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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颜 作者:月雯儿-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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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言片语传到梁苑苑耳里,只觉得扎耳。想当初,自己的亲生母亲又是何等贤惠善良。可如今,送嫁的不是陪着父亲熬过艰苦岁月的糟糠妻,而是不劳而获的继室夫人。往后……自己与这个家便没有什么瓜葛了吧,她哪儿还有娘家可回?星星点点的心事,装点得这一路的红妆既欣喜,又心酸。她装的若无其事,脸上红晕如霞彩,娇美动人,掩饰了心里即将随风而去的不甘与愤恨。
  离梁苑苑颇远的少筠与母亲坐在一处,眼睛看着满场的宾客,恬然而笑,心里很为姐姐骄傲。自小一同长大,看着姐姐如何披荆斩棘的走到这一步,深知其中的不容易,今日的一切,是苦尽甘来的丰盛回馈。
  
  一场盛宴,是有关人的各式心情,又是无关人等的种种热闹。
  
  待宴会结束时,李氏在马车里累得靠在少筠身上:“哎哟!也没做什么,就像是跑了十里地似的,腰那处一阵一阵的发胀!”
  少筠浅笑:“与夫人太太们交道,还不得长了十个心眼?累坏我娘了!”
  李氏好笑:“今日筠儿在梁小姐那处,可认识些什么人物?听闻梁小姐外祖母那边也有一两位公侯小姐呢。”
  少筠笑笑:“梁小姐么?那样的家教,自然是一脉相承的。”
  李氏沉默,又微微叹了口气。
  
  等少筠走回在竹园路上时,侍菊悄声说道:“今日尽是清漪出了风头,二太太坐在那处,陪张笑脸罢了……小姐,清漪果然高贵些么?”
  侍菊语气中有些许的迷惑,叫少筠眉头轻蹙,她想了想,说道:“你这样一个人,又何必觉得不明白?清漪昔日的琴棋书画,竟是用银子堆出来的。今日我在里头,那里面的梅英姐姐说得好,到底是银子才高贵呢。可叹世上这样明白的人太少,所以一面用着银子,一面又自以为高贵,嘲笑那些阿堵物。更有甚者,一面吃着盐商的血肉,一面端着身份架子,轻视盐商三教九流、污了他们的视野。咱们竹园里头一块儿长大的三个人,侍梅最不会办事,但最能坐得住,侍兰最稳重,你虽然跳脱,却开朗爽利,我自然是明白的。难道要嫌弃侍梅、打压的你安静贤淑,才叫高贵难得?总是各人缘法,各安天命。清漪自有清漪的好处,可你,自也有你的好处。”
  
  侍菊没了话,侍兰用肩膀蹭了蹭她,然后又笑着对少筠说:“小姐方才才说她跳脱爽利,正是因为她这脾气,脑筋才转得快,才会想这些有的没的!小姐只不要理她,等她回过神了,自然就明白了,哪里又有什么迷糊的。”
  少筠笑着看了两个丫头一眼,也没再说什么。等回到竹园,侍兰又上来说:“小姐,该打发侍菊出去买些丝线了,不然改日芷茵、梅英两位小姐问起来,怎么办呢?”
  少筠横了诗兰一眼:“就你机灵!”
  侍兰眉毛一扬,隐约一抹自得:“今日可不是赶巧了!”
  
  “那也是两位小姐做人通透的缘故!”,少筠想了想:“我自小在家,那里能见什么人?不外箬姐姐,和青阳哥哥。哥哥家的两位小妹妹也一团孩子气,不十分好打交道。若能得与芷茵梅英两位姐妹相交,真正是我的福气了。”
  侍菊侍梅听了又一脸好奇:“是什么人物?连小姐也赞口不绝?”
  侍兰笑着将白天的情形一一都说了,侍梅只合掌念佛:“阿尼陀佛!竟有这样善心的小姐!”
  侍菊也拍手笑道:“哈!真正是天无绝人之路!小姐,过了明日我就往西街里买丝线!”,可等她高兴透了,又突然垮了一张脸:“可惜了,怎么不早些认识贺小姐?这一下转运使大人都快要卸任了!”
  
