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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颜 作者:月雯儿-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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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筠镇定一笑,声音反而柔和下来:“要挟?少筠不敢!所谓民不与官斗,我桑氏一没权二没势,不敢与说一不二的官府斗!但自古而今,揭竿而起皆因官逼民反!我桑氏一族正盐丁口三百二十七人,年担盐课一百零四万斤盐,桑少筠就以这桑氏合族五百余口并来年一百万斤盐保方石隋安两人平安!我不欠聚富盐庄一两银子,但聚富盐庄的人再敢对隋方两位动一个指头,那就踏着我桑氏一族过去!”
  不是威胁么?这就是红果果的威胁啊!贺转运使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少筠:“你!”
  鼎爷听完这番话,终于开始明白少筠昔日的白兔样都是惺惺作态,今日她条理清晰的声声辩驳始是露出了獠牙!他霍的一声站起来频频点头:“好个小娼、妇!谁给你一个天大的胆子,敢与我作对,你知道我上头是……”
  
  少筠看了鼎爷一眼,转向何文渊,浅笑施礼:“何大人,朝廷为何愿意拿出盘铁、草荡供灶户煎盐,又免去灶户徭役?”
  何文渊微微皱眉,模样十分俊逸潇洒!但他没有说话,只“哦?”了一声!
  少筠又转头看着鼎爷,眼中迸出光彩:“少筠的确不知道鼎爷身后是什么人的,少筠只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桑氏合族煎盐是为纳盐课,开中运盐是为保家卫国!昔日桑氏灶户煎盐之余,略翻新残盐,却从未敢逾越自己的本份。忠君为国,时至今日,桑氏仍坚守这道理!旁的,少筠不能懂也不敢懂!至于鼎爷您是哪方来的高人……高人再高,高不过当今陛下的江山社稷!少筠的这番念头,不知道何大人以为呢?”
  何文渊看着鼎爷,又“哦?”了一声没声音里却浸满笑意。
  这一下不由得鼎爷不黑了一张脸。
  
  少筠慢慢踱回桑荣等人身边,又回头:“灶户煎盐,一天至少五个时辰才能够盐纳盐课。若想过些好日,还要草荡里割草、还要日以继夜的想法子多煎几斤盐好有余盐卖给官府,还要想法子学点能耐翻新点残盐,才能过年的时候给家里老婆孩子扯上两尺花布。贺转运使,隋安签了聚富盐庄的契约不错,但他也要担着盐场的盐课。他一天才歇两三个时辰,就是为聚富盐庄翻新残盐。他做不完,不是因为他不愿意和没能耐,是有人太贪心!如此折腾坏了咱们灶户,来年纳不上盐课,仍是我们的过错!杖责、流放、煎盐,一样不少!何苦来!我桑少筠身为一家之主,知道身为灶户的苦,所以宁愿此刻就粉身碎骨,也要保得灶户此刻平安!请大人体恤!”,话到这儿,少筠震袖而立,淡然看着一堂的老爷们!
  
  一直跪着的林志远抹干净眼泪,站起来站到少筠旁边,轻轻扶着少筠的背,坚定支持少筠:“离开扬州时,我便说过,桑家大小事情,我与你一道承担!已然逼到悬崖上,也就不必再说什么了!”
  林志远此话一出,宛如惊雷平地起。桑赵林方四人一语不发,联手站在少筠身后。四人的徒弟全都携着家伙簇拥着几人。
  众人拾柴火焰高!再婉转,只怕事态扩大到难以收拾!
  
