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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颜 作者:月雯儿-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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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筠有一瞬间的茫然,这有差别么?
  少箬把少筠的茫然都看在眼里,又笑着摇头:“筠儿,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以过一辈子,固然的。但如果你是因为青阳难过才难过,那只能说咱家的小竹子心地善良罢了!日后总有一个男子告诉你,世间非你不可,你也同样非他不可。青阳……你什么也做不了,你也不能做什么!他若是个聪明人,就能做个明白人。”
  雁过留声无痕,或许就是这十余年情分的最后结局。什么都不做,就是对彼此最后的爱护和扶持。少筠握紧了帕子,心中暗自祷念,哥哥,小竹子什么也不做,你能明白么?
  少箬拍了拍少筠,叹了口气,也什么都没有再说,就领着莺儿告辞。
  
  随后,侍兰侍菊两人领着两个老仆妇捧了一叠子的账本进来:“二小姐,这一叠就是内帐房近五年的账目了。”
  少筠回过神来,只点点头,推了推面前那个礼盒:“侍兰,收起来吧。掌灯,我也要细细看看咱们家的账目了。”
  趁着侍菊打发老仆妇的当口,侍兰收起了小瓷人,却把沉香如意摆在少筠左手边:“小姐,沉香是香品之最,调中理气……”
  少筠一听调中理气,就觉得浮躁,横眼看着侍兰说:“调中理气?你也气我呢吧!”
  
  侍兰捂嘴一笑:“小姐,您什么时候也这样浮躁?侍兰想说,这样的把玩件放在手边,您看账本闷了,还可以把玩一番,一举两得。这样的话,可真没有什么机锋呢!”
  少筠才想张口反驳,又想起侍兰竟然批她浮躁!她瞪了侍兰一眼:“越发刁钻了!连你也笑话我!也罢,你索性把那该死的小瓷人摆在那边条桌上,好叫你小姐我记得,我日后该连本带利的找他讨回来!看他还敢耍这样刁钻的心思!”
  
  侍兰真觉得好笑,正要说话,侍菊走了过来,看见了小瓷人,不禁好奇:“咦?这小玩意是什么?谁把人捏成这三粗五大的模样?倒真像那个熊似的万钱大爷!”
  口无遮拦的一句话,叫侍兰一下子笑出来,她从侍菊手中夺过小瓷人,摆到条桌上:“别混碰碰坏了!小姐还指望着看它长志气呢!”
  少筠觉得一哽,瞪着侍兰说不出话来。那侍菊手空空,便讪讪的:“死丫头!你也大脾气起来!”
  
  侍兰横了她一眼,笑哼一句,转身就出去了。少筠匀了一口气,只得咳了一声,问侍菊:“姑姑如何?少嘉哥消停了么?”
  侍菊想了一下:“小姐,不如明日去瞧瞧姑老爷?”
  “怎么?姑丈打坏了?”
  侍菊撇撇嘴:“姑太太躺在床上,裹着防风帽还一个劲的骂人!不敢骂老祖,当着我的面也不敢骂小姐,反倒把姑老爷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骂了个遍,那话哟!亏得侍菊脸皮厚,不然真呆不住!还有少嘉少爷,一点儿也不体恤人,闯竹园不成,回到东院好一阵闹腾,自己的爹娘竟一句也不问。侍菊瞅着,姑老爷着实伤心,却一句不好听的话也不肯说。”
  
  少筠叹了一口气,摊开账本,埋首其中:“罢了,明日你提一提我,我便正经去看看姑丈。”。
  许久之后,埋首账本中的少筠不自觉的,伸出左手握住了那柄沉香称心如意……
                          
作者有话要说:拭目以待的意思。红果果的宣战和挑衅……




☆、037

  
  内帐房一向是桑氏正支一支的支出,这十来年来实则就是少箬少筠少嘉三房人的支出,平常少筠也曾用心留意,因此这一项她没有花太多时间就心中有数。
  
  第二日一早,少筠便往母亲房中来,这时候她母亲也正在逐项逐项的向胡氏过问。等李氏忙完了,少筠才笑着说:“日后娘得辛苦了!”
  李氏拉过少筠,摩挲了一回,又发狠说道:“可是呢!往日想也未必敢想,谁知道你添了个天大的胆子!当日我尚且以为你姐姐已然算是女人里头顶厉害的了,不曾想……也罢,这一下我便是即刻去见你爹爹,也不会十分愧疚了。”
  少筠浅浅听完李氏的话,然后才说:“娘,还有一件事……今天早饭丰盛了许多……”
  
