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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颜 作者:月雯儿-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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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针见血!
  何文渊不禁好奇,万钱的这股子自信从何而来:“哦?何以见得?”
  万爷看了何文渊一眼,徐徐说道:“我与少筠相识至今,她曾三次戏弄我,算得上心思奇巧,却绝无半点歹毒。何况同样一方帕子,她不会两次都用同一个法子。我之所以上当,只是因为不曾料想大人会在她身旁。”
  话到此处,万钱朝何文渊一拱手,紧接着大步朝少筠赶去,留下何文渊立在芦苇花中间,满心说不出的滋味。
  
  原来她曾三次戏弄他,其中一次还是帕子牵丝引线。原来他公然求娶她不仅有觊觎桑氏势力的心思,可能还有许多不为外人所知的情愫。甚至……两人的相交绝非几次见面几句交谈那么简单。如此看来,他今日……确实枉做小人!他曾以为桑少筠年轻稚嫩,行事虽然锋芒毕露,却未必真知道世途惨淡、人心险恶。他虽然不是处心积虑导演这出小把戏,但也确实假戏真做、顺水推舟的存心叫桑少筠看看万钱的真面目,可惜最后反而催动了少筠的心绪。原来,世途尽管惨淡如斯,却总还掩藏着缕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枉做小人……万钱,你确实一针见血!
  
  芦苇丛中借东风频吹,芦苇花一时起一时落,纷纷扬扬处,有天地飞霜的意境。何文渊立于其中,看见漫天遍野的飞絮,有一刹那,他竟觉得十分凌乱,一直看不清世间万象。然而心头一瞬间的软弱,叫他双手拳头一握,高声吟唱:“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
  
  ……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你们看了什么滋味,何文渊好像有点乱了……万钱和少筠则是越来越明朗了……




☆、099

  
  万钱找到少筠时,少筠窝在草根中,脑袋搁在膝盖上,抿着嘴,眼泪一串串的掉。
  万钱吁了一口气,想起上回在扬州南城,少筠听闻康青阳订了亲,也是这般眼泪掉得像珍珠的模样。他知道是他惹了她难受,所以有点无措,只能小心翼翼的坐到她身边:“筠儿……怎么了?你别生气,我也不是真吼你,只是……”
  少筠别开头,抽了一口气,又拿袖子胡乱擦了擦脸蛋,气道:“谁生气!你走开!我不想见到你!”
  
  万钱挠挠头,觉得头疼!话说,被捉弄的是他,怎么这回成了他要来哄人?可以想到刚才少筠说的那句“你才是傻子呢”,万钱就浑身软的站都站不起来。没了法子,他低声道:“好,咱们都不生气……你快让我看看你的手,伤口深不深?别惹了邪毒才好。”
  少筠咬咬牙,没吱声儿。
  万钱见状便伸出手来,生硬展平了少筠的双手。只见少筠双手上纵横几道划痕,这一下血液、草屑混杂,十分的可怖。万钱皱了眉:“得去找大夫了!”
  
  少筠抿着嘴抽回自己的手,许久后气鼓鼓的说道:“我不心疼她,你心疼什么。毁了正好,再也不用绣那些劳什子,叫她比我的命还金贵!惹得人看见她伤了出了血,就连命都不要了。”
  万钱听了这话,真觉得有点哭笑不得,只能又坐近一点搂着少筠:“原来你为这个生气。我、我不是因为它精致秀巧,能绣出好绣活才矜贵它。我是因为看着你不爱惜你自己,才着急。”
  听了这话,少筠不以为然的撅了撅嘴:“当着矮人还说高话?我算见识了!原来你是着急我不知道心疼我自己,那这话你怎么不知道对你自己说?我是为什么着急的?你要是死在我面前,是诚心要叫我一辈子不得安生么?”
  