  少筠看着侍菊的形容,想起方才侍兰的那一句话,只觉得十分透彻,这丫头实在是反应太快,所以才显得跳脱不稳重的!她笑着摇摇头:“罢了,你们呐,还是想着明日我该穿什么带什么,你们又该穿什么带什么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反正一路写一路设铺垫。这儿这两位姑娘,有点要紧,也给侍菊一笔。




☆、058

  二十八日的康府宴饮盛况空前,少筠那一架百鸟朝凤双面绣玻璃屏风叫不知内情的康老爷非常得意,特地和许多珍贵贺礼摆在一处,任由宾客观赏。出类拔萃的绣工叫满堂的宾客啧啧称叹,只是谁也不知道那架美轮美奂的玻璃屏风实则是闺阁绣,正出自桑氏二小姐之手,只除了一人——万钱万大爷。
  万钱自在堂上看到这架屏风,便忍不住上前细看。
  这架屏风,一拨一拨的针线,细细密密的循环往复,平针、戗针、滚针、套针……针法花样百出,却针脚细密整齐;用色流淌自然,又光泽莹润柔和。仿佛有迹可循又绝无漏洞,真真以针作画的高超境界!
  
  他素知她胸有丘壑,见识不凡,可他仍然一次次的小瞧了这位姑娘的能耐。万钱忍不住用手按住胸口,仿佛真的能感知到怀中那方丝帕的厚度——那方丝帕,是她第三回戏弄他时落下的与君子语。那时候她在他眼前掉眼泪,连丢了丝帕也还不自觉。等他回到家想起这回事的时候,他才发现这方丝帕仿佛是一缕源源不绝的馨香,横看竖看都耐人寻味。他忘记还回去了,想起来的时候又觉得不好意思还。
  大约是为这个原因,万钱能知道少筠实则女红非凡。只是……她竟用自己的闺阁绣恭贺昔日意中人的新婚之喜?万钱巴咂了一下嘴巴,很快知道原因。若非技艺实在高超,堂堂两淮桑氏断不肯将自家绣品拿来送礼;也整整因为如此,可见桑家捉襟见肘的窘况!
  万钱摇摇头,搁下心事,回到席间。再回头看那百鸟朝凤屏风时,只觉得远看灿烂非凡,内中却又千针万线,将那素白的薄绢刺得千疮万孔……
  
  女眷席面上的少筠并不知道万钱认出了她的绣工,在这一次的席面上,她重遇了贺芷茵、王梅英两位姐妹,并从两人口中得到了一个重大的消息:当今圣上已经正式下旨准许两淮今年实施折色纳银,这意味着少筠殚精竭虑筹出的万余两银子即将拱手奉给官府老爷。与此同时下达的,还有皇帝的另一道圣旨,为保证折色纳银的顺利实施,两淮巡盐御史立即换人,新的两淮巡盐御史即日上任!
  巡盐御史换人?这是否意味着皇帝也知道折色纳银除了不符合太祖之制,还有大有藏掖?如果是,对桑家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少筠瞪了一双好奇的眼睛看着王、贺两人:“巡盐御史?这么说原先的陈大人即刻要启程离开扬州了?”
  芷茵有些神秘的凑近了少筠:“对啊!陈伯伯比我爹还要早离开扬州!筠姐姐,你听说了么?新的御史大人可大有来头呢!”
  “怎么说?”
  