  李氏一听忙笑道:“早两日为你姑姑……筠儿,这不十分丰盛,就是照着你姑姑时候的规矩罢了。”
  姑姑时候的规矩?姑姑奢靡,昨天老祖才批评过!少筠摇摇头:“娘,筠儿这一步棋……您不知道!来年咱们家再想跟着转运使大人前往南京领取盐引目录,已经是不大可能了!家中……”
  话到这里,李氏兀得紧张起来,抓住少筠:“筠儿,你说什么?!”
  
  少筠摇头,深知母亲以为她们一家已经翻身,但母亲却不知道他们能在桑家做主,却是以不能在两淮做主为代价换来的!“娘,姑姑私收余盐,两淮的商家早已经知道,只怕转运使大人、姐夫都是心知肚明的。只差在外人不能知道证据,官老爷们也都看顾着老桑家世代煎盐的手艺和声誉,咱们家才维持下来。去年北边粮食歉收,姑丈又不能及早的应对,所以咱们家的盐引也少了许多。姑姑为了这家里的开销,把祖宗定下的规矩都破了,行事也都张扬起来。富安的灶户们暗地里打听到了,自然也不肯守着死规矩,要把自己手里的余盐出售。荣叔叔知道了,想拦也拦不住,只好报给我。”
  李氏用帕子握住嘴:“竟真有这样的事!”
  
  少筠点点头:“娘,这事还没完呢!我知道了赶紧让荣叔叔拿了银子稳住咱们家的灶户,才保得住家里这份根基。可是这事动静也大了些,难保他日旁人不会挖出来置咱们于死地!我与姐姐掂量了,只好先发制人,才有昨日哪一出。可是……娘,转运使不支持姑姑,也不见得就认可我,他只是借此警告咱们家,该收敛了!”
  李氏沉默了,少筠继续说道:“姐姐姐夫都知道,少筠也明白,来年咱们跟随转运使大人出席南京户部金科的开中盐典的可能,微乎其微……如此一来,咱们家能否有足够的银子上下打点这些官老爷,能否头一个支取到该咱们的盐,都是未知之数!家里头得开销……只怕就不只是减少一点的事情了。”
  
  李氏叹了一口气:“我的儿!我知道了,我想着法子节流罢了!”
  少筠笑开:“娘,还有一样。”
  “你说出来,我听听!”
  “娘,先别减仆人们的月钱,宁可自己先苦一阵,等姑姑那边消停了,再缓着改掉家里奢侈的坏毛病。”
  李氏若有所思的点头,最后笑道:“筠儿,人情世故,你竟也不差了!你放心吧,为娘的心里有数了。按说,老祖发了话要你姑姑回富安,她一辈子哪里跑过一趟富安?哎!造孽啊!”
  
  少筠眯了眯眼,就这件事么,她可不打算心软!她姑姑为人极其刚愎自用,少嘉也是个不成器的纨绔少年,一家子留在扬州,日后闹出什么事情来,反倒为难她:“娘,也不是女儿心狠,您还记得女儿小时候么?爹爹在时,常常拿我和少嘉哥比,说少嘉哥贴心乖巧,说我顽劣淘气。不过十年功夫,少嘉哥成了什么模样呢?筠儿反倒觉得,少嘉哥离了这些繁华、这些斗鸡走狗的狐朋狗友,未必不是件好事。”
  