  万钱哑口无言。少筠这几句话仿佛千钧重的大锤,重重的击在他的心底。心底那层因岁月、因人世而结成的坚冰因此生了裂纹,缓缓消融。许许多多的日日夜夜,再没有人因为他不爱惜自己而着急,许许多多的人情世故,再没有人因为愧疚于他而良心不安。
  万钱伸出另一只手,环着少筠,低声道:“我知道了,走吧,找大夫去。”
  
  ……
  
  富安哪有什么正经的大夫?不过是乡间学过一两年草药的老农,积攒了经验就给人看病罢了。万钱看见这样子,干脆也没让少筠留在大夫家,而是把少筠带回了自己租赁落脚的一处草庐。
  而后万钱洗干净了手,又火烧过的小镊子清除了少筠手上的异物,然后清水冲净了才给她敷上药末。少筠看见万钱那双手虽然粗大又满布老茧,但动作却是十分熟练,又轻柔的带着技巧,便不禁好奇:“万爷,少筠认识你至今,还没发觉有什么事能难倒你的。少筠是真的奇怪,您以前究竟做什么生意的?”
  万钱也并不等仆人,就亲自收拾了桌上的什物。他听见少筠这样问他,便在少筠身侧坐下,倒了一盏茶喝了,才说:“我也不是一开始就做生意的。要问我做了什么,三百六十行,我大约总做了一半的行当了。塑过泥胚,烧过瓷;采过茶叶,炒过茶;当过河工,拉过纤;守过卫所,杀过人;做过苦工,耕过田……”
  
  少筠听闻一句眼睛瞪大一次,最后眼睛瞪得跟一颗杏子似地,惹得万钱好笑:“不信?”
  少筠摇摇头:“自是难信你!我朝大诰说过,役皆永充。三百六十行,由得万爷想换就换?”
  万钱笑笑:“那是因为你桑氏一族一直做着良民。”
  少筠笑笑:“原来万钱是刁民!”
  “呵呵!”,万钱笑开,而后敛了笑容,面目又变得木讷静默。许久后他低声说道:“一代王朝,庙堂上的人看到海晏河清,乡野里就是哀鸿遍野。少筠,你是没见过国中有多少原先的良民为逃避赋税徭役,聚集成暴民。刁民……不是天生的。要是有,我宁愿我天生是!”
  
  他宁愿他一生下来就是无恶不作的暴民?这大约也是吃尽了世间苦头之后的惨痛领悟吧,可谁又能真正知道这中间他究竟经历了什么?那一刻少筠觉得自己有些悯人悲天,不过很快就被促狭所取代:“刁民?咱们乡野里的话叫瘪三,北边的话叫混不吝。就万爷您这模样和素日行径,当真衬得上。您若是还要天生犯浑,我这儿就词穷了!难怪人家都怕你躲着你,原来你就是一道治鬼灵符!”
  万钱嘴角扯了扯,一时间的苍茫情绪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浑身都痒痒的咬牙切齿。他定定盯着少筠,目光里说不清的几种心绪,嘴巴里却是重重的张不开。
  
  就在这时,君伯走了进来,听了少筠最后一句话,带着一种很不以为然又很版刻的表情说道:“对那魑魅魍魉,我家爷做治鬼灵符太过屈才!我们爷是太上老君千锤百炼的仙丹!”
  少筠“噗”一声笑出来,眼睛觑着万钱,话却是对君伯说:“原来治鬼灵符太屈才!君伯,您就是太上老君,专练仙丹的!不过您炉里的仙丹练熟了么?要是练熟了,不妨先治治眼前这天生刁民的刁毒吧,省得跑了出来装成仙丹模样却祸害凡间!”
  君伯呆了呆,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一副咬掉舌头的样子。
  万钱咧嘴一笑,又凑近少筠一点:“他不是太上老君,你是。你练我成仙丹,我练你的三味真火。”
  “呸!”,少筠一下脸红,啐了万钱一口:“好个混不吝!自认仙丹,好不害臊!”
  
