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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颜 作者:月雯儿-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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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贵眉头一皱,十分不明:“小姐,就算隋叔他们有了别的心思,我爹和赵叔都是愿意的,怎么放掉残盐?还有,小姐您这三千两银子……”
  少筠垂首而笑,半晌抬头:“我拿着桑家的招牌换了两千两银子,额外筹了一千给你。你也知道两淮如今今非昔比,徐管家那一趟生意,不是我们轻易能插手的,不然后果堪虞。但若要置身事外,只怕也不容易。咱们桑家有名声,权贵们知道了,要用,我们不能不给,何况咱们也真是丢掉了家里的老掌故呢。”
  桑贵叹了口气,又有些不死心:“我也知道,就怕来年更难……小姐,咱们少有少赚,多少接些残盐帮补吧?以我爹的手艺,不怕赚不到钱的。”
  少筠含笑摇头,侍兰凝眉,迟疑着张口:“这只怕也不妥。且不说咱们已经把招牌卖给人家用,只说徐管家背后的人!若咱们公然出来翻新残盐,岂不是摆明了阵仗和人家竞争么?人家有权有势,咱们哪里斗得过?只怕赔了夫人又折兵……”
  
  少筠向侍兰赞赏的点头,又对侍菊桑贵说:“你俩忙着斗嘴,怎么不细细想想后面的事情?此事一定不能着急,如今两淮盐行形势未定,咱们且谋定而后动。桑贵,你往外行走,谨记着要低调,有了消息往家里说,在外面千万不要逞一时嘴快,知道么?”
  侍菊心悦诚服的推了推侍兰,桑贵脸上却还有些不甘,但他还是恭敬的作揖答应了少筠。
  
  少筠点点头,又一论了几句家里的家务,桑贵就忙不迭的又出门护送花卉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康梁联姻……其他的没有什么。先让姑娘们溜达溜达,大熊同学先去着急留碧轩咋整。




☆、056

  
  三月二十七,康青阳与梁苑苑成婚前一日,少筠一早起来准备。这一日李氏要领着少原、少筠以及清漪,偕同族里的两家体面人家,代表桑氏参加梁府的婚宴。
  康梁两家都是扬州府上有名号的人家,两方家长又同是官场同僚,因此康老爷和梁老爷商议了,索性两家分开开宴,如此也方便众人周全了礼数。
  
  侍菊听了这消息捂着嘴笑,调侃道:“亏得咱们知道大小姐的为人处世,不然还不说两家人变了法子的兜红包么?分开请,人情是周全了,也难为大家伙都得备两份礼!”
  侍梅在一旁听着觉得好笑,一面给晨起的少筠梳头,一面看着收拾衣裳的侍菊:“瞧你多嘴的模样!偏你刻薄人,也叫人恼不起来。你说你哪里来的这一车子的话?”
  侍兰在箱笼里选出两套衣裳,又抬头看了看侍梅说:“小梅子,你不知道你说了这样的话,她才越欺负你!就是你,纵得她嘴巴刀子似的,谁都奚落!你也不想想,人家康梁两家缺这点儿礼?两淮上谁不是赶着送礼送两份?偏她自以为聪明!”
  
  侍菊朝侍兰吐了吐舌头,又向侍梅说:“瞧见没有?我的话在这屋子里,独独你信一信,她么,我可不敢惹!”
  侍梅轻轻的笑:“咱们这三个人,你欺负我,侍兰就帮着我,真真前世冤家!亏得小姐容得下。”
  少筠忍俊不禁的看着菱花镜里的侍梅:“一大早的,我屋里就飞来三只多嘴多舌的喜鹊,我不容着,难道还能勾了你们的舌头、叫你们都变哑巴?罢了!雀儿们,快些吧,要是怠慢了外面的喜宴,仔细着我娘叫你们都变乌鸦!”
  
