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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颜 作者:月雯儿-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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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罢了!他好大的狗胆,竟敢惦记你,真是!”
  少筠嗔了少箬一眼:“姐姐别胡说!看我怎么教那起小人吃这个哑巴亏!”
  
  ……
                          
作者有话要说:万大熊好可耐……
写古代人谈恋爱真不容易,hoho……尤其是明代,礼教的影响太大鸟……




☆、048

  
  三月二十,少筠起了个一大早。
  杨叔柴叔两位早就暗自交代了侍兰,这一天几人要往富安里去。
  
  然而,没等少筠出门,徐管家的老婆胡氏黑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少筠皱了皱眉,因问道:“胡嫲嫲,如今都是在我娘的上院理内院的事,今日怎么了?让你一大早的跑到我这儿来?”
  胡氏扯了一抹笑出来:“二小姐一大早的是要出门么?”
  少筠笑笑:“嫲嫲,你说吧。”
  
  胡氏听了少筠又问她,脸色更黑了半分,只垂手说道:“小姐,是我家里的让我进来禀报,他不方便进小姐闺房……偏这几日小姐也不怎么往外帐房去。”
  “外帐房出什么事了?胡嫲嫲也知道,青阳哥哥大喜的日子就要到了,整个扬州城也热闹,咱们家里自然也总要凑这个热闹。外帐房,我不是嘱咐桑贵和徐管家一道,理一理帐,免得将来折色纳银手忙脚乱么?”
  
  “正是这事!”,胡氏有点愤愤不平的:“二小姐,我家里的那位只怕跟不上年轻人了,那桑贵日日追着老徐,说要和他商议着怎么应付眼下情形。老徐哪来的法子?账上有多少银子,就是这么多银子了,老徐别说几千几百两,就是半两银子也没拿过,他那里凭空有银子,又哪来的法子帮着家里过这难关?可桑贵不管,横问竖问、拐着弯绕着路的问,那架势,非要老徐那个主意出来似地。老徐这两日回家里一个劲的感叹,老了,赶不上年轻人的念头了,不如退下来,让给年轻人创一番事业吧!”
  
  少筠一面听一面浅笑,而后才说:“嫲嫲别说老!少嘉表哥尚未正式成亲呢,您是哥哥自小的奶妈,哪能不看着他成家立业就说自己老了呢?您真要说老了,这一屋子的人,往哪儿站呢。桑贵就这模样,当儿郎当的,不说在徐管家面前,就是在我面前,他能坐着也不会站着,就是坐着,也不会老实坐着,非整出点幺蛾子不可。徐管家年纪大,便宽容一些晚辈的不懂事,真觉得桑贵欠教训了,拿出长辈的威严来教训一番,又何妨?”
  
  少筠一番话把胡氏堵了个严严实实,但胡氏仍旧一个劲的絮叨。侍兰怕她耽误少筠出行,忙站出来,拉着胡氏:“嫲嫲,徐管家生气,您别跟着上火!来来!侍兰这儿有一罐固本保元膏,还是小姐赏下来的,炎夏就要到了,正好给您和徐管家补补身!桑贵那小子就欠教训,早前挨打也没长记性,徐管家只管拿出管家威风来,狠狠给他两下子,他就知道了!我们小姐头一回上来管家,不指望着你们,还能指望谁……”
  
  侍兰一面说一面示意侍梅,侍梅会意,转身去多宝格拿了一只宣德缠枝榴花青花罐,接过侍兰的手,搀着胡氏,一径的送了出门。
  侍兰轻轻吁了一口气,然后走向少筠:“侍菊在的话,一准把这老货送出门去,白费了我一罐固本保元膏!”
  少筠理了理衣裙,站起来:“阿贵在外帐房怎么逼得老徐?”
  
