怎么伺候她!只是,小姐,管家太太真想招您当媳妇?她也不怕两淮人家都要笑掉大牙?”
  
  少筠没接这话,只安静洗过脸,然后暖暖和和的窝在榻上,就打发丫头们玩牌的玩牌、掷骰子的掷骰子。
  正玩着,李氏领着自己的丫头也走了进来。李氏看见丫头们玩的高兴,不由得嗔道:“你道乏,我还当真了,原来在这儿偷懒!倒让你娘独自应酬着。”
  少筠一听,连忙站起来依着李氏撒娇:“娘,你也看见少嘉哥那样子了,再呆下去,女儿日后拿什么脸见人呢!”
  
  李氏冷哼一声,转念想到今天好日子,连忙转了笑脸招呼侍兰等人:“竹园里竹子多,湿气也重,熬夜守岁就太冷了些。你们都到上院去,人多,凑在一块儿打牌、聊天,又暖和又热闹,才是过年的样子。”
  众人听了都十分高兴,连忙收拾了斗篷、汤婆子、手套等御寒之物,留了个看门的婆子,一众人就都往李氏房中来。
  
  待李氏少筠进了房内,则发现少原坐在圈椅内,满脸通红的正端着一盏茶水。
  “哎哟!少原,不是让你别喝酒?瞧你猴子屁股的模样!小梅,给少爷上过醒酒汤了么?”,李氏一面放下少筠,连忙去把少原扶起来,拉着他到美人榻上躺着。
  少原是个长相清秀的文弱少年,可是身高已经不比李氏矮,这一下被母亲拉着,脸就更红了,只频频回头看着少筠,嘴上不住求饶:“娘,我没醉,我一喝酒就脸红,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不用躺着……”
  少筠跟着走过去:“娘,弟弟没事,您别拉着他,我看他好着呢。”
  
  李氏又伸手摸了摸少原的额头,觉得不烫,这才放手:“一身的酒气!行了,玩去吧。”
  少原笑开,一旁寻了围棋,上来扯着少筠:“小竹子,你与我下棋!”
  少筠很忍不住,翻了白眼,又敲了少原的脑袋:“谁许你叫我小竹子的?没大没小!”
  少原一屁股就坐在少筠身边,笑得赖皮:“从小就跟着爹爹这么叫的!箬姐姐叫得,青阳表哥叫得,我怎么不叫得?小竹子快些么!和我下棋。”
  
  少筠拧不过少原,只得向李氏求救:“娘!你看弟弟!略一喝酒,就撒野!”
  李氏好笑:“刚才你才说他喝了酒也不相干的,这下真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了。罢了,少原,你姐姐不大会下棋,你还不如找清漪下来得有趣呢。”
  少筠听了连忙把清漪招来:“清漪,你来!”
  
  这时候丫头堆里走出来一位美人,她穿着石榴红五福临门比甲,下着一条秋香色细褶裙,分花拂柳的走了过来,朝李氏三人行了一礼,婉转若莺啼的声音说道:“太太、二小姐、三少爷。”
  少筠一点头:“我知道你琴棋书画都学过的,少原新学了下棋,正在瘾头上,你便与他切磋切磋。”
  
  少原听到姐姐这样说,连忙站了起来,绕着清漪走了一圈,细细打量了这个丫头:只见她杏目微光如初醒,肌骨玉质似才凝。一身石榴红,皆只衬得她宛如处子般晶莹,一抹秋香色,也不过叫她仿若远山般恬淡……
  少原默然,待回到她跟前,才浅笑道:“姐姐叫清漪……姐姐这名字果然贴切!如此,便与少原对弈一回,可好?”
  清漪早红了脸:“三少爷玩笑了,请到那边棋盘去吧。”
  