  万钱喉咙里溢出笑来,丝毫不理会旁边还有一号程亮的大灯泡。君伯自从一进门就没见过万钱的目光往他身上投过一投,他很是没趣,自嘲道:“得,您一位是三味真火,一位是红炉仙丹,没我这配丹药的什么事。我走还不行么,我!”,说着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屋内,直至快出门的时候又贼心不死的加了一句:“爷!桑二小姐好歹是位姑娘家,您快些送人家回家去……”
  少筠笑个不住,姿态娇俏活泼,万钱看的通体舒泰,自动忽略了君伯的不识趣味。
  
  等笑够了,少筠站起来:“我要家去了。万爷有空了给少筠捎个信,少筠同您一道去盐场瞧瞧,这残盐的生意就算是完满了!”
  万钱听了忙站起来,又看了看少筠的衣裙,说道:“那个,我不担心。你家里的灶户十分可靠,只管放手让他们安排就行,你也不必多操心。不过!你还是换一身衣裳好一些,我方才已经让君伯备下了。”
  少筠微微红了脸:“不过是染了几点血迹,无妨的,何况我没带丫头在身边……”
  万钱摇摇头,轻轻执着少筠的手肘,送至屏风后:“临出老荣头家里的时候,他还嘱咐我别让你又在竹林里踢了脚。要是知道你又伤了手,还是穿针引线的一双巧手,我早前陪他喝的黄酒就都白喝了,你那姑父、叔伯只怕更不待见我。”
  
  正说着少筠被送进屏风后,而屏风后的高几上摆了一套月白松江府细布裁的半臂,上面莹莹发亮的白色丝线层层叠叠绣了朵朵梨花。因为花朵密集,算是用了大针线,这身衣裳看起来就几乎与用绸缎所裁无甚差别。少筠摸了摸那衣裳,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心情。她咬咬牙,轻轻的换上这身价值不菲的半臂,然后莲步轻移的转出屏风,微微低垂着头。
  
  料想云裳轻薄,不经风露,独立山坳一枝春。
  
  她虽竹子的内里,总不掩盖梨花泣啼的风姿。万钱看得有点呆,所以讷于言辞。
  少筠见万钱不说话,便不禁摸了摸衣襟上的花绣,叹道:“这一身的刺绣,不知道是绣娘熬了多少灯油才绣出来的!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念头,这样取巧!虽然还是细布裁的,却生生用线又绣出一整件衣裳来!原来这就是巨贾挂羊头卖狗肉的做派!”
  万钱听了这话,回过神来,笑道:“我的意思,我知道你家从不着绫罗绸缎。可惜你生得好却少了绸子的鲜亮来衬托,回回都是细布棉布。我总想,要是你也穿绫罗绸缎,该有多好看。这法子是取巧一点,不过是好看。”
  
  少筠横了万钱一眼,脸上又红透了,连她自己都觉得耳根都热的不行。耐不住,少筠强行转移的话题:“家里不穿这个,一会我家去,姑姑看见了,只怕又数落我。还是不穿了!”,说着又想要转进屏风。
  万钱一把拉住:“何必!你要是怕,今日索性不回家。”
  少筠一听这话,脸色一沉:“你胡说什么?!我是你们爷们想留就能留的人?!你把我当什么了?”
  万钱一拍脑袋:“不是!不是这意思!就是让你别换,你这样是真好看……”
  少筠抿了嘴,暗自生气,最后又忍不住委屈:“你这样肆无忌惮究竟是什么意思,早前如此,今早也是,还有眼下……难道你算准了我身陷困境,非你不能嫁,所以才这样孟浪?”
  万钱叹了一口气,却松开少筠:“筠儿……我……你不要相信男人,男人都会忍不住……不过,你要相信我。”
  