  侍兰捂着嘴:“徐管家素日就把银子看得重,比姑太太要紧多了,外帐房的人无人不晓。如今桑贵压了他一头,下面的人都含沙射影的。最要紧的还是桑贵那小子!账本上头但凡有一丁点他觉得不妥当,就缠着老徐问。小姐,您想啊,两人都是管账上面的人,桑贵能看不出真账本和做出来的账本?每一回,三问两问的就问到了残盐这一块上来,徐管家还在咱家里,还顾忌着小姐姑太太,不得不想法子圆这慌,能不累死?这桑贵真真刁钻,一天不闹个两三回,他就不消停,偏老杨老柴一句话也不说。”
  少筠点点头,然后站起来,施施然的往小门边上走:“瞧着吧,他忍不了几天的!我要让两淮的人都知道,不是我桑家负了他,是他不仁在先,往后也怪不得我不义。”
  
  侍兰抿了抿嘴:“小姐,可是有什么主意了么?”
  “能有什么主意呢?我是无米妇人,难为炊煮活计。人家筹谋了许久,一定要拿走的东西,我又能怎么办?天要下雨,还是老话说得透彻啊!”少筠悠然说道:“说起来,姑姑姑丈也该养的差不多了,我看他们很快要动身回富安了,我也该把侍菊调回来了。对了,少嘉表哥如何?仍旧往外逛么?”
  “是,桑贵也报过来,说是外边又有人来讨债,但桑贵都推到徐管家那里去了,自家的银子一点也不肯拿的。听闻徐管家看在胡嫲嫲的份上,也替少爷周全过两三回。”
  少筠轻轻的笑,是么?把银子看得那么重的人也肯看顾这份情谊?倒也有趣了!
  
  ……
  
  少筠侍兰两人坐着家里的马车到了当日桑贵住过的小院,在哪里回合了柴杨二人,又换过一辆新租赁的马车,便出了扬州城,直往富安去。
  一早出门,日暮时分才到富安。
  
  一样的乡间小路,没有了当日的寒风瑟瑟,却有四处蓬勃恣意的绿色。桑荣一早接到柴杨两人传来的信,因此向盐场告了假,就站在家门前候着少筠等人。
  少筠下了车,一把旧的油纸伞举撑在了头顶。桑荣的破锣嗓说道:“来得不巧了!梅雨时节,只怕三两天也停不了!”
  少筠借着日暮的残光一看,牛毛似地小雨纷纷扬扬,叫老荣头的袍子湿了小半。她忙说:“荣叔,这雨不大,但最容易叫人小瞧了,淋了雨容易着凉,您只该保重着。”
  
  老荣头盯了少筠一眼,又向少筠身后的侍兰骂道:“你主人下车,也不伺候着,仔细我打你板子!”
  侍兰吐了吐舌头,忙上来接过老荣头的伞,又护着少筠,正要对桑荣说什么,那桑荣却转身快步走进了透着灯光的一蓬茅屋里。
  少筠见状拍了拍侍兰,侍兰一笑,低声道:“小姐,我没事,荣叔就这脾气。”
  说着四人追着桑荣的影子,也进了屋内。
  
  屋内浮着老荣头那把破锣嗓音,还有另外四位上了年纪、衣着打扮又稍微讲究的掌故。
  少筠进门的一瞬,四位掌故都站了起来。桑荣挥着手,说道:“你们四位做她的爷爷还足够!坐着坐着,都坐着!”
  少筠一笑,走快两步,稳稳的施了一礼:“小竹子见过四位叔伯!”
  
  其中一位堂堂国字脸、脸色颇为丰润的中年男子上来虚抬着少筠,然后又向少筠作揖道:“旧日二爷的小竹子、桑家宅门里的二小姐!赵霖有礼了!”
  少筠甜甜的笑开:“是赵叔叔!小竹子记得!如今少筠房里还留着叔叔给捡的许多稀罕贝壳,当日爹爹就总说捡柴火的赵叔叔也捡了贝壳了!”
  赵霖叉腰仰头大笑,笑够了才说:“东边草荡尽头就接着海了,早十年,二爷头一回跟我一块,走了大半个草荡,累了半死,不过是捡了许多稀罕玩意。”,说着又压低声音:“你爹爹还有好东西藏着没给你!说是不能一次喂饱你,不然下回不知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叫他为难!哈哈!”
  