  三个丫头都咯咯地笑开,侍兰捧着衣裳上来:“真真小姐才镇得住侍菊那张嘴呢!”
  侍菊笑哼一声,将穿过的衣裳挂在手上端了沐盘出去。侍兰便将选好的衣裳一一展开:“一套是小梅子绣得胭脂红榴花抹胸裙并一件半臂,一套是嫩黄的颜色,上头的绣线是丝的,我记得小姐只穿了一回,就嫌它有些逾矩。不过今日人家的好日子,咱们也沾沾喜气,可好?”
  侍梅看了也说好:“这衣裳是小姐自己的绣工,自然比我那胭脂红的榴花好的。而且主人家人人穿红着绿的,小姐也不怕抢人家的光彩。”
  少筠点点头:“也好,便穿这个,头上用那支累丝的灵雀衔粉梅的钗,也罢了。”
  
  ……
  
  少筠一行人来到梁府时,少箬亲自来接。李氏受宠若惊,唯独清漪与少筠安之若素。
  少箬将李氏等人送至一众女眷中,又介绍了许多夫人太太,着实帮着应酬了一番,才将少筠拉到一旁厢房:“筠儿,前两日你打发杨叔送来不少干货、时鲜,富安那头到底什么样了?”
  少筠浅笑着摇头:“姐姐操心的还不够?我在外边都听闻你三头六臂的能耐了!也该好生保养着。你放心吧,折色纳银那处,我筹了一万一千两银子,应该足够五千引盐,应付官府也说得过去了。至于富安……我才从那边回来,姑丈紧接着就下去了,我估计着隋叔叔和方叔叔心里还有些打鼓,但是桑、赵、林三位应该是能稳住的。姐姐且宽心备完婚礼,到时候,咱们有多少计策也能算完了的。”
  少箬吁了一口气:“我想与你多说也不能够,你瞧,莺儿又在外边唤我了!只是,你是闺阁姑娘,进去沾沾我们大姑娘的喜气,多说两句体面话,也算是帮我尽尽心吧。”
  少筠答应了,两姐妹就分头行事。
  
  少筠领着侍兰,在梁府小丫头的带领下,去了她姐姐的东院。直到这时候少筠才知道,西院虽然是梁苑苑幼时的闺房,但确实因为西晒而空置,眼下梁苑苑仍旧在东面的厢房里待嫁,屋里挤了一屋子的扬州闺秀。
  昔日的梁苑苑显是和少箬斗气!对此,少筠心知肚明,也不动声色,而侍兰自来谨慎,自然也不会多嘴。两人在嫲嫲和喜娘的指引下,和梁苑苑以礼相见。少筠矜持而浅柔的说道:“贺喜梁小姐!只愿小姐与康公子琴瑟和谐,携手共老。”
  梁苑苑因为喜事将近,所以所着衣物均是喜庆的朱红色。又因为衣料都是绫罗绸缎,因此整个人仿佛笼了一层光晕,华美非常。她见得少筠媚若梨花,行动言辞都十分雅致,心下也并没有多少好感。只是她婚期临近,也有十分矜持,因此浅笑着不开口,只是点头作罢。
  
  周遭的人并不知道两人曾有冲突,对梁苑苑的态度也不十分意外,只道梁苑苑又来了一位貌美若梨花的好姐妹,便纷纷涌上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笑。
  一时间房内珠环翠绕的,娇声莺语不绝于耳,闹得连喜娘也过来凑热闹:“哎哟哟!要说康家公子么?扬州府谁人不知是个才子呢!只是要说形容模样,我只见过一面,就不十分真切了!不过!眼下咱们这里可有一位正经是康公子的妹妹呢,问她一准知道!”
  “谁!是谁呢?”
  ……
  
  喜娘分开姑娘们,把一身嫩黄的少筠送到梁苑苑眼前:“梁小姐不好奇未来夫君是什么模样?咱们桑家的二小姐,正正是康公子的姨表妹!您问她,一准的准!哈哈……”
  少筠红了脸,真不知如何办,侍兰暗自着急却不敢表露半分。梁苑苑脸上羞红,眼中却有一缕期盼,而周遭众人,纷纷缠着少筠问。
  熬不过去,少筠红着脸,按捺住心里的酸楚,很是腼腆的说道:“哥哥的生母是少筠的姨妈……有时候我也会跟着我娘见见哥哥。哥哥大名康青阳,表字君素。小时候康老爷怕他养不大,除了大名外,起了这个略有些女气的表字。哥哥五六岁就启蒙念书了,七岁上正式进学念书,十六岁那年就中了秀才,可见学问极好。”
  