  少筠咬了咬牙,连看了没敢看万钱,扭头就走……
                          
作者有话要说:打情骂俏一下……




☆、100

  
  少筠没能独自离开万钱家,因为身负宝剑的何文渊后脚跟来了。
  
  少筠这一身做工繁复的半臂,素雅之余有大家闺阁的那种内敛的气质,一别昔日朴素清淡。然而,惊艳过后何文渊只觉得那上头一层复一层的丝线有点扎眼。她本是商贾之女,如此衣着,未免有僭越之嫌。他眸光一闪,浅笑道:“少筠这一打扮,恍若神妃仙子。”
  少筠落落大方行了一礼,而后自嘲道:“果真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么?少筠长那么大,头一回穿了这么一身取巧的衣裳,又得了大人一句‘神妃仙子’的夸赞。”
  何文渊一笑,看向少筠的双手,问道:“万爷想必已经为你打点妥当?大约伯安总是晚来一步。”
  
  少筠正要说话,万钱则已经跟了出来。他听见何文渊这句话,便看了何文渊一眼,意味深长,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拱手作罢。少筠见状只好婉转场面:“不知道大人这是要找万爷问话呢,还是找少筠?”
  何文渊盯了万钱一眼,笑道:“原本是想给筠儿你疗伤,不过既然万爷代劳了,我又一场来到,反倒是想与万爷说两句话了。”
  少筠一听,忙着行礼:“如此,少筠就不妨碍两人倾谈了!”
  
  何文渊一伸手挽住少筠,眼睛则看着万钱:“不妨碍,不过是两句话而已。听闻少筠说过,你桑氏自祖上起,为朝廷煎盐,依律贩运盐斤,规行矩步,未曾稍有逾越。伯安听了十分敬佩少筠这份平淡从容,只是少筠你不曾听过清水出芙蓉的道理?何必为一件两件的雕饰之物丢了素来品性?须知道,即使口口声声声称了解你困局的人,未必都真心能解你困局。”
  少筠目瞪口呆!
  万钱扯了扯嘴角,盯着何文渊针锋相对:“衣裳是取巧,但不算不规矩。大人既然肯夸她一句神妃仙子,又何必责问她一句清水芙蓉?”
  何文渊眉尖轻轻颤了颤:“万爷自诩通透世情,自是应该知道,伯安责备的是谁。”
  
  说完这句,何文渊拉着少筠转身走人。而万钱呆立在原地,心中万分不是滋味!何文渊,你是何道理?
  听闻声音的君伯这时候赶了出来,皱了半天眉头,丢出一句话:“这位官爷,一副官相,却怎么一股怪味?”
  怪味?这词恰当!何文渊从来都一副好脾气,旁人轻易看不出他肚子里的弯弯绕。对待两淮盐商,一副官相,对谁都说朝廷如何,皇帝如何;对待转运使、康知府,一派和悦,对谁都说大家同朝为官,好说好说!可到了少筠这儿……有时候他似乎又有些动静,但更多得是猜忌提防。既然如此,今日他如此举动,未免孟浪!
  难道是因为他?
  
  万钱挥挥手:“这味怎么怪法?”
  君伯双手交叠在腹前,一派庄重说道:“像是带点儿醋味,又像是加了两钱蜜糖;好像有点辛辣,但又觉得裹了些轻鄙。难瞧得明白!”,说着又换了一副无可奈何又忠厚的表情:“爷!今儿我瞧着桑二姑娘的言行,只怕她未必肯戴您那支簪子的。不如咱们……君伯还是那句老话,两淮有名望的人家多了,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
  万钱不等君伯说完,又一挥手走开:“知道是老话,还要爷说你啰嗦?”
  君伯看着万钱的背影,扁了扁嘴高声道:“我这不是怕爷伤心么!”
  