  赵霖笑饱了虚扶着少筠到桌边,老荣头便笑道:“老赵,就你话多!”
  赵霖乐呵呵的看了老荣头一眼,又转头去和老杨老柴勾肩搭背:“老杨、老柴!好些日子没见你俩,忘了我这兄弟了吧!走,一桌喝酒去!”
  一时,八个人满满挤着站了一桌。柴杨两位知道少筠的脾气颇为厉害,是有点踟蹰,不敢就坐。一时间连赵霖都盯着少筠。少筠看见一桌人都站着,忙说道:“柴叔、杨叔、荣叔叔,还有今日才认识的赵叔叔,和三位叔伯!上回我来过一趟富安,却只见过荣叔叔。少筠知道少筠来晚了、怠慢了几位叔伯!少筠今日来,是晚辈来拜访。难得叔伯们见谅我不知礼数,还肯一桌上见我,少筠实在感激不尽!如此,请那么多位叔伯都就座吧!”
  
  少筠话音刚落,她对面站着的一位灰蓝色袍子的干瘦男人,一手抓了一只粗瓷碗,一手捞起酒坛子,满了一碗的酒,推到少筠面前:“劳小姐还惦记着!当日你爹你大伯来,当着你爷爷的面,老隋也不含糊!”
  桑荣紧紧抿住嘴,赵霖、老柴都打哈哈:“老隋,小姐是姑娘家……”
  老隋轻轻哼了一句,一屁股坐了下来。他右边那位黑色袍子的矮瘦男子嘴角含了一缕不知是好笑还是讥讽的笑容:“管家的,不论是男人是女人,都只叫当家的罢了……”,说着也轻轻坐下。
  
  少筠微微一笑,看着老隋:“原来是隋叔叔!”,说罢稳稳端起那大碗,嘴唇一张,那酒就像是水一般咕咚咕咚的灌进肚子里!
  侍兰大吃一惊:“小姐!”,却也来不及阻拦!
  一屋子的老男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少筠喝干了那一海碗的酒。
  
  当少筠放下碗,又不得不举了袖子擦去唇边的酒时,老隋左边的那位灰色半臂、形容颇为干净的男子也轻轻坐下了,紧接着拿了手边的酒壶,斟了一小杯清酒,放到少筠面前:“坐。”
  少筠一肚子的翻腾,又打了个酒嗝,惹得老荣头摇摇头:“什么臭脾气哟!大家伙都坐吧!”,然后又招呼侍兰:“小丫头片子,你也坐,瞧着谁的酒碗空了只管满上!”
  
  少筠双手扶着桌子,请柴杨两位:“杨叔、柴叔,入座吧!荣叔叔,我认得赵叔叔、隋叔叔,还有两位……”
  老荣头听了也站起来,指着那矮瘦男子说道:“方石,淋卤试卤全凭他一句话。”,然后又指着那灰色半臂:“林江,你姑丈的远房兄弟。”
  少筠又把面前那一小杯清酒一饮而尽,然后举杯向林江示意:“多谢林伯伯赏酒!”
  然后少筠又执壶满上,一一给包括桑荣在内的五位敬酒,然后才坐下来。
  
  少筠一脸红晕,看的侍兰十分不满,轻轻拉着少筠:“小姐!您好么?”。老杨也说:“小姐,这么喝酒不行,好歹垫垫肚子!”
  少筠确实一下子喝得过猛,心头突突的直跳,但也因为这样,许多话,她敢肆无忌惮的说。她压下侍兰,又站起来:“少筠今日来这儿是为什么,叔伯们都瞧得清楚吧!可是,五位叔伯也好歹疼疼小竹子罢!家里只剩下八千两银子,不够买官府三千引盐!叔伯们这要是一走,当日大伯爹爹的情意就全都散了,大伯爹爹就是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
  酒后的豪言壮语,当如是!
  