  “御史大人名讳何文渊,是朝廷里头的新贵。我听我爹爹说,圣上年少的时候受过先帝万贵妃许多苦楚,那时候开始就忠心耿耿护着圣上的护卫里,圣上与老何大人格外亲厚。后来圣上御极,格外宽仁,对老何大人一家更是委以重任。如今这位小何大人才学格外出众,又因为老何大人是武将出身,小何大人也算是文治武功都十分了得的。”
  允文允武的何文渊大人?两淮又要添热闹了么?少筠突然心里突突的跳,直觉这一次巡盐御史会有点不同。
  
  素来巡盐御史就是朝廷设置了用来专门监管一方盐政的,太祖时候开始,御史就是清且贵的道臣,巡盐御史自然而然都是些正派君子。可是盐政中间的利益太过巨大,但凡盐政一道的官职,无不是人人觊觎的肥缺,巡盐御史自然也不例外。时移世易,巡盐御史早就不是那么叫人侧目的清廉人物。早前两淮的巡盐御史姓陈,甫一上任就与贺转运使眉来眼去、称兄道弟,其他的自不在话下。
  作为盐商,一年要打点的官府实在也太多。官职略小一点,不能一语定乾坤的官老爷,早已经是小鱼小虾,惯例送礼送银子,也就差不多了。少筠素来留心姑姑的举动,知道早前姑姑做事的手法,上来后也没有意气用事,早就让桑贵一一拜访过。
  只是这位何大人……既然如此背景,又会不会与旧的御史大人一个模样呢?或许任何人事变动,都是可以利用的契机吧。
  
  ……
  
  康梁喜宴过后,整个扬州似乎都有些疲惫,但也有人始终惦记着该做的事情。
  阳春三月里的最后一天,万钱万大爷送了请柬到桑家,请桑二小姐在扬州郊外赏西府海棠。
  
  海棠有艳色而无俗姿,是为花中贵妃。少筠清素淡雅,便以轻薄细腻的月白松江布交颈襦衣裙相称。衣裳素白,领子镶以嫩绿宽边,衣襟上、袖口边、裙摆里……绿丝萝如远时香蔓,温柔盘卷缠绕。腰间一枚碧玉竹佩,平添了一段至凌云处尚虚心的精气神。待她如斯出现在万钱面前时,万钱只觉得脑中一空、胸口一闷,便再也难逃这宛如绿丝萝般细致又芬芳的缠绕……
  少筠浑然不觉,只是看见方圆里野草漫漫,十数丛海棠错落其间,姿色艳冠群芳。万钱大约有心请客,略略清除了杂草,于空地上支了帐篷、置了桌椅、布了饮食,安排得十分妥当。
  
  少筠还左右打量的时候,打发了仆人丫头的万钱走上来,轻轻握着少筠的手,语气中仿佛有些不忍:“平日你拿针,会不会扎穿了手指?”
  少筠很是不高兴:“万爷,这是您的待客之道?”,说着要抽回自己的手。
  万钱稍稍用力挽留,又把少筠的一双手举高了些方便他细看。到了此时,万钱才发现少筠十只指尖细致无比,并没有他想象的星星点点的针孔。他有些讪讪的松开少筠的手:“那架百鸟朝凤十分好看……你花了多少工夫?”
  少筠原本想发怒,但听了万钱的话,又觉得他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因此抿了抿嘴:“你说什么?”
  
  万钱笑笑,又拉了少筠的手:“你跟着我别撒手,这儿离我的留碧轩不远。留碧轩当初的主人大约也想把这块地划进留碧轩的,但年久失修,这儿也十分荒芜。那日出来找梨花,我是先找到这里的,打死了两条蛇才在那边角落里隐约看到留碧轩后面的那丛梨花,才找了过去。”
  少筠红了脸,但也只好接受万钱这种带有些憨直的霸道耍赖,只是也忍不住调侃他:“万爷,您的留碧轩就是极好的去处,那梨花也是十分惊人,怎么反而在这荒郊野地的支了帐篷?您不怕您的贵客不满意?万一还有蛇怎么办?”
  “留碧轩么,我不喜欢什么人都带到里面去。这里打扫过了,也不会有蛇了,你跟紧我就没事。”
  
  少筠挑了挑眉:“万爷,您是什么来历?不打算告诉少筠么?您介绍的这位贵客、做的这笔生意,两淮的行家一应插不上手。有如此来势的,帝国之中,只怕不出十人。那么,万爷,您又是什么人?”
  万钱听了少筠的话一句也没有回答,却伸手摘了一小簇海棠,想转身插在少筠鬓边。可是这一比划,他又紧紧的皱了眉头,然后很是腼腆的征询少筠:“这花很好,可插在你头上会好看么?今日你这一身衣裳……很好看,我这一比划,总觉得多了点什么。”
  少筠很没有仪态的翻了白眼:“自然就是多了你手上的这枝海棠了!万大爷,您也是识字的,怎么不知道画蛇添足的典故?不过我看你倒是特意插科打诨的,但凡我想问你话,你总是胡扯到别的地方去!要不是今日要见客人,我一准!哼!”
  