  ……
  
  何文渊一径把少筠带出万钱家门,然后送上马车。
  看着对面那张俊逸温淡的脸,少筠有点反应不过来。她很没形象的吞了吞口水:“何大人,何劳大人送小女……”
  何文渊看了看少筠,轻笑着摇头:“伯安今日枉做小人,心下是愧疚,因此一心赔罪。”
  赔罪?赔罪是这个赔法的么?少筠不以为然,说话也淡然了些:“大人说笑了。今日要捉弄万爷,是少筠刁钻;后来要从树上跃下,是少筠鲁莽。这与大人何猷?大人又何必赔罪?”
  何文渊看了看少筠裹着白布的双手,正要说话,却突然泄了一口气,仿佛有些挫败的:“既如此,不提也罢。你手上的伤妨碍么?早知道你一双巧手,能以针做笔,描出栩栩如生的双面绣。若因此而不能做绣,实在是伯安的罪过。”
  
  少筠展开双手,浅笑道:“不能做绣……也罢。自古绣娘艰辛,再如何鞠躬尽瘁,成就的都是别人的美丽。若如此绣品落在自己身上,还是僭越。倒不如从此再不能绣花绣,落得眼不见为净。”
  何文渊身如电掣。
  少筠看在眼里,又别开头。
  
  许久后,少筠听闻何文渊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大约我确实不知绣娘何等辛苦。但你总该知道我方才责备的是谁。少筠,你身系两淮盐政,稍有差池,无人能保你平安。转运使能因为你姑姑不合意而抬举你,也能因为你不合意而抬举别人;康知府可以因为你不够高贵而放弃你,也可以因为你可以利用而逼迫你。这些你不是都知道么?你敢争,确实是洞悉其间复杂关系,但归根到底是因为我在。但我若不在呢?你向谁去争?”
  少筠嘴角翘了翘,仿佛是笑,也仿佛是讥诮:“大人,少筠今日困局,大人其中扮演什么角色?诸如我这双手,描样子的是我,配色的是我,拈线的是我,一针一线绣出来的还是我,可最后得风光的,从来不是我。大人一句僭越,我知道它的意思!所以少筠所求,从来不是花容云裳披身上,不过是求一顿温饱,求一个平安而已。”
  
  何文渊点了点头:“朝廷律法,庇护善人。少筠总该相信。”
  少筠转过头来,看见何文渊又笑的云淡风轻,自己也不免一笑,随即点点头。
  
  何文渊见状才说道:“我前两日到的富安,却一直无暇造访你桑氏。今日内子从扬州来探望我,听说你也在富安,便说上回在烟波阁劳你陪伴游湖,十分愉快,一直有心与你相交,却无机会。眼下你家残盐一事已成定局,你想必也有些闲情见见内子?但愿伯安此举不会太过唐突。”
  “何夫人?”,少筠微微惊讶,旋即又释然,笑道:“怎敢劳夫人惦记?本该少筠上门拜访。说起来,少筠从未见过像夫人这样恬淡高洁的女子,能和夫人相交,少筠十分荣幸。”
  何文渊听了这话笑开,态度里有一股真正的释然:“宁悦虽然是我妻子,但我不惮旁人夸赞她,她的脾性确实十分恬淡,你与她交往久了,自然就能知道的。”
  少筠笑笑,并未出声。其实……何文渊是何意思?语气中反而有些担心她与何夫人相处不来似地!
  疑惑间,何文渊的马车抵达富安驿馆。
  
  少筠尾随何文渊进了两人下榻的驿馆,何夫人就领着着仆人候着何文渊和少筠。
  何夫人一见何文渊,脸上微微露出欣喜,却又极其克制的上前行礼:“大人,您回来了!”
  何文渊和悦了表情,然后拱手行礼:“夫人,桑二姑娘今日做客。”
  何夫人看向少筠,一笑致意,然后才走上来,颇为热络的态度:“桑姑娘!多日不见,一向可好?快请屋里坐!”
  少筠一看人家夫妻间的礼仪都摆弄的这般一丝不苟,自然不敢因为何夫人的热络而怠慢,忙郑重行礼道:“少筠见过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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