  说到此处,众人哗然,都纷纷向梁苑苑道喜,说她好福气,爹爹外祖都是官,日后的老爷也是官,连夫君,也是前途无量云云。梁苑苑十分羞涩,半低着头,眸中尽是喜意和期盼。
  少筠一路相看,心中喟叹不已:哥哥……你的妻子对你有十分的期盼……一念到此,少筠只觉得自己今日来到这里是为了见证旁人的幸福,更是为了认清自己的心。或许她也曾这样幸福的期盼过,最后只能让位于她人。当初的自己,就连期盼都觉得幸福,想必今日的梁苑苑也是一样的,既然如此,合该诚心祝一句百年好合吧!
  众人又围着梁苑苑与少筠不住的问人品如何、模样如何、身高如何……
  
  少筠渐渐平了心情,浅浅笑着说:“青阳哥哥的人品么,自然是好的。脾气也好,我自小到大,也没见他肯用一句重话说下面的仆人,哥哥家里也都知道哥哥是个好脾气的人。模样……哥哥玉树临风,真当得起南北朝时谢玄说的那句‘庭中芝兰’的风仪。”
  少筠说到这儿,不少姑娘笑弯了腰,连喜娘也说:“哎哟哟!什么玉树、什么芝兰,我哪能知道这样的词?当真是念过书的姑娘有这能耐!梁小姐,您这门亲事,羡煞了多少扬州府的姑娘哟!”
  
  这时候一位紫衣姑娘撇着嘴说:“康家哥哥是不错,可是梁姐姐也是扬州上有名的美人啊,才学也好!旁人羡慕姐姐,怎么不说扬州府上的公子都羡慕康家哥哥?”
  喜娘连忙笑嘻嘻的圆场:“是是是!所以才说天作之合!梁小姐与咱们康公子啊,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那紫衣姑娘听闻了撇了撇嘴,却也没再说什么。
  
  这时候少筠身边的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拉着少筠,娇声娇气的:“姐姐……你这衣裳上的刺绣真好看,是什么花样子的?我家去让家里的绣娘绣出来。”
  少筠低头一看,那小姑娘态度十分娇憨,叫人一看就喜欢。少筠微微有些不好意思:“是粉梅的花样子,因想到春天花瓣飞舞的模样,便随意散了些出来。小姐若是喜欢,改日少筠画几张花样子送到府上便是。”
  小姑娘听了很高兴,忙说道:“真的么?只是我爹爹任期快到了,只怕……”
  少筠心中一动,便浅笑道:“小姐府上是转运使府上?您放心,动笔画几幅花样子并不花多少时间。”
  
  小姑娘咯咯一笑,放开少筠,略退一步,向少筠行了平辈之礼:“我叫芷茵,兰芷芬芳的芷,绿草如茵的茵,多谢姐姐!”
  少筠也连忙回礼:“小姐不要客气才是!”
  直到这时,一屋子的人都被两人的对话吸引到少筠的衣裳上来。
  少筠今日是一身嫩黄的细布棉裙,料子也算十分轻薄了,上身是一件交颈中衣,领口和袖口镶了嫩黄的宽边;最出色的是外面的一件半臂,侧里岔出一支粉梅,上面疏落、密匝得绣了一簇簇的梅花,衣裳的前幅后幅又星星点点的散落着粉梅花瓣,仿佛是那株梅树经不住春风吹拂,将花瓣扬了个满天满地。
  风在衣上落粉梅,留白之处听春风。这件衣裳,也算是春意盎然,心思别致。
  