  桑荣瞧得一清二楚,怕少筠胡说,反倒惹急了这帮老伙计,忙拦着:“小竹子,你真喝多了!老隋也是,她爹当年就这么被你灌醉,她好歹是个姑娘家!你这样成什么样子!”
  老隋哼了一句:“你现在知道说我不好,刚才不拦着?她现在知道来找咱们,早干嘛去了?”
  一句话说出来,一桌的人猛灌酒!
  是啊,十年时光,多少情意经得住十年消磨?!
  
  少筠又想再说什么,侍兰一把拉住,霍的一声站起来,一样的海碗倒满了酒,一口气灌完:“隋叔叔,小人侍兰说话前自罚一碗!可是公道话,我要为我小姐说一句,也请几位叔伯掂量掂量!大宅门里的事,侍兰不敢胡乱评论是非。可小姐五岁没了爹,这十年,也是受委屈着长大的!当日大小姐没能上来当家,二太太大小姐手里能有多少银子?可每一年仍挤出银子来周济咱们家里的灶户。我们二小姐……长那么大头一回出门,就是来富安!大小姐给了我们小姐五十两银子,小姐没敢往西街集市上买过一盒胭脂水粉!十两给了荣叔叔,十两把桑贵救了回来,余下的一分不剩,全都给了杨叔柴叔周全桑贵的生活起居!”
  “家里败成这副模样,二小姐不上来争,桑家就散了!几位叔伯有手艺,去哪里人家都尊敬一声‘老掌故’!可是您几位想想!桑家就是一块金字招牌,几位各自为战,能不遭官府欺凌?没有桑家在前面挡着,官老爷说一句,你们敢说个不字?而且,家里的徐管家是什么好人?他暗自吃了桑家多少银子,他平日里借着主人家的名头怎么吝啬?转过身来怎么许你们银子,你们一辈子的阅历了,不都是瞧得清清楚楚么!”
  
  一席话,叫隋方两人变了脸色,林江则兀自饮酒、赵霖叹气连连。老荣头听到这里,挥手让侍兰坐下,破锣的声音说道:“老荣头也说句公道话!早十年,桑府不体恤咱们,谁也都看得见,可那也是姑太太姑老爷的事,这与二房的太太小姐无干!老荣头放话在这里,小竹子上来管家,我老荣头便不会走,老荣头不会为一点银子不顾这几十年的情意。人这一辈子,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老荣头不用那叛主赚来的银子!”
  
  老隋和老方都红了脸,老隋原本坐下了,又霍的一声站起来:“叛主?!荣哥!阿隋担不起这名头!不过是别人怎么待我,我怎么还回去罢了!我要是不念情义,早走了,何必留在这里!”
  少筠顾不上头晕,忙又站起来:“隋叔叔!荣叔的脾气,您不也知道?别为一点小事伤了几十年的和气!”
  老隋哼了一声:“一点小事!二小姐好轻松!你高床软枕的时候想过我们?要不是老伙计们,我那丫头早死了化成灰了!我们的情意,也不用你提点!”
  
  赵霖听到这里忍不住了,站起来说:“老隋!你也知道当年是我们这帮老伙计帮的你!有气可以撒,可荣哥也说了,那是姑太太当家!跟二小姐什么相干?”
  老隋梗着脖子瞪着赵霖,也不肯坐下,也不肯说话。少筠抿着嘴站起来,学着男人的做派拱手:“诸位叔伯!这几日少筠管家,也能知道些前后缘故。当日我大伯、爹爹还有大哥去得太突然。姑姑一个妇道人家,从小并没有跟着爷爷出来见大家伙,不能知道煎盐里头的艰辛,姑丈则要常年的往外奔走运盐换盐,所以不能像大伯爹爹那时候那样周全,才叫家里的老掌故受了十年的委屈。这十年,就像隋叔叔说的那样,几位要不是念着情意,凭几位的手艺,就算自立门户,也不愁找不到人来打本。”
  “可是,少筠知道姑姑姑丈的难处和苦楚,所以不想埋怨姑姑姑丈。如今我上来当家,前头不妥当的,我该改过来,也该领着家里人给诸位道不是。几位叔叔伯伯,若昔日有不周到的地方叫您几位受了委屈,少筠给您们赔不是!”
  少筠说罢绕开凳子,当地一跪,结结实实叩了一个响头。
  