  李氏笑了笑:“往日忧心你与少原,如今缓过来了,想起头十年前的事情,何尝不觉得感慨?那时候你姑姑与你姑丈,多恩爱的夫妻?你姑丈入赘咱们家,你姑姑人前人后从不会忘记照顾你姑丈的面子。少嘉也算是聪明的孩子,你野丫头似地到处跑的时候,你少嘉哥已经把三字经都背熟了。那时候……”,李氏微微叹了口气:“究竟是做人得寸进尺了吧……”
  少筠抿了嘴,可能是吧,与其说时光变幻了人面真假,不如说,是人心变幻了光明黑暗。那一刹那,她想起侍菊昨夜里说的一句话,因此笑着对李氏说:“娘,咱们去看看姑姑姑丈吧!”
  
  李氏奇怪的问:“怎么兴了这个念头?只怕你姑姑不领情。”
  少筠摇头:“昨夜侍菊去给姑姑姑丈请大夫,姑姑……一直在骂人,连少嘉哥也不十分慰问,姑丈只怕心里不好受。”
  李氏叹气:“罢了!再怎么说也是一家人,不能像往日那样和睦,也不必像个仇人。”
  李氏说到做到,当即领了少筠和一众丫头仆人去了东院。
  
  一日之间,昔日的管家太太换成了姑太太,桑若华肚子里憋着一股气,烧灼得她连眼睛也闭不上!当她听闻柳四娘说管家太太李氏携着二小姐上门的时候,那一肚子的气竟然迫得她一个鲤鱼打挺的跳起来,然后一把扯掉头上的风帽,气急败坏的冲了出去!
  李氏和少筠才进到东院的小院,差点就和桑氏撞了个正着。桑氏一看两人穿戴整齐,而自己却是一袭合蜜色的睡衫、鬓发散乱,不由得生了破罐子破摔的心思。桑氏当即叉着腰,脚蹬着门槛斜倚在门框边:“少猫哭耗子假慈悲!小贱人,别以为官老爷给你撑腰,你就长脸!我告诉你,你们要是敢短我三房一个子,我桑若华敢在你爹灵位面前大鞭子抽你!”
  
  李氏面色一沉:“姑太太!你才忘记了老祖昨日怎么教训你?祖宗家法叫你诚实本分、友爱亲人……”
  话未说完,桑氏冷笑一声:“友爱亲人?那也得是人才能爱!谁好心的明知道是头狼、是条毒蛇,也捧在怀里爱!我只恨我心软,没把你这小贱人教训老实了!”
  李氏一脸通红,十分愤怒桑氏一口一个小贱人的骂少筠,多年压抑的愤怒,不适合的发泄出来:“小贱人?姑太太!不过两三日,你就忘记了?当初你如何千求万求的要求少筠嫁给你少嘉?既然骂做小贱人,那娶她做媳妇做什么?没得打自己的嘴巴!”
  “我骂她怎么了?!她就是一条毒蛇!三番几次的抬举她,反倒恩将仇报!不是小贱人是什么?真当自己是千金小姐、大家闺秀!……”
  
  “你!……”
  李氏只觉得一股子火气直冲头脑,上前两步撩起袖子就要骂人!少筠一看情形不对,连忙一把扯住李氏:“娘!”
  李氏缓了一步,少筠便上前半步,忍了忍自己的脾气,平淡说道:“姑姑,您管家若是管得好,谁也服气!但你管不好,你怨不到旁人不服你。难道你真要看着我桑家从两淮盐商中消失,才肯承认自己管不好?你说少筠恩将仇报,我不辩驳,但天地良心,我桑少筠对得起!”
  桑氏还欲再骂,少筠冷眼横了一旁的柳四娘和彩英,冷声说道:“看见姑姑衣衫不整的站在门边吹风,也不知道扶进去?一会再撞了头风,又犯头疼!你们还说什么伺候人!”
  