  贺转运使无尽恼怒,怨自己一时没有周全,更恨鼎爷带着权势就鲁莽行事,逼得桑氏重新凝聚了人心,又叫他们当堂脸面尽失!他一股子邪火不知道哪里出口,正想一拍案,梁师道却抢先一步一把握着他的手,对他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贺转运使一震,回过神来,强自按捺的情绪,才换了脸色,笑问何文渊:“此事,何御史以为如何?”
  何文渊目光浅浅,只看着堂中一身素白又倔强镇定的少筠,笑道:“此事实该大人判断,下官不敢僭越!今日调集卫所官兵……实属无奈!恰如桑小姐所说,灶户若因斗殴致伤致残,最后伤的都是朝廷的盐课,下官无奈之举,贺大人还请见谅。”
  
  贺转运使一听这话就已然心中有数。他何文渊若没有看法,只说前面一句足矣!可他表面上解释调兵缘故,实际上都只为铺垫后面一句话!贺转运使深吸一口气,转头看着鼎爷:“聚富盐庄翻新残盐,本官知晓,也是律法所容。但恰如何大人、桑姑娘所说,朝廷根本乃是大前提,即便你我,也不能伤及根本半分!”
  鼎爷青着脸,瞪着贺转运使。
  贺转运使毫不畏惧,只对着躺下一干人等挥手:“都下去!明日的盐场煎盐不得耽误一刻!年末误了盐课,我严惩不贷!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再有生事者,就休怪我不体恤尔等!”,说罢他满含意味的盯了鼎爷一眼,最后拂袖而去!
  
  少筠呼了一口气,才开始觉得浑身发软……
                          
作者有话要说:文字极多,矛盾爆发……
残盐一事最能体现桑氏实力,所谓烂船也有三斤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正盐丁一年纳盐课3200斤,桑氏一动两淮十分之一的盐课就要危险,这就是桑氏的实力。




☆、072

  
  盐课司交锋之后,少筠没有着急着赶回扬州,而是就地安置参与械斗的灶户。林志远和蔡波陪同下,少筠几乎认完了为自家煎盐的新老灶户。毫无疑问的,方才堂上的一番说辞,为她赢得了空前的拥护。连方石也都执意跪在她面前,泣不成声。她安慰了几位长辈、吩咐他们去歇息后,又来到桑荣家中。
  
  桑荣最是耳聪目明的,少筠来到他家里,他就看不惯灶户们都拥着她、巴结她的情形,一把扫帚把众人都赶跑了,只留下少筠和林志远说话。等到左右无人,桑荣肿着一张脸,逼视少筠:“小竹子!今天这事是你意料的?”
  少筠一愕,忙说:“荣叔怎么说!少筠怎会知道!”
  桑荣哼了一声,沉下脸来:“你头一回我富安,我说过什么?你要是敢拿了大宅门里的手段来这里耍,我替你爹打断你的腿!你拿桑家的招牌给人家用是什么心思?你拿了招牌给人家用还暗地里吩咐我们不许我们出来给人翻新残盐,又是什么心思?老荣头是老,但煎盐还没煎得眼睛瞎!你挖了个坑给别人跳,就是把一帮老骨头都绑在前头。幸亏还没闹出人命,真闹出来,你心里过得去?!”
  
  少筠心中一紧,只觉得眼眶一逼,眼泪紧接着就掉出来,她连忙当地跪下:“荣叔火眼金睛!小竹子用了心思不错,可荣叔别生气,听我辩一辩好不好?”
  老荣头没吱声,只半眯着眼。
  少筠掂量着,也不敢站起来就说到:“荣叔,转运使大人为昔日姑姑私收余盐的事情,早想把桑家一脚踢开了。家里徐管家坑了我们多少银子,只怕荣叔心里也有数?再加上折色纳银,家里实在是个空架子,连官府也不看好的。我拿家里的招牌出去给他们用,是有冷眼旁观的意思,可绝没有要老掌故们摸着石头过河的意思。我……我确实预料到聚富盐庄的富豪们不知道残盐里头的深浅,会积压大量的残盐在手,但我确实不能知道大家伙竟能为此打起来,更不能知道御史大人竟然有能耐调兵……”
  
  一旁的林志远听了这话,也叹气,站起来对桑荣作揖道:“荣叔,小竹子这步棋是险,却也是无可奈何。你想想,他若不这么做,桑家百年招牌只怕就毁在我与若华手里了。按说,与官府交道,还得有她这样的城府才成!”
  老荣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站起来,扶着少筠的肩,破锣嗓子说道:“做人难啊!当年你爹爹和大伯不止一次对我说过,这行当里头,亏死老实人、撑死坏了品行的人。老荣头这一辈子,活到眼下,也不敢说你对也不对,横竖不出事,我瞧着你这份精明,都宽容你。但是小竹子,做人若是没了谱,老天也不赏你运气,你知道么?”
  