  万钱微红着脸,又细细看了看少筠的衣着打扮,果然觉得十分贴切,多一分少一分,都难得其十分之一妙处。他不计较少筠的气急败坏,只点点头:“我不十分会收拾自己,但是你……我知道你,那一幅百鸟朝凤那样鲜亮,只怕有几百几千种丝线,你搭配的功夫自然十分了得。我不是欺哄你,只是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我就是一个除了钱什么也没有的没脚飞鸟,并不指望自己挣得沈万三那样的家业,只是随便混混日子而已。”
  随便混混日子?这说辞得意!
  少筠收敛了脾气,也有十分的好奇:“万爷,您竟然说自己除了钱什么也没有?那……你的爹娘亲人呢?我自认识你,只见过你身边有一位老仆人,非常的古板,还有一位阿联……”
  
  “阿联是早五年跟我的,开始的时候我连笔也不愿意拿,需得一位文士。君叔看着我长大,就像是我爹。我……并没有家。”,万钱说到这儿,脸色有点僵硬,整个人的气息好似又变得木讷而粗糙,显是不愿意再说了。
  虽然说不出来的感觉,但少筠很明显的感觉到了万钱的情绪变化,她立即转了话题,轻轻问道:“我看你那位君叔的一举一动都十分讲究,仿佛很熟知礼仪,不像一般的仆人。万爷,怎么说自己什么也没有呢?想必这位君叔就是您的家人了。”
  
  万钱低头看了少筠一眼,忽然觉得少筠是用这种方式来安慰他。他有点莫名的情绪,只低着声音,讷讷道:“君叔么……他是很讲规矩,我的生平都是他塑造的。若不是他,我不知道我会是什么样,大约连地里的泥都不如……”
  少筠正想说什么,又见阿联殷勤的迎了两位男子过来。其中一位也正正就是老熟人,徐管家……
                          
作者有话要说:何文渊,正式登场,巡盐御史,六品小官,猜得到么?不过目前也只是空穴来风而已。想必大家都知道他的身份的,因为我喜欢用人名,也喜欢用表字么。
万大熊再一次出来溜达。hoho,大家留言吧。




☆、059

  少筠眯了眯眼,立即想从万钱那里抽手出来。
  万钱却突然用了力气,紧紧的捏着少筠的手,低声道:“少筠,鼎爷好色!”
  少筠一愕,手上也停住。
  
  万钱没再说话,拉着少筠迎上去,待距离较近时,才放开少筠,拱手道:“鼎爷!小万有礼!”,然后又转向徐管家:“徐相公!”
  那名唤鼎爷的男子身材痴肥,样貌寻常,但一双眼睛非常犀利。他一面和悦笑容对万钱拱手,一面扫过少筠,眼底有一抹惊艳。
  待两人寒暄过后,鼎爷虚扶着徐管家、万钱,笑道:“啊!不想小万你也是个风雅之人啊!瞧这丛海棠!哈哈!”说着略过了少筠。
  少筠眉头一挑,那边万钱已经伸手把她牵住,四人一齐进了帐篷之内。
  