  柳四娘和彩英同时一愣,连忙瑟缩着去扶桑氏,又低声劝道:“太太别生气!你昨夜一夜不曾合眼,还是去歇歇罢了……”
  正闹着,姑老爷林志远的打发了小丫头出来说话:“姑老爷吩咐了,柳四娘彩英不能照顾着姑太太,很不好!请管家太太或打或骂,只不要手下留情!”
  桑氏原本略略平静些,却又听闻丈夫竟然打发了小丫头来说这番话,当即又气了个头疼脑热,只一个劲的指着东院的小书房骂:“林志远,你没有种!你还是不是男人!看着我们娘俩被人欺负到头上来,还巴结人!我看错你了!……”
  
  柳四娘彩英两个看着桑氏撒泼也觉得难受,更加因为林志远的那两句话吓了个魂飞魄散,连忙连拉带扯的把桑氏拉回房中,桑氏却还不管不顾的一直高声叫骂。
  这时候,林志远打发出来的小丫头才低声说道:“管家太太,二小姐,姑老爷有请,请您二位到小书房坐一坐!”
  少筠和李氏对望一眼,便都跟着小丫头进了东院独立的小书房。
  李氏少筠才一进门,就傻了眼!
  
  被打的不成样子的林志远竟然在另一名小丫头的搀扶下,跪在了小书房中间!
  少筠倒吸一口冷气:“姑丈!”,李氏惊道:“姑爷!你!”
  李氏赶前两步想扶起林志远,但又想到男女有别,连忙对两个丫头喝道:“蠢丫头!人都打成这样,还许你主人这样胡闹!还不赶紧扶起来!”
  林志远一脸的青白,淌着眼泪道:“二嫂子!志远对不住大哥二哥!对不住少箬少筠少原三姐弟!”
  
  李氏闻言眼眶一热,又急急的说道:“姑爷!你这是做什么!身子要紧!有什么话,咱们一家人不能好好说?!快、快起来!”
  林志远执意推开上来搀扶着他的两个丫头:“二嫂子!少箬少筠!我死后怎么去见爹,怎么去见大哥二哥啊!这副家业,自到了我手,我就没有一日睡过安稳觉吃过安乐饭!”
  李氏叹了一口气,眼泪滚了下来,又指示两个丫头:“快把姑老爷扶起来到床上去歇着吧!有什么话,咱们一家人,还同旧日大人在时一般,不合适也说到合适去吧。筠儿,你亲自给你姑丈奉一盏茶!”
  
  ……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坐了一整天的车,却没能玩好,巨汗……算了,大暑天还是呆在家里划算……
小竹子家里的事一定要先交代清楚,你们这帮坏人,又自动下潜鸟……




☆、038

  
  李氏擦干了眼泪,林志远也在丫头的搀扶下重新躺在窗边榻上,而后少筠亲自奉了一盏木樨蜂蜜花露给林志远:“姑丈!请您润润喉!都是少筠惹您伤心难过了!”
  林志远点头接过茶盏,挤出笑容来:“筠儿,小竹子……我……哎!筠儿,你姑姑往日那样逼你,她糊涂了,你看在你爹爹的份上,别与她计较!她让你伤心难过的,姑丈给你道恼!也给你母亲道恼!”
  少筠抿嘴,眼睛也觉得涩。姑姑怎算可怜?无论做了什么,姑丈总还替她委婉!
  
  连李氏听了林志远的这番话也感慨:“听姑爷这番话……我也要夸一句,姑太太真好命!她刚才在亲戚仆人面前这样骂你,你还替她说好话,替她给我们道恼,可见你心里,多重视着他们娘俩。可叹姑太太……”
  话到这儿林志远脸色又灰暗起来,少筠忙拉着李氏,温柔浅淡的声音对林志远说道:“姑丈别伤心,姑姑十余年管家,一时间拐不过弯来也是有的,等过了这些日子,心里平静下来了,自然能知道姑丈是一心为姑姑好的!”
  