  少筠心里十分不是滋味,桑荣这两句话比鼎爷当面骂她是小娼、妇还叫她难受。不自觉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她低声说:“对不住荣叔……”
  桑荣扶着她起来:“起来、起来!孩子你起来!我听你说一句对不住,心里就知道了。起来去歇着吧,闹了一夜,连你也差点挨了官老爷的棍子,去歇着吧!”
  少筠站起来,转了身偷偷抹了眼泪,才笑道:“荣叔今日歇着吧,也该正经看看大夫。我这就去给荣叔赵叔几位告个假,好叫你们歇一歇。”
  林志远微笑道:“很该如此,你去吧,我同老荣头再说说话。你若累了,到家里歇一歇。”
  
  少筠答应了就转身出去。林志远舒了一口气又笑着对桑荣说:“你这话说重了!小竹子有些心思没错,但她一个十五岁的丫头出来当家,做成这样子,十分难得了。你再说这话,她心里不知道怎么难受。你瞧,一下子她眼圈也红了。哎,我真怕她扛不住了……”
  桑荣瞅了林志远一眼,慢慢的走到床边,脱了已经脏污的衣裳,躺倒床上:“就你会心疼?”
  林志远又笑:“是!你是把她当闺女来疼。越疼越打,你对小贵子就这德行!幸亏小贵子也成才。可小竹子不一样,姑娘家,心思细,你说一句,她再豁达,也要寻思半天。”
  “好生啰嗦!”桑荣翻了个身:“你还不歇着去?”
  林志远摇摇头,又嘱咐一句:“我叫大夫进来给你瞧瞧,你别又推三阻四的,不然我让小竹子进来亲自伺候你。”,说着也就出去了。
  
  ……
  
  这时候何文渊点的八百军卫还没有撤出富安,尽管没有人再敢胡闹,但整个富安还有些不同寻常的紧绷。也正因为何文渊还在,鼎爷徐管家等人都没再敢出声,而贺转运使心里早就打起了鼓:究竟这位何文渊大人还有多少家底?他能绕开一省布政使独立调兵镇压骚乱,这说明这位巡盐御史绝不是寻常御史;他昨夜里但凡开口,并没有袖手旁观的意思,而是偏帮着桑少筠,这说明御史有态度!是敌是友,远不是当初设想的那般简单!贺转运使心思一转,最后与梁师道一合计,没敢再多插手富安事宜,连夜赶回了扬州!
  贺转运使一走,鼎爷一伙人真成了半边吊,不上不下的尴尬境地,当下里参股的几位人物都你一言我一语的彼此杯葛,一时三刻也整不出一个合适的结果。
  
  这番变化,有些是少筠能预料的,有些则又是她所不能预料的。眼下她最要紧的事,还是趁机安抚自家灶户。因此少筠从桑荣家里出来后,就招来了蔡波,吩咐他找了桑赵林方隋的徒弟,亲自向盐课司的老爷说明了,让他们暂时顶替总催的位置,最后又马不停蹄的赶去了隋安家里。
  丫丫一面收拾她爹,一面嘤嘤的哭。少筠看见了又想起桑荣方才说的一句话,心里说不出的压抑,连安慰丫丫都觉得自己实在太虚伪,只能抿嘴在一旁看着。侍兰侍菊仿佛知道少筠的心思似的,一个拉着丫丫开解,一个亲手去伺候隋安。不久大夫来诊治,最后说是断了肋骨,不十分碍事,只需静养些时日,又开了药方做了固定,才离去。这时候隋安悠悠转醒,看见少筠和后赶过来的林志远,竟痛哭流涕,直说自己错了、对不住本家。
  少筠十分忍不住,安慰了几句举转了出来,留下林志远等人细细安慰照顾隋安。
  