  人人称叹,便有人笑道:“真是芷茵好眼光!这衣裳的心思十分别致,深得国画留白风韵,连春风吹拂的意境也描了个十足!可见桑姑娘不仅女红十分精湛,就是画画的功底也十分了得了!只是可惜了不是锦缎的衣裳,若是,无论从哪儿看,都瞧不出破绽了。”
  桑少筠听了这样的评价,连忙向说话的人致谢,又浅笑着淡淡道:“小姐是少筠知音了,只是少筠也不敢逾矩,穿了小姐们才能穿的绸缎……”
  那人听得少筠这样安分守纪,也宽和一笑。就在这时,那紫衣姑娘看了两眼少筠的衣裳,又有些不屑的向刚才说话的姑娘说:“梅英,有人将比你引为知音呢,不知道你有没有琴可摔?不过照我说,也别轻易玷污了‘知音’这两个字,千百年来,能有多少真正的知音呢!何况还是三教九流的人?”
  
  那名唤梅英的小姐轻轻蹙了眉,却也没有出声,只对着少筠浅笑致意。少筠微微偏了头,只一笑而过,却没有忽略掉梁苑苑脸上一闪而过的轻蔑。
  大约这就是人吧!人以群分,自古而今,从来如此,又何必自寻烦恼。
  可插曲到这儿并没有结束,紫衣姑娘扫了一眼芷茵,又睨着少筠,很是骄傲的:“果真就是商贾人家,去到哪儿都带了一身铜臭!芷茵妹妹,你仔细着了!你爹爹是转运使大人,别叫人占了便宜也不知道!”
  这话有点儿过分了!少筠忍不住眯了眯眼,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芷茵年纪极小,不十分会听人家话里的玄机,只当紫衣姑娘说她,当即涨红了脸:“你说谁占了便宜?我喜欢这位姐姐的衣裳有什么错?就是讨要两张花样子,又碍了你什么事?难道你没有讨过花样子?!”
  紫衣姑娘一下子红了脸,连梁苑苑也目瞪口呆。一旁的梅英连忙一手拉了少筠一手拉了芷茵,笑道:“淑芬瞧着苑苑大好的日子,她也心痒痒的毛躁了!芷茵妹妹只不要与她拌嘴,走走,咱们不要围着苑苑,叫她一整天的脸红。咱们一边去,和少筠说说这针线活计,可好?”
  
  ……
                          
作者有话要说:内帏小姑娘的斗嘴。




☆、057

  
  贺芷茵正是此届转运使的掌上明珠,而梅英姓王,父亲则是两淮都转运盐使司的王判官,官阶五品。
  一群姑娘因为父亲们的缘故,时有往来,其中芷茵与梅英两人尤为相得。或许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梅英的身份虽然不如芷茵、梁苑苑等人高贵,但也很受众人待见。
  
  梅英把芷茵、少筠拉到一侧,芷茵仍有些气鼓鼓的:“淑芬姐姐真讨厌,平日里说的话都阴阳怪气的。我娘往日都教导我不理会罢了,可今天当着大家的面,又是梁姐姐的喜事,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芷茵形容十分娇俏,连说话也应了那句诗,自在黄莺恰恰啼。少筠只觉得十分可爱,连忙笑道:“今日小姐们来给梁小姐道喜,也为自己沾点儿喜气,贺小姐又何必不快?何况方才的淑芬小姐并不是想说贺小姐,只是少筠来的不合时宜罢了。”
  
  芷茵抿了抿樱桃小嘴,忽又笑开:“是了,何必不痛快!只是你若不来,我哪儿看到这样精彩的绣工?你叫少筠,让芷茵猜猜……听闻梁夫人有个名号叫‘竹叶子’,因闺名叫少箬,我想……你便是桑家二小姐,我猜得对不对?”
  少筠忙笑着行礼:“是!贺小姐,桑少筠有礼了!”
  芷茵也以平辈之礼回了少筠:“我爹娘虽然有封诰,可我却什么也没有。我也不喜欢你小姐小姐的叫唤我,我只叫你姐姐,你只叫我妹妹,不好么?”
  少筠略略笑开,显得十分含蓄:“既如此,少筠避了人也敢唤你做芷茵妹妹。”,然后又转头向梅英:“这位小姐闺名梅英,可见得了梅的好处了,只不知姓氏……”
  