  老杨老柴赵霖都跳了起来,又不敢认真去扶少筠。少筠满脸通红的看了三位一眼,又站起来,对上老隋的眼神:“隋叔叔,今日若撇开情意只是看银子,少筠也敢说一句,别人许你多少银子,少筠可以开出更高价码!若论情谊,少筠也敢说,往日不周到的,以后少筠都会一一改过来!而且,我丫头说的话也有道理,桑家再败,也还有些名声,在官府跟前也说得上一两句话!隋叔叔您想想,您生气,是因为心里还有不平吧,若非还有情义在,哪里还会觉得不平呢?直接走人就是!”
  
  老隋的脸红了又白,最后坐下去低着头。一旁的林江放下酒杯,只说了一句:“就冲着小姐你说不埋怨你姑姑姑丈这一句话,我老林就不会易主!老方,你也给句话。”
  老方站起来,向少筠一拱手,然后满了一海碗的酒,咕咚咕咚喝光了,却一句话也不说。
  
  老荣头看到现在,也拎着一只粗瓷碗站来起来,拍了拍老隋的肩膀:“阿隋,丫头的事过了那么久,揭过去吧!老哥当日为你那丫头片子跑遍了全富安,不也一句话没说么。大男人的,也长点儿志气!”
  老隋挥手抹了抹脸,低声道:“老隋我想起当日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的,主人家竟一句话也不给,心寒啊!这些年,要不是有你们这帮老伙计,我呆这儿有什么意思!”
  少筠一路撑着,但此刻酒气直往头上涌!她几乎晕的坐都坐不住,只能往侍兰身上靠……
                          
作者有话要说:宣德青花……青花之巅峰,五彩瓷,明代才出现。可惜宋代那种温润如玉的汝窑已经很难复制出来了……
但我也非常喜欢宣德时期的器物,大气、典雅又兼具质朴。尤其是他的铜炉,灰常美妙……
这一节……小竹子要上来争是她的志气,小竹子能包容她的姑丈姑姑是她的气度。




☆、049

  少筠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穿了一身洗得发白的布衣,身侧躺着侍兰。
  头好疼!她扶着就要裂开的头坐了起来,实在有些茫然。她大约记得昨天夜里她一进门就灌了许多酒,到后来谁说了什么她都忘了,只记得自己一个劲的傻笑,就怕得罪人似的……
  
  就在这时,一个坡脚姑娘走了进来。坡脚姑娘看见少筠醒了,一面麻利的挂起帐子,一面笑着说:“二小姐!昨夜里您喝醉了,身上的衣裳都脏了,荣叔就叫荣婶把您送这儿来了。”
  少筠想张口,又觉得口干舌燥,勉强说出话来,才知道自己不止喝醉了,还喝哑了嗓子:“这儿是哪儿?叫你见笑了,我都糊里糊涂的……”
  坡脚姑娘陶罐里倒了盏温水,递给少筠,又笑着说:“我是老隋家的丫头,从小叔伯们都叫我丫丫。”
  
  少筠感激的接过水,喝了一口,又看了看丫丫。知道这姑娘年纪还轻,也不过与她相仿,容貌还算清秀,只可惜右腿瘸了。少筠一时想起昨天夜里老隋的话,便禁不住拉着丫丫的手:“你的腿……”
  丫丫红了脸,又发狠似的捶了一下自己,才低声说:“小时候淘气给摔的,差点连命也没有了,幸亏几位叔伯……”
  少筠抿了嘴。想见老隋七尺男儿,抱着摔了腿的女儿到处求告无门的样子,只觉得心酸。落难的时候,越有能耐的人越是憋屈。少筠黯然,只能低声说:“对不起,丫丫……”
  
  丫丫笑了笑:“不怪旁人,大约是命。我娘死得早,我爹怕我遭后娘欺负,一直守着我过日子。我摔了腿,爹又怕我不招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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