  此时有俏丽丫头上来奉茶,摆出了精致糕点,上好的青瓷香炉里燃好了百合香。
  万钱拉着少筠,给鼎爷介绍:“鼎爷,这是桑家二姑娘。”
  鼎爷的眼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表情似了然,似意味深长。少筠略过前面一节,走到鼎爷跟前,落落大方的行礼:“桑少筠见过鼎爷,鼎爷万福!”
  鼎爷笑哼一声,却是对徐管家说道:“小徐,怪不得你要出来了!在一个老娘们手下十年就够没出息的了,还得在个嫩的掐出水来的小姑娘手下混日子?哈哈!”
  徐管家脸色一僵,便有些恼怒的扫了少筠一眼。少筠嘴角一挂,却只向徐管家略略示意,便往桌边坐下。待徐徐饮了口茶,她浅浅说道:“鼎爷好见识!还望您海量汪涵,体谅桑家里的孤儿寡母。”
  鼎爷睨着少筠,满眼的轻亵:“体谅!我一贯体谅!不过女人家想要银子花,那也是很容易的事情,腰带一松,两腿一张就行!”
  
  此话一出,徐管家有些示威的扫了少筠一眼,便低头饮茶。万钱眉头一皱,放下茶杯,一字一句的:“鼎爷,大小桑姑娘也是参股的东家。”
  鼎爷粗而短的眉毛一抬,眼光横了万钱一眼,忽的大笑:“哈哈!小万一张口,就是字字千钧!也罢,我买你的面子,权当成全你怜香惜玉!”
  少筠浅笑一声,插话道:“原来是万爷的面子?不过,少筠自以为,鼎爷这个面子,我一不偷二不抢,三不靠松腰带张开腿!生生是靠着我桑家祖传的能耐赚下来的!”
  声音很柔淡,但是金戈铁马的内里。
  
  鼎爷一愣,眼中一缕厉色,但却哈哈大笑对万钱说:“小万啊!敢情你还没把刺拔光?不如哥哥我教教你?”,然后又转向少筠,似乎毫不在意的:“小姑娘,别把你手里的东西太当回事!在爷眼里,不过就是一捏就烂的软柿子,更别说在上边都看着的贵人眼里了!你愿意不愿意,我这盘生意照样顺风顺水的赚!”
  少筠盯了一眼旁边幸灾乐祸的徐管家,袖中的手紧紧的捏住了,徐徐呼了一口气,淡淡说道:“鼎爷所说,少筠决不会怀疑半个字……”
  
  待少筠还要再说,桌下一只熟悉的大手伸了过来,兀得紧紧握住了少筠的拳头,而后一根一根的把少筠的指头扳平。是万钱!少筠兀得心中一震,直吞掉了下半截要出口的话。思量片刻,少筠暗自深吸一口气,软了脾性,轻轻地,状似不甘却又服软的说道:“如此,少筠便权当承了万大爷这份人情,也多谢鼎爷开恩。”
  鼎爷盯了少筠一眼,觉得这小姑娘真真是初出茅庐,只是还算识时务!当即哈哈大笑的对万钱挤眉弄眼。
  
  而后鼎爷对着茶水点心挑三拣四,又与徐管家眉来眼去的说些荤段子,调戏的少筠银牙暗咬。最后,两人威风够了,鼎爷就嫌弃这荒郊野领的蚊子虫子又多,又荒凉的,便要徐管家领着去扬州城内寻乐子。
  万钱听了木讷着脸说自己不去,只吩咐阿联引路,带两位爷去万花楼消遣,挂他的帐。徐管家是个重银子的人,听的万钱这样豪气,心里求之不得!而鼎爷,打心眼里就瞧不起少筠这样抛头露面的商贾女儿,自然也不十分乐意交道,因为威风拿够了,就兴趣索然,也没去理会万钱的的木讷不识风情,只领着徐管家一抬脚就走了。
  
  鼎爷走后许久,少筠也一动不动的坐着。微微低垂的头,唇畔清淡的弧度,交颈领子里微露的颈项……万钱虽然有所预料,还是心中不忍。
  他低声问道:“我与你去留碧轩瞧瞧花去?只是这两日天晴了,很多谢了……”
  少筠没有出声,她仍在消化刚才累积下来的愤怒情绪。虽然有梁苑苑之流轻视她,可是从来没有人这样无耻的轻亵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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