  梅英一路看着少筠的为人处事,只觉得她落落大方,不输半点气韵,也十分喜欢,只是她素来不喜欢用太多的情绪装点心情,只淡笑行礼:“小姓王,家父是盐使司里头的判官,少筠妹妹可以唤我做梅英姐姐。”
  少筠有点惊讶,又忍不住一笑,调侃道:“两位真不像是寻常闺秀,少筠只觉得受宠若惊!”
  梅英浅浅一哂:“妹妹受宠若惊么?我反倒觉得你是山中一支梨,独自笑春风呢!里头那些话,没准你是乱风过耳。大约也是,你胸有丘壑,也就无需计较麻雀的几声叽喳了。”
  少筠脸红,拉着芷茵道:“芷茵妹妹,梅英姐姐平日里也用这些文雅的话来哄你一句、针砭你一句么?真真叫人爱不是、恨不是!”
  
  芷茵咯咯地笑:“梅英姐么?最一针见血了。我初来的时候,咱们这一群人里头,淑芬常围着我转,但梅英姐就不会。可日子久了,我就知道,淑芬虽然围着转,可她背了人还会说我这个不好那个不好,一幅她最有格调的样子,只有梅英姐开始什么样后来还是什么样。”
  梅英听了仍旧淡淡的:“人以群分,世间道理。我在家里看着我爹经济事务,自然知道家里的银子怎么来的,商人灶户又是做什么的。既然知道了,也不必自欺欺人的以为自己高贵。按说我们这群人,转来转去,姐妹来姐妹去,拜的都只是同一个人罢了!”
  少筠和芷茵都好奇:“哪一个人?”
  
  梅英忍俊不禁,捂嘴一笑,而后正儿八经的:“方孔兄!”
  
  少筠扑哧一笑:“好诙谐的一张嘴!说的我那一身的铜臭都脱了去!”
  芷茵笑着呵少筠的痒痒:“你哪儿铜臭?哪儿?!你只快点儿告诉我你一双手怎么就这么巧,画的这样好看的花样子来!”
  少筠不耐痒,笑着躲到梅英身后去:“好姐姐,你快些拦着芷茵妹妹啊!”
  梅英笑着拉住芷茵,却对少筠说话:“好姑娘,你只疼疼我俩吧!你那衣裳,不单芷茵眼红,连我心里的馋虫都钻沙似的呢!”
  芷茵住了手,少筠喘着气说:“这值什么呢,花样子有的是!”
  
  梅英就势细细看了少筠的衣裳,敛了笑容道:“就怕有了花样子也绣不出这灵动的样子来。看样子,是你自己的手工?这套针,用的越发活泛了。”
  少筠摸了摸衣裳,浅笑道:“人家说绣娘是苦恨年年压金线,我倒觉得是消遣。这衣裳是早两年绣出来的,用了这莹亮的丝线,平日里也不敢穿呢。今日来见小姐夫人们,又是梁小姐的大喜日子,才穿了沾沾喜气。两位真喜欢,日后我也可以用锦缎绣了什物,权当成全我不能穿丝织品的遗憾了。”
  梅英与芷茵相视一笑,露出小儿女的欣喜,齐声笑道:“真的?!”
  
  看着连梅英也一副小儿女的样子,少筠由衷的开心。她长这样大,除了昔日在青阳哥哥那里也能任性撒娇外,也就今日像个无忧无虑的待嫁少女。可见,老天拿走一样东西,总也会让你同时领悟,你失去什么,又终将得到什么。
  几人说话没多久,那边就有丫头仆妇来传话,说是宴席开席了,请诸位夫人小姐入席等等。
  招呼声、玩笑声、觥箸声,此起彼伏。少箬十分能干,调教的引客丫头、上菜仆妇、伺候丫头都各司其职、井井有条,使得场面热闹又不凌乱。如此场面,宾至如归,自然而然就有人夸赞少箬:“梁夫人当家,当真大家风范!”
  
  只言片语传到梁苑苑耳里,只觉得扎耳。想当初,自己的亲生母亲又是何等贤惠善良。可如今,送嫁的不是陪着父亲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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