  ……
  
  此时,草荡中东风斜吹,竹林里春阳斑驳,亭子下茶具齐备,中有一黑一白相对而坐,风雅已极。
  何文渊收了干枯的竹叶,小心控着煮水的火候,那壶水便不疾不徐的吐着白气。不一会水好,何文渊手法极其熟练的冲泡着面前紫砂壶内的西湖龙井新茶,最后端了一小盏给万钱:“万爷请!”
  万钱微微皱眉,接过来一饮而尽。
  何文渊看也没有看他,只是左手三指轻轻托起茶盏,端至鼻端,轻轻一嗅,然后看了一眼茶色,最后才徐徐饮下那一小盏茶:“往日烹水皆用松木屑,今日看来,竹叶烹水也颇为有趣。万爷以为呢?”
  万钱不以为意,直接又给自己到了一盏茶,接连饮了五六杯,才说:“我不懂茶,只是渴了。”
  
  何文渊连连看了万钱好几眼,才笑道:“听闻万爷在扬州置了一个大园子,正大规模翻新。伯安想起来在转运使府邸曾有幸见证万爷对桑二小姐的一曲凤求鸾,只有一事不明……说起来,伯安下扬州不过区区几日,却正正瞧了一出西厢,不过这出西厢不是元时王实甫华丽铺陈的西厢,而是唐时元稹字字血泪的西厢啊!”
  万钱皱着眉毛定定看着何文渊,好像是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一般。许久之后他又展开眉头,似乎有些小心,却又十分憨直的问道:“你是想说我对少筠是逢场作戏?”
  何文渊忍俊不禁,微微笑道:“万爷在贺府当众求婚,转背却在桑二小姐那儿虚晃一枪,只怕会惹得桑二小姐不悦啊!”
  万钱微微红了脸,却十分憨直的回答:“我不爱看西厢记。”
  
  “西厢~”,何文渊嘴角一挂,暗叹万钱这点憨直完全不似乔装:“花前月下的唱词,确实十分华丽的,也难怪万爷这样的人物不喜欢。只不知万爷平日里除了上下打点,又喜欢什么样的消遣?听闻万爷豪气也意气,至今还包着一名美轮美奂的扬州瘦马?真真好福气!”
  咋闻此言,万钱眼中兀得闪过讶然,但却又是十分诚实的:“我没老婆,有时候也想女人。”
  这话说得!真直接!何文渊喟叹:“听万爷说话,真真口颊余香。”
  万钱笑笑:“我不过就是一粗爷们。”
  何文渊点点头,状似不以为意的:“万爷大约也在北边呆过吧,说话都带着那边的气息……”
  
  话到这儿,何文渊突然停住,目不转睛的看着来时路。
  万钱有些奇怪,便转头去看。原来一片碧绿之中,走来了一袭月白身影。她走得有点慢,似乎心不在焉;她微微垂着头,似乎带了些慵懒疲惫。
  “是少筠……”
  “是桑二小姐……”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却不自觉得,连语气也软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嗯~周末我要休息一下……




☆、073

  
  少筠也十分意外,竟然又与两人狭路相逢!可碰上了,想不应酬人也不行了。
  “桑少筠见过何大人;万爷,少筠有礼。”
  何文渊虚扶起少筠:“桑小姐好一番忙碌,只怕整夜未眠?”
  少筠看了一眼亭子中凭空多出来的桌子和茶具,只浅笑客气道:“怎比大人,一早便在竹林中烹茶听风。”
  何文渊低低笑开,然后伸手做请:“伯安正与万爷说戏呢,小姐不怕闷,不妨一同坐下?”
  说戏?同万钱?少筠不禁眉头一挑,看向万钱:“不想万爷也是风雅之人。”
  万钱也不理会何文渊在场,只目不转睛的看着少筠:“戏么?也看过一些,风雅就说不上,不过是下酒的佐料。”
  