  ……
  
  李氏看着清漪行若拂柳的背影,不禁叹道:“真难怪!瞧她真是楚楚可怜的样子。”
  “娘是说清漪?”少筠同样看着清漪的背影:“娘,裹小脚有什么好的?我记得小时候箬姐姐也裹过一段日子的脚,那些日子,她可真是遭罪,疼得连床也不敢下。”
  李氏叹了一口气:“原也不该在这大过年的说这些。但是筠儿,那等讲究门楣身世的人家,谁不挑小脚的小姐做媳妇?像娘这样的,一辈子都要被人笑是大脚女人呢。”
  
  少筠不以为意:“娘,我朝太祖马皇后不就是一双天足?不也一样是人人称颂的贤惠皇后?您忘了?大伯娘不就为这一双小脚、不能到处奔波,才丢掉管家太太的位置的?还有,娘,您一双天足,不也把我和少原养这么大了?少筠也不信,裹了小脚嫁了富贵人家就是福气。你瞧瞧清漪,正经的官家小脚小姐,又有那样的品格。可是,还不是沦为官奴?若非姐夫姐姐善心,清漪那样再好的人也难免流落风尘呢。”
  
  李氏默然,好一会才说:“筠儿,我知道你是安慰我也是说了实话。我也未必是遗憾你没有裹脚。只是……娘心疼你……娘这辈子再苦,别人再瞧不起,我也知道你爹爹真心待我,就算他不在了,我也不觉得冤枉。可是你……娘没本事,总觉得你爹爹若不是去的这样早,你裹了小脚,正经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就总能嫁个好人家。这虽然是老见识,但也是我这做母亲的一点心思……”
  
  少筠笑开,眉目间隐约有一股自信浩荡,只是烛火下,谁也看不见:“娘,您也说了,小竹子是爹爹的宝贝疙瘩呢!爹爹在天有灵,不会让我受人欺负的。何况,您忘了?我还有位箬姐姐做着官家夫人呢!咱们箬姐姐虽然出嫁了,但她说的话,在这家里,谁不让三分?娘……我知道今日姑姑肯定是给你气受了,不然你也不会忍不住教训柳四娘那个蠢奴才。但,眼下与姑姑争吵也是在无济于事,少筠也实在不愿意看到娘再为此再日夜操心。”
  听了少筠的话,李氏抓着她的手:“我听闻你姑姑亲自又把你做的荷包送回来了?少筠……你小时候那股子古灵精怪,我就不信你……少筠,你是不是有主意了?难道你连你娘也要瞒着么?”
  
  少筠钻进李氏的怀里取暖,闷着笑声说:“并不是有什么主意,也没有刻意瞒着娘,不过女儿也不能任人欺负罢了。”
  
  李氏笑着抚摸女儿,话里满满的疼爱:“在娘的记忆中,小竹子只有欺负人,哪有被人欺负的时候。我记得真真的,你爹爹去世那天,你说你小小的一个人还能骗了一屋子的嫲嫲丫头跑了出去,躲到巷口的永定桥下,口口声声说要等你爹爹回来给你评理,怨我给你裹脚!哎哟,那时候啊!真愁死我了,怎么生了个猴儿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那时候的女人都裹脚,小脚的风情是一种强烈的“性”暗示。但我很不待见,所以我家小竹子就不裹脚了,日后的男主要是敢嫌弃,我打他一头包,hoho!
而且,小脚女人连路都走不动,那就没意思了,我家小竹子是无冕之王,当然要做天足女人,hoho!




☆、004

  初四日,正是各家各户串门拜年的时候,扬州城一片热闹。
  
  少筠起了个一大早,换好衣服便往母亲李氏房中来。
  
  看着女儿穿了件石榴红的袄儿,系了一条同色的细褶子棉裙,脖子暖暖的围了根兔儿毛围脖,李氏不禁笑道:“你素来不堪这些朱啊紫啊的重色,但今日这条兔儿毛围脖压在这一身的石榴红上,倒让你有十分的精神,我瞧着好得很!只是头上也该用些颜色才好。”
  说着李氏从自己的妆奁里挑了根累丝孔雀尾金簪簪到少筠头上,又左右看了看,这才满意道:“瞧,这才是过年的样子。”
  少筠笑道:“已经领过压岁钱了,这下又领一回,女儿今年定有好彩头。”
  