  李氏被女儿这一番打断,又看见林志远着实伤心,也不免懊恼自己说话不留心,因此搜肠刮肚的想着安慰林志远:“姑爷,别顾着伤心了,筠儿说得有理,日久见人心,若华会明白你的!当日大人去的时候就留话,咱们桑家三房人,无论谁当家作主,三房的盐利总必须不偏不倚!多少年过去了,咱们家还守着这个规矩,二嫂子我自然的也得听大人的话。日后哪怕少嘉回富安去了,二嫂子也敢说这句话!你也放下心来养病就是。”
  
  李氏这番话虽然不够委婉贴心,但也算是一种明确的承诺。林志远虽然是真心愧疚而不十分计较日后自家生计,但听了李氏这一番话也都觉得松了一口气,心里不禁佩服李氏母女的胸襟为人。然而也就是这一比较,林志远却并没有得到多少安慰。一边是遭遇困境却感情甚笃的一家,一边是自己家不成家、业不成业的凋零,他因此格外伤心失落:“二嫂子这话,我倒想起早十年前来……那时候少嘉读书上进,若华温婉识大体。不过十年……少嘉那不成器的模样,哎!管的这十余年家,倒把少嘉的前程给管没了,家里世代的营生也败了个七零八落!”
  李氏说不出话来,少筠却听出了些端倪,因问道:“姑丈,筠儿心里总有疑问……按说,咱们家在北边就有因商而屯置的田地,若北边灾年,那边的掌故自然是要报给家里的,家里自然就有所准备,去年又怎么会……”
  
  话没问完,林志远脸色更灰了三分,唉声叹气了一会,用一种绝望中渴求希望的眼光看着少筠:“小竹子……我也不该再瞒着你,我早该把家里的情形都交给少箬和你……惭愧啊!”
  少筠看见林志远的样子,心里一沉,似乎……家里的状况远比她设想的还要糟糕!
  林志远沉吟又沉吟,最后低缓的语调说道:“筠儿……这几年,我十分愧疚……大约也就是我能耐有限了……我也曾尝试与你姑姑说,不如早些告诉二嫂子、告诉少箬,但……你姑姑那脾气,哎!”
  
  “北边屯商置的田地……这几年的光景怎能跟太祖爷、成祖爷时候相比?先帝那会,鞑靼就常常扰边,后来……当今皇上英明,加上早前你爷爷,还有你大伯爹爹都是极英明的,总算维持得住北边那些老掌故。开中盐,自然是不愁的。但是……这十来年……一来家里愿往北边的人少了,二来鞑靼又开始常常扰边,三来北边的老掌故心也真是散了。这一来,北边屯边的田地,早成了空名头,多少年没有像样的粮食出产了,自然也谈不上能换取盐引!我几次往北边去,想整一整那边的营生,可那边的老掌故谁也不愿意冒着掉脑袋的风险种粮食。实在没有办法,我也只好拿了家里现成的银子去换边商的盐引。这一来一回,几乎就不赚钱!”
  原来家里北边的田地造成了空名头!少筠点点头,终于明白,家里实在只是个空架子了!
  可是,这还不算完!
  
  林志远接着又叹道:“筠儿,盐商难为啊!开中盐法是要盐商赚些辛苦钱。这辛苦钱虽然也着实辛苦,可好歹还是能赚一点。可如今,这辛苦钱想赚也得看官老爷让不让赚……当今万岁爷……哎,筠儿,太祖爷的时候有明令,不许官老爷们上折子索盐。可到了今天,朝廷每年给这些个王爷们、官老爷们赏赐的淮盐,多不胜数,以致盐商支盐都未必能支足了盐引里头标明的数额。这般势要们索盐哪是为自家吃的?哪家人能吃那么多的盐?还不是拿出市集去卖?”
  
  “筠儿你想想,咱们辛辛苦苦从边商那边换了盐引回来,能不能在两淮的盐仓支取到盐是头一个难题;即使支取到盐,到了市集上,你还得和一般势要们竞争。盐卖贵了朝廷不许,买便宜了竞争不过根本就没有成本的势要们。这一来,咱们换回来的盐引,也根本赚不上什么钱,但求平本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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