  何文渊呵呵乐开,风度极文雅,又很开怀自在的样子:“哈~以往吟诗作对,也好奇怪,杜工部之沉郁、温八叉之绮靡、王摩诘之清隽,从何而来。今日得见万爷之字字千钧,方才得知原来如此!伯安看来呢,诸如大智若愚、大巧若拙之深沉,万爷之质朴又世所罕见了!二小姐以为如何?”
  大智若愚么?少筠又看了万钱一眼,知道万钱雷打不动的镇定。她笑笑道:“到底御史大人眼光独到些,少筠却是没有这个能耐,说看透一件事、一个人,就能轻而易举的看透。”
  少筠才说完,万钱已经到了一盏茶递过来:“我以为你会留在你姑姑家歇一歇?”
  少筠抿着嘴,看了何文渊一眼,发现何文渊笑得真是云淡风轻的。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万钱的茶盏,饮了才说道:“多谢万爷。劳万爷记挂,只是家中灶户众多,也有受伤颇重的,总要打点安排。何况,也误了时辰。说起来,多得何大人及时发现,否则,还不知如何收场,真是多谢何大人了!”
  
  何文渊又是低笑着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徐徐饮了,悠然说道:“此次富安灶户械斗,莫非桑小姐事前全无预料?”
  少筠心中咯噔一下,疑心之余又想起桑荣早前对她的教训,便不由得黯然。可能她一夜未睡,又经历了大起大落的情绪,本已经满身疲惫,眼下何文渊一句试探,她原本就白皙的脸更显得苍白而无措。她低声讷讷道:“大人见谅,少筠也实在失礼于行家。少筠开年之后方才接替姑姑上来管家,大约总是处事过于操切的缘故。”
  如此知进识退的女子,这等柔弱堪怜的模样!饶是何文渊这样见惯朝堂风云的新贵,也觉得十分不同!不同就不同在她分明胸有城府,却时时处处显得谦和诚恳;她分明步步退让,却又能一击即中瓦解敌手,可谓上善若水的品德!
  如此一来,何文渊便不好再说什么:“小姐面色苍白,只怕劳神太过?恰如万爷所说,该歇一歇。”
  
  少筠看了看一直沉默不语的万钱,笑笑:“因想着清晨时分,这儿怡人,所以索性散散,省得留在里头,人人都让着我,反叫他们都不得安生。不想却是打扰了大人与万爷的清净。”
  话音才落,万钱又递了一盏茶给少筠。少筠微微吃惊后,又强自镇定的接过了。何文渊看着两人情形,只觉得十分有趣,不禁哈哈一笑:“却不是小姐扰我们的清净,反而是我们唐突了你桑家的草荡了!何况……”,何文渊满含意味的看了万钱一眼:“万爷在这里看着这片竹林,只怕有点神思不属,小姐来了,反倒好了!”
  少筠抿了抿嘴,连看也没敢看万钱:“大人说笑了!”
  万钱听了倒是想了一下,然后对少筠说:“不是说出来散散?不如我陪你去走走。”
  少筠咋一听,连耳根也红透了,呆呆的看着万钱站起来,把手伸给她。何文渊也是显然一愕,然后禁不住笑出来:“万爷真真好风度!伯安佩服的五体投地!”,说着看向少筠,饶有兴致。
  
  万钱抿了抿嘴,又对何文渊一拱手:“何大人,我桑二小姐面色不对,只怕是真累了。既然桑二小姐想散散,小万便有心相陪,还请大人见谅!”
  何文渊沉吟了一番,浅笑着看了看少筠,点头道:“桑小姐,你是该歇一歇。万爷作陪,想必无碍?”
  何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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