  李氏嗔了少筠一眼,然后站起来携着女儿:“好了,你箬姐姐在东边羊儿巷呢,咱们得早一些出门才好。”
  少筠回头看了一眼,没看见少原,因此问道:“娘,少原不跟咱们一块么?”
  “少原跟着你姑姑一家出门呢,真是头一遭了。”,李氏抿着嘴,似有些讥诮的意思。
  
  少筠凝眉,没有说话。李氏又继续说道:“昨天你姑姑差彩英过来说了好一番话,说什么少原也大了,该跟着姑姑出去见见咱们桑家在两淮交好的盐官、世交,也长些人情交往什么的。临了留了一大盒子的礼物,说是今日他们要访的客也多,忙不过来,你箬姐姐家就拜托我们多说两句好话什么的。哼!阖府上下,谁不知道少箬出嫁前和她是水和油,捞不在一处?她倒会做这顺水人情!”
  少筠听了笑笑,也没说什么,两人在门前上了马车,一径往东街里去。
  
  扬州东街是官府人家的宅邸,是富贵满溢、地位高贵的象征。少箬出嫁后,就住在东街的羊儿巷。
  而李氏少筠口中所提的这位少箬,就是桑家大小姐桑少箬。
  
  桑家在两淮一带颇有名声,只因桑家祖上自元代起就是替朝廷煎盐的灶户。本朝太祖立朝之后,曾下令聚集灶户煎盐以资军饷,从那时起,桑家就一直为朝廷煎盐晒盐。后来桑家的祖先熟能生巧,改良了煎盐的法子,又在晒盐法上面有过大功劳,渐渐就在一众灶户中脱颖而出,挣下一份不小的家业。但要说富贵,还是到了宣德年间,桑家人渐渐涉足盐引贩运,才富贵起来。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原本到了桑少筠父亲那一代,桑家正支也不过只有二子一女,也就是少筠的大伯、父亲和姑姑,人丁实在不算兴旺。最不幸的,还是少筠的大伯、大哥、父亲在十年前换取盐引回家途中遭遇劫匪,双双罹难。
  此后,大伯这一脉,只留下桑少箬一个孤女,算是绝了后;少筠父亲这一脉,则留下少筠、少原两个弱儿。男丁孱弱,也就直接导致少筠的姑姑插手家族运盐贩盐生意,妄图让自己的儿子永远掌管桑氏产业。
  
  但少筠的姑姑的如意算盘在几年前几乎被一个人打破,这个人,就是桑少箬。
  
  桑少箬当年年方十三,为府里一个仆人短了她的五百月钱,就敢站出来指着姑姑的鼻子骂。随后少箬招来族中长辈,以桑氏大小姐的名义,对她姑姑软硬兼施,把她姑姑逼得嚎啕大哭,不得不分出一部分管家权力给她。从此后,两人就好像贴错门神一般,横竖粘不到一块。如此这般斗了近五年,少箬虽然没落了下风,但也没能把桑氏的管家大权全部收在手里。
  
  桑家风起云涌时,“竹叶子”桑少箬的能耐,传遍两淮,让少箬名著一时。或许上天补偿少箬年少丧亲之痛,虽然她一直没能完整的管理家族生意,但到了少箬年方十八的时候,当时的两淮都转运盐使司判官梁师道看中了这个看起来野心勃勃的女人,礼聘冰人,上门求娶少箬为继室。
  
  桑家虽然也算富贵之家,却不入流,能得官宦人家娶为正妻,实在是天大的福气。少箬虽然担心自己出嫁后姑姑会卷土重来,让弟弟妹妹受苦,但最后还是抵不过梁师道的执着,留下家里的半拉子工程,流着泪挥别二婶、妹妹弟弟,完成了她的传奇。此后,梁师道升迁为两淮都转运盐使司同知,少箬的这份婚姻更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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